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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造化-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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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子接本看了。忙入内庭,只见纣王在鹿台上宴乐。微子至台下侯旨,纣王宣上鹿台,微子行礼称臣毕,纣王乃问:“皇伯有何奏章?”

徵子忙道:“张奎有本,言武王兵进五关,已至渑池县,损兵折将,莫可支撑,危在旦夕,请陛下速发援兵,早来协守。不然臣惟一死,以报君恩耳。况此县离都城不过四五百里之远,陛下还在此台宴乐,全不以社稷为重。孟津现有南方、北方四百诸侯驻兵,侯西伯共至商郊,事有燃眉之急,今见此报,使臣身心加焚,莫知所措,愿陛下早求贤士,以治国事;拜大将以剿反叛,改过恶而训军民,修仁政以回天变,庶不失成汤之宗庙也。”

纣王闻奏大惊道:“姬发反叛,侵陷关隘,覆军杀将,兵至渑池,情殊可恨。孤当御驾亲征,以除大恶。”

中大夫飞廉奏道:“陛下不可,今孟津有四百诸侯驻兵,一闻陛下出军,他让过陛下,阻住后路,首尾受敌,非万全之道也。陛下可出榜招贤,大悬赏格,自有高明之士,应求而至。古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又何劳陛下亲御六师,与叛臣较胜于行伍哉?”

纣王沉吟点头道:“依卿所奏,速传旨悬立赏格,张挂与朝歌四门,招选豪杰,才堪御敌者,不次铨除。”

张榜一出,四方哄动,就把个朝歌城内万民,闹得人心惶惶。

只见一日来了三个豪杰,来揭榜文,守榜军士,随同三人,先往飞廉府里来参谒。门官报入中堂,飞廉忙道:“有请。”

三人进府,与飞廉见礼毕,言道:“闻天子招募天下贤士,愚下三人,自知菲丁,但君父有事,愿捐驱敢效犬马。”

飞廉见三人气宇清奇,就命赐坐。三人则道:“吾等俱是闾阎子民,大夫在上,下民焉敢坐?”

飞廉不由道:“求贤定国,聘杰安邦,虽高爵重禄,直受不辞。又何妨于一坐耶?”

三人告过,方才坐下。飞廉问道:“三位姓甚名谁?住居何所啊?”

三人将手本呈上,飞廉观看,原来是梅山人氏,一名袁洪,一名吴龙,一名常昊,此乃梅山七圣,先是三人投见,以下俱陆续而来。袁洪者,乃白猿精也;吴龙者,乃蜈蚣精也;常昊者,乃长蛇精也;俱借袁吴常三字取之为姓也。飞廉看了姓名,随即带入朝门,来朝见纣王。飞廉入内庭,天子在显庆殿,与恶来奕棋,当驾官启奏:“中大夫飞廉候旨。”

纣王乃命:“宣来。”

飞廉见驾,奏道:“臣启陛下!今有梅山三个杰士,应陛下求贤之诏,已经在午门侯旨。”

纣王大悦,传旨:“宣来。”

少时见三人来至殿下,山呼拜毕,纣王赐三人平身,三人谢恩毕,侍立两旁。纣王乃问:“卿等此来,有何妙策,可擒姜尚?”

袁洪奏道:“姜尚以虚言巧语,纠合大下诸侯。鼓惑黎庶作反。依臣愚见,先破西岐,拿了姜尚,则八百诸侯望陛下降诏招安,赦免前罪,天下不战而自平也。”

纣王闻奏,龙心大悦,封袁洪为大将军,吴龙、常昊为先行,命殷破败为参军。雷开为五军都督,使殷成秀、雷鹍、雷鹏、鲁仁杰等,俱随军征伐。纣王传旨:“嘉庆殿排宴。庆赏诸臣。”

内有鲁仁杰自幼多智,广识英雄,见袁洪行事不按礼节,暗思:“观此人行事,不是大将之才,且看他操演人马,便知端的。”

当日宴散不提。次日谢恩。三日后下教场操演三军。鲁仁杰看袁洪举动措置,俱不如法,谅非姜子牙敌手。但此时是用人之际。鲁仁杰也只得将机就计而已。

次日,袁洪朝见纣王,纣王道:“元帅可先领一支人马,往渑池县。佐张奎以阻西兵。元帅意下如何?”

