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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顿将军自述:狗娘养的战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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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谈了约15分钟,末了大宰相诚恳地说,我的亲善使他度过了一生中最愉快的15分钟。对此我回答如果是我带给了他15分钟的快乐,那我也不虚此生。
如果把我们的谈话写下来,一切都似乎可笑之极。如果将其用法语表达,则更显滑稽。不过这的确是阿拉伯人喜欢的说话方式。
大宰相最后说,同一个充分意识到其伟大的伟人谈话是很必要的。有句阿拉伯俗语这样说,高喊人人平等的人不是傻子就是骗子。他和国王不是这种人。
1942年12月8日 致汉迪
我们在这儿已经待了整整一个月了,这意味着我们在26天里没打一仗,我感到非常不痛快……
据我所知,我们在突尼斯损失了一些坦克。艾森豪威尔将军也已经向我保证派一行人秘密地到前线获取第一手资料,以弄清德国人用什么方法连续地摧毁我们的坦克……
我一贯认为,登陆艇的舵手应该是属于陆军管辖而不应由海军管辖……
在这些地区作战的士兵都应是配备了迫击炮的神枪手,而且他们所配的物资不应超过100磅,也就是大约一天的口粮和弹药。我们的士兵已经严重地超负荷了……
我认为,海军的火力支援被过分地夸大了。过分地寄希望于这种支援的想法或做法是错误的,因为海军的火炮距离目标太远而往往不能达到预期效果。
在登陆行动中,那些备有两挺机关枪和火箭炮的登陆艇将会大大地派上用场。这些登陆艇不仅能用于登陆,而且会在登陆之后50码的地方围成一个据点。
在将来的海陆两军协同作战中,将需要陆军的舵手和火箭炮。参与袭击计划的士兵应该尽可能少带个人用品和减轻负重。海军不仅要提高火炮威力,还应该提供良好的服务。
致艾森豪威尔未署日期
我必须对你承认我需要你的建议。
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人指责我做事鲁莽,下结论草率,事实上我才不是这样。和你一样,我也是出色的军校学员,尽管我说话听起来俏皮,但我讲的每一句话都是深思熟虑的结果。而且,我们也曾长期并肩战斗,对抗实力雄厚的敌人……我承认我在和大人物交往时并不忌讳什么,因此说话非常随便。而其他人在与大人物交往时往往沉默寡言,这使人误以为这些人思想深邃,其实正相反,这些人的沉默是由于他们的木讷造成的。
再一次感谢你总是考虑到我的兴趣和爱好,一次又一次地给我升职的机会。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在突尼斯对士兵的演说
士兵们:
所有的人都投入到战争中了,因为个人无法操纵和改变环境,我们不得不分散作战。但是在一场战斗中,我们将第一次在统一的号令下由几千名美国兵在这块大陆上协同作战……团结就是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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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摩洛哥拉巴特与诺盖将军共进午餐(2)
