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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诉离伤(生子)全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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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桀沈默了许久才发话:“你是不是一定要离开。”

  风吟低眉,坚定道:“是。”

  南宫桀转过身,两手抓紧风吟的肩,盯著他的双眼道:“你给我听清楚了,在我弄清所有的事实之前,你都不可能离开这里。”




第二十七章

  南宫玄一大早就坐在院子後的凝芳亭中等他未来儿媳妇的到来,心情舒畅地和颜歌对饮了一杯又一杯的碧螺春,笑得煞是爽朗。

  颜歌淡淡笑著为南宫玄倒茶,心中有些不安。

  南宫玄不是细腻之人,但也能看出颜歌神色中隐藏著的无奈,放下手中的茶杯:“小颜,你可有心事?”

  颜歌轻叹一声,扯了扯嘴角:“我不信你看不出你儿子和风吟之间的情分。”

  南宫玄低了低眉,呼出一口气道:“我不至於连儿子的心事都看不出来。八年来他和风吟虽说行的是主仆之道,可是他看风吟的眼神,”南宫玄浅浅地笑,“和我当年看你是一样的。”

  颜歌摇摇头,举杯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茶,是要用来品的。”南宫玄装模作样轻呷了一口,展开愁眉道,“你当年听到我成亲,不是也能谅解我麽?”南宫玄站起身,抬手环过颜歌的腰身,把他拉向自己。

  颜歌一把推开他,瞥了他一眼。

  南宫玄的模样有些委屈,坐回自己的位置:“那能怎麽样?我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玄冥教最後要交到一个毫无血缘的人手里。”南宫玄自嘲地笑了笑,玩笑道,“如果风吟能生出我们南宫的後代,又何须逼他娶个女子。”

  颜歌顿时被南宫玄一语惊醒,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讪讪闭上了嘴,不把风吟可以孕子的事说出来,

  “姑父!”只见一艳丽女子穿著浅绿色纱裙,嫋嫋娜娜从槐树後走了出来,身旁是带路的小厮。

  她微侧过头,神情高傲地抬了抬手,对那小厮冷冷道:“你可以走了。”说罢神色变得极快,脸上又是调皮可爱的笑容,小跳著跑向南宫玄。

  “姑父,雁落在这里向姑父请安了。”雁落微微躬身,还未等南宫玄反应过来就站直起来,牵著南宫玄的手臂,笑靥如花。

  哟!端庄良淑……南宫玄和颜歌面面相觑,都无奈地笑了起来。

  雁落一脸的天真无邪,歪著头看他们笑得正欢,不明所以。

  南宫玄点了点雁落的鼻尖,宠溺地笑道:“我们现在就带这位‘端庄良淑’的雁落姑娘去见你二表哥。”

  雁落刷地红了脸,低著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站在扶月阁後的白梅树下,南宫桀负手若有所思地看著枝上染了白雪的梅花,一点一滴的雪水落在他月白外袍上,浸出一小圈斑驳的水渍。风吟一声不响地坐在一旁,静静地握著手中的翡翠杯,看里面浅绿色的液体被风吹起细细的涟漪,映出自己破碎的面容。

  南宫桀早早没有任何预示就跑到了扶月阁,不顾楚相惜的阻拦便拉风吟出来陪他饮茶,原本已经想好了要问的话,却在两人坐下後只剩一阵沈默和尴尬。

  我到底有没有醒来过?南宫桀开始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奢望著风吟说出怎样的答案,不明白自己为何偏偏抓著这个问题不放。

  或许自己是满心期待,他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吧……只是这麽久以来,我们都没有说出过爱,在曾经的南宫桀心中,风吟是与雁天涯相爱的,那这个孩子……

  “是雁天涯的吗?”南宫桀不易察觉地握了握拳,“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雁天涯的?”说著转身看著风吟,眼神冷冽。

  风吟手一抖,满杯的茶洒在他白衣的下摆,微微颤抖的眉睫闭了起来。

  原来真的是……南宫桀心口苦涩,抿紧了唇。

  “不是。”风吟深吸一口气,抬起眼,坚定地看著南宫桀,“不是天涯的孩子……”

