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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诉离伤(生子)全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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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竹林里树影婆娑,还有委屈的哭声伴随著风吹过竹叶的声音在竹林回响。
而没有让雁落惊讶的是,殷奇渊再次翩然而至,手里没有握著剑,而是执了一把纸扇,俨然书生模样。
“姑娘三更半夜的在这荒郊野林,实在是危险。”殷奇渊邪气地笑著,打开纸扇轻摇道,“何不跟小生一齐回府?”说著竟一把搂住雁落腰身,低头便是往她脸颊上一吻。
雁落气急,脸又红了遍,推推揉揉道:“你这流氓!原来你一早便处心积虑好了的!”
殷奇渊心满意足地收扇,抱紧了雁落,脚尖一蹬便轻盈地在竹林间穿梭。
雁落又惊又怕,不得不抱住殷奇渊,说道:“二表哥说了,他要你死了这条心,他不会让风吟去的。”
“他会来的。”殷奇渊信心满满地笑道,“他一定会来。”
第三十九章
“唔──”南宫桀用力攥著心口的衣服,身子扭曲著在床榻上翻滚,薄唇已经被咬得鲜血淋漓,却丝毫无法减轻心口处撕裂般的痛。
风吟倒抽著凉气,看著床上的南宫桀备受折磨却无能为力,心痛的感觉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别咬……桀,别咬了……”风吟颤抖著手握住南宫桀的下巴,欲分开他的上下颚,而後伸出另一条手臂横放在他的面前,“咬我,没事的,咬我。”
“啊──”南宫桀突然瞪大了眼失声大喊,双手不受控制地用力推开了风吟,身体痉挛著蜷缩起来。
风吟没有料及南宫桀如此动作,心下一阵慌乱,身体顿时失去重心向後仰倒,在著地的瞬间忙以手撑地,身体斜倒在地上。
“风吟!”南宫桀惊慌地看著风吟被自己推倒在地,勉强唤回渐变模糊的意识,心急如焚地撑起身子,“你……唔──”心脏传来的剧痛让南宫桀重重摔回床上,视线却一直停留在斜躺地上的风吟身上不离分毫。
风吟用手轻轻抚著小腹,有些吃力地撑起身走到南宫桀床边,安慰道:“我并无大碍。”然而小腹隐隐传来的抽痛却让他不禁眉宇轻蹙。
南宫桀注意到风吟的表情,心里愧疚万分,心痛道:“对、对不起……风吟,我……唔──”南宫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重重地喘著气,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生不如死。
此时楚相惜手里捧著药碗进了来,身後是长须及地的陆犹靖。
玄冥教上下寻医的寻医,练武的练武,留下楚相惜和陆犹靖在每晚子时守在南宫桀身边为他医治。方才他们看了看南宫桀的情况便一齐去了煎药房商量著如何重新配药,一煎好药後就匆匆赶了过来。
来到床前的楚相惜注意到风吟脸色不妥,把药递给了陆犹靖,问道:“小风,你哪里不舒服?”
风吟只是紧紧握著南宫桀的手,茫然地摇了摇头。
南宫桀拉住楚相惜的衣摆,神色担忧:“刚才……我推了他……他……摔到了地上……”
“摔了?!”楚相惜倒抽一口凉气,忙拉起风吟的手,“我看看!”
