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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机2-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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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归我,你去门边打地铺。”

    秦正回头看,床榻睡两个人绰绰有余,哪怕睡三个人都不挤,都是男人挤一晚有什么要紧,反正睡不了几个时辰就要起了。“为什么我要去门边打地铺?”他问,这跟睡外面有什么区别?

    凐露出戒备的眼神,冷道:“用我们玄族的话说——你发·情了,所以离我远点。”

    “……”秦正无言以对,不就喝了两碗大补汤身体有点热燥么,至于这么防他?!
第八十一章 澄清
    天刚有些微亮,秦正一脸神清气爽打开门去洗漱,行走如风,可见昨夜睡得极好。反观凐面色憔悴,出了门坐在走廊里发了会呆,见秦正回来遇上整装待发的西子,两人有说有笑,这才木着脸起身前往井边洗漱。

    然后,他在水井旁碰到了满嘴白沫的贾曼斯,面对贾曼斯含糊不清的招呼,没有理睬,从井中引出一股水流开始漱口洁面。

    贾曼斯不以为意,“玄,昨晚睡得不好吗?”吐尽白沫漱了漱口,口齿清晰许多。

    “嗯。”

    贾曼斯四下观望,没发现第三个人便问道:“殿下折腾了您一整夜?”

    是啊,打架打了一夜,凐心道。一点也不想回忆、也懒得解释昨晚发生的糟心事,默不作声洗漱。

    贾曼斯看凐的眼神里充满同情,昨夜从左厢房第一间屋子里传出的动静,把所有人都惊醒了。墙在摇、地在动,床榻嘎吱作响,清晰地站在院子里都能听见。大伙儿一个个点亮灯火,开门探头探脑,想看看情况又不敢靠近,埋头睡吧又睡不着,可以说,只要耳朵没聋的无不是满眼血丝,睁到下半夜动静渐渐停歇才进入梦乡。

    贾曼斯洗簌完毕没急着走,而是杵在一边静静地看凐束发,发现他胳膊不能高抬,腰背十分僵硬,身为一名医生已然心知肚明。“玄少主,我有一种药剂可以治疗肌肉酸软,大约三十分钟……就是四分之一时辰,渐渐消除所有疲劳不适的症状。”说着,将手里的药剂递过去。

    凐束好墨发接过药剂,拔掉瓶塞,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呛得他差点打出喷嚏,疑惑中带着浓浓的嫌弃。“你确定这东西能喝?”他问,恶心程度跟人类排泄出的屎尿有得一拼。

    “当然,这是醒神药剂的变种,醒体药剂,非常受欢迎,我还在就读的时候,舍友耐不住寂寞每晚都跑出去鬼混,第二天腰酸腿软担心无法完成体质课程,都是喝这药剂才蒙混过关……”贾曼斯感到周围气温突然骤降,发觉凐的脸色已经青了,不由地乖乖闭上嘴,搓搓胳膊试图驱散周身的寒意。“我向您保证可以喝。”他小心翼翼总结道。

    凐听了贾曼斯说的话,顿时想把醒体药剂扔他脸上,最后还是忍住了,将药剂塞好随手放在井口沿上,扭头就走。

    贾曼斯收回药剂,望着凐离去的背影满头雾水,不明白哪里说错了话。

    来到前院,瞧见凐坐在冰狼王身上闭目养神,西子在帮她的赤焰虎梳理皮毛,秦正肩上趴着一只小黑猫,脚边立着一头健硕的黑豹。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出行队伍里多出一名伙伴,李元化在给他的双角马喂食草料,看上去像在等他出发。

    贾曼斯感到非常不好意思,连忙致歉,让殿下和玄少主两位大人物等待,这得多么失职!放出他最宝贝的羊驼,骑上去紧跟四人身后朝着南城门跑去。丝丝凉意吹拂在脸上,天色虽已大亮,天边红彤彤的还未放出万丈阳光,街上行人零零落落,望其装束无一例外都是佣兵,前行的方向也是南城门。

