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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簪-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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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与你恩爱,就再也没让别人近过身。”
夙夜捂住了他的嘴,“是我不好,没资格让你做什么!告诉我实情,关于你舅舅的!”
“是我派别人假扮舅舅,为防泄露,事后,我把他给杀了!”
夙夜咬牙道:“你可真够狠的!平白欺辱了东方耀月,夺了一条性命,还欺骗了你舅舅,让他痛苦难堪!我看你怎么交代!”
东陵舍不屑道:“还不是你害得?不是你逼我走投无路,逼我至绝境,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我夜夜咬牙恨你,又夜夜想你到难以入眠。你放心吧,我再恨他拆散我和你,也给他留了退路。那男人身上有记号,要辨别真假容易的很!”
“那东方耀月怎么办?”
“她和你一样是千金大小姐,失一次身又如何,不是照样可以娶夫成亲,谁敢计较她的清白?”
“你,你还真有理,你怎么不去娶几房夫人好好过日子呢?”夙夜反唇相讥。
东陵舍哀鸣几声,“我日日祈求上苍,让我忘了你,真是自从遇见你,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天天提心吊胆地怕你嫌弃我,不再理我,想我玉树临风、天下无双的绝世美男子,偏被你这个女妖精抓了死穴,生生要死在你身上才罢休啊!”
看他那懊丧的样子,夙夜呵呵笑起来。
夙夜又把铁朔父亲留下的口诀告诉了他,刀没带在身边,两人商定,东陵舍同水木华一同走,找出秘技,尽快锻造。
看他极力苦忍,在夙夜身边实在情急地很,夙夜默许下,东陵舍小心翼翼地,两人亲热了一回。
其后,水木华和东陵舍、夜芨带领部分大军撤过漳河,分头行动,夜芨制备火药,东陵舍试炼新材质兵器,水木华调度北方各军加强漳河一线防备。
夙夜坚持留下,不惜把众人得罪了个遍,最后说服水木华才留下。
他们刚走,形势恶化。先是江陵,本来夙夜故意不原谅夙芷是让他留在南郡王军中以作策应。可夙芷虽得蔹朝暗示,仍是意气之下,受了重伤。
虽与南郡王同撤到江陵,有他和北宫燕同守江陵,还能让人放心。但出人意料的是,庆成霄早就派人对北宫燕的侧夫挑拨离间。结果其侧夫嫉恨夙芷,在北宫燕耳边极尽谗言。使北宫燕对夙芷留在她处的目的,产生怀疑,不再信任夙芷。
118
118、孤城 。。。
南夷军只围不攻,蔹朝也不敢贸然突围,因为如果漳河北岸不收复,出城亦是死路一条。北岸的水木华更是着急,青城粮草充备,也总有粮尽之日。但收复漳河几城却非是易事。
庆成霄数次出现在城下,夙夜便明白他其志不仅是青城一城。
相持二个月来,城中粮薪几尽,军心动荡。蔹朝早就收尽全城粮食,每日按人口分粮,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冬天已经来了,城中绝望的情绪日益浓厚,蔹朝知道南夷等待的就是这样的时机,只日夜想法鼓励众军,枕戈以待。
几个人数次相劝,让苏夕和云廷偷偷带着身子还不算沉重的她逃走,可夙夜坚决反对,她明白,自己一走,城中军民会更加不安,而庆成霄更是不会放过满城军民,只怕无人会留下性命。蔹朝几次暗示苏夕把她弄昏带走,苏夕没有照作。但随着城中粮尽,夙夜的饮食也难以保证,苏夕心急如焚,这日他瞒着众人趁黑出城,悄悄溜出敌营,想打点野物给夙夜解解馋。
天已近冬,野外少见猎物,他施展轻功奔了一段路,打得几只兔子,背在身后,心道,既然出来了,多打点猎物,回去给兄弟们也吃顿饱饭。他绕到青城后倚的山中,本想着能多打点猎物,却发现连这里也驻扎着南夷军。苏夕一想,此处有驻军,山中野兽恐怕早就被惊走,正要返城,却意外地发现驻军服色有异,再看却大惊失色,在山坡上竟扎有特别大的营帐。他心中一动,扔掉手里的东西,接近营帐后,抓住一个南夷军,剥下他的军服换了下来,想要混进营帐近处,却发现守卫森严。他瞅准了刚从营帐附近走出的两个高阶将领,跟在他们后面。
“陛下,不知作何打算,这青城本是一拔就除,何必在这儿徒耗时间,北进也慢了下来,还不听任何人的劝谏!”一人小声埋怨。
“噤声,陛下雄才伟略,不是你我可以妄加评论的,叫我看那东泽的月王至关重要,能抓住她,比攻城略地更直接有效!”
