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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绣眉如墨 完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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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香除了服侍三位主人,还管着家里洗漱打扫各类事。除了四香外,还雇了个平日打杂的小厮,全家八口人足够了。
因子菱闲时便爱绣花学写字,不喜闲聊是非,潜移默化影响了几位女使,所以平日她们闲来无事时,也会学着大姐静下心来剌绣学写字,这般下来自是少了家院里的口角吵闹,显得生活单纯安详。而秋香便是第一个开口请子菱教授写字的小娘子,子菱见有人好学,自是喜欢,便道每日教写十字,到后来连着春香与冬香也一并跟着学,只夏香一听到学字写字,便坐立难,直嚷着见那墨笔七拐八曲地看着头晕,所以二年下来,别人皆能读写简单的文章,而她却毫无长进,自是被几位香骂道朽木不可雕。
这会时候陶家娘子小幺进了屋,见夏香这副郁闷表情,自是心知肚明,捂嘴偷偷笑她。
子菱看着跟在小幺身后的小胖墩眼前一亮,忙抱了起来,叫道:“几日未见,小牛又长了几斤。”
小幺的儿子陶小牛自是笑呵呵地望着子菱,小白胖脸露出一个酒窝,煞是可爱极了。
小幺见儿子得人喜欢,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但转眼想到自家儿子的病,脸上便晴转阴,眉头紧锁带着三分愁容。
子菱瞧见小幺的表情,深知对方的心中痛楚,忙让夏香将杂食盒带着领小牛下去玩耍。这会秋香又端来一碗冰梅子汤送到陶二娘子面前,便离开了。
见屋里只小幺与自家,子菱安慰道:“如今孩子不过二三岁,你且太心急了,再等些时日,说不定他便能开口说话了。要知他出生时,那叫声可是响天响地。”子菱对于这样情况也是束手无策,提供不了援手。
小幺苦笑道:“就承大姐吉言了,前几日听说京里来了位厉害的大夫,到时我且再带小牛问诊才是。”
子菱点头道:“这样想便是好的。不过,小幺姐今日来可有甚事?”
小幺道:“我且有件难事想请大姐帮忙。”
子菱嗔道:“姐姐你客气了,原来都叫我妹妹,怎现在开始叫我大姐,这一叫越发显得生陌了。”
小幺道:“叫大姐都不敬了,且是应叫你恩公才是。要知你当年帮了我家陶二找来彩帛店的管事之职,且是救了我全家性命。”
子菱忙道:“若说有恩,也是你家有恩于我在前,若非当年丁家离京时,姐姐收留了我。我且怎能独身一人留在京中。”说罢,眨着眼笑道:“我们二人也不要再这般虚说了,如今姐姐若有何事,直说便是,我能办到的,自是义不容辞。”
“前几年,我不是曾说过我家姐姐的事,大姐可曾还记得一二。”
子菱点头道:“我且记得些,如今你姐姐如何了。”
小幺道:“依了周婆子出的主意,我家姐姐果然与那汉子离合了。只是后来那位做演的小娘子离开后,那汉子明白过来是一场骗局,自是不依不饶地天天缠着我家姐姐胡闹一通,煞是家无安宁之日。去年他更是扬言要回一双女儿,让我家姐姐很是提心吊胆,便想来投奔我,躲开那汉子。因要长住京中,又带着一双女儿,所以想找份事做,让我先帮着打探一二。”
子菱斟酌了半天,便问道:“你家姐姐可有甚擅长的?”
小幺露出笑意,忙赞道:“说起我家姐姐自是乡亲都称赞的能人,但凡身上穿的、嘴里吃的,她皆是会做。”
“既然你姐姐这般能干,正好前些日子我听得陈大姐家要找位厨娘,只要身世清白,手脚利索干净便可,而且她家女儿如今二岁,正在找服侍的小女使,如果你家姐姐能进她家,自可一举二得,不仅解决生计,还能使二位侄女不至于到了京中与母亲分开。”
小幺听了,笑道:“真是才想打磕睡,就遇见枕头,我且再细打听后,回过姐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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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梢头春色浅第二章李代桃僵
第二章李代桃僵
“前几日我也见到了一个人,你且记得夏儿吗?”小幺这会露出一丝伤感。
“至她走后,我便未再见过她。”子菱有了兴致,忙问道:“夏儿姐如今且是如何了?”
