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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机2-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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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秦正谈起正事,左永面色很快恢复如常。“说是,沈一奇重伤难愈,让你尽快赶去丹烟城。”
沈一奇重伤难愈?!秦正心中一惊,不由地想起了沈一奇在秦地宫总坛指天发誓的那一幕。
‘我沈一奇在此向诸神发誓,必将手刃罗永望!罗永望一日不死,我沈一奇一日不踏入秦门半步!’
誓言清晰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神祗应誓的雷声仿佛还在轰隆作响。秦正记起那日为争一口气,动用白焰做了极限转化,将体内五行金气转化为炎火之气,堵住罗永望的恶意刁难。不曾想,却让沈一奇误以为他自毁根基,所以才怒而指天发下手刃罗永望的誓言。
罗永望修为突破至武王阶,沈一奇凭借骤雨剑技坐得首席护法之位,修为不过才武尊阶,两者之间差距甚大……秦正似乎可以猜到沈一奇因何而身受重伤,可以说,沈一奇有这么一劫是因他而起。
秦正皱眉细想,依沈一奇高傲的脾性,不可能会向他求助。沈青儿自幼丧母对沈一奇十分依恋,眼见父亲身受重伤,出了秦地宫身旁又没有个熟稔之人,应该是她背着沈一奇发出的信息。不禁低头看向左手食指上的戒指,地母之戒,是沈一奇所赠,竹林剑冢授技之恩恍若历历在目,他的第二位师父。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很重要,谢谢你及时通知我。”秦正感激地说,心想得尽快处理完这边的事,得立即赶过去,不知道沈一奇伤重到什么地步,早见早安心。
“应该的,兄弟之间谈何言谢!”左永笑道。“真要说谢啊,我反过来还要谢谢你帮我毙了袁瑞那孙子呢。早上青曼把袁瑞揍得只剩一口气,没敢要他狗命,就是担心事后被他武尊阶修为的老子寻仇,这下好了,一老一小双双死绝,晚上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秦正对这事来龙去脉所知甚详,打量了左永的修为,居然才刚刚迈入武师阶,开始犹豫要不要把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交给左永,可是也就只有交给左永最能让他完全放心。
“你的名声已经随战斧传了出去,想必你也清楚,管理情报者最易被人给盯上。暗中盯着你的人、想除掉你的人会越来越多,假如你有什么不测,战斧就瞎了一只眼,聋了一只耳。我和你说这么多是希望你忙于情报的同时别把修为拉下了,为你自己,为汪青曼,为将来的孩子多想想。”
左永揉了揉鼻子,道:“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来青曼这里蹭住。”说完脸庞一红,堂堂男人竟需要喜欢的女人来保护,想想就觉得难堪。
秦正轻叹,修为不是三两日即可修成,即便左永日夜修炼也赶不上战斧壮大的速度。想要护得左永周全,仅靠汪青曼还不够,战斧里的那些兄弟在打架、跑任务上都是好手,保护人的细心活指望不上。思来想去,看来只能派一两名暮月神殿的执事进行暗中保护,只有这样才能万无一失。然后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左永,只说是影卫,对一般人来说暮月神殿四个字实在太骇人,不得不隐匿实情。
“影卫?秦少爷让影卫保护我?!”左永倒抽一口凉气,嘴巴张的有鹅蛋大。
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两人刚认识的时候,被人了如指掌的那种恐惧,对看不见对手的恐惧始终不曾忘怀,时常夜夜幻想,什么时候他也能拥有像影卫这种强大的保护者追随左右?有了影卫保护,不论做什么事都能放开手脚,再也无需提心吊胆、担心受怕被人做掉……秦正居然说出派影卫保护他的话,今日梦想成真了?
“因为我要交给你重大又艰巨的任务,是我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秦正慎重地对他说,更好的发挥他捕捉、经营情报的天赋。
左永下意识端正坐好,‘最重要’三个字意味着信任,比任何人都来得信任,有种参与大计划的使命感不禁兴奋地脸冒红光。
秦正将之前对石正贤说过的计划和部署,对左永复述了一遍,然后把贪狼的地下联络方式,以及如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甬道中自由进出的方法,统统细致地说了个清楚。等他说完,发现左永完全呆若木鸡了,眼睛发直看着他。
左永好久才回过神,艰难地咽了一口吐沫。
尽管把大计划想的足够大了,耳朵里听到的事实远比他所想的还要夸张、吓人,贪狼的野心居然那么大!背后实力居然那么雄厚!但这些与秦正的野心,还有莫测的能耐比较起来都不算什么。
居然连贪狼藏得最深的——自由进出地下甬道的方法都拿出来了!
