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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非祸水:宁负天下不负卿-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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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我自己来。”元愉一惊,从思绪中挣脱回来,自己拿过汗巾,有一搭没一搭地擦了。
  于聆风在他身侧落座,又为他将茶水斟满,“今日你饮了不少酒,早些歇了吧。”
  元愉轻叹,毫无声息,今日的确喝了不少酒,原本想要将自己灌醉却为何越来越清醒。这是为何?
  “你的伤才刚痊愈,还是……多为自己着想。”于聆风看了看小床上睡熟的忆汝,“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忆汝着想啊,难道要让她失去母亲,也失去父亲……”说着,竟落下泪来。
  “你这是在说什么傻话呢,你我现在不都好好的吗?你还没有寻遍天下名医,怎么就可以这样放弃!”元愉的话中有些愠怒,却是压低了声音,生怕将忆汝吵醒。
  于聆风抹了眼泪,却只是一个劲地摇头,“你不必安慰我,我自己很清楚。”
  丫鬟端进来黑乎乎的汤药置于桌几上,退了下去,刺鼻的药味瞬时充满整个房间。
  “好了,别哭了,该喝药了。”元愉压抑了心中复杂的情绪,站起身来,将药碗端到于聆风面前。关心中却无细腻的体贴。
  “元愉,你不要离开我!求你不要!不要离开我们母女!”于聆风忽的站起身来抱住元愉,那汤药散了彼此一身。
  元愉任她伏在自己胸膛哭泣,却始终保持着方才的姿势,药碗还端在手中,汤药已洒了半碗。他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呼出,怔怔地望向屋顶。
  冰冷的面具下,只剩无奈。



☆、【下部】此恨绵绵2

  “好了风儿,怎的喝了几杯酒就这般了,快些歇了。”元愉避开她的话题,这叫他该如何回答。
  挣脱于聆风的怀抱,他向屋外走去,“我叫丫鬟重新熬一碗汤药来。”
  “不要,我不要你走!”于聆风冲过去砰地将元愉已打开了一半的房门关了回去,堵在门口,就仿若元愉此一去就将永别一般。
  “好了,别闹了。”元愉压抑着自己想要发泄的怒火,他今日心中烦闷,只想安安静静地待着,一醉方休。
  “求求你,好不好?”于聆风拽着元愉的袍角,她又何尝不是一个可怜的人,在爱情面前何其卑微。自己愿为自己所爱的人付出全部,可终究得不到他的爱,就算他可以陪在她身边,而他的心中却永远容不下她半个影子。
  曾经他看似宠爱她,不过她很清楚那只是假象,他为了权利为了东山再起,她自己不过是他走捷径的工具罢了。而这一次,她亦是清楚地知道,他不过是有求与她,不过是为了穆榕榕的生死,不过是对她们母女的怜悯罢了。
  她深知自己得不到他的心,却甘愿这样卑微地爱着他,哪怕他不能给她一丁点爱,只要他能与她在一起。
  “忆汝已经睡了,别吵醒了她!”元愉回头看了看熟睡的小女孩,那眉宇间有着与自己相似的神情。
  “我和忆汝都很需要你,哪怕你只是可怜我们母女,甚至恨我们母女也罢,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们!”于聆风哭诉着,竟直直跪在了元愉面前。
  “你这是作甚。”元愉甚是诧异,连忙去扶她,于聆风却是不肯起身。
  于聆风抱住他的腿,哭得更伤心了,仿若要将这些年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她终究只是一个女人,这些年独自承受了许多,或许她过得很苦,在华丽的表面下承受着别人所不知的痛苦。
  “快些起来!”元愉的话中带着淡淡的斥责,并非他绝情,却是没有再多余的一丝爱恋可分予她。
  于聆风使劲地摇头,就是不肯起身,“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元愉眉头一皱,半蹲了身子想要将于聆风拉起来,却哪知牵扯到了才刚痊愈的伤口,低低地闷哼一声,捂住伤口动弹不得。
  “元愉,你怎样了,要不要紧?”
  这一夜,于府上下闹得乱如麻,不得安宁。



