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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造化-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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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领旨,款启朱唇,轻舒莺舌,在鹿台上,唱一个曲儿;真是婉转莺声飞柳外,笙簧嘹亮自大来。曲曰:“才飞燕寨边,又向城门外;轻盈过玉挢去。虚飘临阆苑来。攘攘挨挨,颠倒把乾坤玉载;冻的长江上。鱼沈雁杳。空林中虎啸猿哀,凭天降冷祸胎;六花飘堕难禁耐。砌漫了白玉阶,宫帏冷侵衣袂,那一时暖烘烘红日当头晒,扫肜云四开;现天大一派,瑞气祥光拥出来。”

妲己唱罢,余韵悠扬,袅袅不绝;纣王大喜,连饮三杯。不一时雪俱止了,肜云渐散,日色复开。

纣王同妲己凭栏看朝歌积雪。忽见西门外,有一小河,此河不是活水河;因纣王造鹿台,挑取泥土,致成小河。适才雪水注积,因此行人不便,必跣足过河。只见有一老

人,跣足渡水,不甚惧冷,而行步且快。又有一少年人,亦跣足渡水,惧冷行缓,有惊怯之状。

纣王在高处观之,尽得其态,问于妲己道:“怪哉!怪哉!有这等异事?你看那老者渡水,反不怕冷,行步且快。这少年的反怕冷,行走甚慢,这不是反其事了?”

不待妲己开口,一旁玉妃便是上前笑道:“大王不知,老者不甚怕冷,乃是昔年父母精血正旺之时,交合成胎,所秉甚厚,故精血充满,骨髓皆盈;虽至末年遇寒气,独不甚畏怯也。至若少年怕冷,乃是昔年父母年老气血已衰,偶尔成孕,所秉甚薄,精血既亏,髓皆不满,虽是少年,形同老迈,故过寒冷而先畏怯也。”

纣王一听不禁摇头笑道:“此惑朕之言也,人秉父精母血而生,自然少壮老衰,岂有反其事之理?”

玉妃不禁忙道:“大王何不差官去拿来,便知端的。”

纣王传旨:“命当驾官至西门,将渡水老者少者俱拿来。”

当驾官领旨,忙出朝,赶至西门,不分老少,即一时一并拿到。老少民人不禁慌忙开口问道:“你拿我们干什么?”

侍臣喝道:“天子要你去见。”

老少民人顿时惶恐道:“吾等奉公守法,不欠钱粮,为何拿我们?”

那侍臣则笑道:“只怕当今天子有好处到你们,也不可知。”

正是:平白行来因过水,谁知敲骨丧其生?

纣王在鹿台上,专等渡水民人。却说侍驾官将二民拿至台下回旨:“启大王!将老少二民,拿至台下。”

纣王命:“将斧砍开二民胫骨,取来看验。”

左右把老者少者腿俱砍断,拿上台看,果然老者髓满,少者髓浅,纣王大喜,命左右把尸拖出。可怜无辜百姓,受此惨刑。后人有诗叹曰:“败叶飘飘落故宫,至今犹自起悲风;独夫只听谗言妇,目下朝歌社成空。”

话说纣王见玉妃加此神异,乃抚其背而笑言道:“美人真是神人,何灵异若此?”

玉妃不由美眸微闪的抿嘴笑道“妾虽系女流,少得阴符之术,其勘验阴阳,无不奇中。适才断胫验髓,此犹其易者也;至如妇女怀孕,一见便知他腹内有几月,是男是女,面在腹内,或朝东南西北,无不周至。”

纣王不禁道:“方才老少民人,断胫断髓,如神朕异,朕得闻命矣。至如孕妇,再无有不妙之理。”

转而纣王便命当驾官传旨民间:“搜取孕妇见孤。”

奉御官往朝歌城来。正是:天降大祸临孕妇,成汤社稷尽归周。

话说奉御官在朝歌满城寻访有三名孕妇。一齐拿往午门来。只见他夫妻难舍,抢地呼天,哀声痛惨大呼道:“我等百姓。又不犯天子法,又不拖欠钱粮,为何拿我等有孕之妇?”

正是子不舍母,母不舍女,悲悲泣泣,前遮后拥,扯进午门来。只见箕子在文书房。共微子启、微子衍、上大夫孙荣,正议袁洪为将,退天下诸侯之兵。不知如何。只听得九龙挢闹闹攘攘,呼天呼地,哀声不绝,不由相视大惊。几人齐出文书房来。问其情由。见奉御官扯着两三个妇女而来。

箕子皱眉上前沉声喝问道:“这是何故?”

