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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啸云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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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明白!”,朱文云“呛啷”抽剑在手,剑尖斜止向下,看着对面清丽女子笑道:“古有木兰从军,桂英挂帅,今日小弟得以领教姐姐高招,真是不虚此行,足慰平生啊!”纪芳华杏眼一瞪叱道:“少拍马屁,刀下无情,如果受了什么损伤,可别怨我。”话落再不迟疑,一个箭步窜将上前,手臂横向抡圆,刀上生风,破空斩至,却正是“九天凌霄刀法”'中的钧天第一式——一刀横天,纵然纪芳华力弱,但用度得法,威势仍不可小视。
朱文云见刀势凶猛不敢硬挡,只得侧步让身,向左躲去,在对方刀势将用老之际,朱文云蹿上一步,剑尖猛然向刀背点去,想令其刀脱手,怎料纪芳华一个旋身又一刀劈出,身子轻如云雀也似,但刀上却加了臂力及这一旋之力,端的沉迅异常,却是苍天第一式——燕旋昊空。
朱文云不料她换招如此之快,几是一气呵成,再躲闪已然不及,只得坚剑硬挡,刀剑相交,发出嘹亮而清脆的一声金鸣,朱文云由于占的守势,不由身形不稳,后退得三步,才勉强稳住。暗自呀道:“她这一旋之力加上臂上之劲竞强劲至斯,九天刀法独步刀界,果是不凡。”再不敢大意,他突地足下加疾,以平步青云之法盘旋奔走起来,手上剑也不停,西洋剑意挥洒而出,到了纪芳华这里竞也颇有奇效。九天凌霄刀法招走刚猛,虽是有若天崩云涌,后招连绵,但遇上这路诱敌而攻之的西洋剑意,一时也讨不到好去,但纪芳华颇是精明,往往朱文云诱敌之计就要得逞,却又被后者及时还醒,收回招去。
这对男女比斗却大反常理,女子刀风凛烈,刚猛无铸,而男子却步屡飘乎,剑走轻盈。场下几人看着不住点头,虽然二人修为还未达炉火纯清的境界,难以给三老“长江后浪催前浪”的感觉,但也有可圈可点的地方,他们频频点头。
包宇看得也是心惊:“妹子何时有此等修为,半年之前绝然及不上此刻的五成功力。”而三老也是心中赞赏,觉得这朱文云平素温文谦恭,但动起手来也不含糊,轻功为强,而剑法却也不逊,最重要的是脑瓜子颇是灵光,懂得智取,从不力敌,这却已俱备了修成一流武学的潜质,要知武到极致,比的不再单是刀剑拳脚,亦比智慧胸襟,相较之下,纪芳华虽是刀法见长,但一味强打,虽然有时见机甚快,但却不懂得活学活用,这方面却是逊色了不少。
场上激斗正酣,场下感慨万千,而这时老天爷却也要来凑这个热闹,刚才还是万里无云,穹苍高邃,怎料没一会儿却是黑云压城,萧索秋风吹起院中未净的落叶在空中盘桓,一如无根浪子,流落天涯,和着稀沥秋雨,个中凄凉与场中激烈全然不似。当第一滴雨滴落下,落在纪芳华脸上,她忽然想及一事:“水……好,就用它了。”她突地将刀向朱文云掷将出去,被后者一个闪身轻松躲开,纪芳毕身形向后飘退,双掌合十疑神运功,身边雨滴晃若通灵一般纷纷向其手上凝聚而去,但听一声轻叱,纪芳华双臂齐挥。手上霍然飑出两道月呀形的水刃,直袭朱文云,后者卒不及防,慌乱中闪过一刃,第二刃却只得以剑硬挡,却是震得手臂发麻,水花四浅之间,长剑却铛地脱手落地,这场比斗也以朱文云的落败而告终。
众人都还没反应时,纪芳华笑吟吟看着对面不明所以的少年道:“怎样,认输不的。”朱文云愣然道:“这个……姐姐神通了得,不才甘拜下风。”古清垚此时大笑着踏上几步,道:“我当是谁,原来小姐便是我那未见的师侄女啊!哈哈,冰水玄冥,这招'泠月凝水刃'使得真是不错。”
