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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绣眉如墨 完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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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二姐见了丁妈妈将事情一一道来,丁妈妈听到最初,先是责二姐糊涂乱了章法,怎可跑到王府门前守着,后听着她们见到了官家,先是一喜,复而叹气,提出与二姐同样的讲讲疑虑道:“就算知道官家会再去看望王大官人,我们又怎知他何时会再去见对方。”
二姐这会阴森森道:“自是王大官人身体大不好时。”
丁妈妈一听,微有疑惑地望着二姐,这会时候二姐已是露出淡笑道:“我且是胡说的,我们又如何能预料王大官人身子不好之时。”
丁妈妈却微有所悟,道:“其实要知道官家的行径,也不是万万不能的事。只是即便知道他的出处,到时如何做与说才是关键。”
二姐脸微红,低声道:“官家不过是二十岁正当年的少年,不如我们寻位美貌的小娘子去求情,说不定他一时心软,便同意了。”
丁妈妈看着二姐的眼神很是意味深长,“哦,美貌的小娘子?难不成你心中已有人选了吗?”
二姐抬头,直望着丁妈艰,眼中不起一丝波澜,道:“绮萝。”
绢儿听在耳里,心中却一惊,望着二姐不觉有些陌生。
丁妈妈却多有犹豫,二姐咬了咬唇道:“妈妈要知为了救大郞,我且没有任何的私心,其实民间皆知当今官家喜好丹青书法,但我们能寻来的这类物事岂是能入他老人家眼中的,所以只在美人身上着手。我知妈妈舍不得绮萝,但要知官家身边的娘娘、宫女们自都是美丽绝伦的女子,平常家的小娘子如何能让官家动心。”
二姐小心打量着丁妈**表情,见她没有任何的表示,继续道:“所以我左思右想了许久,才发现只绮萝是我生平见过最美的女子,而且她对妈妈也是忠心不二的,自能为大郞之事尽一分力。再说若不选她,丁妈妈如何在短短的时间里找到一位长得美貌又会说话,且对大郞之事能上心的小娘子。”
“听你这般说,倒还真是非绮萝不可。”丁妈妈道。
二姐道:“到时若她能与官家交好后,为大郞美言一二句,自是能起事半功倍的效果。再说若官家真看起了绮萝,也是她的福气,要知她为女使,就算妈妈爱惜她,放她的自由,但终身也是无法为官宦贵人或士大夫家的正妻,可是以绮萝的人品长相若做了高门的妾或平常下户人家的妻,且是糟蹋了,而且也保全不得她一生平安的。但如果绮萝能进得宫,说不定便有一日能成为皇妃,从今以后,富贵安乐自是享用不尽。”
丁妈妈听着二姐款款道来,自是叹了一声,道:“平日觉得你是冷面寡言的小娘子,如今你这般能言善道,思考周全,倒是越发让我刮目相看了。”
二姐跪在地上,哭泣道:“我这番说道自是被逼出来的。丁妈妈还需速断速决救出大郞才是。”
丁妈妈终下了决定,让绢儿去叫绮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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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梢头春色浅第七十三章金兰

第七十三章金兰
临走前,绢儿看了一眼被丁妈妈扶起来的二姐,心中突生一丝疲惫之意,心中暗自叹息,虽二姐的话有理有据,连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绮萝多半是能想到的最佳人选。只是二姐你这番话中可有私心在?为何不先问过绮萝是否愿意,再禀明丁妈妈。而且你只说了事成之后,却未说到事不成又该如何。若被他人知道绮萝接近官家的意图,岂不陷她尴尬与危险之中。再说若事情成了,绮萝进了宫,这宫中也是危机丛丛,能否真富贵安乐还要再说。
只是如今绢儿须与大姐一条心,只得收拾起自家复杂的心情,却见绮萝。
待绢儿回了屋,见绮萝正在收拾衣物。
“今**且回来的早。”绮萝倒了一盏水道:“这水是我才提回来的,还滚烫着,吃几口暧身子正好。”
绢儿接过了绮萝递来的水,开口道:“丁妈妈叫你去。”
“待我将这二件衣服收拾好就去。”绮萝看着绢儿表情不对,停下手中的活,疑惑地问道:“可是事情有了新的变化。”
绢儿沉着脸,自是不回答。
“是不是真发生了甚事。”绮萝敏感的猜测道:“可是与我有关?”
