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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造化-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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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战止图麟阁姓,苦争只为史篇名;张奎刀法真无比,到处成功定太平。”

话说姬叔明等二将,见战张奎不下,二位殿下掩一枪,诈败而走,只待回马枪挑张奎,不知张奎的坐骑甚奇,名为‘独角乌烟兽’,其快如神,张奎让二将去有三匹箭之地,他把兽上角一拍,那兽如一阵乌烟,似飞云掣电而来。

姬叔明听得有人追赶以为得计,不意张奎出至背后,措手不及,被张奎之刀,挥于马下。姬叔升见其兄落马,及至回马,又被张奎顺手一刀,也是两段。可怜金枝玉叶,一旦遭殃。姜尚见状大惊,急鸣金收军,张奎也掌鼓进城。

姜尚见折了二位殿下,收军回营里心下不乐。

武王闻知,丧了二弟,掩面而哭,进后营去了。

张奎连斩二将,心中甚喜,夫妻二人商议,俱表进朝歌。

且言姜尚闷坐帐上,谓诸将道:“料渑池不过一小县,反伤了二位殿下?”

只见众将齐说:“张奎的坐骑,有些奇异,其快如风,故此二位殿下,措手不及,以致丧身。”

众将正猜疑时,忽报:“北伯侯崇黑虎至辕门求见。”

姜尚一听顿时忙传令:“请来。”

崇黑虎同闻聘、崔英、蒋雄上帐来,参谒姜尚。

姜尚忙下帐迎接,上帐各叙礼毕,姜尚乃道:“君侯兵至孟津几时了?”

崇黑虎道:“不才自起兵收了陈塘关,人马已至孟津,扎营数月矣。今闻元帅大兵至此,特来大营奉谒,愿元帅早会诸侯,共伐无道。”

姜尚大喜,有武成王与崇黑虎相见,感谢黑虎道:“昔日蒙君侯相助,擒斩高继能,此德尚未图报,时刻不敢有忘,铭刻五内。”

二人彼此逊谢毕,姜尚吩附营中,治酒款待崇黑虎等。正是:死生有数天生定,五岳相逢绝渑池。

当日酒散,次日姜尚升帐,众将参谒,忽报:“张奎搦战。”

哨马报入中军,姜尚乃问:“今日谁人战张奎走一遭?”

崇黑虎道:“末将今日来至,当得效劳,请与闻聘、崔英、蒋雄三人,发兵同去。”

姜尚大喜,四将同出大营,领本部人马摆开,崇黑虎催开了金睛兽举双板斧,飞临阵前大呼道:“张奎!天兵已至,何不早降,尚敢逆天,自取灭亡哉?”

张奎大怒骂道:“无义匹夫!你乃是杀兄图位,天下不仁之贼,焉敢口出大言?”

说着张奎便是催开马,使手中刀飞来直取。崇黑虎举双斧急架忙迎,闻聘大怒,拍马摇叉冲杀过来;崔英八楞锤,一似流星;蒋雄的抓绒绳飞起,一齐上前,把张奎裹在当中。

却说姜尚在帐上,见黄飞虎站立在旁,乃道:“黄将军!崇侯今日会战,你可去掠阵助他,也不负昔日崇侯曾为将军郎君报仇。”

黄飞虎领令出营,见四将与张奎大战,黄飞虎自思:“我在此掠战,不见我之情分,不若走骑成功,何为不美。”

黄飞虎将五色神牛催开,大呼道:“崇君侯,吾来也!”

此正是五岳逢七杀,大抵天数已定,毕竟难逃。只见五将裹住张奎,这场大战,怎见得?有诗为证:

只杀得愁云惨淡,旭日昏尘,征夫马上抖精神。号带飘杨,千条瑞彩满空飞,剑戟参差,三冬白雪漫阵舞。崇黑虎双板斧,纷绁上下;闻聘的托天叉,左右交加。崔英的八楞锤,如流星荡漾;蒋雄的五爪抓,似蒺藜飞扬。黄飞虎长枪如大蟒,虎翻腾刀;架斧,斧劈刀,叮当响,出穴好;张奎战五将,似猛虎,叉迎刃,刀架叉,有叱吒之声,锤打刀,刀架锤,不离其身。抓分顶,刀掠处,全凭心力;枪刺来,刀隔架,纯是精神。五员将,鞍鞒上,各施巧妙;只杀得刮地寒风声拉杂,荡起征尘飞镫甲。渑池城下立功勋,数定五岳逢七煞。

话说五将把张奎围在中间,战有三四十回合,未分胜负。崇黑虎暗思:“既来立功,又何必与他恋战?”

