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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非祸水:宁负天下不负卿-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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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爱恨交织2
“嫣羽——”闯入的男子心急如焚,眉头紧皱,步到床前才看见正为穆榕榕喂药的元恪,慌忙下跪,“拜见皇上。”却是心不在焉,视线一直黏在穆榕榕身上。
“平身吧。”元恪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督伦,眼中有些道不清的情愫。
“谢皇上!”督伦甚至都来不及行礼,径直站起身来,奔到了穆榕榕床边。“嫣羽,你怎么样?”
穆榕榕有些抱歉地摇了摇头,往丝被中缩了缩,“没事了,孩子……还好。”
督伦长吁了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孩子……没关系,只要你没事比什么都好。”
元恪赞许一笑,将药碗递到督伦手中,向帘子外的众医官摆了摆手,向大门走去,却又在门口回头,“榕儿你还是回觅景苑来住吧,驿站简陋朕不放心,住在宫中随时有医官可以照顾你的身体。”语罢,领着众医官出了门去。
门外的太阳有些刺眼,元恪站在门外仰视了天空的太阳,深叹一声,转身步入隔壁厢房中。
推开房门,房中一股刺鼻的药膏味甚是难闻。房中,元愉只着一条龙纹暗花的绸裤,赤裸着上身坐在椅上,腰间缠着浸着血渍与药膏的纱布,额上尽是豆大的汗珠。
“皇上。”正为元愉包扎的医官见元恪进来,连忙下跪。
元愉亦是低头行礼,“皇兄。”
“免礼。”元恪看着他腰间的伤,不禁皱了皱眉头,毕竟是血亲,心中还是有些担忧。“伤势如何?”
“王爷的旧伤因为拖延了医治的时日,原本就愈合得不甚乐观,今日又因着剧烈运动将伤口拉开,需要好生休养一段时日慢慢恢复,若是感染,可就麻烦了。”医官如是说。
“本王的身子恐怕还没有这么不堪一击吧!”元愉似乎有些不悦,今晨同是一个医官,说的话也无非就是这些,可他却并不似现在这般不悦,难道是因为在元恪的面前?
医官慌忙敛口,看了看元恪的脸色退了下去。
元恪在椅上坐下,随手摸了摸自己腰间博带上的玉佩,依旧是那五彩祥云的彩玉。
“三弟的脾气,可得改改了。”元恪微微一笑,唇角带着些许不明缘由的情愫,话中有话意味深长。是在说元愉方才对医官说话的态度,还是说他今日擅自闯进宫来并擅自下令的事。
“让皇兄见笑了。”元愉故作不明白,“榕儿她……怎么样了?”
“刚刚醒了过来,她与腹中胎儿都还安好,只是需要卧床休息。”元恪似乎在想着什么,将挽起衣袖放下。
“她醒了?”元愉一阵兴奋,猛地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跑。
“三弟怎这心急。”元恪不紧不慢,“榕儿一家三口正在团聚,你去凑热闹作甚?”
“一家三口?”元愉顿住脚步,似乎明白元恪的话又似乎不明白,在门前驻足转身,看着元恪。
“郁久闾督伦赶来了,正在隔壁照顾榕儿。”元恪淡淡的。
“督伦?”元愉喃喃自语,自嘲一笑,终是退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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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号:35554939
☆、【下部】爱恨交织3
“三弟,许多事……莫要强求。”元恪站起来,拍了拍元愉的肩膀,意味深长。
元愉站在原地,思量着元恪的话,深深叹息。
“为兄知道你的心事,可不论你爱与不爱,聆风和忆汝都需要你,终究在榕儿与聆风中间,你始终会辜负一方。”元恪站在窗前,身披阳光。
“皇兄。”元愉深叹一声,“这……就是天意吗?”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元恪再次拍了拍元愉的肩膀,“我先行回宫了,你好生把伤养好,待会儿我派马车来接你回尚书府,对了,我命人去西域寻了些治疗伤疤的药膏,大概对你脸上的伤痕会有用,晚些派人给你送到府上去。”
“谢皇兄!”元愉点头,却依旧怔怔站在原地。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若命中无法与挚爱之人一起厮守,那张脸就算一世与面具相伴又有何不可,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
……
忘了一眼天边的残阳,不觉已是傍晚时分,元愉披上衣衫,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静静聆听着隔壁厢房的动静,却无所获。穆榕榕就与他一墙之隔,他却无法去见她。生怕她一见到自己又开始情绪激动,伤到了自己。
今日知道她怀了身孕,他不禁有些怅然若失,终究做不到督伦那样豁达,豁达到足以接受别人的孩子而同她在一起。是他不如督伦那般爱她?爱到可以接受她所有的一切?
