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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太"无良(端木未亚-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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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他倚靠着宇文珏,借助他的能力一一除去那些有威胁的兄弟,可他也彻底的成为了宇文珏手中的提线木偶,怎么都挣脱不得,这是不是就是他的悲哀?
重新回到帝京,君遥心中的感慨之意油然而生,四年来呆在深谷中不曾出去,半年之间从韶华城道玄女宫,唯独不曾回过东朝的帝京,这里承载着她所有的记忆。
从小小的婴孩到牙牙学语的垂髫小儿,再到奶声奶气的小小女童,待她回来时,已经是物是人非,昔年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缠绕上心头,不知是什么滋味,犹记得当年她和那三人横行于帝京的蛮横,东朝四恶之名名震天下,只是她大大的变了样。
北辰擎径自带着自己的仪仗队转回宫廷,司墨昭和宇文珏皆有自己的处所,当初的质子府依旧保存着,正好作为他们的住处,欧阳三人自是回了自己的家中。
临走前,北辰胤望着她的目光晦暗不明,沉沉的不见底,而北辰湛望着她的目光是透着隐隐欣喜的,两人对她还活着的事实心情截然不同。
她来到丞相府,却是近乡情怯,她站在门前,握紧拳迟疑着不曾落下手去,岂料吱呀一声,朱红色的大门竟是自己开了。
熟悉的脸庞出现在眼前,是数年不见的老管家,他疑惑的瞧着立于台阶上的少女,青衫磊落,袖子随风吹起,衣袂翻飞,面上的神色难辨。
“姑娘,你来找谁?”老管家最终开口了,自从老爷因为小姐的事辞了丞相一职,彻底的闲赋在家,很少有人登门了,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你得势了,别人必然来巴结你,你落魄了,别人没有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管家,我回来了。”君遥忍住眼中即将掉落的泪水,保持着原先的微笑,说道。
“你,你是谁?你到底是谁?”老管家双目瞪圆,他打量着君遥,下意识的重复问道。
“管家,我回来了,爹和娘还好?”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明明没有多大的感情起伏,在老管家耳中变成了一种喜悦,他颤抖着嘴唇,满脸的激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半晌,他才热泪纵横的拉着君遥,道:“小姐,你没事?你是真的回来了?不是我在做梦?”
“是,管家,我回来了。”君遥感觉老管家握着她的手的力气很大,像是要把她的手捏断了一般,但她忍下了这疼痛,任他捏着自己。
“小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满脸的欣慰,拉起君遥走入丞相府,一遍遍絮絮叨叨的说着:“丞相府这些年没多大的改变,又是老爷和夫人的身体有点欠佳,当初听闻小姐的死讯,夫人足足昏迷了数日才醒来,整个人都憔悴不堪,连我这个做下人的都看不下去,他们若是知道小姐回来了,必定会很高兴的!”
“老爷,夫人!小姐回来了!”人未到,他洪亮的嗓音早就传入了大厅,本来在喝茶的风世元失态的将茶杯摔落在地,也顾不得地上的一片狼藉,奔出了大厅,在见到来人时,他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睛,那般的容貌,几乎和……是一个模子里刻出的,尽管过去四年了,他依然能够凭借着这点辨认真假。
当他看着这张容颜,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愉悦,上前像少时一般摸了摸君遥的头发,轻轻道:“丫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哎呀呀,好一场父女相认的催泪戏呢!”略带戏谑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很是清晰,君遥抬眸,在瞧见来人后眸子闪了闪,眼底飞快的划过一丝诧异。
第一天晓,他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北狄使者一案中,拓跋元放弃了所有的使臣,自然里面包括他,毕竟信任他的北狄王已死,新王拓跋元是绝不会信任他的,只因为他是北狄王的人,而且是个不能拉拢的人,狠下杀手除去他才是真的,想不到他还活着?
