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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销状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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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酒店时,陆董摇下了车窗看窗外。雅兰酒店附近灯光摇曳,酒店的保安跑进跑出,一片繁忙。
  陆董停好车,走向酒店。
  在酒店靠游泳池的西餐厅里,不远处靠墙的座位上一个人站起来向他打招呼,这个人旁边似乎还有一个人。陆董愣了一下,怎么多了一个人?但他脚步未停,踩着松软的地毯走到座位前。两个人都站在那里接待他。小唐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指着旁边的来人介绍:
  “这位是泰州租赁公司的白总,今天专程赶过来的,我们商量一下租赁的事宜。”
  “噢!”陆董望着来人,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伸出手和对方握了一下。
  等陆董坐下来后,小唐举手喊服务员。陆董打量了一下这位白总,来人四十岁左右,穿着白色T恤衫,显出一股子青春活力。他始终笑嘻嘻的,对人和和气气。小唐问他:“陆董,喝什么茶!”
  “碧螺春。”陆董随口答应了一句,心中还在嘀咕。
  “这个小唐做事怎么这样唐突,事情未定就把人带来了。”
  三个人坐在软椅上休息。陆董喝了一口茶,用洁白的纸巾轻轻地擦擦嘴巴。小唐这时开始说话了:“陆董,请不要介意我的唐突,没有经过您的同意我就邀请白总一起过来了。白总一直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他的租赁业务在苏北开展得很好,与我们的合作也一直很不错。上次从您那里回来后,我去了他那里,谈了租赁的设想,他很感兴趣,表示想与您见见面,所以这次就一起来了。我想合作或谈买卖,多一个朋友多一条渠道也表示多一个机会,何况我们会合作愉快的。”
  陆董听他讲话,不时望着桌上那杯绿茶,茶叶漂浮在水上,慢慢地舒展开来。柔和的灯光斜照下来,小唐的半个脸被映得通红。一阵阵轻柔的小提琴演奏弥漫在这个咖啡厅内,是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
  陆董环视四周,没见一个熟人在座,四周散桌上是一对对正在*的青年男女和玩牌局的人,他放心了。这个世界上有种人叫商业侦探,他们以把刺探到的商业情报卖给对手为生,只要能卖出一个好价钱,才不管别人的死活。今天,小唐把他约在这里,也是为了防范别人,怕别人抢他生意。
  “没有关系,白总来了就是我多了一个朋友,何况今天要谈的都是涉及你我的内容,我怎么会不欢迎呢?”陆董大度地点上了一支烟,在飘渺的烟雾中说出这番话。
  “那么,我就把之前和白总商量的细节和您详细说说。”小唐如释重负,轻快地接上了话。
  “还是上次那个设想,白总租给你们两台37米的泵车,另外我们也找到了银行,您办按揭买运输车……”
  从泵车租赁的手续、租赁的时间到每个月的租金和租金付给的时间时限,双方谈得很投机。初步设定承租年限是三年,每台每个月租金是九万元,第一次应给足三个月租金,既算是租金也算押金,以后再逐月扣除,司机由租赁方随车请来,司机的工资、每个月的油耗和维修等费用全部由陆董承担。这些和其他买卖或租赁的条件一样。

抢单(12)
谈到买十台水泥运输车时,陆董和小唐在回扣问题上产生了争执。
  “陆董,我刚才不是和您讲清楚了,我在经手每台车时,抽取的回扣是透明的,每台给您一万元是无可厚非的,这算劳务费,但是抽取得太多那就有困难了。”
  小唐似乎已没有刚才那样沉得住气了,毕竟了涉及他的自身利益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是中国的古语,世代流传。今天陆董的回扣动了小唐的奶酪,于是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争夺起来了。
  陆董似乎不太满意这种说法:“这样吧,你回去再算算账,我也回去再考虑一下。世界上的事物都有定数,也都有回旋的余地。今天我们就谈到这里吧。”
