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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啸云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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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该起程了。”

  包宇收抬心思道:“好,大家请吧!爹爹他们一路走的官道,咱们便抄些小路绕行好了。”说罢一挥鞭,策马向北而行。由于押镖队伍甚大,行进起来较为缓慢,包振天所约的一月时间对于他们这灵动的六人小队却是绰绰有佘的,所以众人赶路并不甚急。骑在马上,众人却如游山玩水一般,一边东西观望,一边谈天说地。听纪芳华有些担忧地问:“哥哥,爹爹大伯他们真的没事吗。”

  古清垚笑着接道:“侄女你就放宽心。就如包兄自己所言,依他经验武功,天下能伤得他的不过寥寥数人而己。”朱文云插嘴调笑:“姐姐若是放不下心,现在为时不晚,便赶上去好了,我们这路人马本是隐匿行踪,人数越少越好。”

  纪芳华本为了与包宇相处照应,迢迢千里相随君侧,依朱文云说法,自己却是竹篮子打水,徒然一场空,气恼啐道:“你这小子。。。”见朱文云竖起食指左右摇晃,才想起日前约定,只得将叱骂之语收回,狠瞪他一眼,气鼓鼓地不再言语。

  古清垚笑道:“呵呵,女娃还真是信人呢!”杨随化此时插嘴道:“是呀!纪姑娘名门之后,贤师高足,才貌双全,不知什么人前世修的福气,能得佳人芳心。”不怎么说话的柳长风此时冷冷接道:“反正不会是你,你上辈子干的缺德事太多。”众人哈哈一笑,纪芳华转头正对上包宇虎目,心神一漾赶忙转头,想起自己与这“大哥”之间面临的那道难以逾越的鸿钩,不由黯然无语。

  杨、柳二人见得都以为自己二人惹恼了这大小姐,杨随化忙陪笑道:“纪小姐莫生气,如我二人有冒犯之处,要打要骂悉听尊便。”包宇嗟道:“芳华,朱兄弟说得对,车到山前必有路,没有能把人困死们胡同儿!”不知内情的人难明所以,只有朱文云道:“是呀,纪姐姐,多愁善感的人容易变老的,小心被某人弃之如遗呢。”纪芳华收拾心情,瞪着朱文云却指桑骂槐地狠道:“他敢?若有人好的不学,胆敢学什么负心悖悻的陈世美,姑奶奶定将他扔到狗头铡底下。。。”朱文云听着一哆嗉,转头看向包宇,见后者一脸苦笑,暗乐道:“还真是对欢喜冤家呢。”

  “哦,原来名草有主了,哪个小白脸有这等福气?”“杨不化,你又嚼什么舌根子,再胡说八道,小心姑奶奶当真化了你这泥古不化的石头!”“姐姐此言差矣,你那‘冰水玄冥只能冷冻,如果要融化的话还需令师叔的天火燎原才是恰当。”。。。

  众人如此行了半月功夫,一路却出奇地平静,毫无半点儿的风吹草动,甚至连武林人氏都极少见,但越是如此,却越难令人心安,要知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强势并不可怕,可怕的却是“暴雨未时总无声。”九龙玉令之珍天下罕有,在这野心遍地的草莽江湖之中不知多少人即使在梦昧之中也不忘这“九龙出渊,笑傲九天”这八字。所以江湖之上定然会密切留意海天镖局的动向,众人本没把握完全神鬼不觉地避过江湖帮派密如蛛网般的眼线,已有随时出手的警惕,此时却大出意料,不由让人庆幸之中有焦虑如麻。

  在第十四日目上,六人己行致河南开封地界。这日众人来的距开封府五里之地,本想入城休息,便快马加鞭地赶路,但天公却不虑人急,刮起了呼啸北风,吹在脸上犹刀子般的犀利,枯木动辄被这劲风吹断,发出脆响,卷起漫天尘沙,使人睁不得眼来。如此还是不够,大概担心风婆形单影只,孤苦伶仃而寂寞,雪神也联袂而至,来凑这个热闹,饿尔大雪纷飞,势如鹅毛,在狂风的席卷之下,飞舞出各种姿态,似乎在向人们炫耀着什么。