小幺叹了一口气道:“前几日为胭脂店的陈娘子送新衣时,我正看见夏儿,因她打扮得极艳丽,身边还有几位同样妆容的小娘子跟随,自是不好上前招呼。后来听店中小二道,他们皆是熙春楼中一楼陪客侑酒的私ji。”
子菱一听,本来有些高兴的心情,瞬间低落了下来,心中自是有些难受。
小幺见子菱脸色不佳,忙笑道:“看我煞是糊涂,这番来找你,不是麻烦你,便是惹你伤心。你劝我要开怀,你且也是要这样。夏儿落入这般处境,皆是命中安排,老天给人的磨难而已。”
子菱勉强一笑,端起旁边梅。子汤一口喝下,才感到一丝寒意驱散心中的烦燥。
子菱与小幺又聊了会天,小幺便带着小牛离开。
看着绣床上那溅上一点血迹的。鱼尾,绢儿感觉有些疲惫昏昏欲睡,自是无心再绣下去,叫秋香将竹塌取到树荫下。
子菱便躺下小睡了一会,朦胧。中回想起那年二姐离开之后发生的事。
那时自然是由绢儿身份恢复成子梅,以来又变成。子菱。
她本是想在京中等着亲戚前来接自家,谁想来的。不是亲戚,竟然是哥哥与娘亲,再一问才惊讶发现母亲除了二十亩祖田外其他家中物事皆卖掉了,凑足了盘缠来京城,一是同女儿团圆,二是因知京中师资雄厚,想为子竹找位好老师,完成学业,考入官学,所以估计下来七八年内是回不了家乡。
子菱一听自是无言以对,自家想要千方百计离。开京城,而母亲却要费尽心力挤入京城,煞是啼笑皆非。因古人重孝道,母亲已决定的事,自是不能反驳,再说她也无法劝说母亲放弃这般想法,毕竟她岂敢直言道,这座城市再过个十几二十年便要被人烧了,连同宫中的官家、宫女、娘子、皇子公主、大臣皆会被异族俘虏,甚是悲惨。
当然若这番话。别人听去,吃玩笑便也罢了,若认真起来,以散布谣言,蓄意造反之罪斩首示众也是完全有可能的,所以到最后子菱只得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愁着脸应下母亲的安排。
骆二娘虽是执意决定留在京中,却也是惶恐自家身上盘缠已是用尽,还好二姐在离开前送给子菱的那件木盒起了作用,里边除放了几两碎银外,还放着二姐不知甚时候置办下来的二十亩京城效区田产的地契,甚至还有一张已得官府盖章同意的田地转让协议,而转让人为二姐,购买人却是骆子梅。
子菱见了这张地契自是感动得流泪,而骆二娘面露笑容,直赞她遇上了好主人家,子竹也替着妹妹高兴,但而后又伤感道,自家手无缚鸡之力,如今还让母亲与妹妹养着,且是有失男儿身份。
子菱却笑道:“哥哥的本职便是读书,待以后考入州学,在后乡试、省试,若再得殿试,自有大好的前途。”如今她也想开了,反正离那段悲剧还需要十几二十年,不如现在好好活着,且过个几年,慢慢规劝母亲,或是哥哥真仕途有望,得个一官半职,待到赴任之时,自是水到渠成地离开京城。想到考试,子菱依然记得有人曾说过,必须要在京中落籍七年,才可为京中的考生,便将此事说了出来。
骆二娘一听,急忙叫道:“这如何是好?我还当进了京,便可在京中为考生,难道以后乡试还得回家乡才是。”
子菱笑道:“如今这里不是有田产吗?”
