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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机2-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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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筝儿噘嘴小声道:“就算没有人要我,凐也会要我的……”

    “你还敢提那头畜生!”女子胸中消散的余火瞬间被点燃了,拍桌而起,声调尖利道:“妖兽是妖兽,人是人,人类和妖兽怎能苟合!我的女儿居然和妖兽……哈!你是想让娘受尽耻笑吗?让家族颜面何存?!”

    “娘……”筝儿被母亲凶狠的表情吓得不轻,苟合是什么她听不明白,第一次见到声色俱厉的母亲,和印象中不一样,让她觉得害怕。“娘别生气,我会听娘的话认真学习女子礼仪,认真学习琴艺……别讨厌凐好吗?我会听话的,会乖乖地听娘的话。”哽咽地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溃堤而下,只求母亲别用憎恶的眼神和难听的话语骂凐,她愿意向那些讨厌的条件妥协。

    女子见桀骜不驯的女儿哭得像个泪人,心头有些软了,语气缓和道:“当真会听娘的话?娘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筝儿哭着点头。

    “那好,今后不准再和妖兽厮混,一心一意学习女子礼仪和琴艺,我会让教习和乐师督促你。”

    筝儿止住哭声,急道:“可是——”

    “没有可是,”女子打断话说:“表现好就让你每个月见那妖兽一面,要是不认真学,直至出嫁前别想再踏出这道门一步!”

    那天以后,筝儿真的如她所说的那般变乖巧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刻苦学习那些百般排斥的枯燥礼仪。容颜原本就生得极为貌美,褪去不羁重拾温婉,一眸一笑、行为举止显得格外雍容端庄,让教习赞不绝口。

    筝儿明白这样不够,母亲中意的是才情美人,还需要继续苦练琴艺。渐渐地,她喜欢上了拨弹筝弦的声音,铮铮之声犹如金属交鸣,可委婉可高急,悠扬深长。可以寄思与筝一解心中愁苦,可以抒情与筝一展心中快乐,希望凐能够听见筝的声音,盼望着与凐相见的那一天……
凐番外:命运(四)
    男子跨入院中,听见暴风之狼焦躁的嚎叫声,丢给手下一个眼神,背有点佝偻的中年人便牵着两只狼驻足在门口不动了。男子暗中握紧剑柄只身进入内院,一个精铁所铸的巨大牢笼映入眼帘,与笼子里的暴风之狼视线接触之后,它便停止嚎叫,森冷的眸子死死盯着他,带着浓浓的敌意。

    “省点力气吧,”男子刚一出声,暴风之狼的眼神立即变得凶恶起来,吓了他一跳,赶忙道:“别怪我把你关在这里,你做了什么事你应该清楚!”

    不出男子所料,暴风之狼听到责问之后露出懊悔的眼神,嘶哑地低吼一声扭过头不再看他。

    “来人!”男子喊道。

    几息后,中年人牵着狼走进内院,一直走到铁笼跟前,打开牢门把两只狼都赶了进去,待手下锁好门,男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暴风之狼凝视男子消失的位置,眸子里透出困惑之色,以它对这个人类的了解可不会这么‘好心’。理智只清醒了片刻,迅速被满腹欲·望淹没,它发现男子送来的母狼也处于发·情期,诱惑的气味扩散到空气中,像一只只无形的手不停地撩拨着它每一根神经,即使饥渴难耐失去了理智,它依然本能的分辨出这些母狼不是筝儿,灵魂气味骗不了它!

