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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簪-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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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遮遮掩掩地诱人遐思,不如彻底脱光还算正常,我双手一扯,如愿以偿,看到左腰间还流血水的一道剑伤,看样子换衣匆忙也没来得及收拾上药,这个我在行。

在他的指引下,我从他换下的衣服中翻出药,半跪在地上给他擦干净伤口,又给他上药,再找干净的白布给他缠好。

收拾伤口时,我问他为什么要此时练兵。

他随意道:“这是夙芷的心血,总想让你看看!”

“恐怕不只吧?”

“让有些人瞧瞧,我们白家不只是啸聚山林的江湖草莽,亦是争锋天下的强锋劲旅,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捏来捏去的软团,万一那天,有谁敢于我

70、扬威 。。。

们不利,我们就反他娘的;也让天下人看看,驱除夷贼,我们也出了一把子力!”

我点头,“当然最重要的是想让你高兴,舍不得咱家的这些弟兄,心里想着这个家!”他显然被我弄痛了,唏嘘道。

“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呢,打打闹闹都不嫌痛得慌?”

“守着你,那还有什么痛,什么苦啊!”又来酸的了,“上床躺躺吧?”我拾掇东西,他挪到床那儿,躺上去。一会儿,侧身向内,不言不动,打起盹来!

天色有点晚了,夙芷回来时,也是一身湿漉漉的,他倒毫不避讳,一下脱光,我冷哼,他不在乎,在帐中央换上衣服,我不瞧他,也不搭理他。

他唤人进来摆上饭菜,简单但可口,我欲唤蔹朝起来,他挡住了,说是蔹朝一连两宿没睡了,让他睡吧!

我们两个轻声聊天吃饭,他拿来一瓶甜酒,“淋了雨,喝点驱驱寒气吧!”

甜丝丝的酒真有点“忘忧”的味道,我喝一点,“芷,蔹没说,有没有苏的消息?”

71

71、兄弟 。。。

“你别问我,我不会说话,这么难的问题我回答不了?”夙芷咂吧咂吧酒的味道,似乎觉得不过瘾。

“这有什么难的?”

“你别当我是傻子,他就为你忙死、累死,你不是还不领情?还要怪他?”夙芷不平道。

“你眼里就有你大哥?苏怎么得罪你了?”

他霍的一下站起来,粗声道:“你眼里还只有苏呢?我们怎么得罪你了?他从小就可以守在你身边,下山后也是他最清闲,公子即使没说,大家也都明白,就留着他保护你,我们三个各有事做,可他呢,招三惹四的,搞出这么多事来,现在更是消失个无影无踪,我们这些人呢,天天为你提心吊胆,坐立不安,你也是心忒狠了,第一次下山来个无声无息,第二次失踪来个上战场,你把我们当什么?当他的替代品都不够格,是吗?你看看他,”他指着床上的蔹朝,“他殚精竭虑地身上挑着多大的担子,不就是为了我们能光明正大地走在太阳底下吗?不就是奢望能在将来,几个人一起过好日子吗?我们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可是再有什么想法,都得忍着,都想着你能体谅,可是你呢?任性胡为,漠视我们,去跟着别的男人,去和别的男人欢好,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我们是不是无能到这种地步,让你看不上?”

“我可不可以说,你在嫉恨他,你们在嫉恨他!恨不得他死?”我尖声叫道。

他一把抄起酒瓶子想摔地上,终是没有摔下去。

他抬起通红的眼,痛苦地扭曲了一下脸,噗通跪在地上,一把抱住我的腿,“夜,求你了,你就公平一点,真要这样说,屈死我们吗?”

我颓然坐倒:“你们想要什么?随便拿吧,可把心给我留着,它没有那么理智,能做到事事周全!”

他跪坐在腿上,更加伤神。

帐内静下来,只有白蔹朝细匀的呼吸,我们一番争执也没有吵醒他,他是真累了…

我歇在夙芷的大帐,而他混到其他地方去了,夜里睡不着,出来溜达时,才听说,他闲着没事,竟孤身去远在几里之外的敌营查探消息去了。

站在大营外,我等了很久,才看他满头大汗地飞奔而来,身上血迹斑斑!

