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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皇后(完结) 冰蓝水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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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凝霜说,每晚他都宿在御书房,连龙渊宫都没有涉足。
前几天,为了向他请求离宫去雪惮寺上香之事,她才硬着头皮来到御书房。因为出宫是件非常重大的事,非征得他的同意不可。
而且,这回她有她的打算,不想偷偷地溜去雪惮寺,她要大张旗鼓地去。
熠瞳倒是马上就见了她,但除了上香之事,别的什么都没有多说。
明天她就要离宫了,今晚他来到凤仪宫,是来为她送行的吗?也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在一起吃晚饭了。
晚餐非常丰盛,但两人吃得都不多。饭桌上的气氛十分平和,两人面带微笑,伤感和郁结都压在心底,互相劝着吃菜,相敬如宾,象是一对无懈可击的模范夫妻。
可是曾经的他们,从来都没有举案齐眉过,从来都是没规没矩的啊。
晚餐终于还是吃完了。
他该回御书房去了吗?明早他还会来送她吗?这辈子她还能再见到他吗?诺颜压下心头的酸楚,依然面带微笑,反正都是要离别的,早一刻晚一刻又有什么区别?
她起身转向熠瞳,准备送他离开。
熠瞳也站起了身,然而他说:“今晚我可以留宿在凤仪宫吗?”
诺颜怔怔地看着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熠瞳见她不回答,以为她不愿意,忙又说:“明早我还有事,恐怕送不了你。今晚,就只有今晚了,让我留下来,好吗?”
诺颜鼻头一酸,明早他果然不会来送她了。强笑着答道:“当然可以。”
湎怀曾经
进入卧室,屏退所有的人,熠瞳拉了诺颜的手说:“我们再去一回塔楼,好吗?”
诺颜没有异议,那就再去湎怀一回他们的曾经吧。
窗户早就被拆了封,熠瞳换过衣服,打开窗户,背了诺颜出去。诺颜本来要自己去的,但熠瞳不肯,她已经快足月了,再用力动了胎气可就麻烦了。
到了塔楼顶上,熠瞳放下诺颜,同她并肩坐在屋顶,这回他破例的没有吹箫。
微暖的风吹在身上,十分怡人,恍若他们第一次相见。那时还是初秋,而现在,已经是暮春了。
“诺颜,你知道我这些天都在做什么吗?”熠瞳沉默了一阵以后问。
“是什么?”
“我在调查二十年前的惨案。”
二十年前?是指的塔塔部落吗?他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熠瞳沉重地说:“那天,我在宁王府看到了那些尘封的玉,又听见那个蒙面人说要找我报塔塔部落的仇,我就觉得奇怪。经过这些天的调查,我终于知道了真相。原来,那一切都是我父母造下的罪孽。你找我们报仇是天经地义的,换了我,我也会那么做。”
诺颜惊奇地说:“原来你之前并不知道当年的仇恨,我一直以为你知道了呢。”
熠瞳不能说出母亲的谎言,只好模凌两可地说:“我以为灭了塔塔部落的人是你父亲,而你找我们报仇,是因为我父亲夺了你父亲的皇位。”
诺颜嗤道:“为了那么点子事情我也会报仇吗?我是那么小气的女人吗?再说了,争夺皇位的事本来就没有谁是谁非。”
“所以我也觉得奇怪,不能理解你。”
熠瞳后悔不已,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轻信母亲的话呢?是因为一直渴望着母爱吧,母亲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是那样完美,他不愿破坏她,更不愿亵渎了她。
“诺颜,让我们试着慢慢放下仇恨,试着再度接纳对方,可以吗?”
试着回到当初
诺颜不确定地问:“我们还能回到当初吗?”
熠瞳握紧了诺颜的手:“我们可以努力啊。”
手被他紧紧握在手心,让诺颜想起了过去那些被他捧在手心的日子,她如何还能拒绝他,推开他?
