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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驸马之一代乞丐(女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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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无画身上扒下来哪会儿似的,只是无论怎么换尿布还是喂奶浆果都哄不好了。这下夏惊鸿可是又麻爪了,说不得一着急,气的也跟着哭了起来。
他们这边跟着闹的欢,却不晓得那厢里说是不管了,但却一直在偷偷关注的镇北王君更是被搅合的抓心挠肝。自家知道自家的事儿,自己儿子平日里做事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哪里就能带的好那么小的小孩子?只是他虽然有心帮忙,却因着之前说了气话不好再插手。是以只能在一边干着急却不敢上前。
看着自家夫郎的样子,本来被孩子哭的闹心的镇北王却忽然觉得好笑起来,摇了摇头起身披上衣服道:“嗯,这都多少年没这么热闹过了?小家伙哭声很响亮嘛!我去抱来看看!”
“唉~妻主,你手粗,小心别伤了孩子!”一时光顾着支楞耳朵听儿子屋里的动静,镇北王君竟是没听出妻主言语里面的打趣之意,反而下意识的叮嘱了一句。待到镇北王哈哈笑着出了门去,镇北王君才赫然想起,后面那两句,可不就是从前孩子们还小那会儿说的?想起来倒也不由失笑。
镇北王亲自出马,夏惊鸿自然赶忙将手里这个哄不好了的烫手小山芋递了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了新人抱而感到好奇,还是镇北王比较会抱孩子,小娃娃进了镇北王的怀里居然不哭了,一双眼睛滴溜溜直好奇的盯着镇北王的脸看,只是眼泪儿还挂在眼角,让自己的小模样看上去依旧可怜。镇北王见状,竟是忽然觉得这小娃娃跟自己无比投缘,当下不由又是哈哈一笑,一路上像是抱了个宝贝似地的抱回了自己屋里。
在屋里等着的镇北王君早就等着急了,见妻主抱了孩子进来,连忙伸手接了过来,边看边埋怨道:“雉儿懂什么呀?看把这孩子委屈的,小脸儿都哭花了!”说罢,到墙角拧了毛巾,仔细的给孩子打理起来。
镇北王看着丈夫那小心仔细的样子不由得又笑了起来,道:“也怪你平日里总跟雉儿板着脸,不许他这儿,不许他那儿的。不然雉儿怎么会误会你这个出身世家的贵公子不会照顾孩子?”
镇北王君听了也明白了,当下又好气又好笑道:“我不会照顾孩子?那雀儿,雉儿他们几个都是怎么长大的?跟了你这么个老东西来这苦寒之地,我还上哪儿摆世家贵公子的谱去?”
镇北王听了不由嘿嘿一笑,当下少不得又要安慰几句。于是,虽然是守着别人的孩子,但夫妻两个闲话家常,倒是倍觉温馨。
否极泰来
或许是被孩子折腾的累了,第二日夏惊鸿起的晚了些,待到他揉着眼睛冲到镇北王夫妇房中的时候,镇北王君正把刚吃完奶浆果的小娃娃立着抱起来,拍着他打嗝呢!
“爹!”镇北王君这一副居家大爹的样子夏惊鸿很是惊奇了一下,当下不由大叫了一声。气的镇北王君道:“爹什么爹,你小点声不行?一点儿男儿样子也没有,别吓到了孩子!”
虽然又被自家老爹教训,但是难得夏惊鸿没觉得不耐听,当下自也放轻了手脚,走到跟前握起小娃娃的两只小拳头,逗着他玩儿。而睡饱吃足了的小娃娃现在心情似乎也不错,也很配合的咧开了嘴。
“哎~笑了,笑了!小娃娃笑了!”看着孩子笑,夏惊鸿立刻开心的叫了起来。看得镇北王君也直乐,不过随即却又想起一件事来道:“对了,雉儿,这娃娃叫什么名字?”
