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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为君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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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真的吓到我了,所以,娘!我要快快长大!让你不要再这么累!”
祝芹心里一震,看着自家女儿仰起小脸,一脸坚定的神色。她心里不由一暖,拍了拍月君的头,“你呀!总是这么心急,小心不要被人骗了便是!”
月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突然想起一事,跟猴子一样窜了出去,“啊,对了,娘!我要去做饭了,算时间,那些匠人也该下来吃饭了!”
祝芹不由失笑,笑骂,“刚刚还以为你长大了,现在就原形毕露,原来竟是只猴子!”
月君一边跑着,一边扯出一鬼脸,大笑,“那也是您生的!”
祝芹心里一畅,“皮孩子,慢点了,不要摔了……”那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蜿蜒在元家大院的上空。莫名地,就让人觉得亲切了起来。
吃过了饭,又伺候着那些匠人喝了茶,仍旧送他们上了工,月君对着祝芹扯一个鬼脸,抱起了站在一旁文溪,“娘!我去山上了,你记得好好休息,晚上回来!”
却说这月君现在,每天上午在家,下午就去寒山寺跟普慧大师学医。原本普慧大师说收她为徒,只是因为一点促狭之心,想要捉弄自家大徒弟。但经过了这几天的教导,他发现,月君对于药材一道,真的是一点即通,灵透非常。又加上月君吃苦耐劳,嘴又乖巧,倒真的起了几分惜才之心,真正重视她来。
若是月君知道了普慧大师的想法,定要大呼侥幸了。因为这些天普慧所讲的,无非是初级的辨识药材,而有了空间里面大量的书籍垫底的月君,除了几味极偏僻冷门的药材她不知道以外,那些普通药材她早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前一阵子更是为了移栽药材,而将那些比较常见的药材习性摸得一清二楚,是以学起普慧大师所教,那是相当的能举一反三啊。
由于心里对月君起了真正的激赏之心,普慧大师对于月君带着文溪前来“偷师”的行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而文溪也争气,似是知道月君带她来是干什么,每次来,都将普慧大师逗得心花怒放,只恨不得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几天下来,倒将小文溪的气色养得红润了许多。
带着文溪一路往寒山走着,突然见前面有一个垂头丧气的走着。月君的瞳孔一缩,那是——成屠?!她的心里涌起一股厌恨之情,转身就要绕道离开。
但是,她却被刁大婶的招呼声叫停了脚步,“诶,元家丫头,成屠!”
月君回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热情招呼的刁大婶,“刁婶儿好,有什么事么?”
刁大婶向来为人粗线,也没注意到月君的不对劲。仍是一脸的笑容,走上前来,用力的揉了揉月君的头发,“嗨!你这孩子,这几天婶儿不是见你们家老是在打听哪里有地卖么?这不,婶儿就留心帮你打听了打听!”
刁大婶一开口,就用她那特有的,尖利且高亢的声音震得月君偏了偏头。“哦,那谢谢婶儿了,真是让您费心了。”
“这孩子!真是讲礼,唉,读书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啊……”月君面露不耐之色的听着面前的妇人又开始讲家庭文化的熏陶对孩子家教的重要性。
“婶儿,我还有事,你刚刚说的地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月君心知若是由着刁婶儿去说,那势必说到天黑都说不完,于是出言打断了刁婶儿的感言。
“哦!看我这记性!”刁婶儿一拍脑袋,感慨,“唉,人老了,不中用喽!”
月君看刁婶儿大有又要继续这个话题的势头,赶忙插嘴,“婶儿,那地?”
“看把你急的,哈哈……”刁婶儿笑了一阵,这才回身一指正站在一旁,颇为不耐烦,已经开始自顾喝着酒的成屠。
凑近了月君的耳朵,一股子大蒜的味道熏得月君又是一阵皱眉,“那成屠不是最近死了婆姨嘛?”
月君茫然点了点头,这跟地又有什么关系?