    第二天,男子依然独自前来,看清了眼前的景象顿时愣住了。

    暴风之狼情绪相当狂躁,铁笼子里散落着狼尸残肢和内脏,遍地血腥。白色皮毛上的黑褐色血迹结成一块一块的,淡蓝色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气息粗重紊乱,一点也不像有过交·配的迹象。男子有些无语,明明是发·情期的畜生,竟然杀死母兽拒绝交·配,人类的自持力与之相比反倒显得畜生不如了。

    “你是妖兽中的强者,智慧已然不低,与人相处久了便看不上寻常的同类了吗?”男子露出意会的微笑对手下低声命令道:“去领三两个女奴来。”

    半个时辰后,三个神情木然的女奴被下人带进院子里。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惊醒了她们,抬头看到铁笼里关着一只体型硕大、面目狰狞的妖兽,麻木不仁的脸上立即布满了惊恐,隐约地意识到她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三个女奴大声尖叫着争相逃脱,发现无路可逃便跪在男子面前不停地叩头,嘴里叽里咕噜说着异族语言,泣涕如雨。

    男子不为所动,命令手下将这三个女奴丢进铁笼,然后像上次一样转身离开。走到前院时,听到女奴们恐惧的尖叫声不禁撇了撇嘴,随之而来的三声惨叫让他的眉头顿时拧紧了,沉思了一会原路返回,刚一踏进内院就闻到了一股新鲜浓郁的血腥味。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男子恼怒凐的不合作,他已经表现出十足的诚意,对方却一点都不领情。

    暴风之狼吞下女尸猛地扑向铁笼,如小儿手腕粗的牢栏被撞得向外弯曲,精铁铸造的牢笼脆弱得像纸糊一般不堪一击。男子脸色白了白,感受到威胁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望向暴风之狼的眼神有了一丝惊恐,语气变得尖锐:“你想做什么!凐,你伤了筝儿还想杀我吗?”

    暴风之狼闻言细眼一眯,男子第一次叫它的名字,攻击牢笼的动作停了下来。

    “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勉强过你,家族领地也任你来去,甚至放任心爱的女儿与你玩耍陪你长大,现在你就这么报答我?”男子愤慨地说道。“现在长老们对你非常有意见,都是我一直在力排众议!是我不让他们使用强硬手段契约你!”

    除非意念十分雄厚,不然强行契约只会造成意念反噬,以人类的聪明怎么会做这种傻事?当它什么都不懂吗?暴风之狼龇出一侧尖牙,对男子露出讥讽的眼神。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男子回避了它注视而来的视线,说道:“是!我承认的确有契约你的私心,你的强大让我很心动。有了你,我就不用再忍受长老们的指手画脚,有了你,我会获得更多的话语权,只有我权利稳固了才能给筝儿一个好归宿。”

    乍一听到筝儿的归宿问题,暴风之狼着急地扒拉了几下铁牢栏,弄出尖锐的响声。

    男子让了一下头,轻捂左耳,不堪忍受利爪抓挠铁牢栏的声音。

    “别担心,我给筝儿用了治愈符咒,已经完全痊愈了。”

    可是暴风之狼还是不依不饶抓挠铁牢栏朝他低吼,布满血丝透着森冷的眸子像在问:筝儿既然没事了为什么不来看它?难道还在怪它?或者在害怕它?

    男子停止踱步,转头用话语引诱道:“想知道筝儿现在在做什么吗?她在努力学习。用心听,听见了?这是筝的乐声,学习如何去取悦男人的欢心。”

    暴风之狼安静下来竖耳聆听,捕捉到零碎的怪声,疑惑地眼神瞥向男子。

    唯恐凐听不明白,男子继续火上浇油。“弹奏者就是筝儿,现在既不着调也没个曲子样,她才刚开始学,等到能够熟练流畅地弹奏各种曲子的时候……离筝儿出嫁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男子话音一落,暴风之狼顿时陷入暴怒之中,充血的眸子透出血光。

    “告诉你吧,筝儿是日光城首屈一指的小美人,好几个实力不弱的家族慕名上门来提亲,想和我们联姻。哼,也不看看那几个小辈是什么货色,不是歪瓜裂枣就是不学无术,我岂能容忍女儿被这种腌臜货色糟蹋!”