纪芳华转过身来,盈盈拜倒,脆声道:“芳华见过五师叔,事出有因,不及见过。侄女在此谢罪。”这几下众人都似傻了似的,老半天包镇海才反应过来,喃道:“芳华,你……你几时拜了水凤仙为师。”
纪芳华歉然道:“爹爹,女儿不是有意欺瞒,半年之前我去看望姥姥,与师傅在途中偶遇,得师尊睛睐,收为入室弟子,怕爹爹怪罪,是以隐忍致今。如今,东窗事发,再也慢不下去了,芳华私自学习别派武艺,听凭爹爹处置。”
包镇海听罢大笑道:“你这傻孩子,你寻得名师为父高兴不及,岂会怪你?”古清垚又道:“我五行门规规定每行皆是一脉单传,师姐肯收你为徒,可见器重呢!”“师傅他老人家待我恩重如山,芳华粉身碎骨无以为报。”纪芳华说着,她扫了一眼自己的“兄长”,又把头转向了他的父亲:“怎么样,我已经赢了,这回我可以跟着去江湖上走动走动了吧!反正我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没必要大众脸充胖子。”包家二老沉吟片刻,终是点头应允。
此刻,原本淅淅沥沥的雨也倾盆而下,夜凉如水,寒气逼人,凋零的梧桐落叶,在晚风的吹拂下翩翩起舞,而松柏和*,在欲滴的滋润下却愈发显得翠绿明媚,这一阵萧索,一阵生动的景色,形成了强烈的鲜明对比,就好象人心一样,虽然充满了矛盾,但是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和谐的样子,人生在世,实在是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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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行镖(1)
这一夜,朱文云卧于榻上展转反侧,实在难以成眠,心中却反复琢磨起与纪芳华比武时的情形,他自认对方乃是胜在出其不意之上,绝非自己的功力相差悬殊,最多就是是机巧应变的能力还稍有不足。其实他本来就是意欲成全施芳华一片心意才应了这场比斗,打算做做样子,然后佯败了事。但此刻当真败在她这“冰水玄冥”之下,不知怎的,心中却如打翻了五味陈瓶,酸甜苦辣咸,混杂在一处好生不是滋味,此子心思专注,此时被激起不服输的念头,便反复回想琢磨个中究竟,在脑海中拟定起与纪芳华对弈时的情形来:“芳华姐的功夫虽是神妙,但想来并非十分谙熟,难臻无隙可寻的大成境界。何况她当时行险以钢刀作为飞器,迫我躲闪以抽空运功。哼!若我早知他有此一招,只需避开第一招水刃,或是以长剑搁挡,再以迅雷之势反击,胜负之数,或未易量呢!”
想罢再躺之不住,遂披衣起身,提着包振天所馈之剑推门走到院中去了。明月当空,星斗棋布,月光如水银泻地,浓荫匝地,树随风而舞,影随树摇曳,婆娑生姿。雨后夜风习习,带着些微凉意,使得朱文云精神为之一振,顿觉舒爽不少。他闲下无事,便伴着如霜似水般皎皓的月光拔剑起舞,他并未学过什么剑招套路,但随性所致,由念而生,想到哪里,便舞使到哪里,一时一人一剑,在这空荡的院落中或扶摇起落,或纵横翻飞,使到性发之处,朱文云浑然忘我,竟和着剑影放歌起来:“月下独孤夜不眠,山无傍处水无潭,谁怜游子语只剑,无酒无花无陇田。”他亦怕打扰酣梦中人,是似只得压抑情绪,低呤浅唱。
谁料呤声甫落,一旁却传来抚掌之声,朱文云收剑观之,见一仙风道土正拈须而立,正是古清垚。古清垚笑道:“哈哈,好诗好剑好情趣,古人闻鸡起舞,小兄弟月下剑歌,较之祖将军又胜一筹呢!”