  陆董看看手上的雷达表,表面泛着幽幽荧光,现在已是十一点了,两个多钟头的谈话挺快,瞬间就过去了。他要把这事继续放一放,给小唐和白总留下一个悬念。究竟做得成还是做不成这是个未知数,这无形中给小唐留下了巨大压力。
  小唐望着陆董,有些无可奈何,已面临窘境了,今天是谈不下去了。
  陆董收拾东西,将西装穿上站起来准备走了。
  “陆董,我想肯定有一个你我都可接受的折中办法,是不是?能不能留下来再谈谈?”小唐几乎有些哀求了。他知道这次要是谈不拢,那半熟的鸭子就可能要飞了。商场无情,万事万物都处在瞬息万变之中。他也是出于无奈才说了这番话。
  “今天不是谈得很好么!没谈完的,下次再接着谈,何况……”陆董笑着抬起左手腕伸向小唐,“已十一点了,明天早上我还有事,只能先走了,抱歉。”
  “那我们什么时候再碰头?”小唐看挽留不住了,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下次见面上。
  “你回去再算算账,过两天,我再给你电话。”陆董轻轻握了一下白总的手,又转身微微一笑将手伸向小唐。
  送走了陆董,小唐和白总坐在大堂里议论开来。
  “这个陆董是从商多年的老狐狸了,他抓住每个细节不放,尽可能地挤出利益。从今天的情况来看,小唐你不再放点血出来,这档生意就会黄了。”
  “你看怎么办?”小唐着急起来,他望着白总,想从他嘴中掏出一点救命稻草。
  白总不愧是商场上的精英,遇事也有圆通的方法:“你不是给我们介绍了两台泵车的业务吗,你在这个租赁过程中也有些利益呀,你就再在运输车上放点血,怎么样?这叫做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
  小唐一想,是的,介绍出去的两台泵车,算他的业绩,有一定的奖励。虽然目前要挖出一块肉出来有些心痛,但转念一想,如果丢掉这档生意,岂不是更心痛。因小失大的事绝对不能做。
  想到此他对白总说:“也只能如此了,否则他是不会成全这档生意的,明天我给他电话,约明晚再谈一次,敲定下来。”
  “是的,事情要趁热打铁抓火候,冷下来了怕夜长梦多。”白总看他想通了,很高兴。他举起手向服务员打个招呼。
  服务员上来。
  “来两听嘉士伯和一份开心果。”
  白总和小唐边喝边聊第二天的细节工作和要实行的具体部署。
  早晨,天空褪去夜色,晨曦刚露出脸,陆董就起床了。他有个习惯,起床后要在房屋四周浇浇花,再在外面转上一圈,七点钟左右去他的染织厂上班。
  他开着黑色本田从乡间小路转到公路上时,手机响了。什么人这么早就来电话?
  “喂,是谁啊?”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抢单(13)
“是我,小唐,这么早打扰你了。”话筒里传来小唐的男中音。
  “噢,已经起来了,正要去上班呢,有什么事请讲。”陆董放慢车速,边开边听,很快就听出了个眉目,忍不住发出一声大笑,因为对方来电话是准备按他的意思谈。这是昨夜他施的欲擒故纵的手法,想迫使对方就范,他预料到小唐今天肯定会来电话,不过没有想到这么早就来了。
  “好!我今晚本来有一个饭局,那现在就把这个饭局推掉,我们还在雅兰酒店见面。好!就八点吧。”陆董心中无比舒畅,商场上虚虚实实、欲擒故纵的方法很多,关键时刻拿出来,可以让对方就范。昨夜轻轻巧巧施了一计,小唐就不得不放出点血。
  入夜的雅兰灯火通明,宾朋满座。在一个幽静角落的卡座内,小唐蜷缩在里面。他早就来了,今天他是一个人来的,因为他要和陆董直截了当谈交易,老白就知趣地回避了。
  他已喝了一杯龙井茶,手上捧着一个空杯子,他百般无聊地望着旁边金鱼缸中的金鱼,看它们觅食、嬉戏。他有些心痛,但为了这档生意,也别无他法。
  陆董终于出现在咖啡厅,他踏着地毯轻轻走向小唐这张桌子,服务员跟在他后面。
  “请坐!”小唐伸手请陆董坐下后,自己才坐下来。
  陆董把西装外套脱下,服务员伸手接过来套在座椅上后,又拿出一只套子将西装罩起来,这叫安全防范,怕小偷作案,每个宾馆都有这一套服务。
  “想通了?你出什么价啊?”陆董似笑非笑地开口迸出这么一句。
  “昨夜你回去后,我和白总算了一个细账,发现还有一点油水可挤出来。我想有饭大家吃,有肉大家啃。能认识陆董是我的荣幸,我们能合作更是我三生修来的福缘。今天早上电话打扰你是想跟你谈一谈,交换一下彼此的意见。所谓商谈商谈,不就是一边商量一边叙谈么!”
