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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簪-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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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芨给她剥着果子皮,嘱咐道:“你别吃太多了!小心撑着。”
又语重心长道:“我们现下都有盼头了,你再不可随意妄为了,把他好好生下来,我们当祖宗把你供起来!”
夙夜塞地满嘴,囫囵不清地,刚要说话,却瞧见开着的院门处正有一人走过,夜芨眼尖,已然高声招呼:“可是陵公子,请进来坐坐!”
夙夜这两天事忙又确实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就刻意躲着他,他也不理夙夜,也不愿说话,夙夜自然知道水木华是拿他没辄,才想让自己劝服他,可又脸上实在过不去517Ζ,便躲得一日是一日。
没想到,夜芨却哪壶不开提哪壶。
东陵舍站在门口向里看,夙夜正满嘴嚼果怔在那里。
东陵舍步入院中,两人寒喧。
夙夜怪道,什么时候如此交好了?
“我还要去看我的好兄弟,陵公子先坐一会儿!”夜芨道。
“不准你去看他,他已经不是我们白家的人了?”夙夜嚷道。
“你不认他,还不兴我们认他这个兄弟吗?”夜芨早晃起来,向外溜。
“你认他就别认我!”
“你放心,我绝不认你…,作兄弟!”说着已经跑了。
两人干坐着,谁也不说话。
夙夜脸皮薄,是个越是理亏越是气壮的古怪脾气。虽说他先是设计水木华给她带来诸多烦恼,可别人对她的不好,她忘的快,倒是别人对她的好,她忘不了,脑子里都是东陵舍舍生忘
114、思念 。。。
死一次次帮她的情景,闹成现在这样,多半因为自己的私心,怕他和众人合不来,才将他拒之门外。
半晌,东陵舍拿出笛子悠悠地吹起来,缠绵幽怨之意仿佛能穿透人的心,清亮时高上云巅,沉黯时跌入深渊,带来的都是难以释怀的纠结!
“你竟会吹笛,还吹得这样好!”夙夜不知该说什么。
“你那里知道思念一个人的苦楚,又那里知道不顾一切追求一个人的苦楚!”他猛然站起来,翡目中波翻浪涌,泪珠迸溅时,他愤然扭头而去。
夙夜黯然坐在石凳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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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霞飞 。。。
下决心去找他,出院子打听,却人影不见一个。
不远的亭子里几个人正热闹地说笑,这大宅人少,夙夜向旁边一躲,再去看时,却正是白家的四个兄弟或坐或站地闲谈。
夙夜鼻尖一翘,小嘴一噘。转身欲走。这边亭子里的夜芨眼尖早看见她了。
“谁去拦着她,看那样子不大高兴,我去,非挨埋怨,恼上加恼。”
苏夕站起来,“我去吧!”
夜芨一摆手,含糊道:“你拦不住她!大哥!”
蔹朝跃出亭子,几个起落,拦在夙夜面前。
“怎么要走?我们正等你呢。”说着拉着她往回走。
“我不去,我还有事。”夙夜甩开他的手。
“好容易聚在一起,就生气先放放,回头我们一起狠收拾他替你出气!”
三人已从亭中走出,夜芨招呼道:“夜在外边坐了半天了,天也凉了,到我屋里喝口热茶!”
抄起夙夜的另一只手臂,贴近道:“我给你讲故事听。”
夙夜冷哼一声。
蔹朝松开手,“明日要出征了,今日才得这一会儿闲!”
“南夷有动静了?”夙夜问道。
“据消息报,有两股南夷兵马奔袭池州和严城。”
“怎么要等到明日,为何不即刻发兵?”
“这两支兵马出现的很突兀,我怕是诱兵之计,分散我们的兵力,图谋增城!”
