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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为君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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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本是一时无聊,绕道到了寒山脚下,却碰到一群黑衣人正在追杀天音师傅。”

容华的声音平稳淡然,但却在月君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

“当时他受了重伤,我将他藏在马车里。逃了出来,天音师傅怕你担心,因此将那些药材种子交与我,要我代为转交……”

“所以,那时候,师兄他,他就是在我家门外的是不是?”月君的脸色煞白,心底头一次对天音的身世起了怀疑。他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为什么会有人要追杀他?还有那个青衣人,他到底是友是敌?

“是的,”容华一叹,看了眼月君几乎如白纸的脸色,“后来我也曾打探杀他的那群人的来历,结果竟然哪里都找不到那群人的踪迹,仿佛他们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的一般,能有这般手笔的人,根本不简单!”

“原来,那血迹,竟是师兄的,”月君却没听进去,只痴痴的想着当时自己在门前发现的那滩血迹。

“对了,元姑娘,你是自哪里来的?可否带我去看看,或者可以找到一些蛛丝蚂迹也说不定。”既然答应了月君要帮她,容华自是说到做到。

***

另一边,肖明昆脸色阴沉的回到了自家好友的队列。

“哈哈!肖二少!你这是怎么搞的?想要调戏小娘,也要找个好看点的,刚刚那个,可是一点味道都没有啊,哈哈……”

那人显然也是一个经常出入风月场所的人,他一边说着,一边拿手上下比划着,“要调戏,也要找红袖招里的小杨柳那样的,凹凸有致,香气怡人,哪像这一个,脸色惨白似厉鬼,还邋遢得不行……”

友人毫不留情的嘲笑,让肖明昆的脸色越发的阴沉起来,他冷冷的扫一眼容华的方向,“哼,谁会对她感兴趣?不过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罢了!”

“咦,说起来,”另一人突地奇怪的叫了起来,指着肖明昆衣襟上血迹宛然的掌印,“肖二少你向来最是不能容人冒犯的啊,怎么今儿转了性?竟放过了那个丫头?我觉得这事有蹊跷,啧啧,原来肖二少你喜欢这样的类型!哈哈,这下,那小杨柳要伤心了……”

“嘁!我看,不是肖二少看上了小姑娘,只怕是肖二少愀了那一位吧!哈哈……”又有一人奸滑的笑着,将嘴一努向远处正与月君交谈着的容华。

肖明昆的脸色难看极了,阴沉得似要滴下水来。若不是眼前的这一群人,是他一个也得罪不起的,他真想当场就把这群无聊的人捆起来,送到矿场上去!

想到矿场,肖明昆就想起自己家无端损失的那一片矿场,白白的送了人,本以为可以压容家一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元月君,害得自己颜面大失!

“哼哼!元月君,容华,你们等着……”肖明昆眼神阴狠,嘴角闪过一丝阴沉的笑,转瞬即逝……

第7章 决意

亲们,乃们都放弃俺了咩?好忧伤……

**********************

祝芹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月君紧闭的房门,自元宵那天她浑身是血的回来,月君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整整三天。

若不是她还正常进食,祝芹几乎都要忍不住冲进去了。

普慧这几天也住到了元家,不过短短的三天,他的的面容就似苍老了一轮。眼窝深陷,往常总是爱玩爱闹的他此刻却是沉默得可怕。

祝芹等得有些心焦,在月君门外徘徊了好几趟了,她想去问问她到底是什么事,那天回来之后她一句话也没说就回了房。

还是文溪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吓得她连夜就着人将普慧从山上请了下来。普慧来了之后,听说了天音受伤失踪的消息,虽没像祝芹那样立时就乱了方寸,但也不如寻常那般从容。

***

“君儿?你出来了!”祝芹猛地顿住了脚步,双手扶着腰,松了口气。

“娘?”月君显是没有料到祝芹会一直守在她的房门外,她的心里不由有些愧疚,自己这几天光顾自己心伤了,却忽略了家里人的担忧。

她伸手扶住祝芹,声音低落了下去,“这几天让你担心了,我只是,只是,师兄他,我……”

虽然努力平静了三天,但一回想起当时那惨烈的场面,她的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后怕与伤心。

“嘘,乖孩子!娘知道的,知道的,”祝芹伸手环住月君的肩头。只觉得掌下的骨头单薄得硌人,她的心也酸了一下,“不想说就不要说了,但是你不许再把自己关起来,要记得,你还有娘,嗯?”