“呵呵,君遥时不时在想我为什么还活着,对吗?”第一天晓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轻笑起来,他依旧是灰衣,然而怎么也掩不住他的仙风道骨。
“第一天晓始终是第一天晓!能够历经炎帝,在前朝覆灭之后成为北狄王最器重的人,我不该认为你会轻易死去的。”
起码拓跋元和他斗,是小狐狸和千年老狐狸的区别,拓跋元工于心计,城府够深,可对上了第一天晓,一个活了这么多年,被世人成为天下第一神算的人,绝不是如此简单的。
“玄女宫一行,有没有发现什么呢?”他不动声色的询问。
“我当然有发现,我发现自己不是老爹的女儿,我不叫风君遥,我叫诸葛君遥,是前朝皇室后裔,唯一的幸存者,北辰擎和墨彦流对我除之而后快。”
她静静的回答,情绪没有丝毫的起伏,这点倒是出乎他的意料,第一天晓设想的是她会质问当年的事情,身世的坎坷,可她没有问,就那么平静的说话,仿佛这在她看来算不上什么。
的确,前朝皇室后裔的身份对君遥来说真是算不上什么,现代的宫廷戏看多了,所谓的前朝皇子或者公主,埋藏身份隐忍数年,指不定要到好几个后代之后才能夺回江山,他们打得主意不会也是这个吧?
“遥儿,你长得和羽墨太子八分像,那两人从小陪伴在太子身边,与太子一同长大,如何会不清楚太子殿下的模样?他们知道你的身份,按兵不动,我反倒要敬佩他们的忍耐力了,不过比起狠毒,北辰擎要远甚于墨彦流,他会想方设法除了我们,不仅仅是你。”
风世元叹了口气,终于决定把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三十年前,拥有最大兵权的北辰擎和墨彦流毫无预兆的起兵,凭借着强大的实力,以及突如其来的袭击,还有花家的协助,轻而易举的攻克了不少城池,一时间与大周朝分别占了半壁江山,太子殿下虽然与他们青梅竹马,情同手足,还是决定亲自出征平定叛乱,炎帝陛下身体早就垮了,太子监国,他不得不背负起整个责任,他是未来的一国之君。”
“但我无意中听说他是在东宫**而死的,大火燃烧了数日数夜。”
“那一定是北辰擎或者墨彦流说的。”风世元语气顿了顿,复又说道:“没错,太子是**而死,在这之前他带兵一度与他们僵持不下,三人一起长大,自然清楚对方的性格,尤其太子殿下聪慧过人,自小便被成为神童,他观察的更加仔细,硬是撑了十五年!”
十五年?君遥不禁有些瞠目结舌,这太厉害了吧?十五年啊,足以能让一个小孩子变成少年,还能够让一个妙龄少女变成风韵犹存的少妇,也能够让一个徐娘半老的寡妇变成皱纹能夹死苍蝇的老太婆,更能够让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直接入土为安了,能僵持这么久?闻所未闻!
“不可思议吧?太子殿下就是这般的强大,如果不是花家的倒戈和出卖,或许最终获胜的会是殿下,花家和轩辕家本来是诸葛皇室在民间安插的耳目,可他们在羽翼丰满后一个选择背叛主人,一个选择作壁上观,兵败如山倒,太子殿下撤兵回到帝都,叛军亦是逼近,你的母亲是太子妃,你是太子死之前留下的最后一丝骨血,在叛军攻入皇宫的那一刻,他命令我和第一天晓送走了你和你的母亲,最后在东宫放火自尽,那里曾是三人成长的地方,三人共同的回忆顷刻间化为灰烬,可留下来的我,见到了那两人眼中的悲怆和凄凉,墨彦流那般从容不迫的人,终究褪下了永远微笑的面具,哭的不可自已,而北辰擎,他则是笑了,他说了一句话,尽管没有声音发出,但我看到的口型是,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休想得到!”