轻叹一声,将衣衫穿戴整齐,悄然打开厢房的房门,准备从觅景苑后门出去。思量之下他还是放弃了再去看她一眼的念头。
觅景苑的后门,开满了各色的花儿,却都不是穆榕榕喜好的品种。元愉沿着苑墙一路前行,忽的想起上一次经过这后门,已是数年前她欲跳湖自尽之时了吧,那时他与镇南乘着夜色蒙面翻墙进入觅景苑,冒着被抓的危险,只为看上她一眼。转眼已是数年过去,时过境迁,试问是否后悔当年爱上她,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坚定地告诉他自己,哪怕重来一千次一万次,他依旧会选择她,甚至会抛下所有,更加爱她。
正在出神之际,一个声音后面传来,“京兆王,请留步!”
元愉回头,一男子不知何时已在他身后,负手而立,双目如炬。
☆、【下部】爱恨交织4
元愉蓦然回头,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惊异却又转瞬即逝,“督伦可汗,近来可好?”
督伦微微点头,“托王爷的福,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多谢王爷倾力相救,在下感激不尽!”他学着汉人的礼节双手在胸前抱拳微微一叩首。
元愉淡淡一笑,“不必多礼,我只不过不想榕儿有事罢了。”
督伦也是一笑,他自然知道元愉不是见死不救之人,纵然穆榕榕当日并不在柔然,他也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嫣羽就在房中,为何王爷不进去看看她?”督伦看似邀请,实则试探。
“还是不了,榕儿有你照料,定然是无微不至。”元愉有些不自然,“告辞了。”说着转身就要踏出苑门去。
“王爷请留步。”督伦却是再次叫住了元愉。
“可汗还有事吗?”元愉并未转身,只是微微侧头,问。
“王爷,在下有一事相求。”督伦向前靠近了几步。
“哦?可汗有事相求与我?”元愉脸上一抹不羁的笑意,看似饶有兴致,心中却在思索他究竟要说什么。
“王爷,在下请求王爷今后不要再见嫣羽了。”督伦微微低头,却不敢看元愉的眼睛。他心中忐忑,他知道若是元愉要与他相争,纵使他使出一千倍的力量,也无法改变元愉在穆榕榕心中的位置。
元愉愣了一下,却又似乎在意料之中,“督伦可汗的意思,本王不甚明白。”衣袖之下,拳头却是握紧。
“王爷是明白人,我想并不用我多说。”督伦顿了顿,“想必王爷已是知晓嫣羽怀了我的孩子,若是从前,我定愿意与王爷公平竞争,只是当下情况有变,为了她腹中的婴孩,还请王爷成全。”督伦说得极为诚恳。
“若是照可汗的思路,那么是不是应该请可汗将榕儿母子让给我?毕竟兆儿是我的骨血。”元愉双手负于身后,直直看着督伦,夕阳的余晖为他披上一层金色。
“你……知道了?”督伦大概没有料想到元愉早已知道了兆儿是他的孩子,有些吃惊,却又旋即恢复了平静。“王爷,兆儿打小由我看护着长大,他一直都叫我爹爹,并且我已将他封做世子,将来定将继承我柔然的汗位。而他虽贵为王爷的亲身骨血,试问王爷又照顾过兆儿一日吗?对兆儿王爷又了解多少?难道你不认为连同兆儿也甚是适合同我在一起?而并非王爷。”
元愉一时语塞,拳头捏的咔咔作响。
☆、【下部】人生若初时1