    “什么,你也不想?”男子很高兴,脸上却没有一丝高兴的样子,皱着眉头说道:“大权未握我也是有心无力呀,不然你与我定下契约,我为你提供更好的修炼资源,要么看着筝儿被……强者多不胜数,你能杀几人?没错,你很强,能强过九圣者?呵呵,人类之间关系远比你们妖兽复杂多了,你的办法行不通。仔细考虑一下吧,等你发·情期结束我会带筝儿来看你,记住,到时候我要得到你的答复。”转身的刹那,男子唇角浮现一抹得意的冷笑。

    之后的几天男子没有再来,只是让下人送来新鲜兽肉供它饱腹,余下的时间里,暴风之狼安静地聆听断断续续的乐声,独自与难以驱逐的欲·望抗争。

    渐渐地,它觉得身体好受多了,意味着发·情期结束,也意味着那男子将如约到来。

    “凐——!”一声欢快的叫喊由远及近,吵醒了身心疲惫的暴风之狼。

    一抹白色人影踏进内院,掩住鼻子对同行男子抱怨道:“这里好臭哦!……爹?你答应帮我照顾好凐的,怎么还把它关在笼子里?!”不等男子回话,立即甩开他的手,跑到笼子跟前探望。

    凐满身洁白的皮毛脏兮兮的,上面还有干枯的血渍,一缕一缕纠结在一起,精神也十分萎靡,哪里还有往日的威风。

    筝儿看着看着眼眶红了,小心翼翼地抚摸它的脸。“你看上去好没精神,受伤了吗?我爹打你了吗?……疼吗?”

    暴风之狼摇头,凑上前舔了舔她的脸颊,尝到了一丝苦味,伸出爪子隔着牢栏轻轻抱住娇小的人儿,心里有诉不尽的歉意和思念,只能轻轻地呜咽着,喉骨未炼还无法说话。

    筝儿害怕被爹听见,很小声很小声地说:“我知道这个笼子关不住你,为什么不逃?”

    “筝儿,”男子喊她。“乐师在门外等着你,还不快回去。”

    筝儿抗拒道:“我不!我才刚刚见到凐,还没来及说话呢!”

    “别忘了你是偷偷来的,你娘并不知道我带你来这里,听话,被你娘发现你知道后果。”

    “爹——”筝儿转头对男子撒娇,试着拖延时间。“凐身上脏了,我想帮它洗澡,洗完就走,好不好?”

    “乐师在门外等着你。”男子不为所动。

    筝儿蹙眉,不高兴地撅起嘴巴,依依不舍放开凐。她知道母亲说一不二,深知母亲有多么不喜欢凐,如果被母亲知道她偷偷来看望凐,说不定以后再也不会让她和凐见面了。

    待筝儿一步三回头磨磨蹭蹭出了院门,男子一扬下巴示意下人都去外面守着。

    “考虑好了吗?”

    暴风之狼收回视线,看着男子一声不吭,良久,慢慢地低下头颅。

    男子脸上笑容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放肆,注视凐的眼神熠熠发光。感慨自己生养了一个好女儿,不但眼光好,还能驯服享有残暴无情之名的暴风之狼狼王。想到成功契约后自身实力大涨,尔后带来一系列的利益,苦苦等待几年为的就是这一天,他迫不及待上前,伸手按在凐的额头上进行契约。

    “啊——!”

    男子大声惨叫,一屁股跌倒在地上双手抱头来回打滚。守在外面的下人们听到声音顿时冲进院子里,手忙脚乱把地上的人扶起来后,发现家主的眼睛、鼻孔、嘴巴,还有耳朵里流出丝丝血迹,表情扭曲痛苦至极。

    武者一看便知,契约失败,是意念反噬之兆。

    凐抬眼,安静地注视着男子被下人们抬走,眼中闪过一抹诡谲的光芒。
凐番外:命运(五)
    家主意念受到重创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家族,立即就出现了动荡和权力更迭,一些人被逐出权力中心,又有一些人被扶植而起,随后版本不一的流言如燎原之火传遍了整个日光城,转眼间成了备受瞩目的焦点。

