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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骑士同人)覆车之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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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雅卷缩起身体,静静地等待进入梦乡。
『呜。。。为什么。。。』
沙哑的声线,是谁在低泣?
心灵脆弱的时候,总觉得眼睛像个伤口,流血不止。有人说眼睛是灵魂之窗,那。。。眼睛流出来的眼泪,是不是从灵魂流出来的?
如果是的话,该如何修补,我们的灵魂。
连时间的节拍也被哭声延长了,她哭了好久好久。。。停不下来,一如我害怕失去零时,不顾一切,只想失声痛哭一场。
喀喀。。。
鞋跟碰撞地面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我想转过去,但她的手把我抱得好紧,动不了。
我的旁边有什么在微抖,靠得很贴,但是眼睛却不听使唤地睁不开来。
『千代,你的名字?』
『。。。是的。』
依靠的触感慢慢地转变,她身上有什么变得不一样,好奇怪的感觉,无法解释。
『对呢。。。你就在这身体里,一直。。。一直。。。』
枢说过当我们的力量减弱的时候,便会无法维持人类的姿态。
她也是时之狐吗?
我想伸手摸她的脸庞,可是手好像太短了,摸不着。
什么都做不了,我开始厌恶这样的身体。
『我没事。。。没关系的。。。。。。你们真是奇妙的种族呢,才刚出生而已。。。一切会好起来的,月会没事的,祈也会没事的。』
很沉重,带着温馨的痛苦,唔。。。从悲痛里流露的幸福?
原谅我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而且思考方式不属于复杂的人种。。。。。。
总括而论,那是个漫长的梦。
月雅揉揉眼睛,车子持续的震动静止,外面传来了细碎的对话声。她隔着笼子的小窗户窥看车窗,三人站在车外,好像在讨论什么,蓝堂还不时手舞足蹈。
不久,笼子微微沉了下去,令人身不由己的睡意又再次袭来,很快便乏力得无办法维持动作。。。
「。。。。。。又睡着了。这是。。。」优姬俯身看进笼里,脸色一转,急得连着笼子一起带走,「枢前辈!小。。。」
到了嘴边的说话被硬生生的吞了回去,优姬还没能消化枢所讲解的事。
「让我看看。」
只是数小时的车程,月雅便长大了三倍。
「别害怕。」
「怎么看也觉得不正常吧。。。」蓝堂盯着笼子里的狐,不仅体型不一,尾巴末端的只占小撮的白色也扩散开来。
有其他的东西在影响。。。还是说结界已经开始失效?
「先不用理,其余的人很快便来到这里,到时就会明白。」
枢取过笼子,带领他们走到房子里头。
亭立在树林中央的木屋,顶上的积雪沉实厚重,随着他们的举动,落下了几许碎霜,散发着怀旧的气息。里面的感觉与不同外,搭上的每一条木桩都上了蜜蜡,除了本身的木纹外,连一条小裂痕都找不着。客厅中间悬挂的锅子,它下方凹陷的木炉栅,一尘不染地端放在那里。
抵步之前有人清理过,至少枢是这样觉得。
「哟!你们来了!优姬酱~想死爸爸了!」
黑主灰阎在毫无先兆的情况下扑出,完全命中!