看着月君茫然且疑惑的神色,刁婶儿心里一悔,抬手打了自己的嘴一下,“唉,看我这嘴,跟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说这些腌臜事干什么,没得污了你们的耳朵!这样,我把成屠稳在这里,你赶紧家去,把家里能说上话的人带来。就说这成屠手上有地卖,而且不管是位置,还是土质,都是上好的,价钱还便宜。”
听到这里,月君眼珠一转,拖了刁婶儿的袖子,“婶儿,我这就家去叫人,可是婶儿,你知道他那地是在哪个位置么?”
刁婶儿又是一笑,拍了月君一下,“小机灵鬼儿!”这才回身一指,“诺,就那里!”
月君一愣,“那地方,不是我家的地方么?”话说月君家就在那寒山脚下,但是在寒山与自己家院子中间还有一大片空地,那里荒草萋萋。当初月君还动了开荒的念头,可是她娘却说那里是有主的,这才作罢。
现在听刁婶儿这么说,原来这主人竟是成屠么?月君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成屠,只见他身长不过三尺,尖嘴猴腮,还带着一点罗圈腿。当初据说是逃荒到元镇的,镇民善良,看他年纪小小就不得不背井离乡,又加上有一手杀猪的绝活,便也就收留了他。
刚开始的时候,他虽长得不行,但是为人还算勤快热情。大家张罗着给他娶了一房媳妇,但不想婚后,他竟染上了好赌的习性。直赌得家徒四壁,初始镇中长者还会来劝诫他,但是有次,他竟然当着镇民的面出手打人,又加上他那个婆姨是个是非不分的,一味的唯丈夫的命是从。于是大家便也懒得再管他家,渐渐的,他家也就没落了。
想到前世的时候,正是方立名伙同这人,把自己逼到了那样走投无路的绝境,月君的心里不免就生起了一丝恨意。当下就冷了脸,“他们家的地,我们不买!”
刁婶儿一愣,想起元家是“诗书之家”,想必是看不上成屠这样的人吧?她不由有些讪讪地住了嘴,搓了搓手,“呵呵,元丫头,是婶儿不好,忘了这成屠是什么样的人,那这样,婶儿再帮你打听打听。”
***
来到寒山寺,普慧大师就拖着月君去了寺院后山,一边走着,一边兴高采烈地吹着眉毛,“君丫头,来来来,你昨天不是问我萱草怎么移栽么?老衲告诉你!哼,这回看你服不服?”
这话的由头却是因为昨天,月君忙着家里的事情,还有置地的事情,一时间竟忘了普慧大师头一天布置给她的课业。直到来了寒山寺,普慧问起,她才想起自己竟然忘了这件事情。普慧当然要罚她,话说他好不容易收了一个听话又乖巧的徒弟,怎么能不满足一下自己的野望。
当初的天音太过骄傲,弄得他完全没有考验他的心思,等后来想起来了,却发现自己考不住人家了,真真是让人丧气。
这般想着,普慧的眉毛越发的飞扬了起来,一双有神的老眼滴溜溜地转着,看向了月君,“嘿嘿,这回看你还有什么法子逃得一劫,哼!”
昨天他要月君去面壁思过,却不想她竟大喊不同意,说什么不公平,师傅要考徒弟,徒弟也有权利考师傅。还说前一天她问普慧一个问题,普慧没回答上来,所以要一事平一事,她不追究普慧没回答出如何移栽萱草的事情,普慧也不许追究她忘了课业的事情。
所以,今天一大早,他就泡在了后山的药园子,缠着负责药园的小沙弥。仔仔细细地将那萱草的种植之法,还有注意要点一一记下了,就等着月君来了给她演示呢。
听着普慧大师的讲解,心里有事的月君有些心不在焉的随口应着,“哦哦,知道了,你要怎么罚我?”
