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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骑士同人)覆车之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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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蓝堂君,有什么好玩的吗?我看着你偷听女生说秘密,觉得好无聊耶。」
  「。。。。。。」他听到立即变成一只企鹅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去。
  〃我都记不清了〃
  这种搪塞的话。。。还没天真到会相信的地步。
  随便找了个借口,独自瑟缩在房间的角落,可怜的抱枕被搓圆按扁,沾满了眼泪。
  那天,舅舅把祈送来的礼物打开,被打扮得精致的礼物,是一本漫画书《吸血鬼骑士》,上面画满了他们的脸孔。
  想过许多原因,但都无法切合,发觉原来对零一无所知,沮丧得想命。多了一种渴求,想知道更多他的过去。而且绝对不想跟他分开,然后。。。世界变得不一样了。
  最后听到舅舅的话语,〃要学会控制自己的力量〃。
  现在明白了,零是因为自己泄漏的力量,才会去了她原本所住的世界。回想书的内容,优姬看着照片的表情。要是零没有被传送,根本不可能喜欢自己,来到这里。。。结果又会怎样?
  非人之物。
  她只是想开心地生活,然而一切都变得好难过。
  尾巴轻轻摇晃,拍落在被单上的感觉是那样的沉重,每天看着它的颜色不断转变,洒落的泪水日渐踊跃。
  「那道光再次,指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彷佛在说,“让我们继续前进”,对不对。。。」
  前座的她哼唱着,励志的词语带出无限哀伤,很独特的味道。连拿起杯子的手都显得小心翼翼,想保持安静倾听,可她并没有唱下去。
  「你知道吗?交错的世界,很多东西都有重迭,但是时间轴不一样,可能同一件东西,在一边是新的,在另一边已经成了怀旧经典。」
  「然后?」
  「这首歌,在数千年前就成了时之狐的传统,而在那边,我是说香港所处的时空,则是另一个国家的新唱碟中的乐章,正好出自月雅最喜欢的歌手。」
  忽尔记起,那天出门之前,月雅坐在笔电前听的歌正是这首,当时她定了神般看着自己。
  「传统。。。听起来人数不少。」
  「嗯,他们很多人,但是不愿意和睦。」
  时之狐一生两次的深眠期,为期三日的深睡状态,在今夜踏入十二时开始。
  可能无法赶上了,千代煞停车子,褪下厚皮革手套,「留在车上,发生什么事也别出来。」
  她带着微笑下车,零见状,从缝隙中窃看外面,车子的正前方站着打扮漆黑的男子。
  「哟,好久不见了,千代。」
  「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们快要找到这里了,还是小心点比较好吧?吸血鬼的力量对我们没有作用。」
  「为什么要特意来告诉我?」
  男人勾起诡异的笑,散发的不祥撼动了车内的人。
  「你明知道的。」他摆摆手,孤单身影洒脱地远去。
  要想办法通知玖兰枢。
  车子扬长而去,时速表的指针转向140km,持续加快,一经转角,挂盘上的物品随之散落。
  他扶着快要企不稳的书迭,「刚才那个是什么人?」
  「影之狐,月的叔叔,煽动争斗的其中一人。」
  争斗。。。是他们要改名换姓地生活的原因。
  起车居以超出负荷的速度奔驰,停车时连尾箱都松了口气。
  穿过重重树海才来到的地方,附近一带了无人烟,枯木围绕亭立雪地的木屋。
  她就在里面。
  零提起皮包下车,鞋子接触地面的瞬间,发觉雪面变得有点湿滑。
  融雪,天气最冷的时段。
  「嘻嘻。。。煞车声吵到他们了。」千代指着不远处,门户正慢慢被推开。
  在零眼里一切都放慢了数倍,她现在会是。。。
  数日里缠绕思绪的疑问就像被压在水底的许多气球,终于按捺不住一次浮到面上。
  「。。。。。。你们来了。」站在门前的优姬说。
  什么回事?为什么会联想到应门的一定是。。。
  「啊。。。嗯,到了。」
  她该不会在这段时间里一直跟优姬在一起吧?