「诶?为什么。。。刚才完全不觉得有人。。。」用。。。力。。。推!嗯,推开了。
「原来如此。。。」
枢理解地点点头,不明白状况的好像只有她一人,「哈?别尽说些意义不明的说话呀。。。」
「这地方也被那个女人布下了结界。」
这是唯一的解释。
「那个女人?」
「是月的母亲啊,那位巫女。。。。月她怎么了吗?」理事长的视线移到优姬提着的笼子,好挤迫,「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啊。。。」
「出门的时候牠还只有手掌的大小。」
「哇。。。差很远吧?」灰阎托了托眼镜,转不开的视线继续盯着月雅,「刚才开始一直在睡觉吗?」
「嗯。。。最近的三天睡得特别多。」
「。。。先把笼拆掉再讨论比较好吧,现在的体型都走不出来了。」十牙提议道。
「诶?这是用塑胶造的,难道你想把它敲碎吗?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蓝堂。」枢唤着惊惶失措的人,「上方的手把是锁扣。。。」
枢的意思是,拆了手把就可以轻易将笼的上半部份拆成两边。。。。。。
听到这儿,灰阎三两下便拆开了笼子,里面睡着一只灰白色的狐。
「枢,你是不是搞错普通的狐狸了?」
曾经听说蓝狐的两个孩子的毛色,一个是黑色,另一个是棕色。
「不可能错,她是千代亲自送来的。」
「。。。怎我记得是我。。。。。。在路边。。。检回来的?」优姬愕然吞吐。
「那天优姬是为了什么在那街道上?」
「那。。。好像是。。。枢前辈要我去。。。。。。」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顺着他的意思行动了。
即使知道没有恶意,还是会抗拒他的不坦诚。
作者有话要说:
☆、Lovely brother。
哐啷!
「痛痛痛。。。。。。别这么粗暴嘛,人家也不过是想抱抱你。。。」
她〃诶诶〃声的尖叫起来,吓得理事长慌乱的手悬在半空,不知该如何动作。
「冷静点,冷静。。。我不碰你就是了,都说了冷静点!」
她还是继续叫嚷,声浪愈发响亮,就像得不到需要的婴孩的哭声,他开始不知道是在叫自己冷静还是叫她冷静了。
「都说了。。。」
身后传来〃吱呀〃一声,他回望身后,「枢君~你快看看她是怎么了,刚才开始就一直哭了。」
「擅自触碰无防备的少女是十分鄙劣的行为啊。。。理事长。」
「哈。。。?」
「在过去的时间里,她一直以人类的身份活着,你至少也留她一点自尊吧。」蓝堂趾高气扬地跟在枢后面。
「你也被她咬过。」
神气地中箭了,他脸上僵硬,「。。。那时候我是不知道这家伙是。。。。。。总而言之,我是无辜的!」
怎么说得被她咬一下,比人类被纯血种咬到更严重?那。。。被她咬了的自己是比Level E 更低劣吗?
蓝堂抓了几下脑袋,想要甩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结果连发型也变得乱七八糟。
「又睡着了!」优姬压低了声线,却还是藏不住那份惊讶。
「五分钟之前才醒过来呢,这么频繁的睡眠次数。。。难道是。。。唔。。。。。。」
「是什么?」优姬问。
「。。。。。。。。。唔。。。。。。」
「请你赶快把话说完,好吗?」
「哈哈。。。我也不清楚,但是他们的诞生日快到了,不是吗?多多少少有关系吧。」
诞生日,十八年前的那一夜。
他们都是因为这件事才来到这里,但最关键的人-千代还没出现,她是唯一知道时之狐的一切的人。
「你知道千代在哪里吗?」
「这个。。。」
左右为难的问题。
要是回答『千代酱在兴高彩烈的跟儿子一起当跟踪狂,还赞锥生君好可爱呢!』
相信在场任何一个人都会有不同种类的异样表情。
「你在隐瞒什么。。。?」
看着气定神闲的枢,额角开始违背自己流着冷汗。
「。。。。。。唔,我想一下,她好像是去了。。。」
〃喀喀〃,门被钝器敲打着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我先去应门哦!」
此人绝对是生神仙救世!他欢乐地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
「你是。。。?」
「我叫做祈呀大叔,我太困了。。。啊。。。母亲让我先过来休息。。。姊姊呢?」
「哈哈,祈真是有礼貌呢!」
「抱歉,大叔,我出生以后还是第一次来这里,不知道这边的礼仪。」
「。。。。。。可以不要叫大叔吗?叫叔叔,比较可爱?」
「。。。。。。。。。。。。是的,叔叔。」
有分别吗?都是叔吧?明明就没分别呀!果然奇怪的是叔叔,而不是他吧?
