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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为君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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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对天音的一举一动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天音一挑眉,他就知道这孩子在想什么了。普慧眼珠一转,嘿嘿笑着,揪了揪自家那两缕长长的白眉,“丫头,正好今天你父母俱在,你就把拜师茶给敬了吧。”

“什么?!”

普慧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好元学承掀帘进屋,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他的心里既惊且怒,惊的是月君什么时候竟然要拜普慧大师为师了,怒的是她竟然敢自作主张。

在深受圣人熏陶的元学承看来,拜师可是一件大事。更何况,那普慧大师还是一个方外之人,月君若是师从于他,到底是算什么?

“元老弟!不要这么惊讶嘛,”普慧大师笑嘻嘻地上前,大力地拍着元学承的肩膀,直把他拍得呲牙咧嘴才收手。

“我那几天看你家这小丫头,独自上山挖药。随口问了几句,发现她还蛮有天赋的,所以呢,还请你割爱,让她于我为徒吧?”

元学承瞬间色变,张嘴就要反驳,却被普慧眼明手快的打断了,“你先别急着拒绝,看看这丫头怎么说可好?再说了,我说收她为徒,并没有说要她出家,你那么急赤白脸的做什么?”

说完又转头朝月君眨眨眼,语音俏皮,“嗯,拜我为师的话,老衲会的,可不止看病救人这一种哦,什么药草分辨,种植,老衲可是都会的哦。”

月君黑线,忍不住看向天音,抽了抽眉角,想起来他要她拜师的那天戏谑的笑。他明明就是为老不尊,想要坑他徒弟罢了,偏偏还要搞出这么多花样,显得他多占理一样。

看着月君的动作,普慧笑得更欢畅了,一副大灰狼引诱小白兔的表情,“怎么样?不错吧?以后你家里人有个什么头痛脑热啥的,你就能自己及时治疗了,哪里会像这一次,搞得这么凶险。”

听到这里,月君的心里一动,突然就想起了空间里那一屋子的医药书籍。再看一眼此时还昏沉沉毫无知觉的躺在那里的祝芹,她一咬牙,转身冲着元学承跪下,一脸的凝重,“爹爹!女儿愿意去学医,还请爹爹成全!”

“你这个逆女!有道是女子,”元学承脸色一变,就开始厉声喝止月君。

不想却再次被普慧打断了,“我说元老弟!这话就没意思了,我一直想说你来着,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了?那些个无才的女子,哪个不是无知泼妇一个?这种人又哪里来的德?”

“要我说,无才便是无知,无知便是无理,无理便是无德!”普慧大师越说越气愤,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的吹着眉毛,瞪眼,“亏老衲当年还教你那么些年,你当初的机灵劲儿都上哪里去了?!”

月君好奇地睁大了眼,“什么?大师您还教过爹爹?可是为什么?”后面的话,她却没有说出来了,为什么大师如此开明的一个人,会教出这样一个古板迂腐的徒弟?而且听普慧的口气,当年的元学承可不是这样子的。

番话下来,让元学承想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嚅了嚅嘴唇,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普慧大袖一挥,“一边儿呆着去!你总说圣人圣人的,那好,老衲问你,圣人可有说过——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

说到元学承熟悉的领域,他赶紧点了点头,“是,圣人云,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

听着元学承开始背书,普慧大皱其眉,连连摆手,“好了好了好了,现在我算你师傅吧?”

元学承再次点头,“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那师傅现在有事,你可要服我劳?”

元学承心里生起了一丝不妙的感觉,但是圣人的教导还是促使他点了点头,“要。”

“师傅现在要收徒,正是要你服劳的时候了,弟子!”

普慧大师一脸奸计得逞的狡猾样子,终于让元学承反应了过来,“不!不行!”

普慧眉毛一立,“难道你想出尔反尔?”

“……”元学承默,心想,除了赞同你是师傅以外,我什么时候还答应过其它的事情了?怎么就出尔反尔了?

看着自家呆板迂腐的爹爹两句话被普慧搞定,月君几乎要笑抽了过去。她只觉得元学承那有苦难言的样子,真是太好玩了,嗯,不行,就冲这一点,她以后也要紧紧地抱住普慧的大腿,她以后也要这样有理有节的方式把爹爹搞定!

这边厢月君下定了要跟随普慧的决心,那边厢元学承却是苦了脸。论理,普慧只要占住了他是师傅这一条;若论其它,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堪的往事,元学承脸色一青,忍不住打了寒噤,赶紧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你要学,就去学吧!只是千万记得,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以后对大师,要像对我这般恭敬,可记得了?”