  小唐边说边将茶杯端起来送到陆董手上。陆董脸上露出了笑容。
  “客气了,言重了,合作么,就是要合作得心情愉快,对不对?”陆董边说边把湿毛巾展开擦了一下脸。
  “我这里算了一笔账,你看后我再说。”小唐从口袋中抽出一张纸递给陆董。
  “我在这里看不清楚,你大略和我说说吧。”陆董不愿接这个账,因为他知道这个账是天书。怎么算都对小唐有利,这是小唐有意在叫苦。
  小唐见陆董不愿接,知道他已识破了自己的把戏,无奈之下只能叹了口气,说:“你不想看,我就讲吧。”
  他从两台泵车价格谈起,将提成一笔一笔细细说给陆董听,陆董边听边装得若无其事,但实际上他内心的账算得更精明。
  小唐的账算了半个钟头,听得陆董连连打哈欠,似乎不屑听他的陈述。
  小唐在最后时刻提出在每台车的提成仍然是一万元不变的基础上,再在租赁方面给他提五万元,合计十五万元的好处费。
  直到这时候,陆董才突然有了精神,脸色也由阴转晴,最后露出了笑容。
  接下来的商谈涉及细节,涉及付款和交车、按揭办理方法和租赁费用付给等。
  陆董答应先将细节报告给董事会后再给他电话,决定哪天签约,到时白总也一起去签合同。小唐听后十分高兴,就等着陆董通知去签合同了。
  朱江与文哥、建行红枫科长、市政协李奇副主任等人在常熟虞城宾馆聚会。朱江刚端起酒杯准备向文哥敬酒时,口袋中的手机唱起歌来,是一曲凤凰传奇的《月亮之上》。

抢单(14)
朱江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是夏燕打来的。
  “是夏燕?哦,我在常熟和文哥在一起吃饭。噢!你讲,我听着呢!”
  他面对窗户,望着薄纱窗帘外面的夜色听电话,听着听着,他忍不住插了一句:“常熟宏远染厂?你等一等,我先问一下,”朱江把手机放下问老文,“宏远染厂在哪里?”
  “在汪庄,老板叫陆林,怎么了?”和文哥同来的李奇对宏远染厂的事也十分了解。
  “噢,知道了,明天中午我到你那里咱们再细谈。”朱江收线后告诉大家,“夏燕说宏远染厂出口南美的牛仔布料和服装被检测有不良物质,八个集装箱退回来了,价值约八十万美金。”
  文哥听了插上一句:“这个陆林我认识,以前就告诫过他要重视产品质量,而且不能光顾赚钱而忽略工厂污水的治理,这样会害一片人,这不,自己吞恶果了!”
