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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皇后(完结) 冰蓝水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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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皇上临幸妃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皇后娘娘怎会因此生气?皇上又怎会向她请罪?”


    “谁知道呢。大伙都在说,皇上这是对皇后娘娘动了真情呢。”




当真不想报仇了吗

“可笑宜妃,太后选中她去龙渊宫侍寝那天,得意得不得了,以为从此就攀上高枝了。结果呢,皇上现在对她不理不睬的,她好几次去到龙渊宫门外,皇上连见都不见她呢。”


    “还有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说那晚皇上之所以会临幸她,全是因为太后给皇上吃了助兴的药。”


    “我倒觉得皇上蛮可怜的。流萤篡位那会,还不是封了皇后娘娘当冷妃,皇上都不跟她计较,她还吃什么醋呀。”


    谈话声渐渐去得远了。


    诺颜呆呆地站在假山石后面,她压根不知道熠瞳把龙渊宫的宫女赶走的事。凝霜倒是有好几次要跟她说,但每次一提及龙渊宫便被她给阻住了话头,她不想听任何与他有关的事。


    自古以来,哪个皇帝没有个三宫六院啊,若是专宠哪个女人,反倒会被世人指责耻笑呢。熠瞳若不是真心爱她,怎会做出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来。


    怪只怪,他偏要是仇人的儿子。


    为什么他不能爱她少一点?为什么她不能爱他少一点?


    诺颜没有兴致散步,郁郁地回到凤仪宫。刚进门,就听见凝霜在向她禀报,说是国师有要事求见。


    他能有什么要事,多半是要逼她报仇呢。诺颜这些日子举棋不定,心里矛盾苦闷不堪,琢磨了一会,心想,让国师来逼逼她,让她狠下心来做个抉择也好。于是吩咐人宣他进来。


    国师随了来人进到凤仪宫,行毕礼,与诺颜闲聊了几句命理之类的话。诺颜便命人出去。


    室中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国师立刻收敛了刻意做出来的谦恭的神情,直视着诺颜问:“诺颜,你当真不想报仇了吗?”


    诺颜勉强答道:“仇当然是要报的,不过得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塔塔部落被灭族已经快二十年了,还要如何从长计议?整个部落只有我们两个传人,报仇的重任只能落在我们身上。”


    “我自有考虑。”




另有曲折

国师没有再逼问,凝望了诺颜好一会,说道:“好吧,我不逼你。其实,这阵子我又有了新发现,是关于玉矿和当年的血案的。”


    诺颜眼前一亮,问道:“是什么发现?”


    国师深深地看着诺颜:“当年的血案可能另有曲折。”


    “是什么曲折?”诺颜迫不及待地问。


    如果,她心中升起一丝渺茫得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希望,灭了塔塔部落的人不是宁王,而是另有其人,该有多好啊。


    国师一直在注视着她,她眼中陡然升起的希望之光压根没有逃脱他的目光,但他装作没看见似的,镇定自若地说:“我还在调查。等事情有了眉目,我会派人通知你的。说不定还有事需要你帮忙,请你一定要帮助我。”


    “我会的。”诺颜回答得十分爽快,“怎么说我也是塔塔部落的后人,调查的事我也有份。”


    “好的。那么我先告辞了。”


    “请。”


    目送国师离去,诺颜眼中闪动着奇异的光彩,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老天保佑,凶手千万不要是宁王。她不想活得这般艰难,她不要做如此艰难的选择。


    有了希望,日子似乎更难熬了。国师走后,诺颜一整天坐立不安,盼望着快点有新的消息传来。


    她并没有等太久,当天晚上,便有人捎了消息给她。


    来的还是上回在龙渊宫外面遇到的那个刺客。熠瞳刚一离开凤仪宫,他便来到诺颜的窗前,轻敲她的窗户。


    “娘娘,你睡着了吗?”


    诺颜听出是他的声音,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披上衣服,来到窗前,将窗户打开一道缝。


    那人就站在窗外,一身的夜行衣,蒙了面。


    “又是你?有什么事?”


    “有消息要送给你。”


    诺颜赶紧打开窗户,让他进来。朝窗外瞅了瞅,没瞧见有人,马上关上了窗户,埋怨道:“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凤仪宫周围有不少的人巡视,你就不怕被人发现?”




