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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为君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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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这孩子,太懂事了,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罢罢,你愿意如何就如何吧,只是要记得,女子读书,不为才,只为明理?可记得了?”
“哦哦,爹爹真好!”月君一个跳高,一下子就蹦到了元学承的身边,搂住他的胳膊用力地摇晃着。
“咳,咳咳,一点女孩子样儿都没有!”嘴上呵斥着,但是元学承的心里却是舒爽无比的,话说,他都好长时间没有享受到这丫头的亲昵了。
有了这么个小小的插曲,非但没有打扰到几人的酒兴,反而让几个至交好友更有谈兴了。一场饭,从开始的诗情画意转变为现在的家长里短,让气氛越发的融洽……
吃过了饭,元学承滋溜了一口滚烫的茶水,扫一眼都已经七歪八倒的自家好友们,忍不住嘿嘿一笑,颇有些自傲的一挥手,打了个酒嗝,“哈哈!你们,呃,都不行!”
不好意思,今天下班太晚,现在还在地铁上,爪机先送上更新,如果有神马虫虫之类的,还请各位指出来,谢谢大家,大丑丑飘走了,累的……
第19章 秋夜惊魂
月君有些头痛的蹲下看着被连日的雨水泡得有些发蔫儿的萱草,这已经是她第四批移栽了。前几次的都没成功,这一次的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却又遇上了连绵的秋雨。
说来也怪,按理说秋雨缠绵,可是这次的秋雨,来得却又猛又急,还伴着雷鸣闪电,竟跟那盛夏时节的暴雨也不遑多让。打得院子里的桂花掉了满地,直把月君心疼得无以复加,原本她想着就趁这几天将这桂花采下来,阴干留着自用也好,做成香包卖也行,都是一个不错的营生。可是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月君蹲下身,仔细地端详着那几株有些蔫巴发黑的萱草,长叹了一声,“唉,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啊!这根估计都已经泡烂了。”
“君儿!快进来,帮忙拿个盆!”屋子里又传来了祝芹的呼唤。
月君只得丢了面前的萱草,赶紧进屋去了。房间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各式瓦罐,木盆,海碗,耳边此起彼伏的,是嘀嘀嗒嗒的水滴声。
看着祝芹手忙脚乱的扫着地上的积水,还要忙着将已经接满雨水的盆拿出去倒掉。月君的心里不由生起了一丝懊恼之情,前一阵子光顾着想怎么种萱草了,竟然忘了一件大事。
家里的房子非常破旧了,早就应该被翻修了,可是她竟然忘了。而且前世,更是因为这场雨,因为这年久失修的房屋,让祝芹落下了腰痛的病根,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祝芹略有些气喘地端着一大盆雨水,抹了一把头上细密的汗珠,面露愁容地环顾四周,“君儿,今晚你跟溪儿去我们房间里睡吧,你们的房间连床上都在漏雨。”
月君接过盆,一脸坚决,“不!娘,我们今天都去堂屋里睡!”