“啊?”夏惊鸿被他爹一问,倒是才想起来,自己当时害怕那人会变卦,不肯将孩子交给自己带,于是匆匆的就跑了。不但不知道这娃娃的名字,便是连娃娃的娘叫什么名字都没问呢!
知子莫若父,镇北王君一见儿子的表情便想到这大咧咧的孩子,恐怕是跟本就啥都没问,仅凭着一腔热情就把孩子抱来了。于是当下只得摇头道:“算啦,你待会儿去问问人家吧。孩子有父母赐名,咱们总不好随便叫了!”
“嗯!”夏惊鸿也知道这件事自己办的太鲁莽了,当下便回去洗漱准备,吃了早饭后便抱着娃娃去了军营。
只是他再见到苏无画的时候,苏无画已然直挺挺的躺在了病床上了。原来那军医官是个急性子,手脚甚快,回去将自己的的营帐一收拾,当天便将苏无画的骨头重新打断拼接,敷上药治疗了起来。
虽说那军医官手法不错,苏无画没遭多大罪,但这到底跟受刑不同,主动的要别人对自己下手,那种强忍恐惧的滋味可并不好受。她之前本就刚脱了一次力,再经过这一下紧张刺激,竟是虚的连说话的力气都不太多了。
夏惊鸿虽说做事鲁莽了些,但并不表示他完全不懂事。是以,见了苏无画的情况倒也知道不宜打扰。于是道:“我知道你身上不好受,所以你不用说话,都听我说好了!”
对于这个少年的直率,苏无画很欣赏也感谢,当下便微笑道:“好。”
夏惊鸿见苏无画笑了更是觉得自己做的对了,于是接着道:“我就是带着孩子来给你看看,让你别担心!”说着便献宝似地抱着小娃娃凑到苏无画跟前。
说实话,将孩子交给夏惊鸿带走后,初时忙着治疗,还不觉得什么,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苏无画的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一会儿寻思孩子会不会被冻着?一会儿寻思孩子会不会饿着?竟是提心吊胆了一夜。
只是夏惊鸿帮忙带孩子终是好意,苏无画先前自然不好表露出急切,眼下终于看见了孩子,眼中满满的温柔与思恋便再也藏不住了。
只是苏无画却不知,她这样的眼神,竟是深深印在了对面少年的心中。好像心里有根弦,被人拨动,‘嗡~’的轻轻一声便迷住了少年的心,让夏惊鸿傻傻呆呆的楞在了那里,直让苏无画叫了他好几声才回过魂儿来。
“你怎么了?不舒服么?”不知道夏惊鸿为什么发呆,苏无画颇有些关心道。
可是夏惊鸿再大咧咧也还记得自己是个男儿,知道‘我看你看呆了’这样的话不能乱说。于是赶忙胡乱道:“没什么,只是……哦,我想起来,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说完,夏惊鸿心中不由万分感谢自己想起了这件事,不然自己还不知道怎么解释是好。
其实苏无画也正想问夏惊鸿的名字呢。见夏惊鸿主动提了,自然不会去追着人家不想说的事情不放,当下笑道:“我叫苏……乞!乞丐的乞!”
她原本想说自己的名字是苏无画,却猛然想起自己的处境是不能再用本名了,于是一顿,便说自己叫苏乞,却是想着自己这一连串遭遇,可不正该配一个乞字么?
夏惊鸿自幼便跟着军中众将身后骑射学武,最不喜欢读书,是以跟本就没想到一个人的名字也有深意。当下得了苏无画得名字后便很自然的介绍了自己道:“哦,苏乞!我叫雉儿!”却是连姓氏都没说便又急急追问道:“那这小娃娃叫什么名字?”
