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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为君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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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男人被唐睿雪这样直白的话语勾起了兴趣,“来,给朕说说看。”

“我也不懂,只是觉得,他喜欢笑。但那笑里,总藏着心事。特别是看着我的时候,嗯……”唐睿雪偏头想了想,忆起了林随风偶尔会望着自己的脸,露出那种飘渺而心酸的笑。

她心里一动。脱口而出,“感觉他总是在怀缅着什么一样!”

坐在上方的,处在权力的顶端的男人听了,瞳孔一缩,死死的盯着下面面色坦然的唐睿雪,眼神瞬息万变……

良久,他才轻轻的呼出一口气,脸上的皱纹似是都随着这一口气舒展了开来。

他大步跨下了龙椅,哈哈笑着,脸上挂着久别重逢的惊喜,一把扶住唐睿雪的肩,仔细地端详着——嗯,那眉,那鼻梁,同年轻时的自己一模一样。

“哈哈!父皇终于把你盼回来了!这些年,父皇也曾派人四方打探你的下落,却没想到你会被拐子拐走,竟是生生让我们父女错过了这么些年!这些年里,你吃不少苦吧?”

男人的自称,从朕换到了父皇。唐睿雪吁了一口气,这才觉得刚刚后背绷得太紧,此时放松下来,竟微微有些酸痛。

她垂脸,额角有长长的流苏垂了下来,盖住了她眼底的讥讽之色,“承蒙皇上挂念,雪儿这些年里,并没有吃什么大苦,那拐走我的人,许是因为自己无子,因此对我也似亲生,今年更是亲口告诉了我的身世,是从一群流寇手上拐走的。”

“唉,你这孩子,怎么还叫皇上?快叫父皇!在外面总是比不上宫里,你定是吃了不少的苦的!”男人自顾说着,也没去管唐睿雪会作什么反应,转身就又回了龙案。

“来人!”

“到!”

大楚朝的皇帝,此刻放下了心防,扫一眼窗外仍是在不停飘落的鹅毛大雪,清了清嗓子,声音威严,“即刻拟旨!宣,奉天承运,蒙上苍垂怜,今令失子回归;时逢瑞雪丰年,特赐号瑞;为瑞雪公主!钦此!”

“臣,谢主隆恩!”

唐睿雪眼神一闪,心底闪过一丝好笑。封号么?自己一来,就先给了个封号,这是要把自己架在火上烤的意思啊!

整个大楚朝,共有三位公主皆是没有封号的。因此哪怕她的这个封号给得再随意,也是会招来其它公主的嫉恨的吧?

“咳咳!”宣完旨,大楚皇帝似是有些精力不济一般,抬手捂住嘴,咳了咳,脸上泛起一丝异样的潮红来。

“跪安吧!”他无力的挥了挥手,唐睿雪依言退去。

在关门的瞬间,她隐隐的听到了里面的人声,唐睿雪的身影在院子里顿了顿,见四周无人,便侧耳倾听着。

“皇上,这散,太医说不可用得太过频繁……”

“滚!”

一声恼怒的低吼过后,就是一声愉悦的叹息,“上回皇儿说的那位神医,可着人去请了?朕这头痛,是一日比一日厉害了……”

第4章 元宵错

明天公司组织活动,去张家界旅游,将会有四天不会出现,但是各位亲们放心,更新还是如常,感谢各位长久以来的支持!