前一世,就是因为这场雨,她跟她爹娘对调了房间。半夜的时候,因为被雨水泡了太久,她的房间竟然塌了。而祝芹因为在睡梦中,出来得不够及时,被掉下来的房梁砸中了腰。受伤惊吓再加雨淋,终于让祝芹病倒了。后来更是因为操劳太过,竟落下了病根。这一次,说什么她也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这样啊?”祝芹沉思了一下,扫一眼又是铺着油布,又是放着木盆的床,迟疑地点了点头,“那也好,现在也就堂屋现在没有漏太多雨。而且让你们姐妹俩再单独睡一边,这雨一直下,总让我觉得心慌慌的。等会儿你帮我把席子铺过去,我把被子什么的搬过去。”
月君点点头,将空了的盆放回原地,“一会儿把屋里的衣服什么的也拿过去吧?”她扫一眼潮湿的墙壁,有些担忧,如果房间里有太多东西,估计祝芹到时候还会想要过来拿东西。
是夜,一家四口打着地铺,歇在了堂屋里。听着墙角滴嗒的水声,元学承半是懊恼半是羞愧,握着祝芹的手,“娘子,我应该早些想到要把家里翻修一下的。”
看着自家夫君自责的表情,祝芹压下心头的担忧,勉强一笑,安慰道,“现在想到也不晚,等雨一停,我就去借点钱,家里还有点,凑一凑,就可以了。”
“不,不用你去,我去!”闻言,元学承更加羞愧了,慌忙阻拦了祝芹。
看着自家爹娘的互动,月君心里一暖,呵呵,看来她爹,确实是在慢慢改变了。她记得上一世,她爹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些,还是她娘拖着病体,一分一点的上下打点着将家里收拾好。也正是因为这样,没能休养好,这才是落下病根的重要原因。
“真的不一样了,呵呵……”月君轻轻地念叨着,心里还是有些遗憾她没能早点将屋子翻修一下……
堂屋里三人睡得正是香甜,月君有些不放心地出门看了看。雨势小了些,但仍是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伴随着一阵阵的冷风,刮在人身上,有种透体的寒。月君缩了缩身子,将衣服裹得更紧了些,抬头看看天,她记得过了今晚,那雨就会停了。
“你干什么去了?”听到门响,祝芹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看向摸摸索索走进来的人影。
“啊,吵醒你了。”月君轻声答道,“没什么,出去看了看,那雨好像小了点。快睡吧。”片刻之后,屋里的气息便渐渐沉稳了下来,月君也昏沉沉的睡去。
突地一声巨响传来,打断了月君的好梦。她一惊从地上坐起,偏头看向自家父母的床铺。这一看却把她惊出了一身冷汗,只见那边被褥凌乱,哪里还有祝芹的影子?
“娘!”
月君来不及多想,仅着了一身中衣就冲了出去。只见方才小了一点的雨势此时竟又大了起来,哗哗啦啦的雨水在她的眼前结成了一片茫茫的水幕,让她什么也看不清楚。
“娘!”月君惶急的声音穿透院子,消失在哗哗的雨声中,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
月君心里一急,就要冲过院子,朝自己的房间奔去。突地身后伸出一只手按住了她,她一喜回头,“娘你去哪里了?吓死我了,房子塌了吗?”此时急得有些发懞的月君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病。
但当她回头,却愣在了原地,“爹?娘呢?”她不死心的朝元学承的身后瞄了又瞄。
“不知道,刚刚她说这雨下得心慌,要出去看看,就听到那一声响。你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小心,”元学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月君挣脱了手腕,冲了出去。
看着呆呆立在院子里形容狼狈的祝芹,月君心里一松,冲上去死死的将她搂住,“娘,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吓死我了!”
前世,她娘血迹迹斑斑的被拖出来的景象让她太过深刻,此时见她娘完好的站在院子里,让她自发现祝芹不见了之后就一直惶惶不安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将脑袋埋在祝芹的怀里,月君突然感觉后颈有温热的液体一滴一滴滴下来。她疑惑地用手一摸,抬头看去,顿时肝胆欲裂。
“娘!娘!你怎么了!不要吓我,说说话啊!”
目光有些呆滞的祝芹一动不动,被淋湿的头发凌乱的贴在脑袋上,脸色苍白,有蜿蜒的血迹沿着她的额角流下来,瞬间又被雨水冲走,滴落在地……
大丑刚回来,非常抱歉,匆匆送上更新,虫虫容后再抓,谢谢各位亲们的支持啦!