夏惊鸿本性便是大咧咧,心中又下意识的跟苏无画亲近,自然便介绍了家人常叫的小名,却是没想到这样的介绍难免有不尊重的意思在。
不过苏无画一来知道这少年并无城府,二来却是想起这里终究是女尊社会,男儿家的姓名家庭,终究不好随便对妻主以外的女子说。于是尽管很想弄清夏惊鸿的确切姓名身份,但苏无画也只得打住。
不过夏惊鸿接下来的问话却是叫苏无画想起来,自己这两个月光顾着逃跑了,竟是还没给孩子起个大名。眼下孩子小倒还随便,但长大了总不能还宝贝心肝的乱叫,于是当下心念一闪,想起兄长家两个双胞胎侄女出生的时候爷爷曾说过‘绿碧紫英,青雘丹粟。’算算这孩子行三,正是该排到青雘,于是便道:“青雘,苏青雘。小名儿么。就是宝宝!”
夏惊鸿照样不管什么意义,只觉得得了名字自己今天的任务便算完成了,当下举着宝宝在苏无画跟前又玩了一会儿,便带宝宝走了。
夏惊鸿到家的时候正赶上吃午饭,闲谈之中便将孩子并孩子他娘的名字跟镇北王夫妇说了。镇北王夫妇可不是夏惊鸿,初初听了苏乞这样的名字也没觉得什么,但是听了宝宝的大名后夫妻两个却相视了一眼,同时皱了皱眉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事来。不过抬眼一看兴奋的儿子,却是又同时暗暗摇了摇头。儿子这没心没肺的性子,可怎么办才好呢?
那军医官果然是妙手,一晃三月,当苏无画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几乎觉得自己已经恢复成正常人了。当然,仅仅是几乎,苏无画的左腿因为伤的比较重,略跛,终究没能完好。
不过这也让苏无画非常满意了,因为只要不是走的很快,这一点点不协调跟本就难以发觉,除非是眼神儿非常尖利之人。
至于手上,也基本恢复,不似从前那般僵硬。不过灵活度终究比不得未受伤时,拿笔虽然已是很自然,但细致的东西做起来终究还有些吃力。不过能恢复到这种成色,已然是在苏无画期望之外,是以千言万语不足以表达苏无画对军医官的感激之情。
“林大娘妙手回春,恩同再造。苏乞无以为报,唯有一拜略表心意!”大恩不言谢,更何况苏无画身无长物?好在苏无画与这位林军医处得久了,也知道她的脾气,若是真说个谢字,怕是当场就会拂袖而去。倒不如拜她一拜,肯定她的医术。至于谢字,心意在即可。
果然,听到苏无画称赞自己的医术,林军医很是欢喜。不过她虽喜欢别人称赞自己的医术,却也是个很实在的人,当下连忙扶起苏无画道:“小苏,你过奖了。其实你更应拜的是先前为你诊治的那位大夫。咱们相遇的太晚,你这骨头又被折的粉碎,若不是她医术高明保住了你的腿,我便是再有本事,也是没办法的!”
苏无画听了心道:我之所以谢你,却是谢你的医德!之前那保住了我腿的大夫不过是拿了诊金办事罢了,至于付诊金之人不是太女便是三皇女,可我这腿也是她们打断的,不怨她们已是难得,要说感谢,却是一星半点儿也没有的。不过这话苏无画却不好说,当下只连声应付过去便是。
落脚之处
说来苏无画身体好了,最高兴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夏惊鸿。相遇时那番人狼搏斗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本来他见苏无画手下没有章法,还以为她就是个凶徒,但是后来见到苏无画怀中护着的孩子时,才明白自己是误会。再后来见苏无画待孩子满脸的温柔,少年人偏颇,便觉得苏无画其实是个顶天立地、侠骨柔肠的真英雌。他心下喜欢,又有帮忙带孩子的缘由,渐渐便跟苏无画走的亲近。
少年郎心思苏无画哪里会想得到?即便想道了,也不过是一笑,虽说身份不是问题,年龄不是距离,但雉儿少年天真,她苏无画却是历经磨难,二人性格的鸿沟已然不可跨跃,所以雉儿于她终只能是个弟弟罢了。
当然,此时的苏无画还没有意识到雉儿的心思,雉儿少年懵懂也并没有深究感情的来源,他只觉得跟着苏无画母子一起很开心,很快乐而已!