    日光城中一些大大小小的家族有的迫不及待闻风而动,有的选择深深蛰伏。各自动用手里的情报网络,筛选流言去伪存真,猜测那头狼王真正实力恐怕有五阶,城中唯一能与它抗衡的只有武王殿下。他们深知此时不是一口吞下的最好时机,只要那头实力超群的暴风之狼狼王还在,就不能轻易露出獠牙,相反还要前去示好,以示盟约神圣不可侵犯。

    反观备受瞩目的焦点这一边,由于筝儿这个特殊的存在,没有人胆敢窥视家主的宝座,唯恐激起筝儿母女俩的强烈不满。

    男子躺在床上静养,其妻寸步不离地陪在身边悉心照料,糊涂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让几位前来探望的长老们郁闷不已,只好叮嘱其妻好好照顾,不用过于担心家族的现状。男子意识偶尔清醒时,听闻妻子说起此事,对于这些长老们的目的已然心知肚明,除了他,还能有谁能确切得知养在内院里的狼王是何等修为?

    千防万防,到底还是低估了狼性的狡诈和它超出常人的智慧,以为拿筝儿作要挟便能逼其乖乖就范,最终还是吃了个闷亏。他亏在它深藏的真实实力之下,如果早知它已有五阶修为,定然不会莽撞契约,更不会弄成现在半残废的境地。

    数日之后,长老们拿到了令他们心满意足的消息,转战去了内院。

    凐对于这些人类前来套近乎感到相当恼火,什么好处什么承诺,它不相信也不在乎,对此不屑一顾。

    长老们试探数次未果,只好放弃,但又不舍得放走这头实力强大的妖兽,于是把主意打到筝儿身上,希望筝儿说动狼王成为家族的守护兽。

    “王长老,您让我去给凐说?”筝儿惊讶道,这些平时眼高于顶的长老们怎么找她商量事了?

    一旁的年轻女子暗地直皱眉,忍不住插话道:“筝儿还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懂,这么重大的事情交给她如何使得。”

    “夫人,对于你我来说这事不可谓不重大,但对筝儿来说却是小事一桩。”

    “王长老说的没错,夫人不妨多考虑考虑孰轻孰重。”

    年轻女子一见两位长老一唱一和合作默契,心知此事推脱不了了,美目不禁转向尚且年幼的女儿,心里生出不忍。再怎么不喜欢,怎忍心把亲生骨肉往火坑里推?一个女子的力量,在家族利益面前犹如蚍蜉撼树,哪怕她贵为夫人亦是无可奈何,既劝不得也阻不得,陷入两难,无法自拔。

    筝儿一会儿望向长老,一会儿望向母亲,虽然不懂得大人们之间的勾心斗角和阴谋诡计,但是她能感觉到这些人对凐的不怀好意。“娘,让我去吧。”她想争取和凐相处的机会,好好守护凐。

    “筝儿,”年轻女子抓住女儿的小手,露出苦涩的笑容。“娘担心你……”

    “娘请放心,凐不会伤害我的,凐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筝儿信誓旦旦做下保证。

    听了这话,年轻女子苦涩的笑容非但没减,反倒加深了几缕,她担忧的不是女儿的安危,而是担心……女儿会对一头妖兽产生情愫。女子萌发情窦远比男子早,随着筝儿的年龄越来越大,必然会尝到其中滋味,若是分不清友情和爱情,等待筝儿的将会是一场万劫不复的灾难。

    “答应娘,别贪玩落下了女子礼仪还有琴艺。”

    “嗯!”

    筝儿用力点头,生怕一点点不干脆就违了母亲的意,之前不让她和凐见面的威胁还记忆犹新。

    两位长老相视一笑,和蔼、耐心地给筝儿说了留下狼王的诸多好处,其中一条便是不再干涉她与狼王相处,甚至还能提供许多便利。

    “真的?”筝儿眼神大亮,惊讶地合不拢嘴了,下意识提出了一个不可能被答应的请求。“那、那我可以带凐去神圣之地泡温泉吗?”

