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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别惹恶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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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这句话,林花枝便知道青凌此次调配的染料色调偏冷,须放置一些时日,以便料色分离。
  前后看了看,林花枝不解的问:“把东西放在桌下,没关系吗?”染料铺里时时有人走动,青凌带的那几个学徒也不时进出,精心调配的染料就这样随便放置,还真让人有些担心。
  青凌笑道:“就是放在这最安全,谁又会想到我会这样做呢?”
  林花枝仔细一想,不禁莞尔一笑,是呀,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染料放在别的地方反而没这般安全,有的时候,越不打眼越不会引人注意。
  林花枝直起身,道:“第一块布匹大约十日后就能双头结线,中秋节前后乌镇的绣娘应该能把全部布匹织好,到时候你就多费心了。”
  青凌点点头:“最近一直都在吃锦侯开的药,我的身子比以前大好,你放心,总能赶在九月把所有的布匹全部着色。”
  林花枝不疑青凌的话,闲说了几话,便见有人进了铺子,青凌起身去招呼,林花枝见左右没她什么事,便拎回她的木模子往家走。
  回到家,杏儿还没回来,林花枝把模具放到厨房里,见墙角竹筐里有一些豆角,两头尖尖中间胖,忽的想起搬家时曾见过有个月牙型的模具,去年中秋节时家里一团乱,林氏也没心情做什么饼子给她和林雨阳吃,既然想起,林花枝倒来了兴趣。
  出了厨房,林花枝想想,搬家时不用的东西她都叫林雨阳收在大木箱里,一扭身便往耳房去了,推开门,打眼便见一盏花灯,严少白送来的玻璃五彩荷花花灯。
  立在门口的身子僵了僵,林花枝想起之前在马车上严少白说的话,不由的,她长叹一声。缓缓伸手将花灯拎起,仔细看了看,不得不承认,这真是一盏很漂亮的花灯,可惜……
  想了一会,又想到中元节那晚,张子卿买下的那盏莲花宝塔花灯,想起那时许下的心愿,想着想着,嘴角微微向上扬起,而再看手中的五彩荷花灯,林花枝心绪慢慢平静下来。
  拎着花灯来到院井中,林花枝翻出火盆,点燃了花灯。
  升腾的火光扭曲了眼前的一切,扬起的轻烟缓缓飘散在空中,林花枝后退了两步,看着,然后轻声笑了起来。
  多可笑呀。
  又可恨呀。
  想起严少白所谓的难处,真是白糟蹋了陈素月辛苦打下来的家业。
  待花灯烧成灰,林花枝往火盆时倒了一瓢井水,凉水遇到热火,立马发出嗞嗞的声响,然后猛的升腾起一团白雾,不过很快,便消失不见。
  难处,谁没个难处?如若这样的事严少白都要求她,可见早晚严府真要败了,不过,严少白的话也给林花枝提了个醒,严少白急于要查清明月的死因,说明两点,一来是为了他自己,二来恐怕也是为了在崔元面前出个彩吧。
  崔元,想起在南城门见到的那男子,想起那匆匆的一眼,林花枝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同时在心里提醒自己,要小心。
  千万要小心。
  
  这章字有点少,我太累了,然后有点卡文
  争取明天多更一些。
  亲亲。




  第一百八十章 招

  次日一大早起来,还没起身,就听杏儿在外间和人说话,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林花枝迷迷糊糊的唤了一句:“什么事?”