转而崇候虎便是把坐下金睛兽一兜,跳出圈子,诈败就走,好放神鹰。四将知机,也便拨马跟黑虎败走。他不知张奎坐骑,其快加风,也是五岳命该如此。只见张奎等五将,去有二三箭之地,把兽顶角一拍,一阵乌烟,即时在闻聘背后,手起一刀,把闻聘挥于马下。

崇黑虎急用手去揭芦盖,已是不及,早被张奎一刀,砍为两段。崔英勒马回来时,张奎使开刀,又战三将,忽然桃花马上,一员女将,用两口日月刀,飞出阵来,乃是高兰英来助张奎。这妇人取出个红葫芦来,祭出四十九根太阳神针,射住三将眼目,观看不明,早被张奎连斩了三将下马。可怜五将一阵而亡。有诗为证:

五将东征会渑池,时逢七煞数应奇;忠肝化碧犹啼血,义胆成灰永不移。千古英风垂泰岳,万年烟祀祝嵩尸;五方帝位多隆宠,报国孤思史册垂。

第四百七十八章杨二郎好手段,土行孙真可怜

张奎连诛五将,探马报与姜尚。姜尚不由惊问:“如何就诛了五将?”

掠阵官备言张奎的坐骑,有些利害,故此五将,俱措手不及,以致失利。姜尚见折了黄飞虎,着实伤悼,正寻思间,忽报:“杨戬催粮至辕门等令。”

姜尚忙传令:“令来。”

杨戬至中军参谒毕,启禀道:“弟子督粮,已进五关,今愿缴督粮印,随军征伐立功。”

姜尚闻言不由点头道:“此时将会孟津,也要你等在中军协助。”

杨戬立在一旁,听得武成王黄将军已死,不由叹道:“黄氏一门忠烈,父子捐躯,以为王室,不过留清芬于简编耳。”

转而杨戬又问哪吒道:“张奎有何本领?先行为何不去会他?”

哪吒无奈道:“崇君侯意欲见功,不才只得让他,岂好占越?不意俱遭其害。”

正言间,只见左右来报:“张奎搦战。”

有黄飞彪愿为长兄报仇,子牙许之。杨戬掠战,黄飞彪出营,见张奎也不答话,挺枪直取;张奎的刀急架忙迎,两马相交,一场大战。约有二三十合,黄飞彪是急于为兄报仇,其力量非张奎对手,枪法渐乱,被张奎一刀,挥于马下。

杨戬掠阵、见张奎把黄飞彪斩于马下,又只见他的马项上有角,就知此马有些原故,待我除之。杨戬纵马摇刀大呼道:“张奎休走!吾来也!”

张奎问道:“你是何人,也自来取死?”

杨戬答道:“你这匹夫。属以邪术坏我大将,吾特来拿你,碎尸万段。以泄众将之恨。”

杨戬举三尖刀劈面砍来,张奎手中刀急架相还;二马相交,变方并举,怎见得一场大战?有赞为证:二将棋逢敌手,阵前各逞英豪;翻来覆去岂寻常,真似一对虎狼形状。这一个会驱挪变化,那一个会搅海翻江;刀来刀架两无妨。两个将军一样。

话说张奎与杨戬大战,有三四十合,杨戬故意卖个破绽。被张奎撞个满怀,伸出手抓住杨戬腰带,提过鞍鞒。正是,张奎今目擒杨戬。眼前丧了乌烟驹。

张奎活捉了杨戬。掌鼓进城,升厅坐下,令:“将周将推来。”

左右将杨戬拥至厅前,杨戬站立,张奎大喝道:“既被吾擒,为何不跪?”

杨戬则道:“无知匹夫!我与你既为救国,今日被擒,有死而已。何必多言?”

张奎大怒,命左右:“推去斩首号令。”

只见左右将杨戬斩了。持首号令。张奎方欲坐下,不一时只见管马的来报,“启老爷得知,祸事不小。”

张奎大惊,忙问:“什么祸事。”

管马的不由颤抖着跪下道:“老爷的马,好好的吊下头来。”

张奎听得此言,不觉失色顿足道:“吾成大功,全仗此乌烟兽,岂知今日无故吊下头来?”