“我没事。”风吟微微扯起嘴角,抽回手接过陆犹靖的药碗,扶起不住颤抖的南宫桀,让他的上半身倚著自己,“你先喝了药。”
南宫桀仰起头看著风吟:“你……”
风吟强作镇定地哄道:“你喝完药,我再给楚兄看看。”
南宫桀无奈,但疼痛让他牙关紧咬,药水都顺著嘴角流了出来。
风吟想了想,为南宫桀擦去嘴角的药汁,笑道:“这是学你的。”说著把药碗举至嘴边,仰头喝下一口,然後低下头,当著楚相惜和陆犹靖的面吻上南宫桀的唇。
陆犹靖万分尴尬地捋著须,抬眼瞄了瞄楚相惜,发现他也是百般的不自在,便使了使眼色,起身出了去,楚相惜默默地跟著。
南宫桀因风吟突然的大胆举动分了心,唇齿很快便被风吟灵巧的舌尖撬开,温热的汤药缓缓渡了进来。
感觉风吟温软的舌在自己口中游走,南宫桀深怕咬伤了他,只能勉强维持著最後一点清明,难耐地发出厚重的喘息声。
药里面加入了迷药的成份,还有一些麻痹痛觉的作用,虽然可以让南宫桀少受一些痛苦,却很是伤身,是无可奈何才行的下下策。
风吟静静守在南宫桀身边,看他逐渐平静下来,便细心为他洗去唇角处的血渍,心疼地在被他咬得血肉模糊的唇上吻了一吻,为他盖好被子走了出去。
楚相惜一直在门外等著,见风吟出来,问道:“他睡了?”
风吟点了点头,缓缓关上门,疲惫地靠在门上。
楚相惜想起风吟刚摔了一跤,忙拉起他的手为他探脉,不一会儿便皱起了眉,语气带著无奈和责备:“你呀!”说著便搀扶著他往离日天阁最近的小阁楼走去。
楚相惜看了看情况,幸而没有落红,便给风吟喂了一颗药丸,为他下了几针。
风吟望著窗外的月色,心中百般滋味,声音低沈著道:“三天了……”
楚相惜没有说话,寂静的夜里只有清风吹动门窗的声响。
第四十章
第四日的子时,风吟被三大护法软禁在了扶月阁。
“怎麽回事?”风吟一脸疑惑地看著守在门口的萧寒,对他们禁止自己离开扶月阁一步的做法感到不解。
萧寒淡淡道:“少主的想法,萧某无权过问。”
风吟把视线移至地面,沈思般皱起眉头。
炽焰走到风吟面前,叹道:“我们必须听从少主的命令。”
风吟无奈地摇头,低眉道:“我知道。”
韩采咬了咬唇,拉起风吟的手,安慰道:“少主这麽做必是为了你好。”
风吟沈吟道:“嗯,我知道他的想法。我知道该怎麽做……”说著便踱向了窗台。
萧寒警觉地掠到窗前,严肃道:“萧某不愿与风护法为敌。”
炽焰没好气地摇了摇头,微愠著责备萧寒:“你这冷冰冰的性子实在让人讨厌!”
萧寒生性清冷,喜怒从不轻易示人,此时听了炽焰的话竟微微动容,只见他紧了紧手中的剑,侧过身子不语。
风吟拍了拍萧寒的肩,浅笑道:“我也不愿让你们为难。”说完颇有意味地看向炽焰,挑起眉道,“说者无心,但闻者有意。炽焰,你说话该要看看对象是谁。”
炽焰看了看风吟,又瞧了瞧萧寒,最後还是一脸不解地歪著头。
被风吟这麽一说,萧寒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他知道风吟生得颗玲珑剔透的心,在这人面前反驳什麽只显得自己不干不脆,忙急道:“多管闲事!”