  “娘的,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大的雪。”包宇顶着风雪埋怨道。

  古清尧却仗着内功深湛,再大风雪也不在乎,笑道:“这算得什么,比之老道惜年游历西域之时所经骤雪,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小巫见大巫而己。”包宇嘲讽道:“你去过西域?真真令人发指,不知有多少西域同胞要血本无归喽!”他与这破衣邋遢,不修边幅的道士日见熟稔,不似起时敬畏,初见时被古清尧戏谑之事仍耿耿于怀,此时也不忘出言讥诮。

  众人又顶雪行了二里有余,这雪势却并不见消,反有愈大的兆头。饶是六人都是内功深湛者,此刻也是头脸衣襟挂满霜晶,就像六个雪人一般,只觉狼狈之处莫过于此了。忽听柳长风喜道:“大家快看,前面有座废弃庙宇,我们不如暂避一时再赶路吧!”众人一看果不其然,俱加炔脚程牵马疾赶。来到近前一看,这庙却破败得可以,大概长年失修,庙门已只省半扇,在风中不断摇晃拍打,发出啪啪之声。屋瓦早就残破不堪,倒多得是雀巢鸟窝。

  风雪实在太大,众人无遐抱怨这断壁残桓,赶忙拉着马僵从那半门之中钻将进去。好在这庙虽不中看,但挡雪遮风却是足矣,众人感觉身上一暧,如释重负般长吁了一声,拍去襟上残雪,都坐于地上运功驱寒。半晌过后,朱文云稍感暖意,起身走到门前,见风雪纷扬如故,但外面却己成了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一目穷尽之处,除了白色别无其它,不由句自心生从口破:*北风卷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句未念毕,觉身后有人走近,回头一看见是古清尧。后者道:“小子,老道虽也喜好诗词,却不过徒自打发光景。世人利欲熏心,谗谄蔽明,如你这等真风雅之人已极是稀罕,能真的融入诗情画意,才真是一种境界呢?”

  朱文云笑道:“什么境界云云小子全都不懂,不过既然辛苦学来,不卖弄一下岂不可惜!”

  古清尧笑道:“呵!你倒是会说,我那木师兄见了你定然欢喜的,志同道合,惺惺相惜嘛!”

  “哦?木书生陆森陆前辈。小子也向往一见呢!”纪芳华突插嘴道:“见师爹还不容易,后年五月初五,五行五年一会之期,你自管去武夷山凑个热闹。”此时却听包宇叫道:“芳华,快过来!”众人一齐围到了一座香案前头,见案几香炉己满是灰尘,灵座上立着一块灵位。包宇提起拂去积土,上面字迹虽已模糊,但上刻金字依稀可睹,邃念道:“青天包龙图大人万古。。。。难不成这里便是宋朝年间开封百姓为先祖所祠之庙。”说完看着庙堂愣愣出神,不再言语。

  古清尧叹道:“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包相爷的祠堂竟落破成这等样子。。。”包宇恭敬将牌位放回原处,然后拉着纪芳华撩衣而跪,拜了三拜,起身道:“来日包某得运,定然重修此庙,让先祖在天之灵重受万家香火。”朱文云道:“如果真的有青天,也会感念大哥孝心的。到时不才倒也愿助绵力,表表心意吧!”

  这一场雪一直下到黄昏时分方才告謦,此时天色己晚,雪大无法骑马,城门业已将关,众人商议留此暂宿一夜,明曰再行上路不迟。纪芳华刚打开包囊要取干粮,古清尧笑道:“我等虽旅居于外,也不能太过寒酸了吧!你们且等着,待老道打些野味回来。”纪芳华啐了一口道:“师叔尽会胡吹大气,这冰天雪地的哪来什么野味?”朱文云道:“道长莫不是想去打些冬眠的熊来?不过这熊被吵醒,定是狂性大发,真也不好对付的。”他来时曾无意中瞧见了几个山洞。

  古清尧笑道:“不怕不怕,山人自有妙计,你们快些升火,等吃熊掌吧!”包宇接道:“道长独斗烈熊岂不无趣,包某便陪道长赌上一回如何。”古清尧大笑道:“好哇!老道逢赌必胜,怕你不成。二人长笑并肩而出。杨、柳二人犹豫一下,也跟了出去。如此一来庙中只省了纪芳华,朱文云二人,纪芳华本也想去,但听北风仍是吹个不停,略一哆嗉,还是退了回来。她一身冰水内功,无法借以抗寒,是以最怕冷的,转头见朱文云坐在一角闭目养神,问道:“朱公子,你怎地不去?”

