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绝密飞行--共和国领袖专机保障亲历-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执行毛主席的专机任务,一方面认为很光荣,一方面又提心吊胆,特别在复杂气象情况下,整夜整夜睡不好觉,不断地向北京航行、气象部门打电话了解情况,翻来覆去地研究考虑。在天气复杂的情况下,决心是很难下的。因为毛主席的专机是不能出半点问题的。将近三年的时间里,可以说是很幸运,执行专机任务中没有出过一点儿岔子。为了不耽误毛主席的工作,毛主席要走就能起飞,机组在宾馆或招待所处于待命状态,不敢离开一步。有一次在上海,机组提出上街买点东西,我估计毛主席刚到上海不会有什么任务,和叶子龙商量了一下便同意机组上街了。不料机组人员刚走不久,毛主席说要回北京。这下我们着了急,派出几路人马出去找机组,幸好很快就找到了,没有耽误执行任务。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还乡团
在福州碰上陈伯达,他看见小鹏随身带了架照相机,煞有介事地说:“你们带这个东西可要注意咧!不要让家乡的父老说你们是特殊人物!” 毛主席对农村的初级社转高级社很关心,1957年1月,他要在他身边工作的、从苏区出来的老红军回江西、湖北、福建等家乡做调查。他认为派身边的人去调查最可靠。毛主席让叶子龙给他开一个名单。叶开的名单有:中央办公厅特会室主任赖祖烈,总参机要局局长黄友凤,中央统战部秘书长李金德,周总理办公室主任童小鹏,我也是其中的一个。 叶子龙当时是中央办公厅机要室主任,毛主席的“管家”——秘书。因为各回各的家乡调查,所以离京时叶子龙同志开玩笑地说:“我们是‘还乡团’。” 我们6个人,黄、李单独走,子龙、老赖、小鹏和我坐飞机到上海。上海市委把我们安排在杜月笙的家——松公馆。杜月笙是上海青红帮的头头之一,蒋介石的盟兄弟,也是国民党的特务,一生作恶多端,血债累累,人民恨之入骨。杜的“公馆”修得相当阔气,是一座花园式的“洋房”,但因年久失修,维护管理不好,加上南方雨多潮湿,显得阴沉破旧。上海没有暖气,腊月天冷不太好过,晚上冻得我们缩作一团。第二天一起床,大家开玩笑地说,昨天晚上当了一夜“团长”。在上海,叶子龙给我们每人发了300元人民币,他说这是毛主席的稿费,给我们买点东西送给家乡的父老。 由上海改乘火车,到福建南平又改乘小火轮。船沿闽江东驶,水清流急,顺水行舟时速很快。闽江两岸桔子满枝头,“闽江桔子红”,真是名不虚传。在福州往西湖宾馆,我们拜会了省的领导。胜利后第一次因工作关系回福州,当然是要招待一番,我们品尝了福州的不少名菜,吃了一种海鱼(鱼名记不清了),据说这种鱼只有福建和意大利出产。在福州碰上陈伯达,他看见小鹏随身带了架照相机,煞有介事地说:“你们带这个东西可要注意咧!不要让家乡的父老说你们是特殊人物!”话是好话,谁知道他在“文革”期间会变成江青的帮凶,犯下累累罪行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我们由福州回家乡,省委招待所派了两辆胜利(华沙)送我们。我们到龙岩,受到地委热情招待。老赖当天回永定。我和小鹏第二天回长汀。小鹏是汀东童坊人,当时童坊不通汽车,县里派人挑行李伴随。 在长汀听了县委何书记的简要汇报。当时正值初级社转高级社,一平二调三收款,刮共产风的时候。群众到底想些什么,我打算找些人听听他们的心里话。首先碰到的是志英弟,他是从部队复员回家的。他在梁家庄种了几亩田,两口子加上父母帮忙,起早贪黑蛮起劲的。