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不诉离伤(生子)全文-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虚和恐惧。
南宫玄回头看了看雁落,觉得确有些不妥,但也未有多想,无力道:“雁落没见过什麽世面,该是吓到了。”转头看著雁落道,“你先回去吧,在这里也做不得什麽。”
雁落呆呆点了点头,正要转身就跑,陆犹靖发话了:“毒应该中了好几个时辰,而且所中之毒并不是要一招致人於死地,而是渐渐侵入血肉,让人饱受折磨而死。”
“什麽?”雁落转过身,难以置信忘著床上的南宫桀,“桀……桀表哥,会死?”
第三十三章
陆犹靖捋了捋须:“此毒并不常见,如今连所中之毒都不知道,怕是……”
颜歌盯著雁落,眼神的狠戾似要在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我怎麽觉得,雁二小姐似乎有事瞒著我们?按陆医士所说,少主中毒那时是在早晨,不知雁二小姐是否……”
“没有!”雁落别过头,尾音已经失声到分了岔,“我早上没有去找过桀表哥!你可以问任何人!我今日一直在房中没有出去过!”雁落想了想今日的计划,她一早借故把侍女遣走,而进入南宫桀房中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任何人,才如此信誓旦旦说出这样的话。
“哦?”颜歌皱著眉,与南宫玄对视了一眼。
南宫玄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雁落面前:“你若是知道什麽便说吧,姑父不会怪你。”
雁落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扯著南宫玄的袖子,哭丧著脸道:“真的不是我,我……我怎麽会害桀表哥……”顿了一顿,她伸手一指,对上正望著南宫桀失神的风吟,大声喊道,“是他!一定是他!桀表哥在他房里毒发的,你们怎麽不怀疑他?!”
一时间,除却楚相惜,所有人的视线都望向了风吟。
风吟缓缓抬起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中如一潭死水般死寂。
“混帐!”楚相惜深信风吟是宁愿自己死也不肯伤南宫桀分毫的,听到有人如此诬陷他,实在是愤慨难言,“怀疑到你们头上来也轮不到怀疑小风!亏他还怀著你们南宫家的……”
“楚兄!”风吟出声制止楚相惜说下去,黯然地低头看南宫桀苍白的脸,“我没资格反驳。”南宫桀一早便来了扶月阁这里,最该被质问的确实是自己。
南宫玄和颜歌最不愿怀疑的便是风吟,只是现在苦无证据,一时也无力为他做任何辩护。
“等少主醒了,真相自会大白。”颜歌淡淡道。
雁落顿时倒抽一口冷气,自保的本性顿时露了出来:“桀、桀表哥会醒?”原想南宫桀只会心口疼痛难忍,万万没想过他会死,如今若是南宫桀醒来便能证明自己方才说了谎话,如此一来自己定是自身难保。
南宫玄皱眉,忍著怒气没有发话,一旁的颜歌讽刺道:“少主得雁二小姐如此关心,不醒也是要被笑醒的。”
雁落讪讪闭了嘴,心里既忧又怕,忧心南宫桀现在死了不是,不死也不是,害怕殷奇渊会不会真的骗了自己,那株噬心草其实根本就是一棵置人死地的毒草!
可她还是不死心,指著风吟道:“他没有反驳就是做贼心虚,该、该把他打入天牢!”
颜歌鄙夷地斜睨了雁落一眼,却听南宫玄叹气道:“风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是罪其一,护主不周罪其二,关入玄月楼下跪面壁三日。”
“教主!”颜歌和楚相惜异口同声大喊。
楚相惜知道教主之命不可违抗,心急道:“风吟身体不适,不能再受如此惩罚!楚某愿意为风吟受罚!”说著“扑通”跪了下去。
风吟一把拉起楚相惜,轻叹道:“你不识武的一个文人,跪半个时辰也是要了你的命……”咬了咬牙,望著南宫玄单膝跪下道,“属下听命。”
“万万不可!”颜歌无可奈何看著南宫玄,“请教主收回成命,风护法的身子确实不能再受这样的折磨。”
“陆医士,这几日你好好照顾少主。”南宫玄心情烦躁,没有多说转身便走,颜歌匆忙跟了出去,雁落得意地跟在後面,陆犹靖恭了恭身也走了出去。
楚相惜被风吟拉著衣袖,狠狠地剁脚,看他们走远,心痛道:“跪三日?孩子铁定给跪了下来!你也跟著孩子见阎罗王去吧!”
