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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啸云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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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枢步',若是嫡传又岂会如此不济。”想罢哈哈一笑“那可能是贫道眼花了”,便不再多言。
但这却勾起了朱文云的兴致,缠着包宇问东问西,包宇不奈,只得给他讲述起来:“三十年前,武林年轻高手辈出,而这江湖赋的头几句便指代的当时武艺鼎足三立的三人,毒观音你己见过,另两人分别是曹剑明和流川墨……”
他话到一半,却被老道士冷冷打断:“徒有虚名,不值一文。”
包宇瞪他一眼,仿佛在说:“人家不值一文,你半文也不值”,随后又道:“这曹剑明前半生默默无闻,但二十岁后也不知怎地学戍两大绝技………七霞流虹剑和天罡北斗步,从此在江湖上崭露头角,五年后,已是天下几无抗手之敌,成一代旷古凌今的大剑客。”听到这里,老道士又忿然道:“狗屎运,狗屎运。”
“而这流川墨号称蜀山怪客,原是中土小吏,姓刘名川墨,后来开罪上司被污陷入狱,其后又神秘地被救后就逃往东赢。他学得流传东赢己久的,相传由佛教邪祖无天所创的黑莲无天掌后,化名流川墨,倒恰与本名同音,回到中土把污陷于他的高官及牵涉的武林人氏残杀殆尽,掀起老大一场血雨腥风……”老道士又插嘴道:“所以叫做老怪物,天没天理,人没人性。”
包宇沉浸思续中,又没理他,续道:“若非曹剑明,险些连皇宫也被他闹个天翻地覆。”“曹剑明?他是个大侠吧,忧心黎民,不忍天下大乱……”老道士抢道:“放屁,放屁,他俩一个暴燥凶残,桀骜不训,一个生性不羁,偏偏痴心迷恋,都是狗屁不通,没一个好货色。”
包宇暗暗发誓,如果这老道再插话打诨,便是只言片语,定要与他翻脸,又道:“第四句说起来却有些复杂,公包括了五人,同门又异门。。”“什么意思?”“五人开始都是各大门派的弟子,后因不同原因被逐出师门,幸而被一个道行高深的道人收入室中。这道人本是恬淡无争,收徒之后将自己横绝当世的神通'五行连气功'化一为五,分传金木水火土五大弟子,尽管分传,也使得他这五个徒弟人人名振天下,何况还另有一套厉害阵法。”他说到这儿瞧了一眼老道士,这回他却出奇没再打挠,倒似沉思起来。
朱文云问道:“说了半天,他们是谁呀?”包宇哈哈一笑,道:“瞧我这记性。老大金刚禅惠鑫大师,缘起少林。老二木书生陆森,华山剑神。老三水凤仙白淼,娥眉弟子。与毒观音,及当今简皇后可是并称江湖三花,不知迷倒多少豪杰。老四火麒麟霍焱,崆峒派一代狂人。至于老五嘛,却是五人中公认最强的,也是最接近天下三大高手的一个,武当道士,土神算古清垚,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燕王之乱时,曹剑明因人之故襄助当时建文帝,流川墨偏帮外强,而这金大师却是当时燕王,现在永乐帝帐下第一谋臣。若非五人以'五行连气阵为注',分别迫得曹剑明。流川墨远走,如今天下花落谁家或许仍未可知。”
朱文云听得江湖恩怨竞还牵撤上江山社稽,本觉不可思意,听到最后一句却瞠目道:“五个打一个?岂非小人所为。如此倒显得曹剑明有着吕布战三英的大气魄。”话音刚落却听老道士啐道:“笨小子不懂死撑,胡说八道!”随即又对包宇道:“包小子,你倒底赌是不赌。”
包宇也叫道:“专等你这句话,赌就赌,老子赢便杭州府,还怕你不成!赌什么,快说!”