朱文云道:“道长见笑了,不才实是剑不成招,歌不成韵,怎及得北伐上将之万一。惊挠道长清梦,真真罪过。”
“呵呵,与你无干,是老道自己不倦,出来喝喝酒,看看月亮。”说罢古清尧抬起手中酒壶,又问朱文云道:“不知朱公子有否雅性陪老道唱上一口。”
朱文云略一犹豫道:“恭敬莫如从命,小子横插一足,来个'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五人'吧!”从古清垚手中接过酒壶喝了一大口,却是辛辣以极,不由长出口气,咧嘴道:“好烈的酒,像团火一样。”
古道士此时却盯着朱文云笑道:“公子千杯不醉,如何烈的酒也不会放在公子眼内的吧!”后者一惊,脱口道;”道长何出此言?小子酒量实在有限的紧。”古清尧大笑道:“酒量有限,功夫却是无涯,朱公子这以酒练气的功夫才真是别开洞天,另辟奚径呀!”
朱文云知这酒仙心经世所罕有,几乎天下难寻,怕惹上有心之人惦记,本不欲张扬,不想这老道如此眼尖,被其一语中的,只得叹服道:“道长真是慧眼识珠,我身上这仅有的一颗明珠也被道长瞧了去。不过这种门道在道长眼中想来不过儿戏罢了。”
古清垚却笑道:“呵呵,小子何避遮掩,倒真是小人之心了。难不成贫道真会觊逾你的心法不成?”朱文云被道破心思,有些窘迫地低头憨笑,又听古老道问起心法名字,才答道:“叫酒仙心经。”
古清尧拈须迷眼道:“自古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酒中八仙,尔一人独占!话说回来,这心法当真奇妙,你若依法不辍修习,二十年后单论内力却要在我之上了。”他顿了一下,又问道:“尊师究竞何方高人,能想人所不想,思人所未思?这种穷天人之变的能耐,想来不会是无名之辈吧?”
朱文云神色黯然道:“我并不曾拜过师傅,这心法乃是先父为了我这劳什子的怪病苦心所创,谁想事后便为人所害,竟成了绝笔。。。”他念及往事又是眼中一潮,强忍哽咽。古清垚见此也不由对那个故去的英才生出敬惋之情,见得如此又忙转移话题道:“听郑和说,你懂太极拳法。”文云点头承认。“呵呵,有拳无剑,岂非扫兴之极?”朱文云不谙武林,不晓得太极剑的声望之隆,只是木然点了点头。
古清垚微徼一笑,道:“练习太极,须明其理。太极始于无极,分两仪。由两仪分三才,由三才显四像,演变八卦。依据“易经”阴阳之理、中医经络学、导引、吐纳综合地创造一套有阴阳性质、刚柔相济、快慢相间、松活弹抖、符合人体结构、大自然运转规律的一种拳术,古人称为“太极”。‘太极’一词源出《周易·系辞》,含有至高、至极、绝对、唯一的意思。你会打太极拳,可明白道理。”朱文云缓缓摇头。
古凊垚道:“天地之间,世界之上,万物与机缘,无时无刻不在变化。树木花草,山岳楼台,看似静止,实则无不在渐渐老化。俗语说,只有“变”是不变的。太极拳就是要把种种变化,在拳法中演练出来。动静开合,刚柔快慢,上下左右,顺逆缠绕,忽隐忽现,虚虚实实,绵绵不断,周身一家,一动无有不动,显时气势充沛,隐时烟消云散,以意带力,到点融化于全身,做到劲断意不断,然后再轻轻启动,挥洒自如。一意一念,一举一动,随心所欲,都在自我控制之中,以达到养生、防身的效果,这就是太极拳。太极拳以“掤、捋、挤、按、采、挒、肘、靠、进、退、顾、盼、定”等为基本方法。动作徐缓舒畅,要求练拳时正腰、收颚、直背、垂间,有飘然腾云之意境。同时,太极拳还很重视练气,所谓“气”,就是修炼人体自身的精神力,这是太极拳作为内家功夫的特点之一。你把你爹爹传的打给我看?”
