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且绣眉如墨 完结-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绮萝脸上带着惆怅表情,低语道:“其实每次见了妹妹你,我总有种分外亲切的感觉,特别是在今日,离妹妹们出生也是死亡足足有八年的日子,一想起妹妹们若是活着,也许同你一般可爱,我便很想亲近你,与你倾吐心思。”
绢儿羞色,道:“绮萝姐姐且说得我害羞了,其实我看姐姐也是很亲热的,所以说姐姐那句担心我怕你,且是过虑了。”
绮萝松了一口气,苦笑道:“今日我难得说了一大堆心中话,还请绢儿妹妹不要因平日我的举动,将我认做是虚伪之人故意装做无知单纯的模样。有时我真希望自家真是那种且天真无知的人才是,这样许多事不会因看得太明白而痛苦害怕。”
“能糊涂一时,难糊涂一世。”
绮萝嘴角微扬,无奈道:“妹妹这话说得好,能糊涂一时,难糊涂一世。当年我父亲卖我,便是认为我是个妖怪,能看透人心,看穿事情。其实不是我看透人心,要知人心岂是人能看得透的?只是我害怕人,就连亲生父母也不例外,所以才会小心戒备,仔细辨认着。”说罢有些担心地望着绢儿道:“绢儿妹妹,你能为我保密吗?”
“绮萝姐姐,不管你是如何模样,你便是绮萝而已。”
“能说出心里话,真是很舒服。绢儿妹妹,如今再一细想,说不得我们二人便是同一类人,所以我才越看你越是亲热。”绢儿听在耳中,却一愣,不免心中苦笑道:我不过是大人装小孩,假冒人小鬼大,你却是实足的人精,不能比的。不过同一类人却也是说得通的,皆是小心隐藏着本性与欲望生存。
这会绮萝露出严肃表情,道:“我明日睡醒后,今日所谈之事便都会忘记。”
绢儿耸肩笑道:“我如今已忘记刚才说的甚话了?”
二人对视,笑得闹成了一团。
有时共享秘密让人关系更加亲密。
=======
呼唤粉红票、推荐票,以及收藏。
豆蔻梢头春色浅第七十章书凝
第七十章书凝
这日去厨房取早食时,绢儿正遇见二姐,见二姐脸色不佳,一问才知,丁家卖通了王府里的下人,才知王洗已是重病了多日,早不见客不外出,所以只能另做打算。也许是经历的风风雨雨多了,也许是二姐真长大了,如今这般危境之下,她反少了往日的冷漠与尖酸,变得有少许温顺和体贴人了。
“如今事情已是骑虎难下,刚才有官府之人上门催促着丁家紧快搬离京城,料想是等不到下个月就要搬离丁府,还好这房子是租的,且是少了许多麻烦。”二姐叹了一口气,吩咐绢儿,“丁妈妈已叫了经济去看绣巷里的院子,想必用不了多久那院子也是要卖出去的,你且明日回绣巷将物事都打理完才是。”
绢儿自是点头,见二姐眼角处有眼石,嘴唇起了火泡,便道:“二姐且要注意身体,一会我去厨房给你做些清燥热的汤才是。”
二姐只淡笑一下,塞了二十文钱给绢儿,道自家要和丁妈妈出门待午后才回来,便离开了。
如今在丁府是不如原来般自由,若想单独做些汤菜,自是要打点好厨房,还好绢儿这几日与厨房粗使的女使倒攀说了几句,还能认识,便将大姐给的二十文钱全素给了女使,央她要了些莲藕和半块猪骨头,打理干净后合在一起炖,这时节喝莲藕汤正能养阴清燥。
炖汤之时,正听见厨房后窗。有二位妇人在偷偷说话。
“听说丁妈妈已将丁庄卖了,那丁。庄里的下人且如何了?”青衣的婆子小声问道。