传递消息

那人扯下蒙面的黑巾,恭敬地答道:“因为情况太紧急,又找不到别的人可以传递消息,所以在下只好甘冒大险。娘娘,有人托我告诉您,请您明日上午巳时到存放玉矿的密室,有很重要的事情。”


    有人托他?上回他说过他是在为国师办事,那么托他之人当然是国师了,为何他不肯明说?


    诺颜脑中转了转这个念头,但没有深想,大概是他比较谨慎的原因吧。国师上午才跟她谈过,说是要派人来请她帮忙,这个人又提到玉矿,与国师的说法相吻合。


    因此诺颜没有怀疑,问道:“到底有什么事非要去密室?”


    那人答道:“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请您一定要去,去了自然知道。”


    “好吧,我会去的。”


    那人又叮嘱了几句,见诺颜确实同意了明天的约定,才放心地告辞。


    诺颜打开窗户,朝窗外张了张,没发现有人,于是让来人出去。


    “记住,直接出宫,不许生事。”诺颜不放心地嘱咐,生怕他顺道拐去慈安宫刺杀太后。


    她本来就在犹豫要不要报仇,如今事情又有了转机,当然不想在这当口惹出事来。


    “知道了。”那人早蒙上了黑巾,答应着从窗口离去。


    诺颜不放心地跟在他身后,直到亲眼看见他确实出了宫,才回到凤仪宫。没有人发现她,尽管她的身子不便,好歹还能施展轻功。


    躺在床上,诺颜琢磨着明天的约会,不知怎么的,心中突然阵阵的不安,却又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第二天,诺颜早早地起床,交待了当天的事务,不让任何人跟随,离开了凤仪宫。她几乎每天都会独自去凤仪宫外面散步,因此没有人起疑心。


    诺颜自己掌管着后宫大权,出宫令牌什么的都有。她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换了身宽大的宫女衣服,遮住身形,找了个借口从一道偏僻的侧门出去。


    (吼吼,如果没有意外,下周完结。)




希望就这样化作了泡影

宁王府依旧,上回来过的侧门依旧,只是没有了上回带她进入密室的那个家奴。


    侧门虚掩着,见不到一个人影。诺颜疑惑地走进门去,一直来到密室,一路上什么人也没遇见。


    然而,刚走到密室门口,就听见室内传来低低的说话声和抽泣声。密室的门太紧,听不真切。诺颜放轻了脚步,来到门前。


    门开着一道极细的缝,象是特意为她留的。


    诺颜伏在门缝前,向里张望。这一看差点失声惊叫出来,忙用手掩住了嘴巴。只见密室的中央,一身素服的太后正跪在地板上,她的面前,是一个身着黑色大氅,黑巾蒙面的男人。


    男人笔挺地站着,眼中仇恨的光芒如利箭一般射在太后身上。从身形来看,他与国师相若。


    男子朝门口看了一眼,象是已经发现了诺颜的到来。他开口说道:“把你协助你丈夫灭了塔塔部落的详情交待清楚。”


    听他的声音,果然是国师。


    诺颜只觉浑身乏力。


    昨天国师的话,明明是给了她希翼,让她以为凶手不是宁王,而是另有其人。原来一切都没有改变,她的希望,她那样深切渴盼着的希望,就这样化作了泡影。


    国师让她来,就是让她亲耳听到太后的亲口供认吗?大概是怕她不来,所以故意说什么另有曲折。


    诺颜悲哀地伏在门缝前,听里面太后的供认。


    太后的声音很细很低,若不是门开了一道缝,若不是她将耳朵贴在门缝前,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些什么。


    太后伏在地上,啜泣着说:“先帝听说塔塔部落有个玉矿,里面藏着稀世奇玉,所以就想拿过来充作军资。塔塔部落的人很机警,他想了很多办法也打听不到里面的详情。是我,扮作民间商贩的妻子,与其中一个常来南郡城为部落交换物品的族人结识,渐渐骗取他的信任,套得了塔塔部落的内情,先帝便派了人进去塔塔部落居住的密林。”




亲口供认

她果然是帮凶。也不知国师用了什么法子,不但让她来到密室,还让她乖乖地将当年的罪行供认出来。


    太后抬起头,哀哀说道:“我们最初只是想夺取玉矿,并没有想要杀人。可是塔塔部落的人太顽强了,不要命地守着玉矿,我们也是没法子啊。”


    国师冷哼了一声:“不管怎么说,整个塔塔部落确是被你们灭了族,难道你还觉得冤枉了你吗?”