话说,今天女人节,嘿嘿,在商场里看到一个女王休息区,结果却是两个面目呆滞的男人坐在那里,话说,陪老婆逛街到底是有多痛苦?咩哈哈哈……
第20章 寒山寺求救
将祝芹扶到堂屋里躺好,只听得轰隆一个炸雷落在院子里,震得窗户瑟瑟作响,窗外的雨越发的大了。
月君的心里泛了一股隐隐的不安,她用力捏了捏祝芹略微有些哆嗦的手,打来一盆热水,小心的给她擦拭着。
清理一番之后她方才松了口气,祝芹除了额角上被擦破了一大块皮以外,并没受其它的伤,“娘,你的腰痛不痛?有没有感觉?”她紧张地按着祝芹的腰,生怕有什么地方她漏看了。
祝芹惊魂未定地摇摇头,“就是脑袋有点晕晕的,其它还好。”
“来,娘子,喝点姜茶,暖暖身子。”月君半是惊异半是震动的看了一眼元学承,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关心人了?
一杯热茶下肚,祝芹终于缓过了神来,一脸紧张加懊恼的握住月君的手,“君儿,那边房子塌了!”
“嗯,我看到了,”月君微笑着安慰自家娘亲,“娘,你没有哪里不舒服吧?怎么会把头磕破了?”
“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的祝芹有些难为情的咳了一声,这才又道,“我那会儿看雨下得太大,就准备去看看房间里的水盆满了没。结果刚一进屋,就感觉不对,那墙角不停地往外渗着水,我就迟疑了一下。”
说着,祝芹心有余悸地捂了捂胸,“也幸好迟了这一下,我看势头不对,赶紧就往外跑,”她抬手按了按抽疼的脑袋,却不小心碰到了伤口,不由倒嘶了口冷气,“估计出来的时候被掉下来的东西刮了下吧?没有破相吧?”
听祝芹说完,月君心里一紧,忍不住扑上去紧紧的将祝芹抱住。“娘,下回可不能再这样吓人了!”
复又抬头端详了下祝芹,绷紧了脸,直到看祝芹紧张得不得了了,这才扑嗤一声笑出来,“娘,你太爱美了!放心吧!没有破相,你赶紧再睡会儿吧。”
“不行,我得检查一下这堂屋,”
祝芹挣扎着就要起来,却被元学承一把按住,语气温和却坚定,“娘子,你就休息吧,我跟君儿去看看就好了!”
虽然已经有前世的记忆知道这堂屋一定是安好的,但惊魂未定的月君还是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房屋,生怕再出个什么意外。
***
远处传来的人声狗吠,让月君从黑甜梦境里惊醒,看一眼仍在熟睡的文溪还有父母。她轻手轻脚的出了门,“以前都是娘为我们准备早饭,今天就由我来吧,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穿过院子,月君披着蓑衣站在院子一角的菜地里,她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再看一眼乌鸦鸦低沉沉的天,“唉,怎么就想不起来这雨什么时候停的呢?”
快手快脚的熬了一点稀粥,再贴了两张大饼,月君就举着油纸伞,拎着食盒回了堂屋。
“姐姐!你去哪儿了?”小文溪揉揉睡得惺忪的双眼,声音里颇有些委屈不安。昨天换了个地方睡觉,本就不熟悉,早晨醒来,若不是还有父母睡在身旁,她早就哭了出来。
“姐姐去给你做饭了,来,快点穿好衣服,别这样坐在那里,小心着凉。”将食盒放在一旁,月君取过搭在椅子上的衣服,给文溪套上。
“去,叫娘起来吃饭!”穿戴妥当,月君一拍文溪的小屁股,惹得她又是咯咯一阵笑。
“爹!娘!起来吃饭啦!”
元学承有些迷糊的翻了个身,“饭好了?娘子?”他心里一阵愧疚,昨天祝芹被吓了那么大一跳,今天又早起做了饭,而他竟然什么也没感觉出来。
“姐姐做的哦!”现在特别崇拜她姐姐的小文溪得意地替月君表着功。
元学承心下稍歇,这才看见祝芹仍好好的睡在他的身旁,脸色嫣红一片。他不由心里一动,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不会发烧了吧?”
月君有些气喘的奔跑在去寒山的小路上,脚下一滑,差点摔倒。看一眼遥遥在望的寒山寺院墙,她的心里越发的急了起来。
这几天一直下雨,被憋在这院子里,普慧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
“砰!”