合作化后,特别是转高级社,土地、耕牛都被收走。他买耕牛用的是复员费,买牛钱不够,我寄给他50元,收耕牛只作价不给钱,他有苦说不出。现在牛没有了,钱又要不回来,他像泄了气的皮球,当年种田的劲一下子全没了。梁家庄的群众一见面就叫苦,向他们了解情况,都讲不出道道来。我和他们座谈高级社的优越性,有的按上面宣传的内容讲,有的是不理,有的一言不发。他们对一平二调三收款意见很大,但不敢实说,顾虑重重。他们共同的呼声是希望多分一点。当时是靠工分分粮,粮食很困难。对此,县里的领导不仅没引起重视,反而说农民把粮食藏在树洞里。长汀历史上就是缺粮县,县里说不缺粮有富余,这不是真话。据我了解,根本没有把粮食藏起来的情况,要是有,也不是粮食有富余,而是怕平调,怕刮共产风。这次回乡调查,收获甚微,目的没有达到,与1953年我回乡时相比,群众情绪不如那年高,亲友也不如那年热情,街上卖小吃的基本上不见了。 回京后叶子龙同志要我给毛主席写个报告,这可把我难坏了。怎么写呢?我了解的都是一片哀求声,县里的汇报光讲好听的,这样矛盾的东西如何反映呢?临走时叶子龙同志说,主席的意思是要第一手材料,即直接向群众作调查。由于没有可写的内容,县里给的材料又不真实,所以给主席的报告,写了几次都写不成。叶子龙同志数次来电话催要,我直截了当地对他说我实在写不出来。叶子龙同志把他的调查报告送给我看,意思是供做参考。我看了以后觉得那不是他的调查,而是县里给他的汇报材料,叶子龙同志做了加工。 过了几天,叶子龙来电话说毛主席要我们当面汇报。当面汇报讲什么呢?真有点发愁。我打定主意,看看他们都讲些什么再说。 毛主席住在中南海丰泽园。他的宿舍只有两房的套间,一间办公,一间睡觉,没有会客厅。办公室布置简朴,只有一张写字台和一个沙发。靠墙的书柜摆满了古今中外各种各样的书,卧室床边也摆了一排书,毛主席真正是手不释卷的读书人。毛主席的习惯是白天睡觉,晚上办公,工作至清晨5点左右,一般是上午11点起床。他起床很特别,睡醒了坐起来就算起床,起床不下床,坐起来先看一阵子书。他随身带个小本子,看到重要的拿起本子就记。 毛主席听我们汇报的地方在丰泽园前院大厅里。向他汇报的有赖祖烈、黄友凤、李金德,叶子龙好像是主持人,童小鹏外出没有来。毛主席问:“你们回到家乡,群众欢迎不欢迎?你们得到了哪些第一手材料?”赖、黄汇报很简单,李金德的汇报毛主席很注意听,他讲了家乡一些好的情况。最后我说了几句老实话:“我是城里人,在农村见了一些亲友,他们异口同声地说粮食不够吃,希望能多分点。县委书记要我向毛主席反映,长汀县城里手工业多,原材料少,纺织工人缺棉花,织布机基本停了,生活都受影响,要求解决些棉花。”说到这里,毛主席插话:“没有棉花织什么布?”我看毛主席不太高兴,就不再说什么了。叶子龙说我讲得不好,我也觉得汇报没有什么东西。因为群众向我反映的都是问题、困难和要求,有的话说得不太好听,我怎么能讲好呢?我不能编一套假话欺骗主席,我宁愿不受欢迎也不说半句假话。  
照片
我被“解放”时江青还在台上,空军四届×次全会她还在指手划脚,这次全会没让我参加,坏人散布谣言说何廷一还是有问题的。 毛主席非常体贴、关心和爱护他身边的工作人员。每年春节毛主席都要请工作人员聚餐。1957年春节我荣幸地被邀请。这次参加的有秘书、女服务员、担任内卫的战士等。饭前毛主席和大家聊天,还给我们讲故事,说说笑笑,使我们感到就像在自己家里过年一样轻松愉快。饭后毛主席又和大家一起合影留念。 我们和毛主席合影的照片,“文化大革命”初期被造反派拿走了,说什么我没资格有和毛主席的合影照片。家人告诉我这句话,我十分难过。