    太后满面羞惭低下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还有,刺王造反又是怎么回事?”国师又问。


    太后叹了口气说道:“先帝无意中得知静夫人是塔塔部落首领的女儿,也是刺王的爱人,刺王正在四处寻找她。于是故意派人走漏风声给刺王,让刺王误以为是宣宗抢了静夫人和玉矿,也是宣宗灭了塔塔部落满族。刺王本来就是个火爆性子,一怒之下便起兵造反。”


    诺颜的心头更加冰凉,原来爹的造反也是因宁王而起,爹与宁王并没有什么仇恨,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今,不仅是塔塔部落的仇恨,连爹娘的仇恨也要算在宁王的身上了。她和熠瞳当真此生无缘了吗?


    国师有意无意地又朝门口瞟了一眼,加重了语气说:“你们用计使刺王造反,以致刺王与宣宗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你们便从中渔利,没费多大力气便从刺王手中夺取了皇位,甚至连这些玉都没有用上。是这样吗?”


    “是。”太后低声回答。


    “而且,你们更可以师出有名。”国师的语气更加严厉,“宁王打着勤王的旗号,向乱臣贼子兴师问罪。他本是正宗的皇室之后,如此的好皇帝,如何得不到百姓的拥戴?由此宁王稳稳地登上了皇帝的宝座。”


    “是,”太后仰面企求地望着国师,“我曾经劝过他,但是他根本听不进去。先帝已经去了,而且死得很惨,死在奸臣的手中。就让这些恩怨也随他而逝,行吗?”




遇刺

“说得轻巧,血海深仇,岂能说忘就忘?他死了,但是你这个帮凶还在,他的儿子也还在。今日,你就纳命来吧。”


    国师恶狠狠地说着,身形一晃,手中银光闪闪,向太后胸前疾刺。


    诺颜吓得失声惊呼,她没想到国师说动手就动手,连一点思考的余地都没有,本能地就想救了太后。


    她用力推开门冲了进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国师本来离太后很近,他的动作又快得出奇,等诺颜赶到太后身边的时候,太后已经倒在了血泊当中。她的胸口,插着一把小巧的匕首,直没至柄。


    诺颜扶住已经半躺在地上的太后,迅速点了她胸前几处大穴,想护住她的心脉。她沾满了血迹的手握住了匕首柄,这个时候,她突然清醒了过来,眼前这个人是她的大仇人呢,她本来应该杀了她的,却怎么还在救她?


    她的脑中在激烈地交战。


    善良的本性告诉她,这是一条生命,怎能见死不救?仇恨告诉她,这是她的大仇人,是灭族的帮凶,是害得爹成为乱臣贼子,娘惨死在雪地上的罪魁祸首,绝对不能原谅她。


    她是该把匕首用力往下捅,还是该把它拔出来?


    诺颜低下头,矛盾万分地看着太后,她还是头一回如此近距离仔细地看她。她的那双眼睛,与熠瞳惊人的相似。


    诺颜的心开始疼痛,握着匕首的手开始放松。她是熠瞳的母亲啊,她如何能狠下心再加深她的伤口?但是匕首刺在了心脏位置,她也不敢随便将它拔出来。


    太后一直观察着诺颜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喘着气说:“诺颜,别想太多了,我已经活不了了。这匕首刺中了要害,就是华佗再世,扁鹊重生也救不了我。”


    诺颜其实也瞧出来了,但她沉默着,没有说话,一个字也没说。她无法安慰她,也不想再伤她,只好沉默。




我答应你

太后接着说:“诺颜,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还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时说不下去。


    “你说吧。”诺颜不带感情地说,身体的姿势也保持着不变。


    太后喘了会气,结结巴巴地说:“诺颜,你是个好孩子,我一直,一直喜欢你,你是知道的。这阵子,对付你,我也是,也是迫不得已。你找我报,报仇不要紧,我怕,怕你伤了瞳儿。他对你那样好,那样爱你,你也爱他的,对不对?我看得出来,不然你早该报仇了。先帝死了,我也要死了,你的仇人,都死了。瞳儿没有做错什么,你放过他,好吗?”


    诺颜怔怔地看着她,她是在利用她的善良,还是在利用她对熠瞳的爱意?


    “诺颜,答应我。”太后急促地说,紧紧地抓住了诺颜的衣衫。她唇上的血色已然褪尽,她的手在慢慢变凉。


    诺颜的心软了下来。太后说的没错,在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前,她一直待她很好很好的。而且不管怎么说,她是在为熠瞳企求,企求她别伤害熠瞳。其实,何须她说,她又怎会伤害他?


