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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顿将军自述:狗娘养的战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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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40个小时战斗就要打响。情报很少,时间紧迫,而我却必须做出最重大的决策。不过我相信责任越大,思路就越广。有上帝保佑,我一定能做出决定,做出正确的决定。我的一生仿佛都凝聚在这一时刻。我深知,决定一旦做出,自己将被推向命运之梯的又一级台阶。只要我尽职尽责,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
1942年11月8日
昨晚10点半我和衣上床,却怎么也睡不着。深夜两点我走上甲板,看见费达拉和卡萨布兰卡灯火闪烁,海岸边也有灯光。大海死一般寂静——一点儿风浪都没有。真是上帝保佑①。
今天是个伟大的日子。海战从早上8点就打响了。7点15分,敌6艘驱逐舰窜出卡萨布兰卡,其中两艘开了火。所有射程可及的我方军舰均向他们开了炮,打得他们逃了回去。马萨诸塞号向让·巴尔号炮轰了大约30分钟。我在8点钟准备上岸,满载我们所有物品包括我的两只象牙柄手枪的登陆艇也准备下海了。我刚打发一个勤务兵去取我的手枪,一艘轻型巡洋舰和两艘大型驱逐舰冲出了卡萨布兰卡,向近岸海域猛烈开火,企图击沉我们的运输舰。奥古斯塔号加速到20节并开了火,它的第一轮炮火就震碎了我们的登陆艇,除了我的手枪外,其他东西全报销了。大约在8点20分左右,敌机开始轰炸我们的运输舰。奥古斯塔号赶去保护。我们同法国军舰再次交火,恶战了3个小时。我站在主甲板上,一枚炮弹在附近爆炸,激起的海水浇了我一身,稍后又有一枚炮弹炸得更近,不过我已在高高的舰桥上,没被海水溅着。海雾很大,敌人善于雾战。我们勉强能看清敌舰,边向他们拼命开炮边兜大圈子或绕大弯,以防他们靠近我军潜艇。
我于中午12点42分开始登陆。一同登陆的还有休伊特海军上将的参谋长霍尔海军上将,我的参谋长盖伊上校,大西洋舰队两栖登陆部队参谋部的约翰逊上校和艾里上校,我的副官詹森和斯蒂勒以及米克斯中士。当我们的登陆艇离舰时,水兵们挤在舷栏边向我们欢呼。我们在13点20分上岸时,浑身早被海浪打得湿透了。前方还有许多仗要打,而我的枪里连一颗子弹也没有。
我们到中午才得知哈蒙在拂晓前拿下了萨菲。
安德森中午就占领了河谷和高地,俘虏了德国停战委员会的8个家伙。他们在6点才得知我军登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在华盛顿时,W·H·威尔伯上校就已自告奋勇地要到卡萨布兰卡向敌人劝降。随第一波登陆部队上岸后,他天黑后打着白旗驱车驰往卡萨布兰卡,途中数次遭到射击。城中法军虽不愿投降,却对他表示了敬意。
1942年11月10日 日记
今天真是糟透了。从特拉斯科特或哈蒙那里什么好消息也没有。特拉斯科特还他妈的要求援助,而我无法派人去救援他。安德森在卡萨打了一仗,差点儿没把自己全毁了。凯斯在那个地方,把我们的人都拦截住了。我决定带领第3师去那里打一大仗。这需要尽力准备一切需要的东西,尽管我们在人数上不比敌人多,但我觉得我们应该把握先机。