风吟没有多说什麽,浅笑著抬头看窗外悬在半空的月亮,心心念念的只是那人如今的状况。想象著他咬破了唇也不让自己喊出声音的隐忍,想象著他眸中氤氲著水气却永远不会落下泪来,风吟只感觉周围的空气渐渐变得稀薄,似有一把尖刀在凌迟自己的心,剜得鲜血淋漓,疼痛异常。
经过几日非人的折磨,南宫桀的身体一下子清瘦了许多,脸色苍白中透出中毒迹象的青紫之色。
楚相惜一手捧著药碗,一手按住南宫桀的肩,心急地要把药灌进去,但南宫桀没喝下几口便悉数吐了出来,还有大半的汤药因南宫桀的挣扎流了满床。
没有风吟在身边,南宫桀觉得每分每秒都像一年那麽长,心里既是委屈又是气急,大手一挥又把楚相惜手中的药碗扬了出去,传来是瓷片碎裂的声音,浓稠的汤药洒了一地。
楚相惜无奈地和陆犹靖大眼瞪小眼,束手无策。这已是打碎的第三碗药,因南宫桀下了命令不许去找风吟,这让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让一直在床上扭曲翻滚的南宫桀平静下来喝药。
“我去把风吟找来。”楚相惜隐隐猜到南宫桀不愿见到风吟到底为何,心里便暗下了决定,违抗南宫桀的命令。
“你……敢……”南宫桀艰难地从齿间逼出两个字便再也无法出声,只有凌厉的眼神狠狠地盯著楚相惜。
若是平常,楚相惜断不会多管,但南宫桀如今的想法让他认为是幼稚至极,他实在是看不下去。
楚相惜瞥了南宫桀一眼,一挥衣袖走了出去。
南宫桀几乎用尽力气吼道:“楚相惜!”话音未落,一口温热的血便喷涌而出,撑出了床边的半边身子软倒下来,陆犹靖见状急忙将他扶回了床上。
不要来……风吟,不要来……南宫桀用力地弓起身体,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疼痛和焦虑让他的全身发抖,大滴的冷汗滑下了额角。
楚相惜一路小跑著来到扶月阁,却见萧寒三人直直站在门外,俨然三个门神化身下凡。
风吟见楚相惜一路匆忙,猜想是南宫桀出了事,忙隔著窗户问道:“桀他怎麽了?”
楚相惜斜瞥了身边那三人一眼,叹道:“药喂不进去,你去看看他吧。”
“不可。”萧寒举剑隔著楚相惜和风吟,冷道,“少主吩咐过,不得让风护法跨出扶月阁一步。”
“你们脑子都进水了是不是?!”楚相惜实在气急,前所未有地大发脾气,“现在人都要死了!还什麽吩咐不吩咐的?!”
风吟一把抓住楚相惜,惊慌地问:“什麽意思……”
楚相惜怒气未消,责备风吟道:“你也是!你明知他到底为了什麽不让你去见他!你明知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你!”
风吟没有正视楚相惜的眼,侧过头不说话。
“你是不是,想瞒著他去见殷奇渊?”楚相惜说出心中最可怕的想法。
第四十一章
风吟没有回应楚相惜的猜测,伸手握住萧寒横在面前的手:“让我出去。”
萧寒轻蹙起眉,不容置疑道:“违抗少主命令这种事,萧某不会再犯。”
五大护法一向以听命南宫桀为第一要事,除却风吟,其余四人都被强加以对南宫桀忠诚为上的极端想法,萧寒无亲无故,自出世便在玄冥教长大,这种思想更是根深蒂固。
炽焰与韩采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楚相惜一脸愤怒,萧寒面无表情,室内的温度骤然降了许多。
风吟竟似没有听见萧寒的话,径自往门口处走去。
“风吟!”萧寒神色冷冽,“莫要逼我出手!”