“肖大娘,你为何问这事?”另一位黄衣婆子不解道。
“还不是我家儿子有财看上丁。庄里的一位小娘子,本想就这月跟那小娘子的家人提亲,但如今这般状况,如何有心娶新妇。”
黄衣婆子道:“哎呀!若你儿真想娶丁庄里的小娘子,。你还不快去求丁妈妈才是,听说丁庄里除了旧年跟着丁家的几位婆子管事们外,就只有四位绣女会被留下,其余的小厮女使皆全部卖了,丢给牙婆,这会时间丁妈妈也是顾不得他们了。”
“怎如此慌忙行事,不会是你听错了吧。”
“这般事怎会听错,要知我昨日还亲眼见旁边街口。那家彩帛铺的管事找上丁妈,听话语是想将丁庄里的能女红的女使尽数要了去。”
青衣婆子一听,忙道:“这回我是顾不得老脸,还是。去求得丁妈妈才是。”说罢匆匆离开,二人自是散去了。
“都要被卖了去。”。想到在丁庄的点点滴滴,绢儿心中有些伤感,情绪瞬间更为低落,待汤水烧沸的声音将其惊醒,绢儿忍不住摇头自嘲道:“这般年代,悲欢离合阴晴圆缺,却是最正常不过的。若凡遇这般事便要伤感一次,我岂不是成了林黛玉。再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说不定我在同情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在怜悯着我。”
想到这里,绢儿自是将一切无关紧要之事通通抛在脑后,不再细想了。
待到了午后,绢儿得知丁妈妈才回了府上,准备将做好的汤端到二姐屋里,走到院中却正遇见二郞,对方叫住绢儿问道:“这几日家人且是神神道道的,也不知在做些甚事。你可从二姐口中听说了甚。”
绢儿眨了眨眼,见二郞一脸认真,便捡了一些说给二郞听。
二郞点了点头,经历了这番事,平日他脸上已是见不到笑容,整个人平添了几分稳重,“原来如此,如今且要重新找人,不知时间可够,我要去再问娘亲才是。”
绢儿见二郞说道离开却站着一丝不动,气氛有些沉默,只得先行告辞。二郞见绢儿欲离开,欲言又止了半会,终闭上了口,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第二天,二姐帮绢儿叫了辆驴车,见着驴车的车厢又脏又小,她立刻皱起了眉头用手捂鼻,对着绢儿交代了几句就离开。
绢儿回了绣巷,远远却见院落门口停了一顶二人抬的小轿,不仅一愣,要知在北宋时,乘轿并不普遍,甚至有士大夫认为乘轿是以人代畜有伤风化的不道德行为。所以,在北宋有个特别的规定除“宗室老疾不能骑者,可出入听肩舆”,凡朝廷命官皆不乘轿。只是对品官家眷和民间富户乘轿,不加限制,但也规定抬轿的人力不可超过二人。
所以,绢儿所见乘轿者不多,普通市民大多用牛车,也有驴车,而士大夫一般骑驴、骡。如今在院门口停了一顶轿子,自是使她疑惑不解,结果还未等绢儿下驴车,就见女使书凝提着一件小包裹上了轿,径直离开了。
绢儿见院里只周婆子与小幺在,倒显得极清静,周婆子见绢儿回来,倒是很高兴,拉着她唠叨了半天。绢儿才知道院里的女使们皆已各奔东西,夏儿与桃花是被卖去了,珍娘因不过还有一年就到卖身期满,潘二娘做主央了丁妈妈提前放自由,叫来她家的亲戚领走了。
至于一妹,因同院的小厮赵乙哥向丁妈妈央得与一妹婚配,待丁妈妈自一妹的心思之后便同意了下来。而一妹家里亲人皆不在京中,只得暂留在院里,待过些天由潘二娘选个黄道吉日直接由这院出去,嫁到赵家便是。