民妇泣道:“吾等俱是女流,又不犯天子之法,拿我等做什么?老爷是天子大臣,应当为国为民,救我等蚁命。”

民妇言罢哭声不绝。箕子忙问奉御官,奉御官乃道:“大王夜来听玉妃娘娘言语,将老少二民,断骨验髓。分别深浅,知其老少生育。大王大喜。娘娘又奏,尚有剖腹验胎,知道阴阳;大王听信斯言,特命臣等,取此孕妇看验。”

箕子听罢,大骂:“昏君!方今兵临城下,将至濠边。社稷不久邱墟,还听妖妇之言,造此无端罪孽。左右且住!待吾面君谏止。”

箕子怒气不息,后随着微子等,俱往鹿台来见驾。

且说纣王在鹿台,专等孕妇来看验,只见当驾官启道:“有箕子等候旨。”

纣王一听不禁眉头微皱不耐道:“宣来。”

箕子至台上,俯伏大哭道:“不意成汤相传数十世之天下,一旦丧于今日。而尚不知警戒修省,犹造此无辜恶孽,你将何面目见先王在天之灵也?”

纣王一听不由怒道:“周武叛逆,今已有元帅袁洪,足可御敌,斩将覆军,不日奏凯,朕偶因观雪,见朝涉者有老少之分,行步之异。幸玉妃分别甚明,朕得以决其疑,于理何害?今朕欲剖孕妇,以验阴阳,有甚大事,你敢当面侮君,而妄言先王也。”

箕子泣谏道:“臣闻人秉大地之灵气以生,分别五官,为天地宣猷赞化,作民父母,未闻荼毒生灵,称为民父母者也。且人死不能复生,谁不受此血躯,而轻弃以死耶?今陛下不敬上天,不修德政,天怒民怨,人日思乱,陛下尚不自省,犹杀此无辜妇女,臣恐八百诸侯,屯兵孟津,旦夕不保。一旦兵临城下,又谁为陛下守此都城哉?只可惜商家宗裔,为他人所掳,宗庙被他人所毁,宫殿为他人所居,百姓为他人之民,府库为他人所有,陛下还不自悔,犹听妇女之言,敲民骨,剖孕妇。臣恐周武人马一到,不用攻城,朝歌之民,自然献之矣。军民与陛下作雠,只恨周武不能早至,军民欲箪食壶浆以迎之耳。虽陛下被掳,理之当然,只可怜二十八代神主,尽被天下诸屋所毁,陛下此心忍之乎?”

纣王大怒道;“老匹夫!焉敢当面侮君,以亡国视朕,不敬孰大于此?”

盛怒之下,纣王乃命武士:“拿去打死。”

箕子大呼道:“吾死不足惜,你昏君败国,遗讥万世,纵孝子慈孙,不能改也。”

左右武士,扶箕子方欲下台,只见台下有人大呼:“不可!”

微子、微子启、微子衍三人上台,见纣王俯伏,呜咽不能成语,泣而奏道:“箕子忠良,有功社稷。今日之谏,虽别过激,皆是为国之言,陛下幸察之。陛下昔日剖比干之心,今又诛忠谏之口,社稷危在旦夕,而陛下不知悟。臣恐万姓怨愤,祸不旋踵也,幸陛下怜赦箕子,褒忠谏之名,庶几人心可挽,天意可回耳。”

纣王见微子等齐来谏诤,不得已乃道:“听皇伯、皇兄之谏,将箕子废为庶民。”

玉妃在后殿听着,不禁神色微动,出而奏道:“大王不可,箕子当面辱君,已无人臣

礼,今若放之在外,必生怨望。倘与周武构谋,致生祸乱,那时表里受敌,为患不小。”

纣王不禁皱眉问道:“那美人觉得,将何处治?”

玉妃道:“依臣妾愚见。且将箕子剃发,囚禁为奴。以示国法,使人民不敢妄为,臣下亦不敢渎奏矣。”

纣王闻奏大喜。将箕子禁囚之为奴。微子见如此光景,料天命终无挽救之日,随即下台,与微子启、微子衍大哭道:“我成汤继统,六百年来,今日一旦被嗣君所失,是天亡我商也。奈之何哉?”