几番权衡之下,元学承终于妥协了。老实说,就算是已经过了多年,现在再想起来当初在普慧门下求学的日子,他还是心有余悸,原因无他——普慧大师实在是太过活泼了!

“女儿记住了!谢谢爹爹成全!”

闻言,月君欢呼一声,从地上一蹦而起,扑到了元学承的身上。看着月君抱着元学承的胳膊在那里蹭啊蹭,普慧大师微微一笑,这样才有小孩子样嘛,刚刚那样凝重的表情,实在是太不适合小孩了。

“砰砰砰!”院子里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月君撒娇卖萌的行为。

“我去开门!”月君呵呵一笑,语音轻快地向几人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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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人面兽心

月君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门口的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俊逸少年。一身上好的黑缎长袍闪着暗金色的光,隐隐透着一股贵气,而衣服上暗红色的滚边,以及同色的腰带,恰到好处的烘托出主人略有些玩世不恭的气质。月君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与探究,看向来人的脸庞。

这种布料是采用产自极寒北地的天山雪蚕首次吐丝时结在蚕室壁上的那部分丝——谓之章棉纺织而成。一个蚕室所产,一年最多一寸见许。织成锦缎之后,再以上等的栎树熬水,蒸煮三日三夜之后,再将它浸入青矾液中,如此反复三次,才最终能得到一匹缎。

其间还加了无数名贵香料,使得由这种锦缎织成的衣物,即使不用熏香,也隐有暗香浮动,名曰:暗香锦。最为难得的是,这种锦,还可以根据买家喜好,来调制香料,因此个人衣物,香味各自不同。

月君之所以知道这些,还是因为前世方立名后来位极人臣。有人为讨好他,特意从那极寒北地寻得几室雪蚕,耗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方才为他织成了一匹缎。

容华略有些玩味的看着面前月君眼里的探究之色,嘴角的笑纹不由加深……

“这丫头,有点趣……”元镇并不是一个多大的地方,一路走来,他看到了太多的艳羡讨好。而这个丫头,竟然是探究好奇多过惊奇艳羡。

“或许……她只是年龄太小不识货罢了……”看着月君瘦弱的模样,容华如想着,眼里的玩味便散了许多,他清咳一声,正欲开口。

闻着少年身上传来的青木香味,月君的头脑为之一清,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向来人,声音带着她这个年龄特有的清越,“你是谁?为什么会来我家?找人么?”

看着这群即使是奴仆,也堪称衣着华贵的人,再联系到躲在家里跟文溪玩得正欢的孩子,一个念头在月君的脑海里浮现出来。

“咦?”

被月君抢了先机,那俊逸少年不由惊讶的轻咦一声。片刻之后,他缓缓摇头,轻笑出声,越发显得他轻袍缓带,一派高贵清华,“你这丫头,倒也有趣!”

月君有些不满的眯了眯眼,这人年龄不大,说话却一派老气横秋,以为自己是谁啊?她将手中门一带,“没事?那我可关门了!”

“大胆!”

还不待月君有动作,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手,十指纤纤,“你这个贱民!谁许你这样对待我家公子的?还不快快将门打开,迎接我家公子进去!”

月君不由挑了挑眉,看向那开口说话的丫头模样的人,“哪里来的犬吠!真真是吵死人了!”说完,又歉意地对着那少年一笑,“不好意思,公子,请容我将那恶犬哄走先。”

“呵……”

容华不由又是一笑,少年的脸上如桃花盛开,一时不由晃花了月君的眼。他颇有兴味地看着月君挑衅似地看向自家的那个丫头,只见小兰平日里姣好的面容此时青一阵白一阵的,犹如开了一个染料铺子一般,“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月君还想开口,却见那少年抬手缓缓一压。或许是与生俱来的贵气作用,竟给月君带来了一阵不容拒绝的压迫感,“你可见过这个孩子?”

看着眼前的画像,月君的眼神闪了闪,那不正是在屋子里与文溪玩得正好的慕锦么?想到那个可怜的孩子身上青紫的痕迹,再看向那少年。莫名地,前一刻还让她觉得好看的脸,此时竟变得可恶了起来。

“没见过!”

月君恶声恶气地答到,将门一推,就要关上。

那少年踏前一步,面露怀疑之色,“且慢!”