  他是你的孩子,是南宫桀的孩子,是我此生最爱的孩子……风吟看著南宫桀的眼,有那麽一瞬的冲动,他想把心里这些话告诉南宫桀,可是现在的南宫桀,已经不爱他了啊……

  南宫桀吊著的心终於放下了一点,风吟说出“不”字的那一刻,他竟感觉到自己松了一口气,忙转身掩饰自己的神色。

  “桀,”南宫玄浑厚的声音响起,脸上是暧昧的笑,“你二表妹雁落来看你了,这小妮子真是可爱得很。”

  南宫桀和风吟同时望向声音来源,雁落正红著脸靠在南宫玄身边,羞涩地抬起眼,软软地喊道:“桀、桀表哥……”




第二十八章

  南宫桀心底冷笑一声,淡漠地瞥了雁落一眼,声音低沈道:“嗯。”

  风吟向雁落笑了一笑,平静道:“二位叙旧,那风吟不打扰了。”说著便转身离去。

  南宫桀抬了抬手,而後讪讪落下,没有说话。

  雁落“咦”了一声,脸上的红晕已经退去,唤住风吟道:“你可是风大护法?”

  风吟转过身,答道:“……正是。”

  雁落从头到尾打量了风吟一番,皱眉道:“这麽说你算是下人,怎麽敢在教主少主面前用自称,见了教主还不下跪?”

  风吟一时竟忘了礼节,被雁落如此一说,脸上显出些窘态,便向前跨出一步欲向南宫玄下跪。

  南宫桀从後拉起风吟,顺势把他抱在怀里,让他的背紧紧贴著自己的胸膛,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冷冷地望著雁落:“他不是下人,我没叫他下跪,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让他下跪。别以为你是我的未婚妻,就可以随意指使他,他若是要你死,我马上让你死无全尸!”

  “少主!”毕竟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子,风吟想不到南宫桀竟会说出如此狠毒的话,忙开口阻止他。

  “桀!”南宫玄忍无可忍,大喝道,“有这麽对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说话的吗!”

  南宫桀赌气般把风吟更用力拉向自己,暧昧地把脸贴上风吟的脸,俨然一副幸福小夫妻的模样。

  “哼!”南宫桀冷哼一声,“你的命,连他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雁落由始至终瞪著圆亮的双眼,已经是被吓得连气都不敢出的模样,只呆呆地看著南宫桀与风吟之间弥漫著的暧昧,眼泪大滴大滴地顺著秀气的小脸滑下。

  南宫玄低声咒骂自家这个不识大体的儿子,一手搂著抽泣个不停的雁落,一手轻轻拍著她的背,柔声哄道:“这个臭小子说话总是没有分寸,他是逗你玩儿的呢,别哭。”

  雁落听见南宫玄宠溺的轻哄,哭得却是更厉害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满是泪痕涟涟,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惹人疼爱。

  “哎哟哎哟,别哭别哭……”南宫玄无计可施,转过头瞪了眼此时笑得正欢的南宫桀,搂著可怜兮兮的雁落转身走开。

  风吟看见雁落因抽泣一耸一耸的肩背,心里觉得很是不忍,轻叹了一口气,侧过头道:“少主,你做得确实过份……”

  “你想我喜欢她?”南宫桀抬眼,恰好对上风吟的视线,“可是我的心,却像被人占满了。”

  风吟看见南宫桀眼里一闪而过的感情,那一瞬,就和曾经爱著自己的南宫桀一模一样。风吟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忙转移了视线,低著头拉开南宫桀的手。