“陛下停滞在此也是为了这个吗?”
另一个摆了摆手,两人离开,苏夕没敢再跟。匆忙返城,去找蔹朝。
四人坐在一起商议,“苏,你确定那是庆成霄的王帐?”蔹朝问道。
“我听那两个将领的意思,和看王帐的制式、周围的防护,十有八九是庆成霄!”
“即便是庆成霄,他擅邪术,能被我们抓住吗?”夙夜担心道。
蔹朝沉思片刻,“苏夕出城无人知晓,能撞到青城山也属意外,不会是陷阱,从这几次庆成霄出现来看,他在城外可能性也很大,这是其一,城中数月困守,士气受挫,也需一战,即便不能抓住庆成霄,看大营制式,也许我们还能抢得一部分粮草,补充军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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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廷从北门出城佯攻敌营,苏夕带兵突袭王帐!”
第二日,夙夜登上东城门,遥见城外兵马调动,一片尘土纷扬。苏夕带兵出城冲破围困,向山另一方向冲去,见他们渐渐摆脱了追兵,逐渐消失在视野中。
不出半日,东门又被围住,蔹朝与夙夜正等着苏夕返回以接应,果见远处喊杀声震天,从服色上看,苏夕成功地将庆成霄围住,只是还没有拿下,庆成霄的黑龙驹在军中十分显眼,但他周围的侍卫军十分勇猛,即便被团团围住也毫无惧色,正向这边围城的其他南夷兵马靠近。苏夕一时无措,而其他三城门的南夷兵已发现情况,正向这边靠拢,如若再不拿下,庆成霄很快就能脱困。
蔹朝果断下令,城中兵马出城向来援南夷兵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双方一时混战在一起。
庆成霄独立在四周侍卫的保护圈中,周围最近的围有一圈手不拿兵刃的蒙面长袍黑衣人。苏夕拼力挥剑向最中央冲去,庆成霄眼含微笑地看他。
口中忽响起一阵啸声,周围正在混战的南夷军开始有计划的后撤,东泽兵马在云廷的带领下,趁机将庆成霄重重围住。
庆成霄双臂上擎,古怪的咒语一连串的响起,不仅是从他口中,他周围的一圈蒙面长袍人也紧跟着念诵,夙夜心中一凉,空中再次出现繁复的花纹,外围东泽的兵将还在奋力向里冲,苏夕却意识到不对,他恐惧地望着重围中的庆成霄。
他的尖啸好象是重锤击在苏夕的头顶。蒙面长袍人一直藏在斗篷里的手伸出来了,他们手上竟各拿着一根绿油油的人的腿骨,而南夷众侍卫听到尖啸早就收缩至蒙面人身边蹲下,那些绿油油的腿骨指向东泽士兵,被指到的东泽士兵先是停滞不动,接着倒地而亡,一个个倒下,一圈圈亡毙,苏夕大声嘶吼:“快撤,快撤。”
东泽兵马早就吓懵了,撒腿就跑,兵马一乱,刚撤下去的南夷兵马再次冲上来,苏夕心中恨意滔天,直向庆成霄冲过来,奇异的是,无人用骨指术指他,他一往无前直冲过来,蒙面人俱是巫师,全部躲开,侍卫们围上来,混斗起来。
夙夜急得,让蔹朝快唤他回来,蔹朝心道,这个苏夕,这个时候只顾个人仇杀,先带兵后撤方为要务。城头鸣金之声大起,苏夕被围住后,混战一会儿,也没有靠近庆成霄半步,不得已只得后撤,此一战东泽兵马折损大半,苏夕、云廷只带部分兵马返城。
回城后,苏夕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再不出来了。
蔹朝和夙夜商议,此战显然是个陷阱,也可能有人走漏了消息?