微子与微子启兄弟二人商议待:“我与你兄弟可将太庙中二十八代神主,负往他州外郡、隐姓埋名,以存商代祭祀。不令同日绝灭可也。”

微子启含泪应曰:“敢不如命。”

于是二人,打点收拾,投他州自隐。后孔子称他三人道:“微子去之,箕子为之奴。比干谏而死。谓殷有三仁是也。”

后人有诗叹之:“莺啭商郊百草新,成汤宫殿已成尘;为奴岂是延商祀,去国应知接子。剖腹丹心成往事,割胎民妇又遭祸;朝歌不日归周主,战血郊原已化磷。”

令则纣王将三妇人拿上鹿台,玉妃指一妇人腹中是男,面朝左胁;一妇人也是男,面朝右胁。命武士用刀剖开,毫厘不爽。玉妃又指一妇人腹中是女。面朝后背。武士用刀剖开,果然不差。

纣王大悦道:“美人妙术如神,虽龟筮莫敌。”

纣王自此毫无忌惮,横行不道,惨恶异常,万民切齿。当日有诗为证:“大雪纷纷宴鹿台,独夫何苦降飞灾;三贤远遁全宗庙,孕妇身亡实可哀。”

话说当日刳剖孕妇,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次日,有报事军报上台来:“有微子等三位殿下,封了府门,不知往何处去了。”

纣王不在意道:“微子年迈,就在此也是没用之人。微子启兄弟两人,就留在朝歌,也做不得孤之事业,他去了反省朕许多烦絮。即今元帅袁洪屡建大功,料周兵不能做得甚事。”

纣王遂日日荒淫宴乐,全不以国事为重。在朝文武,不过具数而已,并无可否。

那日招贤榜篷下,来了二人,生得相貌甚是凶恶,一个面如蓝靛,眼似金灯,巨口獠牙,身躯伟岸;一个面似瓜皮,口如血盆,牙如短剑,容似朱砂,顶生双角,甚是怪异,往中大夫府来,谒见飞廉。

飞廉一见甚是畏惧,行礼毕,乃问道:“二位杰士是那人氏。高姓何名?”

二人欠身道:“某二人乃大夫之子民,商朝之百姓,闻姜尚欺罔,侵天子关隘,吾兄弟二人,愿投麾下,以报国恩,决不敢望爵禄之荣,愿破周兵,以洗王耻。子民姓高名明,弟乃高觉。”

通罢姓名毕,飞廉领二人往朝内,拜见纣王。进午门竟往鹿台见驾,纣王问道:“大天有何奏章?”

飞廉道:“今有二贤高明、高觉,愿求报效,不图爵禄,敢破周兵。”

纣王闻奏大悦:“宣上台来。”

二人上台倒身下拜,俯称臣,王赐平身,二人立起,纣王一见,相貌奇异,甚是骇然,便道:“朕观二士,真乃英雄也。”

纣王在鹿台上,俱封二人为神武上将军。二人谢恩,又道:“大夫与朕陪宴。”

二人下台冠带了,显庆殿待宴,至晚谢恩出朝。

次日,旨意下,命高明、高觉同钦差,押解汤羊御酒,往孟津来。

话说高明、高觉同钦差官往孟津来,行至辕门,旗牌官报入中军。袁洪与众将官接旨,进中军帐,开读诏曰:“尝闻将者乃三军之司令,系社稷之安危,将得其人,国有攸赖,苟非其才,祸遂莫测,则国家又何望焉?兹尔元帅袁洪,才兼文武,学冠天人;屡建奇功,真国家之柱石,当代之人龙也。今特遣大夫陈友,解汤羊御酒金帛锦袍,用酬戌外之劳,慰朕当宇之望。尔当克勤忠荩,扑灭巨逆,早安边疆,以靖海内,孤不惜茅土重爵,以待有功,尔其钦哉!”

袁洪谢恩毕,款待天使、又令高明、高觉进见。高明、高觉上帐参谒,行礼毕,袁洪认得他是棋盘山桃精柳鬼,高明、高觉也认得袁洪是梅山白猿,彼此大笑,各相温慰,深喜是一气同枝。正是:不是武王洪福天,焉能七圣死梅山。

高明、高觉在营申,与众将相见,各各致意。

次日,袁洪修谢恩本,打发天使回朝歌不表。

又一日,袁洪命高明、高觉二将往周营搦战。二人慨然出营,至周营大呼道:“着姜尚来见我!”