张奎正在厅上,急得三尸神咆跳,七窍内生烟,忽又闻报:“方才被擒的周将,又来搦战。”

张奎顿然醒悟:“吾中了此贼奸计。”

张奎随即换马,提刀在手,复出城来,一见杨戬,大骂:“逆贼!擅坏我龙驹,气杀我也!怎肯干休!”

杨戬笑道:“你仗此马,伤了我大将,我先杀此马,再杀你的驴头。”

张奎切齿大骂道:“不要走!吃我一刀!”

张奎使开手中刀来取,杨戬的刀急架忙迎,又战二十合。杨戬又卖个破绽,被张奎又抓住腰内丝绦,轻轻提将过去,二次擒来。张奎大怒道:“这番看你怎能脱去?”

正是:张奎二次擒杨戬,只恐萱堂血染衣。

张奎捉了杨戬进城,坐在厅上,忽报:“后边夫人来至。”

高兰英因问其故,张奎长吁叹道:“夫人!我为官多年,得许大功劳,全仗此乌烟兽。今日周将杨戬,用邪术坏我龙驹,这次又被我擒来,还是将何法治之?”

高兰英忙道:“推来我看。”

张奎传令:“将杨戬推来。”

少时兵士将推至厅前,高兰英一见笑道:“吾自有处治。将乌鸡黑犬血取来,再用尿粪和匀,先穿起他的琵琶骨,将血浇在他的头上,又用符印镇住,然后斩之。”

张奎如法制度,夫妻二人齐出府前,着左右一一如此施行。高兰英用符印毕,先将血粪往杨戬头上一浇,手起一刀,将首级砍落在地,夫妻大喜。方才进府来到厅前,忽听得后边丫鬟飞报出厅来哭禀道:“启老爷,夫人不好了,老太太正在香房,不知是哪里污秽血粪,把太太浇了一头,随即吊下头来,真是异事惊人。”

张奎大叫道:“又中了杨戬妖术。”

张奎放声大哭,如醉如痴一般,自思:“老母养育之恩未报,今因为国,反将吾母丧命,真个痛杀我也!”

随后张奎忙取棺椁盛殓老母不表。

且说杨戬径进中军,来见姜尚,备言先斩乌马,后杀其母,先惑乱其心,然后擒之不难矣。姜尚大喜道:“此皆是你不世之功。”

张奎思报母仇,上马提刀,来周营搦战。

话说姜尚在中军,正议进兵之策,忽报:“张奎搦战。”

哪吒忙请命:“弟子愿往。”

登风火轮而出,哪吒现出八臂三头,来战张奎,大呼道:“张奎,若不早降,悔之晚矣!”

张奎大怒,催开马,使手中刀来取。哪吒使手中枪劈面迎来,未及三五合,哪吒将九龙神火罩祭起,去把张奎连人带马罩住,用手一拍,只见九条火龙,一滚吐出烟火。遍地烧来。哪吒却不知张奎会地行之术,如土行孙一般。彼时张奎见罩落将下来,知道不好。他先滚下马,就地行去了。

哪吒不曾留心看,几乎误了大事,只见烧死他一匹马。哪吒掌鼓回营,见姜尚说张奎已被烧死,姜尚大喜不表。

且说张奎进城,对妻子道:“今日与哪吒接战。果然利害,被他祭起火龙罩,将我罩住。若不是我有地行之术,几乎被他烧死。”

高兰英不禁道:“将军今夜何不地行进他营寨,刺杀武王君臣,不是一计成功。大事已定。又何必与他争能较胜耶?”

张奎深悟道:“夫人之言,甚是有理。只因那杨戬可恶,暗害我老母,惑乱吾心,连日神思不定,几乎忘了,今夜必定成功。”

张奎打点收拾,暗带利刀。由地下进周营来。正是:武王洪福过尧舜,自有高人守大营。

话说姜尚在帐中。闻得张奎已死,议取城池,至晚发令箭,点练士卒,至三更造饭,四更整饬,五更登程,一鼓成功。姜尚吩附已毕,这也是天意,恰好是杨任巡外营。

那时将近二更时分,张奎把身子一扭,径往周营而来,将至辕门,适遇杨任巡营,张奎不知杨任眼眶长出来的两只手,手心里有两只眼,此眼上看天庭,下观地底,中看人间千里。彼时杨任忽见地下有张奎,提一口刀,径直进辕门,不由喝道:“地下的张奎慢来,有吾在此!”