君遥倒抽一口凉气,这个北辰擎比墨彦流还要疯狂!得不到的就要毁掉?被他爱上的人会是有多可悲?她突然庆幸那个羽墨太子自杀了,要活着遇上北辰擎,才是真正的悲惨!太过可怕的执着,会毁掉很多东西。
“我和第一天晓带着太子妃和你东躲西藏,最终还是被墨彦流发现了,花家的势力无孔不入,他们利用诸葛皇室给予他们的力量反咬一口,墨彦流是那样恨着太子妃,一剑刺死了她,尚在襁褓的你被他吊在冬日的寒风中,我们拼死救下了你,你竟是呼吸微弱地几近没有,幸好夫人医术极好,她是太子身边的人,和我们一起逃了出来,废了很大的劲才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
原来真正的风君遥是这样死的,小小的婴孩压根无法抵挡冬日的寒气,寒气入体,刚出生的孩子最是避讳这些,于是她死了,她活了,成为了另一个世界的风君遥。
“那么,老爹你说这么久,是想要我做什么?”她一针见血的指出了他的用意,说到这般还不绕到正题?
面对女儿了然的眼神,风世元不禁有些尴尬,他知道这丫头一直很聪明,可是不用这般直白的说出吧?
“光复前朝,重新恢复大周朝曾经的光华,你是诸葛皇室唯一的后人了,其他的皇室中人,你猜他们是如何死的?”
第一天晓露出讥讽的笑意,像是在问着君遥,又像是在问着自己:“哈哈,他们被墨彦流和北辰擎下令坑杀于西苑猎场的悬崖,两百余口的皇室成员活埋在那里,我亲眼目睹了,却是无能为力,我还记着,他们那般不甘的眼神,双手直直伸向天空,直至咽下最后一口气,双目是睁着的,死不瞑目!无数双手伸出土层,那样的场面,你能想象么?我的姐姐,炎帝的妃子,也在那里面。”
此刻他不是名闻天下的第一神算,是个失去了亲人,满怀仇恨和凄厉的普通人,他有着报仇的执念,即将加诸于她的身上。
“我对权势没有兴趣,对所谓的匡复前朝更没有兴趣。”
她淡淡的述说着,因为她根本不是真正的风君遥,所谓的复国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他们幻想这么多年,该有人点醒他们了,沉醉于美梦中无法自拔,刀兵一起,天下大乱,受苦还不是平民百姓?他们的命难道不是命?他们妻离子散又该找谁来算?
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亘古不变,可是她不打算做这些,她的愿望很简单,有相爱的人,执手相伴天下,携手白头,何必为了一己私利置天下苍生于不顾?
“你说,什么?”第一天晓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咬牙切齿的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君遥无惧于他难看的脸色,对他散发出的戾气视而不见,平静的再次重复道:“要复国你们去,我是不会去的。”
“遥儿,你岂能如此漠不关心?”风世元大惊,他召集了大周朝自诸葛清零开始流传下来的神秘军队以及暗卫,他们拥有难以匹敌的实力,如果她以前朝皇室后裔的身份振臂高呼,他们会顺从她,助她夺得天下!夺回原本属于诸葛皇室的东西。
“漠不关心?你们还想见到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的情景?这种事,一次就够了,不该再有第二次!”
“你是诸葛皇室唯一的后裔,你该为他们报仇,应该匡复属于你的国家!”
“第一天晓,你扪心自问,你希望我推翻北朝和东朝,为死去的皇室中人报仇,难道没有私心?你最想做的是为自己姐姐报仇吧?你把我当成枪使,你存的又是什么心?”