老道土嘿然笑道:“就赌摇股子,猜大小。”包宇拉了橙子一下子坐下,盯着老道士沉声道:“丑话说在前头,你这牛鼻子若敢出千,别怪老子没提醒你。”
老道士自怀中取出一应用具,一个竹筒,三个股子。只不过朱文云瞧那竹筒有些不对,哪里不对却又说之不上。包宇谁都没想到他随身还带着这些东西。正感奇怪,衣角被朱文云拉了一拉,听后者道:“包大哥,你看他这条幅。”包宇转目看去,见条幅之上写得根本不是什么“天地神明,人各有命”一类的箅命之句,却明幌幌地印着“神算神赌,输一赔十”几个大字,不由暗讶道:“难不成这老道便是靠这个吃饭的?好大的口气呢。”
老道士笑道:“小子,要开始了,五局三胜,你压大压小。”包宇不假思索道:“押小。”老道士微一笑,扣住股子哗哗地摇将起来,只听”啪”地一声,竹筒倒扣在了桌上,老道又问道:“怎么样,小子,不改了嘛。”包宇哼道:“休要瞧人不起,大仗夫一言九鼎,岂有反悔之理。”老道士说了声“开”拿起竹筒,包、朱二人一愕,只见三枚股子清一色的三个六,仍是大点中的大点。
包宇只道老道走了运气,嚷道:“再来再来,老子这回押大。”结果老道士摇后一开,竞是三点朱沙,又小到了极点。而第三次包宇押小,又出现了三个六,这下包宇真是惊了,要知他也是此道老手,眼睁睁在这瞧着,老道确无作弊之举,不由暗道:“难道这老道当真懂些什么仙法妖术,怎地如此巧合?”老道看着一脸沮丧的包宇,笑道:“怎地,认输了吧!”说着便要收拾走人。
忽听朱文云道:“道长请慢!”老道停下动作,疑惑道:“什么事。”朱文云微笑道:“且容我再与道长赌上一局如何。”“哦?还不信邪,还要赌。”老道嗤笑。朱文云道:“小子要与道长赌的却不是摇股子,而是看股子。”“看股子,怎么个看法。”“道长先说赌是不赌,再做计较。”老道略一犹豫,仍道:“好,怎么个赌法。”朱文云一字一句道:“依在下愚见,道长这副股子里面应是黑色心儿的,咱们就赌这个。”
那老道闻言愣了半饷,即而哈哈笑道:“好你个奸滑的小鬼,这把戏虽小,但十多年来你却是第一个识破的,还真是后生可畏呀!”包宇听得一脸糊涂,疑道:“兄弟,你在说什么,什么黑心白心,是甚意思?”
朱文云笑道:“道长才思过人,如非注意这筒盖,我也决然猜不到的。包大哥,你可知磁石一物吗?”包宇道:“知道啊,能吸在一起的石头吧!”朱文云道:“大哥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磁石一物本分两极,异极可以相吸,而同极却要相斥,这道长的股子与筒盖内都含磁石,以磁力控制股子点数,这法子端的高明,若非包大哥你换注时道长特意掉过这两面筒盖方向,小子决然想不到的。”
老道一直在一旁笑吟吟听着,此时方道:“孺子可教也!想不到你小小年纪,懂得却是不少。”朱文云谦道:“哪里,在下不过随家父于西方时涉猎一二罢了。”“你去过西方?”“家道不幸,我从小长在彼土,此回首踏国土。”老道还要说什么,却被包宇打断,包宇黑着一张脸道:“牛鼻子,咱们有言在先,你耍这花样儿被人揭穿,出千一事你认是不认?”老道士瞅着他笑道:“贫道今儿遇上个明眼人,想不认戥都不行,可惜得紧,却不是你这瞎眼蛮子的功劳,与你赌斗贫道并不箅输,顶多算个两清儿,这东西还与不还,还得瞧道爷心情。”
包宇听他如此无赖,腑中几乎气炸,面色铁青,正要发作,间外却有人笑道:“你这老道一把年纪怎还如此惫懒?”朱文云扭头一看,见店中复又进来三人,一年轻女子正是纪芳华,她正伴着两个半百老者迈步而入,再看两个老者皆是华服鹤冠,眉宇丰神,,虽然难掩风霜沧桑的样子,但想来年轻时也当威武凛然,且与包宇颇有相似。