可令人不得不怀疑苏夕,军前众人都见到了苏夕没有受到庆成霄的任何袭击,而这次计划又是他一手促成的。可想而知,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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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些雪上加霜的惨败,他心里是什么滋味。
夙夜已有四个多月的身孕,自从他把自己关进屋里,夙夜屡劝不听,素性叫人搬把椅子坐在屋外。
蔹朝守在城头,云廷站在她身旁,一言不发。
“苏,你要怎样?胜败本是常事,此事肯定是有人设计,并不全怪你,你这样自责,又是何苦呢!”夙夜苦口婆心,这话不知说了几遍,他也听不进去。
“我知道你心中也在怀疑,你出来,我跟你说件事,与你有关。你这样颓丧,我该怎么办?”
天已寒冷,夙夜坐在屋外时间已长,不觉手脚冰冷,双手搓揉一会儿。
云廷沉沉道:“二哥,外面天寒,有话让夜进屋说吧!”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苏夕面色昏暗、双目干涩地出现在门口,他抬眼望向夙夜,冻的白白的小脸上一片关怀、心疼。
低头俯身抱起夙夜,向屋里走去,夙夜抱紧他的脖颈,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云廷呆呆地望着两人,半晌走过去带上门,歪歪斜斜地走出院子,来到一片池塘边,池中枯叶伶仃地飘浮在水面上,他跌坐在地上,眸光空洞,了无一物。
又越一个月,南夷几次攻城,蔹朝带领全城兵将殊死抵挡,几近弹尽粮绝。城中每日饿死、病死者上千。蔹朝终日奔走,稳定军心、民心。
就在所有人都快要绝望时,水木华传来消息,他们通过海龙的辖境到达漳河上游,漳河位置偏南,河未结冰,他们顺流而下,以较大的代价攻取池州和漳河北岸城池,并放南夷船只向下游,引出阙州援兵,半路伏兵击之,消耗其部分兵马后,正在攻战阙州,传信让他们尽快突围,到时到南岸来接应他们。
蔹朝召集众将,计划由一将带人马趁黑从北门突围,佯为向漳河岸边靠近,吸引南夷的注意力,其他人马从东门出城,绕过青城山到漳河岸边。青城山上次被袭后,山中驻兵已撤,虽路远但易于隐蔽,相对安全。
他话刚说完,云廷自告奋勇道:“元帅,末将愿带人马从北门突围!”
蔹朝摆手道:“在座诸位几个月来血战沙场,俱都是遍体鳞伤。蔹朝无能,为帅数月,令东泽损兵十数万,还连累众位困守孤城,陷于绝境,此战蔹朝已经决定,亲自带兵出北门!只有一事请托诸位,我妻为东泽月王,于东泽至关重要,她若被俘,东泽危矣!还请众位齐心协力保她平安!”
他下座单膝点地,拱手郑重道:“拜托了!”
众将哗然,“元帅,你这话不对,此次被围多为南军失误所累,又有那南夷皇帝邪术厉害,全不与元帅有关,你切莫如此!”
有的大叫:“元帅,你坚守青城数月,拖住南夷数万兵马,为我们东泽赢得了时间,功不可没,何来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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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
有的要求自己带兵。有人振臂分开众人,拱手大声道:“将军、殿下,苏夕请求带兵北门突围!”
蔹朝的突围计划没有同夙夜商量,听他与众人商议时,夙夜一脸难言的涩然。
云廷上前一步道:“不,二哥,你武功最高,你得保护殿下突围,我去!”
苏夕环视四周:“此去突围还需元帅随机应变,云廷与在座众位将军武功都不如我,我去也许还能逃得性命,众位若自认武功能胜过苏夕,苏夕便不再坚持!”
夙夜与他四目相对,转头制止了要说话的蔹朝,轻声道:“让他去吧!”
众人商定天黑突围,,蔹朝忙去了。
被俘
屋里只剩下三人。
夙夜苦笑道:“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扑进苏夕的怀中。
苏夕灿烂一笑:“你终于还是放开扶我的手了!”