  房门“吱哑”一声被人从外间推开,等林花枝再定眼时,便见春白笑呵呵的站在床跟前。
  “张子卿在外面?”从床上坐起,林花枝问了一句。
  “嗯,一大早就从庄上赶回来,连家门都没进,就赶着往你这边来了。喏,怕你不起,把我也一并叫了过来。”春白先把窗户推开,然后坐到一旁,这时,杏儿端着热水进来,将盆往盆架上一放,笑呵呵的看了林花枝一眼,然后又往门外瞟了一眼。
  不用说,林花枝立马知道杏儿这是拿她打趣。
  把杏儿赶出去,林花枝起身净手洗脸,刚把青盐含在嘴里,就听春白来了一句:“崔元的官轿马上就进城了,听二宝说,早上他们回城的时候,在五里亭那看到知府大人的轿子。”
  林花枝一怔,忙将口中的青盐吐出,又用温水润了润口,扭头看着春白一脸不解,不等她再问,春白道:“就我看来,崔元是提前一天的脚程先进了江东府,然后连夜又赶回去和随从汇合,今天早上换了官服再一并进城。可是,我奇怪的是,昨天崔元在城里都做了什么?”
  林花枝想了想,道:“应该是为明月和染坊的事在忙吧。”
  春白不明白:“为染坊的事倒不难猜,可是明月又是怎么一回事?虽说崔元是有名的护短,自小就疼爱崔婷,可是明月不过就是一个丫头,犯得着这样吗?”
  也难怪春白不明白,本朝官、良、奴阶层划分明确,明月纵是再得崔婷喜爱,纵是死的再惨再冤,也犯不着让严少白和崔婷这么紧张,更何况现在又扯上崔元。
  想到昨日严少白的话,林花枝在片刻的沉默后,低声道:“崔元恐怕是敲山震虎,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春白一怔:“什么意思?”
  “本朝虽商农并重,可是三朝以前,就曾有铁律,五品以上的官员不可兼商,话是这样说了,可是大家都明白,官商结合才能将利益最大化,如果我猜的不错,等崔元回到京里,新一任的织制司也就定下来了。每年各地的织制岁贡一向油水巨重,崔元那般精明的人没道理放过这块肥肉,他昨天先悄悄进了城,一来是为了陈氏手里的染坊,二来恐怕为了给严少白一些压力。”
  春白还是没完全明白:“逼迫严少白?这于崔元有什么好处?再者,他那般宠爱崔婷,就算崔元看不惯严少白,也没必要为难吧?崔婷可是很在意严少白的。”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家族重要还是妹子重要?凭心而论,严少白是个经商的料吗?”说到这,林花枝不由冷哼了一声。
  “所以……”春白皱起眉头仔细一啄磨:“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崔元不光想要陈氏手里的染坊,他还想要严少白手里的?”春白一惊,立马否定道,“不可能。”
  瞅着春白,林花枝凉凉道:“有什么不可能的?”
  是,这事不是不可能,是绝对可能。林花枝以前就曾言,陈氏宗族里的染坊是烫手山药,毛大嘴若是得了,实力虽可以增强,可是想一举从严少白手里夺了岁贡的名额也不是那般容易;若是她得了染坊,无非是三足鼎立之势,不论是毛家还是她,甚至严少白关于岁贡一事肯定还要经过一番苦斗。那么,借着严少白目前的实力,把分开的东西再收归一处,再加上崔元出任织制司一职,这岁贡一事又怎么会旁落他人之手?
  这崔元真是打的好主意。
  经林花枝一点,春白立马明白这里面的猫腻,猛的一拍手:“唉喂哟,真是好心计呀。可是……严少白是那般容易就范的人吗?明月怎么说都是严府的人,又是一个奴婢,崔元手再长,也不可能伸到严少白内室里吧。”
  林花枝狠狠瞪了春白一眼:“原还以为你想明白这里面的弯弯道道,怎么又犯起这等糊涂来了?是,严少白不是容易就范的人,可是我也说过,那人不是善于经营的人,见他使不上力,崔婷不会急吗?崔婷一急,自少不得求于崔元,到时候,崔元假意推脱一番,这严府最后还不是落在崔元手里。其实结果都是一样,只不过崔元不会出面当恶人,绕这么一个圈,无非是做了坏了还望别人夸他一声。”
  春白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天书一般,可是仔细一想,不正是如此吗?长长吐了一口气,春白脸色不佳的道:“你竟然能想到这么多,真是好心计呀,好心计呀。”
  林花枝也不理春白这话是在说她还是在说崔元,她只是在考虑,关于拿下陈氏宗族手里的染坊她有没有机会成功?
