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闲妻"太"无良(端木未亚-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伸出手摩挲着君遥的唇瓣,落下清浅的吻,两人唇齿间的呼吸清晰可闻,低低的语调随风传入她的耳中:“你很了解我是个怎么样的人,或者说早在四年前你就了解,所以啊,我说过的,我就是你的未来,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为了你再怎样不择手段都可以,莫要存着我不会爱你的想法,我这人,爱一个人就是一辈子,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才是我想要的,你无需担忧,你和穆菲尘不一样。”
君遥怔怔的看着他,男子面上是不容置疑的认真,无论谁看了都不会怀疑他的真心,正当她要开口时,厉喝声传出:“是谁在外面?”
是厉黄泉的声音,他距离门口最近,殿门是开着的,先前君遥后退时背部撞到了门框,发出了响声,尽管很轻微,可他是练武之人,耳力极好,如何会听不到?
殿内的谈话中断了,接着是脚步声朝门口走来,杂乱很多,是好几个人的,分不清究竟是谁的,君遥顾不得自己处于怎样的境况下,拿出符箓贴在自己和司墨昭身上,拉起他拼命狂跑,他们现在是幽禁在风华殿的重犯,不该出现在那里。
“莫不是你听错了?哪里有人?”凤冥嗤笑一声,他和厉黄泉二人不合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活了这么多年,当年的风风雨雨,结下的梁子绝不少!
其他人探头朝门外张望,的确是没有人影,安安静静的,唯独风吹过的声音,吴长老看了看厉黄泉:“想来是风声,吹到了门框上,发出声音,不是没人吗?”
她的话语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三日后是宫主的葬礼,希望各位能为我玄女宫宫主送一程,后面一日是新宫主的继任仪式,也希望各位能观礼。”
一切尘埃落定,最后的赢家不是戏霸,不是穆菲尘,而是素来不理俗世的圣子水如镜,从另一方面来说,长老们还是存着私心的,水如镜不醉心权势是再好不过了,他们的权力不会受到限制,还可以培植自己的势力,要是换了王长老或者穆菲尘,没这样的待遇啊!
因此,他们是打心底里迎接水如镜这个新宫主的,对他们来说这是件难得的好事!
“这是自然。”墨彦流颔首示意,他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不知道风小姐和鼎北侯世子何时能结束幽禁?”
没错,他是恨,恨那个女子身上流着羽墨的血液,她的存在时刻提醒着他羽墨不是他一个人的,羽墨作为一国太子的身份,然而面对那张相似的脸庞,他是下不了狠手的,这么多年了,再多的恨意都在时光中消逝磨灭,留下的是惘然,是独属于他的惘然。
吴长老没有料到墨彦流会开口,她眸中划过疑惑之色,风君遥和司墨昭怎么说也算是东朝的人,为何为他们求情的是北帝?实在是惹人徒生疑窦啊!
墨北影亦是心生疑虑,得知遥儿没事,就是和司墨昭一同幽禁在风华殿时,他松了口气,不过父皇为何会平白无故问起他们的事?
北辰擎面上淡淡,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心中不住冷笑,见到那张和羽墨相似的脸,就不顾一切了,却还是想不明白即使相似又如何?那人不是羽墨,是羽墨的孩子!
“这个嘛,大概我们商议的结果是,在新任宫主继承之后,他们必须下山,并且从此以后不得再踏入玄女宫一步,毕竟擅闯玄女宫禁地是大罪,我们能网开一面是看在他们的身份上。”
吴长老沉稳的回答,她的眸子掠过那一张张脸庞,如蜻蜓点水一般,很快又回到水如镜身上。
“不知如镜觉得怎样?你即将成为宫主,要尝试自己去处理这些事。”
白楚歌轻咳一声,装模作样的扫视了众人一眼,才道:“吴长老说的不错,各位长老比我资历老,阅历多,我这个做小辈的要多听听各位的意见。”
不得不说白楚歌这话说的极为圆滑,几个长老听着对于他更加的满意了,谦逊有礼,果然是个好苗子,玄女宫的将来绝没有问题!