张奎大惊:“周营中有此等异人,如何是好?”

张奎自思:“吾在地下行得快,待吾进中军,杀了姜尚,他就来也是迟了。”

张奎仗刀径入,杨任一时着急,将云霞兽一磕,至三层圈子内,击云板大呼道:“有刺客进营,各哨仔细!”

不一时合营齐起,姜尚急忙升帐,众将官弓上弦,刀出鞘,两边火把灯球照耀如同白昼。姜尚忙问:“刺客从哪里来?”

杨任进帐启道:“是张奎提刀在地下,径进辕门,弟子故敢击云板报知。”

姜尚大惊道:“昨日哪吒已把张奎烧死,今夜如何又有个张奎?”

杨任忙道:“此人还在此,听元帅讲话。”

姜尚惊疑未定,旁有杨戬道:“候弟子天明,再作道理。”

周营扰乱了半夜,张奎情知不得成功,只得回去。杨任一只眼,只看着地下,张奎走出辕门,杨任也出辕门,直送张奎至城下方回。

当时张奎进城,来至府中,高兰英问道:“功业如何?”

张奎只是摇头道:“利害!利害!周营中有许多高人,所以五关势如破竹,不能阻抗。”

转而张奎遂将进营的事,细细说了一遍。高兰英不禁道:“既然如此,可急修本章,往朝歌请兵协守。不然孤城岂能阻挡周兵?”

张奎从其言,忙修本差官往朝歌不表。

且说天明杨戬往城下来,坐名叫:“张奎出来见我!”

张奎闻报,上马提刀,开放城门,正是仇人见了仇人,大骂曰:“好匹夫!暗害我母,与你不共戴天!”

杨戬喝道:“你这逆天之贼,若不杀你母,你也不知周营中利害。”

张奎大叫:“我不杀杨戬此恨怎休?”

张奎举刀直取杨戬。杨戬手中刀赴面交还,两马相交,双刀并举,未及数合,杨戬祭起哮天犬来伤张奎,张奎见此犬奔来,忙下马即时就不见了。杨戬观之,不觉咨嗟。正是:张奎道术真伶俐,赛过周营土行孙。

话说杨戬回营来见,姜尚问道:“今日会张奎如何?”

杨戬把张奎会地行道术,说了一遍,真好似土行孙,昨夜杨任之功莫大焉。

姜尚点头,忙传令以后,只令杨任巡督内外,防守营门。彼时张奎进城,与夫人议道:“今会杨戬,十分利害,周营道术之士甚多,吾夫妻不能守此城也。依我愚见,不若弃了渑池,且回朝歌,再作商议。你的意下如何?”

高兰英则道“将军之言差矣!俺夫妻在此,镇守多年,名扬四方,岂可一旦弃城而去。况此城关系非浅,乃朝歌屏障,今若一弃此城。则黄河之险,与周兵共之,这个断然不可。明日待我出去。自然成功。”

次日高兰英出城,至营前搦战。姜尚正坐,忽报:“有一女将请战。”

姜尚忙问:“谁可出马?”

有邓婵玉应声道:“末将愿住。”

姜尚点头叮嘱道:“须要小心。”

邓婵玉道:“末将知道。”

言罢上马,一声炮响,展两杆大红旗,邓婵玉出营大呼道:“来将何人?快通名来。”

高兰英一看,见是一员女将。心下疑惑,忙应道:“吾非别人,乃镇守渑池张将军夫人高兰英是也。你是谁人?”

邓婵玉道:“吾乃是督运粮储土将军夫人邓婵玉是也。”

高兰英听说。大骂:“贱人!你父女奉敕征讨,如何苟就成婚,今日有何面目归见故乡也?”