夙夜泪眼模糊地望着他:“我会后悔的!”
苏夕紧紧地抱住她,“我发誓,我会回来的!”青眸中的伤痛欲绝一闪而逝。
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云廷,一推夙夜,“我走了!”
夙夜失去了依靠,软软地歪在云廷身上,云廷催她道:“我们也该收拾收拾走了!”
夙夜房间里,云廷帮她穿上软甲,她身子沉重,好容易才套进去。云廷低头给她理甲带,忽然她扶着他慢慢跪在地上。
云廷不得以跪在她对面,他一贯沉静如水的脸上骤然被风刮过般,揪出痛苦的神情,“你可是要我放你走,去和他同生共死吗?”
“云廷,对不起,谁也拦不住我!”
云廷一瞬间泪盈双眸。“能不能让我陪你?”他艰难道。
“你不去,蔹朝会怀疑的!”
他凄凉一笑:“你,你,真要去吗?”
他猛得站起来,“好,他日若云廷对不起你,你就当云廷是畜生,莫要再念记了吧!”
他还未到门口,夙夜淡淡道:“我不去,谁也走不了,是吗?”
云廷一顿,漠然而去。
夙夜站起来,痛惜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蔹朝听到北门喊杀声震天,回头亲眼看云廷抱人上车,才心安地仔细观察城下的情形。北城门的声势造地很足,效果意外的好。东门留下的人马很少。
蔹朝看时机成熟,挥手众人悄声出城,先是一轮弓弩射击,再派一队高手消灭剩余的南夷兵马后,迅速向青城山奔去。在半山腰处,只见北城附近火把通明,重重叠叠的南夷兵马包围了东泽突围的兵马。
到达漳河岸边时,夜芨亲自带船来接。他跃上河岸,直奔云廷护卫的已换乘的软轿,天黑月朗,他望着轿中身材粗壮的女人目瞪口呆。他转头对着云廷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来:“你,你好啊!”
他跑到蔹朝身边,一把拽过他:“夜上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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蔹朝正指挥军士上船,他惊骇道:“你说什么?”
他倏地一闪身掀开轿帘,一把揪出轿中的女人,怒不可遏地摔了出去,一脚踢倒了一旁默立的云廷。掉头就走,翻身骑上战马就要返回。
夜芨跳到马前,“哥,你这是去送死!”
“你闪开,我去和她死在一处!”蔹朝愤然地大吼。
周围的众将士听到动静,聚拢过来。
夜芨甩头叫到:“快上船,没你们什么事!”
众人不肯离去,只默默站在周围。
“哥,你现在去也来不及了。公子早就料到了,已作了准备,你带人马立刻离开,公子说了,她不会有危险。南夷皇帝更想活捉她,你怎么这么冲动!”
蔹朝一言不发,挥动手中马鞭就要打马而去,夜芨大叫:“哥,都什么时候了,我都没有急,你是怎么了?”
蔹朝无声地歪头回望刚从地上趴起来的云廷,再看看周围一起同生共死的将士们,手中的马鞭紧紧地攥了又攥,终是狠狠丢在地上,下马挥手带人上船。
水木华在临走时给夙夜安排了白家武功最顶尖的十二个人作她的侍从,他们俱都换上了普通军士的服饰与夙夜一起跟着苏夕准备从北门突围。
抱着必死的心上马的军士在出城前陷入恐惧的压抑中。城门打开时,面对沉寂在黑暗中的敌营,苏夕大叫道:“兄弟们,为别人的生,我们选择了死,那就让我们站着死吧!杀啊!”
他抽出长剑,挥剑中剑身震动,长啸如龙吟虎吼,连绵不断,身后城头的战鼓相应,一霎时,全军群情激昂,上千人拼死力大吼着:“杀啊,杀啊!”纵马狂奔向敌营。
敌营中瞬间灯火通明,没有弓弩射击,南夷军从营帐中涌出严阵以待,夙夜看到这一切,心中绝望,果然消息已走漏,前面就是现成的陷阱等着他俩个去跳。她匆忙中向东门瞭望,即使什么也看不到!