    五人乘一条直线在街道上奔驰,很快接近了南城门,贾曼斯发现前面的速度缓了下来,伸头去看,有不少商贩货郎拉着装满货物的牛车,平民百姓则挑着满满两大筐蔬菜,亦或背着一大筐瓜果,浩浩荡荡涌进城门都朝着一个方向行走,场面壮观如同赶集,直到人流散了,前方等待多时的佣兵队伍这才有秩序地走出城门。

    以秦正为首的五人队伍,放开了速度在城郊官道上疾驰,其中属贾曼斯的羊驼脚程最慢,落在双角马后面吃灰。

    贾曼斯抹去脸上的尘土,遥望前方,心里一边庆幸道路是一条直线没有跟丢的忧虑,一边认真地计划起怎样捕捉一只脚程快的魔兽。可是对这里完全不了解,拥有的知识大多也用不上,还是继续虚心求教吧,他想。

    日光偏移,阳光越来越烈,五人队伍抵达秦境还未到正午,赶至归锋城脚下时太阳已经悬在头顶上了。

    五人纷纷将妖兽收回契约空间休息,徒步向守城士兵走去,出示了佣兵徽章得到放行。由于贾曼斯不是佣兵,一身朴素不像有钱人,加上又是外族人受到了轻慢,差点闹出口角,秦正折返而回说贾曼斯是他仆人,语出轻慢的那名士兵才撇撇嘴放过了贾曼斯。

    “恶心的北蛮人!”

    贾曼斯跟在秦正身边,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低声咒骂,接着又被啐了一口,心里郁闷不已,生生忍住了回头解释的冲动。

    北蛮人是对秦国以北,残暴野蛮的食人部落的称呼,充满歧视意味。贾曼斯清楚记得,当初还被导师一本正经地怀疑他有北蛮人血统,是后裔也说不定,要么就是混种儿。只因为他起过‘想尝尝人肉是什么味道’的念头,是人都有想过吧?他不信自己是唯一的那个,天真地去询问了敬爱的导师,然后得到一通臭骂和‘北蛮人’称号。

    “贾曼斯,”秦正走在吊桥上,一边仔细打量贾曼斯,扯动嘴角笑了。“刚才那人不说我还没注意,你的长相还真有点像北蛮人,如果把你这头打着小卷的头发编成细辫,脱去衣物再戴上人骨饰品就更像了。”

    贾曼斯听出秦正在说笑,耸耸肩道:“我不介意假扮成北蛮人去尝人肉是什么味。”他真不介意,在兰蒂斯听过比北蛮人更具恶意的称呼——弱智儿,变聪明之后称呼就晋级成——怪胎。总之没什么好词,随它的,怎样称呼都好,一点也不妨碍他享受丰富多彩的冒险生活。

    贾曼斯的笑话让秦正觉得有点冷场,过了护城河进入城内,赶路许久众人都感到饥肠辘辘,便找了一间饭馆用饭,在伙计的带领下来到二楼雅间围桌而坐。

    “吃点清淡的吧,我不想看见肉。”秦正表态道。

    凐只钟情水果,西子表示无所谓。只有李元化表情一苦,呐呐道:“我顿顿都要有肉,没肉那还怎么吃……”菜梗寡淡,哪有肉重口有嚼头。

    “好办,想吃肉的去旁边桌子。”

    秦正话语一落,李元化和贾曼斯不约而同站了起来,两人相视一眼去邻桌坐下了。

    上菜期间无所事事,秦正暗中扫了西子几眼,心想要不要借机向她澄清一些事,正好凐也在场,人证物证俱在是真是假一听便知,只有消除了对他的误解,关系才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西子,凐是我兄弟,我不可能对他做出有违兄弟的禽兽之事,我和他是清白的。”

    西子半点不信,眼睛瞥向凐,像在想听听他怎么回答。

    感受到西子注视而来的目光,凐也是受够了不正当的猜测,觉得有必要解释清楚。

    “我和秦正是清白的。”

    西子不禁睁大了眼睛。“凐,你是不是傻?干嘛要配合他说话?你们、你们俩真是……我真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否认的,”出于女性的第六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等等,你俩之间出什么事了?”