然而其他几人这话听在耳中,感觉格外的不协调,这般长袖善舞的内容无论是谁说的,都不该是水如镜说,他是不理俗世,不屑于世人为伍,何时变得如此世俗了?
但是这份不协调感硬是压了下去,水如镜已经不再是圣子的身份,他是玄女宫下任宫主!
“还好没有被他们发现。”拉着司墨昭回到风华殿,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她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哪知怎么也抽不出,她抬眸看向不知何时站在她身边的男子。
他唇角微微翘起,显示了他的好心情,先前的阴霾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喜悦,手掌握得紧紧的,生怕她的手会抽出。
“微之,不是我怀疑你,人性始终是自私的,我自然有着这样的性格,就算再大公无私的人,心底何尝不会存在私心呢?我是自私的,我很爱我自己,甚至胜过你,我不能让自己受到任何的伤害,不管是来自于谁的,亲人、爱人都不可以!”
“看来我们注定是一对,阴险男和自私女?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司墨昭笑了起来,笑吟吟的瞧着君遥,伸手拥住她,在她额上烙下轻柔的吻,坚定地说道:“这辈子,我不会放开你,即使你想放开我,我还是会死死抓着你的,让你没有机会放开我!”
这就是他,他的霸道,他的强横,属于他的他不会留机会给别人!
“你说这是什么?”君遥倏地从袖子中掏出一块血红色的玉佩,摸起来细腻温暖,仔细观察甚至能见到玉佩中的血丝,像是活的一般缓缓流动,在阳光下折射出绚烂的红色,如此出众的玉质,实在是少见。
“这块玉佩……”司墨昭摸了摸,语气中带着几分迟疑:“你是哪里弄来的?我记得你原来没有的。”
“你还记得石室中的那座莲台?”她不答反问。
“那个空无一物的莲台?”他不确定的问道。
“是的,实际上莲台上有东西,只是那样东西太小了,很难被发现而已!我因为是站在莲台边上的,无意中在莲台中央发现了这块玉佩,你说它究竟是什么?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在想……”司墨昭若有所思的望着手中的血红玉佩,一下子语出惊人:“会不会这样东西便是流言中的诸葛清零留下来的东西?出现在玄女宫禁地的石室,而且那里是历代宫主闭关修行的地方,如此重要无比的地方,会有一块玉佩,不是很奇怪?”
诸葛清零留下的东西?君遥想到了从她体内出来的翠绿色玉简,那块玉简好像一直隐藏在身体中,再碰触到了诸葛清零的身体时,玉简自动的离开了她的身体,到现在还挂在她的脖子中。
她下意识的从脖子里扯出用红线穿起来的玉简,惊愕的发觉上面的花纹似貌似和玉佩上的花纹很类似,仔细抚摸还是有差别,但确实非常的相像。
“这块玉简是什么?”司墨昭端详着翠绿色的玉简,询问道。
“我也不清楚,这玉简原本是在我体内的,后来离开了我的身体,我猜,一定是有人放进去的,至于是谁,这么久远的事情,谁会知道呢?”