包宇见得三人也不再胡闹,施礼道:“爹,二叔,你们来了。”朱文云不由恍然:“这二老便是名声赫赫的海天镖局的镖头………包镇海,包振天了!果是气度不凡。”左手边一年纪稍长的老者对着包宇哼道:“眼看便及尔立之年,还是如此不成话!”包宇急道:“爹,是这牛鼻子……”话没说完,瞧见老者杀人眼神硬生生咽了回去,左边老者正是包宇之父包振天,右首的当是纪芳华之父包镇海了。
包振天回过头来向老道抱拳道:“寒家家教松懈,多有见笑,还望古道兄海涵。”姓古老道浑不在意地笑道:“呵呵,无妨无妨,说起来老土我也有不是之处,年轻人血性未失,当是好事。”包宇听得一惊,猛然想起一人,讶道:“你是土神箅古清垚?”那古清垚瞧他道:“怎么,贫道不像?”包宇知道对方身份,也觉心惊,但仍道:“管你什么老土,先还我玉令再说。”古清垚故作惊讶道:“东西老土不是早还给你了吗?”包宇一愣,急急伸手入怀,额上不由渗出细密汉珠:“这老道若要取我性命,真如探襄取物一般容易。”他想罢,却听有人哼声道:“土箅又怎样,还不是只会五个打一个的鼠辈。”
一时之间五人十只眼睛齐齐迫到一个人身上………朱文云。包镇海皱眉道:“小兄弟是何方高人,敢出此大言,足下可知这'沉沙御土'江湖一绝,可说无人不服吗?”纪芳华接口道:“爹,这小子是镖局新来的镖师,小小年纪,井底之蛙,能懂个什么?”包家二老同时“哦?”了一声,颇有好奇地打量上下朱文云。
古清垚道:“小子,作死吗?”朱文云梗起脖子道:“我言出实情,有什么错了?”古清垚却长叹道:“虽然论道学问,老道未必及得上你一个零头,但你小子毕竟涉武未深,有些一想却也难怪。”朱文云一愣,道:“道。。道长谬赞,不过你我素昧平生,道长何必自谦。”人家好言好语,他也不好再出讥诮之言。
包氏二老、纪芳华听得古清垚认载之言,也是大惑不解,都暗道:“这少年有何学识,得古道长如此赞赏?”古清垚道:“呵呵,老道来时正好碰着郑和那厮,是他讲了些关于你的事,加上白日我一路尾随所见所听……嘿!你小子有时冒出一句话来,却是老道活了大半辈子闻所未闻呐。”
包家二老知道这老道虽脾性乖张,但少打逛语,心中对朱文云又是好奇几分。朱文云始才知晓这老道士早就留意自己,心中暗惭,道:“道长过喻了,区区仅得家父皮毛而已。”古清垚点头道:“年轻人恃才不傲,倒是好的,不过也不能由得你坏了五行的名声吧。”这时包振天见势不对,忙笑着接道:“大家光别在这儿楮着,到舍下再叙如何?”古清垚沉呤道:“也好,贫道亦有要事向二位相询。”当下众人离开这蓬莱仙阁,向海天别府走去。
包家住所离镖局极近,院落不大,却甚雅致,竹径通幽处,厢房花木深,松柏苍翠,金菊迎风,虽然到了秋天,可是却依然一派盎然。众人来得正堂,分宾主落座,朱文云始才想起自己尚未正式见过包氏诸人,起身抱拳道:“二位老爷请了,不才朱文云,一介落迫浪子,有幸得镖局赏识,实在荣幸之致,适才仓促无暇见过,实在是小可唐突,失礼了。”
包振天起身道:“说的哪里话,得朱少侠人才武功,应是我包家之福才是。”
“少侠二字万不敢当,包老爷叫我文云便是。”
“那好,你我往后叔侄相称如何?”“那在下就高攀了,包大叔,包二叔,小侄这厢有礼了。”
二人又寒几句,又重新坐下。古清垚旧事重提,道:“朱小子,你总得为你那混帐之言道个歉吧,是也不是。”朱文云不想这老道如此计长较短的,暗道:“这道土看着豁达,怎地这般巧真儿,忒也小气了。”当下道:“要不才道欠不难,不过道长总得给小子一个服人之理,才算公道。”
古清垚笑道:“好个小娃子,跟老道讲起理来。好,我且问你,你可知道五行之气吗?”