☆、【下部】此恨绵绵3

  医官为元愉包扎好伤口,天边已是隐隐泛起鱼肚白,桌几上的烛火几欲熄灭,来回摆动。
  元愉摸了摸腹上的伤口,嘴角一抹自嘲又无力的微笑,看不出个中情愫。
  医官收拾好药箱,亦是满脸倦意。
  “王爷请静养几日,伤口虽是愈合了可毕竟伤得很深,若不好好休养,难保伤口再次裂开,这样恐怕落下病根,还请王爷爱惜自己的身体。老医官说的语重心长。
  “好,有劳了。”元愉半躺在床上,微微点头,甚是恭敬。
  老医官有些诧异,曾经不可一世且霸道的京兆王,何时竟变得这般随和,老医官不露声色,淡淡一笑,跟着家奴出了房去,房中就只剩下了元愉一人。
  元愉无力地靠在身后的枕上,深叹了一口气。
  今日在晚宴上见到穆榕榕,他着实没有想到,看到督伦对她爱护有加的样子,她一定过得很好吧。却为何看见她过得很好,心中竟更加难过。是自私吗,还是什么?
  当日为了尽快派援军进入柔然,他先斩后奏伪造军令送入陆凌军中使陆凌率军先行赶赴柔然相救,又自行快马加鞭赶往洛阳,要赶在陆凌的人到达皇宫之前将边城的战事送达,才能免去陆凌受军法制裁。那带伤奔波的日子,他差一点就死在路上,却是心中有信念在支撑自己。每当他不能支撑之时,便会看见她迷人的笑脸,就似在眼前一般。
  当他历尽奔波赶到皇宫门前,却无法进入。先皇赐予他的虎形兵符已是同假军令一道送去了陆凌的军营中,那是唯一可以证明自己的东西了,十万火急之时,他在宫门前想起了于聆风,此时只有求她才可了,只得调转马头奔着于府而去,最后虚脱地倒在了于府门前……
  如今,朝中上下皆已知晓他并没有死,而各种潜在的危机也接踵而来,他却是无畏地面对,为了她——大概一切都是值得的吧。
  清晨的第一束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射进来,若淡雅的薄纱。
  他起身下床,伤口还有些疼,不由得伸手捂了捂。随手拿了一件素雅的袍子披上,走出了门去。



☆、【下部】此恨绵绵4

  穆榕榕亦是一夜未眠,辗转反侧。清晨时分,督伦便起身进了宫去,既是来进贡,早朝自是免不了的。
  穆榕榕将兆儿交给侍从,自己也出了驿站,独自向着城西而去。
  枯藤缠绕的朱漆大门已是斑驳不堪,多年未曾修葺早已没有了曾经辉煌的样子,只有大门上方斜斜挂着的匾额“京兆王府”,才能辨别出这里曾经的归属。
  穆榕榕站在门前,望着那匾额发呆,那一年风雪来势凶猛,她执意嫁入王府为妾,一顶小轿抬着她从宫中而来,就是在这门外,看见了那大红的灯笼,大红的喜字,门外宾客如织,却并非为她而备。
  于家二小姐在那一日嫁入王府,做了他的王妃,在外人看来真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在那一刻,又有谁人能知晓在门外的那顶小轿中的女子,两眼含泪心伤万分却为了自己的挚爱,放下所有的骄傲与自尊,甘愿屈就自己。
  时过境迁,昔日的王府已是落败成如此景象,那种凄凉之感油然而生。
  沿着王府的围墙,一路缓缓而行,骄阳下没有一丝风,穆榕榕将手搭在额前遮了遮刺眼的阳光,围着王府一路慢慢地前行,仿佛能够闻到当年的味道,就似时空回转。
  王府的围墙外长满了杂草,攀得老高。却在抬眼间,突见一朵粉嫩淡雅的花儿盛开在墙上,正是一朵芙蓉无疑。穆榕榕想起往事,嘴角抽动了一下,曾经他说过会给她满园的芙蓉,曾经他也将满园的芙蓉砸得一片狼藉。
  穆榕榕惊讶于与这个时节竟有芙蓉,却不自觉地走过去,想要摘下那朵淡雅的花来。
  怎奈那花藤太高,她抬手又踮起脚尖还是差那么一点才能触及到花儿,于是索性一手扯住那藤蔓一拉,却哪知花藤太长牵扯到了脚下,一个不稳几欲摔倒,猛地扶住墙才站稳了身子。
  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护住自己的肚子,惊吓之余似乎觉得方才扶住的墙体上竟有一块松动之处,不禁好奇地撩开花蔓仔细看过去,那墙上隐蔽之处有一块雕花的石砖似乎和周围的不太一样。
  穆榕榕抬头望了四周,如果没有记错,这已是在元愉书房的围墙外,难道——这里便是通往元愉书房的暗道?
  有一丝紧张,她颤颤巍巍地将那块石砖按了下去,围墙下一条暗道便显露了出来,一阵潮湿的霉味扑鼻而来,穆榕榕咳嗽了两下,看了看四下里没人,便顺着暗道走了进去。