    “什么事都没有。”秦正说。

    西子没搭理秦正,转过脸对凐叹气道:“女人有贞操,男人也有,你和他有过那么多次,可以说你是他妻子,就差没给你名分,你是不是在意他不给你名分所以才……”

    “什么意思?”凐打断她,俊秀的脸庞由红转青,语调渐冷。“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我和他有过那么多次’?什么叫‘我是他妻子’?”

    西子怔住,凐的语气不像在反驳,更像在问罪,一股上位者的气息毫无保留地朝她倾泻而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怎么会?撞见两人野外恩爱的记忆尤为深刻,好几回都差点走火入魔,她不可能记错。

    “不可能,我明明记得你们,我的记忆——”

    “——你的记忆被人动了手脚。”秦正直言不讳道。

    有人动了我的记忆?!西子倒吸一口凉气,恍然忆起秦正前天晚上在门口说的话,一股凉意从背脊升起,汗毛根根竖立,头皮发麻。她唯一能够信任的只剩记忆,如果连记忆都是假的,那如何证明她是她,如何证明她的存在?

    秦正发觉西子脸色煞白,再也没有了先前的轻松之色,双手交握在一起不住地颤抖,眼神失去了焦距和神采。看到这样的西子,心在刺痛,没想到他的一句话给她造成了这么大的打击,不由地伸手握紧了她的手,触感冰凉。

    西子被秦正这一举动给吓了一跳,惊惶地盯着他,眼眶中迅速聚满泪水,垂下眼眸,两三滴眼泪顿时坠在了桌面上。“是谁?”她语气颤抖地问。

    “白长老。”秦正低声道。夫妻情印的事,知情人只有他、凐还有白荆三人,有能力修改西子记忆的人,除了白荆还能是谁?

    西子露出讽刺的笑容,再度感觉到自己如蝼蚁般渺小,对神殿的畏惧更深了一层,一切地挣扎和努力都是徒劳。白长老肯定是看了她的记忆,才让她加入教会,想起那张苍老的面孔,锐利的眼神,还有突兀的入教邀请,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他侵入了记忆,而她却毫无所觉?!真是……太可怕了。

    “对不起,”西子擦干眼泪,对秦正和凐说道。“我以后再也不会说让你们难堪的话了,对不起。”

    秦正微微一笑,沉重的心事终于放下了,不禁将西子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凐注视两人交叠的手,淡淡道:“不用说对不起,秦正的确是我的妻。”
第八十二章 神兽
    伙计道歉说厨娘探亲还没回来,菜上慢了让多担待,一边麻利地放下五碟素炒,几片面饼,外加一壶桂花酿。望这桌三人气氛不对劲,没敢多待,赶忙去了旁边桌子放下一大盆牛肉羊骨,还有牛骨汤,匆匆下了楼。

    李元化一见满盆子热乎乎的肉骨头,眼神顿时亮堂起来,抓起一块就送进嘴里啃。

    贾曼斯舀了一碗牛骨汤,喝了一口觉得差点什么,从储物宝器里摸出一个小瓷瓶。瓶盖上布满了均匀的小孔,朝碗里轻轻撒了几下,浅褐色不明粉末落入汤中,搅拌后一股诱惑至极的鲜味散发了出来。李元化啃得正带劲,动作忽地一顿,抽抽鼻子,寻到香味是从贾曼斯的汤碗里飘过来,诧异中没见贾曼斯阻止便端到跟前喝了一口,然后望向贾曼斯的眼神变得热切了许多。

    才几句话的工夫,两人就勾肩搭背上了,一边吃肉一边胡侃瞎侃,吐沫横飞,感情好的毅然像穿一条裤子的兄弟。

    然而,秦正、凐、西子这桌谁都没有动筷子,西子脸色不安,困惑地看看秦正,又看看凐,脑海里的思绪乱成一团。

    先是最引以为傲的记忆,在毫不知情下被人动了手脚,还没从打击中缓过劲,突然听见凐说了一句话令秦正脸色一白。既然脑海中的那些记忆是假的,她也尴尬地道了歉,如果仅仅是兄弟关系,那为什么凐会说出秦正是他妻子的话来?她到底该信秦正,还是该信凐?闹半天,两人的关系并不如他们所说的清白?