  朱文云搔首道:“不瞒姐俎,我。。。我怕见血的。”纪芳华先是一呆,继而捧腹而笑,前仰后和,几乎背过气去,直等笑得接不上气才停下,也不睬一脸难堪的朱文云,笑道:“就你这德行以前还跟我大言侃侃,自称什么男子仗夫的,笑死人了。”朱文云涨红着脸,正准备了一腔道理要据理力争时,外面忽尔传来一声马嘶,接着悉悉簌簌却是人马的脚步声。

  “不对,包大哥诸人出去之时并非骑马,不是他们,会是谁呢?”这念头闪电划过朱文云大脑,食指坚于唇前,向纪芳华比了一个“噤声”手势之后便侧耳倾听。一个粗豪的男子声音骂咧道:“这娘的什么鬼天,老天爷妈妈的发疯不成。”

  又听另一个有些娘娘腔的声音接道:“石大人,你光抱怨有什么用。”顿了一下又道:“主子,您可能得曲尊一夜,在此将就一下了。”却听另一个优雅声音道:“哼,这一切都是那疯丫头惹出来的,没事玩出走,还要偷了老和尚的东西,害得本宫天南地北地寻她,找到定要教训一翻。”

  娘娘腔的男子道:“主子,这却难办了,你最清楚皇上对之的宠爱。只恨这小公主是女儿身,无法传以大宝。。。”说着三人已走近庙宇,朱文云心思疾转:“看来还是来者不善,听起来竟是朝庭之人,还是不起冲突为妙。”不一时三人已走进庙中,一时五只眼睛对在一块,朱文云定晴打量,见左首一个魁梧大汉,一脸虬鬓,不辨年岁,背后斜背一柄般斧,长得虎虎生威。右首者是一三旬男子,神色阴狠,身形瘦削,面色腊黄,却没有半点胡子,给人阴阳怪气的感觉,只是细眼中精光闪动,眼是心窗,一看便知是奸诈之人。中间为首的却是一年轻公子,华服雕龙画兰,束冠襄金嵌玉,手执折扇,相貌堂堂,周身透着难言贵气。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章  行镖(3)
三人明显没料到庙中另有其人,都微微一愣,然后大汉拱手道:“我等骤遇风雪,借暂避之所,如有唐突之处,还望海函。”纪芳华不好出面,一推朱文云,后者亦拱手道:“哪里,这位大哥言重了。大家一般皆是客人,倒是惊扰了包公英灵是真。”“哦,此地是包公圣庙?”那华服公子饶有兴致地接道。

  朱文云颔首道:“正是!”二人对活过程中均在互相打量对方,那公子年纪看来只略长于朱文云,二人对面分立,却是相得益彰。文云面貌清秀,公子长相俊朗,文云白衣磊落,公子服饰华贵;文云谦雅儒风,公子傲然贵气。这气质孑然相反之二人相对而立,都是人中龙虎。但一山难容二虎,便如文人互轻,两个出众之人总是会存着一丝敌意。四目相对,隐隐在空气中激荡出火花,二人许久都末说话,平静气奋中却透着一股子煞气。

  忽尔二人同时仰首大笑起来。公子笑罢再瞧,这回目光却落到了纪芳华身上,身子突的一振,再收之不回,口中却道:“小兄弟真真好福气呢,有如此佳人相伴,令朱某好生羡慕呢。”口气虽是略显轻薄,溢美之意不难听出。

  朱文云道:“哦?兄台也姓朱,真是有缘。在下朱文云有礼。”没等那公子笞话,纪芳华却插嘴道:“姓朱的,你莫要乱纤红线好不好,哼!这酸里酸气的穷小子哪里配得上姑娘?”一旁那虬须大汉听得这话笑道:“姑娘如此说法倒不如跟了我家主子。我家公子富有四海,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让你受尽天下荣宠,成为最高贵的女子。”姓朱公子佯怒瞪眼回视,但却未加叱责制止,此时他心中也自难以平静:“这女子容貌美丽如斯,本宫寻便花丛也没见过。颇有倾国倾城的味道,竟然比起我那妹子也不遑多让了。。。”