我们的任务再明白不过了,那就是彻底消灭敌人。我们的敌人与我们势均力敌,打败他们绝不会给我们军队的名誉抹黑!德国人是一帮身经百战、训练有素的家伙,狂妄自大、凶狠残忍、冷酷无情。而我们是大无畏的勇士,我们装备精良,供给充足。全知全能的上帝和我们在一起,帮助我们战胜嗜血的魔鬼。由于我们的事业是正义的,而不是由于美国人是伟大的,使我们对战争的结局充满自信。但我们不够冷酷,不够狡猾,也很少鼓起侵略的野心,这些方面都是我们的弱点。
作为自由的孩子和习惯于被保护的我们,一直生活在仁爱的环境里,这使我们缺乏一种好斗的性情,我们需要彻底打垮我们的敌人,后者不会不战而败。我们的勇敢其实很消极。我们讲了太多的牺牲,为自由而献身的光荣。但是我们愿意战死是远远不够的,我们必须勇于与敌人面对面地厮杀,使他们受伤、死亡、毁灭。如果我们在战斗中死去,那很壮烈,但如果我们战斗得非常卖力,非常机警,我们就会打败敌人并且保住性命。我们会作为战争英雄,活着回到我们的亲人和我们的爱人身边。
我们部队的名誉、美国人的未来、你们自己的荣耀都掌握在你们自己手里。我坚信你们会珍惜我提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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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巴特的羊节(1)
1942年12月19日于西线特遣部队司令部
国王邀请我、各师师长以及40名官员去王宫参加羊节的开幕仪式。因为我觉得仪仗队最好由美军士兵担任,所以特地通知诺盖将军,我在2点15分抵达机场后要检阅由美军第82侦察营①组成的仪仗队,然后再去将军官邸接他及其官员。
我和诺盖将军站在一辆卸掉顶篷的侦察车上检阅仪仗队。仪仗队的英姿令群众大开眼界,我头一次听到了阿拉伯人的欢呼声。
在王宫宫墙大门外又有一支仪仗队,由一个坦克连、一个105毫米自行火炮连、一个75毫米迫击炮连和一个来自第3师的军乐队组成。
我们在这支全副武装的仪仗队前面停下来。乐队又像以前一样依次奏起了摩、法、美三国国歌。
然后我们离开仪仗队进了王宫。王宫里举行了像上次那样有红衣卫队参加的欢迎仪式。我们向国王行了礼。国王同我畅谈了好长时间。说他对我以美国总统和艾森豪威尔将军的代表的身份参加该国主要的政治和宗教###感到很高兴。我说美国总统和艾森豪威尔将军也一定会因我能够代表他们出席盛会而感到满意,而我本人也觉得这些幸运的事例再次表明上帝一直在帮助我们的事业。我发现在国王面前提到上帝对他来说毫无疑问是个冒犯。
在仪式上有两个新卡德①被任命。之后我们来到王宫外一个同马球场一样长但只有其一半宽的草坪上。草坪四周围满了穆斯林和一些法国人,当中有一个为来访官员搭设的帐篷,我作为美国代表被安排在上座。
在我邻座的王储用纯正的法语对我说,我将看到世界上最令人激动的奇观。随后出现的那个令人激动的奇观虽然多少有些乏味,但它的开幕仪式却纷繁多趣。我们正对着供演出的草坪就座,左边是摩洛哥王国各大城市和部落的主要首脑,像一排士兵那样纵列而坐。黑人卫队的乐队在不停地奏乐,他们旁边有一团的骑兵,其中一半是枪骑兵。
忽然,一大群头戴红帽子的阿拉伯人涌出王宫大门喊叫着朝我们奔来,后面跟着两个垂直持着20英尺长的长矛的光脚汉子。接着,国王出现了。他身着阿拉伯王服,骑着一匹漂亮的大白驹,鞍子和马饰是用粉红色丝绸制作的。一个男子手持大伞紧随其后。