    王长老和蔼地冲她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属令牌塞进她手里。

    筝儿抓着令牌很激动,顾不得细看,像放出笼的兔子飞快地跑远了,留下两位脸色不明的长老,和一位心情复杂的母亲。

    ……

    筝儿刚一踏进内院,狼王就扑了上来。“不要,你身上好臭哦。”她嫌弃地推开它伸过来的大脑袋。

    狼王躲开小手再次凑了过去,不忘用口水给她洗了一把脸,听她惊慌失措地尖叫,眼神愈发温柔。

    筝儿郁闷地擦脸,扯了扯它柔软的白毛说道:“凐,你看!我拿到令牌了,终于可以带你去神圣之地泡温泉咯——,快点趴下,趴下让我骑。”连声催促下,凐听话地趴在地上,筝儿手脚并用迅速攀上它的肩背,刚刚抓牢鬃毛,一道白影风行电掣越出院子,冲出街道和城门,消失在了远方。

    狼王在白茫茫的冰原上尽情地奔跑,筝儿紧紧匍匐在它身上,小脸冻得红扑扑的,别过脸抵挡猎猎寒风。“慢点哦,别跑错路了。”她觉得凐一次也没有去过神圣之地,那里很偏僻,周围都是茫茫白雪没有人烟,如果没人指路会迷路。

    结果令她感到非常意外,凐似乎认识路,见它走的路线正确无误便放松了身心,贴在它大脑袋上享受来之不易的温存。

    时间一晃,转眼到了雪山脚下,筝儿见到了神圣之地的守护者。

    守护者用诧异的目光打量眼前这一人一兽,日光城的传言他可没少听说,看到筝儿递出金属令牌,收下令牌便放行了。狼王驮着筝儿在雪山上驰骋,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温暖的浅水湖泊,整个湖面呈现淡淡的浅蓝色,薄雾袅袅,还没走近便能感觉到丝丝热浪扑面而来。

    筝儿从狼王的肩背上滑下来,驻足在岸边欣赏了一阵,搓了搓冻僵的双手伸进水里,顿时舒服地眯起了眼睛。热腾腾的,水温还有点烫,筝儿迫不及待在岸边脱起衣服。当她脱到一半,注意到凐目不转睛地盯着猛瞧,看得她浑身不自在,不由地红了脸问道:“快去洗啊,看我作甚么?”

    狼王慢慢凑近她,轻轻嗅着。筝儿一边赶它一边脱衣服,天气太冷了,再不下水身体会被冻伤。

    “别闹我了,凐,你快去洗啊!”筝儿真急了,脱得只剩最后一件亵衣,抱着手臂冻得浑身瑟瑟发抖,凐不下水她怎么好意思脱光嘛。

    狼王细长上挑的眼睛闪过一道捉狭,凑过去咬住亵衣一扯,单薄遮羞的衣服立即成了碎布条。

    “啊——你坏死了!赔我衣服!”筝儿大怒,举起拳头就要打它,谁知被它大脑袋一顶,失去重心扑通一声坠入水里。

    狼王见筝儿入了水,也扑通一声跳进水里溅起一片巨大的水花。

    一人一兽在温泉中追打嬉戏,玩的不亦乐乎,轻松愉快地氛围让筝儿忘却了羞涩,不再避讳在凐面前倮露处子的胴·体。细心地帮它梳理毛发,解开毛结,洗着洗着忍不住指着它哈哈大笑。

    “凐,你这个样子好丑哦,哈哈哈……”

    听到筝儿的嘲笑,狼王不爽地低哼了一声,快速摇摆脑袋,甩干水份后变得蓬松好看些了。

    “把眼睛闭上,帮你洗脸。”

    “把嘴巴凑过来,帮你洗……讨厌!不是让你舔我……别、别乱舔,那里不行!”

    筝儿红着脸大叫,躲闪着那条湿热粗糙的舌头,拼命护住平坦的胸脯。事与愿违,她哪有力气与一只狼王较劲,身在水中又无处可藏,最后气得捧水泼它。狼王忍受着拍打在脸上的泉水,硬是把这小小人类全身上下舔了遍,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她。

    “谁让你帮我洗澡了?”筝儿整张脸红到不能再红,羞愤地瞪着它。“我有手,我自己会洗!”