    “好,我答应你。”


    诺颜刚刚答应,突然身后一阵凉风袭来,接着一个白色的人影出现在面前。


    “母后。”他惊叫。


    来的正是熠瞳,他脸色煞白,惊愕地望着太后,望着诺颜握着匕首柄的手,还有太后死死抓住诺颜衣衫的手。


    “瞳儿,”太后脸上浮上一丝安慰的笑容,松开了抓住诺颜衣衫的手,指着她说,“瞳儿,她,她……”


    然而,太后的伤势实在太重,刚才又用尽力气说了一大通话,现在灯枯油尽,再也说不下去,大睁着双眼,遗憾地离开了人世。


    “母后。”熠瞳惨烈地叫,“是瞳儿来得太晚了,没能救你。”


    “熠瞳,你别难过了,这不能怪你。”诺颜轻声安慰。




以为她是凶手

“不能怪我,那么该怪谁?”熠瞳声色俱厉地说。他猛地转向诺颜,睚眦欲裂地盯着她。


    诺颜手足无措地望着他。熠瞳从来没有用这种仇视的目光看她,从来没有用这种充满了恨意的口气对她说话。


    她没有做错什么啊。


    熠瞳盯了她很久,才爆发出一阵怒吼:“我说过的,你要报仇,尽管冲我来。随便你怎么待我,我都不会生你的气。可是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母后?她前阵子那样待你,还不是因为你对她无礼在先。你就忍心对这样一个无辜可怜的长辈下手吗?诺颜,我真是看错你了,原来你是这样恶毒的一个女人。”


    什么?他以为是她杀的太后?


    诺颜低下头,看见自己还握着匕首柄的手,陡然明白他为何会误解自己,受了惊吓似的赶紧缩回了手。


    “无法抵赖了?”熠瞳冷笑着,夺过太后的遗体,抱在自己身上。


    追悔莫及地说:“母后,是瞳儿错了。你说过的,如果留了她在宫中,就等着替你收尸,我还以为是你多虑了。原来,你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母后,是瞳儿害了你,是瞳儿害了你。”


    诺颜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急忙解释:“不是我杀的,凶手是别人。”


    这时才想起国师,抬眼在室中寻找,但是室中只有他们三人,哪有国师的一星半点影子。


    “别人?那个别人在哪?”


    “刚才他明明在这儿的,可能是他逃走了。”


    熠瞳放声大笑,笑得那般凄厉。


    “诺颜,你就别骗我了。刚才我一直在门外,亲眼看见你进来,我没有看见任何人从门内出去。可惜我离得太远了,也太相信你了,没有能够阻止你。你别告诉我你还在门外母后就已经遇刺了,她撑不了那么久的。你在门外站了很久,如果她早就遇刺,你还会站在门外观望吗?”




原来都是国师捣的鬼

这回她可真是百口莫辩了。可是她为什么要辩呢?太后的的确确是她的仇人,她也确是想找她报仇。太后可不是熠瞳口中那个可怜无辜的女人。


    “还有,母后临终前明明指着你,她一定是想告诉我你是害她的凶手,要我为她报仇。”


    诺颜还能说什么,太后指着她,一定是想告诉熠瞳不必再防着她,因为她已经答应了她的请求,她不会再找熠瞳报仇。太后的脸上不是露出欣慰的笑容了吗,可惜熠瞳看不见,他看见的,只有罪恶。


    对了,熠瞳怎么会在这儿,还亲眼看见她站在门外?


    诺颜敲了敲脑袋,整理紊乱的思绪。然后她问:“你跟踪我?你不是应该正在早朝吗?你怎知道我会来这儿?”


    “这要怪你太不谨慎了。昨晚跟你通消息的那个人来得太早,我听见他躲在凤仪宫外面的一棵树上。所以等你熄灯以后,我假作离开,然后又折了回来。你同他的约定,我全都听见了,一个字都没有漏掉。”


    难怪她从昨晚起就一直心神不定,总觉得会出什么事情,原来她已经察觉了有人在监视她,如同熠瞳第一次跟踪她。只是熠瞳的轻功太高明,她空有感觉却没能发现他。


    熠瞳恨恨地又说:“幸好那次你同他在龙渊宫外碰头也被我撞见了,昨晚他还在树上的时候,我认出是他,才没把他揪出来。否则就发现不了你们的阴谋了。”


    “什么?”诺颜震惊,“那一次也被你发现了?你知道我在龙渊宫外?”