**********************

“啊,这家位置也不错,我们进去看看吧。”月君一手挽着文溪,一手指着临街一个门上挂着“售”字的小铺子对着天音道。

“好。”天音看着月君脸上欢悦的笑,心下叹息一声,唉,还是等会儿再说那件事情吧。他伸手一撩袍角,随月君跨进了那间颇有些古韵的小铺子。

铺子不大,布置得却是极有意趣。进门两侧是两个大大的博古架,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瓷制的小玩意,全是做得小小的各类餐具,最大的也不过只有月君的手掌般大小,显得犹为可爱。

“啊,姐姐!这个好好玩,我想要!”文溪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此时一见架上的东西,不由立时惊呼出声,两眼冒出星星来。

“小姑娘,这个可是不卖的哦。”看铺子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她闻声走了过来,显是正在忙碌着什么,袖子高高挽起,待看到天音的时候,又慌忙将袖子放了下来。

文溪有些失望的低头,蹭了蹭脚,拖长了声音,“哦。”

月君眼尖的看到那姑娘胳膊上绑着黑布,有些迟疑的开口,“姑娘家里?”

“哦,家父刚刚过世,”那姑娘面容一戚,声音低低的一笑,“原本我也不想这样卖了家里的铺子的,但是家父病重,欠了许多债,逼不得已,只好打起了这铺子的主意。”

她这才注意到那姑娘眼圈有些红,心里不由也是一黯。“啊,还请节哀。”

又等了会儿,月君终于还是开口,“那个,能不能冒昧的问一句,你们这铺子,要卖多少银钱?”

“若是连铺子里的存货一起要的话,须八百两银子,立即就可以用;若是不要存货,须五百两银子。但是铺子就得再等一段时间才能腾给你。毕竟这些货物。我得要地方处理掉。”

那位姑娘有些不舍的抚上博古架,那上面,全是自家父亲亲手烧制出来的,做工虽不精巧。但胜在创意新奇。

月君默了一下,看着那姑娘在说到货物的时候瞬间苍白的面容,“你们家的货物就是那架子上的碗筷等物么?”

“是的。”

“可方便让我们进去看一下?”月君决定先看看再说,如果这铺子确实不错,在这样的位置,这个价钱也是差不多的。那些个货物,买了也没关系,反正开药膳铺子的话,这些碗筷什么的也是必备之物。

“可以。”那姑娘忙侧了身子,让月君等人进来。一边介绍道,“我们这铺面虽然不大,但是后院还是很大的,主房厢房都齐全。库房和厨房都是单独的,另外还有柴房,杂物房;而且独门独院,进出很是方便,住家很好,不像其它铺子,总是要通过前面铺子才能进出。”

随着那姑娘的指点,月君一一查看了后院的构造。穿过天井是一个约莫十丈见方的一个院子,坐北朝南。有上房,东西厢房……

一切皆如那位姑娘所说,极适合住家的一个地方。

看到这样,月君心里满意了起来,她向着天音点了点头,“师兄,我觉得还不错,你呢?”

“还不错,院子也大,挺方便晾晒药材什么的。”天音眯了眯眼,笑道。

***

从那家铺子出来,月君颇有些开心。

文溪也在一旁高兴的把玩着一副迷你的瓷制桌椅……那是谈到后来,那姑娘见文溪确实爱极了那博古架上的迷你瓷制家具,终于割爱让给了她一套小桌椅。

月君眼含欣悦的低头看了一会儿文溪,突地抬头,拉着天音的袖子,“师兄,我跟那姑娘说好了,等元宵节后,我就来跟她签契书,到时候你如果有空的话也来,可好?”

天音眼色一黯,看着月君,自己,那时候怕已经在去出云国的路上了吧?

自家师兄的脸色让月君心里突了一下,她仔细地瞅着天音,自今天早上在元家大院相见,她就一直觉得天音有些怪怪的。因此他几次说话,都被自己岔了过去。

此时看去,犹为奇怪——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月君觉得他的目光里,竟有种诀别的意思在里面。

有过一世情殇的月君心里又是一颤,有些难过的低头。想起今天天音数次欲言又止,那样一副为难的样子,加上此时天音眼底的告别之意,她的心里似有些明白了过来;师兄,你决定要离开我了么?

“君儿,我,”

“小心!”

话音未落,月君眼角余光一闪,有什么雪亮的东西迎着太阳一晃,激得她眯起了眼——那是?刀!!而且是冲着天音来的!