肯定地回答:“好,我们可以试试。”
“嗯,我们一定行的。”熠瞳鼓励地看着她。
心里却在怀疑,真的行吗?他亲眼看见母亲倒在她的手下,虽说母亲是罪有应得,可毕竟那是他的母亲啊。
诺颜也在怀疑,真的行吗?曾经她努力地想要说服自己斩断对他的情丝,找他报仇,她做不到。如今她努力地想要说服自己忘记所有的仇恨,毫无保留地爱他,似乎也很难做到。她真是没用啊,是这样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熠瞳拉了诺颜起来,说:“不早了,明天一大早你就要上路,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吧。”
诺颜再次伏在他的背上,脸温柔地贴在他的脖颈,闭上了眼睛。再美好的相聚也有结束的时候,就让她牢牢记住与他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吧。
那天晚上,他们并躺在床上入眠。没有再说话,也没有相拥。
早上诺颜醒来的时候,熠瞳已经不在了。
大概是上早朝去了吧,诺颜思忖。
凝霜进来服侍她洗漱过后,禀道:“娘娘,所有的行李我都打理好了,你看还缺不缺什么?”
诺颜略略看了看,装着父母画像的匣子还有熠瞳的洞箫都在,便说:“不缺什么了。皇上有什么交待吗?”
“没有啊,皇上什么都没说。”
他一声不吭的就这样走了吗?他说过的,他不会来送她,没想到他连临别的话都没有一句。昨晚,他还说什么试着放下仇恨,再度回到从前。他是做不到吧。
也好,免得她再牵挂了。
诺颜坐上便车,到了宫门。
宫门另有一辆大车在等她,那是一辆装饰得非常华贵的皇后宝辇。
他在努力
诺颜下了便车,最后再望了一眼身后的皇宫,怀着无限的眷恋和伤感上了宝辇。
坐在车上,诺颜放下窗帘,闭目养神。好久没同熠瞳在一起了,昨晚睡得不踏实,精神不大好。前方还有好远的路要走,她正好可以休息一下。
等了好久,车子还稳稳地停在原处不动。诺颜奇怪地睁开眼睛,命凝霜:“你去看看,出了什么事了?”
知道大队人马出行麻烦,可也不该等这么久啊。再说了,再多的人,再多的礼,也该事先准备好了,只等她一来便可上路,而不会让她久等。
凝霜出去了一会,满脸兴奋地进来禀道:“是在等皇上呢,皇上说了,他要陪娘娘一道去。今早皇上一大早就去处理政事了,谁知临行前又多了几桩事务,所以给耽误了。”
正说着,车身晃了晃,然后便朝前行了。
诺颜惊讶地掀开窗帘,探头朝外望去,只见她乘坐的这辆车的前方,另有一辆车在以同样的速度前行。那辆车,正是熠瞳的马车。
因为这次不是微服出行,而是以皇上皇后的名义出宫,自然得讲究礼仪,不能同乘一辆马车。
诺颜心头蓦地升起一股暖意。熠瞳是认真的,他在努力,在尝试着同她重归于好。
诺颜放下窗帘,靠在椅子的靠背上,重又闭上了眼睛。她在考虑,也许她应该更改她的计划了。
她这次大张旗鼓地出宫,而且提前几天便诏告天下,皇后娘娘要去雪惮寺为国祈福,目的就是为了让父亲知道消息,好回到雪惮寺。
父亲自从那天与流萤离开皇宫之后,便杳无音信,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何处。她短期内找不到他,唯有采取这种方式告诉父亲,她要去雪惮寺了。父亲当然会明白她的心意,她是想见他呢,他一定会回来的。
这些天,她的头脑混乱无比,心情十分矛盾,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她与熠瞳的关系。父亲是个化外之人,看得比较通透,也许他能帮助自己解惑吧。
感动都来不及
然后呢?也许,她会去找一处清净的尼姑庵,过着青灯伴古佛的日子。也许,干脆就远离都城,远离所有认识的人,去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清净无为地生活。
反正,熠瞳也在矛盾,她的离开,正好帮他解决一个难题。
可是如今,熠瞳显然想挽回他们的爱情。那么她呢,她是否应该在见过父亲之后,再回到皇宫,与他共同努力?
那么,她就留下来吧。诺颜终于下定了决心,心头一松,再没有了之前的抑郁。
原来,她其实是希望留下来的啊,看清了自己的内心,诺颜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娘娘,你在笑什么呢?好久没看到你这样开心地笑了。”凝霜好奇地问。
诺颜依然闭着眼,脸上的笑意未减:“我在做美梦呢。”
“是什么梦?让我也开心一下好吗?”