绢儿一听自是高兴地恭喜一妹,又道:“赵乙哥能取着一妹姐且是他的福气,姐姐做事能干”
这会周婆子道:“一妹能干到也能干,就是人太朴实没个心眼,还好赵家人也与你一样皆是老实人,你嫁到他家倒也不会受气。”
而一妹自面带春色十分羞涩地低下了头。
“我看书凝姐是坐着轿子离开,是谁人带走她。”这会绢儿想起刚才所见不免问道。
周婆子摇了摇手道:“原她曾是京中某位大官人家的待妾,因他家几个妻妾不喜她,就借着大官人外出做官之际,污书凝与家中小厮暗通曲款,便擅自将其转卖了出去,结果正巧被大妈买了回来。如今她家的官人回京,因是念旧又想起了书凝,这才派人赎了书凝接走。”
绢儿了然的点了点头,这会周婆子多有羡慕道:“听说是他专为书凝在外边买了一间宅子,还卖了服侍她的女使小厮,后后倒也做得了夫人享福。”
绢儿吐了吐舌头,成了别人家无名无份的N奶,还是有福气之事,自家还真正不能苟同。
倒是一妹说出绢儿的心里话道:“如果成了外宅的小娘子,无名无份跟着,岂不可惜了书凝姐姐这样的女子。”
周婆子撇嘴,笑道:“前句我还说你没心计,后句你且就应了这话。要知书凝虽平日不显山**水,可我老婆子的眼力也是不渗沙子的,她可是有手段的小娘子,不然为何那男人几年都未想起她,今朝却突然吃了回头草,又是为她赎了身,又是买了外宅,送来女使小厮伺候着她,没些手段怎成。再说住在外宅中当主人,自是比家里当妾被人压欺,十足逍遥宽心得多,待过一二年生下一儿半女,书凝这一生也就知足了。”
一妹平日只管绣花,怎懂这些,自是不解道:“就是生了儿女,私生而已,自是进不得祠堂有何意义。”
“哎呀,你的女红自是有百般巧,怎你的心却实如木头。”周婆子听了一妹的话,自是急得拍手无奈说道。
便是绢儿这会开口道:“只要生父认将其注于户籍,以官府确认,虽出生不过是私生子,但他也是有权利同他家的那些嫡庶兄弟姐妹同享有继承权。”绢儿对于宋时的继承法是很久之前来京路上,邓大娘闲来无事说道的,这才让她稍了解宋朝实行不分嫡庶的众子均分法,而且非婚的私生子,只要被主父承认也一并享受继承权,更有女儿无论出嫁或在室皆有一定的继承财产的权利。
周婆子见绢儿还是个明白人,便笑道:“你们二人且要学着她些才是,如今书凝的卖身契是自家手里握着,以后自是可进可退,那家的正妻就算有万般的本事,也是管不了书凝身上。”
再聊了一会天,见天色不早,绢儿收拾好物事,最后再在那小天井中站上片刻,留恋地望了一眼枯秃的榆钱树,转身离开了。
告别了,这里的清风绿树,俏姐们。
回到丁府,绢儿央得小厮帮忙将物事搬去二姐屋里,进里屋却看见二姐半躺在椅上,目光呆滞,因知二姐这些时候有些喜怒无常,绢儿便小声吩咐着小厮将物事只放在外屋就可。
这会二姐却突然开口道:“明日一早你且陪我出去一趟才是。”
绢儿也不问详细原由,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二姐便来敲绢儿的房门,绢儿这时还是睡意惺松,听是二姐在门外小声叫着自家名字,忙起声回应,慌忙换上衫子,再套上短襦衣,内穿着裤子外套着裙子,顾不得头发蓬乱开门让二姐进屋。一阵冷风灌进了屋,让绢儿打个冷颤,慌忙关上了门。
“二姐这般早出门,外边且是有些冷,你多穿些才是。”绢儿见二姐只穿着薄褙子便说道。