他毫不顾忌我怒意勃发的样子,笑容满面地喘着粗气望我,“收获颇丰,杀了几个将官,还探听了不少消息,要不是怕坏了那烂皇子的计划,我真想烧他几个大营!“

我一咬牙,甩手一巴掌就打过去,他眼急手快,一把抓住,一拽我,就跑他怀里去了。

我给他擦脸上的血汗污渍,看他象小鬼一样的脸,又觉有点想笑,我戏谑道:“难道今日作大文章作的心中郁闷才去杀人?那么多年也没听你斤斤计较些这个,听着倒象夜芨那小子的言传身教?”

71、兄弟 。。。

他笑得有点心虚,涎着脸道:“咱以前不是没有感觉吗?现在知道是什么滋味,自然是,自然是…”

“自然是抱着醋缸醋坛可劲喝,好补补课!”

“我抱那玩意干嘛,我喜欢抱着你!”说着抱起我的双腿,而我只好抱着他的脖子!

“你是不是很得意?”

他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又问道:“你是说,苏从没有和你亲近过?”我这才知道是自己出卖了自己。

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我恨不得咬他几口,最后笑得脚软腿酥,一下子坐倒在地上。

总算是不笑了,可是快乐还是掩不住地弯着嘴角,混着酒味的厚唇开始沿着我的脸颊向唇上移动,先轻轻地舔含上唇,再伸舌润泽下唇,吮干,我张口回应他,他深入其中,想寻求更甜蜜的回报,再用舌拖过我的下巴和脖颈,来回在其上蹭压,我能听到他的呼吸变粗和心跳的速度,我能感受他深深地渴望,而我此刻是如此清醒而又痴迷于这种被需求和需要。

我坐在他的腿上,而他的吻向下延伸,匆忙中半解开我的衣衫,用整个脸颊触知我的肌肤和味道,我还在想,他那满脸的血污现在全在我胸前,他是不是还要全舔干净…,当我能感觉他血管的脉动和他不自觉地全身动作时,他弄痛了我胸前敏感的地方,我趁他松口,推倒他,结果我们两人的动作还是和那天一样。我骑坐在他身上,而他愉悦地躺下,期待的眼神几乎想要吞我下肚。

“我们是不是该换个姿势?”

“你教我…!”他黏黏乎乎地哼道。

我俯身舔弄他的眼睑、睫毛,顺着他的鼻梁再到下巴,这下干净了,血污的味道似乎点燃了一点我心中的疯狂,我一口咬住他胸前的硬挺起来的红豆,他痛得身子一抖,再哆哆嗦嗦地承受我一圈的细咬和蹂躏,他不停地吸气、强忍着呻吟,我的主动给他的刺激有些过火,他抓着我的后背的手不自觉得用力,我则全是痛虐的快感,竟是越积越多,我解开他的下衣,把手伸进去,用力攥住,他的粗大和热硬几乎达到顶点,我用力滑动一下又一下,他嘴里吐出了厚重的呻吟,我想起了愒喃的教导,揉捏,撸动,用手指转圈,他在我灵巧的手指下兴奋地越喘越急,眼睛紧盯我手上的动作,一片片白雾腾起,他再也忍不住,那硬物快速抽动时,我一手按住头部,另一手掐住根部,他扑腾两下,没有射出来!

我心里的愉悦痛快淋漓,从他身上起来,他一下弯起身子,侧卧向一边,手护着他的宝贝,生怕我再施虐!

我整整衣衫,好整以暇地坐在他身边,笑他:“感觉滋味如何?”

他嘶哑道:“你是妖精,就折腾死我吧!!”