袁洪则道:“以臣观之,都中之兵,不宜远出。”

纣王眉头微皱的问道:“如何不宜远出。”

袁洪奏道:“今孟津已有南北两路诸侯驻扎,以窥其后。臣若往渑池,此二路诸侯,拒守孟津,阻臣粮道,那时使臣前后受敌。此不战自败之道;况粮为三军生命,是军未行而先需者也。依臣之计。不若调三十万人马,阻住孟津之咽喉,使诸侯不能侵扰朝歌,一战成功,大事定矣。”

纣王大悦:“卿言甚善,真乃社稷之臣,使卿所奏施行。”

袁洪调兵三十万,吴龙、常昊为先行,殷破败为参军,雷开为五军都督,使殷成秀、雷鹍、雷鹏、鲁仁杰随军征伐,往孟津而来。

。。。

且说渑池县张奎,日夕望朝歌救兵,忽有报马报入府来:“天子招了新元帅袁洪,调兵三十万,驻扎孟津,以阻诸侯,未见发兵,来救渑池。”

张奎闻报大惊道:“天子不发救兵,此城如何拒守?况前有周兵,后有孟津四百诸候,前后合攻,此取败之道。今反舍此不放,奈何!”

张奎扼腕暗叹不已,心中没有计较,只得依旧固守了。

且说虽然陈曦杀了高兰英士气鼓舞,但姜尚见渑池一个小县,攻打不下,反阵亡了许多军将,依旧纳闷在中军,暗暗摇头嗟叹。可怜这些扶王定国英雄,沥胆披肝,止落得遗言在此,身皆化为乌有。姜尚正在那伤悼,忽辕门官来报:“有一道童来见。”姜尚一听心中一动传令请来。少时只见一道童,至帐下行礼道:“弟子乃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的门人,因师兄土行孙,在夹龙山猛兽崖,被张奎所害,家师已知,应上天之数,这是救不得的;只是过渑池须有原故。家师特着弟子来此下书,师叔便知端的。”

姜尚接上书,展开观看。书曰:“道末惧留孙,致书于大元帅子牙公麾下:前者土行孙,合该在猛兽崖死于张奎之手,理数难逃;贫道只有望崖垂泣而已,言之不胜于悒。今张奎善于守城,急切难下,但他数亦当终;子牙公不可迟误,可令杨戬将贫道符印,先在黄河岸边:等杨任、韦护追赶至此擒之,取城只用哪吒、雷震子足矣。子牙公须是亲自用调虎离山计,一战成功,此去自然坦夷。只待封神之后,再图会晤不宣。”

姜尚看罢书,打发童子回山,当日便传令:“哪吒领令箭,雷震子领令箭,前去如此而行。杨戬、杨任领柬帖,前去如此。韦护领柬帖,前去如此。”

姜尚俱吩咐出毕,至晚周营中炮响,三军呐喊,杀奔城下而来。张奎忙急上城,设法守护,百计千方,防御急切难下。姜尚知张奎善于守城,且暂鸣金收兵。

次日,午末未初,请武王上帐相见:“今日请大王同老臣出营,看看渑池县城池,好去攻取。”

武王听的有些意外,倒也没有多想,便是欣然应下:“孤愿往。”

随即武王同姜尚出营,至城下周围看了,姜尚用手指之道:“大王若破此城,须用轰天大炮,方能攻打此城,一时可破也。”

姜尚与武王指画攻城,只见渑池城上,哨探士卒,报与张奎:“启老爷!姜子牙同一穿红袍的,在城下探看城池。”