国王出来时,所有阿拉伯人都振臂欢呼,外国官员也纷纷敬礼。国王骑至排成多列的各省代表前停下来,坐骑两侧的两个男子挥了挥白手帕,这显然是让那些官员三鞠大躬和用阿拉伯语赞颂的信号。礼毕,红帽人等从他们后面跑出来催其退在一边,然后下一列如法炮制,重复20遍之多。
国王的随行很有趣。按规矩他有7匹马,因此他骑着一匹,跟着4匹备有空鞍,马饰红黄绿紫各不相同。此外他还有一辆我猜是造于1400年的金马车,四角挂着大灯笼,后部有两个马夫座位。金马车由马夫牵着的两匹马来拉。7匹马,显示着国王的地位。
金马车后面跟着一辆装满白色箱子的大车,其次是一匹驮着白箱子的骆驼,接着是驮着类似箱子的骡子。依我的眼力看,那些箱子都是空的,但分明代表着国王陛下平时带在身边的生活物资。之所以搞这项仪式,是由于从前国王每年都要以刚才演示的方式巡视疆土,每天一城,该城的长官要到城门口迎接。刚才他们就是在重复国王巡视的情景。
这一部分表演一结束,国王就回宫了,接着王储给我说的奇观便拉开了帷幕。几组3至20人不等的阿拉伯人骑着马,背着滑膛枪。得到信号后,其中一组猛然冲到草坪上演武,其中一个动作是枪口朝前地把枪平举过头顶。显然,演出开始了。
之后他们变着花样把枪挥来舞去,最后竟放起枪来。由于是燧发枪,打响的都不到三分之一。三四次都打不响的阿拉伯人都悄然退场了。有个平时受人尊敬的人摔下马来——他高喊:“噢,摔得好,弟兄们”——他的帽子掉了,鞋子也掉了,藏在袍子底下的几个小包裹撒了一地。演出随即暂停,随从把他扶回马背并收拾起掉在地上的东西,总共约有三百号人如此这般才算了事。
1943年1月1日于卡萨布兰卡
今天一大早,我们首次遭到空袭。大约3点15分左右,3枚炸弹最先炸响,把我从沉睡中惊醒。我在屋子中央点上灯,拉上窗帘,穿了几件衣服,5分钟后上了房顶。
铅云低垂,大约仅有2500英尺高,风雨交加。我们所有的探照灯都打开了——其数量差不多与乔治的年龄相当——光柱仿佛在云层中刺出了许多大洞。
高射机枪霎时密集开火,弹道像萤火虫划破晨空。5分钟后,一团夹杂着章鱼触角般火舌和火球的巨大闪光突然出现,耀眼的火光持续了约20秒钟,其间并未发生什么事。
随即,我们听见了刺耳的飞机引擎声和即使看不见飞机也会实射的高射炮的开炮声。
噪声持续着,不久有一架四引擎轰炸机迎面从我们的房顶掠过,同时也被两道探照灯光罩住。几乎所有附近的高射炮立即向它开炮,横飞的弹道映衬着它的黑影,一团团随即变成黑烟的白炽色的爆炸将它包围。尽管这架敌机的高度不超过两千英尺,也许正因为这个高度,它全身而逃了。有人认为它被击中了,可我觉得没有。
拉巴特的羊节(2)
我们还能听见云层外别的飞机声和不时的轰炸声。一块弹片下落时从我身边呼啸而过,不过我们的屋子幸亏不在弹片群的辐射区内。
我派军官们到各处了解情况,不久他们就纷纷打来电话。我们的防务一切正常,除了担心我别无顾虑。
大约在5点差一刻我听见另一架四引擎轰炸机从我们后方掠过。它飞得比刚才那架低,也同样吸引了地面火力。我敢断定这架飞机在朝欧洲方向消失前至少被击中两次。
这架飞机刚逃跑,我们又听见了一波炸弹在一个高射炮连附近爆炸。我的副官A·L斯蒂勒中尉立即前去打探爆炸的确切位置和伤亡情况,结果大家都安然无恙。
随后一切都安静下来,我觉得空袭显然已过,于是就回去睡觉了。大约5点30分,空袭又至,没脱衣服的我又上到屋顶。轰炸声此起彼伏,我们炮兵和海军舰艇的防空火力也异常猛烈,场面比想像中盛大的美国独立日庆典更为壮观。