我和刘少奇、邓小平的合影被造反派撕得粉碎,批斗时他们说我是“一仆二主”——刘、邓的奴仆。我和毛主席的合影他们不敢撕毁,我被“解放”后他们退还给我了。这张最珍贵的合影我常常拿出来观赏,我将永远珍藏。 1957年整风反右,毛主席十分繁忙,他到各省市视察,地方的同志都要请他去看铺天盖地的大字报。毛主席到各省市除找省市委书记听汇报外,还要找大城市的一些教授来谈话。在杭州时他要我们派飞机到上海接复旦、交通大学的几个教授,毛主席和他们谈了一夜,从他们走时的表情上看似乎谈得颇投机。 有一次浙江省委第一书记江华、空军司令员刘亚楼去见毛主席,他们要我也一起去,谈话中提到报纸问题。当时上海的《文汇报》、《新民军报》有些右派言论,毛主席说他们利用报纸反党。毛主席问我看不看报,订阅什么报纸,我说基本上是《人民日报》、《解放军报》,有时也订阅《北京日报》。毛主席问空军司令部的干部是否都订报,我说不完全都订。刘司令员对我的回答有点怀疑,但他当时没有追问。刘回北京后作了一番了解,果然订报的人不多,于是他决定给每个部、处的办公室订一份《人民日报》,一份《解放军报》,首长办公室加订《北京日报》、《光明日报》或《文汇报》。 空军第一批女飞行员分配给第三运输团后,刘司令员要我去给叶子龙说一下,想办法请毛主席接见一次女飞行员。痛快得很,叶给毛主席一说就同意了。刘司令员很高兴,他亲自带领女飞行员到中南海。女飞行员到达时,毛主席正在丰泽园的院子里散步。女飞行员走进院子里,毛主席同她们一一握手表示欢迎。毛主席说:你们是新中国的第一批女飞行员,你们能在祖国的蓝天飞翔,很光荣啊!女飞行员微笑地说:毛主席在百忙中接见我们,我们太高兴了。接见后毛主席说:我们一起照个像吧!照像时叶子龙要我去参加,我想毛主席是接见女飞行员,我去不合适,就没去。 我在执行毛主席的专机任务中,不敢自夸有功,但扪心自问无过。万万没有想到在“文化大革命”初期我就被江青点名打倒了。吴法宪给我捏造了一堆罪名,造谣说我在专机上安窃听器,说我想谋害毛主席,可谓“罪大恶极”! 我被“解放”时江青还在台上,空军四届×次全会她还在指手划脚,这次全会没让我参加,坏人散布谣言说何廷一还是有问题的。那时我确实担心能不能重新工作。 我能出来工作,一要感谢邓小平说了公道话,二要感谢毛主席在我的任命报告上划了圈圈。这样江青就不敢捣乱了。 出来工作后情况并不平静,不久小平同志又靠边站了。“四人帮”今天说我们是什么“还乡团”,明天说我们是什么“走资派还在走”。他们对我们被“解放”又重新工作是不高兴的。原因何在?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毛泽东同志在其《念奴娇·昆仑》一词中曾就“莽莽昆仑”给人民带来的祸福发问:“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我想,无论何人,其所作所为,党和人民都会有评说的。 1958年底,毛主席不坐空军的飞机,我的专机任务并没有因此了结。接着为庐山会议服务,执行周恩来总理和刘少奇主席出国访问的专机任务。现根据原空军通信员柳昆尚提供的材料和我的回顾简述如下。  
出访(1)