“我怎么听镇上的人说今天清晨,有人抱着一个孩子,进了你家的门?”想到小兰说的锦儿有可能被拐子拐走的事情,少年清和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看得月君一阵心虚。

“那是我小妹!文溪!要不要我去把她叫出来跟你确认一下?”

想到那孩子身上的伤痕,月君心里一横,今天说什么也要把那孩子保下来。她的失魂症,说不定就是被眼前这些人虐待出来的,那天她可看得清清楚楚,那孩子是非常害怕先前那个狗仗人势的丫环的。

看着月君心虚,容华越发的肯定了心中的猜测。这家人一定是个拐卖小孩的窝点无疑,否则,为什么她一直不肯承认锦儿就在她家?

“好啊,我在这里等着。”确定了想法的容华反而放松了下来,又恢复了先前那轻裘缓带的贵公子模样。

“溪儿!出来一下!”来人不肯走,月君无法,只得扬声喊着文溪。

看着手牵着手,并排站在堂屋门口的两个孩子,月君真恨不得给自己来一拳。

“啊!你怎么也出来了?你不是?哦,不是,我,啊呀!”她有些语无伦次了,迎向少年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吱唔了半天,最后只得一跺脚,“呃,我有两个妹妹,这是文儿,这是溪儿,好了,快进去,快进去!”

看到孩子,一直轻缓从容的少年变了脸色,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月君,“锦儿!你这是怎么回事?你的衣服呢?”

“啊!小小姐!”见容慕锦的衣服被换了,瞬间色变的不止容华一人,还有那个目中无人的丫头。

容慕锦扫了一眼面露紧张之色的容华,再看一眼紧随其后的小兰。只见她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往小文溪的方向缩了缩,又低下头去,自顾玩着手中的手绢。

看着慕锦的样子,容华有些挫败的叹了口气,塌下了双肩,看向跟在身旁的丫环,“不是说锦儿的治疗有效果了么?”

见那丫环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来,容华有些不耐烦的侧身,面露讥诮之色,“听说你们家是镇上唯一一位私塾先生的家?”

看着少年的情形,月君心里升起了一丝不妙的感觉,“是又怎么样?”

只见那少年唇角微勾,扯出一丝冷笑,声音冷冽,“没什么,只是想到了四个字。”

月君讷讷,“……哪,哪四个字?”

“斯,文,败,类!”那少年霍地转身,眼里射出慑人的寒光,一扬下巴,下令,“给我砸!”

听到那三个字,早已等候多时的人群发一声喊,动起手来。看着少年脸上露出笑容,月君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妙,还未及反应,耳边就传来了乒乒乓乓的打砸声。

“住手!”眼看着大门就被他们砸得摇摇欲坠,月君着急地大喊,上前一把拖住了少年。

容华收回欲要抱慕锦的手,“哼!敢做,却不敢当么?”

“什么敢做不敢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快快住手,快让你的人住手,我娘还病着,可再经不起吓了!”想到自家娘亲,月君急白了脸。

“怎么回事?”

纠缠着,听到动静的普慧大师跟元学承慌忙出来查看,“这是怎么回事?快快住手!强盗!真真是强盗行径!”

看着自家被砸得凌乱的院子,元学承气炸了肺,冲上前就要将那些正在作恶的家丁拦住。奈何他乃一弱质书生,人单力薄,人没拦住,反倒被他们一掌推倒了,跌了一身的泥水,好不狼狈,普慧大师慌忙去扶,却同样被人推倒在地……

“住手!”

眼见场面越发的混乱,而小慕锦也似是被这样的场面吓到,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快得几乎都要抽筋了。月君再也忍不住,猛地抱起慕锦,按住她已经微微颤抖的手,大喝出声。

似是被她的声音惊到,慕锦有些茫然地抬头,环顾四周。再回头看向紧紧抱着自己的月君,她的嘴张了张,似要发声。

看到慕锦的反应,原本正要发火的容华心里一紧,竟忘了自己要说的话,只紧紧地盯着慕锦。

只见她小嘴张了又张,最终却是猛地回头,死死搂住月君的脖子,一脸的惊惶,“害怕!我害怕!小姐姐!小姐姐!”

听到慕锦发声,容华心里一阵狂喜。两年了!整整两年了,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她再没开过口,今天她再次开口,听在容华耳里,无疑于天籁伦音。饶是他一向镇定从容,此时也不由失了态。

“锦儿!你开口了!来,叫一声哥哥!快!”他有些凌乱的向着慕锦伸出手去,想要抱住她。回头又朝着满院的家丁喝道,“都快给我滚出去!吓到小小姐了!”