看着一身狼狈,风风火火冲进来的小人,普慧从早上起来就一直皱着的眉头舒展了开来,“哈哈,乖徒弟,终于肯来看为师了?唉,干嘛?”
普慧有些莫名其妙的吹着胡子,呃,眉毛,“有你这样做徒弟的么?认了为师,就消失不见了,现在这是要干嘛?”他一边推拒着月君往他身上套蓑衣的动作,一边满怀不满的嚷嚷着。
“快跟我走!出大事了!”月君一脸的焦急担忧,催促着普慧。
见他仍是一脸的不情不愿,月君扔出了杀手锏,“不走我就不当你徒弟了,我可是还没敬过茶,我爹娘也不知道!”
“你!”普慧气结,“那你总得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吧?”
“路上说!”
在禅房里静修的天音早就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但他为人一向淡漠,只皱了皱眉便又静下心来,继续研读佛经。
但是随后月君那又急又快的声音一字一字落入他的耳中,不知为什么,竟让他平静的心湖里荡起了一圈又圈的涟漪,再也无法静心参佛。
天音起身,推开门,看到的,就是月君拖着普慧急急出门的身影。看着两人匆忙的背影,再看一眼黑沉沉的天色,他想了想,伸手取了挂在门后的蓑衣,随之也出了门。
一边拉着普慧一路疾走,月君一边跟他解释,“昨天我家房子塌了一间,我娘被砸了额角,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今天就高热不止,还一直抽搐。”
普慧听完一惊,“可别是破伤风吧?那得快点。”这样想着,再不用月君拉,他的脚步也加快了起来,奈何天雨路滑,又是下坡路,两人不得不放慢了脚步,走得小心翼翼。
埋头赶路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在刚刚经过的那拐角,静静的蹲着一个小小的满是泥泞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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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破伤风
容慕锦瑟瑟发着抖,形容狼狈的蹲在那里,昨天小兰又不高兴了,大清早的就把她一个人扔在了这里然后回去了。
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她就被雨水浇了个透心凉,她吸溜了一下鼻水,往石头缝下再缩了缩。颇有些无助的回头张望着,突然她张大了眼睛,她看到了上次那个善良的小姐姐了!小慕锦那布满泥水的小脸忍不住扯出了一丝笑,但鉴于她已经好久没有露出过类似的表情了,所以此时她的面部,很是有些扭曲。
然而,一心赶着路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匆匆踏水而过。她有些失望的垂下手,复又缩在地上,抱紧了自己。
正自发着呆的小慕锦并没有注意到随后走过来的天音,然而幸运的是,天音注意到了这个小小的孩子,“咦?这不是昨天到我们寒山寺治病的孩子吗?”
看着浑身湿透,缩在石缝里的慕锦,天音皱了皱眉,脱下了自己的蓑衣。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天音有些着急地探头看了看远处,那里已经没有了普慧跟月君的身影。
天音毫不意外孩子的沉默,这孩子一直是他在治疗。想了想,天音俯身,一点也没嫌弃容慕锦那一身的泥巴水,将慕锦抱起,“算了,我还是先把她送回去再去元家看看好了。”
容慕锦原本是安安静静的呆在天音怀里的,但是当天音转身向寒山寺行去的时候,她突然开始大力的挣扎了起来,一边还发出狂乱的啊啊大叫。
饶是天音一向淡漠,此时也不由皱起眉,颇有些头疼的看向怀里突然变得狂躁的孩子。
“不想回去?”天音疑惑地猜测着。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他转身往山下走去。果然,那孩子马上就安静得不像话了。再转身往寒山寺,那孩子嘴一张就开始尖叫。
天音头疼地看着此时又安静下来只低头玩着手绢的孩子,他还要去找月君,不能一直这样等在这里吧?
衣服已经被湿透,紧紧贴在身上。一阵风吹来,天音忍不住缩了缩身子,打了个寒噤。
“阿嚏!”