“按理说,增城才是整个防线的重中之重,又是兵力集结之地,以南夷皇帝庆成霄的实力,他有必要采用这样的策略吗?”夙夜质疑道。
“贸然出兵,我怕中他的埋伏,池州和严城并非不堪一击,救援时间还充裕。我担忧的是正面增城的大战,我们初来乍到,南夷这几日一直偃旗息鼓,一定是想给我们一次迎头打击,彻底打垮我们的斗志,增城四周俱是广原,不利我们防守,大军集结此地,就怕他们
神出鬼没地包围我们。所以我这两天已计划好了…。”
夙夜摆手,蔹朝没再说下去。
“后日城中要举行赏菊会,给你庆生,大肆热闹一番,这我在两日前已经开始布置,到时你要上街好好逛逛!”蔹朝笑眯眯看她。
夙夜心领神会地一笑,心道,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
给夜芨准备的房间宽敞明亮,他的从人已收拾过了,床上是崭新的被衾,窗边的花架上放着一盆盛开的菊花,香气淡淡散开。
屋角的桌案上放着一套茶具,旁边还有一个小巧的陶制茶炉。
夜芨不用从人,进屋就起火烧水,慢条斯理地沏茶。
苏夕把被子枕头叠堆在靠墙一侧的床上,又铺开另一床被子。
白净纤长的手灵巧娴熟地铺床叠被,身上的甲胄叮噹作响时,英武之气俱化作旖旎温柔。
转过头来含情一笑时,夙夜似饮醇酒,心醉如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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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滋滋地爬上床,看他低头帮她脱下鞋袜,将一双小脚攥在手中,皱眉道:“怎么这么凉?”
蔹朝正坐在对面桌上,听他言,眼光瞄过去时,一双弯若新月、粉雕玉琢的小脚半露于水红罗被间,顿时心里一阵酥麻。
他赶紧把眼光转到侧面而坐的夙芷身上。
看他正盯着水声咕噜、冒着热气的水壶发呆。
夙夜半倚在被子上,苏夕盘腿坐她身边给她拆解头饰,她也没闲着,给他解甲带。
没想到苏夕胸甲上的绳结精致紧实,她一时解不开,忽想起,以前上战场前,总是铁朔给她扎甲带,每到胸前时,狠狠一勒,三两下打一个愣是别人解不开的死结。
不禁有些怅然若失地松开了手,苏夕看她一时有些呆意,便问:“怎么了?”
“这结子倒结实,你自己解吧,脱了它,上来坐坐!”夙夜松松倚倒在被上。
解下甲胄,也只穿一件斜襟深衣和长裤,上床来,夙夜偎进他怀里,手伸进衣襟里,脚伸进两腿之间,寻些温暖。
他身上那股独特的味道吸进鼻管里时,夙夜的心有些蠢蠢欲动起来,她的一头乌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脸,被子又盖住了大半身子,唇便滑进了衣襟里,手脚也不老实起来。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苏夕实在受不了啦,把她往一边一推,口中道:“我给你倒杯茶!”
夙夜也觉不好意思,趴在被子上,只点头。
苏夕本要站起来,又觉不妥,身上有些地方实在不便见人,只得又坐回去。
夙夜自然知道他为什么犹豫,忍不住闷声笑起来。
众人齐回头看,苏夕这个尴尬啊,脸腾地一下红了。
夜芨提壶倒一杯热茶,推到夙芷面前,嘴里还打趣道:“你们俩在我床上闹什么呢?”蔹朝给夙芷施眼色。
夙芷端起茶杯向床边走去。
苏夕看夙芷过来了,把夙夜从被子里拽起来。
夙夜一看是夙芷,小脸唰啦一下挂了一层霜。
夙芷坐在床边,双手捧茶,“夜,我知道错了,你别再生气了!”
夙夜微侧头不理他。
“夜,你知道我脑子不转弯,你又从来不和我说心里话,我那里猜得到。只是终日稀里糊涂地痛苦,可你连一个解释的眼神都不给我!”
那三个都暗自嗟叹:“真是个傻小子,连认个错都能认成这样!”
夙夜连连冷哼,“你这是向我认错呢,还是指责我?”
夙芷一时无语,苏夕接过茶杯,夙芷从床上滑跪在床边。苏夕赶紧站起来。
“你什么也不必说了,我知道你心中不服,离开白家是你自己的选择。敢作就要敢当,离开白家后,你可以率性而为,不知自由多少。我不管你们兄弟交往,他们认你,也不与我相干。我只气你,当初纵对我不满,你不该扔下家国责任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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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下莲花军,是男儿大丈夫,就应该恩怨分明,公私两清!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夜,是我糊涂,是我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我只觉天地都碎了,你变得越来越可怕!我现在知道了,是我从来没真正了解过你!夜,你就原谅我吧!”