二姐见与绢儿同屋的绮萝还睡着未醒,便低声道:“你穿好衣服就到后门来,且不要惊动了别人。”。
豆蔻梢头春色浅第七十一章王府
第七十一章王府
待绢儿收拾干净整洁到了后门,二姐已换上件厚衣裙站在那里,正往守门的婆子手中塞了十几文钱。那婆子自是笑着开了门,嘴里道:“二姐要早些回来才是。”
二姐谢过婆子道:“若是丁妈妈问起我来,大娘便说我回绣巷。”
二姐带着绢儿出门,门外不远处是停的依然是那辆破烂的驴车,寒风吹得呼呼响,赶车的佃户正抱着手,跺着脚左右打圈,见二姐出门,忙取了个踮脚的小凳放在车下,憨厚一笑,“俺已按小娘子的吩咐,打扫干净里边,还将那个甚香袋子入了进去。”
二姐点了点头,面色不改地坐进稍有些香味的车厢,像是对这辆破旧的驴车里飘散着的香味加臭味的古怪气味熟视无睹,倒让绢儿有些不习惯二姐今日的表现。
待绢儿上了车,二姐才道出,原来她并不是回绣巷,而是打算要去王府,想亲自见见王大官人。
绢儿一听,自是吓了一跳,叫。道:“二姐你且是糊涂了。王大官人岂是你我能见得了面的,说不定还未走进他家大门,便被下人赶走了。”
二姐这几日强撑的模样,如今终。溃崩了,扑在绢儿肩上,强忍住泪道:“我平日都当自家是个要强冷静的人,其实也不过脆弱之辈。昨日我终于在牢里见过大郞,才知他染上了风寒,真可说得上病体缠身骨瘦如材,让我看在眼中煞是心如刀割,虽丁家塞了许多钱两给牢头,央得他们照顾一二。我却还是害怕若再不救他出来,他会在牢中送了命。”
绢儿一听只得深深叹息,道:“好。吧,我且就陪你胡闹着一回。不过我且先声明,我们只在王大官人府邸外边四处看看,不可走近了。二姐毋要因担心,又惹了不必要的麻烦,弄得乱上加乱。”
二姐用手捂着嘴,感激道:“也只有你陪我胡闹,如今。我也是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待在府里我且是无法安心,须做些甚才行,王家我虽进不去,但这守株待兔的呆办法,却也要一试,说不定能有所收获。”
王冼的府邸是在东华门附近,站在那里便能看见。远处高耸的宫墙。这会车停在王家大门不远处的街面,二姐掀着车帘不住地打望王府大门,赶车的佃户叫道:“小娘子,俺去买个烧饼填肚子。”
绢儿正见街边有一家极小的茶肆,便对二姐道:“。驴车一直待在这里让人瞧见生疑,不如我们暂在那家茶肆休息,一来有口水吃,二来如今天冷,还是屋里温暧。”
二姐想了小会。便点头,待佃户买了二个烧饼啃着走回来,绢儿就请他在茶肆中小坐一会再打道回府。那佃户听后,挠着后脑勺,道:“让我坐在那里吃茶,且是不合适。不如我去旁边评书店里听书,若小娘子准备要走,便来唤我就是了。”
绢儿一听,自是笑着谢过。
二姐与绢儿带上盖头面帽下了车,待进了店中,二人见这茶肆甚小,倒也干净,只有位茶老板在,并没任何茶客在此,也就微有些放心了。如是以前,二姐必是不会来到这般人多口杂之地抛头露面,如今心悬大郞已是顾不得避讳甚底。
茶肆主人洪妈妈刚开了门,放下布帘子,灶上的火才生起,便见二位带帽的小娘子进了店,立刻笑脸迎了上去,擦了桌子,问了茶。
二姐掀开些面纱,端找了处可看见王府的窗口下坐着,也答理店家,只呆望着王家大门,脸上表情变幻多端。绢儿却因肚子有些饿了,笑着叫上一壶小腊茶,又喊了些果饼冲饥。
洪妈妈忙叫出雇来的帮手,专做灶上点茶的茶博士,快些整理茶锅,点上一壶好茶。