朱文云答道:“略知一二。五行者,金木水火土也,取诸先天浑元。先天育之盘古开天辟地之始,分阴阳两仪,又生天地人三才之气,分四相,而又衍五行。五行之气,万物之本,相克相生,充坼六合,百转无绝。五气又可化八封,天地水火风雷山泽,为万象之基。而八推衍,无有际涯。这五行上启四象,下承八封,乃气之中枢。”他一口气委委道来,纪芳华在一旁暗想:“这小子懂得不少,还不是个草包。”
古清垚道:“你既晓得便好办了,省了老道一番口角。那么我再问你,五行如何生克?”
朱文云想了想道:“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相克之时,则为,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
古清垚道:“其实这五行连气本是一功,却极难修成。当年由家师从而援之,并创五行连气阵,你既知五行生克之理,这也不难解释。”
朱文云道:“愿闻其详。”
“五行连气阵的基本就是这五行相生之术。五行相生,实如一气,面对五行连气阵者,实则便如敌对一人而已。倘若五行门人不依阵法,当真如你所言,贸然一涌而上,若被对方利用五行相克之理克制,反其道而行之,实无异于自取灭亡。”
朱文云听罢矛塞顿开,不由得猛一拍手,道:“武学之理真乃包罗万象,如此说来真真是小子蔽薄了,望道长海函。”
古清垚点头道:“呵呵,说来却也是老道我气了些,不知者不罪麻!”这时包宇也在一旁施礼歉然道:“这个……白天时候包某鲁莽,也请你见谅。”
古清垚一笑,却向包振天道:“天兄后继有人,实在可喜可贺。”包振天听了亦是笑道:“哈哈,犬子惫懒,难得古道兄赏识。”
这时朱文云又问:“道长,这五行连气功既能制得宇文明、流川墨,可算得天下第一的武功吗?”
古清垚转脸望着皱眉他道:“你如何有此一问!”
“没什么,好奇而己。”古清垚沉吟道:“这问题也颇是难说。一者,五行阵法终只是阵法,较之真正的五行功却要逊色不少,家师晚年不动刀剑,是以老道也无从知晓这五行功真正神妙。再者,家师曾提及,有一路'灵修万变'的功法,若然习练致最高境界当可与之一较长短,只是这路功夫早已失传,不复闻于江湖。”说完想起一事,向包家众人问道:“听说淮王爷欲将九龙玉令中的‘睚眦’令献与简皇后作为寿礼,托贵镖局运送,请问可有此事。”
一旁包镇海道:“此事不假,但决非我兄弟本意。都是小女天真……”
“哦?怎么说。”
包镇海转脸瞪着纪芳华,似是余怒末消,口中述道:“当日淮王爷派人找上门来,我与家兄出镖未归,小女不知轻重,擅作主张将镖接下,真是……”
纪芳华有些惶道:“爹,女儿本知道错了,您老人家莫再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要不然,要打要罚,都随你!”
包镇海看着女儿叹道:“你这丫头,怎就一点儿不像你娘,老这般毛草,有失沉静。哪里像个大家闺秀,实在有失体统。”除他之外众人均知内情,听着神色俱都一黯。
良久古清尧又道:“其实贫道本是听闻此事这才赶来,九龙再出江湖,势必再起风雨,请包兄三思啊!”包振天道:“老夫实也知道事情严重,但镖局言出如山,虽是意外也无悔理呀!何况以淮王之人,如有不从,我海天镖局再难立足江南。民,终斗不过王的。”
包镇海也叹道:“我等知道事关重大。二十年前道长师门苦心经营才让江湖人以为九龙玉令与建文一同失踪,其实不然。如今淮王显是受人谗言唆使,竟出此举,消息传开,实非武林之福哇!”