  「这位是。。。?」优姬惊异地看着千代。
  「我是祈和月的母亲哦,玖兰小姐。」
  千代是有意强调她的姓氏,零认为是这样。
  〃月在哪。。。〃,才想道出第一个字便几乎窒息,微微张着嘴巴,说不出口。
  「母亲?」她瞪大了眼,眼前的人明明就只是个小女孩,怎么可能生出那么大的儿女。
  「嗯。。。我听到的时候也跟你一样反应。」
  转望远处,想呼吸多一下新鲜空气,好使他平息小鹿乱撞的心。
  「枢在哪?」
  「诶?」优姬就站在眼前,不是吗?怎会没想到那家伙也在这里。。。但千代为什么第一个就问起他?
  「他在房间。」优姬身后传来另一道男声。
  「连理事长也。。。!」
  「先进来再讲,哈哈,我们两父子好久没有坐下来聊聊天了。」
  「等一下,我。。。」没承认过是你的儿子,而且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聊天!
  可是说到一半就被千代推着,「进去,别闹别扭。」
  第一次见面时的语气,很严厉,却有魅惑的意味,身体不由自主地依着她的步伐行走。千代一直给他不可思议的印象。
作者有话要说:  

☆、Before falling asleep。

  月光洒在她淡蓝色的乱发上,也照亮了残留睫毛下方的痕迹,红肿的眼帘偶尔微动。
  「。。。为什么又哭了?」
  背向他,月雅交迭的手动也不动。
  零叹了口气,决定等她醒来。
  叫做影狐的男人突然出现,千代随即慌张驾车奔驰,在大门时优姬忧虑的表情,还有祈对自己明显地厌恶。连串的事如同雪崩,残酷地倾泻下来,值得怀缅的,只有安稳的时间。
  愈是安静,便愈觉得不安,插在口袋的手胡乱地翻弄。
  冰冷,失去了动力的暖手器,只留下这样的触感,但只要握着它不放,还是会变得暖和。
  眼帘缓慢张开,静静地躺在那里,眼泪又一次涌出,发出了微弱的哼声,显然没有注意到坐在身后的人,惹得他的心头萌生一股闷气。
  她「哇!」一声立坐起身,原本舒服地躺着的尾巴被他握在手里。。。
  湿润的眼框与包子脸一同默默面对零,她扁起嘴不发一语。
  不记得还想说什么来着,干脆把她拉到怀里,让她哭个饱,有什么都应该调整好情绪再讲。
  「。。。。。。呜。。。。。。你。。。好讨厌。。。呜。。。我恨死你了。。。」
  她哽咽着抓紧他的衣服,还记得上一次,她也像这样哭得停不了,但被提问后又恢复过来的样子,现在却抓不着话题。
  「嗯。。。」
  无法想象她经历了怎样的事,胡思乱想也不是她一个人的特质,在她背后的手只敢反复往下扫动,直到可怕的梦化成谎言。
  那时候的自已,无助地躺在敌人怀里的自己,长夜中独自忍受痛苦的自己。
  情况不一样,该庆幸纠缠着月的不是那样悲痛的事,即使如此,身体的转化还是会扭曲心智。
  「不讨厌吗?。。。这么怪,有尾巴又有耳朵的,还要像变色龙每天都在变色,我都快认不出自己了。」月雅嘟哝地说着,落力收起泪水。
  「难道又是。。。怕我讨厌。。。所以哭成这样?」他摵摵眉,有点生气,怎么她每次都硬要往这方向思考,难道就没有其他事可以考虑的吗。。。
  低垂的睫毛微微颤抖。
  「你记不记得,上次我问你的时候,你是怎么答我?。。。你这家伙果然是个怪人。。。」零托起了她的脸,让她看清楚自己,然后。。。绵长的吻落在唇上。
  不要害怕,没有什么好怕的,就留在这里,哪儿都不去。
  片刻过后。
  「你可以放开了没有?」
  「诶?」
  尾巴又被用力拉扯了一下,「呀。。。你还来啊!思想好不科学耶,你知道那里连着的是什么吗?」
  「呃。。。」相信是。。。
  还是放手好了。
  月鼓起脸,擦擦屁股,被扯尾巴的感觉简直要了她的命,「零好过份。。。」
  「。。。别揉啦,在别人面前做这种动作,你到底还有没有女人的自觉?」