☆、【下部】此恨绵绵5

  暗道之中阴暗潮湿,唯有一盏长明灯在狭长的甬道上闪烁。走了数十丈又步上十数级台阶,一道拱门屹立身前,穆榕榕捂了捂鼻子,空气中有飞扬的微尘,推开了眼前的拱门。
  刺眼的光线漫入眼中,她不禁用手遮了遮,闭了闭眼。而此时,已是身在元愉曾经的书房中了,就是当日她无意中闯入,发现他与朝中大臣密谋的地方。
  步入书房中,房内的陈设还是曾经的样子,没有变化,只是大片大片的蜘蛛网和桌上厚厚的灰尘,诉说着沧桑。
  地板上亦是有厚厚的灰尘,却依稀可见一些杂乱的脚印,虽不甚明显,却依旧能便认出那是男人的脚印。
  心中有些忐忑,却仍然待在房中。阳光从窗户的缝隙中照进房内,一束光线就似锋利的刀剑般,房中有漂浮的微尘,在光照下若隐若现。
  曾经就是在这里吧,她发现了他的秘密,他在此将利剑抵在她的喉头,几欲将她杀掉,却又那么激烈地要了她。忽觉心头一阵猛烈地心跳,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个时候的激情,炽烈地深入。
  兆儿也就是在那时怀上的吧。她不禁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当下自己肚中又孕育着一个生命,小小的,正在成长。
  走向那窗户,难忍空气中的霉味,激起她胃中的翻腾。脚踩在年久失修的地板上,吱嘎作响,在这样的白日里依旧显得诡异。
  为何总觉得这房中还有其他的人,又仿似听见有细碎的声响,回头一望却只看见阴暗的墙角,空无一人。
  长舒一口气,回转过头来,却突见一个黑影扑面而来。
  “啊——”穆榕榕失声尖叫,本能地向后一退,只觉一阵疼痛,整个腰部撞在了身后的案几上,案上的几卷竹简滚落了一地。
  “喵——”穆榕榕这才看清,方才的黑影原是一只黑猫,不知从哪里窜进来的。黑猫舔了舔爪子悠然离去,那双金色的眼却是叫人害怕,若鬼魅般。
  穆榕榕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喘着大气,刚才猛烈的一撞,引得腹中一阵绞痛,扶着桌几站了好久,才缓过了气来。
  空气中憋闷,她走过去两步将窗户打开,一阵清爽的空气瞬时浸入鼻息,顿觉身子舒服了许多。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清香与花草的芬芳,沁人心腑。
  站在窗前望向王府的园中,依旧是曾经的模样,只是满园纷乱的杂草和攀满假山与楼阁的蔓藤,显得一切是那样萧条又有些诡异。毫无人气的院子,让人只身在此有些害怕。
  假山后面曾经是元愉住的地方,现在那栋恢宏的住所已是不见,只见得一片废墟在那里,大火之后的破败景象还依稀可见,残垣断壁被熏得黢黑,隐藏在杂草之下。
  忽觉眸中有泪,当日她就在此处,大火如何烧起她又是如何逃脱,这些她已是不记得,却难以想象元愉在见到这熊熊烈火时的焦灼心情,难以想象他不顾一切冲进火场之中。
  她似乎听见了他的呼喊,他撕心裂肺的呼喊,震彻半个洛阳城。想起他脸上的那道狰狞的伤疤,她的心中就似被烈火灼烧一般,迅速地疼痛起来。
  “元愉,你好傻!”她不禁喃喃地说出声来,怔怔地看着那大火之后的废墟,泪已滑落。
  地板的吱嘎声,微弱却清晰,空气中有她熟悉的味道。
  一个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后,不等她惊叫出声便从身后将她一把拥入了怀中。