“苏乞?”营中大帐里,程越的声音颇有些疑惑。她凝视着面前这个斯文俊秀一幅读书人气质的女子,又回忆了一下三月前那个与狼搏斗的凶狠人物,最后竟是愕然发现,自己毫不能将二者联系在一起。
当然,多年征战沙场,程越还没糊涂到以为自己看错了人。只是像苏无画这般战前战后形象差别巨大的人太少,程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唔,呈报上说,这苏乞的确是由我大乾国中寻亲而来,并非新胡奸细!若是系统的训练一下,或许不能像雉儿说的那样成为猛将,但强兵总是差不了的!看着如此人才,程越心中倒是越发兴奋起来!
程越这边越看越欢喜,可那边见程越问了一声便没了下文的苏无画,却是面上看着冷静,心中却愈加忐忑不安起来。暗道:莫非是有人识破了我的身份? 却不知道,因为自己在雉儿心目中地位与日俱增,竟是被那小家伙一句话给卖了,被他给推荐到程越将军面前了。
似乎是要将苏无画的灵魂都一起看透,程越足看了有一分钟才道:“苏乞,本将问你,可愿从军?”
“从军?”程越突然的提议着实将苏无画吓了一跳。心中不由暗道这位将军是不是有些糊涂了?怎么会想到要自己这个刚刚脱离重度残废的人从军?难道在这女尊国内竟找不到能打仗的女人了么?
苏无画心中疑问重重,程越倒是没想那许多,只道:“定国安邦,保卫家园,本就是我等身为女子的责任。本将觉得你武艺虽差,但却勇气可嘉。若是能好好磨练,他日必然会有所成就,所以这才问你是否愿意从军!”
听完程越的话,苏无画这才放下心来,感情对方是看中自己那一日的凶狠。不过,苏无画自知斤两,虽说来这女尊社会吃了不少的苦,但自己终究是养尊处优惯了,根本受不得那军旅之苦。至于那一日爆发出来的气势,也不过是绝望之后垂死挣扎,不过侥幸活了罢了。更何况自己眼下不但残疾,家中还有个没断奶的娃娃?
想到这儿,苏无画苦笑一声道:“将军,苏乞多谢将军抬爱。只是一来苏乞乃是残废之身,加入军中不过一累赘罢了。二来,苏乞家中还有小儿待哺,若是苏乞从了军,却是没人能够照看他了!”
程越本就是临时起意,听苏无画一说到孩子,当下便立刻恍然,暗怪自己怎么把那个小娃娃给忘了,真叫这苏乞从了军,孩子无人照看,岂不等同于孤儿?当下不免愧疚道:“是本将考虑欠妥,竟忘了还有幼子待你哺育。苏乞,你便当本将没提过吧!”
苏无画自不会抓着程越这一点小过错,况且人家还救过自己的命。于是就坡下驴道:“多谢程将军体谅!”
从军的事情虽然不成,但程越招苏无画来也是另有缘由的,一来是要对一对苏无画的来历,二来却是要问问苏无画的去向打算。
北地是边防重镇,对于程越会问自己的来历苏无画已是早有准备,将自己一路上的说法拿出,程越就是真的去查自己也不怕。至于日后的打算苏无画更是早想好了,就是在北地避几年风头,便要躲回京城去。
当然这话她是不能实说的,只换个说法,假装踌躇道:“将军,苏乞寻亲不遇,眼下已然没有去处了。至于打算么,却是想寻处活计,等积攒些钱财,便要回老家去。”
落叶归根,本就是这个时代人的想法,是以程越自是一万个理解,当下想了想道:“唔,你有此打算也是应该的。只是北地苦寒,活计不好找。这样吧,你有什么本事先跟本将说说,若是可用,或许本将能帮你寻个职位。”
“这~”对于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苏无画一时间总感觉有点不安。暗道这位程将军莫不是另有图谋?才向自己许诺这样的好处?