“不告诉你。”
凝霜撇撇嘴,哼,小气。不过,不管怎么说,娘娘开心,她也就放心了。凝霜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悄悄掀开一角窗帘,观看窗外的风景。
中途没有休息,马车一直驶到雪惮寺门口才停下来。熠瞳早在车下等着了,扶了诺颜下车。
看她脸色尚好,笑问:“没累着吧?临行前事务太多,怕你久等,急着要上路,又听说你在休息,所以没来打扰你。”
他没告诉诺颜,他是带了一大堆的公事上路的,这一路上他根本没有闲着。
诺颜当然不会责怪他,感动都来不及呢。
“你事情多,干嘛还跑到雪惮寺来?我不要紧的,你早点回去吧。”
“怎么,一来就想赶我走?”熠瞳不满地说,“政事我自有安排,不要紧的。倒是你,山道难行,真怕你出什么意外。好啦,来都来了,进去吧。”
扶着诺颜进入雪惮寺,到寺中早为他们安排好的禅房休息。
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他们不住在同一间禅房,熠瞳因为还有事务未处理完,待诺颜安顿好了之后,便回到他自己的房间去了。
念痴还没有回来,服侍诺颜的一个小沙弥乘熠瞳不在悄悄告诉她:“主持飞鸽传书,说是已经知道娘娘来寺里上香之事,正在往回赶,这两天就该到了。”
“知道了,谢谢你。”
小沙弥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原来这就是皇后娘娘啊,难怪上回主持待她非同一般。皇后娘娘还真是平易近人,还跟他说谢谢,难怪人家都说她是天生的国母。
诺颜安心地在寺里转悠,爹果然明白她的心意,她的猜测没错。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了。
当晚,晚饭过后,熠瞳也处理完了手头的事务,陪诺颜坐在阶前闲聊。
悠远古朴的钟声伴着寺里僧人晚课时的诵经声,让躁动的心也随之平静下来。
诺颜想着爹还未回来,自己还得在寺里耽上些日子,因此劝熠瞳:“我还要多呆几天,你忙就先回去吧。”
熠瞳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诺颜,你这次无端来雪惮寺,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或者你是想趁机溜走?”
她的心思都被他猜着了,到底他是了解她的。为什么这么了解她的他,偏要固执地认为是她杀了他母后呢?
诺颜也不瞒他:“我是来找雪惮寺的主持念痴大师。他不在寺里,我不知道他云游到什么地方去了,所以只好以这种方式通知他。至于他是谁,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念痴大师?他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就是这两天吧。”
“你还想赶我走?分明是不想让我见到他。”熠瞳不满地说。
他又来耍赖了,诺颜好笑地说:“若真想瞒你,我就不会告诉你了。好吧,你既然想知道,我直接告诉你好了。念痴大师就是我爹,也就是当年的刺王。不过他早皈依佛门,以医术普救众生了。”
诚心解释
熠瞳如诺颜想象中那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说:“原来他是刺王,想不到,当年英勇无敌,脾性刚烈的刺王竟然出了家。”
然后他又有些阴郁地说:“你都快临盆了还不辞辛苦来找他,是不是心里还有很多难解的疑虑?为什么不跟我讲?是因为那些疑虑关系到我吗?你昨晚答应了我的,要同我一起努力,你可不能食言。”
不知是两人都把话说明白了,还是寺里的环境让人心境特别平和的缘故,诺颜也就坦言说:“是跟你有关,有些事不是自己想放下就能放下的,我也在努力,可是真的很难很难。”
熠瞳也似有同感,黯然说:“也许,那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过,我们一定能做到的,一定能同过去那样亲密无间地在一起。”
本来是打气的话,却说得软绵绵的。也许,心中着实没有把握吧。
一片菩提树的叶子轻飘飘地垂落在地上,诺颜的脚边。
诺颜拾起它,微微偏头看着熠瞳:“熠瞳,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能够毫无芥蒂的与杀母凶手共度余生吗?”
听了这话,熠瞳原本平和的心境突然变得烦躁,颇为不耐地说:“诺颜,我都说了,这需要时间。我们都给对方一点时间,好吗?”
诺颜轻叹:“再多的时间都没有用的,我因为二十年前的往事尚且很难释怀,何况她是你最亲的人。熠瞳,你相信我吧,你母后当真不是我杀的。”
熠瞳愣了一会,才问:“不是你,那么凶手是谁?你当时在门外站了那么久,你一定看到了。”
她是看到了,可是她当真要告诉他吗?诺颜突然很是犹豫,洛叔找太后报仇是理所当然,自己一直下不了决心报仇已经不对,难道还要出卖他吗?