☆、【下部】禁忌之爱1

  忽觉被人抱住,穆榕榕心中一惊,尖叫出声,满眼惊恐拼命挣扎。
  “榕儿,榕儿,是我,是我!”元愉拥着她,也知道自己将她吓坏了,满眼歉意,连忙安慰,摩挲着她的双臂。
  穆榕榕喘着大气,脸色已是煞白,熟悉的声音和她贪恋的味道,好歹使她平静下来,一颗心却还在猛跳不止。这突如其来的惊吓,着实令她难以平复。
  “对不起对不起,吓到你了。”元愉满是歉意,紧紧拥着她,头埋在她的脖颈间,暖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皮肤上,痒痒的。那模样就似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久违的温暖,让穆榕榕有些恍惚,她定在那儿仿若置身梦中。她贪恋的怀抱,突如其来毫无征兆,让她一时有些恍惚。
  元愉见她不说话,生怕是方才将她吓坏了,松开她的身子,将她掰过来正对自己,低头俯视她的眼,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榕儿,是我,我是元愉,别害怕。”
  穆榕榕微微抬头,怔怔地看着他,指尖触碰到他的脸还有他带着些余温的面具,那面具下的一双朗目中,清澈的眼底只见自己的模样。她不怕,哪怕他只是一缕孤魂,她亦是不怕。只是他出现得太过突然,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怔怔地看着他。
  “榕儿……”元愉伸手抚上她若凝脂般白皙的脸,她的眸、她的唇,都是他午夜梦回眼前所缠绕的模样。
  “榕儿……”元愉的声音暗暗地嘶哑,低低地呢喃,一遍又一遍,捧起她的脸,深深吻了下去。唇齿间是他自心底而勃发的爱恋,深深的吻住她柔软的唇舌,就似要被她融化一般。
  穆榕榕低低地轻哼一声,闭上双眸不自己搂住了他的腰,就仿若这一切都是浑然天成。心中的爱恋遍布在每一个细胞,他的吻他的炽热让她无法抗拒。温婉地回应他的吻,身子却在微微颤抖着。
  她的回应让他的吻更加热情,将她抱得更紧,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就仿若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子,炽热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衫传递过来,他忘情地吻住她,令人窒息的热情将彼此缠绕。