此时乌云已经消散,一架敌机在我们前方约四千英尺高的上空被探照灯盯住,惹发地面的阵阵狂轰。可它突然下降了两千英尺,得到了地面所有方向的火力关照。但它竟然从火力网中直蹿出去继续轰炸,约飞行了3英里后来了个倒栽葱,几乎扎进海里。当时它的一二个引擎已冒起浓烟,眼看就要完蛋。但它最后还是在碰到海面前消失在烟雾中。
等天一亮我就去了解挨炸后的情况。同士兵们交谈。他们很镇静。一名炮兵说他们班没被一枚在50码外爆炸的炸弹炸死,只不过被泥块和石块擦伤。
轰炸留下的弹坑约有普通卧室那么大,每个弹坑里都有许多弹片。我们幸运地搜集到了一些弹片,以此推知敌机的弹型和引信。
尽管敌人投下了大量炸弹,但没炸死我们一个人,炸伤的也很少。阿拉伯人可没这么幸运。一枚击中附近镇子的炸弹炸死了比我的岁数还要多的阿拉伯人,也炸伤了不少。我致信帕夏表示慰问,虽可给他几许安慰,却无法使死难者复生。
约10点钟我给全体飞行员和高炮部队军官开了个会,商讨防空计划并做必要调整。我们对现行体系表示满意,但仍要做一些改进。目前这些改进措施已完成。由于敌机似乎专挑空地或马路中间轰炸,没给我们造成任何物质损失。港口也未伤毫毛。
当最后一架敌机从我们房顶飞过时,乔治·米克斯①说,“将军,如果我有马鞍,就把它甩上这架飞机然后骑上去。”
国王视察卡萨布兰卡(1)
1943年1月12日、13日
住在卡萨布兰卡的国王的叔父大约在两周前问我是否愿意到国王在本市的行宫看看,并说我若去参观的话,国王也很想届时赶来。要知道国王若无理由是不能来卡萨布兰卡的。于是我们决定为国王举行一次武器和机动车辆展示,并邀请法方官员参加。
搞这次展示有双重目的,主要是为了让法国人和阿拉伯人看清我们的军事实力,再者想淡化法国人的战败之辱,因为他们的武器根本无法同我们展出的武器抗衡。我们没有炫耀这样一个事实,即战斗打响时,我们所有的重型武器还没运上岸呢。
1月10下午,我前往国王行宫,受到了外相的迎接。包括一些法国人在内的其他官员在这个时候也到了。我们一同拜见了国王。外相使眼色让我先开话锋,并安排国王只同我一人谈话。交谈依然很麻烦,由我先给外相讲法语,他再给国王译成阿拉伯语,反之亦然。我们检阅了一支由一个轻型坦克连、许多法国摩托化步兵和一些摩托宪兵组成的仪仗队。国王、王储和外相同乘第一辆车,我和凯斯将军乘第二辆车,后面是已经见过面的十二重臣,再就是其余美法官员,共约30辆车。
威廉姆斯上校把阅兵场面组织得很不错。受阅官兵佩枪立正,所有兵器的弹药均陈列在车辆前面。
到了阅兵场后,我把我的指挥车让给了国王。乐队奏完礼乐和三国国歌后,我帮助国王上了指挥车。他让我和他同乘,曾对我说过没有任何外国人和陛下一起乘过车的诺盖为此提出了异议,国王则坚持己见。结果我和国王同乘一车,坐在他左侧,诺盖将军应国王之邀坐在他右侧。王储手扶把手坐在前面。据说这是历史上国王首次与外国人同乘。
我们在每部车辆前缓慢行进。我尽我所能用法语向国王直接讲解。他的法语比我讲得还好。经过一辆洗衣车时我想不起来它的法语词,便说:“我忘了它的法文名字。”他用地道的英语说:“您是说洗衣车吧﹖”他会说英语的秘密终于露了馅儿。
我们从阅兵场驱车来到飞机场,参观毕姆上校为我们精心准备的各类飞机展示。国王看得津津有味,王储还爬上了第一架飞机摆弄驾驶装置。
接着我们视察了港口。霍尔将军引领国王以及包括十二重臣在内的高级官员一行登上了“韦恩赖特”号驱逐舰,请他们观看战位演习。
十二重臣大多已90岁高龄,爬不动军舰舷梯,我便留下来陪他们,老朋友似的开着玩笑。那些讲述阿拉伯人缺乏幽默感的说法真是胡说八道。