天音还在冲自己说着什么,但月君却什么也没听进去,只喃喃了一句小心,就僵在当地,目眦欲裂的盯着那抹雪亮的刀锋!

眼看着那把刀就要落在天音的身上,月君刚刚还完全不能动弹的身子突地似是活过来了一般。

她猛地伸手,一把就将天音推到了一旁!

“小心啊!”

“姐姐!”

“君儿!”

依稀间,月君只觉得胸腹间一凉,接着身体里就有什么东西流失了一般,身子一软。

在倒地的瞬间,她的耳边听到了瓷器落地的声音,文溪惊恐的哭叫;还有,月君缓缓的将目光转向天音,努力想要扯出一抹让人心安的笑来,殊不知,她这样的笑却让天音愈加难过。

月君有些奇怪的歪头,抬手抚向天音的颊侧,他的脸,再不复往日那般淡远高洁,不过瞬息功夫,他的脸上就布满了豆大的汗珠,素日里清透的眸子里,盛满了血丝与……担心?

“你刚刚说出云国怎么了?我没听清楚……”月君轻轻地问天音,出云国是有名的佛国,他是准备去那里出家么?

“啊!杀人啦!”

直到此时月君软软的倒地,路上的行人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尖叫着逃开。

“出云国,我是说……”

然而月君却没能等到天音的回答,虽然她极力的想要睁开眼再看看天音,然而身体里渐渐流失的血液让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终于,她发出了一声极轻微的叹息,闭眼……

“君儿!”

“姐姐!”

月君闭眼的瞬间,天音只觉得心下大恸!是自己,是自己害了她!自己若是能按照青衣的计划,早上就跟她告别离去,那些人也不会在此时发起刺杀,更不会让月君……

“啊!小心,小心……”

突然耳边传来了文溪的大叫,天音有些茫然的抬头,看向文溪的方向,只见她惊恐的向后缩着身子,指着自己的身后大叫,却是语不成句。

天音缓缓的回头,被那雪亮的刀锋晃得一眯眼,“要死了么?也好……”

眼看着已经无法避开,天音反而笑了起来,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神色,看着怀里的月君。没来由的,在这生死的关头,他心里竟然一松,就连自他开始相信自己的身世之后,心里一直压着的大石也似是没了。

他握紧了月君的手,脸上就挂着那样奇异的神色,扭头看向文溪,以一种哄她入睡的口气轻声道,“溪儿,乖,闭眼,不要看。”

“扑!”

“少主!”

文溪闭眼,耳边传来利刃入肉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惊慌的大叫。

她有些奇怪的想,“少主?谁是少主?”

耳边一阵风声刮过……过了许久,直到耳旁传来一个男人惊讶且疑惑的声音,“元二姑娘!?”

“啊,这不是文溪吗?”

那是容慕锦的声音,文溪唰地睁眼。放眼望去,却见方才还热闹非常的街上,就只剩下了自己还有容家兄妹,“姐姐?姐姐!”

“君姐姐怎么了?”容慕锦心头一跳,她还从没见过文溪这样惊慌的样子,“嘘!不要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今日我同姐姐还有天音哥哥一起来城里逛灯会,顺便看铺子……”

文溪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颤抖着声音开口,“谁知道我们一出那铺子,就见一个黑衣人拿着刀杀了过来。先是姐姐受伤倒地,”

说到这里,文溪再也说不下去了,珠泪滚滚而落,无助的抱膝大哭,“啊,你不知道,好多好多的血,从姐姐身子里涌出来!哇哇……”

“嘘……没事了,没事了,不要哭,跟我说说后来怎么样了,君姐姐怎么不见了?还有天音哥哥。”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闭眼了!天音,天音哥哥说让我闭眼!嗝!”文溪抽噎着,抹着眼泪。

“我已经让人下去查探,顺便报官,这里人多眼杂。”看着忍冬依言离去,容华这才转过身来,看向正坐在地上哭泣不止的文溪,“元二姑娘,若不然,你去我们家里略坐一会儿吧,在这里也不是个法子,我已经让我家下人去查探你姐姐他们的下落了。”

“就是,先回去,喝口水,压压惊,说不定君姐姐就无恙回来了。放心吧,”容慕锦虽是这样安慰着文溪,但是眼角一触上地上那一大滩刺目的血迹,心底却是一阵暗惊,只怕……

第5章 生生错

唉,美和尚师兄要跟君君分别了,俺有罪!