☆、【下部】禁忌之爱2

  穆榕榕被吻得情迷意乱,有些喘不过气来,手抵在他的胸膛,将他推开了些,好歹让自己可以自由呼吸。
  元愉缓缓松开了她,细碎的吻轻啄在她的鼻尖、她的额头,俯首深深地看着她,额头与她轻碰,呼吸还未平复,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庞。
  这般的暧昧似乎很陌生,却又似乎水到渠成,穆榕榕被他拥住,后背靠在窗棂上,与他贴得如此近。
  元愉凝望着她,方才自己在密道中听到一声尖叫,先是一惊再是一喜,那声音分明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为何她会在此。当他加快了脚步踏入书房中,果真见一女子的背影屹立床前,虽是逆光看不真切她的模样,可那般的轮廓已经足以判断出是她。
  伸手抚上她的脸,将她额前的几丝乱发挽到耳后,他笑了,笑得如此灿烂,已是许久没有这般的笑颜了吧。
  “你为何会在此?”他温润的语气,就似乎可以将她融化。
  穆榕榕微微抬头仰视他,却不语。心中的爱深入骨髓,而那骨髓中的恨却依旧汹涌。
  岚珍!于聆风!她心中好痛,是她自己太过自私,还是他原本就不是一个专注与爱情的男人。她深深看进他的眸中,那清澈的眼底只有自己的模样,却为何觉得依旧看不清楚。
  “怎么了?”元愉摸了摸她的额头,上面有些汗珠,“不舒服吗?”
  穆榕榕摇头,依旧看着他,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为何让自己觉得仿似就要融化。
  “榕儿,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想你,想得……就快要发疯了!”他再次将她抱入怀中,贪婪地吮吸着她的味道,头埋在她的发间。
  想她?想得快要发疯?
  穆榕榕忽的觉得这十分可笑,竟自嘲地笑出声来,眸中有泪。
  他与岚珍在一起的暧昧画面,他与于聆风一起怀抱二人的孩子在一起的温馨场景,一遍遍地刺痛她的心。
  她不禁自问,他真的想念自己吗?抑或这原本就只是骗局。
  她冷哼一声,笑了起来,泪水顺着眼角滑下。



☆、【下部】禁忌之爱3

  对于他,并非不爱,却是难以过了自己心头那一关。或许是自私或许是骄傲,她怎样也不愿意接受自己所见的事实,哪怕知道他爱她,很爱。
  “榕儿,你怎么了?”元愉察觉到穆榕榕的异常,微微松开了一点,俯首看她。她眸中有溢出的泪水,却依旧一副坚强的模样。他知道那是她故作的坚强,心中更是怜惜不已。伸手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水,“为何哭了?”温婉地询问,细腻体贴。
  “放开我。”穆榕榕声音暗哑,还带着低低地哽咽,手抵在他的胸膛,企图将他推开。
  “榕儿,你这是?”元愉不解,却依旧抱着她。
  “我叫你放开!”穆榕榕带着低低愠怒,使劲推他。
  “不——不放!”元愉带着一丝倔强与强势,紧紧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
  “放开!”穆榕榕猛地一使劲,无意间碰到了元愉的伤口,一阵疼痛元愉不禁松开了手来,穆榕榕也趁机跑到了一边,背靠着墙,离他一丈远。
  元愉忍了忍伤口的疼痛,原本昨日去拉于聆风就将伤口牵扯,今日被穆榕榕这一推,更是疼痛难耐。咬了咬牙忍住疼痛,他不明就里地看着他,面具下的眼中满是受伤。
  阴暗的房中,微尘在阳光下飞舞,片刻的宁静。元愉扶住身后的桌几,伤口的疼痛让他有些站不稳。
  “不要说你想我,也不要说你爱我……这些……只会让我觉得是天大的讽刺。”穆榕榕眼角挂着泪靠在墙上,元愉在窗前,阳光之下的他,面具上渲染着一层金色。
  “榕儿?你……”元愉对穆榕榕这般的反应也是猜到了几分,却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他向她靠近了几步,企图再次抱住她。
  穆榕榕却又退后了几步,退到了那阴暗中。“你别过来!”眼前涌现出的全然是元愉和岚珍在一起的暧昧、和于聆风在一起的温馨。
  心头涌上无尽的酸涩,要说他与岚珍在一起的画面让她心酸,那么他和于聆风在一起的画面就是让她妒忌,妒忌得发疯。