  纪芳华杏目一瞪,道:“大胡子,你胡吹什么大气。富有四海?难道是皇帝老儿不成。便算是了,姑娘也未放在眼内的。”大汉大怒吼道:“呀呸!你这小娘皮吃了熊心豹胆,竞敢对皇家出言不敬,吃我一斧!”喝罢抡起大斧向纪芳华砍去。纪芳华见来势颇凶,没敢硬接,脚下展开轻身功夫,向旁边一跃,抽刀纵身虚劈一刀。汉子侧身一让,纪芳华左掌运起冰水玄冥功,掌上凝霜向对方小腹拍去。大汉左臂一格,登觉寒气透骨,凉到了心窝里,他怒叫一声,揉身又上,斧上呼呼挂风,极是沉重。

  纪芳华虽然的名师指点,但是性情疏懒,武艺实在有限的紧,虽然对手招式笨拙呆板,失之灵动,但没一下劈出都是势大力沉,她身为女子本力较弱,无法硬接,没几回合便已经左支右绌,捉襟见肘,躲闪连连了。那

  右首男子微一躬身,对那公子道:“主人且退,待下官捉了两个妖人,再行发落不迟。”朱公子点头道:“擒住即可,不要伤他们性命,本宫有话审之。”男子点点头,忽地并指为剑,点向朱文云。朱文云见纪芳华与大汉动手,便知道此战再所难免,早已拔剑在手,全神戒备。但他无暇饮酒行功,此“清醒”之时武功使不出四成,况且来人指力强如羽箭,指法来如潮水,偏偏又走偏锋,诡异万端,尽向他周身大穴要害。指力不比掌法之浑厚,但胜在劲力集中,实是稍沾即伤。

  朱文云自忖便是全力出手也难胜他,何况他此时心存戒惧毫无状态,所以登时陷入苦战,难有挡架之功,更无还手之力,再多些时候也只有抱头鼠窜一途了。朱文云已被对方指风迫到墙边,一个躲闪不及,被对方一指戳中肩头云门穴,立感半身酸麻,再也动弹不得,眼看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忽地从外面飞也般疾疾窜入两颗石子,只听得啪啪两声,正击中二人手腕,对方二人同时痛哼一声,大汉板斧脱手,咣当一下砸碎了一块青砖。

  众人停住脚步回头观瞧。门口走进四人,其中两人还抬着一头大熊,正是杨、柳、古、包四人。那二人知道来了高手,都退到了他们主子身边。古凊垚走到朱文云身前,在他身上连点三下,后者穴道解开,血流顺畅,又活动自如了。而杨柳二人放下大熊,也聚到一处。古清尧扫视三人一眼笑道:“贫道打猎之时好像错过了一场好戏呢!”又目视左首大汉道:“你是'开天斧'石磊'?”大汉道:“算你老道有见识,知道爷爷大名。”包宇哼道:“你这厮只会欺侮女子,箅什么好汉?什么狗屁开天斧,却不知可破得了老子手上这把青天刀?”石磊一惊道:“你。。。你是海天镖局的?”包宇冷笑不答。

  古清尧又瞧着右首男子道:“若老道没眼花的话阁下当是罗刹指传人吧!”不等对方答话,他目光迫视华服公子道:“呵呵,太子殿下,贫道既然来了,请给个说法吧!”朱文云这方人听了无一不惊,以纪芳华为最:“赶情这家伙真是成祖长子………朱高炽呀!”朱高炽淡淡笑道:“五师叔有命,小侄怎敢不从?”“师叔”二字出口,海天镖局诸人都是奇怪。古清尧冷笑道:“原来太子爷还记得我这师叔,却怎么不念同门之谊怂恿手下欺侮自己的师妹?”“师妹?何出此言?”