一个法国大人物来见我,建议我写写摩洛哥的苏丹。我接受了。但我又犹豫这样做到底好不好﹖
在2200,舰队参谋长霍尔在安排海军后援工作。他带来了好消息。利奥特的飞机场已被启用,而且战术轰炸机将在那里得到使用。哈蒙已经打败了敌军的少许主力部队,摧毁了19辆卡车、6辆坦克。他正在赶往卡萨。这一切都说明我们应该抓紧行动了。
上帝偏爱勇士,胜利属于他们。
1942年11月11日
我决定动用第3师和一个坦克营攻打卡萨布兰卡。这个决定很伤脑筋,因为特拉斯科特和哈蒙看起来已打得精疲力尽,但我觉得我们应该掌握先机。霍尔海军上将上岸部署了海军火力和空军支援并带来了好消息。特拉斯科特拿下了利奥特港机场,那儿有42架P-40型飞机。哈蒙也正在向卡萨布兰卡挺进。
安德森想在拂晓时发动攻击,但我决定7点30分行动,因为我不想在黑暗中出错。今晨4点30分,一名法国军官来报,拉巴特的法军已经停火。参谋部所有的人都主张取消这次进攻,可我坚持要打。我还记得1918年我们过早停止进攻的教训。我让那名法国军官到卡萨布兰卡转告守将米什利埃海军上将,如果不想被消灭就立即投降,一旦开战——我就不会再劝降了。我又给休伊特将军传话,如果法军在最后一刻放下武器,我将通过电台发出“停火”信号。那时是5点30分。6点30分,敌人投降了。几乎就在敌人投降的同时,我们的轰炸机已飞临目标上空,战舰也正准备开火。我命令安德森率军进城,如遇抵抗立即打击。虽没有人阻挡他,但从7点半到11点这几个小时是我一生中最漫长的时刻。
北非(2)
2点,米什利埃将军和诺盖将军来谈投降条件。我首先对他们的明智选择表示祝贺,最后我们共干香槟。我还让他们检阅了仪仗队——痛打落水狗是毫无意义的。
诺盖将在一二天内陪我去见摩洛哥国王。
司令官及参谋部拜会诺盖将军及摩洛哥国王
1942年11月16日于西部特遣部队司令部
卡萨布兰卡是座集好莱坞和《圣经》特征于一身的城市。9点45分,我们离开这里前往拉巴特。过了费达拉,眼前是一马平川,是我所见过的最适于坦克作战的地形,有许多可用做步兵据点的石砌农宅散布其间。不过对于105毫米的坦克炮,那样的据点不堪一击。
这儿的乡村大体上与夏威夷的科特沿海类似。树种差不多,海是同样的湛蓝。沿途见到一群群的牛羊,说不清是什么品种。所有的公路和铁路桥梁均由一种摩洛哥人称做“古恩斯”至少音译是这样 的非正规武装把守。他们穿着黑白条纹相间的浴袍,裹着几年前也许是白色的头巾,手持古老的步枪和刺刀。
一过费达拉,沿途尽是被摧毁的卡车和装甲车,昭示着我们的海军和空军的威力。快到拉巴特时,哈蒙将军给我派来了一支由侦察车和坦克组成的卫队。可我觉得带着这样一支卫队去诺盖将军的官邸会让人感到我是在显摆威风,于是就叫他们中途回去了。
快到诺盖将军官邸时,一名军官率领摩洛哥骑兵营前来迎接我们。另外还有由摩洛哥人组成的将军卫队,身穿白色军装,佩着红色牛皮武装带,胸部用交叉皮带扎着手枪和弹夹。
两支人马都很精神,各自都有自己的军乐队,乐器有法国号、军鼓和一把周边拴铃、边转边响的铜伞。
我们检阅了这两支卫队,并向法国军官们夸赞在我看来只配在1914年展示的军威。我只用一辆刚才打发走的卫队中的轻型坦克便可将恭立眼前的这一堆好看摆设轻而易举地一扫而光。
将军官邸是一座当年由利奥特元帅④按阿尔汉布拉宫的样式建造的漂亮的大理石建筑,怪不得诺盖将军舍不得离开。他很殷勤地接待了我们,大家谈了约20分钟便动身去王宫了。
王宫占地少说有几百公顷,20英尺高的宫墙四周环绕,据称建于1300年。不过我才不信呢,别看它那么古旧。