到底还有什么秦正不知道的?实在太诡秘莫测,左永不由自主地冒出鸡皮疙瘩,分不清是害怕还是过于兴奋,从而聪明地选择不去追问。
贪狼挖掘的地下甬道不是秘密,很多佣兵都知道,也发现过不少进出口,密如蛛网、四通八达像极了迷宫,内有无数陷阱和死路不知吞噬了多少条人命,唯一能从里面安然走出来的人,只有贪狼的情报核心人物。左永早就知道,贪狼的情报交换点就在地下迷宫之中,奈何进去的不知凡几,却不见一个活着出来,着实叫人胆寒。
“秦少爷……”左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位比他略小一两岁的秦正。
明明不是世家少爷,却比世家少爷优胜几分,心思缜密,气度雍容,一举一动尽显风范,远非他还有战斧兄弟们所能相比。左永也早已心知肚明秦正跟他们不是一路人,注定要仰视的存在,以兄弟相称高攀不上,人要有自知之明才能活得长久,所以才从秦兄改称为秦少爷,喊的心甘情愿。
这个称呼虽矮了一大截,但透着亲近,事实证明秦正把这么大的计划中,最重要的部分交给他去办,无疑已把他当成心腹。左永看得出来秦正的能耐远不止于此,作为心腹可比口头上的兄弟重要多了。
秦正扯动嘴角笑了笑,左永的表情所透露出的意思他已然明白。
这位上辈子有过生死之交、待他如兄长的异性兄弟,最大的优点在于知进退、有自知之明,所以才能在恶劣复杂的地下佣兵里混的如鱼得水,极少惹出祸事。曾经的最大优点,造成了如今的最大障碍,每当他进一步,左永便识趣的退一步,保持着不远不近、亲近中又带着疏远的距离。
正是这个距离,成了无法交心的根源所在,哪怕他目的单纯,落在左永眼里也不再单纯,兴许这就是地位的差距罢。今后还会越走越高,和这些兄弟们差距越来越大,不知到了那时,能够担起‘兄弟’二字还能剩几人?能够成为知心好友的还能有一人否?高处不甚寒,有的只剩无尽的寂寞。
谈话中断了片刻,气氛变得有些沉重,这时候,汪青曼端着两碗浓汤稳稳地走进屋内。
“我亲手熬制的大补汤,首领也来尝尝。”汪青曼放下瓷碗,期待地眼神望着秦正。
左永低头嗅了嗅浓汤,满足地直搓手,劝说道:“秦少爷一定要尝尝青曼的手艺,好吃的连舌头都想吞下去。”
秦正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只在酒楼喝了点酒和一些下酒菜,闻到浓汤的香味肚子不合时宜发出响声,饥鸣引来二人注视,感到略有些尴尬。看左永眨眼喝了半碗,也就端碗喝了起来,味道确实不错,不知不觉全部喝下了肚,喝完还觉得有点意犹未尽,汪青曼会意,立即又给盛了一碗。
借着机会,秦正问起汪青曼打算什么时候跟左永成亲,左永抿嘴不好意思说,汪青曼倒是十分主动地索要贺礼,说是秦正的贺礼一到,立马就把左永娶进门。
“……”秦正这才明白左永之前的尴尬是从哪里来,女人娶男人,这倒稀奇了。
汪青曼说:“这是我家乡的习俗。”
第七十九章 缺钱感谢‘无用者’打赏一颗钻石
正事谈完,大补汤喝也喝了,秦正心里惦记着远在秦国的沈一奇的伤势,临走前忍不住问起汪青曼两人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左永抿嘴不好意思说,汪青曼倒是十分主动地索要贺礼,说是就等秦正的贺礼一到,立马就把左永娶进门。
女人娶男人,这倒稀奇。秦正这才明白左永之前的尴尬是从哪里来,看他一脸困窘甚是忍俊不禁,汪青曼有别于其他女子也是有趣的很,笑道:“准了,我这就回去给左永准备嫁妆。”
左永呆愣地目送秦正越走越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难道他真要嫁给女人?