终于,容慕锦的喷嚏让天音下定了决心,算了,带上这孩子一起走吧,再这样下去,他们两个人都会着凉的。
****
普慧皱眉看着躺在简陋的地铺上的祝芹,脸一板,对着元学承吹眉毛,“给她多垫几床席子,本就风寒入体,还这样躺在地上,肯定好不了!”
好不容易安顿好了祝芹,元学承有些紧张地看着普慧给自家娘子把脉,“嗯,脉像阳虚而浮,”又探手按了按祝芹不停发着抖的身子,普慧心里一沉,缓缓开口,“发热无汗而恶寒,确定是破伤风无疑。”
“什么?破,破伤风?!”元学承心里一颤,一阵恐慌袭上心头。
“你确定没有诊错?!”月君跟元学承同时发声,扑上前来。
原本元学承正在为普慧准备茶水,此时他的茶壶也扔了,水也洒了,再也顾不得保持那劳什子礼仪风度,直直的冲上前来,死死的攥住普慧的双手,面色惶急。破伤风,怎么会得破伤风呢?这可如何是好?他的娘子,他才刚刚下定决心要给她好日子过得呀?
一旁的月君也没好到哪里去,心下大乱的她将地上的盆盆罐罐踢翻了一地。呆呆地立在祝芹的床前,看着她青白的脸色。这是为什么?前一世,她虽然受了伤,落下了病根,可是却活下来了。现在,她的受伤倒是不大,可是却得了破伤风——这种无药可医的恶疾。
“难道?”月君心里一震,身子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脑海里有一个念头浮了起来,越来越清晰,“天哪!这就是因果报应吗?我设计改变了方立名的命运轨迹,老天就要改变我娘的吗?”
她跌跌撞撞地拉开门,跑到院子里,任冰凉的雨水浇了满身,“为什么!为什么啊!”
她仰头向天无声的嘶吼,她不甘心,她并没有贪心太多,自己只是想要自己的家人能够健健康康的,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而已。为什么,为什么连这点幸福都不肯给她?还是说,其实是她自己的命太硬,上一世克死了父母,害惨了小妹吗?
“不!不是这样的!”月君狠狠地摇头,水花四溅,眼里露出怨毒的神色,“都是方立名那个贱人害的!我!”
似是感受到了月君混乱的情绪,她的腕间突然金光一闪,就是一阵疼痛袭来,令她的脑海为之一清,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她的心间,“啊!百草空间!那里面那么药书,应该会有方法的吧?”
月君急急地冲进了尚还好完好的东厢,进门之前还不忘叮嘱了文溪一句,“帮我看着门,姐姐要换个衣服,不要让人进来!”
“在哪儿呢?我记得上次有看到一个风寒的,应该差不多,快点啊快点!”月君焦急得手都抖了,将一本药经翻得哗哗作响。
“啊!这个不对症啊……”好不容易找到了风寒一节,但是看着上面的描述,月君泄气了,那只是普通的风寒,跟破伤风完全是两码事。
她懊恼地将书往下一扔,重重的靠在了椅子上,却不想砰的一声,将另一本书给碰翻在地。月君有些心烦气躁地弯腰将那本书捡了起来,正要将书扔回原地,突然她眼角余光一闪,扫到了“破伤中风”四个字。
月君愣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一眨眼,那字就不见了。幸福来得太突然,竟让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可真是破破铁鞋无觅处啊,”月君几乎都要大笑出声了,那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破伤中风,牙关紧急。用天南星、防风等份,余者羌活、川芎、大黄、清半厦、川乌、全蝎、僵蚕、蜈蚣、蝉衣、天麻、白芷、白附子、甘草按量酌减,水五升,煎至四升,分二服,即止也。”
月君一边念叨着“天南星,防风……即止也……”一边匆匆来到堂屋,一眼就看见普慧正在那里铭思苦想,一把一把地揪着自己的眉毛。
“啊,我想起来了!我上次卖药草的时候在一个地摊上好像看到一本古籍,上面写着什么破伤中风,是不是就是指的破伤风啊?”月君凑上前去,急切地拉住了普慧那宽大的袖袍。
普慧有些心不在焉地随口应了一声,他这一生,一共见过四例破伤风,其中两例药石无医,另一例,人是救了回来,但最终却落下了病根,筋肉时时抽搐不止。这第四例,就是眼前这一例了。
但接下来月君的话,成功地拉回了普慧的注意力,“我好像看到了一个方子,不知道有没有用!”