王宫是一座庞大的摩尔风格建筑,高3层,宫门仅能容一辆汽车通过。进入宫门后,我们穿过约有半英里长的土著棚舍区,里面显然住着国王的大臣以及他们的大群家属。
宫内,一支我猜足有400人的黑人卫队手持步枪,环立大院四周。他们红衣红裙,脚蹬白靴。
我们下了马,另一支配有鼓、钹、号和铜伞的乐队开始卖力地奏乐。
宫门左侧插着绿色的回教旗。它是用天鹅绒做的,镶着金边,中间有一些阿拉伯文字。一进入这第二道宫门,我们就仿佛走进了《旧约全书》里的世界。庭院里站满了穿着《圣经》里所说的那种白色长衣的男子。有一个我看像是大宰相的人在恭迎我们。他身着白袍,头巾底下还衬着一方有金丝花饰的绸巾。他留着山羊胡,还有一口我从未见过那么多的金牙。他说国王非常高兴接见我们。我已从他们所做的准备工作里看出了这一点。
我们上了三段台阶,到顶以后,引路人脱了鞋,领我们走进一间长长的大厅。大厅左边排列着十二重臣及其候补人员,右边摆着很多路易十六式的金漆椅子。
地上铺着我所见过的最厚最美的地毯。大厅尽头有个高台,上面坐着国王。他是个非常英俊的年轻人,看起来很虚弱,也很敏感。我随诺盖将军一走进大厅就停步向国王九十度鞠躬,走到大厅中间时再次鞠躬行礼,等走到高台跟前则又一次行礼。国王起身同我和诺盖将军握了手,然后我们全都落座。
国王法文虽好,可他只讲阿拉伯语。他让大宰相用法语转告我他很高兴见到我。我通过两个翻译表示,我对美、摩、法三国人民的重新团结感到满意,并向他保证我们惟一的愿望就是同他的人民和法国人民团结起来共同对敌。我注意到国王虽完全听得懂法语,却必须等阿拉伯语翻译,因为他的尊严不允许他承认自己懂外语。真是太滑稽了。
开场白说完以后,国王提醒我说,由于我们现在是在###教国家,他希望美军士兵能适当地尊重###教规。我告诉他,我们在从美国出发前已就此下达严令并将严格遵守。我还进一步声明,由于包括美军在内的所有军队中都难免有些蠢货,万一有人滋事,希望他能通报我。他说不会有人捣乱的,如果有的话,他将通过诺盖将军转告我。
最后,我赞美了他美丽的国土、守法的子民和繁华的城市。然后我们起身,同走下王位的国王握手。他邀请我星期三参加他的登基周年庆祝茶会。我原想星期三再次晋见国王,可后来告诉诺盖将军,因为我的身份是盟军司令,代表着美国总统,所以不便前往。不过我心里清楚,他的邀请表明他尊重我的地位。
谈话结束后,我会见了那十二名大官儿及其候补人员,共十六人。他们都是各省市帕夏①。帕夏好像是个终身官职,因为他们中年龄最大的已92岁,最小的我看也有70岁。他们穿着白袍,没穿鞋,看来平时最是养尊处优,颐指气使。
北非(3)
之后我们就离开王宫。红衣卫队再次向我们敬礼。我们回到诺盖将军官邸。将军夫人和她的侄女招待了我们,并准备了最丰盛可口的午宴。使我对诺盖将军印象深刻的是,在德军占领期间,任何德国人都没占用过他的房子。宴罢略谈了一会儿我们就告辞了,3点钟便回到了卡萨布兰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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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登基庆典(1)
1942年11月22日于西线特遣部队司令部
第二次前去拜谒国王与第一次没什么区别,只是从将军官邸至王宫途中多了一支护送的骑兵中队。骑士们骑着白色种马,头带白巾,身披白斗篷和绿围带,红色上衣满是铜扣和铜环。3个军官与我们骑马同行,左右各一,第三个跟在汽车后面。骑在马上的喇叭手一路上吹个不停。