    “你不在意我是男人?”秦正质问凐,好不容易消除了误会,却被一句话功亏于溃,有那么一瞬间真恨不得掐死他。不帮忙作证就罢了,还落井下石!

    “在意又怎样,我说的是事实。”

    凐清冷的语调,秦正为之气结。的确,他无法否认夫妻情印的存在,但有一点让他感到好气又好笑。

    “说事实也不尽然,我是夫,你才是妻。”

    “错,我是夫!”凐冷道。

    秦正斟好酒,抬眼发现凐瞳中暴出精芒,争胜之心甚强。

    “怎么,想打架?还是昨晚肉搏输了不服气?”

    凐咬牙切齿道:“要不是你说怕拆了房子,我傻了才跟你肉搏,动用血脉之力我又怎么会输!”

    “你就是动用血脉之力也是输,乖乖的认栽吧。”秦正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我可没使出全力。”

    “好,那你使出全力让我瞧瞧。”

    使出全力被你尽数学走吗?凐冷着脸不再言语,不甘地移开了目光。

    两人目无旁人般吵架,西子夹在中间好不自在,轻咳了一声,问出心中疑惑:“所以……谁是妻?”

    秦正和凐视线齐齐扫向西子,手指不约而同指向对方。“他!”

    西子默默低头抓起面饼,夹菜往嘴里塞,感觉要是再多说一句,满桌子饭菜就要被掀了。说了半天果然还是夫夫关系吗?她想。不是冷战就是吵架,要么干脆打起来,因为没分出攻受,所以才迟迟没落实最后一步?等等,白长老修改她的记忆好似并没有恶意,只是多出几段恩爱场面,他是腐男?gay?只是好玩还是别有目的?

    白长老这么做总有理由。西子思来想去,脑洞撑大到四指也猜不中白长老此举到底有何用意。

    两人见西子动起筷子,不再继续僵持,草草地吃完饭结账,叫上贾曼斯和李元化一起朝着碌渡城方向赶去。从碌渡城渡江,只要动作快点,赶在城门关闭前应该能抵达丹烟城。

    就在秦正心里做好了一切打算的时候,凐突然停下脚步说有事要办,他要查探归锋城中有没有玄族人存在。

    秦正点头道:“丹烟城佣兵工会门口见。”眼望凐向城中心掠去,四人立即往通向碌渡城的城门赶,时间不等人。

    因为花忍的缘故,让凐重视起遗落在外的族人,暂时分开也好,免得三句不和又要吵嘴打架。凐争胜心很强,凡事总要争个高下,就连谁睡床榻、谁打地铺,谁先出门、谁后出门都争得不可开交,仿佛赢了会长块肉似的,输了就脸拉多长不搭理人,不知他是不是跟别人也是如此,有时候真的蛮讨嫌。

    秦正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了凐冷漠如冰的面孔,看他平时很安静,对谁都生不起交谈的兴趣,不像惹事的人。接着又想了想他种种反常之处,灵光一闪,该不会是他不会表达,从而借着吵嘴打架来表示亲近么?多大人了,还跟不懂事的孩子一样,秦正相通了之后嘴角勾出无奈的笑容。

    四人不知不觉出了城门,官道上人来车往,四人骑在妖兽上没法放开速度赶路,直到错过繁华路段到了边郊,妖兽们一甩憋屈,撒开四蹄畅快地跑了起来。

    两旁的景物快速向后退去,远处有大片金黄色稻谷,一派农忙的景象,更远处依稀可见镇集。低矮的山坡上种植了一些果树,一些妇人背着箩筐摘起果子,这副景象放眼大夏只在两处有,其余地方由于挨得紫晶森林极近,平民百姓不愿落户建庄,亦是觉得性命得不到保障罢。