“嗯,”月君眼眶一热。自天音出事以来,她一直强撑着没落半滴泪,此刻被祝芹温声软语一阵安慰,她再也忍不住,眼中的热泪滚滚而落,“娘。师兄他,我醒来就没见到他,找遍了整个院子都没见到他!”

“慢慢说。不要急……”普慧闻声而来,听月君说得凌乱,忙出声安慰。说起来,这几日,他的心里,也是同月君一般,如油煎水沸般煎熬着,因为无论月君还是天音,都是他的徒弟,他视为亲人的存在。

普慧倒了一杯热茶塞在月君手里。手心被滚烫的茶杯捂着,月君的心绪这才稍稍安定些许。

“当时。我被人砍了一刀,支撑不住昏了过去。再次醒来,是在一个破败的小院子里,那里面空荡荡的,除了我醒来的那个房间里还有张床,其它什么都没有。没有人,也没有其它任何家具。可是我总觉得,那里应该不止那些的。”

说到这里月君疑惑的皱了下眉,后来她又带着容华回去过那个小院子一趟。同她一样,也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可是月君却总隐隐觉得有种不一般的感觉。

“你说的那个小院子可否再带为师去看看?”普慧沉吟了一下,伸手抚着自家雪白的长眉说道。

“好。”

哪怕是只有一星半点的希望,月君也不会放弃,当即就答应了;若不是天色已晚,她真恨不得即刻就要过去。

***

月君满含期望的看着普慧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然而普慧冲她摇摇头,显是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普慧随手推开了院子里侧的那扇门,“这里是通向哪里?”

“是另一个小院子,我看过了,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月君只觉得的伤口又隐隐作疼了起来,她伸手按住。

“咦?”

突然,普慧惊讶的轻咦了一声,快步走了进去,自地上捡起了个什么。

月君也顾不得伤口疼了,忙忙的就跟了进去,语音急切,“发现什么了?”

“这个,”普慧将手心摊开。

月君有些奇怪的看着普慧手心上那一小块灰褐色的东西,拿起它,却认不出这是什么东西。捏起来硬硬的,却有股大麦的香味,“这是什么?”

“奇怪,这是出云国才有的鸽食,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难道有出云国的人在这里养过鸽子?”普慧喃喃,眉头不由大皱,若真是这样,那这件事情就不简单了。出云国的人在大楚国境内养信鸽,这事情,可大可小。

“不错!”

正说着,突然容华从外面大跨了进来。先是冲普慧行了个晚辈礼,这才回身对月君道,“元姑娘,我正说要去找你呢,却没想到就在这里碰到了。”

“怎么样?查到师兄的下落了吗?”月君的眼里放出了灼人的光芒,逼得容华偏了头去。

“查到了,也没查到。”

容华的回答,让月君愣了一下,什么叫查到了,也没查到?

“查到了,就是我查出来,这里原来竟是出云国在大楚朝的一个据点。天音师傅既然在这里出现过,那就说明他的失踪,定与出云国有着某种联系。”

容华沉吟了一下,似在组织后来的话该怎么说,月君却等不及,出声打断了他的思考,“那没查到又是什么意思?”话一出口,月君就明白了过来,心底隐隐生出一股子不详的感觉来,但她仍是死咬着唇,充满希冀的看着容华。

容华再次偏了偏头,似是有些承受不起这样的希冀,苦笑,“呵呵,元姑娘,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容某。容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他抬手摸了一下鼻梁,这才道,“说没查到呢,是因为所有的线索到此,戛然而止,再找不到任何蛛丝蚂迹。”

月君的眼神黯了下去,“这样吗?出云国……”

她喃喃的念着这三个字,想起刚刚普慧找到的鸽食,也是出云才有的;刺客袭击前,天音也曾提过出云国,心里如火如沸,无比的煎熬,“要是那时候我没有走神就好了!”

“怎么说?”

“出事前,师兄曾提过出云国,”月君内疚的低头,“但那时,我正在走神,并没有听清他讲的是什么,只依稀记得他说了句什么要去出云国还是什么的。”

“若是这样的话,那天音必是去了出云国无疑。但至于是自愿去的,还是被迫去的,我们就无从得知了。元姑娘,听容某一句劝,不要再找他了,他的身世,不简单,不管他是如何去的出云,我们都已经无能为力了!”

月君探手抚上颈子上那块温润的玉,原本是冰凉沁人的感觉,但她却觉得有种灼烧般的错觉。她的手瑟缩了一下,转而又用力的握紧,眼神坚定,显然内心已经做了决断。

“如此,那就多谢容公子了!”