「你的姊姊在房间里睡觉。」
「啊。。。我去看看她。」
没来得及拦截他就冲进去了,真是个急性子的孩子。
迷糊中看到了,可爱的酒心拖肥就在面前,毫不犹疑叼到嘴里。
呃。。。这不是贪吃,只是太久没碰过甜食了。。。
「甜甜粘粘的,还有很香的红酒味。。。唔。。。神级美味啊。。。都说了不是贪吃,你们还在盯什么?」
一只手在面前晃来晃去,烦死了,拍走拍走。。。
「哼,看着我,猪头月雅。」
「谁是猪头你才是猪头林子祺!」
「看来中气十足呢,太好了。」他微笑着,黑黑的头发被皮草帽子遮盖,上面还沾着一些湿气。
雪的味道。
「等一下,这儿是。。。」眼珠子转了转,才看到披在身上的啡色大衣,还有。。。「哇呀!我一夜白发了?这怎么回事呀?」
「喂喂,重点放错位置了哦。」子祺摇头叹气,「你应该先想办法找件衣服来穿吧?」
「诶?我。。。。。。」听到子祺说的,她才注意到房间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她连忙扭过身拉好大衣的拉链,再看看子祺,发觉他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
「月雅,其实我。。。」
噗!美丽贤淑的抱枕忽然大字形的趴上了子祺的脸。
「抱歉,你想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说。。。」
「对了有什么吃的吗?我肚子好饿。」
「。。。你这渣滓就是不能好好听人说话吗?」
「你才渣滓你是一坨粪!」
「呃,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姊姊。」
「哈?你叫我。。。什么来着?」
子祺的脸色就像掉到水里的石头,情绪低落得很快,原本是满心欢喜的来到这里,可是她都不懂。他拿下了帽子,漆黑的狐耳就这样展示在她面现,但总觉得这样做,她还是一点都不懂,因为她是个大笨蛋。
「。。。抱歉,子祺,我想我们都需要时间去接受这些事。」
「需要时间的只有你而已。。。『月の祈り』,那是我们名字的意思。」
「月亮的祈祷。。。?怎么听起来好像歌名?」
「姊姊还没知道蓝狐的事?」
「。。。。。。抱歉。」
他从身后递出一个纸袋,她接过后犹疑了一下。
「封得这么好,是什么东西?」
装在里面的是一件用黑胶袋密封了的厚物,软软的,有五至六本数学书迭起来那么厚。
「你先别拆!。。。。。。里面是衣服,千代要我给你的,怕沾到雪所以包起来,洗手间在隔壁而己,顺便去洗个脸吧。」
千代,梦里那个人的名字。
「嗯,那我先去了。」
随在子祺背后走出房间,瞥见站在转角的优姬,莫明的羞愧涌在心头,她连忙低首急急步冲进洗手间,抱住包包的手也勒得紧紧的。
镜子中的自己,头上竖立的耳朵抖动了两下,这难道是。。。传说中彷真度极高的Cosplay?
好吧,这不好笑。
「唉。。。」
最近新鲜的事太多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不好适应,只是还没接受到。
读书的时候,他的座位每一年都落在课室的最后面,上课时总靠着窗户发呆的子祺,居然是自己的弟弟。。。。。。
他明明就只是在那里发呆!却有一堆花痴整天到晚讨论他,还盛传过他有很多女朋友,很滥交什么的,当时自己听到都不予置评,不过。。。。。。确实从没见过他拖着女友出现,也许不尽是个坏男孩。
她拆开包装,白色的底布上绣着淡淡的碎花,还有湖水蓝的缎绫,太过夸张了,这是节庆用的和服吧?
挪开了它,下面放着一条抹胸裙。
呃。。。这种天气。。。抹胸裙?
