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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别惹恶妻-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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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意识的低头看去,身上的衣裙完好无损,仔细一想,应该是昨天她太累了,以至于张子卿晚上抱着她说话时,糊里糊涂就睡了过去。
  小心翼翼的将张子卿的手臂从胸前移开,她翻身下床,正准备去屏风后换衣服,可是转念一想,张子卿整个晚上都呆在她屋里,指不定家里人会怎么想她们。索性林花枝衣裙也不换了,微微将头发拢顺,推开门走了出去。才一出院子,林氏、奶娘、林雨阳、青凌同春白齐齐围了上来。
  见林花枝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晚上那套,林氏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使了一个眼色给林雨阳,后者识趣的往林花枝身后的房间走去。
  看了一眼林雨阳,林花枝心里了然,扭头望着林氏,低声道:“娘,奶娘,让你们担心了。”、
  大致的经过,林氏昨天晚上已经听春白和林雨阳说了一遍,伸手细细摸了摸她的脸,林氏才柔声道:“只要人平平安安的就好,饿了吧,走,同娘去屋里吃饭。”
  林花枝嗯了一声,抬头给奶娘递了一个安心的眼色,扶着林氏去了正屋。
  用过饭后,张子卿被林雨阳哄着去他屋里继续补觉,春白跟着林花枝回了屋。
  春白帮她打来热水,侍候着林花枝洗梳妥当后,才坐到她对面开口说道:“知道你出事后,我连老太爷都没敢告诉,可是没想到晚上大少爷去找锦侯说话,见锦侯不在屋里,一问下人才知道你进了大牢。大少爷也是有担当的人,知道出事后,一方面着人去向二少爷通传让二少爷想想法子,转身就跑来这边等你。我听下人说,大少爷的意思是如你真出事了,家里不能没有一个主心骨,他这是担心林大娘和奶娘。”
  林花枝听了,心里不由的泛起了甜,没想到那个呆子昨天晚上倒也聪明。
  春白见她一脸红晕,打趣道:“可见大少爷有多么多么喜欢你,反正昨天晚上你们俩……等明年开春,和老太爷说一句,你们把事情办了吧。”春白似在开玩笑,不过眼睛一刻也没离开林花枝的脸,就像看看她是什么反映。
  林花枝一笑,瞅着春白:“后面这话是你自己想的还是老太爷让你传话来的?”
  “我是真心替你着想,你若是不爱听我以后也不会再提。我只是觉得大少爷喜欢你,你也喜欢大少爷,为什么你们不能在一起?莫不是你嫌弃大少爷?”
  林花枝摇摇头,春白一摊手:“既然不是你看不上大少爷,哪还有什么问题?再说,老太爷也喜欢你,你若是担心以后嫁进张府会受委屈,大可放心。老太爷的意思是,等你同大少爷成亲后,就分府,你们搬出来自个住,谁敢给你眼色看?”
  瞪了春白一眼,林花枝骂道:“还说不是替老太爷当说客来了。这事……这事以后再说吧。”
  春白正准备张口再劝,可是屋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花枝一抬头就见杏儿风风火火的撞了进来:“花……花枝姐,不好了,不好了,官差又来了。”
  林花枝不由一惊,与春白相视一眼后,急忙走出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院井里,除了官差,崔元也在。见到林花枝,崔元上前一步,低声道:“花枝,翠双要见你。”
  翠双要见她?
  林花枝眉头一拧,翠双又想干嘛?