骆二娘一听,先喜后愁,这份家产是女儿争下的,虽她现在未成年,田产暂落不了她户下,但她如何能将其拿走,眼神扫过子竹,子竹更是摇头道:“君子不夺人之财。”
子菱自是另有打算,如今自家只有二位亲人,有句广告词说得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在古代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便道:“古人有言,家有父母,儿女不可有私产,再说如今我与哥哥皆非成年,这份田产自是应归母亲名下。”
一番商量,骆二娘只得勉强同意,准备去找田产所在地的乡里,询问落籍等事项,当然还有一件更紧要的事情需要办理,而这件事才是骆二娘来京城最主要的目的,那就是要让女儿骆子梅“李代桃僵”非法洗去曾有过的女使身份。
如今子梅虽自由,但过去曾为女使的经历就像生命中的污点一般,在成年婚配时便会被人拿出来说三道四,即使再如何能干,但凡是有一点体面家庭是根本不会考虑子梅,且是无法承受来自外人对自家妻子曾是女使身份的嘲讽,更不要说官宦或士大夫家族最是忌讳这些事情。
所以骆二娘很早前便为过去自家的行为而感到后悔,更感觉愧对女儿。
骆二娘原是穷人家的女儿叫林小妹,还有唯一一位哥哥叫林大哥,却因小时生了一场病,脑子从此不清醒,还好他的力气够大,还能被使唤着做些田里粗活,但因家中太过贫穷,年过三十也未娶妻,自是让家中老父愁得一头白发,还好后来骆二娘被骆家纳为妾,家里每月能收到骆家付来的二贯纳妾的妾资,也就有了为儿子娶妻的本钱,很快娶了另村一位佃农的瘸子女儿葛小珠,过了一年半生下一个健康的儿子林大米,再过一年生下女儿林苗儿。
这样一来本来贫穷的家庭又添二口人,自是让林家生计更为艰难,而葛小珠后来也因生林苗儿时难产,使得身体越发病弱,很快就去了。
加上骆家的主父主母陆续去世,自也没了月钱可给林家,林老父本想将女儿再卖去,一是让女儿找个好家,二是让林家有些钱两以维持生计,却不想骆二娘坚决反动,说要抚养一双幼儿,代子竹掌管家财,免得骆家亲戚欺子竹年幼浸吞了家财去。
之后六年自是林家老父维持全家,还好儿子虽笨傻,孙儿孙女却一个憨厚一个伶俐,而且他们的相貌不仅有二三分像自家的姑娘(父亲的妹妹,在宋时称姑娘),更像林老父早年去世的妻子,惹得林老父万分喜欢,视为他们为掌上明珠。
不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就在去年旱灾时,骆二娘的老父终因年岁大受不下煎熬,离了人世。临走前将笨儿子托付给女儿林小妹,但很快骆二娘收到子菱的书信,正在犹豫是否亲自去接女儿时,便收到自家侄女重病的信息,待回到林家时,才发现侄女躺在床上已是断了气,而自家的哥哥还当女儿睡了,傻乎乎地要为女儿守夜。
骆二娘在悲痛之后,脑海中却闪过了一个念头,何不让女儿代替了侄女身份,从此只是干干净净的农家女,身为妾的她自知为妾的苦,自是更不想女儿以后会走上同样的路,越想骆二娘越下定了决心,当天夜里怀着忐忑不安与愧疚的心情独自一人艰难地将侄女尸体运走,偷埋在荒山之中。而对外却道,自家要去京里,正好带着侄女去看病。
那哥哥自是傻乎乎地笑着:“女儿上京了。”
第二天,骆二娘便请来官府中人为证,与哥哥签下收养侄女林苗儿为养女的文书,双方画押,而那官人体恤林苗儿年幼,家中老父痴呆哥哥年小,家中无财可维持生计,自是当成一件善事便同意并记录在案,而此事自是成了。
费尽了一番心血,见女儿终有清白的一天,当天晚上骆二娘便病倒在床上,旁人自是当她操持二个家而累垮下,只骆二娘心里明白,她是内心有愧,梦里三番四次见着侄女独躺在地下孤独伶仃。
临走那一天,骆二娘带着子竹去祭奠了独埋在山中的林苗儿,又回了林家拉着林大米的手细细嘱咐他照顾好自家的父亲,那林大米也是乖巧地听着将骆二娘的话一一记下,还憨厚地笑道:“姑娘接妹妹去看病,甚时候回来。”