  古清尧一指纪芳华道:“你是金系传人,她是水系传人,你当然是他大师兄了。”朱高炽干笑两声,向纪芳华拱手道:“所谓不知者不罪,小兄这里陪礼了。”说罢当真一揖到地。古清尧摆手道:“罢了罢了,怎么说大家都是同门之宜,只是不知倒底什么风能将殿下吹到这草莽江湖上来。”

  朱高炽苦笑道:“还不是您那宝见徒弟。”“玉儿?她又惹什么祸了。”“什么祸?您倒应该问她哪一天不闯祸。现在好了,人出走了,天下泰平,可父皇还非找她回来不可,唉!”古清尧亦面露苦笑道:“这丫头真野得不成话了,太子爷放心,老道走趟京城后便去寻她,既为玉儿师尊,教不严,师之惰也。”

  朱高炽大笑道:“好,好,如此得师叔神助,本宫也省去不少手脚。”他顿了一下,又对朱文云,纪芳华二人道:“适才属下鲁莽,冒犯了二位。不过这治下不严之责本宫还是有的。”朱文云点头还礼,这点小事他也没放在心上,而纪芳华却冷哼道:“你推得却是干净。”朱高炽听得面肌抽动一下,复强颜笑道:“来,不打不相识,既然大家同是天涯伦落人,那么相逢何必曾相识。既然师叔打来如此美食,本宫车中有酒,不如大家同享,如何?”说完找了一块朱、纪二人打扫干净的地方席草坐了下来,而石魁毋需吩咐,自出去取酒去了,这行为俨然此地主人自居。

  对方虽是傲气凌人,但毕竟是当朝太子,海天镖局众人再是气不过也得忍让三分,都无声地忙活起来,生火分肉,忙得也是不亦乐乎。这时杨柳二兄弟却走道那大汉之人面前,杨随化抱拳道:“石魁兄弟,数年不见,君依然健朗如故哇!”朱文云疑问道:“杨大哥,你认得这位先生?”杨随化道:“我二人昔年落迫之时,多蒙石兄仗义襄助,正未及道谢呢。”那石魁爽朗道:“呵呵,那些蝇头小利不过身外之物,结交二位这样朋友才是人生快事。”柳长风道:“大人一定飞黄腾达,步步高升了。”石魁笑道:“哪里哪里,兄弟过誉了些,哥哥虽然官拜九门提督,但比起这位皇上面前的红人,东厂厂公方正大人来,实在是不值一哂。”

  海天镖局诸人脸上同时变色,东厂可是恶名昭著,没想到面前这人竟是罪魁祸首。此时一旁古清尧问道:“你叫方正?你师傅罗刹魔君怎么样了?”听得这话包宇、纪芳华二人同是一诸人愣,转目看着这里,这才想起他是罗刹指传人,继而同一越而起,包宇喝道;”你是罗刹老鬼的徒弟,那挨千刀的在哪里?”

  方正一愣,旋即寒声道:“尊架何人?纵然方某不济,也不能由得你对恩师出言不逊。”纪芳华却抢着道:“我爹就是包镇海,他是我哥哥,包振天之子包宇。你可听清楚,想起来了吗?”方正听得这话脸色铁青,运劲于指,已是全神戎备之态,口中道:“原来如此,贵局与家师恩怨我也略知一二,但家师已然归天数年了,你们如果依然耿耿于怀,我姓方的也不怕你。”

  纪芳华疑惑地看着他,道:“此话当真?”方正道:“先师生死大事,我又岂会儿戏?”包宇一愣,又大叫道:“呀呸,你师傅杀死婶娘。。和妹子,让叔父抱憾终生,此等血海深仇岂能如此作罢,父债子还,师罪徒冼。不让你们罗刹门寸草不留,老子誓不为人!”方正忽地大笑道:“我罗刹门人何止数百,你一人一刀杀得完吗?”“杀不完就见一个杀一个,先拿你祭我婶娘在天之灵,脖子冼干净些,须臾便是你身首异处之时!”包宇说完与纪芳华同时向前缓步移着步子,而石雄也提着大斧上来助阵,大战眼看一触即发。

  朱文云在一旁手足无措,而朱高炽却坐在一旁悠哉游哉地当看客。这时场中卷起一阵狂沙暴土,干草也漫天飞舞,直撼得整个庙宇四下乱晃,场中四人只觉巨劲排山倒海而致,却又凝而有度,若发实收,并不会伤人半分,却都是身子不由自主向后退却开来。