  …
  …
  争取在31号把此文结了,所以这两天新文那边就不敢保证更新。
  不过从元旦起,新文恢复正常更新,不敢说一天几更,最少一天一更是要保证的。
  我爱你们。
  新文求关注。




  第二百五十五章 最后一刀
  对于九城府的大牢,林花枝一点好感也没有。纵是白日里,那潮湿阴暗的牢房总让林花枝感觉到后背一阵阵发冷。因为长年照不到太阳,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败味道。
  翠双被关在一个单间里,来时,崔元告诉林花枝为了防止翠双自杀,他从锦侯那讨了一些奇特的东西给翠双下到饭里,换言之,翠双是想死也死不了,想活恐怕也不容易。
  “你来了。”
  只是一夜,翠双仿佛一下就老了几十岁。头发散乱的披在脑后,她的脸色苍白,干枯的嘴唇已经泛白起皮,原本挺漂亮的一个姑娘此时就像一块破布一样,没血色也没活力。见翠双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小衣,林花枝下意识的拢紧身上的毛披。这大牢有多冷,林花枝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知道翠双这瘦弱的身体能支持多久。
  见林花枝不说话,翠双转头看着她身旁的崔元低声道:“大人,我想单独和林花枝说会话。”
  崔元冷哼一声:“你说要见她,人给你带来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玩什么花招?”
  翠双虚弱的在脸上扬起一个笑容:“大人,落到这般下场,我心里明白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我只是有一些事情想问她。”翠双看着林花枝,眼底泛着光,这让翠双看上去还有一点活气。
  “她伤不了我。”林花枝转头看着崔元,在崔元复杂的眼光中,平静的开口。
  崔元犹豫了一下,眉头一扬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待脚步声终于消失在大牢的另一头,林花枝才道:“彭氏夫妇,我会帮你照顾。你还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翠双盘腿坐在地上的一堆杂草上,身边堆放着一床破烂不堪的棉被,听了林花枝的话,翠双呵呵一笑,将被子拢到身上,才抬头看着林花枝,低声道:“你知道吗?我最恨看到你脸上这种虚情假意,自以为好心,可是却是一肚子坏水,变着招在背地里害人。”
  见翠双不领情,还口出恶言,林花枝并没生气,沉默了片刻,她轻笑出声:“我是坏,可我最少坏在明处,可你呢?翠双,你已经坏到骨头里了,你总以为所有人都欠你,所以你不懂得体谅别人,所以你才会杀了明月和四毛。”
  翠双脸色微微一变:“你又比我好到哪?你以为像你这样的人,有母亲疼爱,有家人关心,还有人默默爱惜你,就很了不起吗?你凭什么说我?你知道不知道,你脸上这种假笑真让人恶心,让人恨不得撕破你的虚伪,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你真像一个人。”
  “像谁?”林花枝问,“是不是像陈素月?”
  翠双脸色一紧,死死盯着林花枝,那眼光可以杀人。
  “陈素月在你眼里,是不是也是很虚伪的人?可是你为什么要杀她?她对你那么好,陈素月身边四个丫头里,她最疼爱的就是你,可万万没想到,你会那么狠心。”
  翠双冷笑一声:“看来你从老鬼那打听到不少消息,是,我是恨陈素月,可是……”
  不等翠双说完,林花枝直接打断:“你想说你没杀陈素月,是吗?”她果然没猜错,翠双对她动了杀心,起因便是知道她暗中打听陈素月的事。原本以为老鬼那人是个守口如瓶的人,没想到她也有看错眼的时候,老鬼不仅把她卖给了崔元,还把消息泄露给了翠双。
  翠双闭上了嘴,可那样子无形中是承认了林花枝的话。
  “陈素月是你杀的,我既然能知道你叫彭巧香,又怎么会不知道你还有一个亲哥哥叫彭富贵呢?翠双,你恨陈素月,因为彭富贵的死所以你恨陈素月,你甚至不惜用二年的时间给陈素月下了‘蝶舞尘碎’。你看着陈素月一天一天中毒,一天比一天性情大变,最后陈素月变的脾气暴燥动不动就打骂下人,因为中毒太深陈素月时不时会出现神志迷乱,于是你趁着陈素月同严少白吵完架后心绪不宁,用她最喜欢的缠枝黄鹂白瓷瓶狠狠砸在她后脑上。”