    路过山林,四阶妖兽的威压,惊得一些栖息在林子里的野兽四处奔逃,李元化一时兴起,乘机逮了两只肥硕的兔子,宰了收进储物宝器里。跑得慢的野兽软倒在地上,还有三两只低阶妖兽纷纷匍匐在原地,身躯战栗着等待赤焰虎还有黑豹离开。

    此情此景,贾曼斯下意识摸向腰间的储物宝器,小巧玲珑一掌可握,二十颗串成一串箍在腰上,外面有衣服遮挡,鼓囊囊的乍一看还以为腰上有圈肥肉。之所以买这么多颗,一是对不增加负重的储物神器的迷恋,二是西子教他‘分门别类’的方法,乱成一团的研究方向和成果,经过分门别类整理后一目了然,于是腰上的二十颗储物宝器统统派上了用场。

    “小贾,你老往腰上摸什么呢?”李元化在意地问道。

    “看见你往储物宝器里装肉,让我想起来储物宝器里面的肉。”

    路途无聊,李元化干脆跟他聊了起来。“哦,什么肉啊,野兔?野鸡?好吃的话一会拿出来烤了打打牙祭。”饭桌上他可是见识了贾曼斯拿出来的各种香料,不知是配方独特,还是原料稀有,不少都闻不出来原料是什么,心里甚是期待,用这些香料烤出来的肉该有多么香。

    贾曼斯笑着说:“我很久没有捕猎了,只有人肉。”杨天兆的尸体还好好地躺在储物宝器里,不禁望向前方西子的背影,心里着急什么时候她才能开始教他人体解剖学。

    李元化一听,眼睛瞪如铜铃,浑身汗毛竖立起来,冷汗津津地盯着贾曼斯。“你、你吃人肉?!”

    贾曼斯抓了抓蓬松卷曲的头发,连忙解释:“不,呃…虽然我有过这种想法,很好奇人肉是什么味道,但是我还没……李?我的话还没说完,嘿!”不管任他怎么喊,李元化连催双角马,双腿夹紧马腹,一溜烟飞快跑远了。

    追赶上赤焰虎的脚步,李元化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一眼。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秦正和西子中断了交谈,齐齐朝李元化望了过去。

    李元化忙着安抚胯下的双角马,它才三阶,在两只四阶妖兽面前很是躁动不安,安抚好双角马的情绪后这才苦着脸嚷道:“首领,您从哪里找来的野蛮人,竟然吃人肉!”回想起之前才跟他同桌一起吃肉,胃里顿时一阵翻搅。

    秦正先是一愣,尔后笑道:“你说贾曼斯?他没吃过人肉。”

    李元化不信。“外出跑任务的兄弟们,没办法才把死去兄弟的脑袋装进储物宝器里,带回城交给佣兵工会拿抚恤,不吃人肉那他把死人藏在储物宝器里干嘛啊!”

    “当然有别的用途,比如用来实验一些毒液的强弱。”西子心知不能透露解剖的事宜,随便找了个借口。

    “真的?”李元化将信将疑。

    “贾曼斯是医生,谁说医生只会救人不会杀人?”

    听了西子这番话,李元化这才回想起贾曼斯是医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双角马不停地透过心念催促他,赤焰虎和黑豹的四阶威压,对它来说很具威胁,李元化无法,只好打消了继续了解的念头。

    贾曼斯发现双角马放缓了速度,羊驼很快赶上它,“李,我真的没吃过人肉。”他努力解释。

    “抱歉啊兄弟,我、我性子急,你别介意。”

    贾曼斯越是满脸诚恳,李元化越是感到难为情,心想,小贾是多么友善的人啊,居然怀疑他吃人肉!本想找点话题消去尴尬,突然,灌木中冲出一只体型硕大的灰熊,猛地朝贾曼斯咬去!