月君的脸上一舒,绽开了多日都未曾露过的笑容。看着这样的月君,容华暗暗心惊了一下,“元姑娘?”

“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师父,我们回去吧。”

***

遥远的密罗江彼端,正是春汛的时节,密罗江水在怒吼着,掩盖了江边密林里的一切动静。

青衣眨了眨被汗水刺得微微有些痛的眼睛,甩掉脸上滑落的汗水,心里有些焦急。国主说会派人在这里接应,可是自己在这里等了许久,接应没等到,反倒等来了对手。

借着江水咆哮的隐蔽,他大口的喘息了几下。方才敌人太过接近,令他连呼吸都不敢随意。

转眼看到刘小明血迹斑斑背后的那一抹缁衣,他的眼神焦急了起来,“少主怎么样了?”

“还是高热,估计毒性又开始发作了,原本我们今天就能赶到的,可是被这样一阻,”刘小明不敢再说下去了,他怕再说下去,青衣就会像前几天那样又对自己刀剑相向。

“怎么会这样,这一路,我明明已经掩藏了行踪,而且同国主的通信,也是通过的秘密通道,如何会被他们发觉?”

青衣疲惫的一振衣袖,剑上的斑斑血迹他也懒得管了。敌人刚刚被他杀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卷土重来,他得好好休息一下,保存体力,以应付下一波的袭击。

“要我说,老大,”突然刘小明瓮声瓮气的开口,“我们索性把他交出去算了,反正,这出云国,这么些看没他的存在,过得也挺平静的,他这一回来,就引得腥风血雨的,真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还待再说下去,却被青衣突然凌厉的眼神吓得止住了,“啊,那个,我,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不用在意,我,我去给你找点水来吧!”

说完,那大汉放下背上一直负着的人,一溜儿烟的就跑远了。

原地,青衣原本斜斜靠在树干上的身子缓缓直起,死死的盯着大汉远去的身影。脑海里有什么线索,慢慢浮现出来……

他想了想,起身,走到天音面前。

只见他秀雅的眉紧紧的蹙起,脸上遍布着豆大的汗珠,脸色苍白如纸;显然,即使在昏睡中,他也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看着眼前这张与国主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庞,青衣的眼底露出一丝痛苦,转而就又坚定了起来,“放心,少主,青衣就是拼着这条命,也定会保你安然回到国主身边!”

睡梦中的人似是感受到了什么,张开有些干枯的唇,喃喃,“君儿……师妹,等我……”

待听清眼前人在喃喃什么东西之后,青衣眼底的痛苦之色再一次浮现,苦笑,“哈,命运还真是惊人的相似啊!她也是,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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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杀!!!

嗯嗯,感谢各位亲们的捧场,大丑丑最近一直在努力的修正俺情节太慢的毛病,请问众位亲可否给俺点个赞内?噗噗……

****

青衣微微喘息着,蹲下身,面带悲哀的抚上天音的额头,只觉掌下,一片滚烫,声音恍惚,“不管你现在如何想她,念她;但这一切,终究都会是一场空的呵……”

忘忧的药力太过强大,即使是及时拿到解药,服药的人也有可能会忘了前尘往事。更何况,天音到现在都还没有服下过完整的解药,能撑到今天,全是凭了青衣渡给他的真气。

收回给天音渡气的手,青衣又在原地缓了一缓,这才让极度疲惫的身子稍稍恢复了些许。

他强撑着发软的身子起身,有些吃力的将天音搬到一边藏好;手一动,就拔出了插在地上的剑,转身向着刘小明消失的方向疾驰……

***

密罗江边,刘小明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唉,你死了,可千万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生错了地方!”

“是吗?”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让刘小明的身子僵了一僵。感受着身后传来的阵阵冷意,他的神色变幻着,计算着。自己是背向着青衣的。而他的剑法太快,即使此刻他已经是疲惫不堪,受伤良多,凭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也是绝无可能从他手下逃得生天的。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发出他惯有的憨笑,将一直放在身前的右手举了起来,“嘿嘿,老大!你说这鱼,它可不就是投错了胎!老子,嗯,我过来取水,它竟然还敢跃出水面。哈哈,被我逮了个正着,这下我们可以好好吃了餐了!天天啃干粮,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这样吗?”青衣的声音仍是冷冷的,唰地收了剑。

刘小明紧绷的心情放松了下来,看来是自己太过紧张了,眼看就要成了,没事没事,过了今天。凭他剑法再好,也不过是一抔黄土罢了……

“那这个,又是什么东西?嗯?”