邓婵玉大怒,舞双刀来取高兰英。高兰英一身缟素。将手中双刀,急来架迎。二员女将,一红一白,杀在城下。怎见得?有诗为证:“这一个顶上金盔耀日光,那一个束发银冠列凤凰;这一个黄金锁子连环铠,那一个是白雪初施玉琢娘。这一个似向阳红杏枝,那一个似月下梨花带露香;这一个似五月榴火,那一个似雪梅花靠粉墙;这一个腰肢袅娜在鞍鞒上。那一个体态风流十指长。这一个双刃晃晃如闪电,那一个二刀如锋劈面扬;分明是广寒仙子临凡世。月宫嫦娥降下方。两员女将天下少,红似银朱白似霜。”

话说邓婵玉大战高兰英有二十回合,拨马就逃。高兰英不知邓婵玉诈败,便随后赶来。邓婵玉闻脑后鸾铃响处,忙取五光石回手一下,正中高兰英面上,只打得嘴唇青肿,掩面而回。

邓婵玉得胜进营,来见姜元帅,说:“高兰英被五光石打败进城。”

姜尚方上功劳簿,只见左右官报:“二运官土行孙辕门等令。”

姜尚传令来,土行孙上帐参谒:“弟子运粮已完,缴督粮印,愿随军征伐。”

姜尚点头道:“今已经进五关,军粮有天下诸侯应付,不消你等督运,俱随军征进罢了。”

土行孙下帐,来见众将,独不见黄将军,忙问哪吒。哪吒叹道:“今渑池不过一小县,反将黄将军、崇君侯五人一阵而亡。且张奎善有地行之术,比你分外精奇,前日进

营,欲来行刺,多亏杨任救之,故此阻住吾师,不能前进。”

土行孙听罢:“有这样事,当时吾师傅吾此术,可称盖世无双。谁知此处,又有异人也。待吾明日会他。”

土行孙至后帐来问邓婵玉:“此事可真?”

邓婵玉道:“果是不差。”

土行孙踌躇一夜,次早上帐,来见姜元帅,愿去会张奎。姜尚点头许之。旁有杨戬、哪吒、邓婵玉俱欲去掠阵,土行孙许之,来至城下搦战。

哨马报与张奎,张奎出城,一见矮子问道:“你是何人?”

土行孙道:“吾乃土行孙是也。”

道罢土行孙举手中棍滚将来,劈头就打。张奎手中刀急忙架迎,二人大战,往往来来,未及数合,哪吒、杨戬齐出来助战,哪吒忙祭起乾坤圈来打张奎,张奎看见,滚下马来就不见了。土行孙也把身子一扭,来赶张奎,张奎一见大惊,周营中也有此妙术之人,随即在地下,二人又复大战。大抵张奎身子长大,不好转换,土行孙身子矮小,转换伶俐,故此或前或后,张奎反不济事,只得败去。

土行孙赶了一程,赶不上,也自回来。那张奎地行术,一日可行一千五百里,土行孙止得一千里,因此赶不上他,只得回营,来见姜尚言道:“张奎果然好地行之术。此人若是阻住此间,深为不便。”

姜尚沉吟道:“昔日你师父擒你,用指地成钢法,今欲治张奎,非此法不可。你务须学得此法,以治之。”

土行孙忙道:“元帅可修书一封,待弟子去夹龙山见吾师,取此符印,来破了渑池县,方得早会诸侯。”

姜尚大喜,忙修书付与土行孙。土行孙别了妻子,往夹龙山来。可怜正是:丹心欲佐真明主,首级高悬在渑池。

土行孙径直往夹龙山去。且说张奎被土行孙战败,回来见高兰英,双眉紧皱,长吁道:“周营中有许多异人,如何是好?”

高兰英不由问道:“谁为异人?”

张奎无奈道:“有一土行孙,也是地行之术,如之奈何?”

高兰英道:“如今再修告急本章,速往朝歌取救,俺夫妻二人死守此县,不必交兵,只等救兵前来,再为商议破敌。”

夫妻正议,忽然一阵怪风飘来,甚是奇异。怎见得好风?有诗为证:“走石飞砂势更凶,推云拥雾乱行踪;暗藏妖孽来窥户,又送孤帆过楚峰。”

风过一阵,把府前宝,一折两段,夫妻二人相视大惊道:“此不祥之兆也。”

高兰英随即排香席,忙取金钱排卜一封,已解其意。高兰英道:“将军可速为之!土行孙往来龙山,取指地成钢之术,来破你也,不可迟误。”

张奎大惊,忙忙收拾停当,径直往夹龙山去了。土行孙一日止行千里,张奎一日行一千五百里,张奎先到夹龙山,到得崖畔,潜等土行孙。等了一日,土行孙方至猛兽崖,远远望见飞云洞,满心欢喜,今日又至故土也。不知张奎预在崖旁,侧身躲匿,把刀提起,只等他来。

土行孙哪里知道,只是往前走,看看至面前,张奎大叫道:“土行孙不要走!”