她可以肯定是在她占有这具身体之前,在那之后她在修习内力的时候,偶尔能窥见玉简的轮廓,说明之前就存在了,她是不知道的,原来的风君遥就是个小婴儿,没有个人意识,更不会知道,很难把这人找出来。
“先藏着,我有预感,或者将来它会有很大的用处。”
司墨昭笑得意味深长,视线流连在玉简和玉佩上面,琥珀色的眸子,那里,琉璃光泽不断地变幻着,那里,透亮清澈的光辉,不断地印染进她的眼睛里。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子,美得惊人,尤其是他的眼睛,是他最美的地方。
在旧宫主的葬礼之后,很快宫主继任仪式将在第二天举行,原先的比试因为这次的变故彻底中断,所有人将全部被邀请到继任仪式的宫殿,亲眼目睹玄女宫的新任宫主。
是夜——
风华殿中依旧是灯火通明,君遥手执黑子,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然后再拿起一粒黑子,就等对面的男子落子。
纤细白皙的两根手指间夹着一枚白子,乍一看那指尖的颜色和白子的色泽一模一样,甚至更要洁白,形成一种惊人的美感,他的眉头略略皱起,显然是在考虑接下来如何走下一步。
小黑四肢大敞,摊开肚皮在一旁的软榻上睡得不亦乐乎,肉色的肚皮一起一伏,大大的尾巴即使在睡梦中还是不安分的扫来扫去,先前吃的好满足啊,现在又能美美的睡上一觉,做梦都要美滋滋的笑醒。
瞧着美人思索问题也是种享受呢,她暗自笑起来,虽是眼睛在棋盘上,实则注意力全到眼前的美人身上了。
“你们俩个倒好的呀!惬意的在这里下下棋,把什么事推到我头上!”
愤愤不平的男声突兀的回荡在宫殿中,窗外竹子不断地摇曳着,黑影重重,映照在窗台上,而在窗前立着一个黑衣男子。
“哦?楚歌不满意么?能做名闻天下的玄女宫圣子,明天就是玄女宫宫主,难道还不高兴?”
司墨昭单手托着腮,偏过头似笑非笑的望向他,挑了挑眉。
“满意?满意个屁!”他难得的爆粗口,径自走到司墨昭身边,抬起下巴,满脸的愤恨:“你知不知道那天我吓得要死!都准备好被人发现真实身份到来的狂风暴雨了,岂料早就贴上了面具,你说是不是你干的?关键是我居然不知道?”
这才是他最想不通的,这面具是什么时候贴在他脸上的?他自己竟是一点知觉也没。
司墨昭斜睨他一眼,懒懒的把玩着手中的棋子,满不在乎的表情把白楚歌气的快要跳脚。
“你莫不是忘了?那日我让你冒充圣子,中途我说你的面纱快要掉下来,就扯下面纱给你重新戴上,那个时候我把面具贴到你脸上!要不是我,你现在能站在这里,中气十足的指责我?”
“可你不会告诉我一下?害得我怕得要死!”
“你会害怕?说出来谁会信?君儿,你信吗?”
白楚歌眨巴着眼睛热切的盯着君遥,满脸期待的样子,真的令她有冲动想看他顷刻间变脸的神情。
她自然是遵照了自己的心思,笑眯眯的开口:“我信……”在见到他猛然间变亮的眸子后又补了一句:“才怪!你会害怕?别说你白楚歌就这么点胆子啊?”
“那你也该告诉我!明天的继承仪式我不去,你去!你是圣子,理应由你来!”
“我是想去的,不过……”司墨昭状似苦恼的抿紧唇,一派为难的神色:“你看我是幽禁的人,哪能随便跑出来?要是万一他们心血来潮,想看看人在不在,你说不会出问题么?”
“少来!那天是你们俩吧?那个魔域域主没说错,是有人在外面,我猜除了你们不会有其他人!”
想到那日的情形,他相当肯定是他们两个在大殿外,除了他们不做第二人选!
“那又如何?没人看到我们出现,誰又能说我们离开了风华殿?何人看到了?”
面对着义正言辞的抵赖,白楚歌一阵无力感袭来,在口舌之争上他永远不是这家伙的对手!
“你才是圣子,我不是!活该就我去?再说,带着面具能瞧出到底是谁?换了谁不都一样?”
“诶?这是你说的,换了谁都一样,因此我就没有需要去继承仪式了,你反正左右没事,不是挺好的?还有那么多人对你崇敬,想想那个场面你不高兴?”