熠瞳见她迟疑着不回答,冷笑道:“答不出来了?你还想怎么抵赖?”
诺颜心头也来了气,她是诚心要向他解释,为什么他就是听不进去呢?
再解释也没有用
恼怒地说:“你是认定了我要抵赖吗?为什么你就不肯相信我?如果是这样,我就是把真凶的名字说出来,你也一样会认为我是在抵赖,对不对?”
熠瞳变得更加狂躁:“真凶是谁?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是你那个洛叔?反正他都是同你一伙的,你们串通一气,呀……”
熠瞳突然止住了话头,大叫了一声,猛地站起身,迅速跑了出去。
诺颜手中的树叶无力地落在地上。熠瞳说得没错,洛叔和她是一伙的,她再解释也没有用。
她在阶前独自坐了很久很久,才默默地起身,回到房间休息。熠瞳不知道去哪了,一直没有出现,直到第二天上午她去前殿上香也没有看到他的踪影。
诺颜点了香,跪在佛像前。殿内只有她一个人,其余的人都守候在外面。向来不怎么信佛的她现在却无助地久久地跪在佛前,也许,她只是在寻求内心的平静吧。
忽然听见佛像后面传来轻微的响动,若不是她耳目灵敏,又在潜心静思,根本察觉不了。
会是什么人在佛像后面呢?寺里的僧人都被请出殿外了,她带来的宫女侍卫也都守候在外面。而且,那声音明显是刻意被人放轻了的,刻意想要隐藏踪迹。
诺颜疑惑地起身,转到佛像后面,要看个究竟。
她的动作也放得很轻。她的身上没有佩带什么首饰,又是穿着软底的鞋子,因此连一点最轻微的声响也没有发出。
转过佛像,后面是两个僧人,正在佛像背上鼓捣着什么。他们埋着头,背向着她,她看不见他们的面容。佛像的背上被开了一扇小门,显然门内藏了什么东西。
瞧见这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样儿,诺颜心生疑惑,莫非这两个人不是寺里的僧人,偷偷溜进来想要窃取寺内的什么秘密?
她本来就见不得这些龌龊之事,加之雪惮寺又是父亲的居所,她的心当然是偏向它的,因此开口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不怀好意
她的声音并不大,怕引起殿外的混乱,但佛像背后的那两人象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似的抬起头,朝她相反的方向跳开一步,转身面向着她。
三个人同时惊奇地“咦”了一声。
原来竟是老相识。那两个身着僧衣的人正是国师同他的助手,曾经两度到皇宫来过的那个。
认出是他们,诺颜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这两个人到雪惮寺来的确不怀好意。否则他们大可光明正大地现身,而不必化装成寺里的僧人躲到这儿来。
诺颜没有再追问下去,知道问也没有用。她径往佛像背后走过去,要亲眼看看那扇小门里面藏了些什么。
国师的助手忙一个闪身,用背抵在了小门前。国师也上前一步,拦住了诺颜。
诺颜不便同他们动手,问道:“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国师冷声答道:“你不必理会,你来只会碍事。”
她会碍什么事?诺颜心念电转,莫非他还在想着报仇的事?因为她的立场不坚定,所以他摒弃了她,自己独力来完成?
突然殿前传来熠瞳的声音:“诺颜,你在哪?”