土行孙及至抬头时,刀已落下,可怜砍了个连肩带背。张奎取了首级,径直回渑池县来号令。后人有诗叹土行孙归周,末受寸土之封,可怜无辜死于此地:“忆昔西岐归顺时,辅君督运未愆期;进关盗宝功为首,劫寒偷营世所奇。名播诸侯空啧啧,声扬宇宙恨绵绵;夹龙山下亡身处,反本还元正在兹。”

话说张奎非只一日,来至渑池县,夫妻相见,张奎将杀死土行孙一事,说了一遍。夫妻大喜,随即把土行孙的首级,悬挂在城上。只见周营中探马,见渑池县城头悬起头来,近前看时,却是土行孙的首级,忙报入军中:“启元帅!渑池县城上号令了土行孙首级,不知何故,请令定夺。”

姜尚一听不由惊道:“他往夹龙山去了,不在行营,又未出阵,如何被害?”

姜尚转而掐指一算,拍案大叫道:“土行孙死于无辜,是吾之过也!”

第四百七十九章仙子出手,猴子挂帅,大将丢城

话说姜尚甚是伤感间,不意帐后惊动了邓婵玉,闻知丈夫已死,哭上帐来,愿与夫主报仇。姜尚不由道:“你还斟酌,不可造次。”

邓婵玉哪里肯住,啼泣上马,来至城下,只叫:“张奎出来见我!”

哨马报入城:“有女将搦战。”

高兰英顿时哼声道:“这贱人我正欲报一石之恨,今日合该死于此地。”

高兰英上马提刀,先将一红葫芦执在手中,放出四十九根太阳神针。邓婵玉只听得马响,二目被神针射住,观看不明,早被高兰英手起一刀,挥于马下。可怜正是:孟津未会诸侯面,今日夫妻丧渑池。

话说高兰英先祭太阳神针,射住婵玉双目,因此斩了邓婵玉,进城号令了。哨马报入中军,备言前事,姜尚着实伤悼,对众门人道:“今高兰英有太阳神针,射入二目非同小可,诸将俱要防备。故此按兵不动,再设法以取此县。”

南宫适不禁道:“料一小县,今损无限大将,请元帅着人马四面攻打此县,可以踏为平地。”

姜尚沉吟点头传令,命三军四面攻打,架起云梯大炮,三军呐喊,攻打甚急。张奎夫妻,千方百计,看守此城,一连攻打两昼夜,不能得下,姜尚心中甚恼,且命暂退,再为设计,不然徒令军士劳苦无益耳。众将鸣金收军,回营。

。。。

周营之中,前营连日来不得安宁。后营却是一片安静。

不提武王犹自因为两位王弟之死而暗自伤痛。距离王帐不算远之处的一座军帐之内,却是布置的很是温馨,如女儿香闺般。帐内一张白玉床上。一袭白色罗裙的陈曦,正自静修,顶上三花隐现,浑身气息玄妙。

‘呼’轻呼了口气,微微睁开双目的陈曦,旋即便是似有所觉的忙玉手掐指一算,转而顿时俏脸微变。目中闪过一丝冷意的低哼一声:“好个渑池!好个张奎!好个高兰英!微弱小城,倒是顽固。左道无名之辈,也敢猖狂。竟敢杀我造化一脉三代弟子,真是岂有此理!”

“宴雪!”转而美眸清冷的陈曦便是看向帐外娇喝一声。

不多时,一声低沉威严的虎啸之声,响彻十数里方圆。只见周营之内。一道白色幻影飞掠而出,径直落在了渑池城下,化作了一只白虎,白虎背上则是端坐着一身白色紧身战甲,手上未拿任何兵器的陈曦。

“城上的,叫高兰英那毒妇出来见我!”陈曦抬头美眸冷然看向渑池城上,一声冰冷娇喝,震的城上军士目眩脑晕。声音响彻渑池城内以及外面的周军大营。

城内因周军收兵不再攻城而松了口气的张奎和高兰英,正在商议修本到朝歌请援兵之事。猛然听到外面的喊声,不禁露出惊讶之色。

“可恨!哪来的贱人,敢如此狂妄!”转而便是恼怒不已的高兰英,不禁起身便欲出城去应战。

张奎则是皱眉起身忙道:“夫人莫急!此战全城已经皆知,是不得不应。但来人只怕并不简单,要小心才是。待为夫与你一起去,为你掠阵!”