听到这话,月君不由一皱眉,将手一缩,“装模作样!孩子这样,都是被你吓的!”

被月君一阵抢白,容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目的,他眯了眯好看的凤眸,“你说什么?”

“我说,孩子都是被折磨得才不说话的!”说到这里,再看着已经不成样子的院子,月君怒从心头起,说话也越来越大声,一把掀起了小慕锦的裤腿,露出了其上斑斑的青痕,“有你这样折磨孩子的么!她还是孩子,就算做错了事情!也不至于将她打成这样吧,看你穿得人模狗样的,实际上却是人面兽心!”

接着又向着容华呸了一声,只觉得他的那张脸,越发的可恶了起来,“不!是兽都不如!”

月君的动作,瞬间让容华身旁的丫环白了脸,看了看院子里几人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她缓缓蹭着脚,向着外面退去……

嗯嗯,想必各位亲们猜到丑丑接下来要讲的是什么了,嘿嘿,不错,介个丫环就素个炮灰吖炮灰……

第24章 真相,原为恶奴欺主

容华充满戾气地看着瑟瑟抖着,跪伏在泥水中的小兰,再看一眼仍是躲在月君怀里不肯出来的慕锦。只觉得他心里的那把火越烧越旺,亏他还一直信任她,专门将她留给锦儿照顾她,没想到竟是把锦儿往火坑里在推。难怪这一年来,锦儿的性格越来越孤僻,原来竟是被这个贱婢折磨的!

握紧了拳,容华眯起眼,脑海里闪过的是锦儿身上那青紫交加的痕迹,还有她越来越内向沉默的性子。他忍不住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松了手,抬腿,一脚踹在小兰胸前。

被他这窝心一脚一踹,小兰痛得煞白了一张俏脸,扑倒在污水里,忍不住闷哼一声,却也不敢高声呼痛,生怕让自家主子更加震怒。她赶紧又翻身跪好,一边暗暗祈祷着自家主子的怒气赶快消融;一边暗暗诅咒着月君的多事,若不是那个贱丫头,她家主子又何至于会发现这件事情!

“你这个贱婢!狼心狗肺的东西!亏我还那样信任你!”容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小兰骂道。

越是骂,他心里越是气愤懊恼。若不是他识人不清,锦儿又怎么会受此折磨?看向此时又恢复了一脸冷淡的锦儿,他心里一阵痛惜,忍不住想起了那件事情,他的心,越发的后悔了起来。

再想起月君说的两次遇见锦儿的情形,就算他早已练得喜怒不形于色,此时也忍不住七情上脸,恨声对着皆是静默地立在四周的家丁道,“给我拖出去!狠狠的打!打断她的双腿!再把她扔去,”

说到这里,容华看了一眼慕锦,声音低了下来,似是不愿让接下来的话污了她的耳,“扔去百花楼吧,终身不得出来!”

听到容华吩咐,月君的眼里露出一丝惊奇,原本她看容华清贵的样子,不像是会知道那样腌臜的地方的人。但惊奇归惊奇,她却并没有觉得容华做得有什么不对,在她看来,这种虐待孩子的人,就算是打去十八层地狱也不为过。

原本一直没敢发声的小兰,在听到自家主子对她的发落之后,突然发了狂似地从地上一跃而起。膝行几步,扑到容华跟前,“公子!公子!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对婢子,婢子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小兰一边说着,还一边砰砰有声的磕着头。她是用了真力气的,没几下,就有殷红的血迹从她秀丽的额头流下,配上她散乱的发髻还有污渍斑斑的衣服,倒显得无比的狼狈与可怜,正是应了那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看到这里,月君忍不住一瘪嘴,充满讥诮地开口。

“你个没教养的臭丫头!你懂什么!”似是被月君讥讽的语气所刺激,小兰突然就竖起了浑身的尖刺,横眉立目了起来。

容华心里一阵烦,摇了摇手,“还不快拖下去!”

“不!不要!公子不要!小兰,小兰,”

眼见着自己就要被家丁拖出去了,小兰疯狂地挣扎了起来,又是踢打又是厮咬的,一时竟让那些家丁没能近得了身。

“小兰心慕你呵!公子!”她终于扑到了容华身前,跪伏在容华身前,她仰起脸,眼中露出痴迷之色,“公子呵,您不知道,小兰心慕你啊,可是您却把我派去照顾这个傻子!我折磨她,就是因为您给了她关心,却不给我啊!只有她病了,你才会来看看我……”

容华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已经有些痴狂的女子,原来,她折磨锦儿,竟是为了这样一个好笑的理由?她心慕他?她心慕他就要折磨锦儿?这什么逻辑?