到达王宫时,一整团的骑兵列队迎接。其中一个中队手持长矛。这个骑兵团和护送我们的骑兵中队都骑着我所见过的最好的马匹。王宫外院有一支黑人卫队,卫士们都是塞内加尔人,红衣红帽白靴子,身佩红色牛皮武装带。另外还有一支同样打扮的乐队,奏着摩洛哥国歌和《马赛曲》。
大宰相或者叫法典官把我们迎进内庭。两个好像圣经故事人物的持杖老者上来为我们引路。他们这些人后腰都系着一种小盒子,而且都佩着有红色皮鞘的长长的弯刀。
设着王座的大厅及其侧厅挤满了达官显贵:官儿越小排得离王座越远。文武要臣们排在离王座很近的左侧。他们看上去气色不错,个个都上了岁数,且人高马大。
国王由王储——他的一个14岁左右的儿子——陪同。王储坐在首座,诺盖居中,我坐第三把椅子。上次来这儿我在首座,诺盖居次。不过这次排座很适当。接着,诺盖将军用法语宣读了已准备好的长篇致辞,手中已有译稿的大宰相又把致辞用阿拉伯语译述一遍。然后,大宰相把用阿拉伯文普通写法整齐草就的答词庄重地呈给国王。国王读完,大宰相又念了一遍译稿。
在他们致辞时,我渐渐感觉到美国的作用不太起眼,于是当诺盖将军讲完后从王座前面退下时,我未经允许就站出来讲了一通。我所能记得的讲话内容如下:
国王陛下,作为伟大的美国总统的代表和在摩美军的指挥官,我想在您继承王位15周年之际表达美国的良好祝愿。我向您保证,只要您的国家和法国驻摩政府同我们齐心协力合作,我确信在上帝的帮助下,我们一定能战胜我们共同的敌人——纳粹。
我相信国王陛下和法国驻摩政府赞成我的观点。只要我们在这一点上保持一致,未来一定是光明的。每当我想起国王陛下的一位伟大先人赠给我们著名的乔治·华盛顿总统的那幢现为美国驻丹吉尔①公使馆的房子,每当我想起自伟大的华盛顿时代以来美法两国人民所建立起来的深刻共识和友谊,这个信念就会油然而生。
借此机会,我对国王陛下的受美摩两国人民拥护的明智合作表示赞赏,向国王陛下纪律严明的威武之师致以崇高敬意。
关于国王的一件趣事是理应蓄须的他却偏偏喜欢用剪子或剃刀把下巴剃光,所以他现在的下巴胡还不到三分之一英寸长。他的唇髭也剪得很短。他本不应该穿欧式服装,可我们的一些军官和许多法国军官曾见过他穿着英国马服无人侍从地在乡间骑游。我其实已听过他化名从牛津大学毕业的传闻。
几乎所有的重要人物都参加了下午的庆祝茶会。由于我不便出面,就让哈蒙将军代我前往了。听说茶会期间两声枪响惊起一片尖叫。国王歉然离座,沉着脸走了出去。诺盖将军问片刻即回的国王发生了何事。 国王说,一头动物馆的豹子蹿起20英尺高由洞中逃出,在它闯入后宫袭击一个女人时,几个卫兵开了枪。那女人的喉咙被咬伤。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她不是王后,只是个嫔妃。随后,为此中断片刻的茶会又继续进行。
那种古老的“卡斯巴斯”或叫城堡非常有趣,确实是难以逾越的屏障。该国有很多这样的城堡,主要集中在山上。城堡上有摩尔人式的城垛,正面每隔二百码便有凸出的塔楼。有些城墙厚达10英尺。
据说有些城堡是罗马时代的产物,但我没见过哪个城堡看起来那么古老。利奥特港的城堡抵挡我们的进攻达3天之久,最终被105毫米自行火炮撕开口子,第60步兵团②第2营冲上去用刺刀和手榴弹艰难地解决了战斗。它顶住了6英寸舰炮、迫击炮和俯冲轰炸机的狂轰滥炸,却顶不住战无不胜的美国步兵的步枪和手榴弹。我没详细了解有多少城堡守军活下来,可我怀疑无人幸存。肉搏战中,哪个战士来得及手下留情呢﹖