  在片刻的沉默后,春白不安的问道:“按你这样说,崔元是铁了心要染坊了,我们……我们还有希望吗?崔元可不是毛大嘴,那可是座冰山呀”
  春白的担忧正是林花枝所担心的事,可是难道要放手?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呀,好不容易拖住了毛大嘴,可这半路上又杀出一个崔元,一个比一个还强势,林花枝不由一叹,想得到染坊真不是容易的事。
  春白见林花枝也不开口说话,脸上眉头深锁,显然和她担心的一样,春白一想到这,脸上不免有几分无奈:“我说,这次你恐怕还真要借下张家的势了。”说完,春白眼睛看向了屋外。
  林花枝一抬头,便见门外张子卿的身影,因守着旧礼,张子卿不像以前随意闯入她闺房,可是见她抬头看来,张子卿立马笑了起来,站在门外,冲林花枝招招手,又轻轻唤了一声:“花枝。”
  此时,林花枝内心也是万般为难,刚刚春白的话给她提了个醒,凭心而论,仅仅只为牵制毛大嘴,林花枝连珍爱的《富山春江图》都拿出来,还不敢说一定能让毛大嘴收手,那么崔元呢?恐怕就是一个铁桶。毛大嘴这块硬骨头都让她有些费力,崔元那座冰山又如何打破呢?
  就是这么短短一瞬,林花枝在脑海里想了好几个办法,可是每个想法才冒出一个头,就立马被否决,且不论崔元那人她不了解,换作她是崔元,有如此便利的好机会,她会放过吗?答案显而易见,所以,想以对付毛大嘴的方法来对付崔元,显然不可能。
  可是,白白把自己的东西让出去?
  心里有一个声音立马回答,不可能。
  是呀,林花枝心想,我的东西怎么能白白便宜了别人呢?
  张家吗?林花枝再次看向张子卿,慢慢脸上浮现一丝苦笑,看来少不得要借助下外力了。
  这时,春白伏身在她耳旁低声说了一句:“听得你以前和大少爷有婚约,与婚书还有老太爷手里呢。”
  林花枝一惊,与婚书?林氏当初不是说过,不曾给过张家与婚书吗?
  怎么????
  春白见她脸色不对,一想,不解的问道:“怎么?看你这个样子,你不知道?”
  林花枝摇摇头,她想不明白的是,林氏当初为什么要骗她说没给张家与婚书呢?上次去京里,老太爷又铁着心定要她嫁进张家,后面虽然她不愿意嫁与张子为,驳了老太爷的话,可是老太爷当日也不曾说过什么,她还以为是老太爷死了心,没想到……没想到还有一张“与婚书”。有了这东西,她与张家的事,恐怕……
  一想到种种可能性,林花枝的脸色越发不好了。
  春白眼眉一扬,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唉,可怜我家锦侯了。”
  林花枝听得这句话,没好气瞪了春白一眼,真是乱呀,这叫不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春白见林花枝脸色不好,这才收起脸上的笑,正色的看着她道:“且不说那与婚书是不是真在老太爷手里,关键现在你师出有名了呀。不说张子卿在老太爷眼里的份量,张家那样的世家,总不能看着未过门的孙媳妇平白受欺负吧。”
  林花枝一脸黑色,春白这话是火上浇油呀。
  定定心神,林花枝看着春白,不解的问:“锦侯喜欢张子卿,你这个亲妹子难道不应该更向着她吗?”