听到月君认罚的话,普慧不但没有高兴,反而奇怪了起来。他仔细地看向月君,这才注意到,月君向来笑盈盈的小脸上竟罕见端着轻愁挣扎。
“怎么了?你娘的病情没有反复吧?”普慧想不到其它的事情能让自家这个向来乐观的徒弟面露愁容。
月君抬眼,看向普慧充满了睿智的双眼,心里一动,不由对着文溪道,“溪儿,你去找天音师兄玩,我与师傅说说话。”
看月君将文溪打发离开,普慧这才一拂袖,在树下找了一个石头坐下,“有什么事,说吧。”
她想了想,终于一咬牙,上前对着普慧一揖,“师傅,徒儿今天,确实有一事想要请教。”
第26章 再见(修正)
月君随手捡起一根枯枝握在手上,心绪不宁的在地上胡乱划着,“有些人,若是你知道他将来会对你造成伤害,那么,现在的你,是不是就要对这人敬而远之呢?”
听到月君的话,普慧大师长眉一挑,“那你又是从何得知,这人一定会对你造成伤害呢?”
月君一愣,怔了半晌才缓缓地道,“偶尔听起别人说的,那人认为我是一个孩子,听不懂那番话。”她想不到其他的理由,只好扯出这样一番话来。
“那他有没有说要如何伤害你们家?还有,他的行动有没有实施?”普慧一捋飘在颊侧的长眉,微微笑着。
听到这里,月君又是一怔,是啊,若是方立名仍是在她们家,她爹仍是一心要将自己嫁与他,那她完全可以想像得到未来方立名还有那成屠要如何伤害她。可是现在,方立名早已不在,她也变了,她父亲也变了,这成屠又能如何伤害她呢?
想到这里,月君心中那股由于遇到成屠而被勾起的烦闷之气渐渐平复了下来。
眼见月君脸上眉目渐舒,普慧心中一叹,这几日相处下来,他越发的觉得月君不可思议,小小的年纪,心中却装了那许多事,比起一般的大人也不遑多让。“小小年纪,就不要想那许多事情,交给你父母去烦心就好了。还有,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对那人敬而远之。反而要时时观察,知己知彼,”
“方能百战百胜!”月君眼前一亮,心中豁然开朗,几乎与普慧同时说出这句话来,“多谢师傅,我知道要怎么做了!”
正说着,就见一个小沙弥微微喘着气跑上来,双手扶膝:“师叔祖!方丈请你赶快过去!”
随那小沙弥来到方丈室,看着里面的人,月君有一瞬间的怔然。不得不说世事巧妙,她刚刚放下心中对成屠的郁结,现在就碰到了一切苦难的根源——肖宝儿,她几乎都要以为这是上天故意给她的考验了。
虽然现在的肖宝儿还是一副稚子少女的模样,但是她仍是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个娇俏的少女正是她前世噩梦的开始。
只见那肖宝儿一身鹅黄的窄袖儒衫,腰间一条嫩绿色腰带,头上用同色的丝带扎着两个小包包头,足蹬一双鹿皮小蛮靴,再配上颈间明晃晃一圈长命锁。越发显得她明眸皓齿,整个人如那迎春花一般娇俏可人。只是此时,这身装扮的主人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显出几分焦急来。
月君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只觉得往事如烟般翻涌上来,脸上露出悲喜莫辨的神色来,喃喃,“肖……宝儿……”是呵,真真是人如其名,所有人都待她如珍如宝,而她呢?还有她的宝贝,却是连这世人的面都无缘一见。
想着想着,她的心里戾气渐生,手上不由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手上的树枝竟让她握断了。
对上屋里众人疑惑的眼神,月君理智回笼,忙丢了枯枝,呵呵笑道,“呃,不好意思,打断你们了。”
肖宝儿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月君,这个女孩子,看她的眼神好生怪异。但心中有事的她也没多想,只摇了摇头,就丢开了心中的疑惑,转向普慧大师。
“普慧大师是吧?”肖宝儿颇有些无礼的冲上前,一把拽住了普慧的袖子就往外拖,“快快随我家去,我家里有急事!”
看到肖宝儿莽撞无礼的动作,屋内几人都是有些不喜的皱了皱眉头,普慧大师更是将袍袖一抽,理也不理那肖宝儿,胡乱向着方丈普圆一揖,“师兄,你找我有事?”