    自从跟着教习学了女子礼仪,知道女子不能轻易在男子面前倮露身体的禁忌,心想凐只是一头狼,又不是男子,有什么好避讳的?不过,身体被一头狼给舔了遍,让她着实受惊不小,难以言喻的羞涩感充满了整个胸腔。

    筝儿独自静了一会,然后默默地帮狼王搓洗嘴巴,揉洗身体和胸腹部,还有脚趾。狼王微眯着眼睛任其摆弄,时不时瞥眼看她,眼神温柔。

    “别动哦,我帮你洗……洗尾巴。”筝儿说得有些心虚,游向它身后,捉住尾巴往上一撩,脸颊忽地红了。心想以前又不是没帮着洗过,现在再洗一次又有什么要紧,可是心里的羞耻感在不停地警告她,凐毕竟是一头公狼,身为一个未出嫁的女子,怎能帮着公狼洗屁股和那东西呢,太羞人了。

    此时此刻,筝儿脸红如发烧,心里真是纠结地要命,洗与不洗是个难题。

    不管怎么说凐是一头狼,也是她最好的朋友,谁让它没有手呢?没有手,洗澡真的很不方便啊,所以帮它洗干净是朋友分内之事。这么一想,筝儿脸上的红潮退了许多,理智战胜了心中莫名而起的羞耻感,认认真真帮着清洗起来。

    凐注视着微波粼粼的湖面,淡蓝色眸子透出一抹恍惚,思考着还能陪伴筝儿几年。

    “呼,终于洗完了,好累哦!”筝儿拍打了一下水面,累得直喘气。

    狼王转过身,托起她有气无力的身体,深深凝望,想把这个小小人类刻进脑海、融入心中,低头深嗅她的灵魂气息。

    筝儿很不能适应光着身子和凐亲昵,挣扎着游向岸边。刚上岸浑身还是湿漉漉的,极低的气温中,赤脚走在覆盖着积雪的岩石上,才走了两步就冻得哇哇叫跳回水里,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瞅着凐。

    “背我上去好不好?”

    狼王游向筝儿,让她爬到它背上,然后上了岸,知道她怕冻,便趴在地上伸出两只爪子。

    筝儿沿着狼王的前腿滑下,轻轻站在那两只爪子上,迎上它注视而来的眼神,面对无法遮挡的境地,背过身拾起放在岩石上的衣物,再度感觉到了深深地难为情。
凐番外:命运(六)终
    三年过去,筝儿除了每日必须练习的琴艺之外,剩余时间都和狼王腻在一起,一人一兽的感情越来越好,也越来越无法分离。任谁也无法相信,一个普通人竟然能驯服五阶暴风之狼狼王,还没有哪位武者有这份殊荣呢,顿时谣言四起,羡慕崇拜者有之,嫉恨者亦有之。

    “筝儿又去内院了?”男子起了床,边穿衣服边问道。

    女子把兽皮腰封和皮带递给他。“是,每天都去,有时晚上还不回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男子沉默着围上腰封系紧了皮带,挽起袖口,走到水盆前洗了洗脸,接过妻子递过来的面巾擦干了脸上的水珠。“筝儿快十四岁了吧?”他突然问,见妻子点了头,又问:“月事来了没?”