白楚歌气结,被堵得张口结舌,一句话也冒不出,他颤抖着手指指向司墨昭,如果可以的话,君遥毫不怀疑他会立刻冲上去咬死他!或者眼神能杀人,杀死他几百遍!
“派去的人怎么样了?”厉黄泉负手立于殿中,容颜隐没于阴暗处,隐约露出半张脸的轮廓,透着五分戾气,三分阴冷,两分狠辣。
“这……”迟疑的话语,身后人额上满是冷汗,不清楚该怎样说。
“怎么了?哑巴了?本主问你呢!嗯?”最后一个音调略微上扬,话尾是不耐烦,夹带着风雨欲来的味道。
“呃,派去的人没有一人回来!”咬了咬牙,他决定老实回答。
“什么?全是废物不成?”周身是浓浓的狠戾,暗黑的气息弥漫开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厉黄泉广袖一挥,身后的男子刹那间被强大的劲道横扫出去,尚且来不及惨叫便撞上了一旁的墙,砰的一声,然后滑落在地,鲜血汨汨,从他脑袋,脸庞,嘴中流淌出,四肢尽管还在抽搐着,显然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师傅何须生气?火大伤身!”略带沙哑的嗓音突然回荡在殿中,显得格外的鬼魅。
“弈儿,你是来劝我的?”厉黄泉转身,深深的望了不知何时出现的男子,即使在大殿中,他依然穿着白色的斗篷,遮住了他整张脸,看不清他的容颜,阴气森森,令人不寒而栗。
“师傅,你为什么会这般认为?”他找了个位子坐下,低笑着问,笑声森寒,有着不祥的气息。
“我派出的八个人竟是这般无用,连个小丫头都对付不了!”
他怒火上涌,重重的拍了下去,身旁的木桌一瞬间化为粉末,昭示着他浓烈的怒气。
第一百零九章
“为什么师傅你认为是那几人无用呢?而不是……风君遥的实力深不可测?”
他嘴角微微翘起,虽是在笑着,可丝毫看不到他脸上的笑意,或者说,哪怕是他笑着的,仍然是带着森森寒意的。
“你是说,他们有去无回是因为风君遥太过厉害了?”
厉黄泉发泄过一通,心中的怒火逐渐有消退的趋势,林弈的一番话更像是一盆冰水当头浇下,浇熄了他最后的一丝焦躁。
“何况还有司墨昭在,这可是个狠角色,当初可以隐忍数年,任凭世人说他是文不成武不就,是草包世子,被自己的兄弟欺辱,忍受亲身父亲的漠视,后来出手狠辣,轻而易举的坐稳了世子之位,他虽然不是鼎北侯,但他手中掌握的权力和鼎北侯也差不多了,更何况,有件事……师傅恐怕不知道呢!”
“什么事?”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语调,厉黄泉颇有些不舒服,他对这个徒弟并非相当满意,整日喜欢呆在阴暗的地方,总是遮着自己的面容,一身的阴冷,骨子里透出一种不祥。
可近年来魔域大部分的实务皆是他处理的,为自己的闭关修习武功免除了不少后顾之忧,四年前魔域失去了不少高手,依然可以屹立不倒就有他的功劳,所以他不打算换继承人,当然他得有寿命活到继任魔域的那一天!
“司墨昭,就是水如镜!他是玄女宫的圣子,明日会正式成为玄女宫的宫主!”
这一消息犹如一道平地惊雷,炸的他措手不及,厉黄泉一瞬间瞳孔放大,他面色凝重,确认道:“你说的是真的?”
“怎么?师傅不相信徒弟吗?身为玄女宫圣子,他的武功会差吗?那日看到的人只是个替身,肯定是听命与司墨昭的。假使他们两人一同联手,那八个人便不是他们的对手了!有去无回是非常正常的。”
林弈语气愈发的森冷,屋子中弥漫着冷意,令人瑟瑟发抖,他的眸子中偶尔闪过点点红光,因着斗篷的关系无法看清,一瞬间会怀疑那是不是错觉。
“司墨昭是圣子,风君遥的武功就那么厉害?”