☆、【下部】禁忌之爱4

  “我不知道你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只相信我看的。岚珍也好,于聆风也罢,我看到的真实,无法改变。”她说的心酸,心中阵痛。
  元愉轻叹,看着阴暗中的她,只剩无奈。“榕儿,无论发生什么,只要你相信我心中只有你,好不好?”
  “我该怎么去相信?在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享受天伦的时候,去相信你心中想我想得发疯?”穆榕榕的情绪有些失控。
  “榕儿……”元愉叹息,“你从来都是心中有着自己的信念与想法,从来不去妒忌别人,心胸宽广的,不是吗?为何……”
  “为何我竟如此小肚鸡肠?”穆榕榕抢过话来,“兴许是你看错了人吧!”对于爱情,又有谁能做到豁达宽宏,更不必说她只是一个女人。
  “榕儿,请你听我解释,岚珍的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元愉深吸了一口气,怎能将他为了救出她们母子而甘愿服下岚珍剧毒的事情告诉她,“至于聆风,我毕竟也是风儿的丈夫,也是忆汝的父亲,照顾她们是我的责任,我是男人,我……无法推脱。”
  穆榕榕嘴角一抹笑意,自嘲又夹杂着感伤,他叫她风儿,这般亲昵,这让她更加妒忌。那个小女孩叫“忆汝”,不就是“想念你”的意思吗?而他们的儿子——兆儿,她的名字又何尝不是为了怀念他而取。
  “风儿在怀着忆汝的时候,以为我死了,一直郁郁寡欢终是落下了病根,这些年一直到处寻医都没有什么起色,或许已是没有太多时日了,而忆汝也是在风儿怀着她的时候身体不佳情绪波动太大,现在也是身体不好,时常犯病。”元愉轻轻地叹息,“当年我一走了之,殊不知为她们母女带来了这样的伤害,特别是忆汝,她还这么小,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也没有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这些……榕儿请你理解我。”他眼中也有苦涩。
  穆榕榕的纤纤玉指紧攥成拳,他说得没错,作为一个父亲他应当担起这样的责任,他也是于聆风的丈夫不假,也有责任照顾她。
  可是,他有没有想过她穆榕榕?她也是他的妻子,他们也同样有一个孩子,她与兆儿——又该由谁来照顾?谁来!
  穆榕榕冷冷地笑了,点点头,“好,我理解你。毕竟她是妻,我只是妾。你要做好丈夫也行,做好父亲也罢,你要去尽你的责任也未尝不可。”她一步步向后退,“请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打搅我的生活,照顾好你的风——儿——,你的忆汝。我和兆儿……永远……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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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禁忌之爱5

  “榕儿……”元愉向前两步,想要去拉住她,却怎奈那伤口传来阵阵疼痛,额上也渗出密密细汗来。
  穆榕榕一步步后退,无力地摇头,满满的受伤。大叫一声,仿若要将心中无尽的委屈与伤痛统统宣泄出来。那凄凉的声音,直叫人听得肝肠寸断。
  猛地转身冲进那道拱门,只想要逃离这里。
  “榕儿!别走!”元愉的焦灼的喊声在身后,她不予理睬,冲进了那暗道之中。而元愉则踉跄跟着她跑了几步,捂住伤口停了下来。原本并不是致命的伤口,他却带着伤一路策马驰骋从边城到洛阳,生生将伤势拖得几欲使自己丧命。
  穆榕榕冲进暗道之中,暗道中的光线与外面截然不同,一时不能适应暗道中阴暗的光线,脚下一空,穆榕榕径直从石阶上滚了下去。
  “啊——”一声惊呼,从暗道中传来。
  “榕儿!”元愉来不及多想捂住伤口冲进了暗道之中,跌跌撞撞地冲下石阶。
  穆榕榕躺在地上,已是起不来,方才撞到桌几上之时就觉得腹中有些难受,这样一摔,更是疼痛难忍,捂住肚子,脸色惨白。
  “榕儿你要不要紧?”元愉担心得紧,半跪在地上扶起她的身子,膝盖直直落地,生生的疼。
  穆榕榕已是疼得满头是汗,捂住肚子微微颤抖,“好痛……孩子……”
  “什么?孩子?”元愉怔怔看向穆榕榕的腹部,这才发现她的腹间微微突起,为何之前并没有发觉。她,怀孕了?他感到窒息,那定是督伦的孩子无疑,为何他一点也不知晓。那一日在边城之时,他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询问医官她为何会晕倒,二人就匆匆离别,却哪里想得到她竟是怀上了督伦的孩子。
  “好痛……好痛……”穆榕榕紧紧抓住元愉的衣袖,冷汗直冒,面容也是扭曲。
  元愉有一时的僵硬,半响才缓过神来,“榕儿你忍住,我这就带你去找医官!”眼中满是担忧又参杂着惊诧还有些许复杂难言的情愫,可无论她怀的是谁的孩子,他都要去保护她。他爱她,爱她所有的一切。
  想要将她横抱起来,却抱着她一起摔倒,护着她却将手肘擦到地面蹭掉一大块皮,元愉不禁咬了咬牙。自己未痊愈的伤口实在太疼,这样一抱她将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牵扯得更疼,已经隐约感觉那伤口上渗出温热的血迹来,深吸一口气他已顾不得那许多,低吼一声再次抱着她站起身来,踉跄向暗道外面冲去,额上的汗珠滴落她的脸庞。
  “榕儿……醒醒……”