督伦说的不假,兆儿打小便认为督伦是自己的父亲,自己又何时照顾过他们母子。一股浓浓的负罪感油然而生,他自认为自己对于聆风和忆汝有推卸不掉的责任,却忽略了穆榕榕虽是有督伦照顾,却依旧过得并不快乐。
“王爷。”督伦见元愉并不言语,“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再见嫣羽了,今日这般单独见面就当做是最后一次了吧。”今日元愉策马带着穆榕榕擅闯进宫的事已经传遍了朝野上下,督伦又怎会不知。
“榕儿她……是我的妻子!”元愉眼中有满满的感伤,却说得有些心虚。
“她也是我的妻子!”督伦隐忍着什么。
“榕儿在一开始……就是我的……我的妻子。”元愉声音黯淡了下来,包含着浓浓的凄凉。
“不,一开始……她是我的妻子,她是和亲公主,从一开始就是属于我的!”督伦额上青筋冒起,显然有些激动,“你连一个名分也不愿给她,你哪有资格说一开始……她就是你的!”
“我……”元愉的双手隐隐颤抖,督伦说得不假,她的确是和亲公主,他也的确一直不曾给她名分,直至最后她失踪前夕,他才真正娶了她。对于她,他终究亏欠了太多。
“王爷,放手吧,你给她的伤害难道还不够深?你给她带来的灾难难道还不够多?”督伦眉头微皱,看着元愉。
元愉心中咯噔一下,督伦说得不错,她跟着他的确吃了不少苦,也因为他受了不少罪。从他将她从尚书府带走的时候起,她的生活就不再宁静。难道,真的是自己毁了她的安宁?
“嫣羽她不喜欢宫廷的明争暗斗,也不追求锦衣玉食的生活,她想要的不过是安宁的生活。这些,你给不了她,你永远改变不了你生在帝王家的宿命,而于聆风和你的女儿也将永远是你的责任与义务,一份完整的爱你终究给不了嫣羽,只有我可以给她!”督伦深吸了一口气,直直看着元愉,他自己的心中也在想着什么。
元愉听完这些,一时沉默之后却是大笑起来,面具下的脸看不清任何情愫,只是那自嘲却是满满当当。督伦说得话,句句在理,句句似利剑扎进他的心中。
“督伦可汗,你快些去陪伴榕儿吧,本王……告辞了。”元愉转身跨出门槛,匆匆离去,生怕再多逗留片刻,自己就会在督伦面前失态。那份浓浓的歉意和令他窒息的爱恋,让他情何以堪。
夕阳将他的背影拉得好长好长,寂寥难耐。
督伦看着元愉远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夕阳下,才长长吁了一口气,但愿自己能说服元愉。哪管是自私也好,爱的太深也罢,谁人不愿同自己爱的人厮守终生。
“我会让她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他对着元愉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似在保证,似在挑战。
☆、【下部】人生若初时2
残阳斜斜照进屋内,穆榕榕睁开眼来,夕照的光线为屋内渲染上一层金色。原本只是想假寐一会儿,怎料竟睡着了,环视屋内,并无一人。
有些渴了,坐起身子来,不自觉地小心翼翼,腹中的胎儿需要她小心呵护。看了看屋内,依旧是她当年离开时的样子,连陈设也未曾改变;兴许元恪亦是常来这里吧。
门吱嘎一声开了,一个小小的身影钻了进来,“娘亲——”