这会时候绢儿也不想多隐。藏,直问道:“你且告诉我,你想救大郞吗?”
绮萝惊讶道:“为何这般问,我当然想救出大郞?”
绢儿一脸严肃问道:“为了救他,愿意牺牲自家吗?”
绮萝的表情变得困惑,望着绢儿。的目光明如星光,过了小会,自话道:“你这般说,必是大事发生,难道丁妈妈要用我施美人计。”
“你太聪慧了。”绢儿不得佩服绮。萝反应的敏锐。
绮萝垂下头,问道:“没想到我终有这一日。”声音中是。认命的无奈。
绢儿不自在地道了一句:“对不起。”其实她心知肚明,。将绮萝推出去的是二姐,但事情的由来,却是因自家所提出的主意而已,幕后黑手自也称得上了。
绮萝抬起了头,垂泪低泣,自是不胜娇弱让人心。怜,道:“这事如何能怪到妹妹身上,再说我还要谢过妹妹,你先偷偷告诉了我,也好让我有个准备。”
绢儿声音有气。无力,勉强道:“若你不愿意,直说便是。难不成丁妈妈会强迫你。”
绮萝微摇头,“我若能救了大郞,算是报答了丁妈妈平日对我的恩情,绮萝原意做这个美人。”说罢,她叉手诺唱,慎重地谢过绢儿。
待绮露快要走近丁妈**房门时,绢儿冲上前贴着绮萝的耳边道:“美人计的对象是官家。”
绮萝一愣,眼珠黑亮不见底,望了一眼绢儿,终露出若无其事的模样,掀了帘子进屋。
那之后丁妈妈与绮萝如何说的,绢儿并不知道,因为她被二姐带着离开丁妈**屋。
这天晚里,绮萝回来时脸色微白,手中紧握着她的卖身契,见绢儿关切地望着她,鼻子微红低声道:“妹妹,我害怕。
绢儿拍着绮萝的肩道:“姐姐不要怕,世间万般地坎都是让人跨的。”
沉默了一会,绮萝轻叹了一声道:“如今尘埃已定,我反是松了一口气,反正以后是死是活便看我的运气了。”
绢儿不禁一脸愧色道:“也就是我害的你。若不是我出的这番主意,也许你不会”
绮萝打断了绢儿的话,失笑道:“傻丫头,其实这件事对于我且是一件好事。”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幽幽:“一来断了我的想法,二来指不定我这次便一步登天,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到时还要谢谢你的主意才是。”
绢儿哑然,过了许过才开口道:“你对大郞。”
绮萝再次打断了绢儿的话,“有些话就永远放在心中,待它散了去就可。如今我已经没其他想法,只希望大郞这次劫能平安的渡过,我至此便算是对丁家尽够了情意。妹妹,你与我一起想个妥善之计才是。”
绢儿绞紧脑汁想却想不出甚万全之策,很不自信地道:“我能想到的便只一条,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是因为为救大郞而接近官家的。”
绮萝目光深沉,浅笑道:“丁妈妈也是想到这点,所以还了我卖身契,安慰我说此事的也只你我他还有二姐,还说若到时此事不可为,就无须为之,万不可勉强自家。”
绢儿自是不好说甚,待感觉气氛有些沉重,只得强打起精神,假装轻松道:“若说是接近官家,倒有许多烂点子,买通他身边的宦官,知道他出门,假意昏到在他的车”绮萝听着绢儿不由细想便说出各类希奇古怪、天马行空的相遇方式,先是强忍住笑,终在绢儿说道:“你且还可找位汉子扮无赖调戏你,让赵官家来一回英雄救美。”
“哈,妹妹从哪里找来这些骗人的把戏。”绮萝笑得弯了腰,连眼角都渗出一粒笑泪来。
见绮萝脸上沉重之色淡了许多,绢儿心中才好受了些。
夜里,二姐妹睡在一张床上,这时绮萝从怀中摸出一只凤嘴衔珠缕丝金钗道:“这只金钗是丁妈妈旧年送给我的,也是我最喜欢的一件饰品,如今我要离开丁家,也不知以后有没有再见的机会,这只钗便留给你做为想念。”