  “你……你……”
  看到恐惧像蛇一样一点一点慢慢爬上翠双的脸,钻入她的眼睛,林花枝嘴角边扬起不明深意的嘲讽:“翠双,你知不知道?陈素月看着你,她一直在看着你。”
  害怕恐慌愤恨诸多神色在翠双脸上不断闪现,一双名为恐惧的手死死掐在翠双的喉咙上,让人无法呼吸。翠双双手紧紧环在胸前,努力试图着想镇定下来,可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不住颤抖。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让我来猜一猜,又是什么原因让你想杀我呢?只是因为明月发现你的小秘密吗?明月知道你不是孤女,可是以明月的心计就算发现你有一个哥哥叫彭富贵,明月也没那个本事知道你杀了陈素月。那你为什么要杀明月呢?是因为严少白,因为崔婷想让严少白把明月收进房里当通房丫头,你嫉恨明月所以你下狠心杀了明月,只要明月一死,凭你的手段就可以近身成为崔婷的大丫头,顺理成章你就可以变成严少白的通房丫头。而你想杀我的原因,和明月其实是一样的。”
  粗重的大力呼吸了几下,翠双抬头看着林花枝,眼里全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凶狠,也许恨的太用力,翠双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是,我喜欢严公子,像他那样温文尔雅又温柔的人,你们又怎么会懂他?林花枝,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比我懂他、爱他、惜他,没有人能看懂他眼底的隐忍和慈悲。你配不上他,明月那个贱。人连给严公子提鞋都不配。”
  林花枝静静看着翠双,虽然她猜到了很多,可是她还是不理解,到底是什么样的恨能让翠双精心谋划了这么久,最终杀了陈素月?同样的,又是什么样的爱让翠双心甘情愿的一心只为了严少白,甚至不惜杀人?
  她也曾爱过严少白,也曾用尽全力的爱过。
  不知过了多久,林花枝淡漠的道:“你那不是爱,真正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你很可怜,翠双,你真的很可怜,你说你爱严少白,可是他爱你吗?”
  翠双原本刚有一点红色的脸庞顿时又变成死寂的苍白,一滴眼泪突然从眼角跌落,在短暂的沉默后,翠双哽咽着开口:“纵是他不爱我又如何?我爱他就足够了,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他,陈素月如此,你也如此,我绝不会让你们伤了严公子。就算我死了变鬼也不会放过你。”最后一句,翠双厉声吼道。
  “翠双你又错了,你错的不可理喻无药可救。你说你爱严少白,你说不让任何人伤害他,可是你知道吗?伤他最深的人是你,从头到尾,唯有你一人伤他最深最重。”
  “你胡说。”翠双猛的一下扑了过来,可是牢门上粗大的栏栅拦在了林花枝身前。用力的摇着牢门,翠双歇斯底里的大声叫道,“林花枝,你胡说,你个小娼。妇,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想爬上严公子的床。你做梦,只有我还活着,我绝不会让你得逞。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看着牢门里像个疯子一般的翠双,林花枝除了失望还是失望:“你知道我说的是真的,陈素月曾经为严少白怀过一个孩子,恐怕当日也是你暗中使了手段才让陈素月滑胎,那是一个成形的六个月男胎,你害严少白没了孩子,这是第一伤;你总以为严少白娶了陈素月是委屈了他,可是若不喜欢陈素月,严少白会娶那个江东母老虎吗?然而你却杀了陈素月,这是第二伤;你想通过控制崔婷事事掌握严少白,却被崔元识破,于是你开始嫉恨崔婷,故意制造意外险些让崔婷保不住她肚子里的孩子,这是第三伤;你明明知道严少白喜欢我而不喜欢你,你容不下我又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你想杀我,当日陈府后花园你杀不死我,后来又设计陷害我,可是你想过没有?严少白要是知道我受伤了,他一定会难过会心伤,这是第四伤。”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翠双捂住耳朵,不住摇头,似乎想通过这样的动作来否认林花枝所说的每一句话。