朱文云依言打了一遍,古凊垚颔首道:“你有此根基,要学太极剑法,轻而易举,其实二者义理相同,只要懂得太极之理,便可事半功倍,演化到诸般兵器之上,更是不在话下。好小子。看太极剑!”说罢接过朱文云手中长剑,舞将起来,他动作灵动飘忽,清逸悠扬,但是一时间如遗世独立,飘然羽化,剑花连绵之处似浪潮汐水,相生无息,剑影翻飞之时,如长龙邀游,上穷碧落,下饮黄泉,起承转合间,剑气轩逸六合,一时直激得叶落花飞,四散飘翎,这太极之意深寓其中,说是练剑,妙如笙舞一般曼妙无比,令人心旷神怡。,
朱文云瞧得入神,形将忘我,只觉这剑法确与自己西洋剑术一般剑意,重义不重招,运劲不用力,攻守浑于一体,但挥酒之间较之洋剑又何止高明百倍,此时他才明白古清垚之苦心。待他一路剑招使罢,朱文云瞧得心潮澎湃,一抱拳朗声道:“师傅授艺之德朱文云铭感余生,请受徒儿一拜。”说着便俯身欲要下拜,却先一步被古清尧扶住,只觉巨劲潮涌而来,身形不由自主,只得立起身来。
古清垚笑道:“公子切莫误会,贫道山野方士,只是徒有其表罢了。你以后当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自由一番机缘,如果埋没我手,那老道岂非成了罪人一个了吗!”
朱文云不解道:“可是。。。”
古清垚接道:“不用可是,老道说过,只是大家切究,算不得传授,何况此太极剑法是先门武当三丰祖师所创,贫道夕年惫懒早已破门出山,投入五行门下,此时即便传你,也是代武当行事,算不得数的。”朱文云又道:“一曰为师,终身是父,我又岂能背礼而行。”古清垚此时却收敛笑容,正色道:“不想公子原来也是如此酸腐之人,被那些狗屁儒学道礼束缚操行,又岂成得了大事。何况我五行门规,一师一徒,我自有徒儿,又并未传你土系绝学,真算不得什么师徒之谊的。”对方如此说法,朱文云不好再多加勉强,由衷叹道:“那只怪小子福薄命浅了!不知高足何人,能得道长指点,终生受用不尽,真是羡刹我等闲人了呢。”
古清垚听了这话,却显出一丝苦笑,但这苦涩之中却又更见娇宠,只听他自顾道:“也不知是她的福,还是老道的祸呀!你若惹上那精灵,也定然头疼的。”语风一转,又向朱文云道:“不如咱们做对望年之交,老哥哥指点小兄弟,无可厚非。”见朱文云神色惶然,又抢道:“不要和我讲什么高攀低就的,听着别扭。贫道不过早你几十年投胎罢了,又算得什么”
朱文云无奈,只能顺着他应道:“那么古老哥儿请了。”古老道立时乐道:“好哇好哇,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这老骨头也来沾些贵气,来,朱小兄,喝酒!”朱文云也觉老道士豁达不羁,性情中人,既为良师,也是溢友,也自欣喜。二人饮罢酒后,古清垚又问道:“怎么样,喝了这许多穿肠毒物,剑招还记得多少?”朱文云凝神静思,半饷笑道:“嘿!忘得干净,不剩分毫。”
古清垚眯眼颔首笑道:“不错不错,忘了越净越好哇!来试试,接剑。”朱文云手臂一拾,拂过剑柄,踏步似凌空盘桓,挥剑若走腾龙舞凤,飘逸之处难加描摩。启明星下,东方破晓,晨光曦微,眼看着天光渐白,一天之计又将开启,。。。
朱文云经这半宿习练,已然将这太极剑法领悟了十之*,而土道士便在一旁笑呵呵地瞧着,不时地出声提点一二,这路剑法本就是只可意会,难以言传的,首重悟性,根基次之,犹朱文云此等天资甚高之人习之,值如神助,令一旁的古清垚也是讶然,待朱文云剑毕收势,即笑道:“哈哈,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呀!人世间真如长江之水,后浪推前浪啊!不服老不行啊!”