绢儿接过了钗,却找不到甚能送绮萝的礼物,想起娘亲为她置办的嫁妆…那只银镂梅花钗,便翻出来,慎重地放在绮萝手中道:“一钗换一钗,这只钗是我家娘亲为我置办的嫁妆,如今送给姐姐你,愿你以后日子平安如意,也算是妹妹提前送你出嫁添箱之用,礼虽轻,但也是妹妹的情意。”
绮萝这会终轻笑出声来道:“如今我们都在京里,虽不在同一屋下,却也能见得上面,何必这般愁离别。绢儿妹妹,你记住了我家就在虹桥旁边,你可随时来找我。”
绢儿点了点头,二人准备各自睡下了,绮萝贴着绢儿的耳朵,小声道:“我们这且是不是金兰之交。”
绢儿翻过身,正对着绮萝,笑道:“当然是。”
第二天早上,绢儿醒来时,绮萝已是离开。
绢儿望着空无一人的床,愣了许久,终慢慢露出了一丝笑容,低喃道:“不管事会如何,绮萝终算是自由了,命运能暂时被自家所掌控。且不知我何时,能自由自在地呼吸在这大宋朗朗乾坤之下。”
那日绢儿坐在床边许久,才起身离房。
绮萝走的第二天,丁府突然间热闹了起来。皆是因丁庄终被卖了出去,庄里的小厮女使或卖或走,只余下十二三来个人,自是齐齐地回到丁府,本不宽敞的院落更显拥挤,丁家主父见人多口杂,自是发话道:京中只余下七八位老成的婆子与男仆,其余女使小厮、管事、绣女皆先离开京城,回老打扫旧房,待主父主母办好京中之事便回去。
绢儿在旁边冷眼观看,突想到一个不对衬的形容句子,铁打的兵营,流水的兵。
待绢儿细看过丁庄回来之人,才发现却其中她只认得针线房的聂二娘,还有便是巧姐,其余留下的四位绣女之中竟然不曾见到月娘,更不要说女使柔儿。
绢儿暗中好奇,自是私下问了二姐才知道,月娘因针钱极好,早有闻风者提前与丁妈妈商量,用大价钱买了去。至于柔儿,二姐轻描淡写般说道:“我原说过来日方长,如今是应验了。听说我们离开丁庄之后不久她便被聂二娘看上了眼,开恩让她进了丝线房里做了晒线女使,后来升了职,将专管丝线的女使换成了她,算是做了小管事。谁知她犯了糊涂,竟然监守自盗藏了几锭丝线,本来这些丝线本不是甚值线之物,但聂二娘生平最不喜这般贪污之辈,打罚了她十杖,就送了牙婆。”
“原来这样。”绢儿了然的点了点头,心情微有些伏,却很快平静了下来。对于柔儿的遭遇,在绢儿看来,她自是自做自受没甚委屈,而自家对于这件事也是不喜不怒,更没甚大快人心的想法,想来时间对于自家果然消除一切的药方,无论爱与恨,或是就其本身,柔儿对自家的伤害并非深刻。
二姐冷笑道:“甚这样!如果不是聂二娘仁义善心,当时就将她直接送了官,依大宋刑律,女仆偷盗其主财物,赃满十贯文处死;不满十贯文,决脊杖二十,配役三年。所以,不管她偷的物事值多少钱,也要受官杖二十,配役三年。这次只将她赶走,真正便宜了她。”
绢儿见二姐越发有些义愤填膺,知是宿怨在此。
这几日秋日寒风乍起,温度突降,加之无石炭熏热屋子,绢儿连着打了几个喷涕,还留了些清鼻水,生怕感冒风寒,只得忙回屋翻出了厚襦子,才发现二件旧日的厚襦子却已是有些小不经穿了,本来依旧规矩,绢儿今年还可去管家那里取一季冬衣穿,但她见着丁府已是乱得一锅粥,无人打理这些事情。
这会绢儿迫于无奈只得自力更生,拿着襦子细打量了许久,看能否改大,但最后她不得不承认,绣些花还能行,但说是改衣服,且是无从下手,只能皱起眉头,叹了一口气,“看来只能暂时再穿些时候,实在不行,央二姐给件厚衣便是。”
“绢儿妹妹在屋里吗?”这会有人在门外敲门。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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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梢头春色浅第七十四章曲终人散