当然,尽管这样想,但苏无画也明白,自己现在是一个不敢曝光身份的小人物,就算是这件事背后真有什么内幕自己也得应了,不然对方捏死自己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不过,不做最后的努力不是苏无画的风格,于是当下连忙假装谦虚道:“多谢将军。只是苏乞一身残废,除了做些帮佣的活计,别的却是什么也不会了!”说完,便一脸忐忑无辜的看向程越。
其实苏无画不知道,以程越的脾气,纵然对她另眼相看也绝对不会这样鸡婆,而眼下之所以如此却是受了两个人所托,其中一个人自然是夏惊鸿,另一个人却是镇北王夏希来。只不过两个人虽然都是关照苏无画的意思,但镇北王的心思却更缜密些,其中竟是带了些探究防备的意思。
不过程越亲自接见过苏无画后却是有了自己的想法,是以闻言,程越微微有些惊讶,而后颇有迟疑地道:“苏乞,你难道不识字么?”
识字?对于程越这个问题,苏无画很是奇怪,不过却还是回道:“回将军,字是识得一些的,不过却不多,却算不得长才!”虽然这世界上的文字就是中华的繁体文,但苏无画毕竟不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读书人,她可不想三天两头被人考较学问。
不过程越听完后却恍然,而后解释道:“北地不比中原,读书人极少,能看能写在这里便已是了不得的长才。这样,正好十里集少一个抄帐的先生,你便去吧!”
经程越这么一说,苏无画这才明白识字在这里是很大的优势的,不过这优势竟大到可以被安排到十里集这个工作地点么?苏无画有些怀疑。
的确,苏无画这次是怀疑对了,不过她有所不知的是,若是在别的村镇这优势并不大,但在这十里集,却是真真正正的大优势。
原来,这十里集非同寻常村落,乃是由军户家属集结而成,同驻军兵营及五丰城,三者成犄角之势。规模虽说不及五丰城,但因为军方内部的保护,其中的繁华与安全程度却是一流。
只是尽管是一流,但是凡是在北地生活久了的边民,却是宁肯独居一处,也不愿意搬进十里集来。原因就是太平时那里的确繁华,起战时那里却是新胡人一等一的要去骚扰之地。
因为新胡人都知道,那里面不但粮食金银多,传宗接代的男人也多,而且都是敌人的夫郎子侄,如果掠夺过来,那成就感自然就不同一般,她们来这里来的也就格外热情。
于是每战必遭殃的十里集内,除了越来越多提刀上马的男人外,便是日趋落后的文字教育。所以程越才说苏无画识字就是长才。
当然,这些事不是初来乍到的苏无画所能了解的,她的想法里只是将之想想成一个建国后的军区大院儿!于是对于去十里集的生活,苏无画倒是觉得有那么些期待。不过待她真到了地头才发现,自己想象的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原来这十里集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军区大院儿,更重要的是,这是还是一个隐型的军需厂兼养老厂。
所谓军需厂是指整个十里集的老少夫郎们除了自家的那点儿事儿外,都可以到一处名曰集物堂的地方登记,而后领些棉服鞋袜的活计挣些手工钱。
至于养老厂却是在紧挨着集物堂后面儿的民居,一大批老弱病残的退役军士及其家属被集物堂组织起来安置在此,让她们每日里做些当地的特色手工,再集中转卖出去换些日常嚼用以维持生活。
而苏无画的工作便是将养老厂每日汇集上来的数据整理抄册,至于工钱则是每月一两银子,干的好年底还有红包,是个闲差。
当然,这个所谓‘闲’字,是专对不识字的体力劳动者来来说的,一些识字的伙计心中却明白,这工作实是不好做。因为下面交上来的记录非常琐碎,一条一条整理抄录下来非常麻烦。
其实,麻烦些说来也没什么,不过费些时间力气,只是这收入却有些低,别说那些坐房的账房先生和文书了,便是苦力的工资也不及。所以,凡是懂文字的伙计都不愿做这个工作,这才让苏无画这个新来的外乡人捞到。
不过别人觉着累的工作,苏无画做了几天后就轻松起来。原来她发现这件事做起来之所以费力却是有两方面原因,一是下面养老厂里几乎没有识字的人,所以交上来的数据连图带画,圈圈叉叉的难以辨认;二是这些人交上来的记录并无规范,几乎一个人写一样,这才叫抄帐先生难做。
苏无画最后从事的专业虽然是绘画,但是现代社会讲求的是全面发展,诗画传家的苏家教育更是其中翘楚,是从不叫孩子只专在画上的。苏老爷子更是认为只有好学问才能有好理解,画家不博学,画意也是肤浅的。是以她苏无画虽然没学过什么财经政治,但是数理化都是强项,编个简易统计表格还是难不倒她的。
平淡生活
事情有时候未必是真麻烦,所差的不过是用心罢了!