  春白一摊手:“可是张子卿喜欢的人是你。再者,我也有些私心在里面,我家青凌在你这有份子,我也想当有钱太太呢,我家青凌是享大富贵的人,不能穷一辈子吧?锦侯虽然一身绝世医术,可是论做生意,论阴谋可不如你。”
  所以,春白其言下之意,便是我帮你也是在帮自己。
  林花枝不打算理会春白这后半句话,得,春白把话挑明了也有好处,最少林花枝也知道春白是一心向着她,哦,不对,是一心向着青凌。
  林花枝想着想着,便笑了起来,脸色也缓上几分:“好吧,我知道你肯定有好办法,说出来听听。”
  春白要的不过就是林花枝这么一句话,眼睛一转,看了一眼门外的张子卿,春白压低了声音道:“你也学学崔元呀,每个人都有软处,只要拿住崔元的软处,咱们也不是没办法。”
  林花枝一怔,崔元的软处?
  微微一顿,林花枝狐疑的瞅着春白,半晌才开口:“你是说崔婷?”
  春白一拍手:“得,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
  林花枝却摇摇头:“我与崔婷可没什么好交情,我们之间是那种恨不得对方死的关系。”
  春白呸了她一口:“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刚刚也说了,崔元要得到染坊,最终还是绕不开崔婷往严少白身上使招,你也可以做相同的事呀。”
  林花枝明白了,愣了半天,她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笑,春白的意思她完全明白了,合着是让她往严少白身上下手呀。
  美人计?
  春白见林花枝脸上神色几变,末了,不怕死的又加上一句:“色是刮骨刀,男人嘛,其实就是那么一回事。你懂的。”
  林花枝狠狠瞪了春白一眼,比起往严少白身上使美人计,其实她还有一招。
  只是,她怕时间不够呀。
  …
  足量足份



  第一是八十一章 我要找一个人

  林花枝想的招无非是严少白求她办的事,只要找到明月那个相好男人,事情也许就是另一个结果。其实说白了,对严少白使美人计,还犯不上。
  看了春白一眼,林花枝突然道:“我知道了,你其实还是向着锦侯吧?”
  “什么?”春白不解。
  林花枝笑了笑,没说话。她纠结的是,明月的相好,到底是谁呢?
  严少白在江东府地界上也算是个名人,连他都觉得找个人不容易,恐怕放在林花枝这也不是简单的事,茫茫人海,大海捞针呀。
  林花枝微微叹息,看来她得去找一个人了。
  久久不见林花枝出来,张子卿站在门外又急急唤了她一声,林花枝抬头对他笑了笑,又和春白简单说了几话,才慢慢走出房门。
  一见她,张子卿就忙一把拉住,道:“花枝,随我来,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听得张子卿有东西给她,林花枝也有几分好奇,随着张子卿一道到了前院,林花枝一眼就看到杏儿怀里抱着一条小白狗,雪白的长毛,乌溜溜的大眼睛,粉色的鼻头,小小的身子。只是一眼,林花枝忍不住就喜欢上那小东西,忙不跌的走上前,从杏儿怀里抱过,林花枝喜道:“哪来的小狗?”
  杏儿抿嘴一乐,瞅了一眼她身后的张子卿,笑道:“大公子早上带来的,哪来的,姐姐你得问大公子。”丢下话,杏儿笑着往后院去了,这丫头现在特聪明,知道这个时候不宜她在场。
  “呵呵,这是从京里送来的,听二弟说是打东边海路过来的小狗,全京城里没几只。”见花枝喜欢,张子卿开心极了。
  林花枝可不关心小狗是从东边还是从西边来的,反正就觉得怀里这小东西太招人爱了,可不,这小东西即不咬人又不闹腾,乖乖任由林花枝抱着,还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轻轻舔了林花枝一口,然后满足的呜咽一声,头往林花枝怀里又拱了拱。
  “唉哟,唉哟,真可爱。叫什么呢?”林花枝爱极了怀里的小白狗。
  张子卿伸手在小白狗头上挠了挠,摇头道:“还没名字呢,花枝,你给取一个。”
  叫什么好呢?林花枝皱着眉头,这名字还真不好想,一时之间,她也没什么好主意。
  “要不……叫小白?”