第七十四章曲终人散
见掀门帘进门的竟然是巧姐,倒让绢儿有些意外。二人虽相处不短却因银珠关系一开始就有隔阂,自是少有往来,虽后来银珠离开后,曾单独见过一二次面,但皆是因他人之事,私交甚少,如今巧姐来她这屋,绢儿一时还不知如何应对。
巧姐却是直言道:“这次来见小娘子,且是有件要紧为难的事想求你帮助。”
绢儿称迟疑了小会,便问道:“何事?姐姐请这边坐。”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桌上。
虽绢儿表情显得惊喜,但心中却是对她有所戒备,听了柔儿之事,如今再见巧姐,绢儿心中暗猜测着柔儿身上发生的一切说不定与眼前这位小娘子有所关系。
以绢儿对柔儿的了解,对方不是那种会占那点小便宜之人,而且就算是柔儿真偷了丝线,她那样的心计与陈府,别人怎能轻易发现她偷盗之事。虽绢儿没有十足的打握说柔儿盗窃必是被冤枉,却也能猜得到此事的蹊跷之处,而眼前这位小娘子更是可被怀疑之人。
巧姐笑着坐下道:“其实此事。也与银珠有关,她离开之时,不是曾让你将件包裹交给我,让我转交给她家的弟弟。”
见绢儿想起这件事的模样,巧姐。继续道:“虽我知道她家弟弟如今住在甚地方,却一直没有机会出丁庄到京城中去找她家弟弟,如今我到了京城,却不料后日便要离开这里。所以这件事更是万万拖得了,才想请绢儿妹妹帮助一二。”
“你是想让我帮你将物事送还给银珠的弟弟。”
巧姐摇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却不能将自家承担下的事推给别人。”
“你这般说,我且不知道你的想法了。”绢儿有些不明。白巧姐的意思。
巧姐坦言道:“只因我一人出门且是不好,所以才想。找人陪同前往,观这府里上下,我却只与你稍熟悉一些,所以才会前来请你。”见绢儿露出犹豫之色,巧姐道:“且无需你陪我走多远,就在相国寺前面的二条街外。”
绢儿深默小会,终下了决定,为难道:“巧姐,我且无。法答应你。”她如今已不比以前别人有求便应之。
见巧姐还有恳。求之意,绢儿道:“虽我来京也有一年有余,却还是对京城道路不熟,自是不敢轻易出门。再说如今丁家正值危难之时,我更应多陪在二姐身边才是。所以对于银珠的嘱托,我虽有心想帮助一二,却无力可使,还望巧姐谅解我如今难处。不如,巧姐将自家的难处写在书信里连同包裹,请府上的小厮帮忙送去便是,我想银珠的弟弟也能理解巧姐心意。”
“我也想这般便宜行事,只是银珠素来视那物为家传宝贝般爱护,我怎能随意将它交到他人手中,自是要亲自交给她家的弟弟,才能安下心。”巧姐见绢儿已有决定,但她也知不可强求于人,叹道:“即使如此,我也不强求了。”只得怏怏离开。
第三天,一些女使小厮便坐着船南下,丁府自是少了许多人,绢儿看在眼中,只感这满院落叶,衬着余下的人,显得更为凄凉。
过了十多天,绢儿便听说有位刘姓的小娘子,他的父亲因身份卑微贫寒,准备将女儿卖个大价钱,却正遇见宫中宦官,那宦官见刘姓女子美若仙,自是心机一动,想用她来讨好赵官家,便在赵官家面前巧舌如簧,赞得那小娘子鬓堆乌云,唇点红梅,腰如弱柳,肤似凝脂,眼横秋水之波,眉拂春山之黛,煞是仙人降世,这番说道让那赵官家自是有些心旷神怡,忙让那宦官将仙女带进宫来。那宦官自是心中窃喜,立刻将刘家小娘子偷送到宫中。
果然官家见她惊为天人,又道是自家梦寐以求许久一面之缘的妙龄少女,当天便将这位刘姓小娘子封为才女。
那位刘姓小娘子不仅美貌,更是天资聪颖,不过几日时间,使得赵官家对她越发宠爱无比,由才人升为美人。