“四年前的事情,很是蹊跷,实际上在猎场之前,有人向魔域的杀手堂出重金要取得她的脑袋,两个杀手同时出马,但在那一夜之后他们销声匿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后来才有徐长老的恼羞成怒,杀手堂的精英蜂拥而出,只为截杀她一人!”
他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捏着一个茶盏,缓缓地摩挲着杯口,继续道:“关键是那次的猎场一事,精英们全军覆灭,连徐长老亦是成了废人,世间传闻有绝世高手偶然路过,不忍见到小小女童被欺负,才出手相助的?这话师傅信不信?”
“要真说起来,当初我也是这般认为的,派人调查究竟是何人出手的,岂料没有任何头绪。”
厉黄泉沉吟半晌,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听弈儿的口气,难道是……她?
林弈观察着他的神情,一丝一毫不曾漏过,从沉凝,到迷惑,再到震惊!
“师傅心中想的便是答案!四年前根本没有所谓的绝世高手路过那里,堂堂皇家猎场,怎会轻易让人潜入?徐长老他们亦是废了很大的力气,加上又有前礼部尚书刘璋的引导,才能埋伏在猎场,其他人能行?而且有这么巧,偌大的西苑猎场,就偏偏来到猎场的悬崖?”
抽丝剥茧的分析,字字直中靶心的问句,插入他的心底,答案呼之欲出,就在咫尺间。
“所以,从头到尾就没有所谓的绝世高手,所谓的斩杀所有的精英,所谓的救了风君遥一命,说到底是一场戏,一场做给世人看的戏,操纵着这场戏的人是风君遥!她隐瞒自己会武功,而且武功不弱的事实,用纨绔草包,蛮横骄纵的外表遮掩住真实的自己,无论是先前的杀手,还是后来的徐长老,他们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就是小看了风君遥!而师傅你,同样犯了这样的错,四年前的风君遥才十一二岁,她能从魔域杀手堂精英的手中全身而退,折损了全部精英,四年后的她,又到了何等的地步?恐怕没人知道!或者说,到现在不明真相的人仍然把她当成曾经的东朝四恶之首,没有想过她的另一面。”
“她和司墨昭一样,全在做戏?用顽劣的二世祖一面掩饰强大,果然是心机深沉!多大的年纪,竟有如此心思?”
厉黄泉眯起眸子,眼底涌起阵阵杀意,自己派出的人没有成功,是不是代表要自己亲自动手呢?毕竟若是比起来,风君遥武功再高,始终不是他的对手,哪怕多了个司墨昭也不可能!
“不知师傅要不要拆穿司墨昭的圣子身份?”
林弈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指,幽幽一笑,挑眉问道。
“不需要,这是玄女宫自己的事,我更期待的是,当他们有一天发现自己捧上宫主之位的人是鼎北侯世子,想必他们的表情会更有趣!”
声音中掺杂着几不可闻的轻笑,夹杂了微微的嘲讽,在宫殿中回荡。
玄女宫宫主继承仪式素来是最被玄女宫中人看重的,早在前宫主的葬礼结束之后,满殿的素白纱幔就被取下,代替的是深紫的纱幔,飘荡于继承仪式举行的大殿。
不管白楚歌是否愿意,他这个假冒的圣子水如镜仍就是要硬着头皮装下去的,待到宫主继任仪式结束,自会有司墨昭培养的心腹代替他,继续掌控玄女宫,无比将玄女宫的势力牢牢握在手里。
继承仪式的时候,君遥和司墨昭都被放了出来,他们和其他人一起参加了玄女宫新任宫主的继承典礼,司徒耀三人早就听闻了他们俩的事情,此刻见到完好无损的君遥才松了口气,要知道陆宸装病装的太久了,早晚会引人疑窦的。
只是,他们皱着眉头打量女装打扮的君遥,她为什么是女子了?莫非她的身份暴露了?那陆宸的身份又该如何?