  “这个厂污染严重,望虞河水的污染与他们有相当的关系。之前市里批评他们治污不力,现在又碰到产品质量问题退货,这个陆林怕有得苦头吃了。”李奇摇头叹息。
  红枫夹了一块熏鱼,一边吃一边说:“他最近还要投资泵站找我们行贷款呢,好在我把关严,没有批给他关于投资泵站的贷款。这不出事了,这批退回来的服装够他受的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到这个消息,朱江脑子里极快盘算到老蔡会遇到麻烦,弄不好陆林会撤资,泰州那档生意做不成,对自己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今夜这顿饭吃得真是尽兴,几个人喝了一瓶五粮液。酒足饭饱,文哥打着饱嗝走出大门,去开车送李奇和红枫。此时夜色正浓,但是北门大街上依然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目送他们走后,朱江开车上了苏州国道,夜色中朱江的汽车融到车水马龙之中。
  第二天正是周日,朱江虽说昨晚喝了不少酒,但是他没有多睡,因为知道今天有事,他的神志相当清醒。
  他把老史和小唐喊了起来。
  老史是在睡眼矇眬中被朱江喊醒的,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脸没洗、口没漱,披上一件外衣就赶到朱江房间里来,进门还未坐定就满脸疑惑地问朱江:
  “发生了什么事?”
  “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可能是坏事,但对我们来说却是好事。”朱江喝了一口茶,模糊地说了一句来吊老史胃口,然后稳坐钓鱼船。
  此时,小唐也穿了拖鞋进来了。
  等他们二人坐定,朱江就抖出了昨晚的事。
  “我正在常熟陪客人时,夏燕来了一个电话,告诉我陆林宏远染厂出口南美的牛仔布和服装被检出有不良物质,八个集装箱全部退货。估计有八十万美元,将近六百万人民币。”
  “啊,有这等事?”老史第一反应是高兴,接着眉开眼笑。
  “是真的,等一下我就到夏燕家去。”朱江非常肯定此档事的真实性。
  “那怎么是好事呢?”唐大海毕竟要年轻一些,脑子里这根筋还没有和另外一根搭上。
  “怎么不是好事?”老史解释,“本来建业泵站的事,我们似乎已无望了,现在陆林出了这件事,你说他哪顾得上投资泵站?老蔡知道了怕要跳脚呢!”
  “原来如此!”小唐恍然大悟。
  “你赶紧找祝科长传递这个消息,让他摸摸老蔡的意思。”朱江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老史,等着事情出现转机。有时候,事情的变化总能出乎人的意料,古代有,现在也常发生,商场上出现的频率尤其高。

抢单(15)
“好,那我们分头行动。”
  “中午,我们在小绍兴碰头,吃鸡屁股吧。”朱江入乡随俗,他这半个江苏人回到江苏,终于也适应了江苏口味。
  朱江到了阳光城夏燕家里。
  夏伯伯和夏伯母踏青去了,夏燕一个人在家。
  知道朱江上午要来,夏燕早早起床出门跑步,回来冲了一个澡,她刚把牛奶和油条摆上桌,拿起牛奶杯时,门铃响了。
  她从对讲机屏幕上看到来人是朱江后,就按了一下按钮,下面铁门“啪”的一声开了,她随手又将家里的大门打开了。
  她站在门口边喝牛奶边等朱江。朱江上来了,夏燕打量他,见他一身笔挺的西装,衬衫雪白,而且皮鞋擦得雪亮,于是开玩笑说:
  “今天打扮得像新郎官一样,到哪里去办喜事啊?”