君遥嘴角划过一道讽刺的弧度,眼底扬起些许不屑,但那幽黑的眸子,清冽冰冷,寒光冰雪一般,沁入骨髓,竟是逼得他倒退了几步,眸光如利剑,像是要劈亮他心底最阴暗的地方。
风世元愕然,第一天晓的私心他不是不清楚,但他没有料到这个从小养大的孩子会有这般犀利的一双眸子!她似是看透了所有事。
“所以,诸葛皇室的一切,早就随风而逝,它被埋葬在时间的洪流中,即使是诸葛清零活过来,他同样不会选择这么做,我坚信。”
因为有尹若飞在他身边,那个温和儒雅的男子,那个睿智明察的男子,那个遗世独立的男子,他和她来自一个地方,接受着相同的思想观念,他的决定便是诸葛清零的决定。
“太过执着,不是一件好事!第一天晓,你是名震天下的第一神算,你不明白这个道理?”
“够了!”女子的声音蓦地响起,本来是温和的语气带上了愤怒,风夫人从内室走了出来,站到君遥身边,厉声质问:“第一天晓,你自己的愿望就要强加在别人身上么?我们千辛万苦才救回了君遥,莫非还要再一次葬送她么?太子殿下在天有灵,是绝不希望看到这些的!他当初送走太子妃和君遥,不正是为了能使她们活下去?甚至……”
她转头看向君遥,目光柔和:“他命我用秘法封住了你的年龄,你的年龄不该是十五岁,襁褓中的你一直保持着一岁的模样,才避过了北辰擎的耳目,实际上你已经二十岁了。”
君遥怔了怔,她这具身体居然是二十岁?那岂不是和司墨昭他们一样大?
“你无须惊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和司墨昭的母亲出自同宗,他母亲当年深中致命的寒毒依然能保住孩子,靠牺牲自己的性命顺利产下孩子,用的也是一种秘法,可惜了那寒毒传到了孩子的身上,身体自小孱弱,咳血是家常便饭。”
闻言,她攥紧了腰间的布袋,那里有着自己提炼好的千年血人参,就是为了拔除他寒毒留下的后遗症,她突然有些心疼那个男子,他从生下来开始受了多少磨难?莫怪乎他做事不择手段,没有能力的人在那样的困境下是无法顺利存活的。
“我的模样会变回来么?”她忍不住心中的疑问。
“当然,等你过了十八岁,封印薄弱之后便能回到原本的年龄。”
风夫人定定的盯着第一天晓和风世元,道:“遥儿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不会允许她涉入危险中,所谓的复国,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是忘不掉么?大周朝就像是千疮百孔的大堤,只要一点点外力,足以崩塌,朝代更迭是规律。”
语毕,她拉起君遥,一步步离开,不曾留下一丝一毫的目光,羽墨太子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沉迷于复国为帝的美梦中不可自拔!
“世元,我做错了?”第一天晓愣愣的开口,他十数年来辗转于北狄,甚至不惜挑起北狄与北朝和东朝的战争,只为有朝一日能匡复大周朝,这也错了?
“或许是我们不了解遥儿,以为年少的她必然年轻气盛,但她出乎我们的意料,她冷静的不可思议,我们该考虑考虑她的话,生灵涂炭又有什么好的?”
风世元不是那种为了复国就疯狂的不可理喻的人,太子殿下真心希望他们带着遥儿重新恢复昔日大周朝的光华吗?
“小姐,梅儿终于见到你了!”梅儿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几乎是泣不成声,她用力抹去眼角的泪水,她还记得四年前小姐在她面前掉入悬崖,而她却活了下来,多少次午夜梦回,她都怨恨当初死的为什么不是自己?
如今小姐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说不高兴是假的!
“梅儿,不要哭了。”君遥微微一笑,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丝:“我不是回来了么?我还活着,这就足够了!”
“嗯,小姐说的是!小姐能回来便是上天的恩赐!”
风夫人瞧着君遥,她的轮廓几乎和太子殿下一模一样,恐怕墨彦流和北辰擎都察觉了吧?隐瞒了多年的秘密终究还是揭开了,墨彦流倒也罢了,北辰擎是个心狠手辣的,他一定不可能放过君遥,放过所有人!