  张子卿毫不客气的翻了一个白眼:“那不如叫旺财呢。”
  “旺财?巷口毛嫂子家的那只大黑狗就叫旺财,我家小白不能叫那个名字,俗。”
  “那叫来福?”
  “太普通。”
  “安安?宝宝?小乖?小甜?小心?……”张子卿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名字。
  可是林花枝都不满意,看看张子卿取的这些名字,林花枝可叫不出口,想了想,林花枝一拍手,决定了:“就叫月饼吧。”
  张子卿瞪大了眼睛,给狗取名叫月饼?
  林花枝笑咪咪的看着张子卿,问:“怎么?不好听?那就叫小白吧。”
  得,张子卿脑子再不灵光,也知道林花枝是铁了心,两者一比,叫月饼总好过叫小白。不知为何,张子卿特同情被林花枝抱在怀里的小狗,可怜,可怜呀。
  林花枝给小狗顺了顺毛,柔声道:“月饼乖,一会买肉给你吃。”
  听了这句话,张子卿忍不住抬头望天,他想,快到中秋节了吧。
  ……
  中午用过饭,张子卿抱着月饼回了别院,春白忙着去打听昨天崔元都做了什么,杏儿也被林花枝打发着回严府找相熟的人打听消息去了。
  林花枝先去了一个地方,然后撑着遮阳的纸扇去了富贵坊。
  她在紧挨着牌坊的一个茶铺前要了一碗凉茶,没喝了几口,就见杏儿从东街匆匆往这边走。抬手招招,她示意杏儿过来。
  “好杏儿,来,先喝口凉茶解解暑。”
  林花枝给杏儿叫了一碗凉茶,等杏儿喝了大半碗,气喘均后,她才低声问道:“打听到了吗?”
  杏儿忙点点头,左右看看,轻声回道:“崔婷点了翠双近身侍候,冯姨又把书房里的宝琴调给崔婷使唤,另配了四个妈子。”
  翠双?林花枝听得翠双现在是崔婷的大丫头,心里不由的泛起一股酸味,以前翠双是陈素月的大丫头,现在又去侍候崔婷,原属于陈素月的东西和人现在全被崔婷给占了。
  暗地里呸了一口,林花枝低声咒骂了两句,又问:“还听得什么?”
  “说昨天有个公子哥去府上找崔婷,不过没人知道那公子是谁,说不像是江东府的人。不过看样子和崔婷特别熟悉,说两人一直呆在后院里说话,到了天黑,那公子才离开。”
  昨天?所谓的公子哥应该就是指崔元,按理说崔家在江东府也有别院,听杏儿的意思,崔元是一进江东城就直接去找了崔婷,崔元是思妹心切还是为了别的?
  “姐姐,我吩咐我打听的事就是这些了,姐,你怎么了?”杏儿见林花枝久久不说话,伸手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
  回过神来,林花枝忙摇摇头,打发杏儿先回家,她在富贵坊闲逛了一会,趁四下没什么人注意,闪身进了一家当铺。
  当铺后一个不打眼的黑屋里,响起一道不男不女的嘶哑声音。
  “林姑娘,好些日子没来光顾了。怎么,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
  林花枝扬扬眉,低声道:“老鬼,我想找一个人。三天之内,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你要找谁?”
  “四毛。”




  第一百八十二章 还不错

  自打明月出事后,林花枝心里总隐隐有些不安,说不上是为什么,可是她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一年多以来,每每有什么不对劲的时候,过不了多久总是要生出些事端。
  明月认识且相熟的人不会太多,林花枝还依稀记得曾见过四毛同明月在街口说话。明月跟着崔婷学了些小脾气,常常拿眼看人,说白了,就是狗眼看人低。四毛是个混子,按理说,像明月那样的丫头,断是没什么机会认识四毛那样的人,可就是这两个明明不相与的人却有了交集,又加之林花枝与四毛之间有还有一笔旧帐没算清,这多多少少让林花枝心里多了一根小刺。
  听得林花枝要找四毛,老鬼在短暂的沉默后,问:“江东府里叫‘四毛’的人可不少,不知道林姑娘到底是要找谁?”