找了个机会,他们趁别人不注意时,挪到君遥身边,小声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换回女装了?皇帝叫你君遥?不会是身份泄露了?”
“擅闯玄女宫禁地被逮了个正着,能不暴露身份?也好,我许久没有回去了,应该回丞相府看看了。”
她要见老爹和娘亲,同样要问清楚当年的事情,她的身份,他们的身份,以及对北辰擎接下来的行动做好准备,他面上还是一派温和,眼底时不时闪耀的欲要置她于死地的杀意是不会看错的,他要斩草除根!不仅仅是她,还有老爹和娘亲!
“陆宸咋办?”陶醉加了一句。
“找到了亲人,从演武学院退学,从此不知所踪。”
“这就行了?那个陆剑……”
“你大可以放心,小剑不是问题,没有什么比他更好解决了。”
小剑本就是她的地煞剑,幻化成了人形,离开演武学院后就是重新回到她的身体中,没有什么区别。
林云怔怔的瞧着那个站在魔域域主身后,全身覆盖着斗篷的男子,别人都称呼他为少主,但那个背影,他是绝不会认错的,这一辈子,他会认错很多人,唯独不会认错他!
他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声,看口型是哥哥二字,少时和他以及母亲失散的哥哥,在父亲死后,他们被赶出了家中,剥夺了继承父亲财产的资格,哥哥宁愿承欢在那些人身下,也不愿意和他们离开,他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他,想不到今日还有这样的机会。
只是,他们的距离很遥远,他是演武学院的普通学员,他已经是魔域的少主,他不知道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他们之间的身份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两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君遥突然觉着还不如呆在风华殿,起码能够休息休息,却不是站在这里听着不知所谓的继承誓词,耳边嗡嗡作响,下一秒她毫不怀疑自己会睡过去,难怪白楚歌昨晚一副要死了的模样,换了她,她也决不能忍受!
“累了?”温和的男声在她背后响起,君遥不用转头也知道是谁,她弯下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口齿不清的呢喃:“等继任仪式结束了,再喊我一下。”
说罢,她直接闭上眼睡过去,二人身处一根柱子后,倒也没有什么人发现,但是一双眸子死死盯着两人,眸子是那般的鲜红,红的快要滴血一般,宇文珏双手紧紧握着,连指甲掐进了手掌传来的疼痛也不在意,那般亲密的两人,看得他恨不得撕破眼前这一切!
司墨昭,我不会得意太久的!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他转开头,迫使自己不去看那一幕,眸中的阴暗越发的深,笼罩了整个人,散发出浓浓的戾气。
“父皇,我想出使东朝。”继承仪式后,墨北影望了君遥一眼,终是下定了决心说道。
“哦?北影,你不是发誓再也不踏入东朝一步?今日为何又要提出?”
墨彦流自是看到了他的动作,随着他望着的方向看去,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转瞬间变成了不可置信,怎么会是她?
第一百一十章
此刻他担忧的事情成了事实,他看到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儿子深深的望着远处的风君遥,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温柔中又带着痴恋:“我喜欢遥儿,我知道父皇你要找人出使东朝参与东帝的寿辰,我愿意前往,我想聘她为太子妃,四年前我就认定她了。”
他要先司墨昭一步提出婚约,抢在他之前,这样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撼动自己和君遥的婚事。
“朕中意的是花惜若,花家一直效忠于北朝皇室,她的身份足够做你的正妃,风君遥是东朝丞相之女,她不是北朝的人,娶了她没有好处!”
墨彦流沉声说道,他驳回了墨北影的话语,黑幽幽的眸子像是黑曜石一般,仿佛能将人吸入其中,威势迫人,他不能容许北影娶那个女子,更不能容忍他爱上那个女子!