国师与助手对望了一眼,助手当即把手伸进小门内,拔弄着什么。
诺颜早在提防着他们,见情形不对,忙转身朝熠瞳的方向跑去。国师想阻住她,一伸手没能抓住,也就由她跑出去,他现在没有多余的工夫对付她。
身后传来国师的催促声:“快,别让他逃了。”隐隐的还有机关转动的嚓嚓声。
诺颜不知道是什么机关,但确信那机关一定是用来对付熠瞳的。一边跑一边飞速转着念头,机关在佛像背后,一定是针对着殿内的人,熠瞳唯有呆在殿外才可能安全。
还没等想明白,她已经转到了佛像前面。
熠瞳刚跨进门,见到她惊喜地叫:“诺颜,你怎么躲到佛像背后去了?我还以为你又溜掉了。”
诺颜不及跟他解释,叫道:“快出去。”
赶他出去
熠瞳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脸上现过一丝受伤的表情,问道:“诺颜,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诺颜一心只想着逼他出去,顺手抓起佛像前的香炉朝他用力掷过去。
“你出去。”
又抓起香炉旁边的烛台和供盘全力朝他扔过去。
香炉和烛台上都有火,熠瞳不便接在手中,门口又太窄,不便躲闪,只好暂且退出门外。就在他刚退到门外的一刹那,门口突然升起一块千斤巨石,将门堵得死死的。
诺颜在赶熠瞳出去的同时,自己也想逃到门外,然而已经晚了,前殿的四面全都升起了石块,将整个殿内堵得死死的。
国师也从佛像背后转了出来,正好看见诺颜赶熠瞳出去的情形,他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熠瞳逃到了门外。气急败坏地叫:“诺颜,你这个叛徒,就知道你会坏了大事。”
如今可好,仇人没有关进来,自己三人倒成了瓮中之鳖。
诺颜见熠瞳安然退出门外,松了口气,问国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国师也就不再隐瞒,忿忿地答:“知道他陪你一道来雪惮寺,我们便计划在雪惮寺刺杀他,毕竟这边的保卫比皇宫要薄弱得多。无意中又得知了前殿有这机关,所以我们想趁他同你单独呆在前殿的时候启动机关,将他困在里面,省得旁人碍手碍脚,没想到被你坏了事。”
原来是这样,幸好她将熠瞳赶出门外,否则免不了一场恶战。不论谁受了伤,都是她不愿看到的。而且,国师既有必胜的把握,说不定还准备了别的下三滥的手段也未可知。
殿外传来熠瞳的声音:“诺颜,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打开石门。”隔了一道石门,声音听起来很细弱。
诺颜没有回答他的话,冷静地对国师说:“反正他已经关在殿外了,我们留在里面也没用,不如打开石门吧。”
被困
国师怒目盯着诺颜,突然哈哈一笑说道:“好,我们出去。”
银光一闪,一柄长剑已经架在诺颜脖子上。
“看起来,他好象很在意你的样子,那么,就拿你来做个人质。”
朝助手叫道:“快开石门。”
然而石块纹丝不动。
等了半天才听见助手回答:“糟了,这石门是打不开的。我们事先没有弄清楚,这机关一旦开启便再也无法恢复。这是什么鬼寺院,怎么设下这么绝的机关。”
国师也怔住了,撤回了架在诺颜脖子上的长剑。既然无法出去,挟持她也就没有了意义。
诺颜扑到门前,对熠瞳大声说:“熠瞳,有人在里面开动了机关,这石门我们打不开,你快想办法从外面打开。”
“好,我这就想办法,你千万别慌。”
熠瞳马上找来寺里的僧人了解情况。很多僧人都茫然不知寺里竟还有这种机关,唯有藏经阁的一位老僧略知道点底细。据他说,这机关在当年建造寺院的时候便有了,一经开启,再也复不了原。至于为何会设下这样一个机关,就不得而知了。
熠瞳只好下令,多多找来石匠,尽快把石门凿开。
然后他回到门前,朝里面叫:“诺颜,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很快便可出来,别担心。”
半天没听到诺颜的回答,门内却似乎有焦灼的味道,熠瞳突然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惊恐地拍着石门大声呼唤:“诺颜,你没事吧?诺颜,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快回答。”
刚才诺颜听见熠瞳答应去想办法,心里顿时安定下来。她知道熠瞳一定能想到办法的,她剩下要做的,只有等待。
国师和助手显然也明白这点,于是也盘膝坐下来,闭目养神,免得浪费体力。呆会石门开了,多半他们会有一场仗好打。
同殿外的喧闹慌乱相比,殿内静悄悄的如同宁静的深海底部。
着火
突然耳边传来劈哩啪啦的轻响,鼻间也嗅到什么东西被烧焦的味道,三个人同时讶异地睁开眼睛,朝声音的来处望去。
只见佛像前的神龛上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殿中央的一处帐幔也在燃烧。
原来刚才诺颜为了让熠瞳出去,情急之下拿起神台上的东西朝他砸过去,她自己根本没注意都拿了些什么。神台上有不少的香烛,还有香油,被她拖翻了一部分在地上,香烛遇到油便燃起了大火。
另有一个烛台被陡然升起的石块挡在了殿内,弹射到殿中悬挂的帐幔上,将帐幔给点燃了。
国师大叫:“快,快灭火。”
殿内没有水,三人唯有拿起蒲团打火。然而已经太晚了,殿内到处都是帐幔,这间殿的建筑材料除了地板,全部都是木头,很快火舌便席卷了整个前殿,他们被包围在了火海当中。
隐约听见门外熠瞳的呼唤,诺颜扑到门前,叫道:“熠瞳,里面起火了,有没有办法快点把门打开?”