蔹朝腹中暗笑,这小丫头说得冠冕堂皇,却真恼的是夙芷去跟着北宫燕。
“其实叫我说呢,既然夜答应你咱们还可以作兄弟,而北宫燕又对你好,这样倒是两全其美!”蔹朝一本正经道。
夙芷一急,愤然转头,瞪一眼蔹朝,蔹朝一翘二郎腿,故作不见。夙芷猛瞥见夜芨拿手指着夙夜作眼色,才明白过来。
“当时,我离开大营,便四处游荡,实在眼不能见男欢女爱的平凡生活,便带着兄弟们上山又作了山匪。南边打起仗后,我们下山抗敌时,偶然救了北宫燕,她再三挽留我帮她,我看军情紧急,便留下来了,我与她什么也没有,而她也娶了一夫。我听说你要来,才一直在增城等你,我自从与你别离,夜,我从来没有一刻,不想你!你要我怎样做,你才能原谅我,我都愿意,夜,我只有一颗心,都是你的!”
夙夜仍然没作声,然而苏夕却注意到她微微闭了双眸,细小的一些水渍沾在睫毛上。
她微微叹息:“有些事不是说几句话就可以挽回的,你让我想想吧!”她抬头看一眼蔹朝。
蔹朝悚然一惊,站起来,去拉他,“你就给她些时间,她这几天心思重,身上又不自在,走,哥陪你喝两杯去!”
夙芷满面失落,只盯着夙夜,他小声道:“哪怕你看我一眼,让我知道你还能想着我!”
苏夕难受道:“夜,你…!”
夙夜只道:“还不快走!”口气温柔了许多。
夙芷却听出了其中的不同,心中一酸,站起来,跟着蔹朝走了。
三个人都各自沉默,苏夕上床抱她在怀里,唇吻上她泪痕斑斑的双眸,夙夜搂住他,细细地含住,轻轻地品味。两人忘乎所以地亲热,夜芨嘴角含笑,边向床边走,边脱去外衫,脱去鞋子,一掀被子,伸手一揽她,啃在她肩上,手在她肚上一摩挲,小声道:“听说这里边有了,还这么疯吗?”
夙夜被他的凉手一触,痒起来,转过身来,满面霞飞处,水眸漾桃花,他咬在嘴里就是一顿疾如暴雨地深吻,夙夜的软舌被他深深吮在嘴中,苏夕心里如被雷击。
夜芨毫无顾忌地双手在她身上摸起来,夙夜被他激得翻涌出难以抑制的□。
半个多月来,没人敢动她,她虽可以勉强给人解乏,自己却没着没落地。
苏夕看两人动作越来越大,强自镇静,去拍夜芨,“芨,你快放开她,她不能行房…!”
“好二哥…,”夜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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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放手,一翻身将夙夜翻在自己一侧,挡住苏夕,“哪里就那么…严重,我小心…些就是!”
夙夜浑身酸软,却顾忌苏夕在身边,白生生的手推他,夜芨轻声安慰道:“你慢些,我让他跑不了,好不好?”
、、、、、、。
苏夕、、、、、、无力地拖住夜芨:“你…慢点,小心,伤了她!”
眼神不禁飘向夙夜,只见她娇喘吁吁、媚态撩人,他头脑轰鸣,、、、、、、。
夙夜累坏了,翻身躺下再不肯动,夜芨运内力给她舒缓身体,苏夕端来温水给她擦洗。
三人胡闹一番后,重新躺下,闲聊起来。
夙夜闭目还在为刚才的事心中懊悔,夜芨却还不知足道:“等你生下孩儿,我们还在一起玩,好不好?”
夙夜不理他,“咱们还可以一起玩点别的,再叫上大哥,我们以后一起睡如何?”
夙夜听他越说越离谱,叱道:“你闭嘴!”