  可林花枝不愿这样放过翠双,冷哼一声,她继续道:“由此可见,你才是这个世间上伤严少白最痛最深的人。任何人都可以,只有你,只有你永远不是那个最爱严少白的人。”
  翠双跪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嘴里不住叫道:“不是的……不可能,最爱他的人是我,只有……只有我最爱他呀。”
  “收起你那可怜的爱吧,你要是真心爱严少白,就不可能会落到我手里。那日我约严少白去四季楼,你以为你躲在街对面的茶楼里我就不知道吗?看到我抱着严少白你有什么感觉?是不是心里很痛,痛得想杀了我?那日在崔府的后花园,看到严少白拉着我许下诺言时,你又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很恨?你是不是感觉到心里在流血?呵呵呵,翠双,我告诉你,那都是假的,全部是假的。”
  “你……你……林花枝,你是个恶魔,你骗我。”到了今时今日,翠双恐怕心里早就明白,只是翠双不愿承认,因为这对于翠双而言,就像林花枝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扇了翠双一个耳光。
  “很难过吧?你是不是感觉到心里像被什么堵了?是不是感觉到像有一把刀在你心上狠狠扎了几个洞?你是不是痛得都快没法呼吸了?可惜,你再痛再难过,严少白都不会知道,他更不会关心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就因为你最爱的严少白根本不爱你,严少白从来不曾爱过你。”
  林花枝的话就像一把卷了边长满铁锈的钝刀,虽然没有锋利的口子,可是一下一下磨着伤口,比直接捅上一刀更让人痛不欲生。
  看着翠双趴伏在地上哭的快脱力,林花枝掀起毛披的一角蹲下,她看着翠双的眼睛,轻声道:“翠双,就算你什么也没做过,你和严少白今生今世没有任何可能在一起。你的清白呢?被四毛污了身子的你还有资格去爱严少白吗?”
  翠双抬头怔怔看着林花枝,只见翠双喉咙一动,猛的一口血吐了出来。
  死死瞪着林花枝,翠双恶毒的破口大骂:“林花枝,你这个黑心烂肠的小娼。妇,你这个恶魔,我咒你不得好死,死后永坠阿鼻地狱,生生世世只能变成畜生。你说我狠毒,你才是最狠最毒的人。就算我死了,我定要化身厉鬼,把你生吞活剥了……”
  看着翠双嘴角边的血迹,林花枝扬起轻轻的笑:“对,我是恶魔是坏人,做坏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心狠手辣眦睚必报。没有人能占了我的便宜不付出代价,何况这是你欠我的,一报还一报,你应该知足了。”
  翠双似乎没听懂林花枝这话的意思:“你……”
  “翠双,难道你就不好奇吗?你就不好奇我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吗?不仅是你,还有严少白,更重要的是陈素月的事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难道不曾怀疑过吗?翠双,其实我也有一个秘密。”
  翠双顺着林花枝的话皱起了眉头,带着不解和迷惑看着她。
  呵呵一笑,林花枝略略凑近牢门一些,她小心的轻轻的,缓缓的捅出了最后一刀。
  “我,就是陈素月。”
  …
  …
  啊啊啊啊,所有的秘密都出来了。
  真高兴,亲们谁猜出来了?
  其实线索一直小心被我藏在文里,呵呵,是不是很不容易发现?
  不过,现在大家应该都明白了,以前有不懂的地方应该也能串起来了。
  花枝这闺女真个小心眼呢。




  第二百五十六章 旧时新年
  除夕的前一天,崔元下朝后,同林雨阳一道去了林家。
  见他身上还穿着朝服,林花枝眼眉一抬,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会,却什么也没说。
  偏厅里,杏儿送上热茶,又让丫头在屋里多添置了两个红炉才带着人退了出去,见左右没人,林花枝懒洋洋的问:“这么急的来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吗?”