包宇挠挠头发,说道:“既然如此,不如大告天下,说有一块没了,九缺其一,有什么用。”
包镇天道:“这法子不行。江湖人心险恶,多疑投机者居多。若如此说法他们多半以为我们瞒了二十年,心怀不轨要独吞呢,界时情况可能更是艚糕。”众人一筹莫展,俱是一阵沉默,却听朱文云喃喃道:“你们说了半天,什么洒龙醉龙的?”
众人互视一眼,方才想起这里还有一个不谙江湖世事的陔子,包振天沉吟道:“文云啊,其实这九龙玉令本不是什么秘密,也不必瞒你,不过我等今日所言之事却是致为重大,绝然不可乱讲,切记,切记。”
朱文云不假思索道:“包大叔请放心,小子定当守口如瓶。”
却包振天述道:“这九龙玉令的传言却要从我朝开国伊始说起。当时洪武帝手下有一能臣,姓刘名基……”朱文云听到这里抢道:“刘伯温吗?爹爹说这刘伯温前知五百岁,后晓八百载,如孔明一般,是个大大了不起的人物。”
包振天点点头,又道:“岂止于此,民间尚有传言,说伯温公乃天庭圣使,特率龙之九子下凡助我洪武帝平定天下,这虽是有些慌诞,但却说明伯温公与这神龙九子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九龙玉令便是太祖皇帝托伯温公以这上古传说………龙之九子为图腾,所铸的九方玉佩。本是皇家之物,二十年前却不知为何散落江湖。传言中'九龙出渊,笑傲九天',想来不是空穴来风,这九龙玉令定然干系甚大,有人说是大明宝藏,有人说是大明龙脉,几十年来说法不一。”
又听古清垚冷哼道:“刘基那斯旷世奇才却又如何,还不是被朱元璋以毒赐死?自古功高盖主者毕无好果。韩信之徒便是铁证。宋太祖杯酒释兵权却又为何?哼!若非如此,大师兄助朱蒂打下江山,岂用以僧侣的身份执政,还不是怕了个'有其父必有其子'吗?若依贫道之言,早去逍尧海内了。”言下对自古帝王的所作所为甚是愤愤不平。
包镇海也和道:“庙堂之上哪有几个好汉,建文多才,却又弱质,一如李煜坚子,岂会不败?这淮王丈势欺人,却欺到我海天镖局头上,说起来这永乐虽不箅什么千古明君,但文致武功,富国强兵,倒也有可圈点。看来当年道长五人与曹剑明一战,保得朱蒂登基,倒也是明智之举。”古清垚长叹一声,并不接话。
第三章 江湖(4)
朱文云没有想到这武林纷争竟又迁撤上政治恩怨,一时有些迷糊,也忘了再细问那九龙玉令之事。包宇这时皱眉问道:“奇怪,这淮王这块玉令却是哪里得来的呀?”古清尧道:“当年一战,九龙玉令也各分东西。贫道师门五人不才,一人守着一块,皇宫里简后手中自有一块,不过后来听说送到了少林寺的藏经阁保存。曹剑明得之其一,一块于当年陈汉兴手中,最后一块却不知所踪。如贫道所料不假,这块儿却是被淮王从陈家骗来的。要知这九龙玉令便是不算个中隐密,每一块也是无价之宝,那老小子要讨好朱蒂,自先要讨好使他可以不顾一切,为之兴师的女子。”又对朱文云道:“便是诡影毒蛇出窟踞燕京的京中陈家,故汉兴公是其上代家主了。”
包镇海笑道:“这厮如意算盘却是打得错了,简后为两代君王所痴迷,自是有其过人之处,我虽知之不深,但也耳闻其当乃一母仪天下的贤良女子,又岂会为这身外之物所惑呢?”