  「明明是你自己先乱来的。。。。。。祈,你听够了没有?」她迅速地打开门,却发觉。。。「哈?叔叔,怎么是你?」
  「我。。。只是路过而已,哈哈,洗手间在哪里呢?真奇怪!怎么找不到,你知道在哪儿吗?」
  「不就在旁边的门口吗?叔叔你说谎不眨眼耶。」
  「哈哈。。。哈。。。」
  理事长傻笑的样子,看进月雅眼内跟鬼娃回魂中被查尔斯附身的人偶一样恐怖,刚才的对话听在他耳里会联想成怎样的境象?她开始幻想。。。
  〃你可以放开了没有?〃
  〃诶?〃
  〃呀。。。你还来啊!思想好不科学耶,你知道那里连着的是什么吗?〃
  〃呃。。。〃
  〃零好过份。。。〃
  〃。。。别揉啦,在别人面前做这种动作,你到底还有没有女人的自觉?〃
  〃明明是你自己先乱来的。。。〃
  还真是说话艺术的表现,整个听起来就是:她被零捏着了什么,然后她在零面前揉了自己或者他的什么。。。
  就当作是可怜她那小小的自尊,「。。。。。。。别笑了!」她冒着大滴冷汗把门关上。
  默看着她脸红的零,淡淡地笑开,「你又怎么了?」
  「不知道!」她没好气地躲到被窝里。
  「果然还是小鬼啊,最爱闹脾气。」
  「哼。。。零都没看懂状况。」
  「我没有你那么容易想歪就是了。」
  「什么嘛。。。他刚才就是那样想呀,不然他为什么要以笑遮丑?」
  「遮谁的丑了?」
  「你。。。明明就是知道的嘛。。。」
  「不,完全不知道。这里有人长得丑了?」
  「噗。。。零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她从被窝探出半个头,眨眨眼,零算是在开玩笑吗?却又见他一脸正经的。
  「。。。。。。我拒绝。」
  「再说一次啦。。。」
  被她捉紧的手心温热得冒了汗,偶尔不哭嘟起嘴撒娇的话,其实也不算是粗枝大叶吧。
  「不要。。。」
  「算了,不说也没关系,但是,零进步了好多呢。」
  「你这是哪来的自信,敢用教师口吻说话?」
  「嘿,零给的自信呀,你这么快就忘了?」
  她开朗地笑了,又说起让人尴尬的话语。真的太会让人伤脑筋了,怎可以用哭泣生气来迎接重逢呢。
  在车箱焖了一整天,总算松了口气,她褪去衣裳,在袋子抽出现另一套和服,慢吞吞地换上。
  「他有这么容易接受吗?」祈等她坐好,便开始帮她整理头发。
  「没什么容不容易吧?祈还没真正爱过别人,不会明白的。」
  「不,我试过。」
  倾侧手镜,祈的相貌清晰可见。
  「母亲和姊姊都是我爱的人。」
  「所以在零到步之前,她就变回人形了?」
  他温宛地笑了,「其实她也没想象中迟钝,或多或少,还是感受到我对她的感情的。」
  「祈,你该不会是喜欢上自己的姊姊吧?」
  「哈,那是怎样推测出来的?我才没有。只是小时候每次不开心都会想,要是姊姊在这里,会不会哄哄我,如果会,她又会说出什么样的话呢,诸如此类的很多想法。」
  「嗯。。。我也有想过类似的,所以,等问题都平息了,打算做一顿饭给你和姊姊吃。」
  千代会做饭也算是少有,主要是个子矮要站在台阶上,拿东西又要走下来,东西摆得高又及不到,很不方便,但是切菜的时候,那穿着和式浴袍的可爱背影。。。
  「。。。那也不错,我开始期待了。」
  晚餐的时候,大家都聚在锅子旁边,少不了一些尴尬场面,例如零跟枢的怒目对视,优姬和月雅各自低头凝视自己的裙摆,蓝堂那黑洞般的胃不断碗接碗的吞噬炖肉,又或者祈把千代抱在大腿上的误导镜头,还有那个来了之后一直没对白的叔叔在观赏理事长傻笑的画面。
  直到临近午夜,圆月高挂。
  「黑主先生,我们先去准备一下?」
  「啊,这种粗活又怎可以让女性去做呢,我和夜刹君早已经把地下室打扫好了。」
  「谢谢,麻烦你们了。」
  木屋。。。有地下室?诶?月雅愈来愈觉得世事变幻莫测,神的思想果然是人类不能随便揣测的!