半晌功夫,一位五十岁左右,白发苍苍的老头颤颤抖抖地端上了热腾腾的点茶以及果饼,而洪妈妈坐在灶前边煽风炉子,边打量着这二位大清早便到茶肆里的小娘子,见她们既不像来此吃茶,又不像来此等人,行为举止很是古怪,不免有些好奇。
只是洪妈妈没想到,结果一连三日,那二位小娘子皆是大早来茶肆,午后才离开,而且二人总是坐在同一位置上,让洪妈妈越发疑惑警觉,待二位小娘子第四日来自家的茶肆中,她便旁敲侧击的问道。
绢儿也知自家与二姐行动实在让人可疑,就连这几日帮忙赶驴车的佃户也是多有怀疑,甚至偷问了绢儿,可是你家姐姐在瞧上了这街上的哪位郞君,才会每日都来这家茶肆之中。
这番猜测,自是让绢儿听了啼笑皆非,只得敷衍了事,如今见这位茶肆主人也一副怀疑的模样询问,绢儿只得继续她的谎言道:“其实我与姐姐原是住在这里不远处,去不料前几日才搬了家,却收到家书,说我家亲戚就这几日便要从家乡来京城看望我们姐妹二人。因其并不知新家住址,我们只得这几日每日来此,希望能遇见对方。”
当然这番破绽百出的理由,不过是绢儿应付他人胡乱编的,洪妈妈一听自是不信,可却也不好再细问了,只得笑着端上二盏姜茶道:“这几日天寒,这小腊茶已是不合适吃了,小娘子不如试试我家的姜茶,且是好喝又驱寒。”
绢儿笑着接了过去,见二姐依然冷着脸透过窗帘的疑隙望着外边,只得自家与洪妈妈找话道:“妈妈为何在此处开茶肆,这几日我见着店中怪冷清的。”说是冷清,其实根本就是鲜有人上门,绢儿见这四日来除了自家与二姐在茶肆里坐着,统共不过还有二人来此吃过茶。其实绢儿巴不得自家与二娘在这里的时候,店里不来一个客人才好,当然这般阴损的愿望自是不能让主人家知道才是。
洪妈妈笑道:“我也并非想借着店挣甚钱,将半间房改成了茶肆不过是生计之用,平日里也做些裁剪缝补的活,亏得街坊多加照顾才勉强混过了日子。”细打量了一番旁边屋里依然带着面帽的二姐,洪妈妈又道:“不过,小娘子说曾住在这附近,为何我却不曾见过你们。”
绢儿笑道:“其实我与姐姐也不过是去年来这里,因我一来京城就病了一场,自是不出门,至于姐姐一向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就连我家旁边的邻居也未曾见过我姐姐的面,这次她也是因此事,才出了这道门而已。对了,洪妈妈,记得有人说这街上有位王大官人,还是驸马爷,是真还是假?”
洪妈妈笑道:“驸马爷岂能有假的,他家就在前边斜对面。”
绢儿一脸好奇问道:“驸马长得甚样?是不是很厉害的人,洪妈妈你经常能看见他吗?”
“哈,是不是厉害的人我且不知道,不过平日他时有经过我的茶肆门口,我瞧着也没甚特别的地方。不过这些时候却未曾再看他出来过,听他家有人说,王大官人是病得挺重。”
这时二姐已经将窗帘掀得更高,一股风吹了起来,让绢儿很是打了几个冷颤,正要让二姐将窗帘放下,却见二姐一脸严肃之色盯着前方。顺着她眼神看去,绢儿见王家大门前这时有一辆马车停了下来,马车四周站了几位男子很是严肃,王家的门子匆匆的冲出门,很是恭敬地对着马车车门弯下腰。
洪妈见绢儿与二姐都看着王家大门处,自是了然一笑,目光怜悯地望着二姐,道:“我听说从前一月起,王大官人就未曾见客,有些上门之人大多都被门子打发走了。”
绢儿却眼尖,见着马车之上有人下来,问道:“洪妈妈,王家那位客人你且见过?”