骆二娘拭干眼角的泪水,勉强笑道:“待过个三五年,姑娘还你一个健康的妹妹。”那林大米自是不知自家的妹妹已去世,忙高兴地点头。
尔后骆二娘跪在哥哥面前,磕头道:“以后我女儿自会为你养老送终。”
如今到了京中,要重新落籍,骆二娘自是借着这般机会,让女儿以林苗儿的身份改名骆子菱,随后在官府为骆子梅报了失踪,待过几年就消了她的藉,从此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子梅变成了子菱。
之后她将此事来胧去脉才告之了子竹子菱二兄妹,还让子菱与以前认识的一人断得一干二净才是,免得被人知道,惹来无穷的麻烦,一不小心还会被官府追究欺瞒之罪。
子竹子菱自是一脸严肃,将骆二娘的警告明记与心,要知此事事关重大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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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草相信爱有多重,胆就有多大,所以,骆二妈好样!(=。=)。
豆蔻梢头春色浅第三章京中求生
第三章京中求生
后骆二娘又偷对子竹道:“如今京里这份田产,以后自是做妹妹的嫁妆跟了她去,而家乡的祖田便是你一人的。”
子竹虽不过十三岁,已十分懂事,这会叫道:“娘亲太偏心了,这份田产我自不会有贪图之念,但家中祖田妹妹却应有她的继续权利,谁都不可擅夺才是,以后娘亲万万不能再说这样的话,让我吃别人的笑话。”
骆二娘听了,自是欣慰无比,抱着子竹,乖儿乖儿叫得极高兴,子竹自是红着脸,有些羞意嘟喃道:“如今我这般大,娘亲别这样叫了。”
门外子菱将屋里一切自是看得一清二楚,见骆二娘与子竹母慈子孝,忍不住脸上露出了笑容,这般浓浓无私的亲情是许久没有享受到的了。
骆二娘心事已了,自是感到轻松,但很快她便发现,更大的艰难在后边,京中那二十亩地旁本有一间破房,但这件土屋却已完全不能遮风避雨,若不加修缮甚至有倒塌的危险。骆二娘迫不得已只得将余下的几贯钱全部花费掉,买来木材砖瓦,请来乡邻修缮房屋,还在旁边又盖了一间土房,全家三人才勉强住了进去,从此算是在京城郊外落地生根了。
而待房子修成已是春耕之。际,家中还需钱两添置衣食、购买种子等等事物,自是愁得骆二娘生出几根白发,望着家中仅值得余下的百文钱叹息不断,一筹莫展。毕竟她就是再能干,一时半会也是筹不出足够的钱两添置家中必需之物。
子菱和子竹见着骆二娘这般苦。恼,本想到京中找能营生之计,只因骆二娘激烈反动二人在外找活做,这才做罢。而小幺也想帮一把力,却因她才生了孩子,家里钱两也是捉襟见肘,勉强为生而已。还好乡邻见着骆二娘一位寡妇却带着一双儿女很是辛苦,便接济了一些粮食给他们,以勉强渡过如今青黄不接之时。
其实骆二娘本不赞成子菱与。小幺还有往来,自是怕小幺说漏了嘴惹来祸事,结果后来发现小幺实在是位口严的小娘子,连着她家里人也只当她新认识了位骆家小娘子,而未将绢儿与子菱划上等号。当然自从绢儿变成子菱后再未与陶家人其他人见面也是原因之一,在她看来再过个四五年,女大十八变,别人也是认不出自家来的,就是看着眼熟,也可用子菱与子梅本是表亲身份,有几分像姑娘也是正常的理由打消旁人的怀疑。
就在骆家艰难营生之时,有日因旁边邻居家请客。需人手,骆二娘便带着子菱前去搭个帮手,而子菱正见看那家人专用请客吃饭的宴几,是用六张小桌子组成,能巧妙地根据人数不同组合成大小不一的桌子,自是让她眼前一亮,脑海中有个模糊的念头,待回到家见修房时余留下来的木材边角余料,突然醒悟过来,那宴几分明便是流传千年的玩具—七巧板的原形,再一回想这几年在京中过节时并曾见过有贩卖七巧板的情形,分明是到现在还没有这般玩具出现。