还好不觉得太冷,也许是因为本体有毛的原故,总比夸张的和服来得好。。。好像讲得好恶心,女人的身上全是毛。。。体毛什么的,汗。。。。
「连内衣也。。。」尺寸合适得令人疑惑,「啊啊啊!连三围都被知道了!天哪。。。」她忍不住惨叫出声,门外立马传来子祺的窃笑,「林子祺!你给我走着瞧!」
「我的名字是祈哦,没胸部的姊姊。」
「。。。。。。。。。。。。。。。。。。 」
含住委屈的泪珠套上了裙子,她捏捏胸前,明明就有呀。。。
只是多了双稍为可爱一点点的狐耳,配上刚才感性的眼神就想瞒过她?还真的。。。差点忘了祈那乐于损人的特质。
嗯!她是不会屈服的,抑然大步踏出房门。
「真的。。。可以信任你吗?」他扭过头,随便望向一个方向,不想面对她的目光太久。
「与其说是狐类,不如说他们是多出了一些人类没有的东西,依然是人类。」千代给他倒了杯咖啡,见他犹疑着没接过,便说「没下毒的,快喝,冷掉味道不好的。」
跟自己相处了一个多月,还相恋了的女生是一头半人半狐的物体,那个口气超臭的男子是她的弟弟,然后这个行为老成的小女孩是她的生母,于是。。。
谁要相信?
她把一切都说得理所当然,就连月雅自己也不知道它存在的胎记,也被提及了。
「那么,之前说只剩下一个月的事?」
一直以来的心结。
「嘻。。。那个哦,时之狐是很好色的,要是没有被谁疼爱着,隔半年就会整个人消失不见了,形同死亡,当然那是身体发育到一定程度以后的事。」
「她不是说那是第。。。」他急急地说到一半才觉得失了分寸,千代笑眯眯的看着他,好像很喜欢看他失言。。。。。。
「不是在讲身体的事,单单是双向的悸动也能补足。」
「那你讲什么好色。。。你是故意误导我的吧?这是什么鬼母女!完全一模一样的个性,就爱在清酒里掺酱油!」
咦?在说什么?
。。。不管了,反正这就是个挖好等他跳的坑!
作者有话要说:
☆、Pervert disguised as a fox。
千代瑟缩在沙发的角落,用啡色的薄毛毯包裹自己,静静地望着车窗。
墙上挂着一幅充满陌生面孔的全家幅,这辆车绝对是偷回来的,才刚来到这边怎可能会拥有这种起居车。。。
慢着,说起来其实那封信的后半部跟协会无关,那。。。那间旅馆也是。。。
好倒楣,怎么只要跟她扯上关系的人,貌似都很爱把人当作傻瓜在耍。。。
「开心就好了,不是吗?」千代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
「在高兴的就只有你们吧!」
「对哦,我都忘了零是受害者啊,但是呢,换成月的话,她应该也是希望零会憋不住吼出来,而不是整天到晚愁眉苦脸。」
「那家伙,只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厚面皮的女人。」
〃要是零能打起精神的话,我当一辈子小丑也愿意。〃
「呵,女人的面皮可不是对每个人都能厚起来的。」
「我知道啦,你不用把话说那么白也知道了。」
回想起那晚她硬着头皮表白的样子,连耳珠也炽热起来。
要是说吸血鬼是披着人皮的野兽,那么时之狐一定是披着狐皮的色狼。
放在挂盘里中空的杯子,残余的咖啡渍已结成冰,时间却依然在一点一滴逝去。
「再不出发,光是用来开暖气都要把汽油用完了,这样下去会不够开到加油站呢。」千代说着便把毛毯抛给零,独自走到司机座。
那双腿真的够长踩脚踏吗?
她启动了引擎,车子不假思索地向前奔驰。
撇开胡乱的思绪,只想在到步之前好好睡一觉,将过去一星期的份都补回来。
很快就要到了,月雅看到自己会是怎样的反应?