闻言,普圆有些尴尬,这肖宝儿一家每年给寒山寺供了不少的香油钱,是以每次她们家来人都是直接被迎进后院贵宾院的。谁想这次这肖宝儿一来就在大殿嚷嚷着要普慧去她们家,说她们家出了大事了。可是问她究竟何事,她却又吱吱唔唔说不出来。
普圆深知普慧向来懒得应付这些俗事,原本他想说普慧不在寺里,替他挡了。但是那肖宝儿竟不知从哪里得来了消息,说普慧就在后山药园,当下就嚷嚷着说要断了寺里的香火,又说他们寒山寺狼心狗肺,知恩不图报云云……
眼见大殿中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怕事情闹大,只得先安抚着她,将她带到后院,一边赶紧去找人将普慧找来。
见自家师兄不说话,普慧越发的不耐烦了起来,“无事我就先走了,还有一点课没授完。”
看着普慧大师不近人情的样子,肖宝儿有些不甘的咬了咬唇,跺着脚,声音不由尖利了起来,“都说出家之人慈悲为怀,你这和尚,好没慈悲心!”
“这位姑娘,东西可以乱吃,可是话却不能乱说。”听到她对普慧出言不逊,月君心里的火气也上来了,上前一步,拦住肖宝儿想要拉住普慧的手。
“你连什么事情都没说清楚,就要拖着家师去你们家,未免有些太无礼了吧?”
顿了顿,月君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面露焦急之色的肖宝儿,“再说了,你也说了,家师是出家之人,又如何会去管那红尘俗事呢?”
被月君那样不屑加讥讽的目光一扫,肖宝儿的脸蛋一下涨得通红,突地就觉得心底委屈无比,猛地一跺脚,“你们!你们欺负我!我回去就跟娘说,要断了你们家的香油钱!”
“你这小姑娘好没道理!”想到普慧大师说的要知己知彼的话,月君不免露出了丝探究之色,原来,此时的她就已经是如此的刁蛮霸道了么?那么,前世亏在她手里,倒也不全是那负心汉的错。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的月君并没有注意到普慧跟普圆在听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露出的怪异之色,也是,月君此时的模样比那肖宝儿大不了多少,但她偏偏还一本正经,理所当然的来了句你这小姑娘如何如何……
“我怎么没道理了?!”肖宝儿不服的瞪大了眼,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滴溜溜的盯着月君不放。
看着肖宝儿吹弹可破的肌肤,还有身上隐隐传来的怡人暗香。月君叹一口气,是的,前世的她,无论是从皮相,还是家世上都是无法与肖宝儿匹敌的,也难怪那负心人会弃她而择彼。
“你看,你说不过了就拿别的事情来威胁别人,这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乃是小人行径。我相信,没有人愿意主动当小人吧?”
一席话,说得肖宝儿张了张嘴,无言以对,最后只得一跺脚,脸色一横,“我,我不再拿这事威胁你们便是!但是普慧大师今天一定要跟我回家去一趟!”
“施主,老衲刚刚就告诉过你,去你家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总得把事情讲清楚,到底是个什么事,我们才好去吧?不然,贸然登门,可是非常无礼的行为。”普圆颇有些无奈的开口,他刚刚就问了这肖宝儿很多次了,还始她只是说家中有急事。普圆还以为是普通的家务事,当下就笑了,说普慧过去也管不了她的家务事啊。
她这才吱吱唔唔的说家中有病患,可是问她是谁,她却又答不上来。一会儿说是家中的猫病了,一会儿又说是家中的狗病了,总之就没一句正话,让人觉得无比可疑。
“师兄,当初我同意入寺,就是因为你答应不让我再为那些凡尘俗事所扰,”普慧大师有些不耐烦地开口了。话说,当初普慧只是挂单在寒山寺,并没有真正入寺,但是随着普慧医术高明的名头越来越盛,来找他的人也越来越多。
发展到后来,就连别人家有个头痛脑热这等小病,都要来找他。这让他烦不胜烦,他生平所喜的,是研究各种疑难杂症,而非那些普通郎中就能治的小病。终于在普圆再一次提出要他入寺的时候,他点了头,但条件是普圆必须帮他把那些个凡尘小事全部挡住才行。
“肖小姐,就算我师傅要去,可是你也总得说清楚到底是个什么事情,我师傅才好准备东西去你家啊。”看着肖宝儿咬唇不说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月君也奇了,不由开口问道。
等了半天见那肖宝儿仍是不说话,普慧不耐烦的转身就走,“君丫头,走了!”