张奎听报,便上城来看时,见果是姜尚同武王,在城下周围指画。张奎自思:“姜尚欺吾太甚,只因连日吾坚守此城,不与他会战,他便欺我,至吾城下,肆行无忌,藐视吾人物也。”

张奎随即便是下城上马提刀,开了城门,一马飞来大喝道:“姬发!姜尚!今日你命难逃也。”

正是:计就月中擒玉兔,谋成日里捉金乌。

姜尚同武王拨马向西而走,张奎赶来,周营中一将也不出来接应。张奎放心赶来,看看赶有二十里,只听得金鼓齐鸣,炮声响亮,三军呐喊,震动天地;周营中大小将官,齐出营来,杀奔城下。

只有两个副将在城上,全装甲胄,守护城池,忽听周营中,又是炮响,不知其故。忽城上落下哪吒来,现三头八臂,脚踏风火轮,摇火尖枪杀来,三两下杀了二将。

雷震子又早展开二翅,飞上城来,使开黄金棍,把城上军士打散,随斩关落锁,周兵进城。

话说雷震子、哪吒进了渑池县,军士见打死了副将,俱伏地请降。哪吒道:“俱免你死,候元帅来安民。”

哪吒转而又对雷震子道:“道兄!你且在城上拒住,吾还去接应师叔与武王,恐怕惊了主公。”

雷震子点头忙道:“道兄不可迟疑,当速行为是。”

哪吒把风火轮登开,往正西上赶来,只见张奎正赶姜尚,有二十里远近。只听得炮声四起,喊声大振,张奎心下甚是惊疑,也不去赶姜尚了。姜尚在后面大呼道:“张奎!你渑池已失,何不归降?”

张奎心慌,情知中计,勒转马望旧路而来,天色又黑,正遇哪吒,现三头八臂迎来。哪吒见张奎顿时大骂道:“逆贼!你今日还不下马受死,更待何时?”

张奎大怒,提刀直取。哪吒手中枪急架相还,未及数合,哪吒复祭起九龙神火罩罩来;张奎知此宝利害,把身子一扭,往地下去了。

哪吒见张奎预先走了,因想起土行孙的光景,心上不觉悲悼,往前来迎武王。

张奎急走至城下,雷震子立于城上,知渑池已陷,自思不若往朝歌,与袁洪合兵一处,再作道理。

话说哪吒上前,迎接武王与姜尚,一同回渑池县,来将大军进城驻扎,又将城上各首级收殓,安葬于高阜之处,设祭祀之不表。

第四百八十章大会诸侯,长蛇蜈蚣

且说张奎全副盔甲,纵地行之术,往黄河大道而走,如风一般,飞云掣电而来。

杨任远远望见张奎从地底下来了,忙知会韦护:“道兄!张奎来了,你须是仔细些,不要走了他。你看我手往哪里指,你就往那边祭降魔杵镇之。”

韦护不由点头正色道:“放心吧,走不了他!”

再说张奎正走,远远看见杨任骑云霞兽,手心里那两只眼,神光射耀往下看,着地大呼道:“张奎不要走!今日你难逃此厄也!”

张奎一听吓得魂不附体,不敢停滞纵着地行法,刷的一声,须臾就走有数十里远。杨任在地上催着云霞兽,紧紧追赶,韦护在上头,只看着杨任,杨任只看着张奎在地下,如今三处看着好赶。正是:上边韦护观杨任,杨任穷追七煞神。

话说张奎在地下,见杨任紧紧跟随,在他头上,如张奎往左,杨任也往左边来赶,张奎往右,杨任也往右边来赶。张奎无法,只是往前飞去。看看行至黄河岸边,前有杨戬,奉柬帖在黄河岸边,专等杨任,只见远远杨任追赶来了,杨任也看见了杨戬,乃大呼道:“杨道兄!张奎来了!”