  “让你找的人很好认,四毛几个月前曾约了几个混子砸了我家的豆腐坊,寻着这个旧因往下查,对于你而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三天,我很急。”
  老鬼又问:“既然是一般混子,以林姑娘此时与毛家的关系难道还找不到人?”
  林花枝脸色一寒:“找到人少不了你的好处。”说完,林花枝丢了一样东西在桌上。
  半晌,才听老鬼道:“三天后,我会派人递话给你。”
  林花枝点点头,返身就往门外走,刚到门口,猛的想起一事,回头对着身后说了一句:“刚刚给你的东西虽不是什么上品良玉,可在这江东城也是独一份,老鬼你即做这行,也应该知道行有行规,我不希望下一次听得毛大嘴再问我东西从什么地方来的。”想起上次毛大嘴向她打听毗罗多的蓝宝石,林花枝心里就有些不痛快,今天付给老鬼的东西比不上前几次,可也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好东西。点了老鬼这么一句,一是给老鬼敲敲边鼓,尽心为她办事;二来也是警告老鬼,以毛大嘴的性子知道老鬼手上有那么多的好东西,保不准黑吃黑。
  出了当铺,林花枝四下又看了看,确信没有人跟着她。当然,她也没天真的以为毛大嘴已经停了派人跟踪她。不过,此时,她也料定毛大嘴没多少闲功夫来理会她。
  明月死的巧,崔元来的正是时候,这江东城只怕过几天会越来越热闹了。
  回到家里,见杏儿正和张子卿的随身小肆张二宝站在院井里说话,见她进了院子,杏儿抿嘴一笑,指了指后院,扬声道:“姐姐,大公子来了,在书房里,你快去看看吧。”
  张二宝给林花枝行了礼,然后不住拿眼偷瞄杏儿。
  瞅瞅院井中的两人,林花枝突然笑了起来:“二宝呀,我家杏儿还没许人呢,你要是看上了,明天让你家公子来给我提亲呀。”话落,杏儿和张二宝脸上全起了红云。
  林花枝心里偷乐,也不等杏儿笑着来闹她,快步去了书房。
  一进门,就见张子卿坐在书桌前,手里翻着一本册子看得入神,月饼乖巧的趴在他脚边。
  一见月饼,林花枝心里爱极,手一张,忙不迭的叫道:“月饼,过来。”
  月饼听人唤它,小跑着扑到了林花枝的怀里。
  抱紧了月饼,林花枝才直起身问道:“你看什么呢?”
  张子卿早在林花枝唤月饼时就把手里的书藏到了身后,此时听得林花枝问他,不知为何,脸上是可疑的潮红,眼睛也躲躲闪闪,不敢正视林花枝。
  林花枝心里一顿,张子卿这是怎么了?