风吟停下了脚步。
楚相惜重重叹了口气,对萧寒道:“南宫桀现在已经是生不如死,若是没有风吟,他会撑不下去……”
“他可以……”风吟打断楚相惜的话,“我相信他,可以支撑下去,所以,我并不担心。”
“小风……”楚相惜没有说下去。
“他以为这样做,会对我少些伤害,他早就为自己预了死期,根本没想过要放我去见殷奇渊。”风吟一如既往释然地笑,“他骗了我,然而,我又何尝不是一直瞒著我的决定。”
萧寒从未见过风吟的笑可以悲伤至此,淡漠的眼神也被染上了伤感的颜色。
“我已经把生命当成了赌注,就像现在……”风吟没有回头看他们一眼,淡定地推开门,迈步走了出去。
萧寒低头不语,另三人定定看著风吟素白的身影渐渐走远,屋内弥漫著令人窒息的死寂。
日天阁中一片混乱,胜衣和几个护卫正使力抓稳南宫桀,好让陆犹靖为他灌药,两名小侍女蹲在地上收拾著药碗碎片和洒了一地的汤药。
看见南宫桀惨白的脸色,陆犹靖手足无措地端著刚煎好的药,无奈地叹了口气,就要拿开因怕他咬舌而塞入的布巾,再次往他口中灌药。
“我来。”
听见风吟低沈柔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陆犹靖如同放下了一块心头大石头,在风吟走近时忙把药递给了他。
看见风吟出现在眼前,南宫桀顿时浑身一个激灵,身体不由自主地痉挛起来,被布巾塞住的口中发出沈闷的呜咽之声。
“你们出去吧。”
桎梏著自己的护卫一放手,南宫桀便用力地蜷起身体,双手紧紧抱著两臂。
风吟沈默地将南宫桀身子扳了过来,把他口中的布巾拿了出来,上面染著斑驳的血渍。
虚弱让南宫桀毫无反抗之力,只是倔强地把头转向另一边,艰难地开口说话:“你……走……”
“把药喝了,我就走。”风吟像哄小孩般笑著,眼泪却滴入了碗里,在碗中激起了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南宫桀的抗拒唤起了风吟在玄冰寒潭的记忆,一切都如此相似,只是面对生离死别,如今已是变得坦然许多。
南宫桀心口刺痛,手中紧紧攥著风吟的衣襟,嘴唇颤抖著喝下了药。
风吟看著南宫桀喝完了药,想要起身,身体不知何时已被南宫桀牢牢抱著,动弹不得。
“不要走……”南宫桀闷闷的声音从怀中传出,像孩子般委屈,让人不忍责怪。
“刚才是谁赶我走的?”风吟无奈地笑,把碗放在一旁,张手回抱南宫桀,下巴抵在他的发心,“你骗我……”
南宫桀在风吟怀中不住地颤抖,断断续续传出了细不可闻的抽泣声。
风吟低下头,在南宫桀耳边轻声道:“怕不受控制伤害我和孩子,所以不许我靠近你……怕我真的去找殷奇渊,所以将我软禁起来……”风吟用力抱紧怀中不停发抖的身躯,“是不是还怕我无力承受你就要离开的事实,所以希望我在最後这些时间里忘了你?嗯?”
南宫桀惊慌地抬起头,似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品,右手轻轻抚上风吟的脸。
风吟注视著南宫桀变得通红的双眼,苦涩地笑:“八年的爱,用三日去忘记,对我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对不起……对不起……”南宫桀仰起头,慌乱地寻找风吟的唇轻啄了几下,唇间满是咸涩的味道,“我不可以让你去冒险……”
“你还是,不相信我……”风吟用指尖轻抚过南宫桀的眼角,然後与他额头相抵,渐渐两唇相贴。
没有舌头的交缠,没有让人窒息的掠夺,只是简单地吸吮对方的唇,眷恋地辗转,轻缓而让人心醉神迷。
第四十二章
过了许久,两人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对方的唇,吹熄了蜡烛,一齐和衣躺在床上。
“我不信的,是殷奇渊。”黑暗中,南宫桀捧著风吟的脸,细细地吻去他眼角的泪痕,“不要恨我。”
风吟闭上眼感受著南宫桀的唇停留在眼角的温度,笑得苦涩:“我恨的是自己。”眼睁睁看著你一日一日虚弱下去,无能为力。
在玄冰寒潭是如此,如今戏码再次上演,却没了退路。
“我知道你的想法,别以为能瞒得住我。”南宫桀抱紧了风吟,“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还要对肚子里的生命负责,用我的命换回你和孩子,我没有什麽可遗憾的。”
风吟心中酸涩,轻轻拍著南宫桀的背,轻声道:“睡吧。”心里有许多话,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南宫桀疲惫地“嗯”了一声,突然又喃喃道:“我今日又想起了一些事。”
“什麽事?”
“玄月楼前我为你挡下一掌的那一刻,我心里想对你说的话。”
“是什麽话?”