    后方传来一声惊呼,秦正和西子纷纷停下掉头,跑到跟前发现道路旁躺着一只体型硕大的灰熊,仔细看已经死了。尸体上不停地往外冒一缕缕刺鼻的青烟,皮毛和血肉被腐蚀成一个个焦黑的窟窿,尤其脸部受损严重,腐蚀了一半露出黑黄色的脑浆,另一只眼睛还在往外流出丝丝血水。

    这时候,羊驼向死去的灰熊‘啐’了一口,一滩绿色液体精准无比射在灰熊的脑袋里,伴随着‘滋滋’声,脑浆、血肉还有骨头很快被腐蚀干净,只留下黑黝黝的肉坑。确认敌人死的不能再死了,骄傲地用脑袋在贾曼斯脸上蹭了蹭。

    李元化合不拢嘴了,看似像家畜温顺的羊驼,居然比一些长相凶猛的妖兽还要厉害。秦正和西子也是满脸意外,“你这羊驼是几阶妖兽?”西子忍不住问。

    “它可是神兽。”

    西子:“……”
第八十三章 流民
    草泥马还真成了神兽?西子有些哭笑不得。

    李元化啧啧称奇,围着羊驼好奇地来回打量。秦正仔细观察这只圆滚滚的憨物,身上没有妖兽固有的凌厉气息,也没发现彰显修为的晶核,有的只是家畜般的温顺。神兽?他还真没看出神兽的影子。

    “这是雪山女神赐给牧民的礼物,”贾曼斯解释道:“它的毛比任何羊毛都来得珍贵,可以和羊绒媲美,尤其小羊驼由皇室饲养,剪下来的小羊驼毛也是皇室专用,感恩神的赐予,称它神兽有什么不对?”

    秦正和西子面面相视,忍笑不语。

    一旁的李元化听明白了,有些意兴阑珊,敢情就是家畜啊,他还真以为是神兽呢!害他白高兴一场。

    经过了小插曲,四人再度朝着碌渡城方向疾奔。

    突然,秦正感觉到胸前骤然一冷,一团寒冷的气息凝聚在胸前久久不散,低头扯松衣襟扒开一看,一个像雪花形状的淡蓝色印记浮现了出来。

    “你在做甚?”秦正透过心念问凐。

    “寻找族人。”

    “印到底是什么?不只是情印吧?不如你痛快说了,省的害我被印弄得整日提心吊胆。”

    良久,凐回应道:“玄族人成年时会觉醒印的第一形态,意味着可以选择婚配,也就是夫妻情印。第二形态具备掌族资格,没有族长的允许,私自觉醒第二形态会被视为篡位之举。”

    不用分说,凐定是已经觉醒了印的第二形态,不然仅仅依靠情印又怎么寻找他的族人。

    一山容不得二虎,一国容不得二王,玄凐啊玄凐,你觉醒第二形态有没有被允许?秦正很想这么问他,可又生生忍住了好奇心。允许王子的继位资格,是不是意味着那位老国王——守护元始界的神,有了什么不测?此番猜想不得不令秦正浮想联翩。

    “有没有第三形态?”

    “……有。”

    察觉到凐忍耐的语气,秦正识趣地没再往深处刺探,话头一转,说道:“我俩打个商量如何?下次你再动用印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声,我很不希望修炼的时以及制作符咒时被突然惊扰,你知道会出现什么严重后果。”

    “可以。”

    “乖。”秦正中断谈话,心情甚是愉快。

    “我不想再听见这个字!”