  “我就是来看你这个新娘的。”
  朱江口极快,一个回话就把夏燕占的上风夺了回来。
  “你真坏!”夏燕用小手在朱江肩上轻轻地捶了一下。
  朱江在门口换上拖鞋,又随手关上了门,进门后他一番东张西望。
  “你找什么呢?我爸妈早上都到木渎去了。”夏燕边说边端起一杯牛奶递给朱江。
  “噢,那先让我亲一口。”朱江接过牛奶杯,将杯子放在茶几上抱住了夏燕就要亲。
  “慢,我手上还端了杯子,牛奶泼洒出来会弄脏你的衣服。”夏燕用杯子挡了一下,示意朱江先把上衣脱了挂在衣架上。
  朱江坐到长沙发上,把夏燕也拉到一起,夏燕顺势坐到朱江怀里。她早上搞了锻炼,刚又洗了一个热水澡,现在脸色红润,像一朵盛开的红玫瑰。她边喝牛奶,边用亲昵的眼神斜视了一下朱江。朱江被他亲昵的举动撩拨得春心荡漾,他已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了,此时的她,一身睡衣包裹着散发出似清香的体香,朱江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了。
  他轻轻把她手中的牛奶杯拿下,放在茶几上,然后把她身体扳过来,含情脉脉望着夏燕那清澈如水的眼睛。此时的她,更像出水芙蓉。他把她的唇压在他嘴上,像喝了牛奶般的甜蜜感觉传遍两人全身,她的舌头伸进他的口腔,无比温润,无比柔软,两个人拥抱着在沙发上深吻。
  墙上猫头鹰挂钟的两只眼睛不断一左一右地运动,它见证了什么是年轻人的青春涌动。
  早餐后,夏燕和朱江坐在客厅里喝茶。
  夏燕对朱江说:“我将传真拿回来了,你看看。”
  朱江将传真仔细看过,知道陆林的货在染整过程中因为处理不当,一些有害物质还存在布料里,这次检出来被通报到出口方苏州海关,海关从留样中也测出了这种物质,这件事就成了铁板上钉钉。
  “陆林此劫难逃了。”朱江看了海关传真后感叹说。
  “对方已确定原船退货,海关也已通知了厂方。”夏燕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看这回你们汪庄那档生意可能会起死回生。”
  “怎么起死回生?”朱江想听听她的意见。
  夏燕智商极高,领悟极快:“你想,这六百万的亏陆林吃得起么?一旦退回国内,原料商向他要布款,另外出口信贷银行也会向他追贷款,再加上上次市里因为他污染了河水罚了十万元款,并且还责令他限期治污。治污设备和治污费估计也要两百万。如此一来,他不是雪上加霜是什么?非但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力量投资泵站?估计他会将投资泵站的钱抽回来抵债。而他这么一抽资,老蔡心里就慌了,他毕竟只有一块场地和预制混凝土块,原来流动资金还期望两位老板拿。现在陆林要抽资,而他的泵站批文又下来了,这戏怎么唱?”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抢单(16)
“我想将这出戏接过来唱!”朱江此语出口,夏燕的眼神就往上一跳,她转过脸怔怔地望着他。
  “我估计老蔡有此一难。我已要老史找祝科长到老蔡那摸底去了。”朱江说。
  “老蔡肯定知道了。因为昨天我们已正式将这个结果通知了陆林,相信他最近一两天内会有撤资动作。”
  “那老蔡这条破船得靠祝科长来救。祝科长如果出面找他,他肯定求之不得,像落水的人抓住了船舷一样。”
  “先要老蔡将泰州的事退掉,我们好做一下步动作。”朱江说出了第一步计划。
  夏燕静听朱江说话,手中在玩弄一只九连环。
  “好。老史什么时候有消息?”夏燕问了一句。
  “噢,都已十一点半了,差点忘了,我们快走,我早上约了他们中午一起在小绍兴吃鸡屁股。”
  夏燕用手打了一下朱江:“那么恶心,什么不吃偏吃鸡屁股,我才不去吃呢!”