没有听到南宫桀的回答。风吟听著他平稳的呼吸声,静静抱了他许久,最後才小心翼翼地放开,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後走出了日天阁。
萧寒、炽焰和韩采早已离开,只有楚相惜留在扶月阁等风吟回来。
待楚相惜睁开眼看见风吟正背对著自己静静坐在窗前时,天色只是微亮,暗黄的烛光微弱地晃动,因入屋的冷风而不时扭曲。
风吟知道楚相惜醒了过来,转过身笑道:“早。”
楚相惜打了个呵欠,发现自己正冠冕堂皇地睡在主人床上,再看风吟略显疲态的模样,起身道:“怎麽不唤醒我。”
风吟笑著摇了摇头:“无碍,反正我也没有倦意。”顿了顿,风吟接著道,“我今晚要去衡宇派,桀今日的药,我想楚兄放多些迷药。”
“什麽?”楚相惜“刷”地站起身,似没听懂风吟的话再问了一遍,“你在说什麽?”
风吟笑道:“这件事我只信得过楚兄你,劳烦楚兄了。”
楚相惜早便猜到风吟有此打算,叹道:“殷奇渊料到你一定会去,若是其中有诈……”
“如今只能放手一搏,”风吟摇了摇头,“我也是无可奈何。”
“小风,你要记得……”
“我会保护自己,”风吟把手抚上小腹,安心地笑,“还有孩子。”
“风吟!”天还未亮,南宫桀便看见风吟来到了日天阁,顿时展露笑颜,“今日怎麽早了许多?”
风吟被南宫桀的情绪感染,微微笑道:“早点来陪你不好麽?”
“好!当然好!”南宫桀兴奋地拉起风吟的手,一副孩子气的模样。
风吟紧了紧南宫桀的手,笑道:“今日你要做什麽我都陪著你,一步不离,可好?”
南宫桀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开心地道:“我们去看日出?嗯?”
风吟笑著点头。
南宫桀抱著风吟坐在凝芳亭,闷闷道:“在这里又怎麽看得到……”
风吟拍拍南宫桀的脸,轻笑道:“在这里也能看见阳光啊,等身体好些再去後山,我们真真正正看一次日出。”
南宫桀沈默了一会儿,轻轻“嗯”了一声。
“风吟……”南宫桀把手覆上风吟的小腹,“有没有想过孩子的名字?”
风吟握紧南宫桀的手,视线依然停留在远远的天边:“孩子才一个月,也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名字还不急。”
南宫桀用下巴蹭了蹭风吟的脸:“我们现在想想,好不好?我想知道。”
风吟反手托住南宫桀的脸,望著他的双眼:“等孩子出世,我们再一起想。”
“我……”
“你会看到孩子出世,一定会……”风吟打断南宫桀的话,仰起头吻他的唇。
一缕阳光射入了亭中,然後是一片,温暖而暧昧,轻轻照在正静静亲吻的二人身上。
南宫桀和风吟同时转移了视线,看著天边泛起柔和的金色,难得的人间美景。
二人相视而笑,继续著那个未完的吻。
第四十三章
风吟用力地仰起头,指尖深深插入南宫桀的发间,随著这个吻越来越深入,喘息声也渐渐粗重起来。
最後不知是谁的腰带先被解开,两人的衣裳滑至手肘松垮地挂著,长长的下摆掩住了下身。
“会有人……看见……”风吟半眯著眼,意识在南宫桀熟练的抚摸下渐变模糊。
南宫桀让风吟转过身来,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边亲吻著他胸前的肌肤边道:“这种时候,不会有人来……”