    脑海里响起凐饱含怒意的警告,秦正唇角不禁向上弯起好看的弧度,心道:你又输了,小子。

    他们快接近碌渡城的时候,遇上一队衣衫褴褛的人,不论男女老幼都是面黄肌瘦,面色愁苦,长长的队伍前往归锋城方向。

    四人减缓了速度,诧异地打量这些流民,目测有三四十人之多。

    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刀伤、烧伤,相互搀扶艰难地行走,妇人不顾发鬓松散,一边安慰哭闹不停的孩子一边拭泪;还有一对走不动路的老人歪倒在路边,不停驱赶儿子和儿媳,双方都是以泪洗面,争吵的大意是老人情愿在这让野兽叼了去,也不愿意继续拖累他们。

    “大姐姐……”一个脏兮兮的孩子怯生生地喊住了西子。

    西子拍拍赤焰虎的脑袋,让它别吓着孩子,心想孩子之所以会找上她,可能看在其余三个都是男人,觉得女子好亲近吧。

    “大姐姐有吃的吗?”孩子依旧不敢接近,忍住哭意和害怕,小声恳求道:“只要一点点就可以,一点点就够了。”

    孩子的话带有浓重的口音,西子分辨得很吃力,幸好意思听明白了,想了想从储物宝器里拿出中午打包的面饼。孩子一双眼睛紧紧定在面饼上,呼吸急促地想上前又不敢上前,这时候身后又走过来一名男子,连忙护住孩子,可眼睛和怀里的孩子一样盯着西子手里的面饼。

    西子发觉流民都朝她看了过来,确切的说都紧盯着她手里的面饼。李元化一瞧情形不对,驱赶双角马来到西子不远处,视线一扫目露凶光,这些被饿急了的人被这眼神一吓,顿时有些畏缩,再看他身躯雄壮、隆起的肌肉把衣服绷得紧紧,毅然像一座凶煞的肉山,更是不敢上前哄抢。

    “是我欠考虑了。”西子皱眉自责。

    秦正骑着黑豹来到西子身侧,听到她那声自责,何尝不知她此刻心中所想,轻声道:“一张面饼够他俩吃了,别给太多,对他们没好处。”

    西子嗯了一声,拿起一张面饼朝父子俩抛了过去。众人见状,不顾李元化恐吓,只要能走动路的都一拥而上,缩在一丈开外张口讨要吃的。泪水、鼻涕齐涌而出,在一张张脏污的脸上冲刷出道道痕迹,哀求声、哭喊声闻者心酸,让人觉得不拿出食物就罪大恶极。

    秦正看西子手上还有三张面饼,肯定不够这些人吃,而他也没有打算拿出更多的食物,冷眼扫过这些人,喝道:“安静!”

    闹哄哄的场面迅速静了下来,一双双渴求的眼神注视着这位气质出众的公子。

    “把孩子都带过来。”秦正说。

    大人们一听以为公子要赏吃的,慌忙在人堆里找孩子,寻到自家孩子就往秦正面前推,不一会,十二个脏兮兮、精神萎靡的孩子畏畏缩缩一排站好,最小的约三四岁,最大的约十一、二岁。

    “这里只有三张面饼,没有更多了,全部分给孩子们吃,可有意见?”秦正说完观察这些大人的脸色,面露喜意的估计是孩子的家人,剩下的无不满脸失落。“李元化,把面饼分下去,不得有偏颇。”他叮嘱。

    李元化从西子手中接过面饼,一张饼掰成四瓣挨个放在孩子手里。有的似是饿极了慌忙把面饼往嘴里塞,噎得两眼发直;有的吃了一半,将另一半攥在手心里,偷瞄身边人像防贼一般。

    “公子,给点吃的吧,求您了!”

    “求您了,给您叩头了!”

    两声喊霎时引动了更多人,呼啦啦地跪在地上求食,孩子们也被大人们摁跪在地上,嘴里包着未来及咽下的面饼,小脸惊慌地不知所措。

    “首领……”李元化没见过这阵仗,神情有点发懵,心想干脆把食物统统拿出来分给这些人算了,这些流离失所的平民百姓也怪可怜的。

    秦正把李元华拦住,对众人道:“我之间就说过,没有更多,仅有的干粮都分给了孩子。”

    “公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出门怎么会不带足吃食呀……”

    “是啊是啊,我们饿得实在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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