“还不快塞了她的嘴!赶紧拖下去!”关键时刻,终于有家丁反应了过来,从怀里抽了汗巾子,一把塞在小兰嘴里,死死按住她,拖将出去了。

月君有些愕然地看向容华,此时的他脸色涨红,越发显得唇红齿白的,再加上他那样一副清贵公子的模样。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小声嘀咕,“嗯,确实好皮囊……”

“什么?”站在月君旁边的容华一时没有听清,忍不住反问了一句。

不远处,与元学承相扶而坐的普慧大师看到这里,终于忍不住露出了老顽童的本性,抚掌大笑,“哈哈!不错不错!好一段爱恨纠结的故事!来来来,拜老衲为师如何?老衲最爱看戏了,如果有你当徒弟的话,相信老衲能有很多戏能看!哈哈……”

月君颇为幽怨地转头,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直打跌的普慧,“……那我,您也是为了看戏么?”

不小心被说中了心事的普慧大师嘎地止住了笑,直呛得自己连连咳嗽,“咳咳咳!小丫头没意思!没意思!我进去看你娘去了!”

***

混乱过去,容华有些尴尬地环视了一眼被自己破坏得不成样的元家院子,大门歪歪扭扭地斜在那里。院子里原本摆得整整齐齐的东西,此时也是东一件西一件的,沾满了泥泞的躺在地上……

“呃,那个,”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梁,不免有些担心那大门会掉下来。突然,一阵风吹来,那门晃了两晃,他的心也随着跳了两跳。

终于,只听得“砰!”地一声……

“啊!掉了!”容华懊恼地拍了拍手,想了想,他转身从袖袋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元学承,“呃,今天对不住了,是在下莽撞,给贵府带来了麻烦,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先生海涵!”说着,他就是深深一揖。

元学承慌忙摆了摆手,“啊!不!不用,”

话音未落,却被月君抢过了话头,“公子!您不用给我们银票的!这个我们兑不了,这镇上,可没有银庄!”

原来,月君见元学承心中的迂腐因子发作,又想耍那些无谓的文人清高,所以她赶紧截了话头过去。这白送上门来的银子,不要白不要,更不要说,原本就是容华无理在先,失手砸了她们家的院子,要她说,这银子不仅得要,还得狠狠的要。

这样想着,月君就作出一脸的天真,故意掰着手指,“唉,我这心吓得,到现在都还砰砰跳呢,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问题,一会儿还得找普慧大师看看。啊!对了,娘!娘没事吧,她刚刚有没有被惊动,这动静大得……”

月君一惊一乍地卖力表演着,听得容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心底越发的愤恨那个小兰之余,却也忍不住升起了一丝好笑。“这丫头,还真是有趣,小小年纪,竟然就知道旁敲侧击,唉,罢了罢了,今天本就是我无理在先,看在她救了锦儿的份上,就多赔她一点吧。”

这样想着,容华便对着身旁跟着的小厮一使眼色,见他出去了。这才好整以暇地掸了掸衣角,对着元学承又是一揖,坐了下来,看到桌上摆着的象棋,他微笑着捻起一子,“久闻先生大名,还请赐教。”

“……”月君无语地瞪着眼前拿起棋子,开始大杀四方,似乎完全忘了自己先前是在做什么的两人,认命地去收拾那一地的狼藉去了。

拿着棋子的容华嘴角一挑,颇为愉悦地落下一子,“吃!”

一盘棋,下得容华头痛无比。这元学承的棋风,可不像是他的人品那样呆板迂腐。人都说落子无悔,或许是棋技太臭的缘故,这元学承不要说落子无悔了,落子三悔都是算给他面子了。偏偏元学承还为人心性坚韧,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虽说精神可嘉,但是却让容华实在是受不了啊!

棋技臭也就算了,他让他总行了吧。可是容华真没见过棋技臭成这样的,就算是他已经很努力的想要让元学承赢,可是他还是输得落花流水。到得后来,容华都忍不住以为是这元学承是在扮猪吃老虎,故意耍他玩了,可是仔细地研究了研究元学承那急得抓耳挠腮的模样,却又实在不像是做假。

终于,他忍不住向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月君投去了求救的眼色,谁想月君却一脸幸灾乐祸的扯了个鬼脸,跑走了……

看着自家的小厮抹着汗走进来,容华简直是要感激涕零了,赶紧站起身,从小厮手中接过用红布盖着托盘,“啊!先生!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收下!”