在摩洛哥能买到的东西很少,因此钱没什么用处,而且很难雇到干活的人。我们正在筹划向为我们干活的阿拉伯人低价出售他们最想要的东西,比如蔗糖、茶叶、大米、咖啡和布匹。我们用法郎支付阿拉伯人的工钱,以此来恢复钱的价值。
今天上午,我同凯斯①将军去了天主教堂。那儿挤满了人,其中无疑有许多阵亡法军士兵的###。她们大多数都很年轻,身着黑衣啜泣不止,不过对我们似乎并无敌意。
民事大臣的妻子哈迪翁夫人介绍情况说,1940年以后法国人极其自卑以至于失去了自豪感,并且女人比男人更自卑。因此当我们到来时,他们很高兴以哈迪翁夫人所称的友好方式同我们作战。鉴于他们在岸上至少死了二千到三千人,海上的死亡人数也不低于五百,而我方伤亡亦逾七百人,我并不认为这是一种非常友好的战争。可她却坚持说是友好战争,且提高了法国人民的士气,尤其对法国妇女而言更是如此。她们以前厌恶自己的男人甚至到了不愿同他们继续生活的地步。看到街上有这么多的孩子,我很难相信她最后这一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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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登基庆典(2)
到现在为止我仅见过一个喝醉酒的美军士兵,而且当时他的两个战友正妥善照料着他。我们的士兵生活很苦。因为我们仅在21号那天才把厨房搬到岸上,而且除了楔形小帐篷我们没有别的宿营装备。然而,战士们个个士气高昂,军官们的身体也很健康,除了有一次我看是由于水土不服引起的持续了一天的轻度腹泻。
观察战士们的变化很有趣。初来乍到时,他们都邋遢得要命,可能是因为过度疲劳。可就在前两天,我们使他们精神起来的努力初见成效。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任何国家都会以拥有他们那样的军容而感到光荣。
田间耕作的牲口的搭配非常奇特。农民们或以骆驼搭配马,或以驴搭配骆驼。或牛配骆驼、牛配马。有人告诉我两匹骆驼不能搭配,因为它们会打架。任何同骆驼绑在一起的牲口都会变得因厌恶骆驼而失去生气。
法国军人尤其是马拉喀什的马丁将军对我们非常友好。他为从萨非来的第47步兵团②的军官们举行了两次聚会,并已邀请我和参谋部所有军官去他那里做客,时间长短不限,我打算近日成行。
在1940年,马丁将军指挥的法属摩洛哥第67师吃了败仗。他在安德森将军③拜访他时拿出已不归他指挥的该师军旗,让安德森将军拿掉军旗上的丝绸饰边。他这样做象征着他同我们的作战洗刷了该师的耻辱。饰边被剪成两截。安德森将军获得其一。那场面很感人,我相信也很有意义。
有必要说明的是,我们在20号那天的13个小时里卸下了3万名士兵;尽管港口条件很差,我们同时也以每小时47吨的速度卸载军需品。美国海军和法国海军已经创造并且还在继续创造辉煌的成绩。当然,我们军队自己的后勤部队干得也不错。
在卡萨布兰卡为美法两军阵亡将士做安魂弥撒
1942年11月14日 致艾森豪威尔
海战虽不引人注目,却是非常残酷的。我花了大量的精力投入到攻打卡萨布兰卡上面。
我总乐于这样认为,如果你坚持你的计划,事情会按你的意愿来发展。
在萨非的登陆像计划的那样顺利……哈蒙表现了巨大的勇气和主动性,占领了0515号海岸。
他迅速带领一小支部队登陆,然后到马拉卡奇路旁埋伏,那里正驶过敌人的40辆卡车和一些装甲车。我们的海军发起炮轰并取得成功,这使得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充实我们的据点。