今日出游第一天,不晓得会不会遇到阿凡达啊,哈哈……

************

就在文溪去往容府的时候,青衣肋下夹着昏迷不醒的两人如弹丸般弹跳在房顶上,直扑自己在寻阳城的据点。

他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人的刀已经落在了少主的身上。不过那人也没讨得了好处,吃了自己重重的一掌一剑,估计也跑不远。

眼看就就要到了,可是那髯须大汉的身影还没出现,他的心里焦急了起来,“刘小明那家伙,怎么还没把那人抓回来!”

他刚刚在路上就已经给少主探过脉,那人的刀上,抹了一种极为阴毒的药,若是在半个时辰内没有解药,那少主的性命就有忧了。

“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位姑娘身上却没中毒?”青衣疑惑的喃喃了一下,转而又将这个疑问丢到了脑后,或许是那人的毒药不够吧。

***

“累死老子!那小子跑得真够快的!”

正自焦急间,门外传来了一把呼哧带喘的声音,却是刘小明回来了。

青衣呼地拉开院门,吓得正站在门口思考自己是敲门进去还是跳墙进去的刘小明一缩,“啊,老大,你已经回来了!喏!这是那厮,我已经把他带回来了!”

青衣瞳孔一缩,脸色大变,看着刘小明憨笑着递过来的那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劈手照着刘小明那粗壮的脖子就是一掌,饶是他一向讲究风度,此时也忍不住爆了粗口,“妈的!我的让你带人回来。是带活人!而不是一颗脑袋!这下少主可怎么办?”

“啊,你又没说明白是要带活的,光说带回来。那小子忒费事,我就带了脑袋回来。不够么?那我去把他的身子也带回来?”

刘小明一边揉着被劈得生疼的脖子,一边嘀咕着转身就走。

青衣被他这架势气得脑袋一闷,低吼一声,“给我回来!不用拿尸身,把他身上的东西全拿过来就好!”

“一件也不许剩?”刘小明脸一皱,大为警惕。

“一件也不许!算了,你告诉我那尸身在哪里。我去,你在这里守着少主,以防那些人还会再来!”

青衣一挥袖,作势要走。却见那刘小明突地脸色大变。从身后摸出一个包来,苦着脸,“老大,不用去了,喏。全都在这里!”

“一件没剩?”青衣无语的看着眼前那个大大的包裹,真是难为他刚刚是怎么藏的,自己竟丝毫没发觉。

“没剩,”刘小明那张满是遒劲的胡须的脸上再次露出那种肉疼的神色,看得青衣一阵倒牙。“我把他剥了个精光,洒了化尸散,你也知道,那化尸散,只能化肉身的。啧,那小子把这瓶子藏得可够深的,直到化干净了才掉出来!也不知道他先前藏哪里的!嘿嘿……幸好老子英明,一直等到化完才走!”

青衣一把夺过那个小小的玉瓶,拔开瓶塞一闻,“啊,就是它了,解药!快去给少主服下!”

***

天音自茫茫一片黑暗中醒来,只觉得胸臆间火辣辣的痛,“君儿?君儿?”

“少主,哈,少主你醒了!”

“我这是在哪里?我师妹呢?”看着眼前人惊喜的脸庞,天音皱了皱眉。

“元姑娘没事,只是失血过多,还昏睡着,属下已经帮她止了血。只是少主,你中了毒,这毒,”

青衣戛地住了嘴,看着天音挣扎着起床到了月君躺着的榻前,“君儿……”

天音抚着胸口,那里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渗着血,但是他丝毫没有要去管的意思,只痴痴的盯着眼前人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色。

“君儿,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了,不过你放心,我定会赶在你及笄之前回来的,我,要娶你!”