  崔元却瞅着林花枝看了好一会,然后问:“林花枝,你是不是长胖了?”莫怪他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林花枝怕冷怕到浑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就像一只小猪一般。
  伸手摸摸脸,林花枝嗯了声:“应该是胖了吧。你来我家就是说这个的?”越到年末,崔元更是忙碌,本应年前去南江上任,可听林雨阳说,陛下新近又委派了好多杂事给崔元,等手上的事情办完,恐怕要到开春崔元才能走马上任。
  崔元呵呵一笑,又看了她几眼,笑道:“胖点好,你太瘦了,脸上都没什么肉。”
  林花枝皱起了眉头,什么时候起,她同崔元说话这样随意了?清咳一声,林花枝正色道:“大人,有话请直言。”
  “你又生份了。”崔元抱怨了一句,见林花枝板起脸,崔元忙道,“昨日王大人派人到我府上说了一事。”说到这,崔元故意不往下说,眼睛紧紧盯着林花枝。
  王大人?林花枝倒知道崔元指的是哪位王大人,端起面前的热茶喝了一口,过了好一会,她才低声问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崔元想了会:“不好说,看你怎么想了。”
  这含糊不清的话让林花枝眉头皱的更紧了,说起来,崔元也不是个善良的主,不知他是真恼翠双对崔婷下手还是什么原因,反正人关在大牢里,不审也不让人打听,怕翠双自杀寻短见,崔元给翠双下了锦侯特制的软骨散,不要说是撞墙上吊就连咬舌都没几分力气。
  崔元特意跑到她家又提起王大人,定是要说翠双的事。可是关于翠双还有什么好消息坏消息之分吗?
  “得了,别绕圈子了,是不是人终于被你弄死了?”
  崔元见林花枝一副看不上他的模样,不由一乐:“怎么?觉得我心狠?比起翠双做的那些事,我可是很善良的。告诉你吧,翠双疯了。”
  什么?
  林花枝没听错吧,愣了一会,她看着崔元:“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莫不是天太冷,她出现幻听?
  “翠双疯了。”
  沉默片刻后,林花枝再问:“什么时候的事?”
  不想,崔元却摇摇头:“九城府里的人倒没说,具体是什么时候疯的,我看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心里升腾起一种很难说出口的复杂情绪,无关怜惜无关悲伤,只是一想到翠双,想起她所谓的爱与恨,这心里面就觉得像被什么东西堵住,让人很不舒服。
  久久之后,她道:“疯了也好,疯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不懂恨不知道爱,也好过现在。”
  崔元探过身来,凑近了问:“林花枝,那天你同翠双说了什么?”
  瞅了崔元一眼,林花枝问:“想知道?”
  崔元点点头,他总觉得翠双之所以会疯,根源就在林花枝这。自打那天林花枝见过翠双后,翠双整个人都不对劲,不言不语不怒不喜,不会哭也不会笑,就像一个没了魂魄的提线木偶,已经没了生气,如同活死人一般。
  “你到底对翠双说了什么?”
  林花枝呵呵一笑:“我能说什么?大凡她的事,我知道的你也知道,我不知道的你同样知道,我还能说什么?再说,她此时生不如死,会发疯也不奇怪。”
  崔元可不信,但是很明显不管那天曾发生过什么,林花枝是绝不会告诉他的。顿了下,崔元又道:“崔婷想过完节后来看看你。”
  一听崔婷要见她,林花枝立马摇头:“别,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同崔婷八字相克,还是不见为好。再者,她见我干嘛?”
  “婷儿想见你应该是为了谢谢你吧。”崔元见林花枝像只炸了毛的猫一样,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不忘火上浇油,“说起来,你对婷儿是有恩情的,这样好了,初三那天我们一家人来给林夫人拜年。”
  拿捏不准崔元这是开玩笑还是说认真的,林花枝狠狠瞪了他一眼,想了想,开口说道:“初三我们一家人不在家,要去走亲戚。”
  “那就初四?”