杨戬听得,忙将三昧火烧了惧留孙指地成钢的符篆,立在黄河岸边。

张奎正行,方至黄河,只见四处如加了铁桶一般,半步莫动,左撞左不能通,右撞右不能通,抽身回来。后面犹如铁壁。张奎正慌忙无措,杨任用手往下一指,半空中韦护把降魔杵往下打来。此宝乃镇压邪魔。护三教**之物,可怜张奎怎禁得起?有诗为证:“金光一道起空中,五彩云霞协用功;鬼怪逢时皆绝迹,邪魔遇此尽成空。皈依三教称慈善,镇压诸天护法雄;今目黄河除七煞,千年英雄贯长虹。”

话说韦护祭起降魔杵,把张奎打成齑粉。一灵也往封神台去了。三位门人得胜,齐来见姜尚,备言打死张奎。追赶至黄河之事,说了一遍。姜尚大喜,在渑池县住了数日,择日起兵。

那日整顿人马。离了渑池县。前往黄河而来。时近隆冬天气,众将官重重铁铠,叠叠征衣,寒气甚深。怎见得好冷?有诗为证:“重衾无暖气,袖手似揣冰;败叶垂霜蕊,苍松挂冻铃。地裂因寒甚,池平为水凝;鱼舟空钓线,仙观没人行。樵子愁柴少。王孙喜炭增;征人须似铁,诗客笔如零。皮袄犹嫌薄。貂裘尚恨轻;蒲团僵老纸,衲帐旅魂惊。莫讶寒威重,兵行令若霆。”

话说姜尚人马来至黄河左右,探马报知中军。姜尚吩附:“借办民舟,每只俱有工食银五钱,并不白用民船一只。”

万民乐业,无不欢呼感德,真所谓时雨之师。姜尚又传令:“另备龙舟一只,接武王王驾。”

姜尚与武王驾坐中舱,左右鼓棹,向中流进发。只听得黄河内,白浪滔天,风声大作,把武王龙舟推在浪里颠簸。

武王不由忙问道:“相父!此舟为何这等掀簸?”

姜尚抚须淡笑道:“黄河水急,平昔浪涛,也是不小的。况今日有风,又是龙舟,故此颠簸。”

武王推开舱门:“待孤看一看黄河浪涛何如?”

姜尚同武王推舱一看,好大浪,怎见得?有诗为证:“洋洋光浸月,浩浩影浮天;灵派吞华岳,长流贯百川。千层凶浪滚,万叠峻波颠;岸口无渔火,沙头有鹭眠。茫茫浑似海,一望更无边。”

话说武王一见黄河白浪滔天,一望无际,不由倒吸了口气,面上露出震撼之色。那龙舟只在浪里,或上或下,忽然有一旋窝,水势分开,一声响亮,有一尾白鱼,跳在船舱里来,就把武王吓了一跳。只见那鱼在舟中,左迸右跳,跳有四五尺高。

武王忙问姜尚道:“相父,此鱼入舟,主何吉凶?”

姜尚则是笑着对武王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鱼入王舟者,主纣王该灭,同室当兴,正应大王继汤而有天下也。”

转而姜尚便是传令:“命庖人将此鱼烹来与大王食之。”

武王却是犹豫道:“不可!不若仍命掷之河中吧?”

姜尚则道:“既入王舟,岂可舍此?正谓天赐不取,反受其咎,理宜食之,不可轻弃也。”

武王一听,不禁微微点头的没有再多说什么。左右领姜尚令,速命庖人烹来,不一时献上。姜尚命赐诸将,少顷风恬浪静,龙舟已渡黄河。只见四百诸侯,知周兵已至,已打点前来迎接武王。

姜尚知武王乃仁德之主,岂肯欺君,恐众诸侯尊称武王以致中馁,则大事去矣。须是预先吩附过,然后相见、庶几不露出破绽。待破纣之后,再作区处,乃对武王道:“今日虽抵岸,大王还在舟中,待老臣先上岸,陈设器械,严整军威,以示武于诸侯;立定营寨,然后来请大王。”