回头一看,是兆儿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督伦。
“你怎么起来了,快些躺下!”督伦一步入房中就赶紧嘱咐,有些不悦。
“我只是有些渴了,想喝点水。”穆榕榕淡淡一笑,坐在床上,摸着兆儿的头。
“渴了吩咐宫女来做便是,自己的身子要紧。”督伦眉头微皱,为她倒了水递到面前,虽是不露声色,可穆榕榕却是知道他今日心中有些不悦。
她今日同元愉见面虽是偶然,可却让腹中胎儿承受了如此大的危险,试问哪一个父亲不会为此担忧,何况同她在一起的人竟是元愉。穆榕榕有些抱歉地接过督伦递过来的水杯,“我躺了一天了,也想起来走走了。”
督伦拗不过她,只好扶她起来在窗边坐下。夜色来袭,天边最后一抹红霞也褪尽了,只剩墨兰的天空悬着一轮明月,夜风袭来甚是凉爽。元恪派人将兆儿送来了,今日起他们便住在觅景苑。
一阵纷乱的乐音,穆榕榕转头一看,兆儿正伏在她的琴前有模有样的弹琴,可弹出的却只是纷乱的杂音,毕竟是孩子。
督伦与穆榕榕相视一望,宠溺一笑。
兆儿格格笑着,“娘亲弹琴给我听,娘亲弹的才好听呢!”小孩子说风就是雨,跑过来拉着穆榕榕就往琴那边而去。
穆榕榕一边摇头一边开心地笑,只有在看到兆儿的时候她才会笑得这般纯净,督伦不由得看得有些痴了。
琴前坐下,已是许久不曾抚琴,已有些生疏了。看着这把琴,不禁心中一愣,这是曾经元愉赠予她的,琴的一角还有修补的痕迹,是她曾经当着元恪的面砸坏的。往事不禁涌上心头,心中五味俱全。
“娘亲抚琴!娘亲抚琴!”兆儿不依不饶,使劲拉她的衣袖。
“好,好。”穆榕榕刮了刮兆儿的鼻尖,宠溺一笑。十指轻触琴弦之上,弹拨之间,优美的乐音从琴弦上迸出,若山泉奔流而下,若晨雾悠扬飘渺。
乐声传进夜色中,在沉静的宫闱之中回荡。御书房中灯火通明,元恪正在批阅奏章,突闻乐声飘来,不禁一怔,放下了手中狼嚎,缓缓步到窗前。夜风撩起他肩头的几丝乌发,嬉戏般。他负手而立远眺夜色中的觅景苑,眼中闪过些什么,仿似温柔,又仿似失落、忧伤。
☆、【下部】人生若初时3
明月冰冷的清辉洒落在青石路面,马车在大司空府门前停下。元愉捂了捂自己的伤口,步下马车来。不等他站稳便有家奴匆匆跑来。“王爷王爷!忆汝小姐病了,你快去看看吧!”
“忆汝又犯病了?”元愉眉头一皱,匆匆跨进大门向着后院而去。
忆汝的房门外,丫鬟家奴来回忙碌着,于聆风的父亲——大司空于大人也是站在门外,一筹莫展。他为这个外孙女亦是操了不少心。
于大人见元愉归来,虽并未表露任何情绪,却也是有些不悦。“忆汝在里面,快去看下吧。”他对元愉说。
元愉点了点头,推门进屋,于聆风一脸惨白坐在床前,忆汝躺在床上也是脸色苍白。
于聆风怀着忆汝的时候,突闻元愉自尽的噩耗,成日不吃不喝郁郁寡欢,最终积忧成疾为自己落下了病根,也因着这些,使得忆汝自小就身体不好,常年都以汤药为伴,也是这些,让元愉常常感到不安。
于聆风见元愉回来了,急忙站起身来走过去拉住他的衣袖,“忆汝烧得厉害,又不肯喝药,这该如何是好!”满脸焦急。
元愉看着床上的忆汝,虽并未亲自见过她长大,可毕竟血浓于水,她难过的样子疼在他心头。
“我来试试。”元愉径直绕过于聆风,在床边坐下将忆汝抱在怀里,又从丫鬟手中接过药碗来。