“啊?哦!”反应过来月君在说什么的普慧猛地转头,一把拽住了月君,双眼放着光,那架势,就好像饿了好几天的大汉突然见到了烧鸡一样。
“什么方子?说来听听!”
被普慧的样子吓了一大跳的月君完全没注意到屋子里多出来的两人,只结结巴巴地背道,“呃,好像是,天南星、防风等份,然后还有全蝎,僵蚕,白附子……”
话音未落,就被普慧打断了,“啊,对!我怎么没想到用天南星来搭配!真是笨,哈哈,这两个主药,其它的就按症状下药了,哈哈,嗯,听你娘的声音咽中应是有痰,再加一味蛇胆陈皮末就好了。”
不愧是岐黄高手,月君这才说了几味药,他就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甚至还完善了其中遗漏的地方。
笔走龙蛇间,普慧就将药方写了下来。将药方交给元学承去抓药,普慧这才喜孜孜的搓了搓手掌,眉飞色舞了起来,拍着月君的肩,“丫头!你真是不错,不错!你这一举动,真可以说是惠泽众民啊,功德无量啊功德无量!”
说完就丢开了月君,自顾嘀咕着,如果再次遇到上回的那几例病人应该怎么下药,一副已经着迷入魔的样子。
“呼……”
虽然月君心里已经有了八九分把握这药有效,但她的心里始终还是有着担忧的。此时得到普慧的认可,她终于长舒一口气,放下了心头的大石。
将祝芹的被角掖了掖,月君直起身来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后背。刚刚太过紧张,身子绷得太紧,此时放松下来,这才感觉到了一丝累。
在原地扭着身子,不期然的,月君撞进了一双若有所思的眸子——那是终于彻底回过神来的普慧大师。他一脸的审视的神色,上下打量着月君。
“你这个娃娃,到底几岁?”普慧大师回想着从初识月君到现在,她的种种表现,越想心里越是疑惑。明明是一个小孩子,却偏偏有着一般同龄人没有的早熟聪慧。做起事来,有条不紊的,连有些大人也比不上。
月君一惊,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作出一副得意的样子,颇有些自豪的挺了挺胸脯,“哼!我才不是娃娃呢!我已经七岁了!”
看着月君有些傲娇的样子,普慧眯着一双老眼,心里生出了一丝违和的感觉,只觉得月君作出这样一副样子时,有种说不出的别扭。但是若要让他具体描述出来,他却又说不出来,只觉得只有那种小大人的样子,才是适合她的样子一般。这话说起来有些拗口,但却是此时普慧的真实心声。
“啊,好了好了,不要做出这副样子了,别扭!”
向来除了医术和调戏自家徒弟以外什么都不愿深究的普慧心里一阵不耐烦,挥了挥手不满的嚷嚷着。
月君偷偷吐了吐舌头,赶紧借口去打水就要溜出去。
一转身,月君却愣住了,看着坐在屋子一角的两个泥人,“呃,你们,你们什么时候来的?还有,”她指了指对方身上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僧袍,“你这是怎么回事?”
嘿嘿,今天的更新送上,大丑丑今天在路上遇到了一个渣银,有点愤怒,然后俺一激动,就吃了两份饭,泪……要长肉了。
第22章 敬茶拜师
湿嗒嗒的衣衫皱巴巴的贴在天音身上,布满了泥泞。但即便是那样狼狈的坐在那里,也难掩他高华清远的气质,反倒给他带来了些许烟火气,在无形之中让人觉得拉近了与他的距离,为他增添了些许的亲和之意。
“咦?是你,”看到上次那个乖得不像话的小姑娘,月君惊奇地蹲下了身,“你怎么会跟她在一起?还弄得这样狼狈?”