“怎么,不想嫁给我?”汪青曼好看的眼眸斜斜的注视着左永,指尖滑进他衣襟中挑弄,感受他兴奋颤栗的身体。“现在首领走了,想不想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
耳边传来一声低语,感到颈项被贝齿轻轻啃噬,左永被撩的火气大旺,喷出一股灼热的鼻息。想,当然想,心爱的女人发出邀请怎么可能拒绝!小心揽住她的腰肢,摩挲女性独有的柔软,不等他抚上魂牵梦绕之地,胳膊顿时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反剪到背后,哎哟哟地呼痛起来。
汪青曼把他抵在桌上,动手扒起衣服。“别心急,成亲当晚我会亲自上阵,在这之前只能先用工具慰藉你了。”说着拿出一根棒状物在他面前晃了晃。
木质器物栩栩如生,粗长的柱身上多了一些纹路更显逼真,左永看清物件的瞬间眼睛睁得好大,脸色忽红忽青,惊叫道:“怎么又换了个更粗的?之前的不是这个!”他虽然不介意被心爱的女人弄后庭,但工具越换越粗心头难免发憷,迟早有一天会被玩死吧?“青曼,真的不能再粗了,真的……”
“左郎,我只是想让你舒服,看你被我弄得爽到哭,你那模样、哭喊的声音实在太诱人,让我忍不住想加倍慰藉你。”汪青曼俯身摩挲他俊美清秀的脸庞,满眼疼惜。“我真恨自己不是男子,无法真正要了你。”
左永感到后庭被她抹了凉凉的油膏,心知避不过去了,声音颤抖道:“青曼不要这么说,我更喜欢女儿身的你啊……痛!不要……不要顶了……轻点轻点……啊——!!”
秦正变换了容貌走在回去的路上,对左永和汪青曼两人私下交流丝毫不知情,每当想起汪青曼一本正经地说出娶左永的话,还有左永窘红的脸,就忍不住憋笑出声,实在太可乐了。此举频频引起来往路人好奇的视线,秦正一正颜色加快了脚步,此时已夕阳西下,再有一会天就要黑了。
还没进院子,一股浓郁的油腻气味扑面而来,十分令人作呕,想起下午陪西子买的那些肥肉,心道莫非她现在在制皂?用袖子捂住口鼻步入后院,发现凐和贾曼斯也在,而且肥皂已经制好了,一排排白如羊脂的方形皂块整齐地躺在一条长桌上,甚是赏心悦目。这里和外院不同,满园生香。
“这么快?”秦正遗憾制皂过程没能参与,不是说工序繁琐么?怎么才两个时辰不到就做完了?
西子将模具收起,开始给皂块挨个包装,忽然听见秦正的声音,抬头对他微笑道:“哦,多亏了凐,不然还要等上好几天呢。”加热皂化有赤焰虎相助,冷却凝结有凐相帮,想慢都难。
秦正走到跟前随手拿起一块打量,方方正正,只有掌心大小,一指节的厚度,放到鼻前轻嗅还能闻见清新淡雅的花香,立即就喜欢上了,不知去污效果如何。记得刚进院子时,被一股浓郁刺鼻的油腻气味冲的脑仁疼,没想到制出来的肥皂竟如此清香怡人。
放眼一扫,长桌上的皂块不管包装好的,还是没有包装的,总数估摸着有四十多块。
“这十块是送你的。”西子将包装好的皂块堆放在秦正面前,不忘叮嘱道:“这次做出来的香皂,品质好的出乎我意料,可能是用了妖兽的油脂,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记住啊,别用来洗衣服,那太糟蹋了!洗衣服的我用下脚料做了点,这个洗澡洗脸都很合适,我有试用过,洗完手之后皮肤一点都不紧绷,非常滋润嫩滑,长期使用有美容美体的功效。”
西子说起美容如数家珍,秦正看她神采飞扬不忍心打断,真希望她一直这么说下去。
“西,你完全可以卖香皂赚钱,你做出来的香皂品质比皂团不知好了多少倍,肯定会大受欢迎。”贾曼斯握着一块西子送的香皂,诚恳建议道。“忙不过来我帮你,而你只需要付给我一些酬薪。”
贾曼斯给出建议的同时也在怂恿,只因为他现在很缺钱,把钱花光了才意识到金钱的可贵。不过他并不后悔花了一千金,买了二十个圆滚滚、精致可爱的储物宝器,这些小东西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西子将包装好的十块香皂送给凐,扭头看向贾曼斯,那眼神活像在看一个白痴。“我看上去傻吗?这么赚钱的生意我会没想过?”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和暮月神殿有些关系,她也不怕说出来了。