见普慧真的要走,肖宝儿急了,扬声喊道,“大师!大师!”见普慧仍是不理,肖宝儿只得一跺脚,一脸豁出去的表情,“我,我大嫂她小产了!”
“小产?”普慧顿住了脚步,颇有些疑惑,“小产这种事情,普通的大夫都可以解决啊?为什么一定要找老衲?”
听到普慧的疑问,肖宝儿的脸上又露出那样忽白忽红的表情,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懊恼,讷讷地蹭着地面,“我,我,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所以我想请大师前去帮忙开个药方什么的。”
第27章 肖尹氏
听到这里,月君的目光闪了闪,想起了前世,肖尹氏的样子。白白净净的圆盘脸儿,长相并不出挑,但难得的是,心地善良,见人便笑得一脸的和气,当初若不是她,她早就被人逼死当场了。
不过,那肖尹氏却是个好人没好命的,一辈子也没能有个一子半女。当初她知道自己身怀有孕的时候,一脸的悲悯,直说自家是在造孽,更是在她重病昏迷的时候,偷偷将她安置在了破庙里,但是她能量有限,能做的,也就那些了。
想到这时里,月君不由一叹,看向普慧的目光里便带了丝请求出来,“罢了,还是救她一救吧,就当是还了前世她曾帮过她的恩情。”
普慧皱了皱雪白的长眉,说实话,他并不想去那肖家。看那肖宝儿的样子,指不定这里面还藏了什么阴私呢,他这样贸然去了,没得让那些腌臜的事情污了自家的手。
“你还是自己去找个郎中吧,老衲擅长的,是各种疑难杂症,对于这妇人生产之事,却是不精通。”普慧缓缓的开口,拒绝了肖宝儿的请求。
月君一愣,不由开口,声音里有着疑惑不解,“师傅?”
普慧对着月君微微摇了摇头,转身看向肖宝儿,“你还是快去另找高明吧。”
见普慧大师不肯去,肖宝儿脸刷地雪白,慌了,忙一侧身,冲到方丈室门前,展开双臂欲要拦住普慧,“不!大师!你不能走!”
普慧双手合什,宣了一声佛,“阿弥陀佛,肖小施主,老衲确实不擅长这妇人之症,若是去了,不但帮不了忙,反倒还会耽搁贵嫂嫂的病情。”
“不,求求您!您一定要去!我不能让家里人知道,若是他们知道了,定会把我打死的!”肖宝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泪俱下。
听到这里,月君眼神一闪,“什么?难道你大嫂的小产,跟你有关?”
月君也是聪明人,听到肖宝儿这样讲,加上刚开始她一直吱吱唔唔不肯说出请普慧大师出去是为哪般,她心里顿时就明白了。说不定,前世那肖尹氏的不孕症,就是跟此有关。
想到此,月君心里一软,肖尹氏跟肖家大哥,是难得的出淤泥而不染的人,想当初,方立名伙同那肖家二哥原本是想利用成屠坏她清白,再捉奸在床的。
若不是肖家大哥及时跟她通风报信,她的清白,就真的不存在了,可是肖家大哥忘了一句话,那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最终她还是被陷害了,虽然没有捉奸在床那样的狼狈,但却也是被无数流言生生逼得有家不能回。
后来,在她旅居破庙的时候,肖家大哥还曾上门请罪,想要给她一笔钱,再帮她与家里人说合。但是那时的她太过气愤,断然拒绝了肖家大哥的帮助,最终才落得个惨死庵堂的下场。后来更是,在月君还有她的家人死后,肖家大哥在一次偶然中,得知了自家妹婿的恶行。
但那时,肖宝儿已经与方立名育有一女,看着自家外甥女玉雪可爱面容,还有自家妹妹幸福的笑脸,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或许是内心愧疚,没过几年,他便郁郁而终,死时还曾拉着肖尹氏的手口喃喃,“这一切,都是我肖家造的孽……”
那肖尹氏在肖家大哥死后,便自请入了庵堂,期望能靠此来减轻一点肖家的罪业。
“师傅?要不,让天音师兄去看一看吧?”