原以为无法再见面,所以有一点点消极,要是被她看到,大概会被指着鼻子,然后看着她站在眼前不停的哭泣吧。
她的眼泪总是停不下来。
「才不是什么关系好的姊弟,你被他骗了!」一泡泪水准备发射,她反驳呐喊。
「哈哈。。。是那样吗?但是在我的角度看来。。。」
「没人告诉你光用眼睛是看不到真相的吗?色狼大叔!」
「。。。。。。这。。。误会太深了。。。月酱。。。 」
「难道姊姊你。。。就一点都不在乎我这个可爱的弟弟吗?」
恶。。。这两个人没完没了,月雅怒气冲天地走出屋外,却在门前被蓝堂拦住。
「。。。我也不想看闹剧,可是你必须留在屋子里,这是枢大人的意思。」
雪白的尾巴晃了晃,灵光一触,「对了。。。上次的事,抱歉,那时候我刚醒来没看清楚你拿着毛毯,又不认识你们,所以才会。。。」
「呃。。。我没放在心上。」
「装什么装,小气鬼,明明就气得差点想踩死我。」她死鱼眼的盯住蓝堂。
「。。。你真正的目的是找碴,不是想道歉吧!」
她笑眯眯的把门锁解开,连蓝堂带门一起推了出去。
「喂!住手。。。痛。。。」喊都喊不住,他整个人跌坐地上,腰几乎裂开的痛着。
「好像太重手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跪着合掌的姿势,又不是在参神。。。「但是外面的空气真的太舒服了,再说枢和优姬在房间里,我只是在门口透透气,应该没差吧?」
「你也太小看枢大人了。。。」
「。。。很痛吗?」
「姊姊你自己摔一次看看,我看他是痛得要命呢。」祈撑住腰靠在门沿。
「切,痛什么痛,蓝堂是男人经得起这点痛,来,站起身。」
蓝堂扶额,小姐你在豪迈什么?
「我自己可以起来。」
「。。。你们有听到吗?」她皱起眉头,自从打开门的瞬间,便不停听到奇怪的音乐从不远处传来,可是那里只有一片雪地,什么都找不着。
「不同时空对我们来说只隔着一道薄墙,能听到其他世界的声音是很普通的事。」
「别说得好像有鬼一样呀,想吓我你还不够资格!」她捏了一下祈的鼻。
「你们,还是快点回屋里吧,枢君说了不可以出去的话,最好别出去。」
「喔,好吧。」
他们都很信任玖兰枢。
日前在幽暗的房间中,杯子碎裂的瞬间,那双血红的眼。。。好可怕。。。跟零的完全是两种感觉,也许是因为比较熟悉吧?还是说。。。
大门前很快就只剩祈独自站着,他摸摸鼻尖,脸红耳热的,「月的脑筋真的。。。又粗又大。。。」
高中转校第一天的前一夜。
姊姊在同一个班里,明天开始就可以跟她在一起,以后每天都能见面。
这样的想法缠绕脑海,兴奋得彻夜难眠,结果很理所当然的迟到了三个小时,跌跌撞撞的跑到课室,老师什么都没说,只安排他坐在窗边的位子。
视线在每一个女同学身上游走,想找到最想见到的身影。
「林子祺!上课专心点,迟到那么多都还没骂你,还敢偷看女同学?现在的年轻人真不懂分轻重。」
「呃。。。是的。」
被嘲笑了,整个课室的人都在笑,但他不在乎,趁着老师转身继续找。
母亲说过,月的耳背有个小胎记,但不容易看到。
结果,有把头发束起或是短发的女生都没有胎记,下课的钟声响起,老师收拾东西就走了,同学们开始三三两两的各有各闲聊。
「凌月雅!」他大喊着姊姊的名字,引来了全场目光。
「哈?你干嘛忽然那么大声叫我?」
双眸和头发都是棕色的她,撑起腰站到自己面前。
「哈!我只不过是在学生名表上看到这么一个怪名字,看看是谁这么倒楣。」
「你的名字才怪,子祺紫琪,又不是女人。。。」
多久前的事了?