温热的汤药喂到忆汝嘴边,“忆汝乖啊,乖乖把药喝了,爹带你去放风筝。”轻声哄劝。
忆汝蜷在元愉怀中,低低哼了一声,竟张了张嘴,好歹将药喝了一点下去。在场的丫鬟、婆子都又惊又喜,于聆风见状更是顿觉心中一块石头落地。
喝完汤药,忆汝在元愉怀中沉沉睡去,却正好压在他的伤口上,元愉想要挪动下身子,忆汝的小手却一直拽着元愉的衣袖不曾松手,就仿若元愉会不翼而飞一样。无奈之下,元愉只好忍着痛任小女孩躺在自己的怀中睡去。
元愉端详着忆汝与自己有些神似的眉眼间,不禁陷入沉思,对于于聆风与忆汝,他作为父亲的确有义不容辞的责任,可是对于穆榕榕他又何尝不是。忆汝可以这般躺在自己的父亲怀里撒娇,而兆儿又可以吗?深深的自责,重重袭来。
☆、【下部】人生若初时4
总算将忆汝哄睡了,已是三更。
元愉满是疲惫地靠坐在椅上,拿起桌上酒杯,一杯又一杯。空气中满是烈酒的味道,有些刺鼻。
“吱嘎——”门开了,于聆风步入房中,眉头紧皱,跑过去抢过他手中的酒杯。
“你的伤还未痊愈,不能喝酒。”她心疼的模样,是真心为元愉着想。
“无妨,把酒杯还给我。”元愉有些不耐烦,不过只是想一醉方休,为何总是这样难。
“你……”于聆风紧攥着手中的酒杯,“你为了穆榕榕这般糟践自己,值得吗?”
元愉一怔,半眯了眼看于聆风,“不用你管!”兀自拿起酒壶喝起来,转眼整壶酒就见了底,几滴烈酒顺着他的嘴角溢了出来撒到了衣上。
于聆风见状,连忙去抢,却被元愉一把推开,于聆风一个不稳踉跄退了几步跌到地上。
“元愉,你就这般狠心,这般冷漠!”于聆风已满眼是泪,坐在地上直直看着他。
元愉原本只是想推开她,不曾料想竟将她推倒,有些抱歉地想去扶她一把,却不知怎的并没有上前。或许,他真的就是一个冷漠的人。
于聆风自嘲地笑着,“我原本以为,你此次回来,是老天爷见我们娘儿俩可怜,终于肯眷顾我们了,却不知只是给我们带来了更多的悲哀。凭什么穆榕榕她就可以得到你的爱,而我……却连一点点关怀都不曾分享。”她的眸中落下泪来,伤心欲绝。
“风儿,对不起,其实你并不比榕儿差,甚至拥有许多她身上不曾有的有点,你美丽睿智有才华,可是榕儿……她先出现在了我的生命中,我……无法自拔。”元愉深知这些话会刺痛于聆风,可这却是最坦白的真相。
于聆风站起身来,吸了吸鼻子,“她先我一步出现在你的生命中?可是你却不知道,你已经在我心里住了十几年,你根本不知道!”她声音嘶哑,浸满了悲伤。
“十几年?”元愉有些惊异,“皇兄赐婚予你我至今不过几年,怎会有十几年之说?”
☆、【下部】人生若初时5
于聆风自嘲一笑,满是悲凉,陷入回忆中。
“那一年我八岁,京城还在旧都平城,那一日先皇宴请百官,我与姐姐也同父亲一道去赴宴,那时先皇已有意将姐姐立为太子妃。宴上我吵着要姐姐带我去瞧那时还身为太子的皇上,于是我们姐妹二人便在宴中去了花园。”
于聆风顿了顿,似乎回到了那一日的场景中,“那时正值冬日,我与姐姐忽闻有人叫救命,这才看清一个小女孩正在荷花池中挣扎,岸上有个男孩在拼命磕头喊着饶命,那一旁负手站立冷漠看着这一切的,竟是还身为太子的皇上。”
“什么?”元愉想起来了,那不就是十几年前他救起穆榕榕的那一次,于聆风所说的溺水小女孩不就是穆榕榕,那岸边磕头的不就是陆凌?难道那一日,于聆风也在场?