在10号,他进攻了马拉卡奇的敌军,而且摧毁了一大批卡车和坦克,继而向卡萨布兰卡进军。他们在夜里完成了行军,而且在黎明前到了玛佐干。
通向玛佐干的桥被敌人占领了。当我通知他法军在卡萨布兰卡停火时,哈蒙正准备向玛佐干桥发起进攻。
哈蒙具备极大的勇气,占领了这座桥,并且开过桥与法军汇合。法军那里的战争已经结束,法国人已经开始准备撤退。
哈蒙的损失不过是死伤二百人,而他的竞争伙伴安德森失去了三五百人,其中有50人是被淹死的。
1942年11月23日于西线特遣部队司令部
上午8点45分,凯斯将军、霍尔将军和我在卡萨布兰卡诺盖将军府会见了诺盖将军、米什利埃将军②及其部分参谋官。从那里我们被一队警察护送到了圣心大教堂。沿途排列着美法士兵和宪兵。教堂里挤满了人,都挤到大门口了。
身着红袍的摩洛哥大主教披着绣满纹饰的法衣,带着四角红帽,一直迎出门外并把我们领到教堂前排。那儿摆着两副棺木:右首是美军的,盖着一面美国国旗,由6名美国士兵护卫;法军棺木在左首,蒙着法国国旗,同样由6名法兵护卫。
弥撒结束后,我们随着牧师走出教堂,上了汽车。在我们进出教堂时,人群前面有一队没有骑马的佩刀骑士在站岗,看着很不谐调。
为了给人们留出走到墓地的时间,我们在诺盖将军府等了半个小时后才出发去墓地。公墓大门口排列着美法步兵各一个营,由美国军团和法国军团的一些官员分别在前面带领。我们在墓地里走了约半英里后停留在两个旗杆之间。美国军旗和法国军旗一右一左在杆顶飘扬。
我和诺盖将军把一个巨大的花圈放在一面英烈纪念碑上,法国军团也献了一个红色花圈。这项仪式结束后,法军乐队吹响了类似我们熄灯号的号调,同时法国军旗下了半旗。随后伴着法军乐队的《马赛曲》,法国军旗重新升起。接着,我军乐队吹响了熄灯号,我军军旗下半旗。当美国国歌奏响时,美军军旗又升回到杆顶。
然后我们瞻仰了烈士墓群。所有的美国人和法国人都伫立在墓群间致敬。一大群人跟随在我们身后,我想差不多有好几千人。
每座坟墓上都端正地竖着十字架,我军士兵坟墓的十字架上还有他们的身份牌,名字将在以后涂写。最后,我们回到公墓大门口,上车返回军营。今天的整个仪式很是庄严肃穆。当我告诉诺盖将军我认为美法两国人民的鲜血凝聚成了一种非常神圣的圣礼时,他似乎很高兴,也很感动。
1942年12月6日 致梅杰·舒乐斯
我亲爱的梅杰,我已经知道,《生活》和《财富》要发表一个关于我的故事……关于这个故事有几种令人反感的因素,一个是报道我和马歇尔过不去,常发生口角;另一个,我猜他们报道我具备过人的才干,其实我的才干微不足道。再有就是他们说我非常富有,还说我非常喜欢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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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登基庆典(3)
对于一个处于我这样的位置的人,任何对我不利的评论都会授我的敌人以把柄。如果这篇文章发表,它会对我造成非常不好的影响。如果你能运用你的影响力阻止这篇文章问世或者至少去掉那些令人反感的因素我将感激不已。我非常希望你能鼎力相助。
就我看来,除了我们对于大战心态的一些评论外,我们在利用媒体激发军队的骄傲和勇气方面可以说是完全失败的。譬如我曾经读到过一篇文章提到在南太平洋作战的将领的名字,我认为这种做法纯粹属于给敌人通风报信。我们都能想到这种做###给敌人提示与他们交战的对手是谁。因此,这种声张给了敌人许多好处,是极其愚蠢的。