哨马报入中军,姜尚问左右:“谁去走一遭?”

旁有哪吒请命道:“弟子愿往。”

姜尚许之。哪吒领令出营,忽见二人步行而来,好凶恶。怎见得?一个面如蓝靛,眼如灯;一个脸似青松,口血盆。一面獠牙凸暴如钢剑,一个海下胡须似赤绳;一个方天戟上悬豹尾,一个纯钢板斧似车轮。一个棋盘山上称柳鬼,一个得手人间叫高明。正是:神荼郁垒诚如此,要阻周兵闹孟津。

话说哪吒大呼道:“来者何人?”

高明答道:“吾等乃高明、高觉是也。今奉袁大将军命令,特来擒拿反叛姜尚。你是何人敢来见我?”

哪吒大喝道:“好孽畜敢出大言!”

哪吒提手中火尖枪直取二将,二将举戟斧劈面迎来。三将交兵,大战在龙潭虎穴,哪吒早现出三头八臂,祭起乾坤圈,正中高觉顶门下,打得个一派金光散漫于地。哪吒复祭起九龙神火罩,把高明等二人罩住,高明、高觉早已化清风逃进营,来见袁洪道:“姜尚所仗无他,俱倚的是三山五岳门人,故此所在,侥幸成功。不曾遇着我等奥妙之人,莫说是姜尚几个门人何怕,你有通天彻地手段,岂能脱得吾辈之手也?”

众人俱各欢喜。次日高明、高觉,又往周营搦战。哨马报入中军:“启元帅!高明、高觉请元帅答话。”

姜尚乃问哪吒道:“你昨日回我,灭了二将,今日又来何也?”

哪吒皱眉忙道:“想必高明二人有潜身小术,请师叔亲临,吾等便知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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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章诛桃精柳怪,杀常昊吴龙

姜尚传令,六百诸侯齐出,看姜尚用兵。高明对弟高觉笑道:“哪吒言吾等有潜身小术,俱出来看我等真实。”

言未了,只听炮响,见周营大队排开,似盔山甲海,射目光华。姜尚乘四不象,来至军前,看见二将,相貌凶恶丑陋不堪,大喝道:“高明、高觉不顺天时,敢勉强而阻逆王师,自取杀身之祸也。”

高明大笑道:“子牙!我知你是昆仑之客,你也不曾会我等这样高人,今日成败,定在此举也。”

说罢二将使战斧冲杀过来,这边李靖、杨任二骑冲出,也不答话,四般兵器交加。正是四将赌门,怎见得?有诗为证:“四将交锋在孟津,人神仙鬼孰虚真:从来劫运皆天定,纵有奇谋尽堕尘。”

话说杨戬在旁,见高明、高觉一派妖气,不是正人。仔细观看,以备不虑。只见杨任取出五火扇来扇高明,一扇只听得呼的一声,化道黑光而去。李靖也祭起玲珑宝塔来,把高觉罩在里面,一时也不见了。

袁洪同众将正在辕门看高明兄弟二人大战周兵,见杨任用五火扇子扇高明,又见李靖用塔罩高觉,忙命吴龙、常昊接战。二将大叫道:“周将不必逞强,吾来!”

哪吒登风火轮来战吴龙,杨戬使三尖刀战住常昊,四将大战。袁洪心下自思:“今日定要成功,不可错过。”

袁洪把白马催开,使一条混铁棍来战。姜尚旁有雷震子、韦护二人截住衰洪相杀。怎见得?有赞为证:凛凛寒风起,森森杀气生;白猿施钤桩,雷震棍更精。韦护降魔杵。来往势犹凶;舍命安天下,拼生定太平。

话说雷震子展风雷翅,飞在空中,那棍从顶上打来;韦护祭起降魔杵,此杵岂同小可,如须弭山一般,打将下来。袁洪虽是得道白猿。也经不起这一杵,袁洪化白光而去,只将匹马打得如泥。

杨戬祭哮天犬咬常昊。常昊乃是蛇精,狗也不能伤他。常昊知是仙犬,先借黑气走了。哪吒祭起神火罩罩住吴龙,吴龙也化青气走了。

姜尚无奈鸣金回营。杨戬上帐道:“今日会此一阵。俱为无用。当时弟子别时,师父曾有一言,吩附弟子说:若到孟津,谨防梅山七圣阻隘。叫弟子留心,今日观之,奈实不能成功,俱化青黑之气而走。元帅宜当设计处治,方可成功。若是死战,终是无用。”