何止想过,西子四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动手实施赚钱计划了。
正当她对未来充满幻想,希望利用脑海里的知识为将来打下一片事业,骄傲滋长的雄心令她渐渐得意忘形,恨不得把地球上的东西在元始界一一实现出来,用以改善生活。西子完全没有想到,突如其来的旭日神殿使者,把她猛地拽回了残酷的现实。
没错,西子得到了遍体生寒的警告。使者不停逼问她这些东西的配方来源,要不是急中生智,把黑锅丢给每年都来探望她的红衣异人,借他引开了使者的注意,估计那个时候就被抹除存在了吧。
至此以后,她不再妄想改变这里、改变别人的观念和思想,安分守己的学会适应,学会藏拙。
神殿使者的出现,轰然击碎了西子身为穿越人士的优越感。这里的宗教和地球不一样,它不是神话,神就住在天空之上的神界,神权至上,神权之下皆为蝼蚁。而她,无论怎样努力,在神殿眼中只是可笑的挣扎,离死更进一步罢了,她没有与神对抗的本领,也没有逆天的运气,甚至怀疑穿越到这里源自一个阴谋。
以一人之力改变世界?西子清楚地意识到,这项伟大的重任轮不到她,她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普通人罢了。人,固有一死,现在只想活得相对开心一些,不枉来这一趟。
贾曼斯一点也不笨,立即意识到西子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不由地沉默下来,他想起出发前导师的反复叮嘱。“西,非常抱歉。”贾曼斯抓了抓卷曲的头发,甚是难为情。
“我倒觉得贾曼斯的建议很不错,西子你可以考虑一下,”秦正开口道。“人人都用皂,生活中不可或缺,没有人不喜欢享受,有香皂谁还会愿意用臭皂?”眼角余光瞥见凐拿了香皂之后,面目表情离开了后院,果然只是纯粹来帮忙么?帮完就离开,冷漠拒绝任何额外的亲近,恐怕除了他的族人和筝儿,再也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的兴趣了吧……
贾曼斯一听,眼神亮堂了起来,圣王殿下都这么说了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重要的是,西子用元始界内的材料制出香皂,并没有触犯神殿对穿越者设定的任何规条。
只要想到无数金子源源不断落入口袋,贾曼斯高兴坏了,苦于不能暴露殿下的身份,激动又迫切地对西子说道:“秦说的很对,你不觉得很有道理吗?”见西子神情犹豫不定,他昂起前胸拍的砰砰直响。“要不你以配方占七分,香皂我来做,三分算我的报酬。”
西子被他说心动了,考虑到有贾曼斯分担风险,只思忖了片刻就点头答应了下来。她现在也很缺钱,买丹药、买宝器,买功法……想赚点钱容易么她,跑任务赚钱太浪费修炼时间了。
眼瞅着西子和贾曼斯谈细节谈得十分火热,忍不住打岔道:“西子,小可爱在你那儿么?”
“它在我房里呢,你这么长时间不闻不问,我以为小可爱归我养了。”西子半开玩笑道。
秦正一愣,意识到这是借机亲近西子的好机会。“也好,暂且归你养吧。”
“你不要我了吗?”
秦邪哀怨的声音忽然在脑海中响起,秦正四下寻找一阵,抬头一望,发现小黑猫蹲坐在栏杆上无精打采地看着他。
“你就这么想摆脱我?有了西子和凐,我对你来说很多余?”
“我可没有这么说。”秦正说得无奈,这哪跟哪啊。
“可是你就是这么做的!”秦邪的声音倏地变凌厉起来。
秦正叹了口气,发觉身体莫名燥热起来感到有些心烦。“最近事情多的我脑袋要炸了,听话,别闹了,今晚休息最后一夜,明早等城门开启还要赶赴丹烟城。”贾曼斯必然跟着他,凐也是同路,想了想,把明天要去丹烟城的行程给西子说了,不料西子竟有同行的意愿,热燥引起的心烦顿时消散了许多。
“首领!”