风吟安慰地笑了笑:“我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三日应该不成问题。我会保护好孩子的。”风吟坐上床沿,握住南宫桀的手,“楚兄,你先出去吧。”
楚相惜重重叹了口气,摇著头出了内阁。
“桀,你要保佑我们的孩子,平安无事……”风吟拉起南宫桀残留一丝温度的手,轻轻贴上自己的脸,眷恋地在南宫桀苍白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第三十四章
“你怎麽这麽糊涂!”颜歌一把扯开南宫玄拉著自己的手,就差没有扬起手往他脸上来一巴掌,“你不是说明白风吟对你儿子的情份吗?!你不是很愿意风吟当你家媳妇吗?!你这个冷血无情的混蛋!”颜歌在南宫玄面前一气恼起来,平日的沈稳便完全消失不见。
南宫玄还觉得自己很委屈,不知道颜歌为何发如此大的脾气,讪讪道:“就是因为相信他,我才只是把他关入了玄月楼,更没有用刑,以他的身体底子跪三天只是小事,你又在瞎操心什麽。”说著把颜歌搂入了怀抱,轻拍他的背。
颜歌心中烦闷郁积,用了十成功力狠狠推开他,脱口而出道:“可是风吟现在有孕在身!”
什麽?!南宫玄呆呆站著,张著的口发不出一点声音。
颜歌消了消气,侧过身,叹气道:“你该猜到,他肚子里的孩子,十有八九是你的孙子。”
“风吟他……他……”南宫玄错愕万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颜歌看著呆若木鸡的南宫玄,摇了摇头,将风吟能够以男子之身怀孕和南宫桀无故消失了一个多月的始末一五一十告诉了南宫玄。
“少主却说那一个多月来他从未醒过,因此除了风吟,无人真正得知孩子到底是谁的。”颜歌瞥了眼南宫玄,“可是全天底下,还有谁可以让我们的风大护法甘心雌伏於身下?”
南宫玄哑口无言,一时间竟想不到先去把风吟给放出来,他肚里怀的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孙子啊!
“你们两父子都是木头!”颜歌气恼地用脚跺地,“还不快传令下去把风吟放出来!”
南宫玄一拍後脑袋,正要传令,却听日天阁的小厮急步跑来:“禀告教主、颜司管,少主已经醒来。”
“风……风吟……”
日天阁中的南宫桀痛苦地抱著头,往事旧情一幕幕涌上脑海,强烈而无处迸发的感情如重锤重击自己的心,疼痛欲裂。八年来与风吟之间的感情时而浮现,时而潜藏,让南宫桀的思想渐渐变得混沌。
如果说南宫桀曾经对风吟是十成的爱,如今从鬼门关回来後已经恢复了五成,只是还有一些很重要的情节,南宫桀还是只有模糊而浅薄的印象。
“桀!”南宫玄忙拍著儿子的脸,却见他眼神迷乱,嘴里喃喃著风吟的名字,“陆医士,怎麽会这样!?”
陆犹靖有些疑惑道:“应该是少主所中的毒与体内的某股气有抵制。至於为何会如此……”陆犹靖细细抽了一口气,“属下也不得而知。少主能如此快醒来,也许也和体内这股奇怪的气有关。”
南宫玄忙握住儿子的掌,把内力缓缓传过去,调理他体内因与毒素抵抗而乱作一团的气。
“风吟……”南宫桀睁著迷离的眼,握紧南宫玄的手,思维渐渐清明,“风吟……他在哪里?”
南宫玄突然被惊醒,“哎哟”一声,忙拉著颜歌道,“快传令下去,把风吟从玄月楼放出来!”