姜尚沉吟点头道:“吾自有道理。”

当日至晚。姜尚帐中鼓响,众将官上帐听令。姜尚道:“李靖领柬帖。你在八卦阵正东上,按震方,画有符印,用桃桩上用犬血,如此而行。”

姜尚又命:“雷震子领柬帖。你在正南上,按离方,亦有符印,也用桃桩上用犬血,如此而行。”

姜尚再命:“哪吒领柬帖。在正西上,按兑方,也用桃桩上用犬血,如此而行。”

姜尚接着又命:“杨任往正北上,按坎方,也用桃桩上用犬血,如此而行。杨戬你可引战,用五雷法,望桃桩上打下来。韦护你用瓶盛乌鸡黑狗血,女人屎尿和匀,装在瓶内,如见高明、高觉赶入我阵中,你可将瓶打下:此污秽浊物压住他妖气,自然不能逃走,此一阵可以擒二子也。”

各门人听命而去。姜尚先出营布开八卦,暗合九宫,将桃桩钉下。正是:设计要擒桃柳鬼,这场心苦枉劳神。

却说姜子牙安置停当了。且说高明听着姜尚命令,按八卦方位,用乌鸡黑狗血,钉桃桩拿他兄弟,二人大笑不止:“空费心机,看你怎样捉我二人。”

次日,姜尚亲临辕门搦战,袁洪命高明、高觉出营。二人来到阵前大呼道:“姜子牙!你自称扫荡成汤大元帅。据吾看你,不过一匹天耳。你既是昆仑之士,理当遣将调兵,共决雌雄,为何钉桃桩?安排符印,周围布八卦,按九宫,用门人将乌鸡黑狗秽浊之物,压我二人?吾非鬼魅精邪,岂惧你左道之术也?”

二人道罢,放步摇斧举戟,直取姜尚。姜尚左右,有武吉、南宫适二马齐出,急架忙迎,四将交兵,枪刀并举。高明逞精神,如同猛虎;南宫适使气力,一似蛟龙。高觉戟剌摆长龙,武吉枪来生杀气。四将酣战,姜尚催四不象仗剑,也来助战。未及数合,便往阵中败走。

高明笑道:“不要走!吾岂惧你安排?吾来也!”

兄弟二人,随后赶入阵来。刚入得八卦方位,东有李靖,南有雷震子,西有哪吒,北有杨任,四面发起符印,处处雷鸣。韦护在空中,将一瓶秽污之物,往下打来。那些鸡犬秽血,溅着满地,高明、高觉化阵青光,早去不见了。众门人亲自观见莫知去向,不禁面面相觑。

姜尚收兵回营,升帐坐下大怒道:“岂知今日本营,先有奸细,私透营内之情,如此何日成功也?将吾机密之事,尽被高明知道,此是何说?”

杨戬在旁道:“师叔在上,料左右将官自在西岐,共起义兵,经过三十六路伐征。今进五关,经过数百场大战,苦死多少忠良。今日至此,克成汤只在目下,有这样之理?据弟子观之,此二人非是正人,定有些妖气,那光景大小相同,望师叔详察。今弟子往一所在去来,自知虚实。”

姜尚不由眉头一掀道:“你往哪里去?”

杨戬则是摇头道:“机不可泄,泄则不能成功也。”

姜尚沉吟点头许之。杨戬当晚别姜尚去也。

且说高明、高觉来见袁洪,言姜尚用八卦阵,将钉桃桩的事,说了一遍。袁洪具表往朝歌报捷。高觉听得周营。姜尚与杨戬共议,杨戬要往一所在去,又听见杨戬不肯说。兄弟二人不禁相视大笑道:“凭你怎样寻吾跟脚。料你也不能知道。”

。。。

且说杨戬离了周营,借土遁往玉泉山金霞洞来。正是:遁中道术真玄妙,咫尺清风万里程。

话说杨戬来至金霞洞,见洞门紧闭。杨戬洞外敲门多时,一童子出来,见是师兄,忙问道:“师兄何来。”

杨戬忙道:“烦贤弟通报。”

童子进洞内。见玉鼎真人启道:“师兄杨戬在洞府外求见。”

玉鼎真人起身吩咐道:“着他进来。”

杨戬来至碧游床前下拜,玉鼎真人乃道:“你今到此为何?”