门口传来一声陌生的声音,秦正回头一看,认出是他划给石正贤做副手的三人之一,没等他开口就见那名副手朝他快速走来,轻喘着气息,恭敬地双手递出储物宝器。
“石大哥让我把收集的东西交给您,平时积攒下来不少妖兽毛皮和内丹,灵草只有两株,药草不多,还是从闻德音那里讨要的,首领看看这些够不够。”
第八十章 不适
秦正接过储物宝器,意念探入其中,发现里面如田信所说,各类妖兽的毛皮约有两三百张,内丹约四五十颗。药草除了一些常见的,大部分都叫不出名字,他不是丹器师,也不是医者,认不出这些花花草草实属正常,留意到两个形状窄长的玉匣子,里面保存的应该是那两株灵草了。
总量看起来很多,够不够还是两说,毕竟要换取的装备、丹药、宝器数量也多到吓人,到时候不够再凑些符咒吧。秦正心想,手头有些东西总比空着手强,谁都有借职务之便捞点好处的时候,捞的太多了又不付出什么,难免落人把柄再生事端。
“首领,我姓田名信,信仰的信。”青年人自我介绍道,望秦正视线扫来慌忙垂下眼睑。
后院不是说事的地方,秦正和田信来到前院。期间打量田信,二十多岁正值青年,个头不高,紧张拘谨,身形柔弱透出一股书卷气。
“嗯,我知道你,是我把你指派给石正贤做副手,能适应么?你给我说实话。”秦正这么问,也是想知道之前那番重编部署,有没有人因为无法适应而怨声载道,毕竟人不长期待在团里,有些抱怨或不满只会在私下流传,等传到他耳中再想更正已经为时已晚。
田信感到有些意外,脸颊微红,视线不敢与秦正相触。
“我原本是读书人,想入朝堂为官光耀门庭,后来家境遭变才弃文修武,跟随师父修炼了几年,修为大涨以为到了可以报仇的时机,不曾想……”田信发出一声叹息,略去不堪回首的往事,话锋一转。“我很喜欢团里的兄弟们,想学他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高兴时随性洒脱,愤怒时满嘴粗语,可我骨子里不曾忘却礼仪廉耻和圣人教诲,每次总是,总是……”
“总是放不开让别人扫兴,不合群被人排挤?”秦正猜测。
田信飞快地看了秦正一眼,说道:“不,兄弟们都是铮铮硬汉,我只是在性情上与他们合不来。”之前说的那番话不是为了倒苦水,目的更不是背后抽人冷刀子。“我很感激首领慧眼,把我安排在石大哥身边做事,帮着出谋划策理理文书很适合我,而且石大哥也是读书人出身,相处更为自在。”
秦正点点头,看他柔弱腼腆跟一群粗放豪迈的壮汉混在一起,活像食肉猛兽中夹了个食草温顺的羊羔,难免会战战兢兢不自在。当初考虑到田信是团里为数不多的有学之士,形成以石正贤为首的智囊团,更能发挥所长。
田信准备告辞离开,秦正霎时想起左永的亲事,喊住他,交代了置办地产事宜。
小到溺具、妆匣,大到桌椅、床柜,还有许多零零碎碎生活用具,叮嘱他务必置办齐全。田信一开始以为是秦正要置办家宅,听到后来才知晓,原来是为左永和汪青曼二人成亲置办的新宅,甚是动容。小而轻便的普级卡中躺着百金,拿在手中感觉沉甸甸的,感慨首领的大手笔,还有对手下兄弟的体恤令他心头火热不已,连连点头应诺着去了。
此时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秦正独自坐在走廊里出了会神,时而有人从眼前经过,恭敬地打完招呼后小心翼翼离开,他脸上笑容未散,内心却倍感落寞。
尽管这辈子的左永不再与他如亲兄弟般亲密,但过往的种种付出做不得任何假,始终铭感于心不敢有忘。
只因想起左永那间狭小杂乱的狗窝再也不能住了,不能让汪青曼跟着受委屈,而且之前给的那笔钱,他从夏侯灭口中得知,左永全部都用在收罗情报上,自身还是一贫如洗。兄弟成亲怎么也得帮着撑足场面,就当是娘家送出的嫁妆。
“嫁妆……”秦正喃喃自语,忍不住抿唇笑了一阵,伸了个懒腰长吁一口浊气,打算回屋休息。
可真当他回到屋前才发现,主屋早上被他和凐联手给拆了,昏暗夜幕下的残垣断壁很凄凉。
“秦。”
身后传来的声音吸引了秦正注意,回头瞧见希尔挺拔的身影,脸庞在夜幕笼罩下看不清晰。
“听闻您明早又要离开?”
“嗯,去秦国。”
希尔犹豫道:“我想带鹰眼回古兰。”
“不适应这里?”