希望庆成霄不会赶尽杀绝,会放蔹朝他们走。
双方接战,苏夕冲在最前方,剑气凌厉,断肢碎肉横飞,无人能挡。他们以他为尖锋成楔形全力向漳河靠近,他们已深入敌中,南夷兵力猛增,层层叠叠令人望而生畏,即使能望得见灰水横流的漳河也是那么遥远。他们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夙夜在侍从的保护下,没敢动手,象是在这惨绝人寰的地狱中随波逐流的小舟,摇摇摆摆地躲闪冰冷的寒刃和周围侍从的热血。他们没有人喊叫,却在无声中,肉骨穿刺的声音格外刺耳。
当第七个连名字她都不知道的侍从被长刀砍中,倒在马下时,夙夜难以掩饰心中的痛意,她喃喃乱语,涕泪四流,望着周围只剩下的不到二百人,她大叫道:“我要见庆成霄,我要见庆成霄,你们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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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住手,住手!”
然而她的声音如此渺小,没有传出多远。正在这时,东泽的号炮声响起,漳河上驶来几艘大船,正是东泽的水军。
“夜,你在这里吗?我来啦!”水木华着急地声音传来。
“哥,哥,我在这里!”可能河岸上的水木华没有听到,却是冲在前头的苏夕听到她的声音,手一哆嗦,让一名敌将躲过了砍来的一剑,他无暇回顾,奋力回手反削,将那名敌将削为两半。他回头,真正确认那个笨到极点的傻女人时,他极度亢奋的大脑如被凉水激中,霎时浑身冰凉。
东泽军士听到号炮声精神为之一振,向河岸加速冲去。
忽然,南夷军中一阵啸声传来,南夷军齐刷刷地后撤,独留下不知所措地东泽军,颤巍巍地茫然四顾,不知南夷又耍什么诡计。
两军分开,庆成霄怡然自得地提马而出,他手指夙夜,得意道:“白夙夜,不要妄想逃出去了,你抬头看看!”
他话音刚落,嘴中怪声已出,怪风刮起,黑云涌动,漳河开始动荡不安,正在全速行进的东泽船只,开始为风所阻,忽然间,上游河段黑黢黢地巨浪倾泻而下,东泽水军的小船全部掀翻,只有几艘大船勉强稳住。
夙夜心中一凉,“庆成霄,你不过是要抓我,你放过他们,让他们走,我留下就是!”
“你们退后,让开路!”夙夜吩咐周围的侍卫。
没有人动,苏夕急忙催马过来,“夜,你干什么?”
“让他们退开,再打下去,咱们谁也保不住!”
苏夕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了,从来没有脾气的他,怒吼道:“你这时候知道要保住他们了?你还能不能想着孩子,能不能替我想想!”
夙夜第一次看他朝自己发火,愣完后,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夕看她委屈,也不好再说,只道:“好,要死咱们一处,你无论如何不能被他们抓住,咱们现在就走!”
庆成霄哼的一声冷笑:“好个小俩口,可惜,死小子莽撞,不如女儿识时务。你不想要你那孩儿,尽可拼拼试试!”
最后一个字刚出口,人影闪过苏夕,刹那击倒夙夜周围的侍从,夙夜只觉身体腾空,苏夕抢上来拦阻时,庆成霄轻轻将夙夜向他面前一送,他只得缩手,庆成霄身如鬼魅,伸脚踢去,苏夕一闪,他已跃回马上,将夙夜揽在身前。
夙夜只听他匆忙间,微微吸了一口气,自己脸上已经羞愤交加。原来夙夜肚子已大,庆成霄揽住的正是她的前胸。
苏夕人冲过来,庆成霄抬手提起一侧挂的长枪,轻轻一抖刺出,苏夕挥剑相迎,银枪神出鬼没,灵巧多变,两人相隔数步,枪剑交加,苏夕经此一战,虽然没有什么重伤,却也已经筋疲力尽,眼见夙夜受辱,心神激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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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奈何不了庆成霄的银枪,庆成霄不耐烦道:“臭小子,武功这么差,都谁教你的?”