乌鲁木齐、昆明、广州三部电台同时呼叫,我来回奔跑调度室,正在着急时,调度室报告,广州电台已叫通,飞机正返航开罗。这天司令部正开部党委会,我很着急,吴法宪却无动于衷。 1960年4、5月,周总理出访缅甸、印度、柬埔寨、越南。总理第一次访问缅甸乘坐的是里-2飞机,空军和民航共同执行,民航参加这次任务的有徐伯龄和袁桃园等同志。总理访问缅甸回昆明时,在大理、祥仁上空遇到恶劣气流,里-2飞机爬到4000米还颠簸得很厉害,里-2不是高空飞机没有密封,飞到4000米就使人感到氧气不足。我为这种情况很是担心,好在他们都是有经验的飞行员。 4月15日,总理访问印度,这次乘坐的是伊尔-18飞机。飞行航线经仰光到新德里。 4月19日,总理访问尼泊尔,因加德满都是个小机场,故改乘伊尔-14由加尔各答飞加德满都。加德满都机场修在一座山头上,跑道两头都是大山沟,降落时掌握不好,就会冲出跑道掉进山沟里。尼方安排周总理访问我国援建的一个工程,那里有一个小机场,位于小山沟里,试飞后认为很不安全,建议改从地面去。 29日访尼结束,由加德满都飞加尔各答,改乘伊尔-18飞昆明。 4月,加尔各答气候已炎热,飞机在机场晒得烫手。为了降低机舱温度,机组驾驶飞机在机场上空转圈降温。这个办法被陪同出访的同志知道后,大家异口同声地赞扬说,你们想的办法真妙呀! 5月5日,总理访问柬埔寨。航线由昆明经河内飞金边。访问结束后,由金边飞河内,得悉河内天气不好,中途降落荣市。 为总理出访亚非欧做准备,1963年我向外交部建议,空军派飞行、领航人员随信使到亚非欧一些国家熟悉航线,搜集飞行资料。 1963年12月,周总理出访亚非欧,因空军执行这次任务无把握,故租用荷兰两架飞机。翌年2月总理出访回昆明时,我由北京带一架伊尔-18到昆明接总理一行到成都休息。 1963年12月中旬到1964年底,总理访问的亚非欧14国是:阿联(埃及)、阿尔及利亚、摩洛哥、阿尔巴尼亚、突尼斯、加纳、马里、几内亚、苏丹、埃塞俄比亚、索马里、缅甸、巴基斯坦、锡兰(今斯里兰卡)。 1964年,为总理再次出访亚非欧做准备,空军和民航试飞喀喇昆仑山,开辟新航线。红旗拉甫建立气象、通信导航站,从乌鲁木齐向和田机杨运送航油。 1965年6月,总理出访,派伊尔—18试航,1965年6月4日,由北京经营4号(鼎新)、和田、巴格达,飞往开罗。5日由开罗试航阿尔及尔。6日由阿尔及尔试飞大马士革,当日由大马士革经卡拉奇回14号。7日由14号回北京,试航按计划顺利完成。 6月7日,总理出访阿尔及利亚。由北京经14号、和田飞卡拉奇。 6月18日,由卡拉奇飞巴格达。 6月19日,由巴格达飞开罗,由开罗飞阿尔及尔途中,得悉布迈丁发动政变,外交部通知空军把飞机飞回开罗。乌鲁木齐、昆明、广州三部电台同时呼叫,我来回奔跑调度室,正在着急时,调度室报告,广州电台已叫通,飞机正返航开罗。这天司令部正开部党委会,我很着急,吴法宪却无动于衷。我对吴法宪在部党委会上的讲话很不满意,他是典型的两面派,在我面前说×××对人是马列主义,对自己是自由主义,对王平水说×××是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的。发言时我说:“政治上得了感冒病,我上当受骗了。”气得我在笔记本上写下一句:“深刻的教训,戒烟!” 6月22日,总理一行由开罗飞阿尔及尔,访问阿尔及利亚。 6月28日由阿尔及尔飞开罗,29日由开罗飞阿尔及尔,这两次飞行是执行别的任务。 6月30日由阿尔及尔飞大马士革,总理访问叙利亚。按计算应降落了,等了多时未收到降报,不知出了什么问题,真使人着急。经外交部查询,我驻叙使馆说,机组忘记发降落报了。真是粗枝大叶,虚惊一场。 6月30日由大马士革飞卡拉奇。 7月1日由卡拉奇经14号回京。 总理出访阿尔及利亚之前还访问了以下国家: 4月×日访问达卡。 4月×日访问锡兰(斯里兰卡)。 4月16日,访问印尼。由昆明经仰光,在仰光加油后飞雅加达。 4月24日,由雅加达经仰光回国。 总理访问缅甸、达卡、锡兰、柬埔寨、越南等国,我都送他们到昆明,总理到这些国家访问,我都在巫家坝机场塔台掌握飞机起降。