我们陪国王回宫,并再次来到会见厅。外相则又在我和国王谈话时当起了翻译。国王微笑着说如果我明天也就是13号同他共进早餐,他将不胜荣幸。我愉快答应并要求能够与克拉克将军同往,然后我们就各自回府了。
刚吃完晚饭,外相求见,说明天早晨克拉克将军不便同去。我很失望,告诉他克拉克若去不成我也不愿独往,但克拉克希望我自己能去。所幸的是,我今天已悟出他们不愿克拉克与我同去的情由。他们是觉得克拉克官职太高,那样邀请多有失礼。明白这一点我真高兴。
我们1点30分到了行宫,有一个法国人步兵营在宫外迎接,一个连的黑人卫队和两支乐队在宫内迎候。
我被单独引进会见厅,同国王进行啰里啰唆的谈话。刚说几句,国王竟马上打断翻译和我用法语直接对话,一直谈了极长时间才请别人入厅。
差不多就在这个时候,两扇我看像是黄檀木的大拱门打开了,一间我所见过的最漂亮的早餐厅呈现眼前。它用黑白相间的大理石砌高十五英尺,上边是光滑的白色灰泥墙,连着木质贴金拱顶。地上铺着黑色大理石,4个餐具柜也是大理石的。餐厅四周立着有白色凹槽的陶立克式半圆柱。我对国王说我从未见过如此华美的餐厅——他说我的夸赞并不过分。
早餐开始了。我坐在国王和王储之间,其余人等按阿拉伯人、法国人和美国人各自成席。我们吃了共有10道菜的正宗法式早餐,最后是甜点和冰淇淋。早餐耗时3个小时,其间我一直用法语同国王和王储不停地交谈。
餐毕,我们穿过一个挺漂亮的花园,来到一座从里到外、从地到墙都完全是马赛克的亭子。它用黄檀木雕饰,有曲线优美的铜制亭栏。在亭子里喝着咖啡聊了片刻,我们便从两列黑人卫队中间走到一座名叫怡然亭的大理石亭子,进亭前还得经过一个有喷泉的下沉式花园。
这座用白理石和灰泥砌成的怡然亭被一个立有多利安式的白理石柱子的平台分成两半。我们坐在右半边,一些低级官员和一支土著乐队在左半边。
我和国王的面前摆着9种不同的糖果,每种都不下一二百颗,分别由银碟和托盘盛着。支在地上的托盘的4只腿约有一英尺高。说了一会儿话,侍者过来把托盘移到近前以便我们伸手可及。我注意到每个人都只吃了一块,连国王也不例外。吃糖的时候,侍者又上了热薄荷茶。
两杯茶后,糖果被撤了下去,王家摄影师上来为我们拍照。我正要告辞,国王站在台阶上,并示意我站在他面前。他授予我一枚大十字勋章,其授带有4英寸宽,南瓜色,镶着白边,斜背右肩,勋章挂在左臀。他还授我一枚大的银质星章,供平时佩带,因为只有在军装整齐 时才能背授带。国王说他向我授勋是为了表彰我对摩洛哥的贡献。我回答说,我所做的根本配不上授勋的荣誉。我这样说很恰如其分。嘉奖令上这样写着:“将军走一走,雄狮穴中抖。”
国王视察卡萨布兰卡(2)
接着,国王授予凯斯将军、韦尔伯将军①、威尔逊将军②和霍尔将军级别稍低的大将军勋章,还授予盖伊上校③和康纳德上校④再低一级的挂脖式指挥官勋章。
我们又去了离会见厅较远的游泳池。它豪华至极。水下有红绿彩灯。池边有抛光硬铝跳板和可用脚动开关控制的电动升降跳台,另外还有划艇和拳击吊袋。一个对我特有好感的重臣告诉我,摩洛哥到处都有游泳池,由于女人们不能出门而又不得不锻炼,游泳池便成了她们惟一的去处。
我们从两列黑人卫队之间走回会见厅。一到会见厅,国王马上改说阿拉伯语。两分钟后,我起身告辞。国王说他希望这是我和他之间以及我们两国之间永恒友谊的开端。我表示我将尽最大努力使我们幸运而愉快的友谊始终如一。
1943年1月20日 致比阿特丽丝
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会干得更好。我所说的话使法国人和阿拉伯人都很高兴。
事实上,苏丹说我现在阐述的那些话对整个穆斯林都会产生深刻的影响。