杨戬把孟津事说了一遍,玉鼎真人不禁神色微动道:“此孽障是棋盘山桃精柳鬼。桃柳根盘三十里,采天地之灵气,受日月之精华,成气有年。今棋盘山有轩辕庙。庙内有泥塑鬼使。名曰:千里眼,顺风耳。二怪托其灵气,目能观看千里,耳能详听千里,千里之外,不能视听也。你可与姜子牙,着人往棋盘山去,将桃柳根盘掘挖。用火焚尽,将轩辕庙二鬼泥身打碎。以绝其灵气之根。再用一重雾,常锁营寨,如此如此,则二鬼自然绝也。”

杨戬受命,离了玉泉山,复往周营而来。军政官报与姜尚,姜尚忙令入中军,问杨戬道:“你去如何?”

杨戬摇头不语,由恐泄机。姜尚见状不由皱眉道:“你今日为何如此?”

杨戬摇头道:“弟子今日不敢言,且随弟子行之。”

姜尚并依杨戬,不去阻挡。杨戬执定令旗下帐,把后队大红旗令二千杆,令三军麾旗,又令一千名军士擂鼓鸣金,恍然有惊天动地之势,姜尚见杨戬加此,不知其故,杨戬乃来对姜尚道:“高明、高觉二人,乃是棋盘山桃精柳鬼,他将把轩辕庙二鬼之灵,名曰千里眼,顺风耳,如今须用旗招展不住,使千里眼,不能观看,锣鼓齐鸣,使顺风耳不能听察。请元帅命将往棋盘山,掘挖此根,用火焚之;再令将把轩辕庙内二鬼打碎,然后出大雾一重,常锁行营,此怪方能除也。”

姜尚听的不由恍然点头道:“既然如此,吾自有治度。”

姜尚令李靖领三千人马,速往棋盘山去,挖绝其根,又令雷震子去打碎、泥塑鬼使。后人有诗叹之。诗曰:“虎斗深山渊斗龙,高明高觉逞邪踪;当时不遇仙师指,难灭轩辕二鬼踪。”

话说姜尚安排已定,只等二门人来回令。且说高明、高觉只听得周营中鼓响鸣不住,高觉不禁道:“长兄你看看怎样?”

高明则是摇头无奈道:“一派尽是红旗招展,连眼都看花了。兄弟你可听听看。”

高觉也是皱眉无奈道:“锣鼓齐鸣,把耳朵都震聋了,如何听得见一些儿?”

高明、高觉二人急燥不表。且说李靖人马,去掘桃柳的根盘,雷震子去打泥塑的鬼使。姜尚在帐内,望二人回来,方可用计破之。

次日,姜尚在中军,忽报雷震子回来,姜尚令至中军,问其打泥鬼如何。雷震子忙回道:“奉令去打碎了二鬼,放火烧了庙宇,以绝其根,恐再为祟。待周王伐纣成功,再重修殿宇未迟。”

姜尚大悦,随即在帐前,令哪吒、武吉在营,布起一坛,设下五行方位,当中放一

坛,四面八方俱镇压符印。安治停当,只见李靖掘桃柳鬼根盘已毕,来至中军回话。姜尚大喜。正是:李靖掘根方至此,袁洪举意劫周营。

话说姜尚在中军,共议东伯侯还不见来,忽报:“三运督粮官郑伦来至。”

姜尚乃令至帐前。郑伦回令毕,交纳粮印,郑伦听得土行孙已死,着实伤悼。

且说袁洪在营中自思:今与周兵大战,未见胜负,枉费精神,虚费日月,遂令左右:“暗传与常昊、吴龙,令高明、高觉冲头阵,今夜劫姜尚的营。参军殷破败、雷开为左右救应,殷成秀、鲁仁杰为断后,务要此夜成功。”

众将听令,只等黄昏行事。

话说姜尚在中军,忽见一阵风从地而起。卷至帐前。姜尚见风色异怪,掏指一算,早知其意。姜尚大喜。传令中军帐,钉下桃桩,上压符印,下布地网,上盖天罗,黑雾迷漫。中军令各营,俱不可轻动。李靖拒住东方。杨任拒住西方,哪吒拒住南方,雷震子拒住北方。杨戬、韦护在将台左右保护姜尚,令南宫适、武吉、郑伦、龙须虎等各防守武王营寨,众将得令而去。姜尚沐浴上台,等候袁洪来劫营寨。诗曰:“子牙妙算世无双。动天惊地势莫当;二鬼有心施密计。三妖无计展疆场。遭殃杨任归神去,逃死袁洪免丧亡;莫说孟津多恶阵,连逢劫杀损忠良。”