青衣走上前去。与刘小明并肩而立。他状似讥嘲的抬腿踢了踢岸边还不及化去的白色粉末——那是出云国的寻香鸟粪便研磨而成的粉末,常人闻之无味,但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寻香鸟却是从百里之外就能追踪到这味道的来源。

刘小明脸色唰地雪白,还是败露了!他身子一动,就要跳开,却被青衣一把拿出脉门。只听“笃”的一声,青衣就将什么东西种进了自家的脉门。

“你做了什么!”刘小明吓得大叫,脸上的汗涔涔而落,死死的盯着青衣。

青衣的脸上挂着奇异的笑容,看得刘小明头皮一阵发麻。“呵呵,没什么。只是这一路上,死的人太多了,我手下的西,出,阳三个小队的人全部死光了;你听,这密罗江里,就是他们在哭号啊……”

刘小明的后背一麻,被青衣那似真似幻的神情跟语气弄得忐忑不安,“你,你有种就直接杀了老子!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

“呵呵,杀了你?不,我不会杀你,”青衣的脸上仍是挂着那样奇异的笑,“我只要你乖乖的在这里等着你的人来,待我成功回了出云国,我就放了你,可好?”

青衣以一种诱惑的语气说那番话来,刘小明的喉头动了动,迟疑良久,终于,内心对生的渴望压倒了一切,他重重点了点头,“好!要在这里么?还是哪里?”

“不,你随我来!”

青衣转身,声音淡淡,却成功地压下了刘小明想要逃跑的冲动,“我刚刚在你身上下了我的独门毒药,若是没有我,你将会七窍溃烂而死,死相可怖不说,在你没有彻底咽气之前,你是会清晰的感受到你自己的肌肤,一寸一寸的腐烂,直到烂无可烂,你才会最终因为失了肌肉,无法呼吸而死!”

刘小明惊怖的盯着前面人的身影,他只知道他为人温文有礼,却从不知道他竟然还有这样疯狂可怖的一面。

“呵呵,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用这种药么?”青衣豁地转身,褐色的眼里带着一种妖异的亮光,“因为,这个药,最先开始腐烂的,是你的嗓子,哈哈,你痛,却是呼喊不出。你只能在每一次呼吸间,感受着那股死亡的腐烂的气息一步一步的逼近你……”

“不要说了!”刘小明再也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喉咙,猛地出声打断了青衣的话,“老子答应你的事情,办到就是!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回去就给我解药!”

“哈哈,那是自然,但是你先要祈祷我不会被你的同伴杀掉吧,好了,就这里,你自己想法子将他们引来这里,我自有办法脱身!”青衣指着一个他们曾经经过的一个大洼地冷冷地道。

直到青衣远去,刘小明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骂,抹一把头上如溪水般的汗,“妈的,以前怎么没发现青衣原来是这样疯狂的一个变态!”

***

青衣背上负着天音,身上人传来滚烫的温度让他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想到那个忘恩负义的刘小明,青衣向来温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他没有问他为什么会背信弃义,视自己数次相救于他人恩情于不顾,因为这是一场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战争。

他足尖一点,身子如飞燕般跳起,在林间穿梭着,疾驰着……

***

“妈的,你们怎么才来?老子差点死了知不知道?老子,”看着面前匆匆赶来的一行人,刘小明不由破口大骂,却在看到那群人身后的一张面孔之后生生又咽了下去。

“见过王爷!”刘小明一拱手。

“人呢?”那人一身黑衣,兜帽遮头,显得神秘无比。

“那个,”刘小明突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痒,他伸手挠了挠,有些嗫嗫,他没想到他会亲自前来,此刻被他一问,不由有些心虚了起来。

脸上又有涔涔的汗水流了下来,刘小明有些烦躁的再次抓了抓脸。看了他人的动作,还有脸色,对面远远立着的黑衣兜帽人脸色一变。

“我,我给你通风报信的时候被,”

“药人?!快退!”

话音未落,就听那人一声清喝,瞬间疾退。

刘小明一愣,放下了手,“药人?什么药人?”