  “也不行,那天……那天约了邻居。”
  “那就初五?”
  “……”
  抬头看着崔元,林花枝没好气的道:“崔大人,听说你最近很忙,就不留你了。我送你出去吧。”
  崔元呵呵笑了起来,看了她一会,起身往外走。
  刚到门口,张子卿也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站在林花枝身后,手揽着她有肩膀,冷冷看着崔元一句话也不说。
  张子卿的敌意很明显,崔元懒得同张子卿计较,只是见张子卿同林花枝这般亲近,崔元眼睛一扫落在了张子卿搭在林花枝肩头上的那只手,看了半天,崔元抬头看着林花枝低声道:“我走了。”
  “大人慢走,怒不远送。”
  林花枝巴不得崔元快走,等人一出大门,她长呼了一口气。可身旁的张子卿却不高兴的张口问她:“花枝,那个坏蛋来干吗?是不是想占你的便宜?”
  回身看着张子卿,他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那神情真像一个小孩子。拉住张子卿,林花枝笑道:“崔元敢吗?这个世间上,可没有人能占我的便宜。”
  “那我呢?”张子卿指着他自个问。
  林花枝呵呵一笑,却什么也不说。

  …………………………
  除夕这天,天没亮,一家人都起来了。吩咐丫环洒扫门间,除尘秽净庭户,林花枝同林雨阳一起换上门神,在大门上挂起钟馗画像,钉上桃符,在偏厅里安置供桌祭祀祖宗,以祈新岁之安。
  待诸事准备妥当后,林花枝去林氏屋小坐,进门就见炕上放着几个剪好的窗花,林花枝顺手拿起一个仔细看了看,道:“娘,你这蝴蝶剪的可真漂亮,我就剪不出来。”
  林氏摸摸她的手,发现有些微凉,便把抱在怀里的手暖递了过去,林氏笑道:“咱家数你最忙,这些东西你不会也不打紧,以后你自个当家,实在不行就买现成的。”说到这,林氏轻轻一叹,“没想到这新年会在京里过,想想去年的年三十,感觉才是昨天的事,怎么一转眼就一年了?”
  林花枝呵呵笑了起来:“京里过年热闹呀,去年过年的时候咱家就我们几个人,今年人多我倒觉得挺好的。”
  听林花枝这么一说,林氏是不胜感慨,不过二年的光景,院子是越住越大,日子过的是一天比一天好,如今林雨阳不仅考上功名又深得陛下重用,林氏觉得此生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唯让她记挂的便是林花枝的亲事。
  林氏推开窗子看了眼外面,见张子卿同林雨阳站在石阶下说话,林氏看了好一会回头看着林花枝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张家大少爷成亲?”
  笑容僵在林花枝脸上,过了好一会,她才喃喃道:“这事……这事真急不来。”
  “你这孩子,每每问你,你总搪塞我。不行,今天你必须给我一句明白话。”林氏今天也是发了狠,定要林花枝说出一个甲乙丙丁来。
  见林氏不依不饶,林花枝勉强呵呵笑了几声,忙寻了一个借口逃一般出了林氏的屋。
  除夕夜,宫中举行大傩之仪,由众官员扮成各路神仙,驱逐鬼崇,祈愿上苍降福。林雨阳早早就坐着马车进宫,能不能子夜前回家都说不准。张老太爷也派来马车,把张子卿接回府。林家也只有林氏、奶娘、林花枝同青凌一并守岁。
  吃过除夕饭后,林花枝把下人叫在一起,又说了几句吉利话,便一人发了一个红包。按理说,这给下人的红包要年初一才给,可林花枝就不愿等到初一,用她的话说,大年三十晚上把红包放在床头前,可以保佑来年平顺和安。
  林氏才不搭理她这胡话,一过亥时,便准备同奶娘回屋睡觉。临走时,林氏问林花枝:“明日的关扑可有准备?”