全凭着一口气撑着,说完这一大段话,天音只觉得心虚体弱,眼前金星乱冒,身子一晃就要摔倒。

青衣忙抢上去将他扶住,这才又开口继续刚刚没完的话,“少主,你中了出云国特有的忘忧之毒,这个毒若是同无忧草同服,则是没有毒性,只是让人暂时忘忧而已;但若是没有无忧,这忘忧就是剧毒!”

“那君儿呢?”天音一急,探手就摸向了月君的脉门。

“想是那毒药份量不够,所以只有少主中了毒,元姑娘无事。”

天音心里一松,心里却想起月君那个神奇的空间来,唇角露出一丝笑意,“只怕不是毒药份量不够,而是毒药对于君儿来说,完全没作用吧。呵呵,真是幸亏她还有这个东西。”

“那我现在在的脉像平稳,是不是说我的毒已经解了?”天音探了探自己的脉,淡淡的道。

“这个,不是,属下只是暂时压下了忘忧的毒性。因为那刺客身上带的无忧草不够量,它的药性,只够压住少主身上的毒性半月不发作,”青衣焦急的抬头,“所以少主,你现在就要随属下启程,回出云国!立刻马上!”

“你不是说无忧草就可以解毒么?去买点不行?”天音有些奇怪的问,虽然没听过无忧草这个名字,但是只要是药材,药店里总有的吧?

“少主不知的是,这无忧草,只在出云国的圣山上才有,仅有两株,一年只得一次采摘的机会,因此,外界是没有这无忧草流传的!”

“……”天音沉默,内心挣扎着,他想等着月君醒来,亲口跟她告了别再走,他怕她会误会自己。

“少主,你若是再不走,属下只怕就算赶到了出云,那无忧草草也被采摘完了,到时毒发,少主你就,”

“砰!”

“不好了。那些人又追上来了!”

正说着,刘小明突地一头撞了进来,满头的汗。

“几个?”

此时天色已经微暗。刘小明并没有看清来犯的人有几个,只依稀看到领头的似有三个。

“三个吗?那就是有三个小队。少主,我们要赶紧走,不然,属下可没有能力在三个小队的攻击下保护好您,还有元姑娘!”

青衣急得脸都发白了,一咬牙,心里却是在思量着。若是少主还不同意离开,自己少不得只好得罪了。

“……走吧……”

这一次,天音却是没再坚持,只是不舍的抚了抚月君的脸庞。“我走了,那些人就不会伤害君儿了吧?”

“不会不会,”青衣一叠声的催促,上前把住天音的胳膊,“少主若是感到不适。就跟我说,我会尽量跑得平稳一些!”

“可是君儿她,就这样放在这里没事吗?”

“没事没事,他们是冲我们来的!快走吧!刘小明把元姑娘藏到那个柜子边,快!”

“没问题。只是我说少主,你其实不用这样婆妈的,反正你以后也记不住这个姑娘了!”

刘小明闷闷的应了一声,抬手将月君搬到了那个大大的衣柜边上。

“什么?什么我会记不住她?怎么可能?”天音有些疑惑的开口,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忘忧,忘忧……”

天音还在喃喃念着,青衣已经纵了出去。迎着扑面而来的冷风,他的脑海突地一道亮光划过,他劈手抓住青衣的衣襟,“你说的忘忧,到底是什么意思?!”