想到这里,子菱不禁心中一动,便依着幼年玩耍七。巧板的记忆,费了大劲,才将标准形状的七巧板画了出来。
子竹见妹妹一直涂涂画画,不知在忙些甚,便一。问究竟,待听过妹妹的描述之后,微有动心,就依着妹妹所画之物,勉强用木板做了一副极简陋的七巧板,并用各色的纸将木板包裹贴好,在妹妹的教授下学着拼出各式花色。
等骆二娘进城。卖完果子糖水回来,就见一双儿女兴致勃勃地拿着些小木板玩耍着,自是好奇。问过原因才知道,原来自家的儿女是想做些新颖的玩具,看能否可挣些钱两。
当然骆二娘并不相信就几个简陋能随意拼接的木板能有人喜好,但见着一双儿女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再想反正堆放的那些木材余料已是无用,试一试也是无妨,就狠下心便将家中仅余的百文钱拿出了二十文交给子菱与子竹,任他们折腾便是。
得了骆二娘的允许,还意外地获得了二十文钱,子菱子竹自是极开心,便用十五文钱买了一份血羹送给村头的木匠,央他帮着做出小木板子出来,那木匠是个老好人,见子菱子竹十分乖巧,对他们古怪要求也不多问,快速地割出几十个三角形、四角形的板子,还帮他们找了些不费钱的漆料,涂了腻子,上了漆,自是让子菱子竹喜出望外,连声道谢。
待过了三天到相国寺开放庙会之际,子竹自是带着子菱兴致冲冲地将二十副做好的七巧板拿到寺庙门外卖。这会时候子菱却有些忐忑不安,暗自担心这剽窃而来的七巧板,不受众人喜欢,若到时卖不出一副,那时才煞是伤心、伤自尊。
果然,这新奇之物摆在路边,因不过几个形状古怪的板子,实在不很醒目,加之子竹面薄开不了口贩卖,子菱倒是大着嗓子吼了几声,可这叫卖声很快就淹没在周围此起彼伏的喧闹声中。所以,经过之人皆只望了几眼摊上之物,却依然无人问律。
待骆二娘卖完了十碗果子糖水回来,见儿女还未卖出一副玩具,倒是很淡然地接受,她自是早已料定有这样的情形出现。
而子竹见妹妹叫着热闹,自家却闷声不吭,心中有些愧色,再听骆二娘叫着收拾物事回家,更是慌张,便央得骆二娘再等一会。
子竹终还是放下了颜面,红着脸,扯着嗓子,乱叫嚷着:“七个板子,可摆出无数的形状。”
子菱知再这样下去且是不行,卖货也是要有卖相的,便将二十副七巧板摆成各式的形状,而骆二娘见着儿女如此用心,也是有些感动,忙帮着招呼赶庙会的人群,终于有位小娘子带着儿子,见这板子有趣,便驻足观看子菱是如何用一副板子摆出各式各样的动物。
待子菱将一副七巧板连继摆出十二生肖图形时,那小娘子终有了兴趣,加之旁边她的儿子也叫嚷着要玩耍,就很是爽快地花了三十文钱买了一副七巧板走。
生意终于开了张,自是让骆家三人鼓起精神加倍都朝一处使力。
这一天,骆家卖七巧板的第一桶金便是六百文钱。
见七巧板最后都顺利地全部卖了出去,自是让骆二娘有些惊喜,连声夸奖儿女聪明又能干,而子菱也是趁势借着这六百文钱又做了一百副七巧板,很快就全部卖完了,于是一个月间,他们陆续地制作七巧板到各处草市中贩卖,待京城里出现别家制做出的更为精致的七巧板来时,骆家自是停手不再制作七巧板了,而这月除去材料、人工等,因卖七巧板共赚了六贯多钱。
有了钱两暂维持生活,骆家人自是心无旁骛,全家出动忙碌着播种粮食。在他们看来,这七巧板的成功本就是巧合,任何人都能轻易的仿照出来物事,能让他们赚上六贯钱已是满足。
当然这件事除了为骆家人带来少许钱财之外,更多的是让他们对于在京城的生活有了信心。
当骆家人同舟共济渡过最艰难的时候之后,宫中有人来寻绢儿。
子菱这才知道绮萝在内宫深受官家宠爱,不过几月的时间,已升成婉仪,而她家父亲自是借着女儿受宠,由酒保一朝变升为节度使。因绮萝时常想念家中父母,便由官家开恩,允其父亲兄妹进宫见驾,特别还提到了结拜姐妹,绮萝独身在内宫,也是十分相念着旧日姐妹时光,这才想将她一并带入宫中相见。
子菱本是犹豫着是否与绮萝见面,骆二娘却答应了下来,道:“俗话说得好朝中有宫好做事,你且去看一次面又有何妨?”