我得意地呵呵笑。

他突然跃起

71、兄弟 。。。

,扑倒我,他的大手没几下全解开我的衣衫,深吸一口气,一下就含住了我的□,我能感觉他的湿软的舌头坚韧有力地探入,寻到珠蕊,含在口中吮吸,我没想到他竟如此狂野,没来得及反对,就被全部打开在他的面前,爱怜疼惜地吮吸撩拨着那个点,然后星火燎原般迅速蔓延到全身,他的每一个动作,我都是如此敏锐地感知,我无法克制地呻吟,颤抖在他无限温暖的爱抚中。

当我无法抑制地渴望他的进入时,他心领神会地慢慢推进,虽然没有什么技巧,但原始地律动也是这样牵动人心,可是…,就在这时,不远处有声音传来,“白公子,将军可能还没回来,小姐刚才就在这儿!”

我一激灵,旖旎立刻消散,而他却丝毫不觉,一阵激烈地动作,爆发后,才匆忙把我一抱,急向远处跑去。

我咯咯笑起来,他逃得狼狈,后面追得紧,我就不信,你在蔹朝面前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

我的笑声是最好的引路声,蔹朝转眼就在眼前,挡住我们,我现在是疯了,抱着夙芷的脖子,挑衅地望着他。

我不看夙芷的脸,却看到蔹朝的脸有些似红似白地变幻莫测,他直直走过来,俯身研判我的神情,然后直接就在夙芷的怀中咬住我红肿的唇,我闻到他身上清爽的味道,舌间略凉略苦的气息逡巡,沁人心脾…,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他第一次吻我,我唯一的感叹是,他们兄弟感情真好,夙芷抱得我还是很稳,没摔我个屁股墩。

他停下,“芷,感觉很好,是吗?”问的是他,看着的却是我。

夙芷放下我,连面都不照就跑,远远道:“哥,我先回去了,她留给你了!”

我就是一块肉,两个人约好了,一人吃一口。

“先回去洗洗吧!”他牵着我的手,慢慢往回走。

我泡在热水中舒服地直想睡,他在外面催了几次,我才慢腾腾地擦了擦,爬床上了,已经是后半夜了,我真累了。

他坐在床边发呆,也不说什么,也不走,困得我直犯迷糊。

“还没有苏的消息,我们一直监视着少黎,只要他去找苏,就一定会找到!”他终于舍得说话了。

“确定他没死吗?”

“九成确定!”他保证。

泪水轻轻滑下来,我想念他,即使从这些人身上汲取温暖时,即使放纵自己时,我还是想他。

“你不问问公子去了哪里?”

“我是不是还需要问问,若云怎么样了,东陵舍过得好吗?你过得好吗?”

“你果然心狠!”他是笑着说的,嘴边自是带着三分寒意。

“让我想想你是第几个说我心狠的人了?”

他自嘲的一笑:“我原本也和他们没什么不同!”

我眼一勾,漫声道:“不,

71、兄弟 。。。

不一样!”我反其道行之,我假装无意地把手放在他蜷曲在身侧的腿上,轻轻摩挲着,“他们都和我有肌肤之亲,而你,没有!”

他轻轻抖了抖,看了一眼我原本无暇、素淡的手,正时屈时伸,时轻时重妖娆多姿地挑逗他的腿。

我清楚地看到那里面蕴含的深深地痛和伤。我的手开始向他腿的内侧缠绵,而眼睛紧盯着他。

我不用刻意,那神情里就已经不再是他熟悉的干净和清纯。看着他被痛与愉悦交织而噎得几停几顿的抽气声,我又升腾起一股异样的快感,我是变了,变得越来越坏。

我软语道:“蔹,你知道,我刚才和小芷在草地上做什么吗?”

他倏地转过头,死盯着我的唇。

“我第一次和夙芷在一起就是在这床上,我背后有伤,就在亲热时,骑坐在他身上,本不想怎样,可没忍住。而刚才在草地上,我…用…手…”我的手伸进了他的中衣里,向早已兴奋的地方摸去。”

他的喉结慢慢滑动了一下,怒色一闪,用力掐住我的手,甩出来,急退几步,站住。

抬起的脸瞬间清明,“你…怎…么…能…如…此…对…我!”他一字一顿地从低沉缓慢到忍无可忍的愤怒。

我半坐起来,“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我了,你不用抱着那幻想来期冀我!”