他的银枪如灵蛇般点中了苏夕几处穴道,旁边他的侍从拥上,把苏夕绑了起来。
东泽剩余的兵士冲过来,奋力向他俩个靠近,但早被南夷兵围住,一场残酷的屠杀展开,夙夜看着面前的东泽兵一个个倒下,翻手将扣在袖中的匕首顶在喉间,庆成霄动作比她快,握住夙夜的拿匕首的手,夙夜无法动弹,只得求道:“庆成霄,我们已经被擒,你放他们走吧!”
夙夜更怕的是水木华登岸,也免不了被擒,不如趁他得意,服个软。
庆成霄歪头,冰冷的黄金面具中深深的青眸望进她的眼中,两人一高一低默默相对,都在对方眼中衡量着对方的心思,庆成霄没有在她眼中找到真正的恐惧和卑怜,而是层层遮掩的久违的冷傲和恨意。就在那一瞬间,十几年来积存的噩梦般的心结,蹦出一个强音,有动人心魄的震撼。
看着他眼中神色的变幻,夙夜猛醒,他必是与娘亲有着莫大的关系!
“放他们走!”他沉沉道。
夙夜看东泽兵士只望着她不动,口中低叱:“你们还不快走,给元帅带消息去!”
剩余的兵士这才转身向河边跑去。
水木华他们已登岸,正与南夷士兵混战在一起,猛见南夷兵纷纷后退,闪出苏夕被绑,夙夜被庆成霄拥在身前。他微弯着身子,似是满身重负,手持沾满血污的青剑,迟疑地向前走了两步。不知为什么夙夜忽然心生愧疚
“让他走,否则朕不客气了!”庆成霄淡淡道。
“哥,我没事,你快走吧,我在他手里,你救不了我!”
水木华没理她,“庆成霄,你是当世英雄,抓一个女人来要挟我们,也不怕天下人耻笑?”他挺剑指向庆成霄,“今日,我们阵前光明正大的一搏,如何?”
庆成霄哈哈长笑,“当世英雄?朕要那个虚名何用!”
他声调一改,嘲笑道:“你以为朕会用这个女人要挟你吗?哈哈,你回去叫你们的皇帝来,朕要同他议和!”他挥手,南夷兵将围拥着他们齐向后撤。
水木华颓然垂下剑。
119
119、血缘 。。。
夙夜被关在了一个大的营帐中,优待俘虏,有人伺候她好吃好喝还附带洗了澡。
夙夜大腹便便地躺床上担心苏夕。
忽听外面有动静,有人掀帘进来了。
龙形虎步,个子高挑,明黄色的长衫,织金云霞龙纹,饰以瑑龙纹坠子,深青色团龙坎肩,身材修长,气质贵重,全无一丝邪魅之气。
只是面上这次戴的却是青玉雕琢的面具,对上那双青莹莹的眼睛时,夙夜几乎有些眩晕。只是不同的是,那里面不是苏夕的纯净,而是深海一般的神秘。
“这真是上天眷顾,你竟长得和她一模一样,连一丝别人的影子都没有!”
“原来她怀孕、生孩儿时是这个模样,朕天天做梦都想知道,若有一天她能给朕生个皇儿,会是什么样?”他一步一步向床边走来,夙夜没有看到北宫琅那种喜爱中带着慈祥的神情,而是一种狂乱。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冒失和愚蠢。
她不自觉地把被堆在身前护住自己的肚子,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做什么疯狂的事来,他并不象刚开始看到的那样冷静、儒雅。
他坐在床边, “她从来都不怕朕,你确实和她不同,她武功极高,几乎与朕不相上下!”他身上陌生的气息,冷泠地氤氲过来。夙夜又向床角挪了挪,怕他一伸手,那双长臂就能把自己抓在手中。
“你说的是我娘亲?我不爱习武,不爱舞刀弄枪,笨得很!”夙夜赶紧表白自己,我确实不如我娘亲啊,她就是一神人,我就一俗女,你就别不分青红皂白地混为一谈了!
他眼中那个笑意啊,真是令夙夜心惊胆战,“她个性太过刚烈了,而你却达观、务实的很!”
夙夜暗道,说得可真好听,你直接说我无耻加虚伪得了。
“人活一世,何不随性一点呢,徒留太多遗憾,虚度了多少年华!”他轻轻叹道。一改刚才的轻浮,反而凝重起来。
“可有的人即使为人所负,亦能忠贞不渝,令人钦佩!”