“好,我不说了,我给你讲讲南夷皇帝的事吧?”夜芨讨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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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成霄是南夷先皇帝的第二子,从小就锋芒毕露,才华惊人,被立为太子,他少时游历天下,暗查各国风土人情、游学习武,其志不小。可那一年返国后,却性情大变,闭门颓废不堪,坚辞太子位,引起轩然大波。南夷皇帝无法只得改立其三子为太子,继位后,又懦弱无能,几乎为人篡位,他被请出山来,振臂一呼,废奸佞,整朝纲。后继位为帝,自此南夷国力飙升为四国之首。”
“这样的人怎么会修习邪术?”
“这个人深不可测,他修习的邪术并非南夷常见的巫术,而是翻江蹈海的大术,所以才尤为可怕!”
“他可有后妃子嗣?”
“怎么问这样的问题?”
“随便问问?”
“他继位前不近女色,继位后纳有几位妃子,生有三子!”
三人歇息至午后,蔹朝回来用过晚饭,召集众人在厅中议事。
“两城被袭的消息确凿,我打算入夜就悄悄派兵援救两城。为了不露出迹象,只派我们家的人去。让夜芨和云廷援救池州,苏夕去严城,兵马以朔月军和莲花军为主,此战只许胜不许败,你们败,则增城大战就会陷于被动,并有被包围的危险。取胜后,即刻选有利隐蔽的地方待命,后日如果所料不错的话,敌军会以为我们为夜庆生疏于防范时突袭增城,你们听我号令,以玉哨传信。我们有胜算时,你们从两翼包抄,如现败势,则迅速靠拢,收缩回城。这是我和公子商量的,我们俩都不便出马,你看如何?”蔹朝问夙夜。
夙夜这时才觉出人手不够来,暗自埋怨铁朔和薄野修!
她唤从人:“去请陵公子来!”
东陵舍一摇三晃的来到厅中,谁也不理,捡一座位坐下。
“找我何事?”
“你能上马作战吗?”夙夜直截了当问道。
“哈哈,哈哈哈,我能不能你还不知道?”他意味深长盯着夙夜问道。
夙夜一下子红了脸,暗骂,这个混蛋。
众人自都脸沉如水。
“你和夜芨去增援严城,你可有胜算?”
“又让我给你卖命?”
“你去不去?”
东陵舍手中的折扇敲打着自己的另一只手,略沉吟。夙夜在这里就看到他眼珠乱转,嘴角弯了几弯,心里便知道他又要打鬼主意。
“我有两个条件?”东陵舍眼微眯起来,那绿眸恰如那变幻的猫眼,诡异狡黠。
夙夜暗吸气:“你说!”
“我这段日子被拘押,实在憋坏了,我要带着香车美酒加美人去,这是其一。还有吗?就是你陪我一夜!”
水木华冷冷道:“你别太放肆了!”
“国舅爷急什么?她的正经夫君还没说什么呢?”东陵舍讥讽道。
蔹朝本要刺他几句,听他一言,便不能说了。
“你这是去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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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夙夜听了只觉好笑。
“你不过是又为了那个小子才求我,我即出马,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只不过,你若再让我失望,我得算算,这是第几次了?”
众人心里都有些酸,这才明白过来,夙夜做这些,原来还是为担心苏夕。
夜芨冷哼一声。“陵少,你我搭伙,看样子正合适,若是让你和我二哥一起的话,有些人还不定以为你半路就能害了他!”夜芨口中又是怨又是酸的把夙夜好一顿数落。
东陵舍折扇一点,“四公子真是知音!”
苏夕看夙夜又为自己把众人得罪了个遍,暗自嗟叹。
蔹朝叹口气,“那就这样吧,云廷和苏夕同去池州,夜芨同陵少去严城,多加小心,现在就出发吧!”