他却没有注意到自家此时的情形是有多么的骇人,他的皮下,有无数条黑线在快速的游走着,每走一圈,那黑线的数量及体积,就在不停地变大。他的皮肤之所以会发痒,就是因为这些黑线撑得他的皮肤有些受不住了。

那人带着属下远远的退了开去,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放松,他略有些阴霾的眼死死的盯着还一脸茫然抓耳挠腮的刘小明,“青衣啊青衣,我实在是小看你了!”

“怎么了?啊!”

刘小明疑惑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大叫戛然而止,他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异样。然而,为时已晚,只见那些黑线疾速的游走着,已经到了内眼看不清的速度,接着,就是皮肉开裂的声音,刘小明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在疾速的膨胀着……

看着这样一副情形,那黑衣兜帽人脸色终于大变,然而,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听得“砰!”地一声巨响……

血肉横飞,其内还隐隐可见各种黑线狰狞缠绕着……

急切间,那人只来得及运起轻功,极速的躲避着四溅的血肉。最终还是不小心被一块肌肉砸到左臂,那人毫不犹豫,手起刀落,就将自己的左臂削落了大片的血肉。

他惊魂未定的退到高地,右手捂着血流如注的左臂,脸色阴沉地盯着下面的情形。

他的下属就没有他这样好的运气,几乎人人身上都带了血。那人瞳孔一缩,突地嘬唇发出了一声唿哨,狠声大笑,“好你个青衣!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那人才转身指着下面的洼地,脸色铁青,对着闻讯而来的另一个小组道,“泼油!放火!若有反抗,当即射杀!注意不要让他们的血肉沾到了!否则,同杀!”

***

“陈姑娘,这些货物我都要了,这是银子。”

月君呼出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签好的契书揣进了怀里。

“谢谢元姑娘了,可不可以冒昧的打听一下,姑娘日后是要做什么生意?”那位陈姓的姑娘也是松了一口气,近日里那些债主天天上门讨债,逼得她几乎都要降价出售了,还好这位元姑娘及时送来了希望。

“呵呵,这有什么冒昧的,”月君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别的她不敢吹,但药膳这东西,却是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秘密,就算告诉了她,也没什么关系。

“我打算开个药膳铺子,到时候还请陈姑娘多多惠顾啊!”

果然,陈姑娘并不懂什么是药膳,她疑惑的看向月君,“药膳?山药吗?我记得元姑娘以前是做药材生意的吧?”

“呵呵,不是山药,是药膳。”陈姑娘迷茫的样子,让月君不由微笑了起来,心里微微有些怅然,记得自己第一次跟天音讲药膳的时候,他几乎是瞬息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师兄,你还好么?

月君微微出神的样子,惹得陈姑娘不由多看了她两眼,“那,到底什么是药膳啊?”

第9章 颐和堂

唉唉,张家界回来了,累shi俺了,今天的更新先送上,各位亲们好哇……嘿嘿……

**************************************

二月二十六,老黄历上写着,宜开市,祈福,安门……

“啪啪啪……”

一阵热闹的爆竹声响过,月君面上带笑,旁边站着已经大腹便便的祝芹,看着匠人们把那块刻着“颐和堂”三个大字的牌匾挂了上去。

文溪从屋内冲了出来,兴奋的嚷嚷,“姐姐,姐姐!看!陈姐姐给我的礼物!”

***

那位陈姑娘本名陈芷香。当日她追着问月君什么是药膳的时候,月君笑笑,只拉了她的腕,给她把完脉之后对她道,“你是体寒之症,所以每个月小日子来临的时候,总是腹难忍,可对?”

陈芷香当场红了脸,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来,总归她还是一个弱质女子,说起这些,自是不如月君这般医者自然。

看她的样子,月君神色淡淡,起身进了屋,“你等会儿,吃了饭再走吧。”

陈姑娘有些疑惑地看着月君回答了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这一次来签契,月君自是带了一些药材过来的。她本就打算签好契之后要将铺子收拾一番的,因此随身也带了一些药材,像这种轻微的体寒之症,调养起来了简单。药材也是常见的几种,她也懒怠多话,反正也快要到了饭点,倒不如今天中午就做药膳给她吃吃好了。

不多时,伴随着一股奇异的药香混着饭香,月君端了一个托盘出来,上面放着一个小小的天青底色白瓷碗。

“尝尝我的手艺如何,”月君脸上挂了淡淡的笑。自从天音失踪,月君就再没有像以前那般无所顾忌的大笑过了,即使是偶尔笑笑,也是极淡极淡的笑容。

陈姑娘有些疑惑的接过碗,低头看着里面明黄色的米粒,颗颗饱满鼓胀,倒是一碗好粥。只是不知道里面添了什么,竟有一股奇异的药香,不似平日里熬药的那股子苦味。反倒竟有一种怡人的感觉在里头?