洪妈妈探过头,细一看,道:“这位郞君早些年经常见他进出王府与驸马爷一同骑马游玩,只是这一二年来得少了,多时来时都是神神秘秘围了一群人,生怕别人看出来。”
绢儿心中玩味着,早些年,这一二年。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让她惊吓了一跳,呆望着那人消失在王家门口。
绢儿克制住脸上的表情,假装漫不经心问道:“洪妈妈,那位郞君是不是王大官人的亲戚,所以交往才这般密切。”
洪妈妈笑道:“这我且不知道了,不过有一天,我正经过他家大门,正瞧见那位郞君称王大官人好像是说姑甚,哎呀,我也未听清楚,说不定是他家那房妾的亲戚。”
姑甚底?不会是姑夫吧。这会绢儿却咽下了口水,心中念道:莫非这便是路到山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难道那位刚从马车中下来的人便是当今的官家,王冼的好友,宋徽宗。
这算不算得上闯大运!绢儿兴奋了一阵,又立刻焉下气来:就是本人,又能怎样,就算大宋的皇帝算是各朝代中与百姓关系算得上极亲和的人,难不成自家还敢冲上去跟当今皇上聊天侃大山。
这会洪妈妈见绢儿与二姐皆沉默不言的模样,忍不住想岔了,拉了板凳坐在二姐旁边,道:“小娘子不要怪我粗人说话直,那位王大官人是世家子弟,风采出众。可他也是为人风流,身边侍妾成群。我见小娘子你为人端庄,自是好人家的女儿,何愁找不到有才有貌的如意郞君,又何必寻这般让人不能心安的郞君,再说这位王大官人年龄已是不小,且非良配。”
这会功夫说得二姐满脸通红,自知别人误会了甚,却不好解释,因实在受不了洪妈妈那夹杂着怜悯与善意的目光,终坐立难安,尴尬狼狈地丢下二十文钱,拉着绢儿忙冲出了茶肆。身后洪妈妈还好言道:“小娘子,你且回家细想了才是。”
上了驴车,二姐见绢儿暗自偷笑,忍不住嗔道:“刚才那位妈妈胡说一通,你也不帮我解释一二。”
绢儿只笑不言,这会驴车已经过了王家大门口,见旁边有买时令鲜果的店子,绢儿眼珠一团,忙叫驴车靠边停下,对佃户道:“这位大哥能否稍停片刻,我竟然忘记了要买些梨子回去。”——
粉红票俺在等着你到来。
豆蔻梢头春色浅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二章**
二姐自是一脸不解,正要询问,绢儿却道:“你如今且不要细问,待我确定了再与你说。”说罢找二姐要了十几文钱。
绢儿跳下驴车到旁边挑着水果的老农面前,慢慢挑选些梨子,眼光却瞟着王家大门口,过了会功夫,见王府门开有人出门,绢儿也管不得三七二十一,选了四五个梨子赶快付了钱,便抱着梨子慢走向驴车位置,待走近了王家大门,见大门口已几位男子围着马车,而有人出了门正准备上车,绢儿手一松,那几个梨子自是在地上乱滚。
那佃户不知绢儿做戏,忙叫道:“小娘子且小心。”说罢便要跳下车为绢儿拾梨子。
绢儿笑道:“赶车大哥不碍事,不过捡几个梨,稍等片刻。”说罢眼珠只盯着那滚向马车的梨子,跑了过去。
这会功夫,那些围着车边的人自是一脸戒备,但当见是位小丫头跑过来拾梨子,也就放松了戒备,毫不在意了。
借着捡梨的一点空隙时间,。绢儿终将要上马车的人瞧了个正着,只见是位不过二十岁的少年,穿着小袖锻面印花圆领衫,带着黑色软翅幞头,长相倒也清秀周正,眉毛间有几分风流之色,此刻他正掀衣边上车,露出长衫下明黄色的绸缎裤脚。
绢儿捡起了梨子,慢慢走回驴车,。心中却暗道:“看来如今是要擒贼先擒王了。”
二姐见绢儿一副喜气模样上。车,自是不解,刚想问道,却见绢儿比了个静声的动作。
等绢儿听见外边马车离开的声音后,这才舒了一。口气,叫佃户回府便是。
二姐自是责道:“你又神神秘秘干甚。”
“二姐你且不用再去王家大门守着了,我又找到新。的人选。”
“新的人选?你在说甚,我越发不明白了。”
绢儿轻松一笑道:“如今在车里不方便多说,待回。了丁家,我们才细打算才是。”
回了丁府不等。坐下,二姐自是急不可待地追问绢儿,但见绢儿一副慢条斯理、不紧不慢的模样,忍不住怨道:“如今回了府,你且将肠子里的物事都倒干净说出来才是。休得一副偷着乐的模样,我看了不耐。”
绢儿斟酌一二,终道:“我们为何要想见王大官人。”
二姐一脸惊讶道:“你且糊涂了,不是你出的荒唐主意,要找人为大郞求情。”
绢儿笑道:“若是如今不必通过王大官人,便可直接见官家,你还需找王大官人吗?”