  “好,好!给你叫油淋鸡就是了,快换衣服吧。”
  朱江催夏燕将睡衣换一下,夏燕用眼神白了一下朱江,又把嘴抿了一下:“哼!”然后半嗔半怪地进门换衣服。
  他们来到小绍兴鸡粥店,那里已是人头攒动。朱江对夏燕说:“他们一定在老地方,我们上楼。”说完就拉了夏燕上楼,楼梯上上上下下的人真多,不过两人的头才伸出楼梯口,小唐已看见了。
  “朱经理,在这里!”他伸手示意他们朝这边来。
  真是猜对了,老地方,老位子,靠窗的一张八仙桌,他们三位已据了两方,另一方留给朱江和夏燕。
  “你们动作真快啊!”夏燕走得气喘吁吁。
  “吃饭嘛,当然要兵贵神速!不然,你看,慢一步座位就没有了!”小唐边说边伸出手。顺着小唐手指环顾四周,真的已全部客满。
  “今天要两份鸡屁股,两份油淋*。”老史拿着菜单征求大家的意见。
  “我是不吃鸡屁股的,听起来就恶心。”夏燕不赞成吃鸡屁股。
  “这是小绍兴的特色菜。”小唐调侃夏燕。
  “再特色也是臭屁股,你不怕臭就吃吧。”夏燕不屑一顾,说完望着窗外,看都不看菜单。
  “好!好!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再加一份油淋鸡,你不吃鸡粥?”老史征求夏燕意见。
  “吃,我来一份!”夏燕是爱吃鸡粥的,欣然同意。
  “鸡汤面呢?”老史又问大家。
  “来一大碗,大家分吧。”朱江出了主意。
  “行!来大份的。”老史又点了两瓶黄酒。
  大家边吃边聊。
  小唐拿了一只鸡脚在啃,那个样子真有些狼狈,好像八百年没有吃过一样。他确实饿了,早上起来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
  老史拿了一只鸡腿,边啃边说:“祝科长去过汪庄了,据他说,看到老蔡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无精打采地坐在办公室,烟一支接着一支抽。看到祝科长,就像看见了救命恩人似的向他求主意。”
  当时老蔡将祝科长拉着坐在他身边的一张藤椅里,诉说他的痛经:我知道这两天会出事,因为前几天,我家附近原来倒了的观音庙要重建。村里在以前倒塌的庙址上已修了五六户住房。现在听说宗教局又要恢复建庙,从拆迁的范围看,我老婆娘家的两间房子也有份。当时,我说占了庙址建房子不吉利,可他们不信。你知道农村的人喜欢蛮干,他们硬要建,结果现在要拆迁,宗教局派了人来做工作,乡里也派了人做工作,他们还是不肯,其中一个为头的拿了竹竿要打人,结果第三天这个人的右手就举不起,瘫痪了,真是报应。还有更神的,另外一个跟着反对的人过了两天就摔断了腿。这下大家心服了,同意拆。我的小舅之前跟着起哄,我预测到他也会倒霉。这不,这个霉转到我家里来了。好不容易办一个泵站,陆林这一倒,我们短期内很难上去。 。 想看书来

抢单(17)
祝科长安慰他:“车到山前必有路。困难总有解决的办法。至于怎么解决,我回去找人商量商量后再给你说。”
  老蔡听了祝科长一席话,像是遇到了救星。
  “祝科长回来后就跟我讲了汪庄目前的困难和处境,要我们想办法去帮他一把。我想也是,就赶紧回来了。”老史一五一十地汇报了。
  餐桌上大家边吃东西边出主意。
  朱江夹了一块油淋鸡在辣椒油中打了一个滚送进口里,边嚼边说:“我们要把汪庄的这档生意救过来,而且不能让泰州和海通捷足先登。”
  “是这个道理,商场上争分抢秒十分重要。”老史喝了一口酒说。
  “我看首先要解决他们资金短缺的问题。”夏燕提出了看法。
  “是的呀,这是关键!”老史用手拍了一下桌子;十分赞同夏燕的说法,接着又说,“朱江,你还是去找一找红科长,这一步是对路的棋。”
  小唐也点点头附和。朱江停住筷子后,想了一会,说:“今天我就约红枫摸摸底。估计会有难度,至于如何操作咱们还要仔细想想。”
  朱江边说,边用筷子夹了几筷子面,夏燕站起来把油淋鸡和麻油给他倒在面里。
  “老史,我们兵分几路,你和小唐紧盯着海通和泰州方面,然后找我们在泰州的代理小张去探探底,他们本乡本土会比较方便,这个电话老史你去打。”
  在小绍兴酒店内朱江让探听消息的探听消息,找银行的找银行,兵分几路安排妥当。
  朱江给红枫的电话打得很顺利,红枫答应了朱江当晚的饭局,夏燕因为要到江阴去验收进口设备,晚上就缺席了。
  朱江给红枫带去了一块浪琴女表,上次他在总部汇报时,李部长处正好有人在推销手表,他看上了这款方形、黑底、全钢链的名牌浪琴女表,花了四千多元买下。当时朱江买下来是准备送给夏燕的,哪知夏燕不喜欢黑底的手表,朱江就一直积压在抽屉里,今天,他想到要请红枫为自己办事,因此,他带了去赴约。
  晚餐朱江定在平湖秋月饭店,朱江问她:“我到时来接你?”