自然这宫里一路的境色让子菱虽说不上大开眼界,也是大饱眼福,待到了绮萝所住的宫院,更感其素雅不乏华丽。
当然一见绮萝的面时,子菱便道自家非子菱本人,而是她的表妹,如今已被她的母亲收为养女。此番前来,是多谢婉仪对姐姐的关心。
绮萝表情微变又恢复了平常,笑着赐了坐。
一家人见面自是有说不完的话,绮萝的父亲长得其貌不扬,而母亲虽已四十,早年的辛劳早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但却依然风韵犹存,地与绮萝有几分相像,至于她的二位哥哥长相自是继承了父亲的容貌,很是遗憾。
这会见侍女端上餐点,全家人自是从未见过如此丰富的佳肴,自是大饱眼福之后大饱口福,绮萝却偷拉着子菱到了内室。
如今独处一室,子菱才将事情的缘由一一道来,说绮萝听后不免感叹骆二娘为女儿的一片苦心,又问还有何人知原来的身份。
子菱才道:“如今除姐姐你,就是小幺了,不过她且不知事情的由来,只知我改了名变了身份,不过我想她聪明,能猜到一二吧。”
绮萝点了点头道:“这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小幺此人我虽未曾深交,但因曾在一个府里待过,知她是位闷实的人,你让她不说去出的事,她且是烂在肚子里都不会说。”
子菱倒笑道:“姐姐比我还对她有信心,倒是少见了。”
绮萝道:“反正如今她已不是丁家府中的人,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却也无妨,你可知她在丁家有一门亲戚,因那门亲戚不愿说出二人关系,她便从此再未提起此事,到现在整个丁家也只我偶尔知道这件事。”
子菱倒有了几分好奇,“她家亲戚是哪一位?”
“潘二娘。”
“啊!”这出乎意料之外的名字,倒让子菱吓了一跳,叫道:“我且从来没感觉到。”
绮萝笑道:“所以说,我且对她有信心。不过话说回来,你与二姐素来极好,不知她是否知你此事?”
子菱自是摇头,苦笑道:“从她离开京,我们便断了联系,也不知她如今可好?”
绮萝道:“我倒是知一二,她已被大郞纳在房中为妾,还好如今大郞房里无正妻,被下人尊称一声如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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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梢头春色浅第四章制衣店
第四章制衣店
子菱不免关切问道:“不知丁家有没有被重新委任,恢复官人身份的时候?”