另外,我们应该充分利用媒体的作用。如果人们了解到那些来自伊利诺斯、贾克森或堪萨斯的男孩们在英勇作战,他们会非常满意,并且会写信鼓励他们,而这些小伙子也会表现得更加勇敢,更加斗志昂扬。如果我们的人民从报纸上看到关于某军作战不利的消息,他们同样会写信,而这个军队也会更努力地表现。我总是认为我们应该利用国家的手段来激发人们内心对名誉的热爱和害怕被曝光的心理,来使士兵更有斗志。
我想如果你能做到这些事情,就是对我们的国家做了最大的贡献。劝说那些媒体少做有利于我们的敌人的傻事,而对部队的良好或恶劣的表现多加报道。请你考虑我的建议,看一看是否有道理。
据我观察,我们现在的航行还很顺利……海军的表现非常棒。我认为他们的行动非常有秩序,而且官兵之间的合作也堪称典范。我相信他们能得到最高荣誉,而且我相信他们在一切行动中都会体现人道主义精神。
请让我的妻子得到我的消息。如果这是我的最后一封信尽管我怀疑这种说法 的话,你能告知她我的死讯,这将使我无限感激。
在摩洛哥拉巴特与诺盖将军共进午餐(1)
1942年12月8日于西线特遣部队司令部
诺盖将军邀请我、凯斯将军和另外八名军官到他家参加午宴并会见达喀尔总督布瓦松阁下,空军部队的菲茨杰拉德将军也在应邀之列,因此他用飞机载我们同往。
如同往常,我们受到了隆重接待。除了我们、布瓦松先生和一些法国将军外,出席宴会的还有国王的大宰相和外相。外相就是我从前以为是大宰相的那个人,而真正的大宰相就是站在国王右侧十二重臣中排在首位者。他是个已有92岁高龄的精明人,法语水平同我不相上下。
我们刚到时,没人注意到他,于是我走过去跟他搭话。席间他坐在诺盖夫人左首,我在她右首,这下又没人和他说话了。在走进和离开宴会厅时,本应走在他前面的我下了好大决心让他先行,这似乎使他对我好感倍增。
宴罢他打发外相问我是否愿意同他谈谈,我欣然同意。一同谈天的还有诺盖将军的一位随从和一位会说法语的美国海军军官。可我其实一直都在同这位老人家直接交谈。他说国王陛下迫切想让我知道摩洛哥的生存依赖于维持和平。我使他确信我对历史深有研究,让他知道维护法属摩洛哥的和平是我自儿时起的全部信念,而且现在愿意通过诺盖将军同国王协商以达此目的。他说国王陛下若是听到我说的这番话将非常高兴。我告诉他无论什么时候我能使国王陛下心情愉快,我自己也会感到双倍的欣喜。他接着谈起了存在于摩洛哥的种族歧视——犹太人的问题。我说我是在拥有二万只羊的大牧场里长大的——虽不一定有那么多的羊,却也颇具阿拉伯风情——由于熟悉羊的缘故,我完全理解种族歧视,也不会对之采取什么措施。因为我感到,既然国王的祖先已对这一问题处理了一千三百年,他们显然比我更适合继续这一管理工作。他说英雄所见略同,不会出现什么种族或部族麻烦的。
接着我告诉他了解西班牙属摩洛哥目前的情况对我来说很重要,而且我知道国王和他比其他任何人都清楚那里所发生的一切。大宰相回答,西属摩洛哥居住着一些被误称为阿拉伯人的土著人。他们好惹麻烦。国王将专门通知我那些麻烦精及其西班牙主子的一举一动,我将像王室成员那样得到这些情报。
我又告诉他,尽管我已做了最大努力,但一些强奸事件在所难免。我会尽早查清罪证,好把恶徒们送上绞架。他说这主意很好,绞死恶徒可取悦于摩洛哥人民。
我们谈了约15分钟,末了大宰相诚恳地说,我的亲善使他度过了一生中最愉快的1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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