他腿一软,坐在地上:“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

72

72、心事 。。。

我闭目把心中的疑惑遮掩住,对一个一直深藏不露的人,谁能不好奇?

“我的母亲是山匪,在前夫死后,自己独立支撑山寨,后在山下抢了我父亲,只是个书生的父亲竭力反抗,后来还是屈服了。可是两个南辕北辙的人怎么可能和和睦睦,脾气暴躁的母亲打骂父亲就是家常便饭,而父亲不言不语,冷漠以对,而那时的我年少无知,只仰慕母亲的英雄豪爽,而鄙视父亲的懦弱无能,”满嘴的苦涩让他艰难地吞咽一下,“终于有一天,母亲亲手打死了父亲,而我丝毫没有觉得母亲是错的,也没有太多难受的感觉,只是朦朦胧胧地想,再没有人对我温柔的笑了,可母亲说过,男人就不应该有那种表情!”

他蹒跚地站起来,抄起桌案上的半壶酒,咕嘟咕嘟地连喝几口,凳子也不坐又坐在地上,而我也偏腿坐起来与他相对。

“后来山寨被别的山匪灭了,我也挨了致命的一刀几近毙命时,被公子救上山,从此才算有了个安稳的生活。公子是个温和儒雅的人,言谈举止比父亲还和气,更不用说,见闻广博、武功高强,是他纠正了我少年时代的错误观念,让我认识到谋略、智慧比粗暴的武力更能让人强大。也才认识到父亲的悲哀和无奈!”

“你狡黠火辣时,豪爽果断不亚于男儿,温柔多情时醉人心田,我刚上山时,年岁最大又性情粗鲁,便欺负他们,你就联合他们把我打得鼻青脸肿。而我乖乖听话时,你就温和地教我沏茶、写字。我小时候因为母亲的粗暴教育而被打折的腿冬天时常酸疼,你偷偷拆掉公子特意给你寻来的,用神兽火鼠的毛做成的围领,用拙劣的针线给我缝了个围腿。我抚着那细长如丝,光泽如银的 “火烷布”,心里象喝了蜜一样甜美。我没把它戴在腿上,而是捂在胸前,有一次被苏看见了,我就有些害怕,而他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就故作不知地再没提过,那时候,我就明白,他绝不会说,因为他和我一样,揣着那一点秘密的心事,偷偷快乐!”

他又灌了一口酒,犹豫了一下。

“有一次,我在山坡那条小溪旁练功,却看到苏在水中沐浴,你背身坐在溪水边。可在水中的苏…,拿出一根细绳…”

我的心开始蠕动。

“他,他扎住了要命的地方!我当时惊异莫名,可很快我就知道为什么了?因为,他上岸后,你下了水,而他则神态迷离的背身坐在岸边。你唤他在水边给你帮忙,他用布巾扎住眼睛,用手轻轻给你揉背,你不知道你那时的样子,看着他的手在你身上移动,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胸中憋的几乎窒息,体内的那一股热流滚滚而出!”

我的心无可遏制的痛起来,我那时候天真烂漫,根本就没

72、心事 。。。

有男女之别的意识,夏天穿的少时,照样和他搂搂抱抱,在被窝里,他陪我时,手脚亦是豪不顾忌的什么地方都放,他该是忍受着什么样的煎熬…

“我特别佩服苏,他的善良和任忍非常人所能。与他相比,我却龌龊下流的多,以后每次你们去沐浴,我都会偷偷跟去,而每次,我都能得到愉悦…。甚至在白天、在梦里,你都能出现,与我欢好!”

也许在以前,听到这些,我非打他个嘴巴不可,可现在我只有理解和愧疚,而后突然明白,他刚才不是因为看到我变得□无耻而痛心,因为我相信在他的那些想象中,我可能还要放荡,也不是因为我破坏他们的兄弟感情而伤感!

他在乎的是我的用心,他痛苦的是我的冷漠!