朱文云亦笑道:“道长何苦如此,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再说小子这点毫未技俩,怎出得台面。姜,终是老的辣呀!”古清垚摇头道:“你未及双十,武艺已有此造诣,如若来日明白了武中之道,我这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便算骑着赤兔神驹,拍马也赶你不上了。”朱文云皱眉问道:“哦?何为武中之道,还望老哥明示。”古清垚道:“这武之一道便如窗翎纸般,一捅即破,但却不免要被风得吹裂将开来,祸兮福兮,谁也不知呀!所以言尽于此,不可再言呐!”
朱文云神色一阵茫然,忽尔应道:“小子受教了。”古清垚举头望天道:“好了,天色已明,咱们也是时侯再去见见人家主人了。”说罢长襟一抚便当先走出当院的拱月门,向前院行去。他二人是此家客人,都住于后院闲置的厢房之中。这一老一少没走两步,便见前方仰来一个蓝衣女郎,正是纪芳华。她见得二人走近,对道士微微一福,问侯道:“五师叔起得好早,家父特命侄女相邀。”又斜眼瞧瞧朱文云,水目之中却隐有嘲讽之意。
古清垚笑道:“有劳师侄了。老道士向来闲散惯了,怕贪睡误了行程,所以一夜未敢安眠。呵呵,否则贤侄女你恐怕要敲罗打鼓招呼老道起身了。”人家是主自己为客,虽是对方不答理自己,但朱文云碍于礼数,只得向对方点头道:“纪姐姐早安!”
纪芳华瞅着他哼道:“好,你也好!不过本姑娘奉劝一句,此次行镖凶险得紧,以你那花拳绣腿,还是不去为妙,否则有什么损伤,虽是不伤大雅,但于你自个儿可是大大不美喽!”要知朱文云练了一夜的剑,也陪着古清尧喝了一夜的酒,此时火气正旺,听得此讥讽之言再按奈不住,沉声道:“姐姐请口下留德,士可杀不可辱,哼!何况何人没有马失前蹄,阴沟里翻船的时候。”
纪芳华仍然笑道:“哟,好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怎地,你还不服?”朱文云干脆道:“说实话,不大服。”纪芳华杏眼一瞪,迫眼这傲漫少年,随即又咯咯笑道:“好呀,那你再陪姑娘比划比划,赢了我不但服输,以后也定不再与你作对,怎么样?”言下视朱文云便如俎上鱼肉一般,后者不禁血气充顶,心道:“我朱文云堂堂男子,怎地被这女流如此轻视。”便扬声道:“好,在下便再请教姐姐两招。”
纪芳华也是目有愠色道:“好,你且等着,待我取刀来!”说罢转身欲走,却被朱文云叫住“等一等”他目视不运处一座小鱼池道:“昨夜你我刀剑之上并未分高下,无需再比了。这池中之水应是充足,你只管以水攻我,我若败了,作牛作马,为奴为仆,自也甘愿,但侥幸赢得一招半式,也不多难为姐姐,还请以后称在下一声'公子',如何?”
纪芳华盯着眼前这看似彬彬,却又傲漫的少年道:“你这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哼!本姑娘丫寰一大堆,谁要你这笨手笨脚的奴才。不过你如此说法,我可不客气了。”说罢轻盈一纵来到水池旁边。朱文云抽剑直指,口中道:“大仗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姐姐请。”这紧要关头,古清垚也是拈须微笑而立,不发一言。