  「优姬,有需要的话,你也可以到地下室去。千代也是。。。」枢说。
  「诶?为什么?」
  「很危险的。。。其他的时之狐。。。。唔。。。接下来的三天。。。会随时出现。。。」祈眼角涌出几滴泪珠,接二连三的打着呵欠,望望坐在零旁边的月,「哇。。。这不是已经睡死了?十二点还没到呢,还真的是猪头。」
  那些失去所爱的同类,会趁着深眠期,想尽办法杀死继承蓝狐力量的姊姊。
  「锥生零。」
  他抬头望向唤着自己的祈,只见对方伸了个懒腰,「这副身体也开始不听使唤了呢。。。千代就拜托你了,无论如何别让任何一只狐狸闯进来。但是你记住,我对你。。。依然。。。没什么好感可。。。。。。」
  嚣张的祈站着也跌倒,刚好亲了地板,就这样沉沉地睡去。
  。。。这算是拜托别人的态度吗?
  算了,「嗯,好的。」
  「好了,接下来,先把他们搬进去吗?」
  「若是他们真的要来,就只有这三天了。」千代点点头,可怜的祈连嘴鼻痛不痛也不知道了,这是她第二次看到进入深眠期的时之狐,不出所料,完全失去意识的危险时期。
  「存在很多不确定因素,但是很大可能会在第三天的晚上才出现。」枢背靠着梁柱,沉地思考,「守卫的精神力最薄弱的时段。」
  如果担惊受怕去渡过这三日,到了最后一晚可能真的会精疲力歇。
  零想随在理事长后面把月雅抱到地下室,却发觉蓝堂正若有所思地盯住她的。。。
  「你这家伙在看什么?」焉然怒火飒升,还开始磨拳擦掌。
  「。。。呃,你不会好奇吗?祈的毛色一直都是黑色的,但是月的却不断转变。」
  〃像变色龙每天都在变色,我都快认不出自己了。〃这问题,她也有提及过。
  「过了深眠期会完全变成蓝色,那种蓝色。。。很漂亮的。。。」千代羞红了脸。
  那个人的颜色,很快就会出现在自己的女儿身上,血缘的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  

☆、Chiyo's crazy banquets。

  月雅和优姬对话的时候,终于察觉到了;笨蛋似的为人切想,在这点上完全一样。
  「跟你有点相似吧,也有很多不一样。」零不好意思地抓抓后脑勺,还是第一次跟别人讲这类话题。
  优姬点点头,望向雪地的视线没有转开。
  「不一样的,是什么?」
  「她是那种。。。只要露出空档,她就会抓着死命不放,令人透不过气的主动类型,脸皮厚死了。」
  面对绝大部份的问题都若无其事的月雅,唯独想到害怕的事就会哭得很厉害。。。也是很单纯的原因。
  也有想过,月雅是不是原本就是爱哭的类型,只是不熟悉的时候没有表现出来。
  「那不就跟零完全不一样?」
  「呃。。。」被优姬这么一说,好像。。。真的,「但是总觉得出乎意料的。。。反效果。」
  不敢做的都给月雅做光了。呜,男子汉的尊严。。。下次试试担当主导角色?