“玄月楼!?”南宫桀猛地撑起身子,引起一阵眩晕,眼神变得如星光灼目,“他怎麽会在玄月搂?”
南宫玄支支吾吾没有说话,颜歌通报完毕,斜瞥著南宫玄道:“你爹干的好事。”
“小颜!”南宫玄心虚地转头盯著颜歌,只觉手一松,发现南宫桀已经冲出了门外,“桀,你身体……”
南宫桀拼尽了力才能施展十秒的轻功,赶到玄月楼顶楼时已经是气喘吁吁只能扶著阑干蹒跚而行。
“小风,你休息一下吧……”空旷的囚室传来楚相惜低沈的恳求,“你已经跪了一个时辰,就算不为自己著想,也要顾著腹中的孩儿啊!”
“教主已是不忍再罚我,我若再违规,只怕教主不下重刑难以服众。”风吟声音虚弱得让人心痛,“我现在并无任何不适,楚兄先回去吧……”
南宫桀缓缓打开门,见风吟正微微低著头背门而跪,皎洁的月色透过墙上方的小窗射进来,正照在他挺拔的上半身,投出一个孤独却坚强的背影。
楚相惜感觉有人正一步一步缓缓走来,正想惊呼出声,却在借著月光的映照下看清来者的面容後闭上了嘴,心酸地看了看正阖眼忍受痛苦的风吟,放下手中的药碗,起身出了去。
第三十五章
风吟皱了皱眉,疲累让他的警觉性降低到来人已经来到了他身後才发觉,正想转过头去,却见一双手越过自己腋下,把自己拢进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
干涸的唇贴上自己的颈窝,而後慢慢往上,来到耳垂、脸颊、趟著汗的额角,落下一个又一个轻柔如羽毛的细吻,风吟缓缓闭上颤抖的长睫,感受著身後那人带给自己的温柔。
南宫桀轻轻抱起风吟,将他双脚平放,跪得麻木的双膝因为突然的释放而抽痛,风吟喉间溢出一丝呻吟,让听在耳里的南宫桀动作一窒,心尖一阵刺痛。
疲惫的上半身被那人紧抱在怀,抬起眼便见南宫桀宛若星光闪烁的双眸,风吟只觉心口被满满的甜蜜和酸楚充斥,终於安心地呼出一口气。
南宫桀捧起楚相惜留下的药碗,放在嘴边仰头喝了一口,低下头,将唇轻覆上风吟的唇,舌尖灵巧地挑开两片稚软的唇瓣,缓缓将口中的药渡了过去。
一口药过完後,南宫桀却还舍不得离开风吟的唇,来回地用舌尖轻舔,直至被自己亲吻那人的唇瓣已经变得温暖而绵软。
风吟没有迟疑,双手搂紧南宫桀的颈脖,任南宫桀的舌尖在自己口中辗转,回应地与他缠绵吮吸。
一口一口地把碗中的药渡尽,带来一个又一个带著草药清香的吻,却隐含著两人难得厮守的苦涩。
待最後一个吻绵长到像是过了一生一世,南宫桀才恋恋不舍地放开风吟,用衣袖擦去他嘴角的水渍,食指指尖缓缓抚过他因自己的咬噬而变得殷红的唇。
南宫桀眷恋地捧著风吟的脸,频频低下头吻了几次他苍白的脸颊,然後张开双臂紧紧把他拥入了怀里,叹了一口气:“我想起来了。”
风吟疑惑地抬眼,定定地看著南宫桀熟悉的面容,看见他的神情流露出曾经熟悉的情感,竟变得有些手足无措:“你……想起了什麽?”
南宫桀抬眼看了看八年前囚禁自己的这间空旷牢房,心疼地用指尖轻触风吟的脸,皱眉道:“那年我被抬出玄月楼,你为我哭了一夜……”
风吟低眉,尴尬道:“怎麽突然……”
“昨日我只是记得曾经发生的这些事,可是现在……”南宫桀拉起风吟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我已经能感受到当时的心痛,却又因为你为了我哭而莫名地喜悦……”
八年前的感觉,依然如此清晰和凌厉。南宫桀终於知道,他忘记的不仅是发生在玄冰寒潭的一切,他还忘记了对风吟所有的爱。方才醒来後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让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与风吟之间存在著怎样无力的爱,风吟又是如何承受著自己变得无情的事实。
风吟难以置信地望著南宫桀双眼,声音颤抖著问:“你,都想起来了?”