    女子迎向丈夫注视而来的目光,缓缓地摇头。

    他长吁一口气道:“没来就好,说明她还是个孩子,算不得女人。既然不是女人,与一头狼亲密点有什么要紧?看看这片冰原,谁家里没有养兽?雪狐雪狼白熊的比比皆是。再说筝儿与狼王亲近对我们也有很大的好处,守护兽可不是哪个家族能够随便拥有的。”

    “可是外面已经有流言说,说我们的女儿是……”女子脸色有些发白,嘴唇哆嗦地吐出两个字:“狼妻。”

    人·兽大战是权贵们享乐时最爱看的表演之一,捉来野兽和女奴,剥光女奴的衣裤,各自灌下情药后让这一人一兽在酒席上表演助兴。事后女奴死了就死了没什么稀奇,女奴若是没死,便能得到十两赏银并赐给野兽为妻。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打杀人·兽夫妻的权力,野兽被剥皮吃肉,女人被乱石砸死,将尸体插在木桩上立在街口震慑过往的行人。

    “狼妻?这种丧心病狂的话也能说的出来!”男子冷哼,俊脸挂满了寒霜,锐利的眼神扫向妻子。“有没有查出是什么人在背后煽动谣言?”说出这种话的人不但一心想至筝儿于死地,还企图中伤他家族声名,用心阴险恶毒。

    女子低着头一声不吭,她也不知道流言是从什么时候兴起的,好像突然之间就传遍了整个日光城,让人没有一点防备。

    “长老们已经在查了,抓了一些可疑的人在加刑审问。”女子说完深深叹了口气,想起女儿将来可能面对的凄惨境地,越想心头越酸,偏过头偷偷拭泪。

    男子沉着脸走到桌边坐下,咬了一口油饼,端起热腾腾的奶茶喝了起来。心中纵然恼恨狼妻的传言,倒没有太多悲痛,女儿的名誉与家族兴衰相比显得微不足道,五阶妖兽相当于武王初中期修为,有武王坐镇巴结还嫌来不及谁敢上门相欺?

    “我去内院看看。”男子用帕子抹干净嘴和手指上的油脂,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一路上,他心里都在盘算着那头狼王,契约一事亦不敢再想,恨它又怎样,只要能为家族带来足够的利益,这口怨气他愿意和血吞下。家族中除了他,再也没有谁拥有浑厚的意念去契约它了,仅仅把希望放在筝儿身上太过儿戏,毕竟筝儿是一个没有半点修为的普通人。

    难道真的要牺牲女儿的一生幸福,去换取家族几十年的繁荣?他犹豫地想。

    随时可能失去的繁荣,赌注不可谓不大,再者,谁又能够保证狼王能始终对筝儿眷恋如一?没人能够保证。经过数次观察,它只对筝儿发·情,奈何身躯差距太大无法交·配,每年都是非常痛苦地捱过发·情期,换做人类也不堪忍受吧,如果有一天狼王决心要走,筝儿乃至这个家族没有一点办法能够留住它。

    远远地,一段行云流水般的优美乐声从内院里传了出来,男子屏住气息,放轻脚步来到门前,透过没有关严的门缝向里面张望。

    狼王雄壮如山的巨大身躯最先映入眼帘,静静地卧在那里,筝儿面对它盘膝坐在垫子上,她的手慢慢拨动筝弦,旋律流畅优美沁入人心,不见初学时的生涩,隐隐已有乐师的风范。一人一兽相处时的情景十分和谐,并没有担心的那般不堪,让他松了口气,驻足倾听了一会之后悄悄地走了。

    筝儿不知道父亲来过,全部身心倾注在弹奏上,凐睁眼凝视院门,察觉到那人走远了便站起来抖了抖浑身洁白的皮毛。

    “凐?”筝儿停下手来看它。“这曲子你不喜欢?也是,柔缓地连我都要睡着了,还是换我最喜欢的那首弹给你听吧。”

    凐摆摆头,凑到跟前舔她的脸。

    “别闹!湿答答的讨厌死了。”筝儿推开它的大脑袋,跑得远远地掏出帕子擦拭脸上的口水,见它又欺身过来慌忙又跑到别处,最后被逼到墙角无路可逃。“你好好的突然发什么神经,不能安静的听我弹筝吗?还是嫌我弹得不好?”

    凐站住脚无辜地看她,下一刻立身而起两只爪子拍向墙壁,俯视着被困在墙角的人。

    筝儿抬头,注视它淡蓝色的眸子,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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