“我和姐姐那时还小,都吓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几乎要以为那个女孩会就此送命之时,一个白色的身影不知从哪儿闪了出来,纵身跃下塘中,救起了那个女孩子。这些……你应该不曾忘记吧?”于聆风看向元愉。
元愉轻叹,点了点头。只是不曾想到,就在那一日,自己也与于聆风相遇擦肩。
“那个人正直、勇敢,只是那一瞥,我便记住了那个人的样子,记住了他叫做愉。我同姐姐还在闺中之时就约定好,她嫁给皇上,我要嫁给京兆王。”于聆风眸中无声落下几滴泪来,怔怔地看着桌上的烛火,“从那时候起,我每每同父亲一同进宫,都会在角落中注视那个人,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深深印在我的心头。为了能配得上做他的王妃,我苦练琴棋书画,想让自己成为最优秀的女子才配得上他的才华,我打听他的喜好,偷偷去看他练武骑马,去学习他爱的事物,还缠着哥哥们去学骑马射箭,甚至偷偷在夜里溜进父亲的书房苦读兵书,为了就是有一天可以与他并肩驰骋……”
说到这里,她已泣不成声。
☆、【下部】人生若初时6
元愉有些吃惊,他原本以为自己与于聆风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冯太后宫中,那时穆榕榕已经进宫被元恪封为婕妤。却未曾没想到于聆风却是一直在注视他,那么多年为何他竟一点也未曾察觉?还是他真的目中无人?他想要过去安慰,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于聆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唇角一抹自嘲的笑。
“不要说你先认识她,不要对我说你先爱上她。我……才是最早的那个人……”她手中紧攥的酒杯哐当落地,碎成几片。伸出双臂将自己环抱住,就似狂风中一只折翼的蝴蝶,瑟瑟发抖。
“风儿……”元愉走了过去,他想要给她安慰,却只能是抱歉、遗憾,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爱情就是这样一个微妙的东西,它来去无踪,不论谁先遇见谁,也不论谁付出得深切,爱了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
于聆风环抱着自己的双肩,向后退了两步,躲开了元愉,她微微摇头,一双泪眼梨花带雨。“不要过来,我不要你的安慰。如果……你这样只是施舍,我情愿你一剑刺进我的胸膛!”
“别这样,冷静点……”元愉驻足没有再上前,于聆风的性格他也甚是了解,她刚烈的性子兴许什么都做得出来。元愉深叹一声,心中感慨良深。眼前闪现出穆榕榕的样子,难道这一切早已是上天注定?就在那一天,元恪、于聆风、于聆云、陆凌、穆榕榕,还有他自己都经历了那一天的风波,也从此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风儿,你可知道,那一日掉落塘中的女孩……是谁?”元愉问。
于聆风微微一怔,旋即灵光一闪,“难道……是……是她?”她满脸惊异已是猜出了几分。
“没错,就是榕儿。”元愉微微点头,“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吧。”
于聆风冷笑,笑得那么凄凉,怎么会是穆榕榕,她难以置信。
“元愉,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将你让给穆榕榕的,哪怕你心中没有我。”她抹了抹眼泪,目光变得坚定,又带着些嗜血的光,“就算我得不到,她……也别想得到!大不了……玉石俱焚!”