***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刚刚还发生了一场血案的长街已经被人打扫干净,各家各户都挂上了各式的花灯,人们的脸上洋洋而笑,热闹无比,仿佛此地从没发生过什么事情。月君捂着胸口不停淅淅沥沥滴下血迹的伤口,有些绝望的跪在原地。

有路人投过来好奇的眼光,却在看到她身上的血迹时如触电般跳开,摇头匆匆而过。

“师兄,师兄呢?文溪?文溪!!”月君突然凄厉的大喊了起来……

***

自己从那个破败的小屋里醒来的时候,她突然有一种又回到了前世的错觉。

前世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独自一人,在破败的荒庙里独自挣扎……

若不是脖子上还挂着的蝶佩,她几乎都要以为今生的种种,文溪,娘,还有她肚子里还没出生的小弟弟或妹妹,天音……都不过是黄梁一梦。

然而,她疯了似的找遍了那个屋子。却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若不是床榻尚还干净,她几乎都要以为这里是从没有人住过的荒屋。

“啊,长街!那里,”那里是一切变故发生的开始,天音说不定还在那里!

想到这里,月君强撑着发软的身子,咬着牙,忍着胸腹间的剧痛出了门。

好不容易在路人好奇且惊恐的目光中打听到了长街的位置,月君一路跌跌撞撞奔了过来。

入眼的,除了干干净净的一条长街以外,就是路人惊讶且畏惧的打量。月君颓然坐地,身子开始颤抖了起来,许是因为失血太多,但更多的,却是因为心底的绝望,“没有,什么都没有,天音没有了,文溪没有了,就连地上的血迹,也没有有了……”

“哟!这不是元大姑娘吗?”

正自神伤间,突然一把轻佻却又阴沉的男声窜入了耳鼓。

月君茫然抬头,定定地看着眼前那张俊秀,却稍显阴柔的脸庞,瞳孔突地一缩,一个念头涌了上来。

她缓缓的站起身来,尽管腿仍是止不住的发抖,月君忍着眼前一阵阵的黑,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肖,明,昆?!”

第6章 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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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这样冷厉的目光盯着,即使是肖明昆也不由心底一缩,“你,莫不是疯了?”

“是!我是疯了才会觉得要同你这样的人忍让!你把我师兄掳到哪里去了?!还有溪儿呢?你要把他们怎样?”

月君脸上的神情如冰似雪,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憎恨之情,看得肖明昆一愣。似乎,自己除了放火烧她的培园以外,并没有做过什么其它过份的事情吧?为什么她要用这样一副似是谁杀了她满门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

眼见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远处的友人也开始不耐烦的催促,肖明昆脸色阴沉下来,“疯女人!”

月君怒极而笑,这个人,上一世害了自己一家上下。今生,竟然又想故伎重演,自己这回说什么也不会再放过他了!

月君手一动,就从衣袖里滑落了一小包药粉——与其说是滑落,倒不如说是月君动作极快的从空间里取了一包。这药粉是她穷极无聊的时候制作的,采用了麻沸散,加了曼陀罗花种子研磨而成,具体极强的麻醉作用。

“姐姐!你去了哪里,吓死我了!”

就在月君手一扬,想要把那药粉撒向肖明昆的时候,一个哭得有些嘶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动作。

月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声音来源,“溪儿!溪儿你没事?天音呢?师兄没跟你在一起?”

她张惶地往文溪身后张望着,希望能发现那一抹熟悉的令人心安的身影。然,现实却是令人失望的,文溪的身后跟着容华,容慕锦,容慕风,忍冬……

所有她能叫出名字的人都在,但是独独,独独没有天音……

“你把我师兄弄到哪里去了!?”月君急了。猛地揪住肖明昆的衣襟,她的手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这一抓,就在肖明昆的白衣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掌印。

肖明昆脸色一变就要发怒,却在触到容华审视的眼神之后瞬间恢复了从容。他随手一掸衣衫。脸上挂着讥讽之意,“哈哈,元大姑娘!麻烦你不要发疯了。你那师兄,我可还没那个能耐去动!更没必要,哼!”

说完,他就颇为晦气的掸了掸衣衫,转身气冲冲的走了。今天本是想去看看那个野丫头的笑话的,没想到却惹了一身腥回来,真真是晦气!