这回朱文云可动了真怒,当先踏步一剑,看似平常无奇,但他却在心中已想好数路后着,但剑未及纪芳华身前,后者一掌凌虚在池面一抚,池水却如有灵性一般,荡起五道水箭向朱文云激射而来,在朝阳照耀之下又晶莹的如同五根飞流锒柱,分外耀眼。如此一来朱文云纵有千般招数也使之不出,他将心一横,存心试探对方斤两,运足内力挽了一个剑花,剑尖所过处正对上五道水箭,一时如玉碎冰熔,五道水箭四散而开,化作漫天细雨飘落而下。但朱文云硬接这一招也不好受,只觉臂膀酸麻,如遭雷击一般。
纪芳华显是一惊,随即凝神运功,身后池水却如活了一般窜上纪芳华掌心,这水凝于掌心的景像实在太过匪疑所思,只见纪芳华双手再挥,却有无数冰晶向朱文云袭来,同时听得古清尧喝道:“‘冰水玄冥,水化万形’,上一招'激流五箭'尚好应对,这'天女散花'却要小心。”朱文云吃过苦头,不敢再托大,脚下“平步青云”踏出八挂之步,身形连转数匝,剑上以太极之意连连御去冰晶力道,使其复熔于水,顿时这'天女散花'亦失了功效,纪芳华立时花容失色,急忙又一招'泠月凝水刃'来阻住朱文云攻势。一时她只是这两三招反复施为,看来她学艺未成,只刚习了这两招而己,本以为朱文云定然不敌,谁想非但大谬最初的估量,且对方应对之策愈见巧妙,自己反倒渐落下风,一时不禁*直湿了鬓发,不由暗道:“这小子怎地一夜之间强到这个地步,忒也反常了。”她哪知道一则朱文云得此太极神通,武功大进,二则先时他确未出尽全力。
她这一走神功夫,朱文云瞧准时机,一个箭步踏入了她丈许之内,闪电出指点她右肩“曲宁穴”,想将其治住,不料随古清垚一声厉喝“云小子,小心!”紧接着一阵迅到极点的兵刃破风之声忽从后响起,他直觉收步后挡,两刃一接即分,来者又是一招攻到,中接之快,让朱文云看清来人的机会都没有,只得堪堪抵挡他这如风雷般的骤攻。
第四章 行镖(2)
古清垚此时又高声叫道:“包小子,你疯了吗,快快住手!”声随劲道,院中忽地飞沙走石,地上腾起一条土裢飞入二人战圈,正中来者兵刃,铛啷一声,一柄断为两截的长刀落在地上,场中四人一时俱停下动作,俱无声息。古清尧打破沉静,却是瞪着眼睛喝道:“包宇小子,老道昨日真没说错,待会定要再问问你爹怎么箩教的。”纪芳华也道:“是呀!我和。。。和朱公子只是切磋一二,你怎地上来便打,竞用上了九天凌霄刀法的一杀招——风雷破天?”“公子”二字一出口,自是已经认输无疑。
来人正是包宇,他涨红着脸,吞吞吐吐地窘迫道:“我。。。我看见你快败了,头脑一热,也没细看情形,就。。。就杀了出来。。。”又对朱文云一抱拳道:“兄弟,哥哥恁的糊涂,抱歉则个,若要打骂,哥哥绝无怨言。”
朱文云知他为情所苦,此份冲动也俱出于对纪芳华一边赤心,轻捶了他肩头一下笑道:“哥哥干嘛说这见外的话。”然后俯在包宇耳边小声笑道:“来日贤伉俪喜结涟漪之际,不要忘了小弟一杯喜酒便是。”他这声音刚好让包、纪二人昕着,二人俱是窘迫垂下头去,面上带着陀红之色。
朱文云又转向古清尧问道:“道长刚才那一招便是名声赫赫的'沉沙御土'吗,真真让小可大开眼界呀!”古清垚道:“不错,那便是老道自创的地龙出岫。其实难登大雅之堂。”朱文云略一思忖又问道:“我再敢问一句,不过道长若觉为难,道长大可不答。这'冰水玄冥练到高时,当是可将水化作无形之气,再将之容入掌风之中伤人的吧!”