数也数不清的夜晚,每天都期待相认的一刻,唯一的姊姊。
走在最后的他拉上了门,回到客厅,看不见她的身影。
「月呢?」
「她回房间去睡了。」被姊姊称为色狼的叔叔回答。
「那。。。我也去了,晚安各位。」
他甩甩双手,一阵酸软,看来也不太撑得住了,愈接近诞生日便愈觉得全身疲惫,差不多是时候了吧。
连门都没有上锁,她只盖了张薄毯,身体曲线显而易见,祈拉起放在枕边的大衣,帮她盖上。
「都说了。。。半点防人的心都没有,这样是很危险的,特别在这种时候。。。」
说着说着,他就这样伏在床沿,陷入了睡眠。
朦胧的车窗被紧紧关上,千代在继续她的危险驾驶,柔光穿过林海透进车内,倒镜的视野被杂物隔阻,却仍能隐约听零的梦呓。
〃你还是杀了我吧。〃
男人闭合眼帘的速度在千代眼里如同慢镜,脸上的不自信与银蓝色的短发一点都不相衬。
〃。。。为什么?〃
〃得不到你,半年后,我还是会死。〃
〃你可以去爱别人呀。〃
〃我不想,除了你以外的人,我都不要。〃
〃可是。。。我是巫女,生来就是要杀妖怪的。〃
〃。。。。。。时之狐不是妖怪。〃
〃不是妖怪,那你是什么?〃
〃唔,不知道,族里的人就说我们是时之狐,也没有人信什么鬼神论。〃
〃你没答我的问题,我看你根本就是妖怪。〃
〃妖怪会吃人的,我又不会。〃
〃那你说你是什么?〃
〃。。。。。。呃。。。是爱你的男人?〃
〃肉麻!〃
当时的情境,现在还宛然在目。
她放慢了车速,想让后座的人睡得更安稳,不管几岁的男人,同样是男人,需要的,不外乎都是那些。
按下开关,扬声器播出了柔和的音乐,车子也停泊在加油站。
跟香港截然不同的加油站,她下车后东张西望的,找不到服务员的身影,只好站在原地乖乖吃西北风。
嘭!
没等她反应过来,周围已一片尘埃,吓得她退后了几步。
「看来是不会有人来招呼我们了。」零收起枪枝,从车门的梯子步下。
「。。。。。。生化。。。危机?」
「那是什么?」
「没什么。。。电影的名字。」
零不胜好奇,这样的情况会让她联想起「什么样的电影?」
「嗯。。。丧尸的电影,就是。。。会吃人的活死人,有段时间在香港很流行的。」
「好重口味的癖好。。。」他抬起眼盯着千代。
「。。。我又没说喜欢。」
「我去拿油泵。」
「嗯。」
祈不在身边,没人保护自己了。原本是这么想的,但这个人也挺可靠的。
「其实呢,为了能和你好好说话,我故意叫祈先去月那边了。」
「诶?」他停下了手边的动作,望向千代。
「你想想,要是你去到的时候,见到月了,才知道她的情况,会不会手足无措?她又会怎么想?」
的确,月雅总是笨蛋似的胡思乱想,要是让她看到犹疑不定的自己,绝对会哭个半死,但是为什么千代要在这时候提起这件事呢?