总理出访印尼,由于航线长,从仰光到棉兰是海上飞行,情况比较复杂,机上电台功率小,联络比较困难,有时声音很小,有时听不清楚,真令人着急。因为精神过于紧张,加上长时间等候,为了消除疲劳,吃了两片安眠药,睡到晚饭时服务员来把我叫醒。 总理访问亚非欧,都在14号降落加油,乌鲁木齐备降,和田备份,过去总理出访是中共办公厅召集安全小组会,这次是外交部召开会议布置任务,空军的任务是负责机务、油料和掌握空中动态,随时与外交部联系。 总理访问缅甸、印尼时,我国与泰国还没有建交,美国在泰国设有军事基地,为防止美机偷袭,在国内航线飞行,对空联络采取约定的信号,但缅方听不到着急,这个办法只用过一次。  
出访(2)
我和周总理过去虽然没有直接接触,但对他的印象却很深,执行他的专机任务后,我认为总理平易近人,对同志无微不至地关怀,办事慎重细心,至今难忘的有几件事: 总理处事考虑周到。访问印尼,外交部向总理提出要我同去。总理说:“他怎么能去,驻我国武官都认识他,他去了人家会产生怀疑,人家会问,他是来干什么的。” 总理办事要求很高。在飞机上研究访问斯里兰卡的航线时,航行局带的航图既旧又破,总理严厉地批评了我们一顿。他说:“我们这样一个大国,连一份像样的航图都没有。”批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总理对工作人员非常关心爱护。从印尼回昆明,云南省设宴招待,他来到我们的桌前向机组人员敬酒,我酒杯里的是白水,被总理发现了,罚我干了三杯,差点儿醉倒了。这次宴会可丰富了,吃了很多云南的土特产。 总理非常谦虚。有一次省里的同志想留总理多住一天,他说:“你问问管飞机的人同意不同意。”人家留总理我怎敢不同意,何况我是为总理服务的。 1963年3月,刘主席访问印尼。26日乘伊尔-18由北京飞昆明,在昆明休息准备了约半个月。刘主席和王光美同志住原云南军阀龙云的公馆,人们都叫“龙宫”。陈毅副总理住省委的宾馆,我和机组仍住昆明饭店。出访前我到“龙宫”给刘主席汇报飞行计划和天气,王光美同志在座,刘主席对飞行航线和天气情况问得十分详细。我向陈毅副总理汇报时,他问为什么不能从海上直飞,我说没有航路,他说航路是人飞出来的,他的话使人很难回答。 4月26日,刘主席访问印尼。由昆明飞雅加达,中途在仰光休息加油。 4月20日,由雅加达飞仰光,在缅甸访问了5天,26日由仰光回昆明。 5月1日,由昆明飞金边,在柬埔寨访问5天,6日回昆明。 在专机上,我的位置是在驾驶舱,我要随时了解天气和飞行情况。而朱总司令一乘飞机就同我抢位置,也挤到前舱一屁股坐下就不走,和机组谈笑风生,亲切如故。不由得使我回想起战争年代的许多往事。   。 想看书来
山西行(1)
站长看名片是八路军的秘书长,知道是为朱德总司令要车,顿时面带笑容地赔礼道歉,连声“好说好说”、“照办照办”。 我在朱总司令身边工作过多年,十分敬佩这位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军事家。 朱总司令最能理解部下的心情,部下合理的请求,他总是有求必应。 1937年1月,红军大学由保安迁至延安。这给总部机关工作人员入学提供了方便条件。不久,军委二局局长曾希圣和我们科的邹毕兆、马文波等同志就被选送到“红大”学习。我对他们进“红大”学习十分羡慕,千方百计地也想去学习。为此,我几次向代理局长罗舜初要求,但他都以工作离不开为理由拒绝了我的请求。我吃不好饭,睡不好觉,心里闷闷不乐。当时在电台工作的钱江同志也想进“红大”学习。他看到我为此发愁,就找我商量一起去找总司令。