话说苏夕和云廷带所部西行池州,人马仔细掩饰行藏,至天蒙蒙亮时,已离池州不远。正行军时,苏夕无意中发现有部分战马低头觅食,他目力较好,发现地上散落着一些米、粟。这是常规军粮。他仔细观察周围地形,直觉此事非同寻常,附近很有可能有敌军的粮草营。但若是没有,分兵袭空,则难以完成此次任务。
两人商议决定,苏夕带一部兵马,寻迹而去,若能找到粮草营则举火烧营,那围城敌军很可能回援,云廷可乘虚而入,而苏夕则半路以逸待劳伏击来援敌军。
苏夕所料不错,附近果有南夷的粮草营,他们出其不意袭营成功,不但烧了敌军的粮草,还诱来了围城敌军,成功以少胜多,完成了此次任务。
而东陵舍和夜芨也没有硬碰硬,直接与敌军交战。
东陵舍独自带着香车、美酒、美女硬闯敌营,凭着一派富贵风流的风度谎称为救城中的红颜知己前来求情,与那好色、好酒的敌军将领一见如故,歌舞欢宴中擒获敌将,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两军按约定隐蔽行藏,等待大战来临。
而夙夜由水木华陪着园子里走走,水木华旁敲侧击地教训了她昨日胡闹。她心急如火地,那里听得进去,只敷衍了事地点头赔笑。
接到消息时已是第二天入夜,她才算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日,城中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水木华陪夙夜一同去了城中的菊会赏菊,后又一同去城中最大的酒楼宴请城中众官员。
酒宴至酣时,兵士来报,“敌军突然出现在增城五里外!”
却听号炮连天,东泽军队已如潮般从战壕中涌出,列阵相迎。
南夷此战由庆成霄亲自督率,他戴金面具,身材高挑,周身金盔、金袍,披绣金龙的黑披风。
他见东泽准备充分,冷冷一笑,“这点小伎俩还能骗得过我?”挥手,众军齐停,一通战鼓,万军齐吼:“我主北伐,平定天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夙夜登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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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面一眼望不到边的黑压压一大片南军,气势汹汹,令人胆寒。
一骑黑龙驹跃出,马上金袍金面具的大将,手指城上的夙夜,朗声道:“东泽的月王,敢出城与我一战否?”他内力充沛,声如洪钟,震而欲聋。
夙夜运力高声道:“南夷皇帝陛下,东泽与南夷世代交好,陛下为何罔顾道义,侵境掠土,杀我百姓?”
众军齐道:“驱逐尔等,还我河山!”怒火积聚,气势磅礴。
“哈哈,哈哈,那就让我们看看,是我平定东泽,还是你收复河山!”
“放!”他大吼一声,身后万箭齐发,直奔东军。
东军举盾牌挡箭,蔹朝令旗挥处,东泽的三弓床弩炮亦呼啸而去,双方对射时,双方军士一片片倒下,南夷开始冲锋,夙夜很快就觉出不妥来,原来,南夷的重箭竟是相当锋利,可以刺穿盾牌,而对方的大型盾牌却是三弓床弩炮的克星,能挡住重弩。南军竟是有备而来。
此轮对射东泽军损失较大,气势立挫,蔹朝再挥令旗,三弓床弩装填新式弓弩,呼啸而去时,竟在敌军中炸开,一颗弩炮能杀伤数人,轰隆隆地火药爆炸声,极大地震撼了敌军的气势。
夙夜惊喜交加,蔹朝不知何时已研制成功能装备在三弓床弩上的火药,这次夜芨主要带来的恐怕就是这个。
然而敌军凶悍,庆成霄一马当先,直冲在前,他武功高强,全不惧弓弩箭矢,他身后的南夷大军象他展开的双翅呼啸而来。
东泽众军都脸有惧色,列阵而待时,一将奔出,半身赤膊,手持长刀,他高呼道:“众军跟我冲!杀呀!”
夙芷在军中威望甚高,今他身先士卒冲锋在前,东泽大军呼喝着跟着冲了上去,水木华全身着甲紧跟其后,两军接战时,夙芷直奔南夷皇帝。夙夜急的直跺脚,北宫燕也在旁边,冷冷道:“你现在知道急了,早干什么来?”