“为什么?我不喜欢花惜若!我就喜欢她!不管怎样,我要娶她!父皇,你这么多年来亏欠我和母后还少么?且当你赎罪,可好?”
墨彦流后退数步,面上浮现不可置信的惊愕,他一手调教出的儿子,居然学会了威胁他?是不是,诸葛家的人是他们天生的克星?羽墨是他的克星,风君遥却成了他儿子的克星?
“父皇,我会圆满的完成出使的,遥儿我也要娶,我要忤逆你的意思了!”
墨北影不待他回答,转身离去,坚定的背影使得他一阵晕眩,身边的内侍立刻扶住他,惊呼一声:“陛下!”
他挥开了内侍的手,大口喘着气,冷冷的看向君遥所在的地方,杀意毕现,十五年前她从他手上逃脱了,他看在羽墨的份上不再追杀,没料到十五年后,自己的儿子陷在她的手里!她是逼着他杀她啊!
既是如此,只要她死了,北影能死心,何尝不好?
君遥召回了小剑,重新用符纸塑造了两人,并且下令他们向轩辕绝辞行,早日离开演武学院。
“嗯?你们要离开?”乍一听闻这个消息,轩辕绝大吃一惊。
“是的,我们找到了尚且幸存的亲戚,他们希望我们能去投奔他们,恐怕要抱歉了!”
“这个嘛,你们是父亲破格提拔的,这次他并未来,我恐怕难以做主。”
轩辕绝知道自己父亲是极为欣赏这两个少年的,尤其是哥哥陆宸,在入学之时打败了花家的子弟,在学院轰动至极,他想将陆宸收归羽下,对轩辕家是有利无害,因此他不能擅自做主。
“轩辕公子向来潇洒不羁,不受拘束,何时这般扭扭捏捏了?我兄弟二人有亲戚可投靠,不是件好事?”
“你们说的是,如果不考虑你们的感受强行让你们留下,不会有多大的好处,父亲那边我去说!”
轩辕绝还是那个旷达洒脱,不受束缚的男子,他的性格是爽朗豪气,自己需要烦恼什么?回去直说就行了!
自此之后,陆宸成为了演武学院的传说,惊艳出现,又像烟火一般转瞬即逝的少年,乃至以后成为不少人来演武学院的动力,当然这是后话了。
“君遥,你和朕一起回京吧,想必风丞相看见你会很高兴的。”
北辰擎和蔼慈善的神色,如果不是了解他,他的表面功夫是做的挺到家的,可惜了,这不过是假象罢了!
君遥同样泛起虚假的笑容,满脸的向往之色:“君遥许久没见家人,是很想家人了。”
北辰胤和北辰湛皆是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少女,她是风君遥?风君遥四年前没死?
惊天巨雷炸的他们措手不及,北辰湛心底猛然间浮起说不出的喜悦,她没死不是吗?那他又可以经常看到她了?
北辰胤低下眸子,掩饰住了所有的感情,他朝宇文珏那里望了望,却见他不曾往这里投过一眼,他阴冷的瞧着司墨昭,深沉的压抑锁在眼底,他和宇文珏相处不少时间,才惊觉这个男子不是外表的如沐春风的温柔,手段的狠辣,性格的冷残,与他给世人的印象格格不入,只怕他看到的是真正的宇文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面具,宇文珏是这样,司墨昭是这样,自己也是这样,他们生活在虚假之下,带着不同的面具面对不同的人,别人想看到怎样的一面就把怎样的一面给人看,直到喘不过气。
不过,他心中很是疑惑,宇文珏为何要如此看着司墨昭?他与司墨昭何时交恶的?仿佛,对方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眼眸中透出的是邪佞,是狠戾,是残忍。
任谁看到这般的宇文珏,都不相信这是他会有的神色,或许只是个相似的人罢了,可他和他相处越久,越是心惊,他甚至担心自己有朝一日会不会也被他吞噬?
如今的他倚靠着宇文珏,借助他的能力一一除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