  南宫桀却把手圈得更紧,把脸埋在风吟的颈窝,声音有些闷闷道:“不要动。”说著又紧了紧环著风吟腰身的手,下意识地把右手抚上风吟的小腹。

  风吟失神地看著南宫桀的手轻轻抚摸著自己的小腹,心底最柔弱的地方被触碰,眼里顿时蒙上一层轻纱。

  手背上感到一滴冰凉绽开,南宫桀只道是枝上融落的雪水,继续用最温柔的动作,和风吟腹中的孩子说话。

  我想,我希望你是我的孩子,可我没有勇气问出口……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

  阵阵清冽的白梅香氤氲在两人周围,风吟抬起头静静地笑,脸上滑过一道晶莹的痕迹。

  “臭表哥!烂表哥!”好不容易止住了泪的雁落在後花园撕扯著花圃里的蔷薇花,火红的花瓣撒了一地,想起南宫桀搂著风吟那个情景,她便浑身寒战,既害怕又恼怒。

  她记忆中的表哥从来不会与人如此亲近,每次来到自己家拜访时总是冷漠淡情的样子,从未见过他出现过今日那种温柔而霸道的感情。

  好喜欢……雁落脸上又浮起红晕,那样的表哥反而让自己更深深地陷了进去,可惜他所有的温柔都不是为自己而表现。想到这里,雁落几乎委屈到又要落下泪来。

  “雁二小姐,别来无恙。”背後响起清爽明朗的声音,有著诱惑人的声线。

  雁落用不著回头也猜得出来人是谁,不耐地把手中的花一扔,问道:“你是怎麽进来的?真是阴魂不散!”

  那人轻咳一声,走近了两步,缓缓道:“我怎麽进来的不该是你关心的吧,你该问问我为何要来。”




第二十九章

  雁落哼道:“谁不知道你的一肚子坏水。”说著转过头去冷冷盯著眼前人,“我现在是南宫桀的未婚妻了,你不要再来烦我,免得被人看见了,污了你堂堂正派掌门的名声!”

  那人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很快又回复了狡黠的本色,笑道:“我可是来帮你的。”

  雁落看见他从袖中拿出一株普通药草,微微蹙起了细长的眉。

  “殷奇渊,你不要总做些神神怪怪的事!你会帮我?那真是……”雁落瞥了他一眼,鼻子哼了一声,“真是母猪都会爬树!”雁落歪著头想了一会儿,才想出个这麽形象的例子来。

  衡宇派掌门殷奇渊出神地望著雁落嘟起的樱红小嘴,一时竟忘了他来这里的目的。

  “喂!”雁落抬手在他面前夸张地挥了挥,不耐烦道,“我走了,你也快离开这里。”说著斜斜瞪了眼殷奇渊转身就走。

  殷奇渊勾起嘴角,不慌不忙道:“雁二小姐难道不想南宫桀爱上自己?”殷奇渊颇为满意地看著雁落征住的身体,缓缓走到她身边,把嘴凑到她耳边耳语,“我有办法,让南宫桀在七日内爱上你。”

  雁落假装不信殷奇渊的话,没有底气地哼了一声,却是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这麽点小本事怎麽可能瞒得过狡猾的殷奇渊?殷奇渊正了正色:“谁不能看出南宫桀放不下风吟?你这麽好的一个女子,居然输给了一个男人,这也实在是……”看出雁落极力压抑著怒气,纤细的小脸憋得通红,殷奇渊拿出身後的药草,轻笑道,“我这儿有根药草,唤做噬心草,它能让一个人七日内……”殷奇渊故意顿了顿,“忘却所有的情……”

  雁落身子一震,浑圆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他若是忘了,不是自然也把我给忘了?”

  殷奇渊“哈哈”笑了两声,装作高深道:“世上万物有邪就有正,有阴便有阳,有噬心草……自然会有连心草。”嘴角勾起狡黠的笑,殷奇渊半眯著眼,“七日後,只要你给他服下连心草,他便会爱上睁开眼後第一个看到的人。”

  “真的?”雁落转过身望著殷奇渊,半信半疑地问道,“世上怎会有这种东西?”