这些年史安猖獗的够了,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鼾睡?帝王心术无怪于此,除去了史安,风世元岌岌可危,加上君遥的事,他更不会手下留情,那么能够阻止这一切的就是那个人了,她该去找他了。
是夜——
扑啦啦的声响自窗外响起,君遥耳廓一动,打开了面前的窗户,一只白色的信鸽扑棱着翅膀飞了进来,落在她的书桌上,咕噜噜的叫着,不断地踱着步,格外优雅。
见状,她不由得扑哧一笑,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鸟儿!小小的鸽子,弄得像是帝王出巡一般,莫非他训练信鸽的时候,全让它们照帝王的风范来走路的?
抓住鸽子的翅膀,她取下鸽子腿上的小纸条,缓缓展开,清隽的字体跃然纸上,力透纸背,狂妄霸气扑面而来,上面只写了几个字,明日中午,落日楼雅间。
她将鸽子放飞,笑眯眯的将纸条折起来,落日楼?他挑的倒是个好地方!
次日,落日楼。
“小姐,你怎么来落日楼了?”梅儿一早就跟着君遥出了丞相府,想不到她们去的地方是落日楼?
“自是与人有约啊!走吧!”再次踏入落日楼,不自觉地升起物是人非之感,四年前与四年后差别太大了,唯一不变的是这里的小二和掌柜依旧没变。
“哟,两位小姐要在大堂吃还是楼上雅间?咱们落日楼的饭菜可是整个帝京最好的!”
小二麻利的冲过来,热情的问道。
“楼上雅间,是墨兰间,我与那里的客人有约。”
君遥刚刚开口,小二就错愕的打量她几眼,显然是有些惊讶。
“小二哥,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她挑了挑眉。
“呃?没事,小姐楼上请!”小二赶紧带着她上楼,心里不住的嘀咕,墨兰间素来是鼎北侯世子,东朝四公子之首司墨昭一直定下的,前面司世子刚来,后脚来了个年轻的小姐,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
谁说男人不八卦?男人八卦起来绝对不比女人差!小二就是其中的代表,他边嘀咕着边走下楼,顺便和自家掌柜说了一通。
君遥推开门,一抹红影倚靠在软榻上,手中执着玉杯,白皙修长的手指透明的几乎能和玉杯相媲美,听到开门声,他笑吟吟的望过来,乌发散落在衣襟上,美人如玉。
梅儿惊呼一声,她没料到自家小姐来见的竟是鼎北侯世子?而且看样子,他已然等了小姐有段时间。
“怎么约我来落日楼?上门拜访不也一样?”
门被关上,君遥坐到桌子前,瞥了他一眼,问道。
司墨昭却不说话,看了看她身后的梅儿,眼中的神情显露无遗。
“梅儿,你先到外面逛逛,等到中午时分再回来吧!我和司世子有事要谈。”
梅儿瞅了瞅君遥,又瞅了瞅司墨昭,总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可她忠于君遥,便听话的退出雅间。
“说吧,有什么事?”
“难道一定有事才能找你?我想你了,不成么?”
一番肉麻兮兮的情话在司墨昭口中成了再普通不过的话语,其效果就和他问你今天早餐吃了什么是一样的,灼热的目光注视着她,一丝不移开。
“想我了?我们昨天才分手,今天又来了?”
君遥直觉好笑,她摇了摇头,却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他。
“这是?”他面露疑惑,在君遥的示意下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三颗大概有他拳头一半大的药丸,一向从容沉稳的他当场惊悚到了,他扯着嘴角抬头询问:“请问,这究竟是什么?”
“没看出来?”君遥一脸的惋惜,好像他是暴敛天物,浪费了她一番心血。
“药丸是红色的,莫非是……千年血人参炼成的?”
他下意识的问道,千万不要是这样的答案,这么一个吃下去,人都要噎死了!
“啊,微之美人挺聪明的,没错,这就是传闻中的血人参大补丸,吃下去效果立竿见影,不会有假的!”