南宫桀失落地摇摇头,突然又似害怕风吟会从自己怀中脱逃,下意识地紧了紧怀抱,像在安慰著彼此:“我答应你,不用多久,我一定都想起来,一定……”
风吟有些失望地低下头,就著南宫桀紧抱自己的姿势,把脸埋进他宽厚的胸膛。
南宫桀低下头亲吻风吟的鬓角,蹙眉道:“倒是你,为何不在我爹面前说出事实?你总是这样,无论何事都瞒著藏著,”说著把手放上风吟的小腹,声音变得轻柔,“幸而我们的孩子无事,否则我可要找你算帐。”
风吟把手覆上小腹,搭在南宫桀的手背,安慰地笑道:“幸好你醒过来了……”
南宫桀渐渐握紧风吟的手,语气有些寥落:“若我不能醒……”
还未等南宫桀说完话,风吟便心急地抽出手捂住了他的唇,眉宇紧紧地蹙起。
南宫桀知道风吟的担忧,笑著拉起他的手指放在自己唇上轻轻贴著,把每个指尖都亲吻了一遍,轻声道:“有你们在,就算是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我也要把它抽回来。”
风吟被南宫桀的话引得扑哧一笑,顽皮地动了动手指,用指尖轻刮著他的唇瓣。
南宫桀宠溺地笑著,张口把风吟乱动的手指含进去一半,软湿的舌尖不时地轻舔他的指腹,微微吮吸然後退了出来。
“桀,你身上的毒……”风吟皱眉问道。
南宫桀的神色又回复如往日般无从捉摸,浅笑道:“不用担心,我知道是谁。”
第三十六章
此刻站在後花园美人蕉前战战兢兢的正是雁二小姐,自听到小厮传话过来得知南宫桀已经醒来,整个人儿便像失了魂,脸色立即变得与当空的皓月般惨白,白亮的月色映在她的浅黛色罗裙上,一时半刻竟不知是人是鬼。
怎麽办怎麽办……雁落嘴唇哆哆嗦嗦地喃喃自语,白玉般的小手已经不自觉地把美人蕉的花瓣捏得粉碎,清香的汁液染了一手。
她想不到南宫桀如此快就可以醒了过来,所有思绪都还来不及理清,可想而知的可怕下场已经在她脑子里演了一遍又一遍。
想起让自己陷入如此困势的殷奇渊,雁落从未像此时此刻般既怨恨又挂念这个人。
自从在十一年前因为南宫玄的缘故与殷奇渊有一面之缘,年纪小小的殷奇渊便认定了雁落是他的结发妻子,甚至在雁落面前说出要娶她为妻的话,只是雁落一直认为儿戏,而且从小心仪二表哥南宫桀,对殷奇渊的话是不以为然。
小时候的殷奇渊没有多大能耐为雁落做些什麽,只能静静地呆在她身边不让她孤单一人,长大後因当了衡宇派掌门,殷奇渊终是有能力保护他爱的人,只要雁落有难,殷奇渊总能第一时间知道,每每暗中为她排忧解难。
如今大难临头,雁落才醒觉自己从小到大是多麽依赖殷奇渊,她这许蛮横无理目中无人的性子不得不说是有殷奇渊一半的功劳。
想到自己落难,身边一个能依靠的人都没有,雁落圆亮的大眼睛红了一圈,像只受惊的兔子,畏缩在墙角,嘴里终於不再倔强,喊出了那个念念不忘的名字:“殷奇渊……”
就在此刻,只见一人青衣翩跹而至,皎洁月色下,映出那人狡黠俊美的面容。
雁落眼睁睁地看著殷奇渊从高高的院墙外跃了进来,脸上挂著一抹幸福的笑,双眼半眯著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张开双臂,把自己围入了他的怀里。
“我就等著你叫我的名字,可是等到了。”殷奇渊轻笑著收紧双臂,嘴角得意地弯起。
雁落只觉一切如梦幻般让人难以置信,楞著被殷奇渊抱了半晌,才脸红耳热地使劲推开他:“你、你竟敢轻薄我!”