“我是为了你好,你还能不明白?”我想了这么些日子的话,最适合说的人就是他,“你们都英雄了得,我怎么忍心。我只是个喜欢安静平淡的女人,我学不会千般玲珑、万般小心地哄你们。更不乐衷于男欢你爱,我们在一起,你们怎么受得了?将来还要生儿育女,要给你们每个人留个后代,我如何能做到?”我停了一下,“你是个最明白的,只有你才能听进这些话,只有你才能好好劝劝他们!”

“你是说,有了肌肤之亲的就是入了你的门槛了?”

典型的避重就轻,“我没那么说,”这个承诺还了得。

“那你刚才这番大道理和你拒绝我有关系吗?”

我吸口气,有点噎着的感觉!

“那你最终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那个吗?”我不能被他几句话打倒,我辩…

他轻轻一笑,那个神情认真的比针尖还真:“我没那么说,”我的那句话被当成砖头给拍回来。

我咬牙切齿,冲下床,夺过酒壶,一阵拳打脚踢后,被他抱在怀里,他附耳认真道:“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

耳边一阵锐痛,“这个‘他们’里面不包括苏是吗?”他讥笑道。

我的决策英明神武,后来的日子里,连夙芷都收敛多了。没有这种刺心刺骨的纠葛,三个人的相处轻松了许多。虽然,蔹朝偶尔会流露出郁郁寡欢的神情。

而同样“英明神武”的还有我们的三皇子殿下,没有看出对方正在利用他的傲慢轻敌,迅速集结兵力,使我们东泽丧失了一次反败为胜的战机。两个人每每谈起此事,都是一脸遗憾,而夙芷的忿忿又和蔹朝的沉静不同,我想,蔹朝想的更多,胜败有时只是政治游戏的一部分,对东泽而言,可能要面临一次空前的失败而对三殿下的政敌而言,却是一件好事!

可笑的是,三殿下还效法诸葛亮拿女人衣服送司马懿,给北汉主帅安娄室送了一套女人衣服。可据蔹朝的消息,北汉的主帅早已经换

72、心事 。。。

为宗辅,而他竟不知。他还悬赏只要捉到安娄室,即使一穷二白,身无分文也授予极致节度使一职,并赏银、绢万计。

我和蔹朝闲来就坐一起,研究火器和他提出的在家里的一本书里曾看到的一种重型三弓床弩炮。无论射程和穿甲力都是无以伦比的。

我的记忆力好,而他懂原理,两个人配合,研究进行的很顺利。伏案而坐时,他柔情款款,用那种忧郁的眼神看着我时,我的心里难受到了极点。

“即使什么也不做,就守在你身边,也不可以吗?”他拿着笔,随意地描摹弩炮的线条,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而我正趴在一边描另一边的画稿。

我沉默。

“你这样不是将苏向绝路上逼吗?”

他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知道我最忌讳这个。

“我们纵不推波助澜,没有这样的想法,可不保证别人没有这样的想法?”

其实不仅是别人,就是他们兄弟,多是位高权重之人,爱到极致、恨到深处时,确实只要轻轻一个小动作,就能轻易要了他的命!

那若云心机深沉,权势熏天,占有欲强,那东陵舍狡诈多端,放纵无忌,更是难缠,他们要收拾他,太容易了!

“你想说什么?”我的眼里凶光四射。

“我就事论事,非有所指!”他很平静地直视我,心底坦荡。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就要了你们,杀他个粉身碎骨!”

“那我们岂不是要推波助澜希望有人会出这个头?”他理智清醒的可怕。

“那我就去出家,大家一了百了!”

“恐怕也由不得你!”他轻笑。

“我不活了,可以吧!”

他更乐了,“你是那样脆弱的人吗?”他直白的可怕。

我想,我爱苏爱的的确不够深,我确实没想过,万一他不在了,我会为他殉情。

现在看来,蔹朝是想曲线救国,用这样委婉的方式,规劝我。

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象他想的那样,他之所以在我面前对夙芷丝毫不嫉,其实就想给我表个态,将来他们会兄弟和睦,不会给我带来困扰。对苏而言,这样,也会没有了心理上的负担!但他也明白的向我宣示,如有外人,他不能保证这种和睦!