偶然一日官家随手翻开刘美人摆放在桌上的字贴,见是一件临摹柳公权《玄秘塔碑》最初未曾在意,后来发现竟然是用针绣出来的,自是大感新奇,问其何人之作,刘美人道,字是丁家一位衙内所书,而绣是丁家绣庄所绣。
之后也不知刘美人使得甚手段,赵官家在她那里自是逍遥快活无比。
过了几日,大郞因念其受人怂恿并非恶意,便轻罚其身,送出了狱牢,而这番命劫,他虽是丢了学籍,但也算是保住了性命,自是不幸中的万幸。
见得大郞安然无恙,自是全家欢喜,丁府立刻准备举家离开京中。丁府离开后半月刘美人再一次升婉仪,就有人给刘家送上恭贺的贺礼,甚是不薄。
汴京河已是见证了无数的相见与离别,那滚滚江水,像是低吟着曲终人散,还有相见时。
二姐站在河边,自是依依不舍地拉着绢儿,泪珠滚滚,细心嘱咐道:“如今你一人在京且要小心。”
绢儿点头道:“我已给家里写了家书,等家中亲戚来接我的这段时日,自会住在小幺家中,有小幺姐照顾着,姐姐你且放心才是。”
二姐抽出手绢拭干泪水,将一件黑漆雕花小木盒放到绢儿手中,正色道:“你服侍我这般久,对我又是用心又是用情,如今我也没甚送你的,这些物事就算姐姐我为你备的嫁妆,千万不可推托才是。”
绢儿终忍不住心酸,抱着小木盒,泪水跟着下,一时间二姐妹抱头痛哭,如今一别,指不定这一生便再无相见的机会。
绢儿如今细想下来,二姐对她却也是不错,不仅未缺衣少食过,就连平日的责骂也全非无理取闹,自是为了自家好。越想越感受到二姐的长处,遗忘她的短处,自是更加舍不得分离。
这会时候,身后船夫叫着要开船,二姐紧抓着绢儿的手,嘱咐道:“待我安定下来,且给你写信。”
绢儿抹着泪,强颜欢笑道:“二姐如今离开京城,说不得是塞翁失马,焉知是福是祸。”
二姐哭笑道:“你这丫头,又说些别人不懂的话,以后且要少说些疯傻之话,不然须吃别人笑话”
绢儿自是泪里带笑,道:“我知道又是自家说错了话,现在应说丁家大难过后必有大福。”心中却叹道:二姐你可知再过若干年,这满目繁华之景会成何等人间地狱,早早离开这里,远离灾难,何尝不是一种福气。
这会时候,二郞小心扶大郞从牛车中下来,准备送他上船。一场牢狱之灾,让大郞大病一场,往日那份儒雅斯文皆无,如今站在绢儿面前的不过是瘦弱、无精气神的病人而已。至于二郞自是再无过去那般轻佻奔放之模样,倒像是一夜成长成大人,有了几分收敛稳重气质,连着眼神也变得有几分深遂。
二姐见了忙上前扶着大郞,对绢儿道:“如今已是别离时,我们姐妹一别不知何时见,就你多珍重。”
绢儿叉手诺唱道:“我且提前祝大郞、二姐百年好合,多子多福。”前几日绢儿便知道丁妈妈已将二姐的卖身契还了回去,二姐自是又成为有自由的良人,加上如今丁家已失官户身份,不知大姐是否还机会能成为大郞的妻子,绢儿很是为二姐以后的处境烦恼,她心中明白虽二姐如今不是女使,但毕竟曾经的身份已是注定终身会有些瑕疵。
二姐脸色一红,嗔了一眼绢儿,叫来旁边站着的一位小厮从二郞手中接过大郞扶着上船。
这会二郞见大郞被扶上了船,这才回头望着绢儿却不说话。绢儿却被二郞变得深沉的眼神看得身心发毛。
“我。”
“嗯?”看着二郞欲言又止,绢儿疑惑地眨着眼。
二郞露出笑容,眼神终变得炯炯有神,道:“如今我便要走了,以后你且要小心,不要胡乱相信陌生人。不知你那李白文集看得如何,且不要再犯静夜诗的毛病。”
绢儿如今再听这话,自是感到话语中的关切之意,从随身的大花包中拿出绣好的扇套,放在二郞手中,说道:“虽姗姗来迟,但我不负承诺。你曾说过要做仗剑天涯、扫除边疆异族的大丈夫,愿你如斩妖宝剑,能匣里龙吟得偿所愿,出剑锐不可当,入鞘锋芒不露。”