他把喉管连接了车子,拉下手柄,管内流动的声音让气氛变得缓和。
「嗯,我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The man called shadow fox。
「锥生。。。对不起,到现在才讲出真相,但是在那边的世界,如果她知道真正的情况,大概。。。」千代脸上的笑容妩媚万千。
他开始明白,那种笑意,只是在掩饰哀伤。
「我明白,在过去的影子下长大的小孩不会幸福,对吧?」
「嗯。。。」
「你先回车上等着吧,很快就好了。」
「不用,我不怕冷。」
「。。。她也是,大冷天的都不穿多件衣服,然后还硬塞衣服给我,要是拒绝她,那双手又会乱来了。」
「我的身体里住了只老狐狸。」她脸色变得平和,笑意尽失。
「什么意思?」
「月的爸爸,对我来说,至今仍然活在这身体里。」
「嗯。。。」
虽然有点不明白,也不好意思问下去。
他把一切都办妥,「上车吧。」
「关好门窗的话,也许可以在这里睡到天亮,再充汽油,然后才离开。」
「喔。。。你决定吧。」
想到千代从黄昏开车到凌晨才来到这里,应该也累了,这也未尝不是好办法。
然后,在低垂的夜幕下,大家都进入了各自的梦乡,仅余下幽暗房间里的三人在讨论话题。
「你的意思是她很喜欢外面的空气?」
「。。。。。。嘛,硬闯也要出去的样子,看起来那么瘦弱完全是假的,她也太大力了,一推就把我连人带门一起撞出去。」
呜。。。可怜的屁股在惨叫,你听到吗?枢大人!
「我跟她换一下房间就好了。。。我也觉得这种天气有阳台的房间反而太冷,你说好吗?」优姬小心翼翼地表达自己小小的想法,深怕会遭到枢的反对。
「如果优姬是那样想的话,就这样决定吧。」
隔天,木屋的起居室里,月雅在蓝堂的手上抢了一些小东西。
「这药丸,零也有的。」
「零?该不会是。。。。。。」
月雅接住了他拉长了的下巴,「这究竟是什么药?」
「血液锭剂,夜间部的得意发明。」
「那有什么用?夜间部又是什么?」
「。。。夜间部就是一个班级的名字,于是血液锭剂的用途是。。。算是用来抑制一些生理需要吧。」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回答?
「模彷血液成份的东西能抑制什么需要?」
「吸血鬼嗜血的需要。。。你刚才说的零是。。。?」优姬从走廊转角探出半个身子。
「啊。。。他是。。。」月雅的头愈垂愈低,下巴整个贴了在锁骨上。
「姊姊喜欢的人。」祈看不过眼搭了嘴。
只是向别人说起他,脸蛋就红得像苹果一样,看到他本人不就要头顶冒烟了?
「呃。。。优姬。」月见她呆着不动,便唤了她的名字,「我有些话想跟你说一下,可不可以到房间里?」
「诶?。。。嗯!走吧。」
咚的一声,古老的栅锁关上,墙壁都是木头迭成的,也隔不了音,二人在房里的对话被听得一清二楚。
「那个呢。。。该怎么说呢。。。就是,前阵子的时间里,谢谢你那么的照顾我,吃的睡的什么都是优姬陪着我,没有你我大概独个儿哭死了。」
「才没有那样的事!你把事情说得太严重了!都只是举手之劳而己。」
「。。。。。。之前在你的相册里。。。看到了零的照片,嘛,说实话是看不到样子,但还是认出他了。。。」
优姬默然站在那里,神色复杂。
「你。。。是不是跟零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哈?」
「你看到照片的时候样子好奇怪,我有点担心。」
「哈哈。。。发生了很多事呢,我都记不清了。」她抓了抓脑后,实在是说不出口,毕竟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面前的女生,是喜欢他的人。
但是,这样脱线的类型。。。零,加油。
「喔?那就是现在已经没事了?」
月雅的眼睛变成了深遂的蓝,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嗯,已经没事了,都过去了,别想太多。」
门外的蓝堂松了口气,要是让月雅再问下去也许。。。一发不可收拾了。
「对了,蓝堂君,有什么好玩的吗?我看着你偷听女生说秘密,觉得好无聊耶。」
「。。。。。。」他听到立即变成一只企鹅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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