  殷奇渊侧过身,用眼角瞥了一眼沈思的雁落,漫不经心道:“世上有很多东西你都不知道呢。七日後,我便拿来连心草给你让他服用。”

  雁落疑心道:“你为什麽要帮我?你不是……你不是……”雁落抿著唇,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明亮的眼眸。

  殷奇渊抬手玩弄雁落垂在肩上的秀发,柔声道:“就是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想让你得到幸福。既然我不能给你,让你爱的人给你也是好的。”

  殷奇渊对雁落是真正的感情,因此说出这些话时竟真实得让雁落泪湿了眉睫。

  殷奇渊把药草塞进呆住的雁落手里,提醒道:“他服下噬心草的汁水後会受噬心作用,每晚子时心口疼痛难忍,你莫要因为心痛他而前功尽弃。”

  雁落重重点了点头,伸手牵住殷奇渊的衣袖,低著头道:“谢谢你。”

  殷奇渊心口抽痛,看著雁落天真娇气的脸,竟开始有些迟疑……

  第二日一早,雁落揣著一颗扑扑直跳的心,捧著茶壶走进了南宫桀的日天阁。

  南宫桀刚要出门去扶月阁,看见雁落站在门口也没有唤她进来,披了外袍就要出去。

  雁落深吸一口气挡在南宫桀面前,红著脸道:“桀表哥,我……我是为昨日的事道歉而来……”

  南宫桀用眼角瞥了眼雁落,没有说话便直向外走。

  “桀表哥!”雁落小咬著唇,把茶壶放在房中央的桌上,拿出一个干净的茶杯,满满倒了茶,走到南宫桀面前双手奉上茶水,低著头道,“雁落往後不会再没大没小的,请桀表哥原谅雁落昨日所为。”她把茶杯高高举到南宫桀面前,颤抖的手几乎握不住茶杯,茶水有些已经抖了出来。

  南宫桀心里觉得厌烦,但想到雁落毕竟是他表妹,而且她自小娇生惯养,怕是没做过如此低声下气的事,便草草地接过茶杯,将杯中物一饮而尽,急步出门而去。

  雁落握著茶杯的手依旧是有些发抖,只是?红的唇角正悄悄弯起一抹得意的浅笑。




第三十章

  风吟正伫立在窗台前看枝上的雪,嘴角带著一抹淡泊的浅笑。他的身体在楚相惜的悉心调理下已经好了许多,只是依然显得单薄,脸色依然苍白如许。

  南宫桀一路匆忙赶到了扶月阁,却只是远远站在白梅树下,看风吟缓缓握起手中的玉笛,吹出缠绵悱恻的曲。梅香萦绕,笛声悠扬,南宫桀闭起眼,回想曾经的一切一切。

  “你吹笛,我舞剑。”

  风吟兀地征住,握笛的指尖微微颤抖,身後是南宫桀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话语……

  南宫桀环住风吟的腰,在他耳边说多一次:“你吹笛,我舞剑。可好?”

  风吟微微闭起眼,浅笑著点了点头。

  南宫桀笑著跃出窗外,伸手折了一根与普通长剑差不多长短的梅枝,眼神示意风吟开始。

  南宫桀挥舞著手中的梅枝,周围流动的空气霎时旋转起来,白梅树上落下片片素白花瓣,和著松软的雪,飘洒在他的周围。

  有什麽不同?在风吟吹出的笛声中,有著和往日完全不同的音调。明明是同一首曲子,却总是不经意地流露出淡淡的哀怨和悲伤。

  笛声未止,南宫桀已经按耐不住焦躁的心情,把梅枝重重一挥深深插入脚下的雪泥中,身形微动,跃到了风吟窗前。

  风吟被南宫桀突然的动作惊得瞪大了眼,脚步下意识後退,却被隔著窗台的南宫桀一把拉住,整个上半身被他揉进了他的怀抱。

  “桀……”风吟惊讶地喘著气,口中慌张地出一直爱慕的名字。

  南宫桀似要把风吟的身体用力揉进自己体内,让他清晰地听见自己急速的心跳,开口问道:“孩子……是不是我的?”

  风吟身子一震,诧异地张著口,说不出半句话。

  南宫桀见风吟没有回答自己,心下更是著急,忙道:“我在玄冰寒潭是不是曾经醒来过?是不是?是不是?”