天边的晨曦开始变得刺眼,耳边还有清脆的鸟鸣,风吟若有所思地闭上眼,围著南宫桀颈脖的双臂渐渐收紧,身子不自觉地前倾。
褪去亵裤,风吟扶著南宫桀火热的分身缓缓坐下,进入的疼痛让他眉宇蹙起,却没有让他停止动作。
“慢点……”南宫桀疼惜地抱起他,不住地在他身体落下一个又一个温柔的吻。
风吟托起南宫桀的脸,微笑著低下头吻住他的唇,身下用力,将他的灼热全部没入。
耳边是彼此喘息不止的呼吸声,不变的姿势,不变的动作,却有著侵蚀人心的魔力。
“桀……”风吟捧著南宫桀的脸,在进出的快感中唤著爱人的名字。
南宫桀眷恋地注视风吟的眼,久久地与他两目相投,仿佛天地间,只有彼此。
“唔……”风吟咬著唇,用力地向後仰起头,抱著南宫桀双臂突然收紧。
随著二人同时软倒,只剩急促的喘息,一场醉人的情爱便在如此暧昧的晨曦中结束。
疲累的身体被南宫桀久久拥在怀里,风吟眯著眼看向天边那轮刚升起的太阳,暖暖的阳光让他嘴角微扬。
太阳从升起到落下,日子过得如白驹过隙,快乐亦然。
子时那一场磨难并没有折磨南宫桀很久,以南宫桀如今的身体状态,迷药的量已经足够让他昏睡一日一夜。
风吟沈默著一遍又一遍抚摸南宫桀沈睡的脸,最後在他唇上落下绵长的一个吻,离开了玄冥教。
一大早在自己後院见到风吟并没有让殷奇渊感到不可思议,相反,殷奇渊很是赞许自己对未来的预言能力。
“我说你一定会来。”殷奇渊警觉地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确定没有第二个人潜伏著才道,“竟是孤身一人闯了进来,以南宫桀对你的情,不可能不派人来保护你。莫非……你是瞒著他而来?”殷奇渊“哈哈”笑道,“你果然想得周全,若你带了人来,南宫桀两日後必死无疑。但你就如此相信我,认为我不会杀了你?”
“杀我对你又有何好处?”风吟单刀直入道,“殷掌门几番周折,忍心让雁落冒险,断不会只为了取我性命。”
“对,我不会杀你,但我确实是为了取一条性命。不过,那不是你的性命……”殷奇渊勾起唇角,神色狡黠,“而是你肚子里的孩子……”
风吟身心俱颤,下意识把手护著小腹,後退了一步,眼神凌厉地盯著殷奇渊:“你到底有何目的!”
殷奇渊得意地笑:“白玉族可以男子身孕子,竟是真有其事。南宫桀实在愚蠢,如此一件宝物在自己身边八年竟浑然不知。”说著神色淡定地走向花圃,伸手拈了一朵蔷薇。
风吟握紧了玉笛,警惕地看殷奇渊的动作,蹙起眉:“你是为了灵玉?”
殷奇渊没有再说话,只慢慢地把花瓣悉数摘下。
把花瓣握於掌心,殷奇渊突然甩手,鲜红的花瓣便如同利剑往风吟袭去。
风吟早已料及殷奇渊行动不善,很快便反应过来,转动著玉笛挥开花瓣。
殷奇渊此招只是雕虫小技,并没有伤风吟一丝一毫,但出乎意料的是,待他转过身来,风吟已经单膝跪倒在地。
“殷奇渊……你竟然!”风吟神志有些不清地怒视殷奇渊,眼前物事开始变得模糊。
“这算不得暗算,只是为免风大护法反抗做得小心些罢了。”殷奇渊缓缓踱至风吟面前,轻笑著负手,“放心,我断不会伤害你,还有你和南宫桀的骨肉,那只会对我有弊无利。我看风大护法已经累了,不如先好好睡上一觉,醒後再听我把所有说与你听,可好?”