  呃。。。。。。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要不要先回里面?冬日的阳光对眼睛不好。」再继续这话题,思绪就要钻到地下室去了。
  才踏进屋内就被玖兰枢的目光捆住,让人很不自然的视线。
  以前就觉得,这个人的脑里满是肮脏的阴谋。这次,他插手这件事也不会是毫无原因,月雅身上有什么值得他利用的吗?
  仗恃力量就肆意玩弄别人命运的纯血种。
  「你们还是先进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就可以了,而且枢也说了他们应该在两天后才会来,趁现在放松一下吧。」理事长打了个完场,等到他们各自回房才松口气。
  「他们关系好像很差。」千代变得愁眉不展,「一直都是这样吗?」
  「呃,许多原因欸,你也注意到吧。。。零的身体。。。」
  「唔,但这边看来,他对优姬没那么多芥蒂,她不也是纯血种吗?」
  「那个人。。。用了相似的手法,让优姬以人类的姿态生活了十七年,所以。。。」
  千代甜蜜地笑着,「不同层面的相同意义呢。。。」
  哪对父母不想孩子过得轻松点?
  种族观念有太多限制,要是所有的生命都是〃失恋就会死〃的种族,这个世界会变成怎样?大家能学会互相珍惜吗?还有虚伪的爱吗?
  她从柜子取出红酒分瓶,「要喝点吗?年轻人都睡了,安静到觉得时间有点难过。」
  「呃。。。千代酱,那个。。。你真的。。。算是成年人吗?」
  「。。。。。。要比比酒量吗?」
  倒进杯子的液体注满,酒红与鲜血有些相似,深遂得使人窒息。
  「我就算了,你跟夜刹喝吧,他的样子比较像酒鬼。」
  「这是什么鬼借口。。。我出去走走好了,你们慢聊。」
  「等!等一下嘛。。。夜刹君。。。呜。。。」没待他扑出,门已紧闭。
  「。。。。。。跟我喝酒很失礼你吗?黑主灰阎。」
  「不!我不是那样的意思,只是。。。」
  「〃跟萝莉喝酒的怪大叔〃,那种无聊的自我审视?。。。算了,我自己喝。」她说着便把整个分瓶递到嘴边,大口喝着。
  时之狐忠于所爱,可是爱情并不一定双向,很多的悲剧此般诞生。惨遭抛弃的人躲藏在时间的裂缝,既不想接受蓝狐的洗礼,又想要逃避死亡,只要时间静止,半年的时间不会过去,他们就能活下去。
  〃我不想,除了你以外的人,我都不要。〃
  胆小鬼的行为?不是,真正爱过的人不会这样觉得。
  即使被抛弃还是脱离不了,宁愿继续痛苦,也不希望忘却所爱;
  〃时之狐不是妖怪〃,他们是夹在笼里的白老鼠,就算门打开了也还是出不去。
  「那时候,没人想过会变成这样。。。为女儿找的宿主跟恩人互相仇视什么的,太荒谬了。」她把盛满红酒的杯子挪到灰阎的面前。
  「的确呢,昨天枢看到零的时候,应该有惊讶吧,之前他是不知道的。」
  「哈,他们发展成恋人关系也是意料之外。至少最初我们都没有这个打算,毕竟爱情对时之狐来说太重要,特别是继承父亲力量的月。。。一旦开始便无法终结。」
  「她。。。不能让自己忘记吗?」
  千代默然,把余下的酒都一口气喝完,脸蛋通红的,也喝太多了吧?
  她把分瓶放到炉边,瓶底遗留的几滴映照火光,跟小颗的红宝石没两样。
  即使深遂也能灿烂地闪耀吗。。。?