    “没错。”熠瞳眼中闪着怒焰,“他说慈安宫戒备太严,请你帮他将母后引出来。没想到你还真是做到了。”


    诺颜心头雪亮,原来这一切都是国师捣的鬼。


    他故意说事情另有曲折,让她不能不来到密室。他故意派人提早来到凤仪宫,就是为了引起熠瞳的注意,使他跟踪她。然后他杀了太后,并且嫁祸于她,要彻彻底底断了她同熠瞳的牵绊。




我们之间完了

也怪不得他吧,她本来就是塔塔部落的后人,本来就应该报仇的。


    但是脑中却盘绕着另一些碎片,诺颜脱口而出:“你明知道我站在龙渊宫窗外,你还同别的女人上床,你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吗?”


    熠瞳心头一痛,这正是他最愧疚之处。


    但是他没有解释,因为另一种疼痛更加尖锐,更加势不可挡地吞噬着他的心。他抱紧了太后,语音冰冷地说:“你以为说这些还有意义吗?我们之间,完了。”


    “好,好,终于说出实话了。诺颜,你都听到了,这种人还值得你爱吗?”随着一个高亢的声音,密室的一面墙壁往侧旁缓缓移开,露出一扇门来。


    国师从门内走出。他依然身着黑色大氅,依然黑巾蒙面,而且,他改变了说话的声音。原来,他的这身打扮完全是为了不让熠瞳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随他一道出来的,还有十几个身着黑衣,黑巾蒙面之人。


    难怪刚才他不见了,原来是躲在密室的密室当中。


    本来诺颜可以提醒熠瞳,他才是杀死太后的凶手,但是她什么都不想说,熠瞳刚才那一句“完了”生生刺痛了她的耳膜,刺痛了她的心。


    既然完了,解释还有什么意义?反正她和国师都是塔塔部落的人,都是在为塔塔部落报仇,谁杀的还不是一样。


    “诺颜,干得好!”国师高声赞扬,“这才象我们塔塔部落的后人。杀了太后这个最大的仇人,如今只剩下她的儿子了,你可不能再心软。他自己都说了,你们之间完了。他既无情,你又何须有义?诺颜,动手吧。”


    国师说完,“啪”地扔给诺颜一把锋利的匕首,同刺进太后胸膛的那把一模一样。


    他的话,无疑是肯定了熠瞳的判断,太后确为诺颜所杀。


    熠瞳冷声问:“诺颜,你还想抵赖吗?”


    证据确凿了,为什么还要问她?也许,心里始终存着点侥幸吧,希望真凶并不是她。




父债子偿

诺颜黯然摇头,什么都不想解释,他既然已经认定她是凶手,既然已经不再相信她了,既然已经同她完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国师还在催促:“诺颜,快杀了他。”


    匕首就在面前的地上,诺颜却没有拾起它,连看也没有看它一眼。黯然说:“仇人是宁王夫妇,与他无关。他没有做错什么,他是个好皇帝,会给天下带来太平,算了吧。”


    国师冷嗤:“就知道你舍不得杀他。何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他是宁王的后人,父债子偿,天经地义。留下他终究是个祸患,我们杀了他娘,他肯定会找我们报仇。诺颜,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身上的孩子也留不得,毕竟他身上流着仇人的血。”


    国师举起了手中的剑,对准了熠瞳。


    诺颜漠然看着剑锋上反射的寒光,不想同他争辩,反正争辩也没有用。他要杀熠瞳,就让他杀吧,凭他们这些人的力量,只怕还不是熠瞳的对手。


    诺颜原本是蹲着的,这时不愿卷入是非,想站起身来。谁知一用力,身上竟空荡荡的连一丝力气也没有,根本站不起来。


    不禁大惊失色,质问国师:“这是怎么回事?你对我们做了什么手脚了?”


    国师得意地大笑:“我在太后身上的那把匕首上涂了一种药,遇到血就会散发,人若吸了之后会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全身乏力。所以,现在这个皇帝只有任我宰割了。哈哈哈哈……”


    诺颜这一惊非同小可,转首望着熠瞳。只见他蹲坐在地上,脸色比平时白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缘故。他默默地坐着,象是根本没有听到国师的话。


    诺颜再了解他不过,见此情形,知道事情不对,只怕他当真着了国师的道。


    国师的手中举了利剑,周围的黑衣人看起来身手也不弱,她该怎么办?