  烟尘散尽之后,古清尧拈须立于中间,笑道:“老道献丑了,不过今儿老道想喝喝酒,太子爷这八十年的女儿红可不是随便喝得到的。所以有谁要打架,先破了老道这‘平丘土浪’再说!”朱高炽仍是笑道:“哈哈,道长好眼力呢。这酒是我向父皇讨来的沉酿。还是逃不过道长法鼻,真是酒中仙人呢!”古清尧笑道:“哪里。论到喝酒十个老道捆在一块也不是云小兄的对手的。”朱高炽皱眉斜睨一眼一旁的朱文云,隐隐有些妒意。

  包宇却仍不死心,这时嚷道:“古老道,你到底哪一边的。”他天地不怕的性子,狂将起来哪管对方是谁。古清尧却喜怒不见,缓缓道:“包小子,这却是你的不是了,罗刹魔君虽作恶多端,但死者已矣,仇恨也该烟消云散,否则怨怨相报何时了哇!”包宇强道:“可是。。。”话没说完却被对面方正打断,后者道:“包兄息怒,其实我早已破教而出,再非罗刹门的弟子了。”“傻子才信你的鬼话。”纪芳华冷冷接道。方正一皱眉,又道:“在下言出实情。我罗刹门源起西域。先师昔年壮时,欲以一己之力扫平中原武林,但后来才知道中原武林人才鼎盛,闯荡十载之后便雄心已泯。当年力敌青天刀,又与陈汉兴两败俱伤之后便退回昆仑山,其间的确犯下不少血债。。。”他叹了口气又道:“如今的罗刹门早已不复当年了。只是依委在天诛教脚下的一条狗而已。”

  这时朱文云却耐不住寂寞插嘴道:“天诛教?就是那个洋人传教士的教会吗?”方正瞅他一眼道:“小兄弟何出此言,他们哪里是传教,我罗刹门当年所行恶事与之相比不过小巫大巫,他们治霸西域,无论官家武林都难逃魔掌。若非他们妖法邪门,西域人岂会闻风丧胆,却又敢怒不敢言呢?家师便是丧命天诛主教帝耶苏之手哇。”一语激起千层浪,罗刹魔君神通之强与陈汉兴并驾齐驱,五行人若不用阵法也难治他得住,却会死于人手,怎不让人吃惊。

  包宇搔首道:“这名字好生熟悉,文云兄弟,你和我说的对不?”朱文云点头道:“是呀是呀。”于是又把耶苏故事讲于众人。他口才便宜,又满腹经伦,连朱高炽也津津有味地听着,气奋缓和不少。待他说完方正疑惑道:“小兄弟怎地对西学精通如斯?”“哦,小弟刚从英吉利回来的。”朱文云答道。”哦,怪不得了,看来这天诛之主便是以这无所不能的救世主自比呢。唉,但单以武功言之,他的确可以通神呀!”

  古清尧锁眉道:“能杀你师傅的并不止他一人。曹剑明的七霞剑,流川墨的黑莲掌,毒观音的普渡功,他都敌之不过,但只不过依照常理推断,这三人杀他也要在五百合开外才行。”方正以面仰天,细眼中却掩不住畏色,喃道:“我虽未见过那三人,但实在想之不出何等武功胜得了帝耶苏,家师也百合既败。。。而我也是被天诛教追杀,不得不隐姓埋名,卖身到了皇宫,只有那里,他们才不敢肆无忌惮地横行啊。”众人听得默然无语,对他的遭遇多少有些同情。只有古清垚眯着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光狡黠,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古清垚才问道:“呵呵,包宇啊,既然罗刹魔君已死,既然罪魁祸首已然伏诛,这血海深仇也该烟消云散了。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老道就做个和事佬,化解了这段恩仇。不过方正小子,你所说的好像不尽不实,与老道得到的消息大相径庭啊。”

  方正一愣,干笑几声:“嘿嘿,道长果然神通广大,消息灵通。我。。。。。确实遗漏了一点。家师死后,罗刹门确实低靡过一段时间,但现在已经重新崛起振作了。其原因,就是一个人的到来。”