  「连她自己也没发现吧。。。在零之前,叫做许乐的男孩,月没有爱过他,只是在离开居介之后,遵从本能去寻找被爱的感觉,所以才会在六年里什么都没发生?嘿,色狐狸怎可能不好色。」
  但是,依赖是件很恐怖的事,结束的时候,她还是会很痛苦吧。。。
  「别把女儿说得。。。」
  「你想哪去了?居介是我的亲弟弟,是她真正的舅舅哦。」
  「欸。。。重点好像在最后那句才对。」
  「做了哦,她和零。」
  「。。。。。。。。。。。。。。。。。。。。。。。。。。。。。。。。。。」
  也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大胆到连女儿的私事都搬出来讲了,灰阎开始考虑是不是该把她踹进房里休息,她却焉然站起,轻拍裙摆上不存在的灰尘,跚躝地拿起另一个分瓶走了出去。
  「真是让人厌倦的循环啊。。。」
  灰阎满心担忧,只好跟在后面,瞥见较早出门的夜刹在不远处的树下慢吞吞地走着。
  「其实我也听不明白,你口中说的循环,是怎样的?」
  「他们一直想结束的事,相恋、失恋、忘却,问题在于忘却的方法。」
  「只要不忘记,就不会重新开始。。。」
  「Bingo!没有蓝狐,也不存在忘却。」
  「诶。。。?」
  「等月醒来,你就会明白了。」
  「哈?别故弄玄虚呀,都说这么多了,继续讲下去吧~」
  「你就是这副德性才会整天到晚被养子拒绝的吧?娘娘腔的。」
  灰阎惊呆,「呐,千代酱,说话不要这么直接。。。呜。。。好吗?」
  「快回去,人类,这里很冷不是吗?」
  「喔,但是让你独个儿的。。。真的可以吗?」
  「哈,你觉得我像是胡思乱想的类型吗?快进去。」
  与外表不符的口气。撇开相貌,单用话语判断的话,她应该属于豪爽严厉的成熟类型,但是。。。有时意外地脱线。。。
  那两个人有可能讨论的话题,唔。。。所以决定出来透透气,不知不觉到了森林另一边的湖泊附近,理所当然的,水面已经结冰,日前融雪之后又再下降温度,以致冰面凹凸不平。
  燃点香烟,冰蓝的画面添了一重薄雾。怀中的枪枝,在它上面磨损的痕迹,证历了几多风雨,即使如此,还是会有所犹疑。。。
  〃师傅。。。为什么吸血鬼要伤害人类呢?〃
  〃因为他们是无法抗拒本能的可悲生物。。。〃
  「也不是只有吸血鬼呢,对吧?零。。。」
  时之狐,本来不是俱威胁性的种族,要将枪头指向他们。。。能像对吸血鬼那样简单直接吗?
  「切。。。还是回去吧。」抛弃被飘雪熄灭的香烟,喃喃地折返。
  夜间,飘忽不定的雪,停止了落下的迹象。
  在月雅的房间里,又想了很多,在她入睡之前没机会问及的事情,例如房间在角落的胶笼。。。对了,还没看过她完全的狐态。
  「呃,还是不要看到比较好,毕竟那是。。。」他自言自语地牵开被子,才发现床沿的小板凳上折迭好的绢布。
  白色的。。。和服。。。
  过去的伤疤在骚动。但是,看到镜中的自己,跟以往的截然不同,很微妙的感觉。
  「零,快出来吃饭呀,东西都快要结冰啦!」
  她所期待的不是那样的自己,所以也不想重回那样的日子。
  「炉上的锅子还会结冰吗?少来。」他回应敲门的黑主灰阎,徐徐地穿好鞋子,迎接外面的光。
  结果还是忍不住问向千代,「她房间里那套衣服,是你的吗?」
  「哈?。。。啊,你说那件和服!来这边之前特意给月订造的。」
  「。。。为什么?」
  千代茫然望向他,很快又笑开,「那么,零,为什么会在意?」
  「啊。。。那是因为。。。」骤看之下,跟当年绯樱闲穿的十分相似。
  「那块碎花布可厉害了。。。跟我第一次和她爸爸见面的时候所穿的是同一款花纹,是造给她过完深眠期再穿的。」
  「碎花?」
  「对哦,是珍珠白的碎花绢布。呐,为什么在意?」
  呃。。。房间里没有开灯。
  「咳。。。没什么。」
  千代抬起眼,「诶?真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哦。」她装模作样的笑着,「人太多不想讲就是了吧?等会儿吃完饭我们出去慢慢聊。」