“嗯!”微微点头的高兰英,便是咬牙暗恨的和张奎一起点兵出城了。

再说周营之内,同样听到陈曦那气势十足的叫阵的武王,不由忙来见姜尚。而姜尚也是慌忙聚集了众将和众门下,随即在武王的催促下一行众人便都是率军来到了阵前。如今一战不可免,姜尚等也只得小心掠阵了。

“哎!王嫂还是如此冲动!这要是有个好歹,叫我如何和母亲、和奶奶、和望月晓月交代啊!”武王焦急无奈的道。

一旁,姜尚则是宽慰道:“大王且勿焦急!邑王妃修道之辈,道行不弱,料得那高兰英虽然有些左道,倒也难伤邑王妃。”

“小师叔可是师祖的独女,不说本身道行,手中宝物自然不少。区区高兰英,岂能伤她?”众弟子中,哪吒也是笑着开口道。

李靖则是眉头微皱道:“话虽如此!可是邑王妃身份不同一般,若是出什么意外,却是大大的麻烦!”

听着李靖的话,众人不禁点头,而哪吒则是撇嘴。

有些焦急担心的雷震子则是忙道:“一旦王嫂有危,我等必要尽快去救!”

“那是当然!”众人不禁都是点头应着。

而说话间,渑池城内,张奎和高兰英夫妻二人已经出来。看到陈曦骑着白虎,一身紧身白色战甲,美如仙子冷如冰,二人不禁相视一眼。

“夫人,她坐骑不凡,小心为上!”张奎不由叮嘱道。

点头应了声的高兰英,便是纵马上去对陈曦喝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哼!我的身份?说出来怕吓死你!”轻哼一声的陈曦,便是冷然道:“少说废话!高兰英,使出你的手段来吧!否则,你没机会再使了。”

高兰英一听,不禁面色都是涨红了起来的喝道:“好个贱人!看我神针!”

话音未落,高兰英便是祭出了太阳神针,专向陈曦双目射去。

“雕虫小技!”冷淡说着的陈曦,便是一双美眸之中三色光芒闪烁,刹那间两滴三色液滴从眼角滴落,直接化作两个丈许之境的水幕,迎上太阳神针。

‘嗤嗤’刹那间遇到水幕的太阳神针,便是微微冒起烟来,刹那间光芒失去,化作了黑漆漆的凡针废铁。

“我的太阳神针!”见状顿时面色一变大呼一声的高兰英,下一刻便是只觉得眼前一花,骑着白虎的陈曦已经来到自己身旁,两骑相交。剑光一闪,高兰英好一颗头颅已是落于马下,无头的身子犹自坐在马背上。

“夫人!”张奎见状不由痛呼一声。

而就在此时。转而美眸冷然看向张奎的陈曦,便是祭出手中寒冰般的长剑向张奎杀去。长剑破空,眨眼间便是到了张奎面前。双目微缩的张奎,险而又险的避过要害,还是被长剑划过肩头,臂膀鲜血淋漓的翻身落马,借土遁去了。

“哼!”翻手收回那寒冰般长剑的陈曦。见状不由冷哼了声。

后面观战的武王松了口气,姜尚露出笑容,众门下惊讶佩服。众将士欢欣鼓舞,战鼓雷动,三军士气如虹。

。。。

且说张奎死了妻子,自己也是重伤。悲痛无奈只得闭关不出。又修本往朝歌城来,差官渡了黄河,前至孟津,有四百镇诸侯,驻扎人马。差官潜踪隐迹,一路无词,至馆驿中歇了一宵。次日将本至文书房投递,那日看本乃是微子。

微子接本看了。忙入内庭,只见纣王在鹿台上宴乐。微子至台下侯旨,纣王宣上鹿台,微子行礼称臣毕,纣王乃问:“皇伯有何奏章?”

徵子忙道:“张奎有本,言武王兵进五关,已至渑池县,损兵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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