风吟只觉全身无力,眼前的殷奇渊只剩依稀一个人影,然後渐渐坠入了黑暗。
第四十四章
风吟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身在一间密室,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感觉到不适,只是被上了厚厚的手镣和脚镣,铁链的长度只允许他并脚跪在地上。
几个火把照亮了室内的环境,墙上挂著的是形形色色的棍杖和铁链,昏暗的光让密室显得有些阴森。
最後风吟的视线停留在看守著自己的黑衣男子身上,很久很久,两人都只是对视,没有说话。
风吟定定望著那人,眼里流露出不解和悲痛的感情。
“为什麽……”风吟的声音变得沙哑,“为什麽是你……天涯……”
雁天涯依然冷静如初,面无表情地看著风吟,仿佛与眼前那人从未谋面,形同陌路。
“吱呀”一声,铁门被打开,殷奇渊款款走了进来。没等殷奇渊说话,雁天涯便默默走了出去。
直到天涯离开的背影消失眼前,风吟才将视线转向来人。
“风护法看见旧时好友,不知是何心情?”殷奇渊故作恍然大悟,“风护法还不知道,一直对玄冥教忠心耿耿的雁天涯,对风护法痴心一片的雁天涯,怎麽突然会投入衡宇派门下,为殷某所用……”见风吟没有说话,殷奇渊不怀好意地笑道,“为妹夫做事,当是天经地义。”
“妹夫……”风吟沈吟了一会儿,自嘲地笑了起来。
雁落和雁天涯,竟是这层关系。
风吟淡淡道:“风吟对殷掌门的亲戚关系没有兴趣。殷掌门有话直说,不需拐弯抹角。”
殷奇渊挑了挑眉,正色道:“我已经请大夫为你诊断过,你确实已经有了一个月身孕。”
风吟沈默不语。
殷奇渊接著道:“风护法必定知道,你体内的灵玉意味著什麽。”
风吟抬起眼,看见殷奇渊的眼神似恶狼扑食,闪著贪婪的光。
“意味著长生不老,意味著武功盖世天下无敌!”殷奇渊掩不住的得意,“我要的,就是你体内的这块灵玉,灵玉在一个月孕期时正是凝聚最多灵气的时候,若我得到,日後天下至尊必定非我莫属!”
殷奇渊所说他都知道,灵玉会在一个月後依靠凝聚的灵气幻化成人类的血肉,父体此时最为虚弱。即使如此,殷奇渊想要灵玉也并不是那麽简单,若不是父体自愿放弃孩子,灵气会在取出灵玉後散去,最後只会变成一块普通的玉石。
“解药在哪里。”风吟神色淡定,表情没有半点波澜。他想殷奇渊处心积虑这些时间,必定知道这些事,所以他并不担心殷奇渊会强行剖腹取卵。
殷奇渊冷笑道:“只要你自愿放弃孩子,我必将解药给你。”
风吟冷冷望向殷奇渊:“你根本没有解药。”
殷奇渊一凛,冷道:“风护法信也罢,不信也罢。还有两日时间,望风护法……”殷奇渊挑起眉,一字一顿道,“好好考虑。”言毕便往门口走去。
“等等!”风吟唤住殷奇渊,抬眼望著他道,“我要求单独见雁落。”
“你现在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殷奇渊侧过头道。
“我有没有资格,殷掌门自然知道。”
殷奇渊也是在以一个衡宇派所有弟子的生命在作赌注,成王败寇这四个字他最是明白。
说殷奇渊太信任雁落也罢,说殷奇渊狂妄自大也罢,当日夜晚,风吟已经如愿见到雁落。
雁落远远地站在门边,战战兢兢道:“你为何要见我?”
风吟抬起头:“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雁落沈吟了一会儿,慢慢地走了过去,蹲在风吟面前:“说吧。”
风吟微微笑道:“我想你帮帮我。”然後探头到雁落耳边,细声说了几句话。
雁落面露为难之色:“你、你信得过我?”
“当是为了你表哥,好不好?”风吟柔声问道。
“我尽量吧。”想起南宫桀竟要杀了自己,雁落生气地撅著嘴,“但我不是为了桀表哥,你救了我一命,我只是为了你。”
风吟笑著点了点头。
“还有……”雁落歪著头,“你怎麽知道哥哥会不会帮你?”
“会的。”风吟坚定地笑道,“我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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