这时滚滚的浓烟已经从各个缝隙钻了出来,不用她说熠瞳也猜到了里面的情形,早就在催促石匠凿门,他自己也抢了一柄最大号的凿子,用足了力气朝石块上凿去。
听见诺颜的声音,熠瞳喜极而泣,手上更加用力,隔着门对她说:“诺颜,你没事吗?太好了。你要注意安全,我很快就可以进来了。”
石块实在太厚,半天也没能凿通。熠瞳心急如焚,突然一拍脑袋,暗骂自己愚蠢,命令道:“快上房顶看看,说不定能进去。”
几个侍卫听见吩咐,不待答应便立刻飞身上了房顶。
房顶上已经冒出了火焰,侍卫们冒着被火烧的危险一一察看。
然而情况却再一次让熠瞳失望,侍卫们将整个屋顶看过了之后下来禀道:“回皇上,整个房顶都用钢条给护住了,之间的空隙人根本钻不进去。钢条太粗,房顶又有火,一时半会没有办法锯开。”
女生外向
他们的话,诺颜在门内听得清清楚楚。
这时殿内已经成了一片火海,烟雾弥漫,呛得眼泪直流,连面前的东西都看不清楚。呼吸越来越困难,诺颜坐在地上,身上也象是着了火似的,热得难受。
难道今天是她的大限到了吗?
朦胧间听见国师在骂:“没想到今日竟命丧于此。可惜,只杀了太后一个,便宜了这小子。”
诺颜心中一动,临死前她要向熠瞳澄清自己吗?也许,不澄清倒好,就让他以为是自己杀了太后吧,她死了之后,他就可以很快忘记她,少受点痛苦。
国师却又破口大骂:“诺颜,你这个叛徒。女生外向,说得一点没错,你同你娘一样,喜欢上了外面的男人,连灭族之仇都不顾了。上次幸好我留了一手,没告诉你实情,否则,恐怕我连太后都杀不了。你明明亲耳听她供出当年的罪行,居然还想救她,就因为她是那小子的娘吗?”
他的声音很大,熠瞳在外全都听进了耳中,一个字都没漏掉。
一时间心如刀绞,沉痛地说:“诺颜,是我错怪你了。”
诺颜自知这回必死无疑,刚刚才决定了要让他误会到底,忙辩驳道:“你没有错怪我。洛叔,你说错了,我没有想要救她,她是灭族的大仇人,我恨死她了,怎会救她?”
国师不明白她的心思,以为她如今被困在殿内,怕他找她算帐,所以狡辩。驳斥道:“不想救她?为什么你看见我将匕首刺向她,马上跑过来想阻止我,还想替她包扎伤口?幸好匕首刺中了她的心脏,你不敢拔出来。后来,你还答应了她的请求,不再找她的儿子报仇,是不是这样?”
“不是的。我不是答应她的请求,我本来就没打算找熠瞳报仇,因为仇人是他的父母,与他无关。就是你不动手,我一样的会杀了太后。”
“你会吗?你在皇宫,机会多的是,为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拖下去?”
他终于相信她了
熠瞳用力地凿着门,虎口都震得裂开了,渗出鲜血,但是他一点也不觉得疼痛,因为他的心就象被扎了无数钢针似的,痛得几欲窒息。
其实,诺颜早就向他解释过了,她没有杀太后。其实,他早就该想到了,有许多的疑点证明诺颜不是凶手。可是他为什么偏要认定她是凶手呢?
是因为丧母之痛吗?失去了从小一直渴盼着的母亲,他的心太疼,疼得只想把这疼痛转嫁到诺颜身上。
还因为不愿相信父母的丑恶吧,不愿相信父母造下了那样深重的罪孽。
“我拖下去是有原因的,我是在等待最佳时机。”诺颜还想分辩。
这回却是熠瞳打断她:“诺颜,别说了,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昨晚,我就是因为突然想到了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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