  林花枝转头看杏儿,杏儿忙道:“大娘,早准备好了,花枝姐想了一个点子,明日的关扑就摆在成衣铺门前,铁定热闹。”
  林氏嗯了声:“这赶情好,随便还可以为成衣铺招揽些生意。成,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也别睡的太晚。”
  众人应了,等林氏出了正屋,有几个胆大的妈子就开吆喝着喝酒赌小钱,林花枝也不禁,只是笑道:“小赌怡情,可不准赌太大,免得明日上街,荷包里没了银子。”
  于是,一屋子的人笑笑闹闹,这一年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林花枝还睡在床上,就听得张子卿在屋外拍门叫她的名字。
  昨天夜里,林雨阳还是赶在子时前回了家,姐弟俩坐下好好谈了谈,快卯时林花枝才睡下。此时听到张子卿的声音,林花枝痛苦的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假装没听到。
  这一闹腾,近午时,林花枝才同张子卿一道出了门。
  正月初一新春年节,陛下破例开放关扑三天,士人庶民从早上起,就互相庆贺新。坊巷里,到处可见用食物、各种应用器具、干果糕点、柴草木炭之类的东西招徕人们前来博戏。东西两市到朱雀大街分外拥挤,沿街都铺排陈列着冠帽木梳,珍珠翡翠,奇珍异宝等东西,车来人往,好不热闹。
  张子卿拉着林花枝一路往翠芳里走,今天那边有歌舞场,听说各家伎馆里的头牌都可着劲要在今天露上一手。
  “花枝,我打听过了,上次你说的那个叫田小姐的,就是平承坊弹八尾琴最好的乐伎今天会登台,我早早就打发二宝去占位置了,咱们走快一些,不然晚了挤不进去。”张子卿小心的护着林花枝,纵是再多的人也挤不到她。
  听了他的话,林花枝微微一怔:“那田小姐我只同春白提过一次,你怎么?”
  张子卿呵呵一笑,略有些得意:“他们总说我笨,我才不笨呢。花枝,只要是你说的,我统统都记得呢。”
  林花枝不由笑了起来,有什么东西从心底深处悄悄探出了头,在不知不觉中生根发芽。谁说张子卿傻?其实这个世间最快乐最聪明的人就是他。
  下意识的,林花枝握紧了张子卿的手。
  到了翠芳里,人更多了,张子卿死死抓住林花枝的手,生怕把她丢了似的。两人好不容易挤到歌舞馆前,还不等林花枝将气喘平顺,身后突然有人叫了她一声。
  一回头,林花枝脸上神色不由得一怔。
  “你……严公子,你怎么会在这?”




  第二百五十七章 原谅恨,遗忘过去
  第二百五十七章原谅恨,遗忘过去
  打那天在九城府外见过严少白后,林花枝已经有很久很久没见到他了。纵是什么也没说,就她想来,严少白也应该明白。
  手掌一痛,她扭头看去,身旁的张子卿一脸的不高兴。
  “花枝,能和你谈谈吗?”严少白顺着人流挤到她身前,低头看着她。
  犹豫了一下,她点点头。
  “子卿,去前面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回来。”可是张子卿就是不愿放手,林花枝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终于,张子卿松开了手。
  瞅了一眼严少白,张子卿突然低下头在林花枝耳边说道:“花枝,记住你答应我的事。”直起身,深深看了她一眼后,张子卿很是委屈,“我就在前面门柱下等你。”
  林花枝嗯了一声,点点头,回了他一个“你放心”的笑容。
  严少白同林花枝随着人群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一间店铺的后巷巷口,林花枝停下来,微微仰头看着严少白,久久之后,她轻声道:“对不起。”
  沉默了好半天,严少白才开口问道:“为什么要这样说?”
  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因为翠双的事,林花枝的确是利用了严少白,此时见严少白脸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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