  「喂。。。说你们不是两母女都没人信了,真的都很爱硬来呢!」
  「月对你硬来。。。做了些什么?」
  旁边喝着水的黑主灰阎,喷了。
  「你真的是恶魔。。。」
作者有话要说:  

☆、A long time ago。

  
  枢在晚餐时间没有发言过,听着其他人的对话,偶尔抽抽眉筋。。。好像听得很开心。
  以前每次枢来到家里的时候,零都独个儿呆房间里,虽然这次也只是互相无视,但真没想过他们能坐着不吵架。
  「怎么了?优姬。」
  零。。。他好像变了很多。
  「啊,没什么,我把围巾忘了在房里,等我一下呢。」
  「嗯,我在车上等你。」她不可能完全没有感觉。
  「枢大人,我也想。。。」
  「你留下来。」
  「诶。。。是的。。。」
  可恶!明明是很想去的,难得可以出去镇子逛街的机会啊,而且是跟枢大人一起去的。。。
  玖兰。。。优姬。。。
  「你看你怨气冲天的,在嫉妒谁了?」
  蓝堂回首,「我才不需要妒忌别人呢。」
  「哼,你不去找零吗?刚才吃饭看你一直盯住他。」
  「。。。我没有。」
  「这年头的年青人每个都很爱掩耳盗铃啊,真是世风日下了。」
  可恶,这女人是EIP吗?
  「我开始认同锥生零刚才的说法了。。。」
  「嗯哼~我是恶魔哦?那我得。。。」
  「够了,别再说了,说起来你多久没洗澡了?我去帮你调水温要吗?」零想象到她接下来的说话,眉头顿时跳了跳。
  「有没有擦背服务?」
  「。。。。。。。。。。。」
  「果然是酒气还没散啊,看到她连喝七瓶红酒都知道出事了。。。」
  「七瓶?你怎么不制止她?」蓝堂和锥生难得的异口同声。
  「我回房间的时候只喝了一瓶,再出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一整排的空瓶啊。。。」
  「。。。。。。。。。。。」
  「嘛,先送她回房里比较稳。」
  那么小的身躯,真的喝得下吗。。。。。。
  〃那么。。。你到底要不要我?〃
  他充满了不自信。
  〃你喝得完这些酒,我就嫁给你。〃
  〃。。。这也太多了吧。〃
  〃不喝罢了,我要回神社了,拜拜!〃
  〃等一等!我喝!拚了命也要喝。〃
  结果,他真的喝完了,足足十五壶清酒,然后在路边呕了一整晚。
  〃你到底是什么巫女?竟然迫人喝酒。〃
  〃。。。我迫你了?〃
  〃没有。。。我说错话,我自己掌嘴。。。〃
  「零。。。」
  应该早点发现,可是她脸色不算红润,更没有脚步摇晃什么的醉酒特征。
  「又怎么了?」
  貌似大家还没熟稔到那个地步?所以帮她整理床铺这当事,就很理所当然落到他身上了。
  「你是真的喜欢我们家的月,对不?」
  「那是当然的吧,别问这种愚不可及的问题。」
  「。。。你知道吗?在自己喜欢的男生面前,女人呢,会很自然地退化成小朋友,任性什么的都会有。」
  「于是呢?」
  「就是,有什么感受都要说出来,到没办法讲的时候,就追悔莫及了。」
  「我会的。快睡吧,不然祈醒来又找我发牢骚了。」
  还不是谁都会的老套对白嘛。
  。。。自毕业以来都没有被理事长以外的人说教过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但不得不说,喝醉了的女人。。。是女孩,讲出这种话还怪可爱的。
  小孩子撒娇似的,呃。。。可能是因为那躯体真的是小孩子。。。
  十五个气球、十六个气球。。。。。。。
  她逐个数着,还有很多气球在前面,继续向前就可以到达了。
  「姊姊。。。」
  不远的声音,但又不是祈的声音。
  「。。。谁?」
  气球后面有两个人走过来,只有三到四岁的小孩子,但自己的身高好像也差不多。。。
  「姊姊,不要数了,密码跟气球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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