武王一听不禁目光微闪的一笑道:“听凭相父安排。”

姜尚先上了岸,率大队人马,至孟津立下营塞。众诸侯齐至中军,来见姜尚。姜尚迎接上帐,相叙礼毕,乃道:“列位贤侯!见武王不必深言其伐君吊民之故,只以观政于商为辞,候破纣之后,再作商议。”

众诸侯大喜,但依姜尚之言。姜尚令军政官,与哪吒、杨戬前去,迎请武王。后面又有西方二百诸侯,随后过黄河,同武王车驾而进。真个是天子诸侯会合,自是不同。怎见得?有诗为证:

八百诸侯会孟津,纷纷杀气满江尘;旌旗向日飞龙凤,剑戟迎霜泣鬼神。士卒纠纠歌化日,军民济济度仁人;应知世运当亨泰。四海讴吟总是春。

且说武王同西方二百诸侯,来至孟津大营。探马报入中军帐,姜尚率领东南北三方。六百诸侯,又有八百小诸侯,齐来迎接武王,径进中军,先有:东伯侯姜文焕、东南扬州侯钟志明、南伯侯鄂顺、西南豫州侯姚楚亮、北伯侯崇应鸾、东北衮州侯彭祖寿、西伯侯姬发、夷门伯武高逵、左伯宗智明、右伯姚庶良、远伯常信仁、近伯曹宗、并州伯丁建吉。

众诸侯进营,只有东伯侯姜文焕,未曾进游魂关。众诸侯乃请武王升帐。武王不肯,彼此固逊多时,武王同众诸侯。交相下拜。众诸侯俯伏道:“今大王大驾,特临此地,使众诸侯得观天颜,仰观威德。早救民于水火之中。天下幸甚,万民幸甚。”

武王深自谦让道:“予小子发,嗣位先生,孤德寡闻,惟恐有负前烈,谬蒙天下诸侯,传檄相邀,特拜相父。东会列位贤侯,观政于商。若谓予小子统率诸侯。则予岂敢?惟望列位贤侯教之。”

内有豫州侯姚楚亮对道:“纣王无道,杀妻诛子,焚炙忠良,杀戮大臣,沈湎酒色,弗敬上天,郊庙下祀,播弃黎老,昵比罪人,皇天震怒,绝命於商。予等奉大王恭行天之罚,伐罪吊民,拯万姓于水火;正应天顺人之举,泄人神之愤,天下无不感悦。若予等与大王,坐观不理,厥罪惟均,望大王裁之。”

武王道:“纣王虽不行正道,俱臣下蔽惑之耳。今只观政于商,擒其襞幸,令纣王改其敝政,则天下自平矣。”

彭祖寿道:“天命靡常,惟有德者居之。昔尧有天下,亦因其子不肖,而禅位于舜。舜有天下,亦因其子之不肖,而禅位于禹。禹之子贤、能承继父业,于是相传至桀而德衰;暴虐夏政,天人怨之。故汤得行天之罚,放桀于南巢,代夏而有天下。贤圣之君六七作,至于纣罪恶贯盈,毁弃善政,戕贼不道,皇天震怒,降灾于商。爰命大王,以伐殷暴,大王幸毋固辞,以灰诸侯之心。”

武王谦让未遑,姜尚道:“列位贤侯!今日亦非商议正事之时,候至商郊,再有话说。”

众诸侯相视不禁都是点头道:“丞相之言是也。”

武王命营中治酒,大宴诸侯不表。

。。。

且说袁洪在营中,只见报马启道:“今有武王兵至孟津下寨,大会诸侯,请元帅定夺。”

殷破败听得,上前言道;“周武乃天下叛逆元首,自兴兵至此,所在获捷,军威甚锐。元帅不可轻忽,务要严兵以待?”