他语气冷森森道:“你说的是那个无殇,他有什么资格配得上玥!玥心里就从来没喜欢过他,否则怎么会,在他们成婚后,心里还想着朕!”
夙夜虽心中不服,但女人的直觉却告诉她,娘亲不能忘怀庆成霄也并非不可能。这个人风流不羁、气度不凡确非无殇爹爹沉闷的个性所能比的。
“即如此,陛下又将如何处置我?”夙夜故意提起雪玥,又用无殇激他,就是怕他起歹意,先用话别住他。
“小丫头,论心机,世上胜过朕的人还没有,心眼倒不少,怎么处置你,朕还得想想?”他青眸流转,夙夜腹中暗骂,从京城皇宫口出狂言那一刻起,你不早就想好了吗?
“那个小子,好好的,你就乖乖呆着吧!”说完转身走了。
二天后
119、血缘 。。。
,庆成霄带着夙夜和两个皇子,登船来到漳河,与北宫润河上谈判。两国水军呈雁形排列,双方都有武功高强者,也都各有所忌,所以在各自船上,对面而谈。
庆成霄坐在中间,夙夜坐在他旁边,他的两个皇子侍立身后。两人均着淡黄色的皇子服饰,长子十五六岁年纪,形容俊朗,身材修长,瞥过来的眼神很干净。二子长得极美,人才风流,看去极是眼熟,他们俱是青眸。
夙夜看向对面,无殇和水木华立在北宫润两侧,夜芨和云廷则在他身后,周围众官相拥。
两人客气一番。北宫润质问道:“陛下兴兵侵境,屠我百姓,占我城池,现在又掳劫我国月王,是不是欺人太甚!”
庆成霄毫不在意道:“去年秋,朕遣使上京,为长子求娶东泽的第一美人,以我儿的大皇子之尊求娶当时尚无尊位的白夙夜,没想到遭到拒绝,这对我们来说,是奇耻大辱。今日犯境,只为讨回这份颜面,重议和亲这于两国都有益的喜事。至于攻城略地,没有今日的战果,陛下能坐在这里和朕谈判吗?”
“和亲本就是双方你情我愿,陛下以此为借口侵占我近半国土,岂非小题大作?”
“哈哈,和亲是我们两国世代交好的根基,难道不比儿女情事更重要?你们如此轻之,我们又何必顾忌两国的情谊?”庆成霄言辞犀利。
“陛下即为和亲而来,扣留已经成婚的月王又是为何?”
“她现在已被尊为月王,正与我儿地位相当,今日你们只要答应她休夫嫁与我儿,朕便不再北侵,为朕的儿媳妇留下半壁江山作娘家!”庆成霄扬声道。
夙夜早就料到了他的目的,在东泽众人听来,似乎这是避免灭国的最好办法,只是牺牲了她而已。但夙夜和北宫润等却都明白,只要夙夜嫁入南夷,北宫润就会命在旦夕,只要他一死,夙夜就是继承人。即使北宫润撤销了她的继承资格,她还有雪族嫡公主的身份,也就是前朝的继承人,庆成霄同样可以以此为借口,光明正大的灭了东泽,将两国合二为一。
而夙夜担心的还不止这些。
“月王本就是皇位的继承人,陛下口中虽说的是和亲,心里面恐怕更想的是将这剩下的半壁江山也作嫁妆收入囊中吧?”北宫润只指其目的。
“哼,你那半壁江山还没放在朕眼里,只要朕挥师北上,不肖半个月就能将东泽踏平!但白氏夙夜必须嫁入南夷,谁也休想挡得住!”
“陛下既然有此信心,那就放马过来,我们东泽就是拼到最后一兵一卒,也不会用一个女人求得暂时的安宁!”北宫润愤怒地站起来。
庆成霄傲然屹立,“她现在人在朕手里,你还有什么资格同朕谈判?”
北宫润口中难言,望向夙夜。
119、血缘 。。。
夙夜慢慢站起来,她紧紧盯着庆成霄,一字一句道:“我白夙夜在此立誓,今生绝不休夫,绝不嫁入庆家,如若违背誓言,甘愿立刻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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