两人在乱军中搏杀,夙芷败势立现,身上被劈了两剑,多亏水木华及时赶到,两人齐斗庆成霄,方勉强挡住。三人相斗的圈子中,无人能入,周围双方大军相拼,旗鼓相当。血战从巳时杀到未时,双方僵持不下时。蔹朝举旗为号,号炮响时,两翼喊杀声大起,苏夕、云廷和东陵舍、夜芨带领所部冲出,东泽众军精神为之一振,情势转向东泽一方,庆成霄久战不下夙芷和水木华,挥剑带领南军开始撤退,夙芷带军紧追其后。
刚追出二里路,蔹朝直觉不好,正要鸣金收兵时,忽天地变色,刮起大风,空中响起怪声,大大小小的石块如雨点般降下来,正落在东泽军一侧,石块越来越大,东泽兵士没有死在与敌军的搏杀中,大片被石块砸死、砸伤,惨呼声相闻,几无人能生还。
没有参与追击的水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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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东陵舍等和留下的众军都脸上变色,惊骇万分!
夙夜目瞪口呆,只在成片的死尸中,努力寻觅那已成血人的人影,空荡荡的血场,除了痛苦的嚎叫,没有一个站立的人。
夙夜无助地抬头望着苍茫的天空,黑云的间隙中繁复的花纹连缀成的大网铺天盖地。
石雨骤停,南夷军已撤得无影无踪,唯有庆成霄独立高处,众人惊骇之余,无人敢动。
他一勒马缰,战马一声长嘶,高高立起,听他轻声吟诵:“春光秋色两无猜,鱼龙鹏雁竞自挨。 偶使闲情生绮障 ,却叫情海化尘埃。嗟余只影系人间,不叫苦自同心来。”声如金线,透入心间。
水木华带领众军寻找生还者,北宫燕冲下城楼,四处寻觅,远见她抱着一人痛哭,夙夜顿觉浑身酸软,蔹朝扶她下了城楼,碰到北宫燕。
蔹朝问道:“郡主,夙芷伤情如何?”
北宫燕佯作未闻,带走了夙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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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前事 。。。
其后形势急转直下,庆成霄先是用邪术转瞬间搬兵至池州和严城,骤攻之下,池州城守抵抗至战死,也坚持了一昼夜。而严城兵精城高,其城守是南郡王之子,惧战之下,弃城而逃。
两城失守,增城很快陷入被围的境地,城中粮草不多,唯一可制敌的的火药也基本消耗殆尽,且无险可守。众人商议,撤出增城南下青城和江陵,城坚墙厚,背倚漳河,青城倚山而建有险可凭。
青城安顿好后,南郡王之子逃至青城。蔹朝以军规杀之,并想要撤换江陵城守,激怒了南郡王。带同南军竞向江陵而去。夙芷伤重,不愿留下,北宫燕带他也一同离开了。
夙夜心事重重,众人安慰也难解心怀。以南夷之主的邪术想要攻城略地甚至侵占整个东泽都轻而易举!
水木华安慰她:“你也不必太担心,势在人为,他施行的邪术虽无人见过,但我看他也是其力有限,否则也不会磨砺以须、借助人力。我们慢慢想对招,你愁也没用!”
“真的?哥,能想到办法吗?”夙夜小脸皱在一起。
“不会有事的,但现在我们得防备万一,其一我带大军撤到漳河以北构筑防线,其二制备更多的火药,我要带夜芨走,你和我一起走吧!让他们在此拖住南夷,适机而退,你也不必担心!”
“还有一事,我去问问东陵舍,他手里有羌族的宝刀,里面有冶铁的秘技,若能找出也许能对抗他们的利箭!”
“哼,他不是正等着吗?”水木华无可奈何道。
夙夜虽打怵可又不能不去。走至东陵舍的院子,来回在门口走了几个来回。
东陵舍烦躁地打开门:“你要转到什么时候?听得人烦死了!”
夙夜咧嘴一笑。
夙夜侧身小心翼翼地从东陵舍身边要进去,他轻轻揽进怀里,歪头把殷红如豆的樱唇含在嘴中,伸舌钻进去,与她纠缠。清新的甜蜜让人心满意足,抬起头来时,唇边真诚的微笑,令夙夜耳目一新。
夙夜抱住他,让自己靠在他宽阔的胸前,手上的结实和温度,有她眷恋地踏实。
“你还缺个温暖的怀抱?这么抱着不舍得放手?”东陵舍笑她。
“你瘦了。”
“你倒胖了!”拉起她的手,“听说又有了?”