话说袁洪当晚,打点人马劫营,想要大破姜尚,以成全功。才至二更时分,高明、高觉为头一队,袁洪为二队。鲁仁杰对殷成秀道;“贤弟!依我愚见。今夜劫营,不但不能取胜。定有败亡之祸。况姜子牙善于用兵,知玄机变化,且目下俱多道德之士,此行岂无准备?我和你且在后队,见机而作。”

殷成秀不禁点头道:“长兄之言甚善。”

不说他二人各自准备。且说高明、高觉来至周营,呐一声喊,杀进营来。袁洪同常昊、吴龙从后接应。姜尚在将台上,披发仗剑,踏罡步斗,霎时四下里风云齐起。

话说姜尚在将台上作法,只见风云四气,黑雾弥漫;上有天罗,下有地网,昏天惨地,罩住了周营。霹雳交加,电光驰骤,火光灼灼,冷气森森,雷响不止,喊声大震。各营内鼓角齐鸣,若天崩地塌之状。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风雾蒙蒙电火烧,雷声响亮镇邪妖;桃精柳鬼难逃躲,早把封神名姓标。”

话说高明、高觉闯进周营,杀进中军,只见鼓声大振,三军呐喊。一声炮响,东有李靖,西有杨任,南有哪吒,北有雷震子,左有杨戬,右有韦护,一齐冲将出来,把高明等围住。台上有姜尚作法,台下四个门人齐把桃桩震动,上有天罗,下有地网,上下交合。姜尚祭起打神鞭打将下来,高明、高觉难逃此难,只打得脑浆迸流,二灵已往封神台去了。

且说袁洪同常昊、吴龙在后面,催军杀进周营,被哪吒等接住大战。此时夤夜交兵,两军混战,韦护祭起降魔件来打吴龙,吴龙早化青光去了。哪吒也祭起九龙神火罩来罩常昊,常昊化一道青气不见了。袁洪乃是白猿,得道变化多端,把元神从头上现出。杨任正欲取五火扇扇袁洪,不意袁洪顶上白光中元神,手举一棍打来;杨任及至躲时,已是不及,早被袁洪一棍打中顶门,可怜自穿云关归周,才至孟津,未受封爵而死,后人叹之。诗曰:“自离成汤归紫阳,穿云关下破瘟癀;孟津尽节身先丧,俱是南柯梦一场。”

话说杨任被袁洪打死,两军混战至大明,姜尚鸣金,两下收兵。姜尚随后升帐,点视军将,知杨任阵亡,着实伤悼不已。杨戬上帐言道:“今夜大战,虽然斩了高明、高觉,反折杨任一员大将。据弟子见袁洪等,俱是精灵所化,急切不能成功,大兵阻于此地,何日结局?弟子今往终南山,借了照妖鉴来,照定他的原身,方可擒此妖魅也。不然终无了期。”

姜尚许之。杨戬离了周营,借土遁往终南山而来。不多时至玉柱洞前,按落遁光,至洞门听候。

少时,只见金霞童子出来。杨戬上前稽首道:“师兄借烦通报,有杨戬要见师伯。”金霞童子忙还礼道:“师兄少待,容吾通报。”

金霞童子进洞,对云中子道:“有杨戬在外面侯见。”

云中子命金霞童子着他进来。金霞童子出洞云:“老师请见。”

杨戬见云中子行礼毕,禀道:“弟子今到此,欲求师叔照妖镜一用。目今兵至孟津,有几个妖魅阻住周兵,不能前进,虽大战数场,法宝难治,因此上奉姜元帅将令,特地至此,拜求师伯。”

云中子点头道:“此乃梅山七怪也,只你可以擒获。”

转而云中子忙取照妖镜交给杨戬。杨戬辞了终南,借土遁径直往周营内来,见姜尚备言:“此是梅山七怪,明日待弟子擒他。”

话说袁洪在营中,与常昊、吴龙众将议退诸侯之策,殷破败道,“明日元戎不大杀一场以树威,使天下诸侯知道利害,则彼皆不能善解。与他迁延日月,师老军疲,其中有变,那时反为不美。”

袁洪从其言,次日整顿军马,炮声大振,来至军前。姜尚亦带领众诸侯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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