她根据尹若飞手札上记载的方式提炼的,虽说成功后她自己都被震惊到,不过能对他的寒毒有帮助,是相当好的。
司墨昭真怀疑这个少女是不是故意在整他!
没等他开口,楼下忽然传来喧哗声,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君遥细细一听,发现其中一人正是梅儿,她不是嘱咐她出去逛逛么?怎么与人起冲突了?
她打开门,来到阶梯旁,入目的是一个流里流气的男子拉扯着梅儿的衣服,脸上堆起猥琐垂涎的笑意,色迷迷的盯着她,开口:“小姑娘,你长得倒是不错嘛,跟着少爷我,保证你吃香喝辣的,决不亏待你!嗯?跟我走?”
“放屁!谁要和你走?放开你的猪蹄,我看着就恶心!”
“啊?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来人,把她给我带回去,再泼辣的女人到了本少爷的床上也得变成小白兔!”
他一声令下,周遭的恶奴们立刻上前要抓住梅儿,君遥冷哼一声,拿过司墨昭的玉杯,手腕轻轻一扬,里面的水珠便甩了出去,在空气中瞬间凝结成冰粒,那些冰粒朝恶奴而去,结结实实打在了手臂上,震得他们手臂发麻,哭爹喊娘。
“这是怎么了?是谁?谁在暗算本少爷?”
“本少爷?你是哪家的少爷啊?敢动我的丫鬟,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
她从楼上一跃而下,衣摆随风浮动,看呆了不少大堂上的客人,个个惊叹好厉害的功夫!
男子瞧着君遥,半响露出更加猥琐的笑:“哟,又来了个漂亮的小娘子,主仆两人都长得不错,乖乖和本少爷回去,本少爷会好好疼你们的!”
“满嘴喷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冷冷一笑,道:“本少爷?你是哪家的少爷?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你敢骂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本少爷当得起少爷二字,我乃是威远大将军史安的侄子史耀前,皇后娘娘是我姑姑!”
哦……原来是老相识!她笑的更冷了:“史耀前,这么多年没见,我看你没多大的长进啊!”
“你是谁?你认识我?”史耀前想不起自己何时与这么漂亮的女子相识?他嘿嘿笑了起来:“莫不是你上过我的床?”
话音刚落,两个巴掌扇过来,他只来得及瞥见红色的衣角。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不仅仅是因为突然出现的红衣男子,更是因为这人他们不能再熟了!他,不是鼎北侯世子司墨昭吗?听说他杀了自己的亲兄弟,手段狠毒,六亲不认,残暴的很!
------题外话------
咳咳,五一放假,某亚要出去旅游两天,因为我是边写边上传的,所以没留下存稿,在这里请个假哈!最近学校忙着实训,又有英语六级,难免有点分心,更新的少了,所以希望亲们见谅!
第一百十一章
原本众人眼中软弱无能,性格懦弱的草包世子凭借着他的手段,不仅仅震慑了鼎北侯府对他不敬,觊觎他世子之位的蠢蠢欲动之人,更是震慑的世人不敢小看他,不敢说他文不成武不就,不敢随意议论他,司墨昭的名字和他的身份,一同印刻在了他们心中。
“你,你居然敢打我?就算你是鼎北侯世子,也不能如此放肆!这里不是你的鼎北侯封地,是帝京!我叔叔是威远大将军!你也敢?”
史耀前拼命的抽着气,他两边的脸颊肿的老高,通红无比,甚至连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可见那两巴掌是用了十足的力道,没有任何的手下留情。
他恶狠狠地瞪着司墨昭,别人怕他,但他不怕他!他是威远大将军的侄子,当今皇后的外甥,素来横行于帝京,无人和他叫板,算得上是威霸一方,今日的耻辱他岂能忍下?