  “你……”风吟嘴唇不停地颤抖,双手紧紧攥著南宫桀的衣襟,拼命忍住快要涌出的泪。

  南宫桀把风吟拉开,两手握著他的肩,定定地看著风吟滢著水光的眼:“告诉我是不是?我只信你一人,我只信你……告诉我……”

  风吟眼前已经模糊一片,只隐约看见南宫桀俊朗的面容和漆黑如夜的双眸,急忙把视线移开,拉开南宫桀的手,侧过身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我……”

  南宫桀一把扯过风吟的手臂,逼他看著自己:“我相信你,我相信的只有你!无论是怎样的答案,我只信你……”南宫桀捧著风吟的脸,用力地在他唇瓣印下吻痕,用几近哀求的语气问,“告诉我……”

  风吟久久地凝望著南宫桀的脸,最後说不清是痛苦抑或安心地闭上了双眼,轻轻点了点头。

  在这个时候,他相信南宫桀一直爱他,从未改变。

  南宫桀兴奋地跨过窗台,猛地把风吟拉入自己的怀抱,长长呼了一口气,低下头亲吻风吟已经流出了泪的眼角:“我信你,我什麽都信你。孩子真的是我们的,是我们的……”

  风吟将脸埋在南宫桀的胸膛,张开手紧紧抱著他宽厚的肩背,深怕一放手,幸福就会转瞬即逝。

  “对不起,是我不好,”南宫桀轻轻拍著风吟的背,柔声地在他耳边安慰道,“我一定会想起来的,我一定会想起来……”

  南宫桀不清楚自己对风吟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只知道他不愿风吟怀上的是别人的孩子,风吟的一切自己都无法让出去,包括他肚子里的孩子。他安慰风吟说会想起所有的情,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想让自己相信,风吟说的都是真的,自己在玄冰寒潭曾经醒来过,这个孩子真的是属於他和自己的。

  风吟即使明知南宫桀并没有真正想起来,他对自己的也许只是占有而没有爱,还是宁愿去欺骗自己,宁愿相信现在紧拥著自己的人正是当初在玄冰寒潭的南宫桀,一切都没有变。甚至直到拥抱的感觉变得如此清晰,心痛的感觉如此凌厉,风吟还在想,这只是梦吧,一场永远都不愿醒的梦……

  南宫桀满意地笑著吻了吻风吟的鬓角,轻快道:“我现在就去退了婚事。”

  风吟的身子突然僵直,缓缓推开了南宫桀,声音寥落:“这样做,对雁二小姐不公平。”

  “我碰都没碰过她,又如何不公平?我若是真的成亲,对你才不公平。”南宫桀再次把风吟拉进怀里,笑道,“我爹只不过是想找个人帮他传续香火,你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还成亲做甚。”

  风吟把头抵在南宫桀的胸口,闷闷地“嗯”了一声,只觉幸福来得太突然,一切都似幻似真,还来不及思考便将他的理智一举击溃。

  南宫桀在风吟眼睫上轻啄,久久地凝视他氤氲著水气的双眼,却在还来不及反应的瞬间,风吟已经抬头吻住了自己的唇。




第三十一章

  带著初次的羞涩,还有久违的激情,风吟双手紧紧搂住南宫桀的颈脖,似要用尽毕生的力气去加深这个吻,而自己早已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南宫桀只有一瞬的迟疑,便用力抱紧这副单薄的身体,热情地回应他的吻,直到唇舌间充斥著腥甜的味道,直到彼此都失去了呼吸。

  风吟从未奢望过南宫桀会想起所有的爱,他只是近乎以虔诚的姿态渴望南宫桀对自己的是爱,一点点也好,至少可以给自己一个理由留在他身边。

  耳鬓厮磨间,风吟察觉到南宫桀下体渐渐变大的灼热,不禁低下了眉,不自在地别过了脸,连呼吸都变得战战兢兢。

  南宫桀把唇探到他耳边,轻声问道:“可以吗?”