袁洪点头笑道:“将军之言固善。料姜尚不过一村夫,有何本领,此皆诸关将士不用心,以致彼侥幸成功。将军放心,看我一阵,令他片甲不回。”

次日姜尚升帐,众诸侯上帐参见,有夷门伯武高逵言道:“启元帅!六百诸侯,驻兵于此,俱未敢擅自用兵,只在此拒住,候武王大驾来临,以凭裁夺。今日若不先擒袁洪,则匹天尚自逞强,犹不知天使之不可战也,望元帅早赐施行。”

姜尚闻言不由点头道:“贤侯之言甚善,吾必先下战书,然后会兵孟津未为晚也。”

众皆闻言大喜!姜尚忙修书,差杨戬往商营内来下战书,杨戬领命,往商营前下马大呼道:“奉姜元帅将令,来下战书。”

探事小校,报与中军。袁洪听得周营来下战书,忙令左右令来。只见军政官来至营门,令杨戬进见,杨戬至中军帐,见袁洪呈上战书,袁洪看毕,乃道:“吾不修回书,约定明日会兵便了。”

杨戬回至中军,见姜尚回道:“明日会兵。”

姜尚传令,与众诸侯,明早会兵,俱各各准备去了。

次日,周营炮响,姜尚调出大队人马,有八百诸侯齐出。当中是姜尚人马,俱是火红旗;左是南伯侯鄂顺;右是北伯侯崇应鸾,尽是五色旗憧。真若盔山甲海,威势如彪,英雄似虎,布成阵势,三军呐喊,冲至军前,哨马报与袁洪。

袁洪与众将出营观看姜尚大兵队伍,只见天下诸侯,雁翅排开,分于左右。当中是元帅姜尚,左有鄂顺,右有崇应鸾。有诗为证:“诸侯共计破朝歌。正是神仙遇劫魔;百万雄师兴宇宙,奇功立在孟津河。姜尚东征除虐政,诸侯拱手尊号令;妖氛滚滚各争先,杨戬梅山收七圣。”

话说袁洪在马上,见姜子牙身穿道服,乘四不象,来至军前。左右排列有众位门人。次后武王乘逍遥马,南北分列众位诸侯。只见袁洪银盔素铠,坐下白马。使一条混铁棍,拦住鞍鞒,英雄凛凛。怎见得袁洪好处?有赞为证:

银盔素铠甲,缨络大红凝。左插狼牙箭。右悬宝剑锋,横担混铁棍,白马似神行,幼长梅山下,成功古洞中。曾受阴阳诀,又得天地灵;善能多变化,玄妙似人形。梅山称第一,保纣灭周兵。

话说姜尚向前问道:“来者莫非商朝元帅袁洪吗?”

袁洪喝道:“你可就是姜尚?”

姜尚道:“然也。方今天下归周,商纣无道。天下离心离德,只在旦夕受缚,料你一杯之水,安能救车薪之火哉?汝若早早倒戈纳降,尚待汝以不死;如若支吾,一朝兵败,玉石俱焚,虽欲求其独生,何可得哉!休执迷徒贻伊戚!”

袁洪笑道:“姜尚!你只知捕鱼,水有浅深。今幸五关无有将才,让你深入重地;你敢以巧言令色,惑吾众听耶!”

转而袁洪便是回顾左右先行道:“谁与吾拿此鄙夫,以泄天下之愤。”

旁有一人大呼道:“元帅放心,待我成功。”

说话间,那人便走马飞临阵前,摇中枪来取姜子牙。旁有右伯姚庶良,纵马摇手中斧,大呼道:“匹夫慢来!有吾在此也!”