说完,容华就将那托盘往桌子上一放,抱起了慕锦,一脸的歉意,“来,锦儿,跟叔叔说再见!”

“先生,我今天还有事情,就先走了!改日再聊,改日再聊……”

看着桌上的残局,元学承意犹未尽地一伸懒腰,摇头晃脑地感慨着,“唉,不错的小伙子啊,可惜就是身体差了点,不过下了两盘棋,就脸色青白,虚汗直冒了,要好好锻炼啊!”

月君噗地一声笑出来,推了推元学承,“行了行了,爹爹,你赶紧去帮娘看看药吧,我看看他给咱们留了些什么赔礼!”

听到这话,还沉浸在棋道中的元学承一僵,这才注意到一旁几上放着的小小托盘,“诶?他太讲礼了吧,都说了不要不要的,你赶紧给他送回去!”

“送回去?那样太没有礼仪了吧?”月君翻了个白眼,真恨不得扑上去扒开自家老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什么构造,怎么这样奇葩,“还是什么时候给他备点回礼好了,好了,爹爹,你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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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修葺(修正)

月君满头大汗的冲进来,抄起桌上的茶壶就是一通灌。

“呼,渴死我了!这鬼天气,前阵子猛下雨,现在又是这样艳阳高照。”喝完一抹嘴,月君抬头向祝芹抱怨着。

“这孩子,小心呛着。”祝芹皱眉,拿起蒲扇,一边给月君扇着,一边责备,“看着一头的汗,赶紧去洗洗!记得用热水,说让你别出去,偏偏不听。”

“那不成!人家说了,今天是最后一天,再不去,可就赶不上趟儿了!”月君一边拿水扑着脸,一边回道。

“那地看的怎么样?”

“唉,不好!”月君泄气的将毛巾往盆里一扔,砸的水花四溅。那块地,十分贫瘠不说,还要价特别贵,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那地价一个比一个高。原本那天她还挺高兴容华送了五十两银给她们家,但是现在看着那一山比一山高的地价,她直呼亏了,当初真应该多跟他要点礼金的。

修缮房屋就用了快三十两,给祝芹治病抓药用了六两。刚把钱拿到手的时候,她一激动,给家里置办了一些新被子,衣物……零零散散的花下来,不到一天的时间,手上的五十两银就变成了十两银,而元镇附近上好的良田一顷,怎么说也要十五两。所以这几天,她一直在暗暗后悔,那天花钱花得太高兴了。

祝芹又是一阵皱眉,自昨日她病好醒来,她就一直觉得自家这个大女儿变了。不!准确的说是自那次月君高烧醒来,她就变了。变得……变得更有主见了——对,就是这样。祝芹有些奇异的看向月君,若不是她仍是那样七八岁的稚气模样,她真要以为她是个大人了。

开始,看着几乎称的上大变样的家里,她还以为是元学承张罗的。结果发现,这竟是月君的杰作。原本她昨天就想问的,奈何大病初愈的她精神不济,吃过了晚饭就支撑不住,沉沉睡去。今早又醒得有些晚,只来得及看到月君风风火火出门而去的背影。

正出神想着事情的月君回过神来,正好撞上祝芹若有所思探究的目光。她心里一惊,完了!这几天光顾着置地,修房子,张罗一切,却忘了自己现在还是个孩子的事实。元学承除了学问,向来对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不怎么上心,所以月君在他面前,从来不用掩饰。但是祝芹不一样,家里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情从来都是她操心的,所以,一丁点变化,都会被她所察觉。

“娘!”月君想了想,蹭过去抱住祝芹的胳膊,“娘!我前天听了师兄一番话,真的是受益匪浅啊!”

“什么话?”祝芹有些漫不经心地随口回着,月君拜了普慧大师为师,她是知道的。

“师兄告诉我了一句话,树欲静,而风不止;还说,还说,”说到这里,月君低下头去,想起了前世孤苦无依的日子,忍不住眼圈有些泛红,她拿脚在地上蹭了又蹭,这才一吸鼻子,死死抱住祝芹的手,“子欲养,而亲不在……”

“他还说,他一直很羡慕能有父母双亲在旁的感觉。所以要我懂事一点,多替家人分忧,”说到这里,月君的心里一酸,竟有泪掉了下来,“再加上,你这次生病,真的吓到我了,所以,娘!我要快快长大!让你不要再这么累!”

祝芹心里一震,看着自家女儿仰起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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