好个精明的白蔹朝,我的苏如果能有这个心机,能有这样的魄力,我们还能过得这样辛苦吗?可他真变成了这样的一个人,我还会那么喜欢他吗…?

“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我也会拖时间。

他自是了然!

“这三弓床弩炮基本已做好了,要在短时间内大量制作,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夜芨虽能做到,却鞭长莫及。我们需要好好合计合计该怎么办?”他直起身来,在帐中踱步。

“行了,你就别装了,刚才还旁敲

72、心事 。。。

侧击的陷害他,不让我和他有瓜葛,现在却又算计他,欠的人情,你能替我还吗?”我不屑道。

“他虽是生意人,却未必就只重利,况且这模型图给他,就等于送它一笔财富,现在搭上点财、物,即为保家卫国出了把子力,还为将来拉了一大笔生意!何乐而不为呢?你可别让他给骗了!”

他真是滴水不漏,我服!

“那我该找谁传话?”

“你猜猜?”他狡黠地一笑。

考我?

想当日,我被夙芷带回营帐的时候,谁也没敢来叫我,就只有老二敢来,我就知道,老四、老五、老八、老十都是和白蔹朝有关系的人,那就剩下老二了!

“是老二吧!”

他点头,“你们老四、老五是连亘的人,老八是白家的人,而老十是我从云渊给你挑的!”

无殇并不比别人少关心我,只是我连他这个很有可能是爹的人,从来没有真正承认过!这也许是因为,我早就习惯了没有双亲的日子!也或者,在内心深处,对他们有着深深的埋怨!

73

73、诱马 。。。

作者有话要说:水木华在与东方辉海的打斗中知道了火龙草的真相,便派苏夕去东方目瑙那儿打探消息,不料,意外发生,苏夕一去不回。夙夜怪责水木华,终于再一次出走,跟着铁朔上了战场,本章接第一卷最后一章心事。

十几日来,我们的三殿下,一次次约战,而北汉一次次答应,又一次次爽约以拖延时间。我们就一直原地待命。这日,蔹朝正在帐中教我白氏内功心法。前几天,他无意中又在我体内察觉有内力流转,就教我学着驾驭、运用。

外面听到夙芷和北宫燕的笑声。自从我回营,北宫燕常以找我为名,来找夙芷,象北宫燕这样的金枝玉叶能看上夙芷,我觉得很奇怪,即不支持,也不阻拦。

夙芷从小除我之外没有和女人相处的经验,在他看来北宫燕爽快、豪放,是值得一交的朋友。两人都嗜好行军打仗,气味相投下,彼此赏识,彼此钦佩。每日里不是练兵就是比箭、赛马,很是开怀!

蔹朝则不动声色,不闻不问!

中午,铁朔召集将领议事,北宫燕回营。三人坐一起吃饭,夙芷边扒拉饭边问:“夜,北宫燕总用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看得的我真不得劲,和你看我时一点也不一样?”

我们两个都是一愣,随之我呛了饭,蔹朝呛了水。看着我们两个狼狈的样子,夙芷茫然道:“你们怎么了?”

“你问你哥?”我憋着笑,指指蔹朝。

蔹朝狠狠地拧了我一眼,我不敢笑了!

难道不爱一定要这样勉强吗?

“哥…?”看我在蔹朝的眼刀下,乖乖吃饭,夙芷更是莫名奇妙。

“你看错了,别在这儿混说!”蔹朝敷衍道。

夙芷虽没再问,但心里铁定有点明白。下午,北宫燕又来了,两人要去赛马时,非要拉着要歇息的我去。

我懒懒地躺那儿,无论夙芷在旁边怎么唠叨,就是不动窝。最后他急了,一下子拦腰抱起我来。我顿时火了:“你放下,我说了不想去!”

“你生气了?”他认真地盯着我问。

“我没有,我想睡!”我对行军打仗几乎没有兴趣,不爱射箭、骑马。

“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他把我放床上。

“人家北宫燕还在外边等着呢?你快去吧,我不喜欢这些东西,下回去镇上吃好吃的,记得叫我啊!”说着,翻身向里滚,舒服地钻被窝里了!谁敢再动我,我和他急!