夙夜羞涩地点头。
“坐下,让我摸摸?”东陵舍把她按在椅子上,伸出手摸过去,脸上严肃的表情,怎么看怎么不象是他。
夙夜不觉有些好笑,还没等他碰到自己,就忍不住已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别乱动!”他轻轻摩挲,脸上流露出一丝怜惜、一丝伤心,“要是让那两个孩儿生下来,我这一生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你别难过,他们的仇我们不都给报了吗?”
东陵舍趴在她膝上,“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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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流血的那一刻,我从来没有那么痛恨过,从来没有那么无能为力过,我多么恨你啊…”
膝盖上一片温热、濡湿,夙夜抚着他的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用她的裙边擦净泪水,东陵舍站起来,给她倒茶。
夙夜喝着茶,不觉有些心事重重的。东陵舍瞅她,“你在害怕?”
“这几天来,我一直在想,那南夷皇帝与我娘亲很在可能有些关系,他此次北上,我说不定也是目标,只是我想不通的是,他本可以轻而易举地抓我,又不动手,真让人心生惶恐。”
“别怕,”东陵舍趴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夙夜惊讶道:“真的?”啧啧称赞道:“真亏你能想得出来!”
“要不你再和我说说,东方耀月那事吧?”夙夜看他得意,赶紧问道。
“我那清高、傲世的亲舅肯让你来求我了?”东陵舍噘嘴道。
“坏事做了还有理了你?”
“我做什么了?不过是替你考验考验他罢了,看他孤标傲世,是不是真能不动凡心,对你死心踏地?”东陵舍一脸故作正经地理直气壮。
“我有什么资格考验他?你还真能编?少罗嗦,你给他怎么善后吧?”夙夜撒赖道。
东陵舍翡目一转,“若我说是他真与那东方耀月有一夕之欢,你会怎样?”
夙夜心中一凛,“那也是被你害得!”
“瞧那小脸变得,若我说是我假扮他与那东方耀月有一夕之欢,你会怎样?”
夙夜心中一搅,“这怎么可能?”
东陵舍一把将她抱过来,放在床上,欺身靠近,“没有什么不可能,我有多久没见你了,有多久没要你了?我是离不了情爱欢好的人,看他整日陪着你,我就替他陪陪他的人岂不正好!”
夙夜把头歪向一边,脑子里从来都自动摒弃他□的情景。
“怎么?不舒服?你不知道在她身上是什么滋味?想到我替了他侍弄他的女人,心里别提多痛快了!没想到一个品行高洁、蕙质兰心的千金小姐能有如此娇艳诱人的…”
夙夜没等他说完,一个巴掌挥过去,被他一手抓住。东陵舍目光咄咄,与夙夜对视。
“我在你心里不就是这个样子吗?怎么听不得了?我和你在一起时,恩爱欢好后,都会再去找别人,因为怕累着你,不得肆意,实不能满足。你去问问那愫青,我和他可从来没断了亲热!”
夙夜只觉一股恶心冲上心头,脑子里不仅是东陵舍和愫青□裸在一起,古怪地是连苏夕润洁光白的与那古少黎在一起的情景都冒了出来。
她的脸变得煞白,使劲推开东陵舍,趴在床边吐起来,可只吐出了几口酸水。
东陵舍慌了手脚,把一腔子报复的心肠扔到一边,给她轻揉后背,又倒水给她漱口。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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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骗你的,我没有,我没和别人再亲近过,你相信我,我只是心中不平,才胡乱说的!”东陵舍赶紧解释。
夙夜平躺在床上,脑海里闪过的这个念头实在令她难受。东陵舍看她心不在焉根本就没听他说,心里更加懊丧。
“我一直觉得我就是不说,你也会信任我,今日才知道愫青果真说得不错,原来你一直以为我还和别人欢好,才对我没心没肺地,我发誓,我自从与你恩爱,就再也没让别人近过身。”
夙夜捂住了他的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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