  风吟被南宫桀温热的鼻息害得浑身一个激灵,虽然身体依然觉得有些疲累,但又不想扫了南宫桀的兴,细细抽了一口气,沈声应道:“嗯。”

  南宫桀紧了紧环著风吟的手,顺势咬了一口他的耳垂,手开始时轻时重地在他脊背上下抚摸。

  “你的身体……”南宫桀想著风吟前两天差点小产,不禁有些担心。

  风吟不堪情欲的身体在南宫桀的挑逗下也有了抬头之势,小臂不自主地环紧了他的颈脖,半眯著眼,瑟瑟道:“可以的……”

  听见风吟变得绵软的声线,南宫桀终於按耐不住,一把横抱起风吟急步走进内阁,把他轻放在小憩时躺的长榻上,不停地亲吻他微红的脸颊和轻颤的身体每一处。

  风吟只觉一阵阵的头晕目眩,已经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是让自己随著快感的冲击而呻吟出声,身体跟著南宫桀的律动而迎上前去,似乎要将一直隐藏在心中的激情全部倾泻而出,化成如火般炽热的欲望。

  半柱香过後,南宫桀轻轻搂著还在激情余韵中颤抖的风吟,把一个绵长的吻落在他沁满了汗的额头。

  风吟急促地喘著气,抬起疲惫的眼,深情地望著南宫桀轮廓分明的脸,绽出一个幸福的笑,把手环过他的後背,用力把他抱紧,似要拼尽全力抓住这如梦似幻的甜蜜。

  南宫桀的手按在风吟的小腹,温柔地摩挲著,带著责怪的语气问道:“你还有多少事情瞒著我?”

  风吟也把手放在南宫桀的手背上,低著眉:“没有了……”

  “有些事情在我记忆中隐隐约约地浮现,可是想不出到底是什麽……”南宫桀皱了皱眉头,沈思道,“你一定还有事情瞒著我,一定还有……”

  “真的,没有了……”已经过去了。

  风吟心酸地闭起眼,把脸靠近南宫桀坚实的胸膛,轻柔地蹭了蹭,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音节。

  南宫桀轻呼出一口气,紧贴的下身因为风吟的动作而再次变得炙热,却又怕风吟承受不住而苦苦压抑再次抱他的情欲。

  突然感觉到自己火热的分身被轻轻握在沁著汗的手心,南宫桀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低下头看风吟动作生疏地抚弄自己的灼热,脸上的红晕分不清是还未消退的情欲,抑或是因做出如此举动而羞怯。

  南宫桀心里顿时涌上一阵暖流,把风吟更抱紧了一些,手抚上了他半抬头的分身,有节律地上下套弄。内阁中很快响起二人粗重的喘息声。

  随著风吟手上的动作渐渐加快,南宫桀再也无法控制拥抱他的欲望,却又考虑到他腰腹疲累,动作轻柔地将他侧过身,绵密的吻一路落在他光滑的颈脖和後背,尽量放慢了身下的动作。

  “啊……”风吟反手用力地抓著南宫桀的肩,快感随著南宫桀每一次温柔的进出变成断断续续的呻吟和喘息。

  南宫桀低下头轻吻风吟被汗濡湿的鬓角,轻缓的进出让这场情爱变得悱恻缠绵,两人都沈浸其中醉生梦死。

  最终风吟抵不住一次次的高潮而昏睡过去,南宫桀则似对待珍贵的宝贝,一直把他搂在怀里。

  风吟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变得漆黑,只觉身体酸软难受,动了动想推开抱著自己的南宫桀。

  “嗯?醒了。”南宫桀反而更是抱紧了怀中不安挪动的身体。

  风吟放弃了从他怀中脱离的想法,问道:“什麽时候了?你该要回去了罢。”

  南宫桀闷闷道:“快子时了吧,你就这麽想让我回去?”

  风吟笑了笑,道:“这样不好……”

  南宫桀知道风吟的意思,毕竟自己还是有婚约在身,便“嗯”了一声,道:“知道了,我现在回去。”

  风吟坐起身穿衣,却发现自己已经连抬手都变得困难,皱了皱眉,酸痛的身体又摔回了榻上。

  南宫桀已经穿戴好,见风吟眉宇微蹙,心里既是怜惜又是甜蜜,便拾起地上的衣物为他穿好。

  风吟背靠在南宫桀胸前,感受著他一如既往的温柔,浅浅地笑。

  “唔──”南宫桀正要起身,却见他突然抬手捂著胸口,上半身歪倒在软榻上。

  风吟忙撑起身子接住南宫桀倒下的身体,看著他口中不断涌出红黑的血,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第三十二章