“那么古道兄认为今日盗玉的洋人会是谁人手下?”古清垚斜眄着屋顶,木着脸道:“罗刹鬼泣,天诛神号。”包家二老对望一眼,都见到对方眼中忧色,包镇海缓缓道:“天诛教吗?本来罗刹门与我们仇深似海,但罗刹老鬼倒也硬气,从不招收洋人,所以也只有那些以一种叫什么'叶书兕'蛊惑人心,尚自诩天使的传教士了。”
朱文云猜到所谓天诛教和罗刹门即是诗中的“天诛神号罗刹泣”了,但这“叶书咒”又是什么实在不解,便问了出来。包振天道:“是一种能迷魂的咒语,我虽未遇过,但听来也大是邪门。”
朱文云略一沉呤,忽一拍大腿道:“我知道了,他们即是传教,那么就应是‘天主教’了,而那也应该叫'耶苏咒',在西方是救世主的意思,大概传入中土之时译错了音。”包宇又怪问道:“那毒观音又怎与他们究格起来?”
古清垚一翻白眼,道:“天知道。”包振天若有所思的听着,半晌道:“古道兄,二弟,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这消息传得奇快,三天之内天下皆知,好似有人要挑起武林纷争,而在拿我海天镖局开刀!”
包宇道:“爹,是谁这么恶毒,滩王老儿吗?”古清尧哼道:“不是老道瞧不起他。若真如包兄所言,这条计策当真狠毒,凭他的庸才还想不出来。”包振天道:“总之此次行镖定是险阻非常,当要计划周详,以策万全才是。”
这时一直静听的朱文云忽地抱拳道:“小侄尚有一计,不知可行与否?”
一旁纪芳华却嗤笑道:“就你这呆里呆气的酸书生,又能有什么主意。”她见自己一念之差给镖局惹下此等麻烦,又可能祸及武林,自是懊悔不已,怕爹爹针对,因此一直不敢吭声,此时出言讥讽朱文云大觉快意。
朱文云不知这女子为何老是针对于己,正在尴尬之间,听包镇海喝道:“芳华,你怎地又在胡闹,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闯下大祸了吗?人家朱兄弟好心提点,你就应该虚心请教!小兄弟有何高见,但说无妨。”
朱文云看了纪芳华一眼,后者正低头生着闷气,没再理他,微微喘了一口气,然后一字字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包镇海眼晴一亮,道:“怎么说?还请小兄弟指点迷津。”
朱文云复道:“由不才与包大哥一路,假意护送那物事前往京城,而两位老爷则带着真的抄小路走,如此万无一失,定不会失信于那'坏王爷了。”古清尧听着大笑:“妙极妙极,不但计策妙,话说的也妙,好一个'坏王爷',哈哈!”包振天也是莞尔,然后又肃容道:“小兄弟才思敏捷,神机妙算,我等佩服得很,但是这样的安排却是不妥。如此一来所有矛头都会戟指于你二人一路,不如咱们换过,你与犬子一路压送真品如何?”
朱文云断续道:“这个……恐怕也不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遇事……”包宇也接道:“是呀!老子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这祸患武林的事嘛……还真有些棘手。”包振天狠瞪儿子一眼,似是责怪他不分长幼,敢在他老子面前自称老子,包宇话一出口也意识道自己语病,吓得一缩脖,不再言语。
古清垚忽地笑道:“呵呵,无妨无妨,云小子,包公子,老道闲下无事陪你们走一遭如何?”包振天大喜道:“若犬子得随道长仙架襄助,当可策万全。”这时纪芳华却也对父亲道:“爹,我也要去!”包镇海大怒道:“你这丫头怎地又来忝乱,姑娘家抛头露面,成何体统?乖乖在家里带着看家!”