显而易见,如果我从政的话,也会成为一名出色的政治家。
事实上,在摩洛哥的每一个人都在尽可能地发挥他自己的才能。我想如果哈里和马歇尔知道这一切,会非常高兴的。
访问马拉喀什和狩猎野猪(1)
1943年2月1日于卡萨布兰卡
马拉喀什的帕夏很早就一再邀请我以私人身份去他那里做客。2月1日下午,我和韦尔伯将军、盖伊上校、威廉姆斯上校、戴维森上校①和詹森上尉②等一同飞赴马拉喀什。帕夏和一位法国将军带着一个步兵营到机场迎接。我先去拜访了法国军区司令马丁将军,然后前去帕夏府。
帕夏府占地约两个街区,高墙环绕。若要进府就得穿过一条仅能容两辆汽车行驶的街道和一道窄门。进门是一个美丽花园,里面有一眼用大理石堆砌的喷泉和两只精致的白理石狮子。
府中有一座客舍,我估计每座造价均在一百万美元左右。安排给我和韦尔伯将军住的那座客舍的一楼是帕夏的私人办公室和一个博物馆。博物馆的收藏包罗万象,既有古罗马钱币又有最现代的武器。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收藏是刀剑,我甚至还看见了十字军的宝剑。不过我不敢夸赞那些宝物,因为我若是夸一件他们就马上会送我一件。不过,那些宝物实在太神奇。我看到一套保存最完好的锁子甲,其完好如初的原因也许在于干燥的气候使之不易生锈。还有一副大约1400年前的分量很重的金镂背甲和胸甲,至今依然如新。在其他的收藏物中还有一套法国总统送给帕夏的瓷器。
这座客舍的二楼有一个30平方英尺的大房间,四周有许多冷饮店那样的小隔间,只不过隔墙是雕花漆木板。一进房间就能看见一个移动式酒柜,里面摆着各种饮品,不过不见得有人去喝。
我的房间在三楼,由一间卧室、一间更衣室和一间很时髦的浴室等房间组成。白色的墙围都高达10英尺,墙围以上是水泥墁壁。我的起居室有40平方英尺,四周摆满了沙发,墙壁和天花板都比我以往见过的要华美。所有墙壁高度在6英尺以上的部分由阿拉伯式的水泥饰品构成,像缎带一样精美。帕夏说仅墙壁就耗时一年才完工,我觉得他并没有夸张。墙的下半部分由白、红、黄三色瓷砖拼成。
在套间和卧室外面的大厅的一端站着一个帕夏说是奴仆的阿拉伯人。佩着短剑,非常温顺,时刻想着为我做点儿什么。
其他军官住的客舍同这幢相仿,只不过每套公寓有多间卧室,据我所知有4间。床上铺着天鹅绒,盖着真正的锦缎床罩。每间卧室都有一个富有现代气息的浴室。
我们照例闲扯了半个钟头,然后去了样式相同的第二座客舍并在那里喝茶,之后由帕夏当###官的儿子领我们游览了市容和郊野,所到之处全部是帕夏的封地。
当地有几个水泥构筑的大水潭,我看起码有200码长,10英尺深。在其中一个水潭前,导游对我说这里曾淹死过一位国王,不过他本人认为那位国王是被谋杀的。他指给我看那条当年出事的大游艇。它约30英尺长,装有大概是1880年生产的蒸汽机,虽已破旧不堪,但仍能辨出它以前漆着黄色和绿色,上面还涂有金色图案。
被称作“迪法”的晚宴除了饭菜更加精美外再无特别之处,共有12人出席。马丁将军如实相告,他驻摩40年,今天才见识到如此丰盛的宴席。饭后,我们来到一个大厅观看了半个小时的舞蹈表演。两支舞蹈各有6名女演员参加,她们约30岁上下,身着粉笔画似的彩衣,披着白纱巾,个个训练有素。每队女演员都有一个男乐师为他们弹单弦琴伴舞。有时4个女演员边打拍子边尖叫,另两个在一边表演二重唱;有时她们跳会儿华尔兹,然后踢三下裙子前摆,合着乐拍跺脚,接着跳一分钟节奏极快的呼啦圈舞。跳完后,她们回到原来的地方站成一排,另两个女人出来把刚才的舞蹈重跳一番。她们就这样一成不变地反复跳着,一直到我们起身离开。