那人也不答话,两马相交,枪斧并举,一场大战。怎见得?有诗为证:“征云荡荡透虚空,剑戟兵戈扰攘申;今日姜尚头一战,孟津血溅竹梢红。”

话说姚庶良手中斧转换如飞,不知常昊乃是梅山一个蛇精。姚庶良乃是真实本领,哪知道,只要成功。常昊不觉败下阵去,姚庶良便催马赶来。

常昊乃是蛇精,纵马脚下起一阵旋风,卷起一团黑雾,连人带马罩住,方现出他原形,乃是一条大蟒蛇,把口张开,吐出一阵毒气,姚庶良禁不起,随昏于马下,常昊便下马取了首级,大呼道:“今拿姜尚,如姚庶良为例。”

众诸侯之内,不知他是妖精,有衮州伯彭祖寿,纵马摇枪大呼道:“匹夫!敢伤吾袍泽。”

时有吴龙在袁洪右边,见常昊立功,忍不住使两口双刀,催开马飞奔前来喝道:“不要冲吾阵脚!”

也不答话,两骑相交,刀枪并举,杀在阵前。六百镇诸侯,俱在左右,看看二将交兵。战未数合,吴龙掩一刀败走,彭祖寿随后赶来。吴龙乃是蜈蚣精,见彭祖寿将近,随即现了原形,只见一阵风起,黑云卷来,妖气迷人,彭祖寿已不知人事,被吴龙一刀斩为两断。

众诸侯只见狂风黑云,不知何故,只见将官追下去,就是一块黑云罩住,将官随即绝命。姜尚旁边有杨戬对哪吒道:“此二将俱不是正经人,似有些妖气。我与道兄一往何如?”

只见吴龙跃马舞刀,飞奔军前大呼道:“谁来先啖吾双刀?”

哪吒登开风火轮,使火尖枪,现三头八臂迎来。吴龙喝道:“来者是谁?”

哪吒道:“吾乃哪吒是也。你这孽畜!怎敢将妖术伤吾诸侯?”

说话间,哪吒把枪一摆,直刺吴龙。吴龙手中刀急架交还。未及三四合,被哪吒祭起九龙神火罩,响一声,将吴龙罩在里面,吴龙已化道清风去了。哪吒用手一拍,及至现出九条火龙时,吴龙去之久矣。

常昊见哪吒用火龙罩罩住吴龙,心中大怒,纵马持枪大呼道:“哪吒不要走!吾来也!”

只见杨戬使三尖刀,纵银合马,同哪吒双战常昊。常昊见势不好,便败下阵去。杨戬也不赶他,取弹弓在手,随手发出金丸,照常昊打来。只见那金丸不知落于何处,哪吒复祭起神火罩,将常昊罩住,也似吴龙化一道赤光而去。

袁洪见二将好此精奇,心下甚是欢喜,传令三军擂鼓,袁洪纵马仲杀过来,大呼道:“姜子牙!我与你见个雌雄!”

旁有杨任,见袁洪冲来,急催开了云霞兽,使开飞雷枪,敌住袁洪。战有五七回合,杨任取出五火扇,照袁洪一扇,袁洪已预先走了,止烧死他马一匹。

姜尚鸣金收队,同营升帐,坐下叹道:“可惜伤了二路话侯。”

杨戬上帐道:“今日弟子看他三人,俱是妖怪之辈,不似人。杨任用神火扇,弟子用金丸,俱不曾伤他,竟化清光而去。”

只见众话侯也都议论常昊、吴龙之术,纷纷不一。

且说袁洪回营,升帐坐下,见常昊、吴龙齐来参谒,袁洪道:“哪吒罩儿,杨任的扇子,俱好利害。”

吴龙笑道:“他那罩与扇子,只好降别人,哪里降得我们来?只是今日指望拿了姜尚,谁知只坏了他两个诸侯,也不算成功。”

袁洪一面修本往朝歌报捷,宽免天子忧心。

且说鲁仁杰对殷成秀、雷鹏、雷鹍道:“诸位贤弟!今日你等见袁洪、吴龙、常昊,与子牙会兵的光景吗?”