希尔先是环顾了四周,然后挨近秦正,低声说:“我们修理装备时缺少一些金属,这里没有,我是元素师也不能一直没有法杖,这让我很没有安全感,古兰的暮月殿堂有我们需要的东西,想去试试运气。”他顿了顿,再次压低了声音。“旭日丢了宝物,不会放弃寻找我们的踪迹,加上我们和夏人长得不一样,走在人群里就像黑夜里的萤火。我想,只有回古兰才能摆脱追捕,在那里可以得到暮月庇护。”
对!倘若希尔没有提醒,差点都忘了!秦正心下懊恼,他考虑的已经足够缜密周详,没想到还是漏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鹰眼,准确的说是希尔。
希尔可是神子,不能被旭日扼杀在他眼皮子底下,心烦中,秦正几乎快要压制不住身体的热燥,扯松了衣襟,说道:“也好,你们回古兰后打压贪狼的活动范围,如果能一举铲除再好不过。”
“是,贪狼的事情石和夏侯已经告诉我了,我知道该怎么做。”希尔颔首。有点在意秦正不停地拉扯衣服的举动,还有他微红的脸庞,关心道:“您身体不适?”
“是有点不舒服。”
秦正深呼吸,感觉身体要烧起来了,热燥的浑身难受,尤其感到下腹有团火在蠢蠢欲动。怎么会这样,秦正有些迷茫身体为什么会出现动情的反应,思来想去,唯一可疑的就是下午在左永那里喝的大补汤……该死!
“你回到古兰后如果在暮月殿堂遇到阻碍,可以联系白荆,就说你们是我的人,他会为你们提供帮助。”
秦正一边忍耐不适,一边作出部署。希尔安静地倾听,当他听到秦正已经是暮月圣王的时候,脸上不由地露出开心的笑容。
“就这样,我得离开一下。”秦正丢下话后拔腿就走,他得尽快找到冷水浇灭在身体里四处乱窜的yu火。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没有灯火照亮的地方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凭着记忆摸到一口水井,打捞上来一桶井水‘哗——’迎头浇下,凉透心脾的冷意驱散了热燥,顿时有种说不出的爽快。
“谁在那里?”
黑暗中有人警惕地问道,那人搓出火星,点燃了油灯,借着光亮看清了站在水井旁的黑影。
“首领?”
“嗯,是我。”
灯光照亮了来人的面孔,秦正认出李元化,应答了一声。
李元化将油灯放在井口沿上,语出关心道:“您怎么会在这?还弄得一身湿漉漉的,现在入秋了,小心别着凉。”
“我已经寒暑不侵,无妨。你怎么又在这?”秦正说着,把水桶扔进井里。
“还不是今天轮到我守夜,这墙外面就是巷子,经常遭贼光顾,虽说揍的那些毛贼不敢来了,但也不敢放松警惕。”
秦正再次拎上来一桶井水,当着李元化的面迎头浇下,舒畅地发出呻吟。
李元化觉得秦正很古怪,大晚上不回屋休息,却跑到这里一遍遍地浇冰冷刺骨的井水,心里很快就寻思开了,脑补了种种猜测,然后满眼同情地瞅着秦正。
接连浇了三遍,秦正终于感到体内热燥散了大半,头脑也清醒了,想起明早天不亮就要动身,至于修炼……一夜几个时辰也修不出什么来。早早休息才是正经,也不知道赶到了地方会不会有恶战等着他,保证充足的体力才是重中之重。
对了,秦正刚走出两步,突然想起晚上睡哪的问题,回头问起李元化。
李元化一愣,之前的猜想尽数落了空,闹半天首领还不知道住哪间?“左厢房第一间就是。”这还是大伙挤挤,好不容易才匀出了一间,心里祈祷首领可别再给拆了,重建房屋很费钱。
秦正绕着曲折的走廊,很快寻到左厢房第一间,里面亮着灯光,当他推门而入绕过屏风,发现凐盘膝坐在床榻上正在修炼。担心打扰凐,轻手轻脚走到屏风后脱下湿漉漉的衣衫,换了一身干爽的穿在了身上。而他却不知道,桌上的烛火将他的身影清晰地印在屏风上,被中断修炼的凐看了个清楚。
“掉河里了?”凐问。
“没。”
秦正走近床榻,凐说道:“你掉井里了。”
秦正听出凐这回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诧异道:“这都能让你猜到?”
“气味不同。”
“……”秦正心里嘀咕了一声狼鼻子,在床沿边坐下道:“我只是浇了井水,用不着拿话亏我。”
“床归我,你去门边打地铺。”
秦正回头看,床榻睡两个人绰绰有余,哪怕睡三个人都不挤,都是男人挤一晚有什么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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