  “谁啊,这么厉害?”众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此人姓甚名谁无人知晓,但他自称鬼阎王,据说是一个高丽来的羁旅之人,一身武功登峰造极,足可与帝耶稣一较短长,他一来就力挽狂澜,改变了整个局面,罗刹门再度头角峥嵘,与天诛教回到了分庭抗礼的同一水平线。”

  是夜众人因互有顾忌都未敢成眠,只是烤火闲聊一宿,那朱高炽有意讨好纪芳华,天南地北的胡诌一器,动辄还吟诗出对,卖弄风雅。但他自以为高深莫测之对却无一不被朱文云接上,立时偷鸡不成,倒长了他人威风。纪芳华对其甚是冷漠,爱理不理的,而包宇恼他对纪芳华不诡,几度差点抽刀劈了这当朝太子。第二天天清气朗,风息雪止,好在众人都是身负内力之士,一宿不合眼也无甚大碍。包宇等人自要北上,朱高炽等南下继续寻找公主下落,两队人自然分道扬彪无疑。好在众人没什么交情,省了牵挂之言。只古清尧问道:“这天大地大,那丫头天机步,逐风马,脚程奇快,不知太子上哪寻她?”朱高炽笑道:“以那丫头的野性子,到哪里还不都闹得满城风雨,只要略加打探,不难知道。”古清尧莞尔颔首。而杨随化,柳长风都与石魁依惜而别,并送了石魁一盒子礼物,两路人马才南北而行。待包宇六骑行远之后,朱高炽命令道:“方正,打开看看。”方正应了,打开拿出一张纸条,递到朱高炽手中,朱高炽看罢,又下令道:“石魁,飞鸽备好,火速传书陈公子”……

第四章  行镖(4)
朱文云一行人等并未在开封逗留,而是直截北上,六人又行了数曰有余,便已入了河北境内,一路上仍是风平浪静,波澜不惊。京城即在眼前,众人也都放宽了心,倒只有朱文云觉得有什么不妥,总也郁郁寡欢,包宇说他祀人忧天,纪芳华讽他未老先衰,朱文云也只得压下心中不祥,来了个自我安慰。

  这日天气还箅暧和,六人已是从石城)出来,六骑并驹而进,行在通往京城的大路上,如此再行五六日,便可进入京城近郊了。到得这里已无什么小路可走,所以六人只有顺着官道大路直行,再也无法掩示行踪。六人正在鞍上谈笑风生,突然前方晌起急促的马蹄声,远处大道目光尽头的地方,扬起了阵阵尘沙,和着一声声驾叱之声,隐约可见一人一骑如踏着沙浪飞奔而来,而马上依稀是个男子。那男子也看见有人,待再近了一些,他便放慢了骑驾之速。忽昕对面男子喝道:“前面的可是古师叔吗?”声音远远传来而不减分毫,朗朗而雄浑,对方显是会武之人,而且内功有相当造诣。

  其余五人正自纳罕,听古清尧也高声道:“哈哈,正是老土。是陆师侄吗?”

  对面之人听得,复又策马扬鞭,转瞬即至。勒马停于五丈之外,眼看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他翻鞍下马,大步流星走将过来。这方六人也都下马观瞧,见这青年相貌虽是平平,但一领米黄色的长衫,衣燩襟带随风飞舞,倒是颇有恬退风骨。来人三两步行到古清尧近前躬身一礼,淡淡一笑,道:“五师叔万福金安,你老人家别来无痒?”

  古清尧道:“烦贤侄惦记了,老土好吃好喝,不忧天下,乐得清闲自在呢。只是逍遥的日子有些太久了,也不知师门近况如何?”

  来人道:“大师伯他正寻师叔,你几时来了京城这边?”

  古清尧笑道:“呵!瞧老道这记性,来,我给你引介几人。”姓陆之人顺古清尧所指方向一转,登时定在一张如花粉面之上,喜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纪师妹呀!”

  纪芳华嫣然笑道:“林泉师兄,我以为你贵人多忘事,记不得小妹了呢。”

  那叫陆林泉之人笑道:“怎么会,怎么会。。。”

  古清尧问道:“哦,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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