“聆风你可别做傻事!”元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想要一把抓住她,她却挣脱了元愉冲出了房去,只剩下来回摆动的房门,吱嘎作响……
元愉没有再追,怔怔地看着门外的夜色,深叹一声,苦涩的笑意浮上唇角
……。
一分钟可以认识一个人,一刻钟大概就可以爱上一个人,但却……需要用一生的时间去忘记那个人,那些挥之不去的记忆,那些刻骨铭心的爱终将伴随其一生,直至身体的枯竭,灵魂的飘散。
谁,都没有错,错的……是命运的轨迹不应该与他交错,从此再无法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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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对大家深鞠一躬,感谢大家的耐心等待与支持。
嘟嘟已经用尽了所有可以码字的时间在努力码字,怎奈依旧龟速,嘟嘟理解大家急迫的心情,同时也请求读者们多多理解。
亲们看完一章大概只需要三分钟,而我们作者却要用十倍甚至一百倍的时间去完成一章,从构思到前呼后应,从用词恰当到历史资料的查询,都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不瞒大家,我随时走路、吃饭,甚至睡觉的时候都满脑子在想故事的情节,为了将文文写得精彩,我的确是花费了大量的时间。也许是我比较愚钝吧,已经这样努力了却还是达不到许多别的作者的进度。也许是我比较执着,已经这样了还不愿随便草草结文,我只是想要呈现最好的东西给大家。
愚钝的嘟嘟希望得到大家的理解,这是嘟嘟的肺腑之言,抑或你会觉得这是牢骚。无论怎样,还是感谢你陪伴嘟嘟一路走来,有你们的支持与理解,嘟嘟感激不尽。
☆、【下部】宫斗1
阳光普照,觅景苑中。
督伦早朝去了,穆榕榕带着兆儿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宫女来报,于皇后带着众嫔妃前来探望。
穆榕榕刚吩咐宫女们备上了茶点,就见于皇后迈进了觅景苑来,身后跟着一群姿色各异的美妇人,或冰肌玉肤、或柳眉弯弯、或珠光宝气,个个都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
“拜见皇后!”穆榕榕站起身来,虽已是多年不在宫中,可礼数还是少不得的,兆儿也乖乖跟着娘亲行礼,可爱至极。
“妹妹快快请起,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可别伤着了孩子。”于皇后连忙搀住穆榕榕的手,客气之余又夹杂着什么。
“谢皇后。”穆榕榕点了点头,“请皇后上座。”
于皇后也不推却,径直在最上座落座,又招呼了跟随她一道前来的众嫔妃坐下,一时间觅景苑里热闹了起来。
穆榕榕在于皇后身边坐下,环视这堂中的各色美人,有些能叫出名儿来,有些却是从未见过,想来定是元恪新纳入后宫的吧。
于皇后见状,一一为穆榕榕介绍,倒显得随和。人堆里穆榕榕突然见角落坐了一个人,正是兰昭仪无疑。
按照品阶,兰昭仪仅在于皇后之下,理应坐在皇后身边,可是她却坐在了最后的角落中,一脸警惕看着穆榕榕,似乎很是恐惧。
穆榕榕自是明白了各中缘由,前日里兰昭仪忽然撞见穆榕榕而惊慌失措大喊捉鬼的样子,在现在想起来仍是觉得可笑。她今日坐得如此远,大概亦是害怕穆榕榕是鬼吧。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兰昭仪心中的心事,无疑已让人猜到了几分。
皇后带着众嫔妃前来,不过是走个过场寒暄几句。
“听说妹妹昨日不小心动了胎气,还是要谨慎才是。”于皇后关切地说,也不知是真情假意。
“谢谢皇后关心,榕榕已经没事了。”
于皇后狡黠一笑,“这里的众嫔妃中当前唯有兰昭仪育有一子,改明儿让兰昭仪传授你一些养育孩子的事宜。”语罢意味深长地看向兰昭仪,端庄的面容之下,精明的眼中闪过些什么。
兰昭仪嘴角一抹不屑的笑意,与皇后对视的眸中已是暗潮汹涌。
穆榕榕自然已是明白了几分,这几年后宫之中除了兰昭仪诞下一子,其他的嫔妃都无身孕,要不就是胎死腹中,甚至包括于皇后本人亦是不甚流产,这些也未免太过巧合了。穆榕榕虽一直不在宫中,却也耳闻了一些,自是觉得蹊跷,今日见于皇后与兰昭仪对视的眼眸,她已猜出了几分。
当朝之中,自穆榕榕的义父尚书令穆泰告老还乡之后,朝中就分为了两大势力,一派是以于皇后的父亲于景升为首,另一派则是以兰昭仪的父亲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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