二姐白了一眼绢儿,道:“若真是有这般天大的好事,我且还找王大官人干甚?若真能见了官家求得恩典,我就是因冒犯之罪受了刑,也是值得的。
绢儿摇头道:“二姐,人之发肤受于父母,有些话且要慎重。不要总是开口死呀,刑呀的才是。”
二姐这会有了些红脸,低声怨道:“我才说你一句,你就辩上十句,有甚话快快说了,我越发不耐烦了。”
“好吧,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可知今日出入王家的人是谁?”
“是谁?”
“当今皇上,赵官家。”绢儿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二姐顿时目瞪口呆,张口闭口许久,才发出声音道:“你且不要乱说才是。”
绢儿淡笑道:“若我乱说了就罚我结巴三天。”
二姐见绢儿姿态语气这般有自信,不免有些半信半疑,嘀咕道:“难不成你以前见过当今皇上。”
绢儿摇头道:“不曾见过。”
“那你如何能知对方的身份。”二姐失笑道:“要知你连今日进出王家大门人的脸都未见过,如何知道他是不是官家。难不成是上天告诉你的。”
绢儿自有信心一笑道:“还真是上天偷偷告诉我的。”
二姐这会有些信了,因她知绢儿不是那种随口胡说的人,如今她说得这般钉是钉,卯是卯的,必有她的原委。想到这里,二姐拉着绢儿的手,难得软话道:“好妹妹,如今已是十万火急之时,快告诉我才是。”
绢儿这会解释道:“刚才洪妈妈说他是王大官人亲戚时,我便有些怀疑了。所以后来借着捡梨的机会,瞧了那人一眼,见他年不过二十岁,与当年官家岁数相当。”
二姐急得打断道:“只是年龄相当,如何能说明身份。”
绢儿极有耐心道:“不止如此,本来我还有些不确定,却不想那人上车提衣角走,却被我看见里边穿着明黄色的裤子。”
“呀,你真瞧清了是明黄色的裤子。”这会时候二姐有些紧张了,要知从隋代开始;帝王统用明黄色制衣,其他官臣、民众不得乱用。
“我看得一清二楚。”绢儿肯定道。
二姐听着绢儿的话,先是一阵高兴,复而又一脸失落道:“就算是官家又如何,我们且不能近身。”
绢儿冷笑道:“若是男人自是近不得身,但若是女子,又是美貌的女子,接近当今官家且是易如反掌。”
“为何这般说?”二姐问道。
绢儿挑了挑眉头,嘲道:“有句话说得好,英雄难过美人关,我曾听闻王大官人与当今官家,一向交往甚好,都是喜好丹青、书法与美人的。俗话说臭味相投才能交好。”
二姐已捂住绢儿的嘴,微有惊慌地左右张望,见没甚动静,这才责道:“你怎突然说出这般放肆的话,小心隔壁有耳,别人听去了,且是不好。”
“知道了。”绢儿点了点头道。
二姐这会在房间里左右踱步,自是满腹心思,终叹了一口气道:“事关重大,我还是都禀明丁妈妈,众人合计一番才是。”
绢儿点头道:“是需商量才是,虽守株待兔是个办法,但就不知守到猴年马月才能又见官家出现在王家。”
二姐苦笑道:“如今再一细想,我刚才那些想法也是幼稚,难不成见到了官家,真地直勾勾冲上去,跪在他面前哭求开恩放了大郞。如救得出倒也罢了,若救不出,这样莽撞行事,反到害了他。”
绢儿笑嘻嘻道:“所以在求情之前,还须投其所好,让官家高兴才是。
“投其所好?”
“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丹青、书法,美女,便是当今官家的爱好。”
二姐呆望着绢儿,惊愕道:“我越发感得你不是神仙,便是妖怪了。”
绢儿笑道:“对于我来说,若真是神仙或妖怪倒是好。”
二姐自是急着告诉丁妈妈,临出门又转过头问道:“何样的人在官家面前才是美色。”
绢儿一愣,自是不说话了。
二姐失笑道:“我也是糊涂了,要问这样的问题也是对男子提才是。”停顿了小会,又叹了一声道:“不知怎地,如今有你在,我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想到以后我的身边没有你,煞是心中十分难受。”说罢,眼眶微红,便先冲出了门。
待二姐见了丁妈妈将事情一一道来,丁妈妈听到最初,先是责二姐糊涂乱了章法,怎可跑到王府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