殷奇渊眯著眼笑道:“好好好,小生失礼了。”说著竟真的向雁落谦谦地鞠了一躬。
雁落心里是又急又恼,跺脚道:“你还、还笑得出来!二表哥醒了,他若问我草药从何得来,我必定招你出来,你别以为我会袒护了你!”
看雁落急得小脸通红,殷奇渊又是一阵心动,“哈哈”笑道:“我可没让你袒护我,相反,我是来保护你的。”
“呸!”雁落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狠道,“你陷我於难,还有脸面说是保护我?!你骗了我,差点害死二表哥,那株药草分明就是置人死地的毒草!你……你是混蛋!”
“世上若真的有噬心草连心草,我早就用在你身上了,你又怎麽会想不明白?”殷奇渊气定神闲道,“我是骗了你,但也是为了不让你受伤害。南宫桀心已有所属,你嫁给了他,今後必定不会幸福。”
雁落知道殷奇渊口中所说确是实话,咬著唇没有说话。
殷奇渊又皱眉道:“而且南宫桀为人心狠手辣,日後必会成为武林一大忌讳,我这也算是为武林除了一大害。”
雁落顿觉好笑,斜瞥了振振有词的殷奇渊一眼,轻蔑道:“你这些鬼话净说给你那些脑袋被驴踢了的弟子听还有点意思。”
殷奇渊掩嘴笑了笑,佯装无奈道:“奈何雁二小姐总把殷某想得如此卑鄙?唉唉唉……”看著雁落撅起的小嘴,殷奇渊笑道,“殷某有一法子,可以让雁二小姐全身而退……”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我不会再信你半个字!”雁落生气地一挥宽袖,背对著殷奇渊,用手捂住耳朵。
殷奇渊摇了摇头,从身後拉下雁落的手,劝道:“我不能逗留太久,你就再信我一次罢,否则以南宫桀的性子,你怕是大罗神仙也难救。”说著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神色狡黠如常。
雁落原先是百般不愿,但听著听著,也觉得实在毫无办法,便轻轻点了点头。
殷奇渊笑著探前,正想和雁落说些小话,却听走廊传来小碎步的声响,於是施展他最为擅长的轻功,掠出了围墙外。
雁落受惊地看著殷奇渊浅笑著逃遁,然後望向来人,正是南宫桀的贴身丫鬟胜衣。
胜衣警觉地听了听声响,发现有人已然走远,敛了敛容,镇静地对雁落道:“雁二小姐,少主有事召唤,请移玉步前往日天阁。”
第三十七章
雁落一路上揣摩著殷奇渊的话,不知该如何是好。领路的胜衣察觉到身後那人不稳的呼吸,皱了皱眉,脚步加快了一些。
好不容易进了日天阁,雁落低著头抬眼看正临危正坐的南宫玄,交叉著手站在他身後的颜歌,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南宫桀,至於被南宫桀的右肩挡住了半边面容的风吟,是唯一让她在这间房子里感觉到暖意的存在。
刚一进门,胜衣轻盈的身子已掠到南宫桀面前,南宫桀会意地侧过头,渐渐蹙起眉宇听完她的话,然後动了动食指,胜衣便躬了躬身,急步转出了门外。
雁落猜测胜衣定是看出了端倪,小心肝更是吓得突突直跳,忧心忡忡地看了眼南宫桀,见他神色冷漠如常,但更多了一分凌厉的杀气,惊得直想大哭一场。