纪芳华亦是气道:“那个小子三脚猫的功夫,连我都斗不过,都能去得,我为什么去不得。三个年长的“什么?”了一声,转眼看向朱文云似在寻问。
后者挠挠头发,道:“小子确实曾败在芳华姐掌下,而且很是狼狈,败军之将,确实不敢言勇。”
包家二老同时一皱眉头,他们清楚女娃有多少斤两,她平时散惯了,而包家武学却极重基础,这三角猫一词对她才正合用。他们不甚了解朱文云,听尚忠收其为镖师,想是有些本事,浑没想到如此不济,不免心生疑窦。包宇在一旁笑道:“兄弟你何必自谦,说来倒是为兄不好。逞强好胜与兄弟比斗脚力,否则你也不会劳累致斯,才会轻而易举在片刻之间伤在舍妹手中。其实你的武功已经很不错了,我也只胜在年纪,比你多练了几年罢了。”
众人听了,在明白了前因后果的同时也自惊奇。要知包家武学虽算不上武林魁首,但也是一方宗派,家传绝技在武林中也声望日隆,绝对当得起一方巨擘的称号。而这少年却可跟上这可攻可守的‘沧海踏浪腿法’,而且听包宇口气,这少年内功也相当不凡,让几个老人对朱文云这个后生小辈愈发好奇起来。
纪芳华却腾地一下站起来,向包宇大叫道:“鬼才信你的话,连你也不想让我跟着吗?”说完不等他有任何反应,又转向朱文云道:“臭小子,你出来,陪姑娘练练,若我输了,二话没有给你赔礼道歉,怎么样?”包宇起身劝道:“妹子,你何必非要以身犯险呢?”纪芳华复又转头望着这个名为兄长,实为情郎的男子,喃喃道:“我为了什么,你不清楚吗?”已经红了的眼里闪动着泪光,凄凉的泪光中饱含的是一种叫做哀怨的情愫,正在蠢蠢欲动,汹涌的眼泪大有决堤之势,浑然忘却”父亲”在场。
朱文云见势不妙,转头一看包镇海,见他正皱眉看着侄子和“女儿”,喑叫遭糟,忙起身道:“姐姐既要切磋,在下舍命陪着便是,若不幸落败,便替姐姐求个情,至于允与不允,就看几个长辈的意思了。”
纪芳华听他答应,忙收回目光,也意识自己失态,不敢去看父亲,只是一言不发闷着头推门走了出去。包宇对朱文云道:“兄弟,谢谢你,不过请手下留情,别伤了她。”朱文云笑笑,道:“包大哥放心,我自有分寸。”拍了一下包宇肩膀也穿门而出。
四人自也放心不下,也都跟出,见纪芳华己横刀凝立场中,是时已近中秋,月明星稀,高挂长空,却又仿佛长在树梢楼头,伸手可及,明月投下的皎洁而清冷月光,照在刀上,闪出寒光霍霍,配合着此时纪芳华横刀立马的架势,如花的艳容,却有着冷漠的表情,浑然飒爽的英姿,有着一股不让虚眉的英气,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味道。
朱文云刚走入场中,对面女郎二话没说,便要举刀劈来。朱文云忙一抬手,道:“姐姐请慢,可否稍侯一二。”此是比武,不是纷争,纪芳华不好刁难,便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男子汉莫要拖拖拉拉的。”
朱文云道了声是,从怀中掏了爹爹所赠的酒壶,拔起塞子,立时酒香四溢,他这特制洒壶酿酒七天便成,但此时已放了月余,可比十年珍藏,自然飘香余醇。古老道是嗜酒之人,提鼻子一闻,嚷道:“云小子,这么好的东西怎不早拿,别喝没了,给道爷留点!”可是他说话之际朱文云早已喝得不省残滴,顺手放入怀中,席地而坐,运起酒仙心经来。
约莫过了半盏荼的工夫,朱文云长身而起,朗声笑道:“姐姐,在下准备好了,请出手吧。”又高声道:“哪位借剑一用。”听得背后风声他随手一抓,一柄长剑入手,听包振天道:“芳华,朱贤侄,刀剑无眼,大家点到即止,不可过分伤了和气。”
“小可明白!”,朱文云“呛啷”抽剑在手,剑尖斜止向下,看着对面清丽女子笑道:“古有木兰从军,桂英挂帅,今日小弟得以领教姐姐高招,真是不虚此行,足慰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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