重活一世,一切都已经改变,月君的心里早已放开了前世的种种恩怨,只想要自己还有家人能够幸福安康。但是对于肖明宇——也就是肖家大哥,还有肖尹氏,她的心底,还是存着那么一丝感激的。
是他们两个,让她在那一片黑暗冰冷里看到了一丝温暖的曙光,虽说他们最终还是因为家人的缘故,没能跳出来揭穿那些人的恶行。但不可否认的是,若不是他们两个,她想必早就发了狂,更不用说能等到转世重生……
普慧有些惊奇地看了一眼拖着自己袖子的月君,还有她眼里的恳求,“你倒是真的心善,”普慧嘀咕着,但是月君已经说了这样的话出来,若是他还不答应,就真的显得有些冷血无情了。
当下普慧只得点了点头道,“那你跟你师兄一起去吧,那妇人之症,虽说我们是出家之人,但是好歹有些不便,你就帮他看症看症,正好验验你这几日学的望闻问切之功如何。”
听到普慧的话,肖宝儿不由大喜过望,心中不免对月君的厌恶之情减了几分。或许她们两人真的是前世的冤孽,她自看到月君的时候,心里就隐隐的有几分不喜,加上刚刚月君又一顿抢白让她无话可说,这让她更是不喜欢这个衣着寒酸的穷丫头了。
月君也是看出了肖宝儿眼中的敌意,但是她没作多想,只以为那肖宝儿被娇宠惯了,向来如此。
救人如救火,当下几人也不多话,月君将文溪托了普慧大师看顾,自己则挎了一个小药箱,随着天音还有肖宝儿下了山。
一路上,肖宝儿对天音殷勤无比,却是那小丫头在看到天音的瞬间,被他出众的容姿所摄,顿时惊为天人。瞬间将普慧不能亲自前去的怨气抛到了一边,眉开眼笑了起来。
眼看着肖宝儿又殷勤的剥了马车上的果子要奉与天音吃,月君不由大大的翻了个白眼,“我师兄从不爱吃那酸酸的桔子,你要真想讨好他,倒不如给他沏杯好茶。”
月君鄙视的态度表现得太明显,她的话音刚落,顿时就让肖宝儿炸了毛。她将手中剥好的桔子重重的往几上一拍,掐腰道,“你这穷酸丫头,本小姐要如何做,还用你来指手划脚么!”
看着肖宝儿高傲的模样,月君心里生出一丝厌烦,将眼一眯,摇着手道,“啊,行行行!肖小姐,你乐意就继续吧!”说完,月君就将帘子一撩,转头去观看那寻阳城的风光了。
安静了一会儿,肖宝儿目露痴迷之色的看着微闭着双眼正在那里打坐的天音。窗外的阳光洒进来,斜斜地落在天音的身上,似是给他的周身渡了一层金光,灰衣乌发,犹如神仙中人。
她的心底不由惋惜了起来,这样好的人才,为什么一心要剃度出家呢?“听说你一心向佛?”
等了许久,也没见天音回话,肖宝儿不由泄气。这一路上,不论她如何殷勤,那天音都是一副淡得不能再淡的样子。就在她以为自己永远也得不到回音的时候,天音突地睁开了眼,用那双清亮的眸子盯视了她半晌。
肖宝儿莫名的心跳加速了起来,讷讷地看向天音,“呃,大,大师?”