二郞接过扇套,眼圈一红,勉强笑道:“承你吉言,不负你愿。如今一番波折下来,我却看得明白,让你做侍妾,反是委屈了你。”
最后二郞终只是一声无奈叹息,转身离开。
绢儿眼望着河中大船远去,寒冷的冬风终如约而至,吹起斑斑波浪,而眼前这片繁闹拥挤的岸边,鳞次栉比的船支,往来不息的人群也在绢儿眼中渐渐变得暗淡无光,脑海中回想着那一幕幕带着绚丽色彩、熏香缭绕的过去。
绢儿不觉轻叹,“一时繁华一时悲。”
船上,二姐呆站在船尾望着渐消失的远方,一时间悲愁交织,心中像是少了一半般空荡荡的,她知道自家舍得不那里的人,那里的一草一木,还以属于她那独一无二的少女时光,那泛着淡淡蜜色的羞涩岁月。
“你舍不得。”二郞出现在船尾终开口。
二姐凝视着远方道:“你且也是舍不得。”
二郞洒脱一笑,道:“有舍才有得。”望着消失不见的人影,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手中那件扇套却牢牢紧握着。
我相信失去的一切终有夺回来的一天——
=。=第一卷终于结束了,而俺家的女主终于摆脱了女使的身份,得到属于自家的自由,但未来会怎样,且待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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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梢头春色浅第一章家有四香

第一章家有四香
崇宁四年夏,这年天气异常炎热,不过是四月天,却已是着薄罗裙之时。
骆子菱坐在屋里针绣,终感觉难耐屋里热气,只是手中这幅鲤鱼戏莲图的红鲤鱼只最后的鱼鳍需做收尾,正须耐下了性子之时。
骆子菱擦干手中的汗迹,慢将素色生丝擗成十二分之一,只一丝,穿了针,屏了息,因为鲤鱼的鱼尾末端色系与丝绸底色要相似,所以用的丝线便是原丝,针法也需要实中有虚,才能体现出鱼尾那种动态却又透明的感觉,最是难绣之处,子菱已在别的布料上尝试了许多次,今日便要正式落针了。
却不想子菱针才落下,这会夏香急冲冲跑进屋里,叫嚷道:“刚才我见有宫里出来的牛车。”
“啊。”子菱那根针恰好剌中了手指,一滴血浸在绣布上。
这会夏香才反应过来,自家。又闯了祸,再看大姐此刻边嘴含着手指,眼光却沉得正深,没甚表情望着她,忙吓得跳出门,犯傻地一把将门关住,心中暗叫道:俺这个木鱼脑袋又忘记大姐吩咐过针绣时,不得大声乱嚷。
这会女使秋香取碗冰沫梅子汤,。正准备进屋,见夏香站在门口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自知又是闯祸了,白了一眼夏香,便轻手敲门。
屋里骆子菱叫道:“进屋。”
见着秋香要进屋,夏香忙拱手。求救道:“妹妹千万别忘为姐姐美言几句。”
秋香扫了一眼夏香,进了屋。
“屋外还有一位,也请进来吧。”
听着大姐不阴不阳的说话,夏香自是打个冷颤,虽。大家皆说骆家大姐平日少言却也是个稳重和善之人,却偏夏香不知为何却总是害怕面对比自家小上三四岁的大姐,总感觉她平时不怒不威的模样很让人畏惧,而那双眼睛更像是能看透别人的心思,所以见了大姐,夏香就如老鼠见了猫,自有几分胆怯之色。
骆子菱见着夏香夹手夹脚地走了进来,不仅有些。头痛,平日她也是看出来,这位女使不知为何甚是害怕自家,可让她纳闷的却是,既然怕她为何却总在她面边闯祸,煞是屡教不改,让人无言以对。
这会秋香见大姐手指剌出个小血洞,自是吓了。一跳,忙取了伤药膏帮着大姐止血。
“你说有宫中牛车,他在何处?”