  “啊──”南宫桀紧紧攥著胸前的衣服,用力地握成拳按压自己的胸口,痛苦地仰起头失声大喊,身体不停地在床上翻滚,却也不能减少痛楚半分。

  “桀……”风吟思维变得混乱,看著南宫桀嘴角不断涌出红黑的血,心里猜是中了剧毒,急忙点住了几处连著心脉的穴位,强作镇静地安抚道,“我叫楚兄来……”

  “楚兄!楚兄!”风吟急步跑出扶月阁,来到了楚相惜下榻的亭台榭,“楚兄,把药箱拿出来,快!”还没等楚相惜发问所为何事,风吟已经冲进房去把他连人带箱一把提起,略施轻功便到了扶月阁中身体已经蜷缩成一团的南宫桀身边。

  “桀!”看见南宫桀痛苦如斯的表情,风吟只觉心如刀割,咬著唇把南宫桀痉挛的身体扳平,用衣袖一次次擦去他嘴角涌出的血。

  楚相惜看到如此惊心动魄的情形,自知所有问话都是多余,二话不说坐在榻前为他把脉,眉头一皱,摊开布袋为他下针。

  风吟跪在床榻旁,紧紧握著南宫桀的手,豆大的汗珠顺著眼角滑下脸庞,分不清是汗是泪。

  楚相惜见风吟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忙停下手问:“小风,你是不是动了胎气!?”

  “我没事!”风吟闭眼忍耐小腹一阵阵隐痛,声音颤抖道,“快救他!快!”

  此时的楚相惜是两头顾不来,但见南宫桀情况更是危殆,便不再多说什麽专心为他医治。

  时间的流动变得漫长而难熬,风吟的思维已是一片混沌,只定定地看著南宫桀沈睡的脸,腹中的疼痛竟也渐渐察觉不到。

  待听到楚相惜松了一口气说出“暂时无事”这四个字,风吟一直强迫自己不能倒下的堡垒顿时崩溃,身体软倒在床沿,喉咙发出了细微的呻吟。

  楚相惜忙过去扶起风吟,拿出保胎丸给他服下,抱起他坐上床沿:“你们是一个接著一个出事,真存心让我不得消停!”

  风吟的手捧著南宫桀苍白的脸,问楚相惜:“他怎麽会这样?”

  “中了剧毒,”楚相惜皱著眉,“可是不至於致命,下毒之人是要慢慢折磨他。”

  风吟身子不可抑制地发抖:“可知是什麽毒?是否有药可解?”

  楚相惜叹气道:“没有一点头绪,也不知毒素散到了哪里,只能用金针暂时封住要穴保护心脉。”

  “现在先去通知教主他们,把陆医士也唤了来吧。”风吟有气无力地说道,抬手为南宫桀擦去脸上的血迹。

  待楚相惜走後,风吟低下头,细细用微凉的指尖描绘南宫桀俊美的眉目,心里隐隐有不安的感觉。

  不一会儿,楚相惜带著南宫玄、颜歌、陆犹靖、还有一直低著头的雁落走了进来。

  雁落是一直在自己房中担忧不安著坐了大半天,一听见外面有异动也不顾旁人的阻拦跟了过来,只是远远见到床上南宫桀那惨白的脸色和月白衣襟上大片的血渍,她已经害怕到连嘴唇都有些哆嗦起来。

  她相信殷奇渊没有骗自己,南宫桀只是受噬心作用才会这样,只要捱过这七日,他便会爱上自己……

  可是雁落那惊慌的表情却骗不过玲珑剔透的颜歌。

  “雁二小姐,”颜歌双手交叉,颇有意味地看著站在门口处的雁落,“自己未来夫君伤势严重,怎麽也不过问几句?”颜歌挑了挑眉,看著一脸慌张的雁落,深知若是担心绝不该是如此表情,她表现出更多的是心虚和恐惧。

  南宫玄回头看了看雁落,觉得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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