“你怎么知道?”这回讶问的却是纪芳华。朱文云回头看着她道:“姐姐这两招'激流五箭'和'天女散花'分用水的液、固二态,而若无这第三个气态,也就难以称得上一路绝世神通了。呵,想那水气之漂渺,当真神鬼莫测呀!”纪芳华点头道:“师傅确是如此说过。哼!我权且敬你几天,等我习成那等神功,定将你打得你妈都不认得,让你干一辈子苦力。”
朱文云长笑道:“呵呵,有那么一天,我愿赌服输,心甘情愿。”说话间眼中却又露出不尽惆怅,噙着泪水举头望天,暗悲道:“我本就没妈,打小就没见过,会认得我才是怪事。”纪芳华本还想讥他两句,见他如许模样,只得悻悻住嘴了。
四人一路来到大堂,里面以经候了不少人,包家二老,尚忠,杨、柳二兄弟俱在其中,还有几个朱文云不识得的精干汉子,想来都是海天镖局的一众伙计。包家二老也无遐质问为何去得如此之久,见五人到来,堂中众人认识的彼此寒喧,不相识的互相引介,当众人听得包宇介绍古清垚道:“诸位,这便是五行门土行一脉的古道长了!”众人一片仪论,似是没想到这瘦削道士竞就是声名在外的土道士了,然后都竞相问侯,但杨随化,柳长风二人却对视一眼,神气中颇有难言的讶色,只是众人都未曾注意二人的神色变化。
分宾主长幼落座,包振天才稳声道:“方今九龙玉令重现江湖,已然闹得满城风雨。一个处理不当,武林多年来的均势结构很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此诚乃多事之秋哇!而不知巧合,还是被有心人箅计,这烂滩子却全都压在了我海天镖局身上。我包振天老命一条,箅不得什么,即便加上整个镖局,与整个武林、江山的安危相比也是小巫见大巫的。不过二十年前的血雨腥风仍犹在咫尺,难道悲剧还要重新演过不成吗?”说到这里,包振天长叹一声,才复接着道:“正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此次行镖干系极大,各位既都是我镖局中人,也毋需隐瞒。大家心中多少有个谱儿,总是好的。”
接着包振海将前因后果大略述了一遍,又说出了朱文云所献之汁,一干人等虽都是刀尖上磨爬滚打多年的老江湖,听得所压之镖竞是九龙玉令时,也纷纷不自主地闷头不语起来。包振天又道:“事不宜迟,迟则有变,我兄弟二人的意思是,咱们休整个把时辰,午后便动身。”又瞧着尚忠问道:“尚老弟,你随我日久,心思缜密,依你之见还有何不妥之处?”尚忠沉呤片刻道:“依这朱小兄之计应是再稳妥不过,又相烦古道长襄助,不出意外应该顺利。不过总镖头,您这一路打幌子的却少不得几场波澜呀!”包振天大笑:“
包某行镖半生,虽未敢说纵横天下,但能入得眠内的却屈指可数。那些宵小鼠辈,又何惧哉?”包振海也接道:“是呀,尚兄,以我二人两把青天刀,加上你‘霹雳手’尚忠威名,怕得谁来,只要玉令无碍。。。哼!咱们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尚忠想想也对,不再多言。这时杨随化起身抱拳道:“总镖头,我兄弟二人初来乍到,但正当镖局用人之时,倒愿略尽绵薄,助宇少主一臂之力。”
包振天缓缓点头道:“如此也好。”随即长身而起,宣布道:“那么容蔽人重述一便。相烦古道兄领着犬子,小女押送真的玉令到京城去,朱贤侄,杨贤侄,柳贤侄,你们与古道长一路;二弟、尚老弟,和佘下诸位与蔽人一路,就来修个栈道,大家月后京城‘月来客栈’会面,大家可还有异议?”除了古清尧,其佘人皆洪声应道:“没有了。”
是时己值深秋,虽然天清气朗,但太阳却似适应不了这寒时的节气,只是赧然撤下暗淡绵软的光,北风却凛烈地掠过杭州城外的这片松林,秋高气爽,天晴云淡,略显暗淡的日光下,松技投下婆娑碎影,这万古长青的神木虽然苍翠如故,但却不见了盛时生机。六人六驹正伫立在这官道之上,望着视野尽头被马蹄浅起的纷扬的沙尘出神。
包宇低头抚着手中的青天宝刀,忆起父亲包振天临行前的一句话:“宇儿,从今往后,这青天宝刀便是你的。”这把切金断玉的宝刀也是包家祖传之物,曾经在两代人的手中纵横江湖,几乎无往不利,相传是昔年包拯手下第一名捕展昭所佩之刀,可是天下有数的利器。包振天此时传刀,当是想让自己多一份助力,也无疑把包家的荣辱祸福交于己手。“爹爹放心,孩儿定不负厚望。”他心中默默念着。一旁纪芳华催道:“哥哥,你还傻愣着作甚,午时己过,该起程了。”
包宇收抬心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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