“就我了解,元佑党人以及受其牵连之亲人友人,至少这几年且是翻不了身,而且前几日听官家闲时聊到过几日还有新的政令发布,规定宗室子弟不得与党人子弟联姻,已订婚尚未举行婚礼的,必须解除婚约;还说党人五服之内的亲属,均不得担任近卫官职,知情不报者处斩。”
绮萝这番话说得阴森森,甚是吓人。
子菱听后自是砸舌,叹道:“不仅本人还带着他的儿孙、亲戚,弟子也一并受到严待,以后且还有有甚出路可言。”
绮萝道:“只在这里我偷偷与你说,你且只带耳不带口才是。”
子菱点头,“我知了这些事,不可为外人知晓。”
绮萝这才贴着子菱耳朵,小声说道:“这些人根本不会有任何官职上的出路了。但凡被打上元佑烙印的人,无论其才学能力高低,在科举、甚至是官吏录用、晋级等方面不可能有更多的建树与前途可言。”
子菱一脸惊讶,压低声音道:“。岂不是从此之后大郞再无机会科举为官。”
绮萝坐直了身子,冷笑道:“正是如。此,不过丁家人且不知有这些变故,还期望着一朝重回官途,恢复往日风光,不然也不会是只让大郞纳妾非娶妻。”
子菱也知二姐曾是女使的身。份自是其婚姻的一大阻碍。
二人想着这话题实在沉闷,且与自家无太多关系,。便不再聊下去,转到其他内容。
这会时候绮萝、向子菱倾述心中苦闷,烦恼内宫中。的无形凶险。
子菱也知安慰她是起不了甚作用的,便只静坐。着侧耳聆听,待绮萝将心中之事皆倒了出来,才道:“姐姐辛苦了,原我只知富贵险中求,却不知这险究竟是甚样,如今听你一说才知,皆是要人命的险。妹妹我是帮不了你甚,只望姐姐多珍重才是。”
绮萝叹道:“我自。也是知,只是心中这股怨气不吐出来却是不好,只好委屈了妹妹听我唠叨,毕竟这些话不能让宫中人知道。至于宫外,我家的父亲哥哥们你也是见过的,全是平常庸人,我又如何能将心事告诉他们。如今我见着娘亲比起前些日子更为憔悴,妹妹在宫外,且要帮着姐姐多加照看我娘才是。”
子菱笑着点头,“你且不说,我也知道。”
这会有佳女送上才制出的新衣,请婉仪穿试看有否修改。
绮萝看了一眼那新衣,脸上露出不满,对着侍女道:“这大袖花色虽美,却不合适我。”
待将侍女打发掉后,绮萝不乐道:“这宫中万般的好,却唯一不好的就是,找不到我满意的衣裙。”
子菱眼珠一转,笑道:“若找不到满意的衣裙,姐姐你不如自家设计了新衣,做了穿。”
绮萝道:“宫中令锻炼织、纫缝之事,皆各有院,院各有工,我虽有意制新衣,却也是要劳烦许多关节,甚是不耐这般受制于人。”说罢,绮萝笑盈盈地用手指点着子菱的脑袋道:“见你这模样,必是有了甚主意,你且不要拐弯抹角。”
子菱笑道:“只你知我心里在想甚。姐姐若要制衣又何必在这宫中这棵树上吊着,要知若姐姐亲力亲为做出的衣裙被官家赞上一二句,想必这天地下的小娘子们自是趋之若婺地学你穿衣,到那时还少得了为你制衣的店铺吗?”
绮萝想了小会,便笑着望着子菱,比手势道:“妹妹若你家要开制衣店,我刘家且要占三成的利。”
“成交。”子菱叹道:“很久没与你这般聪明的人说话了。”
绮萝道:“妹妹这是赞我,还是自夸呢?有时我还真想见见你的娘亲大人是何样,才能生出你这般小妖来。”
子菱笑道:“我再灵光,却是比不得姐姐你才是。”
绮萝自是骄傲一笑,又露出愁容,道:“若你是生在我家,不知有多好。至少不会是刘家上下没一人能让我放心。刚才我与父亲的谈话,你也是听见了吧。”
子菱自是点头,就在刚才餐前,他家父亲便央得绮萝为哥哥们求得一官半职,毕竟他那节度使虽也领俸禄,却没有实职,不过只是虚衔而已,所以才希望自家儿子们能得差遣,好以后回乡能光宗耀祖宣扬一番。
“其实我也想过若哥哥能做官,自是我的一大助力,只是现在父亲才得了节度使官位,再向官家为哥哥求得官职,且是担心官家不喜,加上宫中其他娘子都在看着我笑话,更让我如履薄冰,唯恐受人指责。”
子菱这会笑道:“姐姐有甚担心的,你只需细想以你家哥哥平日的行事为人、处事品性等,到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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