正闭目捻着佛珠的天音微抬了抬眼,“路上碰到的,她独自一人躲在大石后面。”
“走!随姐姐去换衣服,看你这身脏得!”说着月君伸手一拉,就拽着小姑娘走了。
看到这一幕,难得的,天音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淡然以外的表情,有些惊奇地挑了眉,收回了欲要阻止月君的手。
“她叫容慕锦,患有失魂症。和则静如死水,惊则状若癫狂。”
天音一番半文半白的话说将下来,落在月君耳里,让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在介绍这个孩子。可是,他怎么知道她叫什么?联想到第一次遇到她时,出现的那个丫环模样的人,说是前来求医的,“是你负责给她治病么?”
她有些心疼地看了看被她牵在手里,却仍是自顾飞快地卷着手绢的孩子。似乎从第一次见面,她就一直在玩手绢,真是个寂寞而可怜的孩子。这个叫容慕锦的孩子手指纤细,一点也没有其他的孩子应有的婴儿肥,手指异常的灵活,就算只用一只手,她也能很快的用手绢打出一个一个的结,再拆开。
月君轻轻地抽了抽容慕锦手里的帕子,发现她攥得死紧。她轻轻叹了口气,蹲下身来,直视进她清澈如水晶的眼底,她的眼神空茫却又专注,似乎是在透过她,看着不知明的某处……
找了一套文溪的衣服给她换上,明明是差不多的个子,但那衣服穿在容慕锦的身上,莫名地就显得空荡荡了许多。月君若有所思地抓起她的手臂,瘦骨伶仃的胳膊上布满了青紫的痕迹,身上也是。
可以说,这孩子,除了脸,脖子,小臂是完好的以外,她身上其它地方,都布满了那样青紫的印痕。甚至有好些地方,那印痕都已经隐隐发黑,显示着它们的来历年深日久。
***
元学承的个子虽然不矮,身材也不算胖。但显然,还是不如天音那般高挑修长如竹。
天音身上套着明显短了一截又粗了一圈的儒衫,再配上他高华的气质,场面颇有些搞笑。但月君却没有任何的笑意,她一脸严肃的紧紧盯着天音,“是你负责她的病情吗?”
被小小的孩子用那样犀利的眼神盯着,没来由的,天音心里一缩,心里起了丝奇怪的感觉,那是——窘迫?
他忍不住伸手,往下拉了拉衣服,这才答道,“是的,她的失魂症比较严重,关键是她不信任别人,就连最亲近的人也难以近她的身……”
说到这里,天音的眼神闪了闪,又露出了那种奇异的神色来。今天,自己顺利的抱着她来到元家,原本还以为是自己这么久的治疗终于起了效果,但现在看来……
天音沉吟着,看向容慕锦。与天音相反,她换的衣服有些大,空荡荡的挂在身上,袖口与裤腿都要挽起来才不会踩到地上,越发的显得她个子瘦小,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已经六岁的孩子。但令天音感到惊奇的,却是她紧紧抓着月君衣角的小手。
“你怎么认识她的?”
淡淡的语音传入月君的耳中,让她愣怔了下,“呃,我上次采药草的时候,正好碰到她中暑晕倒在地。”
天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颇有些探究的看向月君,都说孩子是最敏感的,她也感受到了月君身上的不同么?所以才对她如此亲近……
刚症完脉的普慧一回头,看到的就是自家那个榆木疙瘩一脸好奇的看着月君的样子。或许在其他人的眼里,天音仍是一副不沾人间烟火,飘然出尘的样子。但普慧何许人也,他与天音已经非常熟悉了,可以说,他对天音的一举一动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天音一挑眉,他就知道这孩子在想什么了。普慧眼珠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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