夙芷看样子也拿我没辄了,站一会儿闷声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和北宫燕在一起?”

外面北宫燕叫道:“叶姑娘,铁将军有事让我给你传个消息,你一起来吧!”

她明知道我姓白,却一直坚持叫我在铁朔军中的假姓。

我翻身起来,夙芷却不动了。

蔹朝的声音传来:“小芷,夜还没起来?”

夙芷捞起我来,不管我鞋也没穿,一身家常短衣,就抱出帐门,我一连串的吆喝也不管用。

出来看时,蔹朝和北宫燕各骑一马,旁边是我们俩个的马,夙芷径直扶我上马。

“怎样这么一会儿

73、诱马 。。。

功夫了,衣服、鞋子都没穿,两个人干什么呢?”蔹朝说得那个暧昧啊,真是别有用心。

不用想也知道,北宫燕脸色不大好…。

夙芷不用人吩咐,自己转身回帐,拿着鞋、衣裙出来,把衣裙递给我,捞起我搭拉在马蹬旁的脚认真地给我穿起鞋来,他人高马大的做这些细腻的事,有点让人心疼。

我看蔹朝一脸凑热闹、看笑话的表情正要提马过来,就赶紧冷冷地瞥他。他嗤的一声轻笑,勒马转脸向一边看去。

四个人跑起马来,北宫燕和夙芷急驰而去,我和蔹朝很快落后。可刚跑了不久,又看到两人都下了马,北宫燕看样子受了伤,坐在地上,夙芷想扶她起来,北宫燕不理,正挣扎着自己往马背上爬。

夙芷在一边有点尴尬。我本想上前帮忙,却被蔹朝带着向前面的一条河跑去。河边绿树成荫,清风送爽,我们下马,坐在树下。

干爽的秋风舒适的拂面而过,斑驳地阳光筛洒在我们身上,他身上有股淡淡地苦杏仁味飘来,细长的鹤目掩在婆娑的睫毛下,脸上的线条放松,尽情地享受着这恬静的秋阳。

我嗅着他白衣上的味道,蜷缩在他身旁边的草地上,眼前的一片白光中,我和苏坐在山前的小溪旁,也是这样默默无语,该说的话好象早多少年就说完了,周围静的只有溪水哗哗流动的声音。

“苏,咱们下山去玩吧?”

“公子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他捻着手中的石子对着光线仰头看起来,淡青透明的瞳中,光线穿过。

“我们偷偷地下去,我知道一条小路,哥哥不会知道的?”我摇摇他的胳膊。

“那也不行,…”他转动石子,认真的仰望它边缘擦过的光线。

“真不行?”我虚实待发,他没有看见我的小动作,还是心不在焉的研究那块石头。我一头撞倒他,他才知道我有点小火熠熠,便顺势躺那儿,闭上了眼睛。

青石、绿树下,他玉面玲珑,薄唇淡粉,我心中扑愣扑愣地跳了又跳,慢慢俯身吃在嘴中,如饮琼脂般含了又含,舔了又舔。想起他温情脉脉地叫我“夜儿”时的那种神情和我们几次亲热时的柔情蜜意,唇舌的动作越来越大,双手捧住,几乎连换气都忘了!

这种感觉是如此真实,我没有在做梦吗?

我此时才看清楚蔹朝的复杂神情。

“刚才那分明才是饱含深情的眼神,又分明是充满爱欲情浓的亲吻,即使驽钝如夙芷都能看出其中的不同,你真是连做假骗我们都不肖为之!”他终是忍不住讥讽道。我则理亏地不敢接茬。两人再次沉默,我没了睡意,他没了轻松,正别扭呢!

“得,得,得”的马蹄声传来,从左近,一匹黑马驮着一将,正是铁朔,显然他没看见

73、诱马 。。。

我们。沿着河岸向这边过来了,袍泽翻飞中,忽然一勒马缰,而正在此时,对面岸边,大片的马嘶蹄飞,北汉军驻扎在河对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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