我没有和总司令直接接触过,心里还没有底,更主要的是感到总司令统帅千军万马,日理万机,工作很忙,不便去打扰,因而非常犹豫。钱江同志和总司令很熟悉,他看出了我的心思,便鼓励说:“不要怕,没有关系,总司令待人热情和蔼,可好说话啦!我们向他请求准行。”看到他非常自信的表情,听了他十分有把握的话,我鼓起了勇气,同意一起去找总司令。 总司令和毛主席同住在凤凰山脚下。毛主席住石窑洞,总司令住平房,两位首长近在咫尺。我们住在邮局孙先生家,出门往北走一百多米再向右拐个弯就到了。我们走进总司令的院子,内卫问我们找谁,我们说要见总司令,他就同意让我们进去了。那时见领导可容易了,领导和部下之间真是亲密无间啊!我们没有丝毫的紧张,迈步走进了总司令的办公室。总司令正在埋头看书,听到我们进来,他抬头看看我们,然后用浓重的四川话问:“你们来干啥子?”我们不约而同地先敬了一个礼,而后直截了当地说:“来请求总司令批准我们到‘红大’学习。”“要求学习很好嘛!好学才能上进。”总司令首先肯定了我们的学习热情,接着又问,“你们向局长说过了吗?”我们带着有点难过的样子回答:“提过了,局长不同意,所以只得来求您。”总司令听后笑着说:“来要‘令箭’啊,好吧,我给你们局长写个条子,要他让你们去学习。”我们接过朱总司令写的条子,顿时,心中的石头落了地,高兴得异口同声地连说:“谢谢,谢谢总司令的关怀!”我们心花怒放,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地往回跑。二月天气,冰冻路滑,下坡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我们谁也没有顾及这些,归心似箭,爬起来继续往回跑。我们终于如愿以偿上了“红大”。我们进校不久,“红大”改名为抗日军政大学,简称“抗大”。 我还向总司令请求过一件事,总司令也批准了。 1938年9月,总司令由晋东南回延安开六届六中全会。一天,我到罗舜初同志那里去玩,谈话中得知他要随总司令到前方去。当兵的谁不想去前方,于是我向他提出,请他帮忙向总司令说个情,让我也随同他们到前方去。在军委二局我和罗舜初同志相处很好,他也有意要我和他同去,因此,给我出了个主意,要我给总司令写个报告。一回生,二回熟。有上“红大”找总司令的经验,我欣然同意了罗舜初同志的建议,拿起钢笔就写了一份请示报告。没几天,报告就批回来了,总司令同意我的请求。当我看到总司令在报告上的批语时,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热泪。总司令啊总司令,过去您爱兵如子的事人人皆知。现在,您理解部下心情,对部下合理的请求有求必应的事,我要逢人便讲,使您的这一美德也人人皆知。 朱总司令最善于运用“统一战线”这一法宝,统战工作,逢机便做。 1938年10月,我们随总司令上前方。同行的有朱光、罗舜初、段连绍、刘公亮、刘力克,还有到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部任办事处主任的王世英同志。由延安出发,乘坐两辆运输车。我们和总司令同乘一辆,报务员和警卫班合乘一辆。统帅千军万马的总司令乘坐运输车,这种情况,只有共产党的“官”才能做到,世界上任何国家都是少有。 10月,陕北高原已进入冬季,寒风刺骨,冷气袭人。那时我们刚20出头,年轻力壮,火力正旺,不管风吹雪打,满怀激情地顶风冒雪前进。 汽车驶过劳山、甘泉,到交道镇后向东驶至宜川。宜川是阎锡山的“大后方”。总司令是二战区的副司令长官,当时国共关系比较好,阎锡山又非蒋介石的嫡系,因而二战区住宜川办事处的负责人,对朱总司令的招待还算热情,旧社会那一套,接待人点头哈腰,跑前跑后,一会茶一会烟,忙个不亦乐乎。