3号凌晨6点钟我们就被叫起来,说是去随便吃点儿早餐。我和韦尔伯吃的这顿“随便的早餐”共有5人侍餐,有咖啡、面包、3种甜点、4样糖果,还有茶和一些看起来像烤饼但远比烤饼做得好的蛋糕。后来我发现那5个侍餐人在吃我们剩下的东西。不过那些剩饭足够15个人填饱肚皮了。
我们7点钟天不亮就离开了帕夏府,我和帕夏及其贴身保镖同乘一辆劳斯莱斯,其他人员由帕夏的儿子陪同分乘另两辆轿车。车队在沙漠里飞驰了约二百英里后,渐渐进入阿特拉斯山麓。这里是帕夏年轻时打过仗的地方,他给我讲的那些战斗故事很有趣。他是柏柏尔人。他的家族作为至高无上的主宰在这一地区已统治三百年之久。我从未见过一个人如此明显地继承了祖上的领袖素质。他的尊贵与生俱来,无须炫耀便已咄咄逼人。无论他走到哪里,阿拉伯人都向他鞠躬,并致以稍异于希特勒式敬礼的敬礼,而他却如目中无物,视而不见。但是在饭桌上,他竟会打扫盘底和拣吃面包屑。他的侧脸很像埃及木乃伊,背光的半边脸呈奶油咖啡色。他的手型长得不错。
他说阿拉伯人只有躲在建筑物里才敢同柏柏尔人交战。在他年轻时,他们除了滑膛枪外很少有别的武器,因此他干掉阿拉伯人的惟一办法——他已干掉了好几百个阿拉伯人——就是在深夜潜入阿拉伯人的武装据点放个炸弹,用胡须和毛衣线沾上火药搓成导火索;太阳出来时,他们便高叫如果阿拉伯人不出来他们就把房子炸个底朝天。如果阿拉伯人出来,他们便开枪射击。帕夏说到这儿,做了个射击手势。如果阿拉伯人不出来,他们就引爆炸弹,然后从炸开的墙洞里冲进去用刀剑消灭阿拉伯人。帕夏还讲述了一场战斗,他用两个排同一千名阿拉伯人激战了12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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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问马拉喀什和狩猎野猪(2)
我们行驶的路线正好穿过那次战斗的战场。这次战斗阿拉伯人可没有蜷缩在据点里。帕夏命令一个排开火进攻,他亲率另一个排骑马攻击敌侧。这次战斗打得很残酷,他几乎全军覆没,阿拉伯人也伤亡惨重。帕夏指了指一片橄榄林说,当时林中满是阿拉伯人的尸体,连豺群都吃腻了。
这里满山遍野都是杏树,从山上望去就仿佛一束束仙境中的花朵或一张张点缀露珠的蜘蛛网,近看又像是樱桃树,只是比我见过的樱桃树更繁茂更绚烂。阿拉伯人有个风俗,即当一个人结婚或过生日时,所有朋友都来祝贺,而且每人都带来5粒自家种的杏树种子。这就是此地杏树繁茂的原因。
又走了120英里,我们停在一座帐篷前,享用第二顿早餐,有蛋糕、咖啡和葡萄酒。6位法国军官在这里恭候我们,另外还有许多背着卡宾枪、骑一匹马牵一匹马的土著士兵。我选了一匹阿拉伯种马。它约有152英寸高,一千磅重,鞍子同我1912年在索缪尔买的那副军用马鞍一模一样。帕夏骑着一匹大黑骡子,红色的鞍子有点儿像澡盆。等每个人都选好了自己的坐骑,我们往山上骑了约一个小时。跟随我们上山的除了骑马的马夫外,还有相同数量的徒步男仆。他们有的是为骑马的人扛着猎枪,有的只是跟着凑热闹,虽光着脚,却能踏过嶙峋的岩石和仙人掌,非常轻松地跟在打马小跑的我们身后。
当我们到达狩猎区后,帕夏亲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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