“施主切莫再如此称呼,小僧当不起,”说完,天音就颔首向着肖宝儿一礼。
肖宝儿一怔,忙手忙脚乱的回礼,“呃,为什么?我听普慧大师说你还没入佛门,这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天音怔然半晌,想起普慧的话来,“天音哪,我看你还有尘缘未断,所以才不予你剃度,若是二十年后,你还做此想法,那为师就同意给你剃度……”
他缓缓地阖上双眼,心底一片平静,“尘缘未了……师傅,这尘缘,在哪里呢?”
见天音又闭上了双眼,肖宝儿不由无趣地踢了踢裙子,“唉,真是没意思,这么闷!”
“哈哈……”
看了半天热闹的月君不由嗤地一笑,肖宝儿狠狠瞪向月君,正要说话,却被身旁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师妹为何发笑?”
却是原本已经入定的天音在听到月君的笑声之后不由睁开了眼,目露好奇之色,看向月君。
“啊,没什么没什么,师兄,你再养养神,马上就到了,”月君连连摇手,见天音仍是一脸好奇地把自己望着,她不由脸上一红,胡乱往窗外一指,“呃,我刚刚看到街上有两个人特别好笑,真的没什么的。”
见问不出什么,天音也就点点头,指了几上的茶水,“师妹,你也喝点茶水吧,天热。”
月君依言拿了几上的茶水,灌了两口,突地觉得周遭空气有异。抬头一看,发现那肖宝儿正一脸怪异不甘地看着自己。月君莫名其妙地看了眼神色不对的肖宝儿,还以为她是在嫌弃自己用了她的茶碗,可是仔细看了看,却发现肖宝儿的茶碗好端端地在几上放着,她用的,是自家师兄刚刚取给她的。
她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去观赏窗外的景色去了。想不通,就不去想,这是月君向来做事的原则。
却说那肖宝儿,她一路上千方百计的找那天音说话,天音都是淡淡的,理也不理。没想到那元月君那穷丫头,只是笑了笑,就引得天音开口询问,偏偏那元月君还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这是要做给谁看呢?
她愤愤地拿起几上的茶碗,狠狠地灌了一大口下去,心里越发的不甘了。想她肖宝儿何时对人如此殷勤过?竟连别人的正眼都没换来,看着手中的茶碗,她越发的觉得堵心了,“哼!天热!我让你天热!”
***
好不容易,马车停在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子跟前,心中已经满是愤懑的肖宝儿率先跳下马车,“这边走!”她的心中太过郁闷,索性连称呼也懒得用了。
月君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气呼呼的肖宝儿,暗中瘪了瘪嘴,“真是喜怒无常!”
随肖宝儿进了一个小院子,看着周围简陋的环境,月君不由疑惑了下,“这,不是肖家吧?”
肖宝儿一怔,随即发起怒来,“哪里来那么多话,快快随我进去!”说着,她又转身,对着月君一脸的厉色,“记得,出了这个院子,就不许胡乱说话!否则,我一定会断了你们寒山寺的香火钱!”
见肖宝儿如此嚣张,就连一向处事淡然的天音也不由皱了皱修长的眉,清冷的语声响起,打断了她的话,“施主,带路吧。”
“师妹,你进去帮我看看那位施主的气色,再说于我听。”
月君点点头,抬腿跨进了东厢。一进屋,月君的鼻端就缭绕着一股子血腥味,她有些愣怔地看着斜靠在床上的肖尹氏,此时的她,还很年轻,一点也没有前世那中年发福的样子,身形窈窕,只是脸色很不好。,只见她满头大汗的躺在那里,面色蜡黄,唇色苍白,想是痛得厉害了,浑身不停地哆嗦着。
听到有人进来,她虚弱地开口,声音都打颤儿,“宝儿!你快别任性了,让嫂嫂去看郎中,嫂嫂保证你哥哥不怪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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