***

“多谢容公子出手相助,溪儿,还不快谢过容公子!”

眼见着肖明昆离去。月君这才收回了一直愤恨的盯着他的目光,冲着容华勉强一笑。

看着月君眼底泪痕未干,却故作坚强的样子,容华的心底一突,忍不住叹息,“这次的事情。”

“月君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月君蓦地抬头,眼底有雪锐的亮光划过,“这次的事情实在是蹊跷,本以为是那肖明昆搞的鬼。但是现在看来,却好似不关他的事。”

“所以?”容华的眼底闪过一丝赞赏,好聪明的丫头,虽然刚刚遭逢大难,但是不过一会儿功夫便能想通其中关节,倒是相当不错了。

“所以我想请容公子能帮我查一查这件事情的始末,出事之前,师兄曾说出云国……”

说到这里,月君心底不由暗暗恨起自己来。若是自己那会儿没有胡思乱想,想必现在就不会这样一头雾水了。

“哦?”容华的脸上又挂起了那般的似笑非笑的神色,“这等事情,元姑娘何不等官府来处置?”

“呵呵,官府……”月君惨笑一声,那群人既然敢当街杀人,自是没把官府放在眼里,或者是能力已经强到可以完全掩过官府的耳目,既如此,那要官府来又有何用?

“若是容公子愿意帮我这一回,日后我培园种得的珍稀药材只卖给你,且以低于市价三成的价格给你,如何?”月君一咬牙,目光冷锐的看向容华。

听到这里,容慕锦不由有些不安的咬了咬唇,忍不住伸手拽了拽自家大哥的袖子,“大哥,君姐姐她帮了我们家不少,哥哥就帮帮她吧?”

容华眼神一厉,脸色说不出的严肃,顿时吓得蠢蠢欲动的慕锦慕风兄妹俩噤了声。

非是自己不想帮元家,而是这回的事情实在是有些扑朔迷离。下午的时候,忍冬去打探月君几人的去向,动用了容家在寻阳城几乎所有的力量,都没打探出半点蛛丝蚂迹来。

若是放在平常人家,这或许是很寻常的一件事情;但是对于容家,特别是容华来说,这却是一件极不寻常的事情了,因为容华在寻阳城内已经经营了十余年之久,就是要找寻阳城内的一只蚂蚁,他都有六分的把握。然而,今天找天音,却几乎把自己能用的力量都找完了,都没找到半点痕迹。

看着容华的神色,月君心下明白了几分。她的脸白了一白,眼底又几乎落下泪来,“嗯,既然容公子为难,那我就不麻烦你了,多谢!”

说完,月君一福身,转身拉了文溪就要转身离去。

看着月君黯然的样子,容华的心里突然一动,长叹一声,出声,“元姑娘,天音也与我有旧,放心,我会尽力打探他的下落……”

说完这句话,容华几乎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现在那件事情正在紧要关头,本就是不能节外生枝的时候,然而自己却又因为一时心软而揽了这样麻烦的事情下来。

再想到那天在寒山脚下碰到的有人追杀天音的一幕,容华的心里越发的后悔了起来。然而话已经出口,再也无回收余地了,更何况,容华也不是一个会食言的人。

“我会尽力,只是不敢保证会不会有结果。”容华脸上的神情凝重了起来,看着一脸惊喜的月君。

“只要容公子肯出手相助,月君自是感激不尽!”

“不!元姑娘!你听我说,”容华的脸色严肃了起来,决定先跟她说明,免得她抱了莫大的希望,结果却是什么也没有,“还记得上次我帮天音带药材种子那一回么?”

月君点了点头,有些莫名其妙了起来,这不是说打探天音的下落么?怎么扯到那件事情上去了?

“上次,我本是一时无聊,绕道到了寒山脚下,却碰到一群黑衣人正在追杀天音师傅。”

容华的声音平稳淡然,但却在月君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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