    她猜得没错,熠瞳确实中了毒。




当真要命丧于此吗

他见太后惨死,而且是惨死在诺颜手中,心中悲痛至极,压根没有想到要防备,因此不觉中中了国师的暗算。


    刚才国师一出现,他便凝神暗自运气,谁知身上一点力气也聚不起来。心头惶急,唯有不动声色地坐着,伺机逃离。


    眼看国师的剑就要朝他刺来,但他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莫非,今日他当真要命丧于此?


    诺颜也想不出办法,唯有拖延时间。


    问国师:“是你故意设下计策,让他跟踪我来到此处?”


    “没错。”


    “原本我还以为你只是想离间我们,断了我的念头,没想到你的真正意图是想引他进入圈套,然后趁机刺杀他。”


    “哼,你现在才明白已经晚了。废话少说,今日我非要他的命不可。”


    国师手中剑一挺,朝熠瞳刺来。


    诺颜巨骇之下,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闪身挡在了熠瞳面前。时间太短暂,她压根什么都没想,本能地想替熠瞳挡了这一剑。


    眼看剑就要刺中诺颜,国师用尽全身力气硬生生地停了下来。好险啊,剑尖离诺颜的胸口不过两指宽的距离。


    他不能杀了她,她与阿静宛如一个模子里面铸出来的,叫他如何舍得下手?再说,她和他一样,是塔塔部落仅剩的传人了。


    “诺颜,”他恼怒地说,“你当真想当叛徒吗?”


    “我不是叛徒。”诺颜身上也出了阵阵冷汗,但她无惧地迎视国师,“我不是叛徒,他不是我们的仇人,仇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了。算了吧。”


    国师一把掀开诺颜,说:“不能算,今天我非要他的命不可,你别想阻拦我。”


    一弯腰拾起地上的匕首,放回自己身上,嘲讽地说:“诺颜,你可知道,这柄匕首上涂了解药呢。刚才如果你真想用它报仇,你自己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诺颜悔得肠子都青了,但是后悔也没有用,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国师将匕首收回,眼睁睁看着他又抬起了剑,对准了熠瞳。




象个男子汉的样儿

宛如猫在大餐前想戏弄老鼠一般,国师的剑尖在熠瞳胸前晃了几晃,却没有刺下去,欣赏着他脸上的表情,嘲讽地说:“伟大的皇帝,你没有想到吧,你今天竟然会落到我的手里。你说,我是刺到哪个部位好呢?让你们母子一个死法吗?太便宜了你。塔塔部落几百人的性命,不能就这么一剑算完。”


    “你说什么?”熠瞳惊讶地问,“塔塔部落几百人的性命?他们的性命与我何干?”


    母后不是说灭了塔塔部落全族的人是刺王,也就是诺颜的父亲吗?看起来眼前这个自称塔塔部落后人的人不但不恨诺颜,似乎还挺关照她,而且他把帐算到自己父母头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国师当然不知道太后对熠瞳说了些什么,也懒得跟他解释,剑尖对准了熠瞳的肩胛骨,忿恨地说:“今天,我就在你身上刺上几百剑,一个塔塔部落人的命算一剑。哼,就这样,也还是便宜你了。”


    国师说完,手中的剑已经刺进了熠瞳的肩头,血顿时染红了一片白衣。熠瞳咬牙忍着,连哼也没有哼一声。


    国师赞道:“小子,够强硬啊,象个男子汉的样儿。可惜你是我最大的仇人,要不然今日真的想放过你。”


    诺颜吓得失声尖叫,用力拖着身子爬过去,扯着国师的衣摆请求:“别这样,洛叔,算我求你了,请你放过他吧。我不要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算了吧。”


    一声洛叔,让国师的心差点软化下来,那是与阿静何其相似的声音啊。


    但他的心只微动了动,仍是以不容商量的口气说:“不行,今日之仇非报不可。你当真想为他求情,那么,可以少掉你外祖父母那两剑,别的不行。”


    国师一用力,将剑从熠瞳肩头抽了出来。


    剑尖淋淋漓漓滴着熠瞳的血,那血似乎有些发暗。


    诺颜看着那血,心疼得快要裂开似的,仿佛那不是熠瞳的血,而是她自己心头滴落的血。




你休想嫁给别人

眼看国师的第二剑又要刺下去,诺颜心一横,说:“洛叔,我知道你一直没有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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