我们住在一个老财家,两层楼房,这在陕北算是阔气的。总司令住在楼上,我们住在楼下。同住一房的王世英同志烟瘾真大,一根接一根地吸个不停,抽得满屋烟云,熏得我们够呛。晚上,我和段连绍同志就在这满屋烟云的环境下忙着译发电报。 总司令对部队管理严,要求高。由宜川出发的早上,警卫班的战士起床打背包、搞卫生,乒乒乓乓又喊又叫。总司令听见了很生气,说他们不像个八路军战士。我们知道后立即上前纠正,要他们动作轻点,说话声音小点儿。我们的战士觉悟高,改正得快,以后再没有发生类似的现象。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山西行(2)
由宜川到吉县,汽车不能通行,总司令骑马,我们徒步。过黄河后在故县镇二战区兵站住了一宿,那里招待挺不错。去吉县的路可把阎锡山的宪兵忙坏了,山岗路口布满岗哨,一个排的卫兵在我们前进的路上前后奔跑。 总司令去阎锡山那里,名义上是晋谒,实际上是做阎锡山的工作。阎锡山经营了几十年的山西,抗战不到一年,城市几乎全被日寇占领了,他只好由繁华的太原退到偏僻的山沟吉县。这种情况下,阎锡山心烦意乱,对抗战有些动摇。总司令去访,对阎锡山来说是个安慰。总司令和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阎锡山天天会见,共商抗战大事。阎锡山在吉县庙里召开欢迎大会,总司令应邀给他的官兵训话。总司令把坚持抗战、坚持团结,抗战必胜、日寇必败的道理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阎锡山的官兵洗耳恭听,会场秩序井然,时而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从气氛上看,总司令与阎锡山的会晤是相当成功的。 访问阎锡山后,我们由宜川乘车经洛川、宜君、同官、三原到西安。到西安后,我们在七贤城八路军办事处休息了两天。办事处在珍珠泉招待我们洗澡。当时,这个澡堂是第一流的。解放后我到西安出差时曾特意到旧地重游,珍珠泉已徒有虚名面目皆非了。 由西安出发至灵宝,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一辆汽车抛了锚,我们只好在灵宝附近的镇上住宿。那里驻了一些国民党军队,镇上乱糟糟的,夜间时而枪声四起,吓得行人四处躲藏,商店紧闭店门。我们见此情景,甚感不安,便向总司令提出挪个地方。总司令不仅不同意,还批评我们不相信群众。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提高警惕,加强巡逻,做好应付发生意外事件的准备。 汽车不能走,只好去交涉火车。开始站长爱理不理。后来朱光同志掏出名片,站长看名片是八路军的秘书长,知道是为朱德总司令要车,顿时面带笑容地赔礼道歉,连声“好说好说”、“照办照办”。于是给挂了一节公务车,我们坐的是软席。朱光同志给站长100元“赏钱”,站长千谢万谢。 第二站是拜会卫立煌。我们由渑池过黄河,卫立煌的指挥部设在山西平陆附近。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期间,卫立煌是###老手,同我们打了二十多年的仗,为蒋介石效过犬马之劳。抗战时期,卫立煌表现尚好,与我们关系不错。总司令除谈抗战问题外,还给卫立煌上了一堂马列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