“打你?我打你怎么了?”司墨昭冷笑着,抬高了下巴,不屑的打量眼前的肥胖男子,眼中时不时闪过轻蔑之色:“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即使你的身份再高,太子本世子也照打不误!何况,不过纨绔子弟罢了,还妄想作威作福?哼哼,给你一巴掌算是便宜你了!对我的人动手动脚,外加言辞不敬,若是换了平日里的手段,小心你的舌头和两只手,我倒是挺想把它们砍掉的!”
轻描淡写的话语,漫不经心的口气,瞬间惊悚到了所有围观的客人,不少人心头皆是浮起一样的念头,这个司墨昭果然如传言中的那般残忍,他们当初是看走眼了!狠角色,当成无害的白兔子!
他们的目光又回到君遥身上,看来这个女子是和司墨昭相识的。
从他话中的意思分析,这个女子应该是他的人,难道是他新娶的王妃?只是他们从未听过这位世子有迎娶正妃的消息!
宠爱的姬妾?摇了摇头,模样又不像!难道是哪家的千金,皇帝有意思赐婚两人?官家千金见过不少,这个女子却是不曾见过!
“司墨昭,为了个女人,你和我杠上,有意义吗?”他瞥了瞥一边的君遥,差点暗自咬碎了一口牙,若不是她,自己又岂会轮到被司墨昭打了两巴掌?说到底,便是她的错!
“为了个女人?”司墨昭重复了一遍,眸中荡漾着玩味的笑,没有停下,然后缓缓开口,充满了压迫力:“谁告诉你她只是个女人?她是我最珍视的人,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我都不舍得伤害她一分一毫,你凭什么呢?要不是我怕麻烦,今天你必须得留下你的双手和舌头!”
一身慑人的气势,铺天盖地的冲过来,压得史耀前白了脸,片刻间喘不过气来,散发出的浓重戾气,轻轻地瞧上一眼,那琥珀色的眸子深沉不见底,仿佛能将人整个陷入其中,心生惧意。
“你吓到了我们的史大公子呢!”看够了好戏的君遥终于戏谑的说道:“史大公子身份高贵,在他身上抢男霸女是正常的事,出了事有大将军叔叔和皇后姑母在后面撑着呐,所以杀了谁,抢了谁是不需要讲王法的,因为他自己就是王法!不过,相信在场的各位总是和他或多或少有矛盾的吧?想不想揍人呢?又想不想骂人呢?又想不想把菜叶臭鸡蛋丢到某些为非作歹的人头上呢?”
带着微微蛊惑气息的话语清脆悠扬,回荡在大堂中:“如果想,现在就可以动作了!司世子会在这里看着的,可以向大家保证事后绝不会被人追究的!司世子一向很体谅百姓的!”
话音刚落,受到鼓舞的百姓们一致用愤怒的眼神看着史耀前,他们之中不少人受到过他和恶奴的欺压,甚者结下的梁子非常大,现在有这样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不知是谁带头的,一碗油腻腻的汤水泼了上来,被点住穴道的史耀前以及一干恶奴们,不得不迎上这一切,很快他们的衣衫满是菜汁汤水,头发上全是别人吃剩的残羹剩饭。
这里的情况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别的地方闻听这个消息的百姓尽数赶了过来,手上是一篮子的烂菜叶,发臭的鸡蛋,烂掉的西红柿,全部招呼上去,几人身上满是臭味,令人不住的掩鼻。
史耀前气的要死,却是动弹不得,他用视线凌迟着那两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罪魁祸首,他们依然有说有笑的,偶尔懒洋洋的投来一眼,很快又转移了,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们,在做什么?”怒吼声平地而起,夹杂着男子特有的粗哑,从来人的语气可见一斑,此刻他正是怒火中烧!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威远大将军来人,围攻的百姓赶紧作鸟兽散,胆子大的,好事者没有走开,他们深知此刻落日楼会上演一场好戏!
史安恰逢从宫中议事回府,来到落日楼所在的大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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