“啊,好香!这是什么米?为什么会是这样的颜色跟味道?”粥被熬得很烂,入口即化。陈姑娘惬意的眯起了眼。惊讶地看向月君。

“就是普通的大米,”月君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碗,“只不过里面加了一些药材进去而已,”

“那为什么一点苦味都没有了?”

在陈姑娘的印象里,药不都是苦的么?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

“我用特殊的手法处理了一番,把那苦味去掉了,感觉怎么样?”

陈姑娘点点头,“好吃,香!你准备卖这个么?”她也是聪明人。方才自己问月君什么是药膳,她就捧了一碗粥给自己。想必所谓的药膳,就是这样的了。

“嗯,我问你有没有什么感觉?”月君低头,送了一口粥入口。

“感觉?”陈姑娘疑惑,“没什么感觉啊!啊,不对!”

陈姑娘突地放下了碗,捂住了小腹。今日癸水到来,小腹一直隐隐作痛。刚刚没觉得,月君一说她才想起来,吃了一碗粥下肚之后,小腹那里寒凉且坠痛的感觉竟似是轻了一点,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的暖意在小腹间缭绕。

“啊,你这粥,你这粥……”陈姑娘惊喜地看着月君大叫,却苦于找不到言辞形容此时的感觉。

“呵,腹痛的症状减轻了,对吗?”

“嗯嗯!是的是的!”陈姑娘连连点头。

“所以,我才说,我这是药膳啊,有药的功效,却没有药的苦味,还能裹腹,一举数得,怎么样?不错吧?”

***

月君微笑着看着活蹦乱跳的文溪,小孩子就是好,不过短短一月,她就已经从那一场惨烈的截杀里恢复了过来,一如往日般天真明媚。

“表妹!这副对联就挂门外吗?”祝明礼擦着额头的汗,小跑了过来,今天亏得有他,不然,月君还不知要忙成什么样子。

“嗯,这副挂门外,另外一副挂铺子里的柱子上就好了。”

月君手一动,翻了翻,看着上面的字,点了点头。

“今天多亏了你大表哥还有刁叔叔,以后可得好好谢谢他们!”祝芹伸手拍了拍月君扶着自己的手,“你去忙吧,娘这里有文溪,不用担心,啊。”

“那好,我先过去了!”月君依言放开了祝芹的胳膊,叫来正在爆竹屑里寻找还没炸掉的爆竹的文溪,“溪儿,过来,照顾好娘,姐姐要去照顾客人了!”

***

铺子不大,越发的显得里面人潮济济,热闹非常。

今日开张,月君虽没打算请多少客人过来,但是元镇里的左邻右舍都自发的过来了。平日里他们或多或少都受过月君的恩惠,盖因月君会一手医术。

祝家人早就料到了这样的局面,因此早一日就把明礼派了过来,带话,“明日我们就不过去了,肯定人多,让明礼帮帮你就好,待过几天,你那里消停了,我们再来。”

“元大姑娘!你这个什么药膳,还真是好喝!不过说起来,为什么只给我们一碗呢?”

林随风状似不满地敲着碗大叫,祝明礼不太熟悉他人,还以为他是真的不满意,顿时涨红了脸,不知道怎么说话才好。

月君抿嘴一笑,将散乱的发别到耳后,这才道,“呵呵,林叔叔,你若是想多喝,还须得待我给你把过脉之后,才好重新熬制,到时候任你喝多少碗都好!”

听得在场众人哄然大笑,有那豪放的汉子就开始调笑,“就是就是,快让元姑娘给你把把脉,看你是否体虚那个体弱?哈哈……”

月君听了,也不以忤,待众人都笑过了之后。这才清清嗓子,扬声道,“各位叔叔伯伯,月君在这里先谢过大家的捧场,再跟大家解释解释为什么我今日只供一碗药膳给大家。”

月君拿起每张桌上都放着的一个木牌,那是她自空间里学来的,将菜名刻在木牌上,辅以解说,可以让食客自己解读。

“众位叔伯,这药膳药膳。名字里有个药字,就说明它自是有药的功效,俗话说的好,这饭可以乱吃,药可不能乱吃,对吧?”

众人听了,脸色不由变了变,“你这个丫头,知道不能乱吃,还给我们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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