打破令人窒息的沈默,颜歌沈稳的声音响起:“雁二小姐该是有话要说。”似是明知故问,语气中并没有半点询问的意思。
雁落咬著唇,眼神飘忽不定,半晌没有说话。
南宫玄忍无可忍,“啪”的一声拍案而起,正要发怒,颜歌及时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不要轻举妄动。雁落胆小怕事,硬来只能事倍功半。
从儿子口中得知雁落才是罪魁祸首,南宫玄已因错怪了风吟百般悔恨自责,但转念想及雁落本性不坏,还一心要问她是否有苦衷,如今一看,分明就是做贼心虚的模样,又怎能让南宫玄不气。
南宫桀紧紧盯著雁落,冷冷道:“殷奇渊必是为你想了万全之策,你便是直说下毒谋害我的人是你,我们也奈你不何,你说是不是。”
“那不是毒!”雁落惊慌地看著南宫桀,声音颤抖著道,“是殷奇渊骗了我,说那株药草可以……可以让你爱上我,我才……”雁落低下头,不安地攥紧了衣角。
颜歌听了冷笑道:“呵,世上竟有如此神奇之事。即使真的有,他又怎会不用在你的身上。”
殷奇渊和雁落的交情已算不上秘密,但念及正邪不两立,一直被大家心照不宣地视为忌讳。
雁落尴尬地把视线移到地上,没有回话。
风吟心系的是南宫桀身上未解的毒,追问道:“对少主身上的毒,殷奇渊可有说了什麽?”
“有……”雁落将殷奇渊的话在脑海默念了一次,“这毒是失落已久的天竺草,七日後便会吐血而死,”雁落顿了一顿,才道,“而且,无药可解。”
“殷奇渊!”南宫玄颈上青筋尽现,一声怒吼竟震碎了桌上的翡翠杯,一脸的怒容骇人至极。
一旁的南宫桀不以为然,冷道:“别卖这些关子,若是无药可解,他怎会把你留下。”
颜歌微微後仰著身子,神色淡定道:“什麽条件。”
雁落惊异於殷奇渊城府之深,竟将南宫桀他们的回问也猜测得不离一二,讪讪道:“世上只有一样东西可以解天竺草之毒,而这唯一的解药就在他手中,条件是……”雁落看了眼风吟,道,“请风吟去衡宇派一趟。”
“妄想!”南宫桀下意识地挡在风吟前面,半眯著眼狠狠道,“我就算不要这条命,也不会将风吟送出去。”南宫桀扯起嘴角,冷冷看著雁落,笑道,“这次的如意算盘他是打错了,把你的命也赔了进去!”说著南宫桀在手心迅速凝起一股掌风,往雁落袭去。
风吟心下一惊,来不及细想便掠到雁落前面,提起玉笛虚晃挡住南宫桀的掌风。
发现风吟竟挡在自己面前,南宫桀一咬牙,猛然回掌,先前五脏因毒素的侵蚀受损严重,此时真气又在体内乱窜,鲜血缓缓滑下了他的嘴角。
南宫桀没有顾及自己的伤势,一把拉过风吟环在怀里,心疼地问:“有没有伤到你?”
风吟抬起手,用指腹擦去南宫桀嘴边的血,摇头道:“你有没有想过,因为我一人而让你丢了性命,我是否还可以支撑下去?”
南宫桀笑著把头探到风吟耳边,轻声道:“你可不是一个人了……”说著又把风吟环紧了一些。
风吟微微笑了笑,笑容既无奈又酸涩。
正躲过一劫的雁落脸上不知何时挂了两行泪痕,只抽抽搭搭地看著南宫桀和风吟二人说不出话。
心烦意乱的南宫玄对儿子旁若无人的行为是再也看不下去,轻咳了两声,正色道:“交出风吟是不可能的事!我就不信,玄冥教连一个人都护不住!”