  她说:“不用了,我有车。”现代人都学会了开车,汽车也不再是时髦的名词,而是实实在在的代步机器,遇到重要事和急事往往能起到很大的作用。两个人约好了时间,朱江刚到,红枫也准时地到了。
  看到包厢中只有朱江一个人时,红枫忍不住和他开玩笑:“夏燕怎么没有跟你来呢?”
  朱江对她说:“她今明两天海关都有任务,抽不开身来。”
  “噢,那你是准备和我单挑了?”红枫笑着拿起湿巾擦手。
  “见笑!能和你单挑,那我就万幸了,有后盾还不好!”朱江一语双关地说。
  “我不过是一个科长而已,你把我看高了。”红枫笑。女孩子都是喜欢人家捧的。
  “有市里李主任撑腰的科长,全市也找不出第二个。我希望周末你能和李主任到城外的农家乐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还可以品尝无公害的蔬菜。”
  “好主意!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的心已经飞到农家乐去了,只怕魂也到农家乐场地去了。我等你电话啊,不要放一通炮又不落地啊!”
  “哪里,我在你面前哪敢放空炮,天大的胆也不能在你和李主任面前信口开河啊!”朱江急忙声明了一句。
  他端起茶几上的水壶,往红枫杯中续水,红枫伸手欲接下,朱江把她手挡了一下,怕烫了她手。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等菜上桌后,端起酒杯时红枫问了朱江一句。

抢单(18)
朱江多少有点紧张,怕说出来红枫一口回绝了他,那多没面子。但如果转弯抹角地说,又怕话说不透反而产生误解,岂不是更糟。通过两次接触,朱江知道红枫做事十分爽朗干脆,想想还是直说了好,朱江喝了一口茶后,说:“我有一个小问题,想向您请教。”
  红枫笑着夹菜:“以后你犯难,不妨提前告诉我,我得准备准备。”
  朱江用两只手指头叩了一下桌子。
  “你喝茶这手势是广东人惯用的,今天咋用上了?”红枫好奇地问。
  “我这是表示谢意呢。这可是有典故的。我在扬州时听人说,传说乾隆下江南微服私访,有一次在茶楼喝茶时,他警告随从,以后他们之间不能称君称臣。不过他们给他斟茶时他高坐不动,这是可以理解的,身为君主,理应接受臣子服侍。可是,有一次他以商人的身份在有外人场合下,给身边的跟随斟茶,下人吓着了,可他们不能跪拜,否则会暴露身份,怎么办?下人只好做此动作,以示谢主隆恩。”
  红枫听了笑得前仰后合:“你啊,提前向我道谢,我消受不起呢。”
  “什么事?说吧。”红枫边笑边紧追了一句。
  朱江一看火候到了,现在他已把红枫的劲头鼓上来了,估计就是碰壁也不会碰出一个疙瘩来。
  “是这样的。建业泵站批文下来后,宏达染厂的陆林因海关退货和污染处罚,他自顾不暇而要退股,但是退股后泵站的老蔡就十分困难了。昨天老蔡去找祝科长商量,要我们拉他一把。你也知道现在是商品混凝土全盛时期,他原来想把预制场改成泵站多赚一点钱,没有想到现在成了骑虎难下,他想着白花花的银子赚不到还被吊在空中受逼,真不是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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