☆、【下部】爱恨交织1

  淡雅的熏香轻触鼻息;刺鼻的药味掺杂其间。穆榕榕缓缓睁开眼来,这是在哪儿?既陌生又仿若熟悉。
  “你醒了?”床边一男子轻声询问,那双星眸温情闪动。
  元愉?她的视线还有些模糊,再仔细看去,那双眸子虽同元愉极为相似,却是元恪。他一身玄色龙袍,金冠束发,坐在床边。在他的身后的帘子外,是整个太医院所有的医官,都悉数站在那里。
  “哥哥。”她有些无力地出声,不自觉伸手向自己的小腹摸去,心中甚是害怕,怕得不敢询问。直到自己的纤纤玉指摸到了自己依旧微微隆起的肚子,这才长吁了一口气,额上的冷汗已是密密细细。
  元恪见她紧张的样子,宠溺一笑,为她拢了拢丝被,“谢天谢地,这次并无大碍,只是动了些胎气,不过你要是想要保住这个孩子的话,可就要好生休养了,不然——这整个太医院的医官出马都无能为力了。”
  穆榕榕怔怔地点头,心中平复了些,方才她真的以为孩子没有了,吓出了一身冷汗。她看了看屋内,晕过去之前分明是和元愉在一起的,为何此时却不见了他的踪迹。
  “我……这是在哪儿?”她不禁问道。
  “你连这里都不认识了?这里是你的觅景苑啊。”元恪将衣袖挽了一挽,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汤药。
  “觅景苑?”穆榕榕这才四下仔细望去,真的是觅景苑不假,这里依旧还是以前的模样,就连陈设也未曾改变。“我怎会在宫中?”
  元恪用勺子盛了汤药在嘴边细细吹过,抵到穆榕榕唇边,“若不是在宫中,又怎会有这么多医官为你会诊,若是再晚一点,我可不敢保证我的外甥还能否平安。”看似说笑,实则严肃异常。
  穆榕榕乖乖张嘴喝了药,“是谁……带我来的?”她问,其实却是想知道元愉的行踪吧。
  元恪却并不回答,只是将药喂到她口中,“好生喝药,小心呛到。”他瞥了一眼隔壁厢房,却不露声色。方才元愉将穆榕榕送来的时候,他满脸急迫的样子连声音都变得嘶哑。他带着她一路策马疾驰入宫,还将宫门口几个阻止他的御林军侍卫打伤,且擅自将太医院所有的医官都传了来。
  元恪知道元愉是心急如焚,亦是明白将穆榕榕直接送进宫来可以为穆榕榕尽可能争取最多的时间,但却是在心头对元愉私自闯进宫来以及擅自将整个太医院的医官悉数传来之事颇有微词,这还将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难道这些年过去,元愉的心里依旧还是对权力的宝座怀有野心?依旧蔑视他?
  穆榕榕咽下口中苦涩的汤药,还想问什么,却闻得急促的脚步声屋外传来,来人不等外面的宫人禀报,来人径直推开门闯了进来。



☆、【下部】爱恨交织2

  “嫣羽——”闯入的男子心急如焚,眉头紧皱,步到床前才看见正为穆榕榕喂药的元恪,慌忙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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