  “你的脸怎么红成这个样子?生病了吗?”林花枝生怕张子卿病了,上次见张子卿生病,真是折腾人。
  她上前一步,伸手想去探探张子卿的额头,不想手还没碰到他,张子卿一慌,猛的站起身,连带着把身下的椅子也撞翻在地。
  林花枝一怔,又见张子卿背着手神色有些慌张,心中起疑,林花枝定眼看着他,手一伸:“你藏了什么?拿出来。”
  张子卿忙摇摇头:“花枝,我……我什么也没藏。”可是,他嘴上虽这样说,身子却不住向后退。
  越见张子卿这般,林花枝越发肯定张子卿有事瞒着她,懒得再出声向他讨要,林花枝猛的向前一窜,向张子卿扑去,趁他一惊失神之际,手一伸便从他背后把他手里的东西抢了过来。
  张子卿见林花枝冲他扑了过来,下意识伸手就去接,偏偏忘了手里拿着东西,这下可好,被林花枝给抢了去,可是……林花枝虽抢得东西,可是她整个人基本挂在了张子卿身上。
  女子柔软的身子,林花枝身上软软的香味,想起刚刚看到的东西,张子卿只觉浑身像被一把烈火点燃,体内有一股热腾腾的东西到处乱串没个出口,迷迷糊糊中,张子卿双手一紧,将林花枝紧紧抱在怀里。
  林花枝根本没有注意到张子卿的不对劲,事实上她现在很生气,你道她从张子卿手里抢得什么?只翻得几页,林花枝心里万分肯定她手上的是一本春。宫册子。
  好你个林雨阳,花了这么多银子供给你上学读书,你就给我闹这乱风花月雪?(林雨阳:我好冤,那是毛小毛偷偷藏我书房里的,姐,我都没看过呢。)
  还有你个张子卿,什么书不看,偏偏看这些,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花枝一抬头,刚要骂出口,却不想,张子卿猛的低下头,狠狠吻上了她。
  轰一声,林花枝脑海里瞬间空白。
  她……她被张子卿非礼了。
  而更糟糕的是,在最初的惊慌后,心里却升腾出一股奇怪的感觉。
  虽然生涩,可是……还不错。




  第一百八十三章 谁叫我?

  在男女情事上,林花枝自认不是个稚儿。到底陈素月也是成过亲的人,也知道男女之间那档事,虽说林花枝是个闺女,可是心智上,她始终认为自己是个大人,一个懂情懂爱的女子。
  可是突然之间被张子卿这般紧紧抱在怀里,唇齿间全是他的味道,对于林花枝而言,冲击力还是很强的。
  嘴唇是麻麻的,心也是麻麻的,林花枝此时看到的想到的,只是眼前这个紧紧抱住她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林花枝猛的一把推开了张子卿。
  后退两步,张子卿站在一旁不声不语,低垂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他的神色略有些紧张而不安,别扭的站在那不知所措,不时偷眼看着林花枝,似有话想说可又不敢说。
  林花枝又何尝不尴尬,轻咳一声,林花枝吱唔了半天,才喃喃开口:“那个……你以后别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对身体不好。”说完,她紧紧手中捏着的那本春。宫册子,末了,也不等张子卿说话,红着脸转头就往外走。
  猛的,张子卿从身后扯住她,林花枝回头,张子卿直直看着她,半晌才低声道:“花枝,你不要生气。我……我……我以后不对你那样了。”
  林花枝不由的在心里微微一叹,纵是心智不高,到底张子卿是个成年男子。
  半天等不到林花枝开口说话,张子卿有些急了,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花枝,你不要生气,好不好?”那语气生怕林花枝转身就把他给丢了。
  回过神,林花枝挣开张子卿的手,在脸上挤出一个笑,才道:“我没生气,你和月饼玩一会。”话一出口,她逃一般的冲出屋。
  院井里空无一人,杏儿和张二宝也不知道跑哪玩去,林花枝是想回屋,可又觉得要是遇到张子卿,免不得又是尴尬。
  轻抿嘴唇,犹豫了片刻,林花枝出了门往巷口慢慢走去。
  此时,刚过未时,天气还很闷热,林花枝走得几步,就觉得气闷喘不上气,寻得一个荫凉处站了一会,她寻思着等过了中秋节,天气变凉,周身自要舒服许多。还有,那个时候,林雨阳也要大考了,是不是也该上京一趟?
  一想到上京,不知为何又想到张子卿,而一想到张子卿,不由的又想起刚刚那个生涩的吻。
  是的,那是一个生涩而凶猛的亲吻,此时,嘴唇上隐隐还有些痛,一想起来刚刚发生的事,林花枝是又羞又气。全怪林雨阳,要不是他藏了那样一本书在书房里,她又怎么会被张子卿占了便宜。
  张子卿是喜欢她的,可她呢?
  林花枝一直不愿去想这个问题,与张子卿在一起,很舒服很自在,仿佛不用担心什么。她也知道张子卿很喜欢她,所以有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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