殷奇渊也料及冲动的南宫玄会有如此一说,但他深信以风吟的性子不会让玄冥教因他一人而置於水深火热之中,因此并没有让雁落回应什麽,只让她道:“天竺草的厉害之处不在无色无味置人死地,而是在那七日内,每晚子时会因心口剧痛饱受折磨,让人生不如死。”雁落抽泣著道,“殷奇渊最後一句话,是会在衡宇派恭候风大护法亲临。”
第三十八章
“滚。”南宫桀半侧过头,冷冷的声音让人心生寒意,“不想我杀你,就滚到殷奇渊身边,顺便告诉他,不要痴心妄想。”
南宫桀打了个响指,便见胜衣低著头进了来,没等南宫桀说话,已经心领神会地对雁落躬身道:“雁二小姐,请跟我走。”
雁落心下一惊,急欲後退,胜衣迅捷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人带出了门外,远远还能听到雁落哭喊的声音。
南宫玄重重叹了口气,回过头跟颜歌道:“召集中原所有名医,我就不信没有一人懂解天竺草之毒!”
颜歌苦笑道:“殷奇渊城府极深,若没有十成的把握,断断不敢说出毒草的名字。”
南宫玄攥紧拳头,怒道:“那就召集我教教众,不日内攻上衡宇派!”
“教主!”风吟向前跨出一步,单膝下跪道,“请教主三思!”站在风吟身後的南宫桀见状,忙一把将他拉起,神色微怒。
见风吟干脆利落地跪在地上,南宫玄“哎哟”一声,想到风吟肚子里正怀著南宫家九代单传的香火,担忧道:“往後你见了谁都不许下跪,要小心,小心。”边说边瞄著风吟的小腹。
风吟尴尬地把手抚上小腹,有些心虚地看著南宫桀微愠的脸,讪讪道:“我……”
“你什麽你,”南宫桀握紧风吟的手,责备道,“你什麽时候才学会为自己想想?!”
见风吟依然苍白的脸色,南宫桀不忍再说责怪的话,把他拉入自己怀里,柔声道:“我们都知道你的想法。衡宇派是武林第一大派,我们要是攻上去,必定两败俱伤,所以你要冒险一试,若不能全身而退,到时再作定夺,是不是?”
风吟叹气道:“我并不是失去了保护自己的能力。殷奇渊此次是为我而来,你们却处处护我,可知我会有何想法?”
“风吟……”南宫桀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对南宫玄和颜歌道,“你们先出去。”
颜歌点了点头,和南宫玄眼神示意,两人没有说话便出了去。
南宫桀拉过风吟的手,再次抱紧了他,道:“你继续说。”
风吟推开南宫桀,望著他的双眼道:“我不愿做笼中鸟、金丝雀,被你放在掌心呵护,细心照料,只会让我感觉自己无用。”
南宫桀紧紧蹙起了眉,没有说话。
风吟用指尖揉开南宫桀“川”字的眉:“自从怀上孩子,我的武功已经大不如前,我常常恼恨自己变得如此虚弱,连自己都无力保护,更何况是你。”风吟无奈道,“因为这个缘故,我甚至想过不要孩子……”
南宫桀静静拉下风吟的手握紧,低眉不语。
风吟笑著把手环过南宫桀的腰身,把头枕在他的肩膀,安慰道:“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和孩子受到伤害,我也请你相信我,我有能力保护你。”
南宫桀抱紧风吟的头,闭起眼把头埋进他乌黑的发,轻叹道:“你在我心里,永远是天下第一人,我相信你。”双手捧起风吟的脸,南宫桀望著他的双眼,“可是现在,事情还不是那麽糟糕,还有六日时间去找解药,所以你要答应我,没到最後一秒,都不可以离开我身边一步。”
风吟握住南宫桀的手,闭著眼往他的掌心轻轻落下一吻,笑著点了点头。
南宫桀倒吸一口气,用力地把风吟揉进自己的身体,在他耳边轻声说:“我需要你。”
风吟把脸贴紧南宫桀的颈窝,哽咽道:“我也需要你。”
此时被胜衣“请”出了玄冥教大门的雁落正哭哭啼啼地往竹林的方向走去。
夜色渐浓,竹林里树影婆娑,还有委屈的哭声伴随著风吹过竹叶的声音在竹林回响。
而没有让雁落惊讶的是,殷奇渊再次翩然而至,手里没有握著剑,而是执了一把纸扇,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