众人相视皆道:“不知所以。”

鲁仁杰叹道:“此正所谓: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不以人形。今天下诸侯,会兵此处,正是大敌,岂有这些妖邪,能拒敌成功耶?”

殷成秀忙道:“长兄且莫说破,看他后来如何。”

鲁仁杰点头道:“总来吾鲁家受成汤三世之恩,岂敢有负国恩之理?惟一死以报国耳。”

话说差官往朝歌,来至文书房内,飞廉接本观看,见是袁洪报捷,连诛大镇叛逆诸侯彭祖寿、姚庶良等,心中大喜,忙持本上鹿台来见纣王。当驾官上台启奏道:“有中大天飞廉候旨。”

纣王忙道:“宣来。”

左右将飞廉宣至殿前,参拜毕,拜伏奏道:“今有元帅袁洪,领敕镇守孟津,以御下诸侯,初阵斩衮州侯彭祖寿、右伯姚庶良,军威已振,大挫周兵锋锐。自兴师以来,未有今日之捷,此乃陛下洪福齐天,得此大帅,可计日奏功,以安社稷者也,特具本齐奏。”

第四百八十一章敲骨剖孕妇,高明与高觉

话说纣王闻奏,听袁洪初战得胜,不禁大悦:“元帅袁洪连斩二逆,足破敌人之胆,其功莫大焉。传孤旨意,特敕奖谕,赐以锦袍金帛以励其功,仍以蜀锦百匹,宝钞万贯,羊酒等件,以犒将士勤劳,务要用心料理,剿灭叛逆,另行分列茅土,朕不食言,钦哉特谕!”

飞廉顿首谢恩,领旨打点,押解犒赏往孟津去不表。

且言妲己闻飞廉奏袁洪得胜奏捷,来见纣王道:“恭喜大王,又得社稷之臣也。袁洪实有大将之才,永堪重任,似此奏捷,叛逆指日可平,臣妾不胜庆幸,实大王无疆之福,以启之耳。今特具觞,为陛下称贺。”

纣王大喜笑道:“御妻之言,正合朕意。”

随即纣王乃命当驾官于鹿台上,治九龙席,三妖同纣王共饮。此时正值仲冬天气,严威凛冽,寒气侵人,正饮之间,不觉肜云四起,飞舞梨花,当驾官启奏道:“上天落雪了。”

纣王大喜道:“此时正好赏雪。”

纣王转而命左右暖注金樽,重斟杯盏,酣饮交欢。怎见得好的雪?有赞为证:肜云密布,冷雾缤纷;肜云密布,朔风凛凛号空中。冷雾缤纷,大雪漫漫铺地下;真个是六花片片飞琼,千树株株倚玉。须臾积粉,顷刻成盐;白鹦浑失素,皓鹤竟无形。平添四海三江水,压倒东西几树松;却便似战败玉龙三百万,果然是退残鳞甲满空飞。但只见几家村舍如银砌。万里江山似玉图;好雪真个是柳絮满挢,梨花盖舍,柳絮满挢。挢逢渔叟挂衣。梨花盖舍;舍下老贫煨,客子难沽酒。苍头苦觅梅,潇潇裁蝶翅;飘飘荡荡剪鹅衣,团团滚滚随风势,飕飕冷气透幽帏。丰年祥瑞从天降,堪贺人间好事宜。

话说纣王与妲已共饮,又见大雪纷纷。忙传旨命:“卷起毡帘,待朕同御妻美人看雪。”

侍驾官卷起帘幔,打扫积雪。纣王同妲己、胡喜媚、玉妃在台上,看朝歌城内外,似银装世界,粉砌乾坤。纣王不禁道:“御妻!你自幼习学歌声曲韵。何不把按雪景的曲儿。唱一套,待朕慢饮三杯。”

妲己领旨,款启朱唇,轻舒莺舌,在鹿台上,唱一个曲儿;真是婉转莺声飞柳外,笙簧嘹亮自大来。曲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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