夏香见大姐未。有怪罪的模样,定下了心,道:“在后门口。”
子菱点了点头,待秋香帮着止了血,便拿起早准备好的香袋去见了娘亲。
骆二娘见女儿来了,忙道:“刘贵妃娘子身边的宦官陈大人来此,你可知是何事?”
子菱笑道:“再过一月便是端午节,必是刘贵妃问前些日送来的新衣图是否修改完成,如今正好回刘贵妃,已是大成,无须让我修改了。”
骆二娘自是点头,接过女儿递来的物事,见香袋里装着十几两的碎银和几张叠好的信,便道:“明日浴佛节,你哥哥学堂休息,你且看准备些甚吃的,直接告诉春香便是。”
子菱笑道:“这些我早吩咐好,娘亲放心就是了。”
这会骆二娘有些不安道:“就让那陈大人在门外站着,也不请他进来,且是失礼才是。”
子菱摇头道:“无碍,我刘贵妃已商量好,平日都通过陈大人传递物事,也要避讳被人发现交往过密,所以,刘贵妃是嘱咐了陈大人的。”
待见母亲叫来管家将物事送给后门的陈大人,子菱回屋将秋香叫来道:“你一会去告诉衣铺管事的吕大娘,前几日做好的那款衣裙,待浴佛节一过便可挂出卖了。
秋香吓了一跳道:“就是袖口用薄纱做出那款衣裙,我看这衣虽十分华丽,但煞是有些怪异,谁家娘子敢穿?”
子菱抿嘴一笑道:“有当今官家宠爱的刘贵妃穿出来,你且还怕没人敢穿吗?”说话间,拿起妆台上那只凤嘴衔珠缕丝金钗把玩,心中暗道:绮萝你如今在宫中自是如鱼得水,却可知我心中的担忧。一想到未来,子菱就觉有些心闷,露出不乐之色。
秋香见着大姐这般模样,自是叹了一口气。旁边邻居都当这骆家当家娘子聪明能干,前年不过是间不起眼的小小制衣铺,转眼便开成了京城贵妇皆喜来此做衣之处。但谁知这家中半个顶梁的自是眼前这位沉默寡言的大姐,且是决断有佳。而年前刘婉仪献给官家的皮带,世人盛传是她为了官家新创出的物事,再由宫中传入市井,其实自家却心知肚明那皮带且是大姐亲手交给刘婉仪的。
而婉仪便是凭着这件物事,讨得官家心悦,而升为了和文贵妃。至于期间大姐却是不显山露水闷声挣钱。
不过秋香转眼又想,大姐的结拜姐当今的贵妃也非平常之人,入宫不过三年,便连升七级达到贵妃,其地位上升之快让人惊叹。
这会夏香又莽撞地冲进了屋,大道:“大姐,陶家娘子有事来找。”
子菱点了点头,扫过夏香,轻描淡写道:“明**且禁足不得外出。”
“啊。”夏香一脸惊慌,垂着眼角,哀叫道:“大姐我且还以为你不追究了,大姐且饶我这次。”
子菱淡淡一笑,道:“饶你也可,你先写一百遍‘我不再有下次’再说。”
夏香这会垂头丧气,长叹一声,嘴里嘀咕道:“让我写字,不如让我禁足来得痛快。”
夏香、秋香、冬香是前年末进的骆家,自此便与前年初进门的春香,组成了四香,虽名里都带香,但品性皆不相同。因都是子菱选来的女使,皆是外表老成之辈,断没有长相轻佻美貌者,春香最为年长,也最为懂事能干,自是被子菱安排在母亲身边,而夏香虽做事毛糙粗心,却因子菱见她不是那种有心眼会使坏的人,用了一段时间也就留了下来,秋香最是伶俐机灵,与夏香都跟在子菱身边,至于冬香虽年最小,却是个朴实听话的人,便放在哥哥子竹的屋里,平日做些粗活便是。
这四香除了服侍三位主人,还管着家里洗漱打扫各类事。除了四香外,还雇了个平日打杂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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