因为抄帐先生只要在每天的规定时间去给柜台交帐就行,于是除去每隔一段时间要集中画几张表格外,苏无画每日里便有大把的自由时间,日子过的不能说是闲,但却是非常悠闲。
工作上的问题一解决完,苏无画这就算彻底安定下来了。静下心来算算日子,苏无画觉着不能再麻烦雉儿一家,便将宝宝接回来自己带。而镇北王一家虽然对宝宝依依不舍,但也知道这终究是人家的骨肉,自己总不能强留。
因为程将军的关照,集物堂破例预支了三个月的工钱。而苏无画拿到银子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在集物堂附近租了一个小院儿,一溜三间毛石夯土正房,加上左厢的厨房和右厢的仓库,都压了厚厚的稻草顶。
虽然样子便是在十里集这样的村子里也稍微有些破落穷酸,不过因为租金便宜,内室也很干燥保暖,所以极力做到节省的苏无画倒也没讲究里里外外那些个门面。
不过这个想法仅止于接宝宝回来之前,苏无画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待接回宝宝后,苏无画才发现门面其实也不光是给别人看到,自己家里其实也用的着。尤其是当家里有一个学会了翻身又要开始学爬的小孩子的时候,磕磕碰碰的,家里要小心的东西就多了。
一切为了孩子!受过现代教育的苏无画可不讲什么重男轻女或者重女轻男,在她眼中儿子女儿都一样。所以为了宝宝安全跟健康,苏无画继讨饭之后,又用自己那双握笔的手做了搭火炕,缝针线等等活计儿。
没办法,尽管北地寒冷,但是这里不但没发展出来暖气,便是连火炕也是没有的,取暖的设施只是靠火盆。便是富裕家中,比起穷人家的取暖设施来,也不过是房间内多放上几个火盆,烧些精炭罢了!
本来苏无画从前经常要各地采风,所以早就习惯了人去适应不同的环境。不过从前既然叫做从前,其中的有些规矩就不适合现在。
尤其是苏无画当了妈妈,有了宝宝在旁边却是反叫她这个当妈的对这样的生活犯起疑心病来。一会儿怕室内二氧化碳过量,把孩子熏傻。一会儿又担心透气的窗口开的太大,孩子会感冒。
总之随着生活的安定,苏无画的担心却是越来越多,挑剔的也越来越多。
为了解除这个最大的后顾之忧睡个好觉,苏无画一咬牙,也不管这边儿正是三九天气,也不管已然是到了年根儿,只顾着四处跟人讨教了和泥筑夯土墙的方法之后,便急匆匆先在西间儿客房做起试验来。
说来也巧,苏无画的邻家妻主从军前便是个泥瓦匠,姓韩,名四萍,四十多岁年纪,在现代那可正是好时候。只可惜她运道不好,数年前的一次大战中被砍断了双脚,只侥幸捡了条命回来。眼下只仗着一双巧手,跟夫郎韩氏两个靠给集物堂做活生活。
因为两口子都是热心人,早在苏无画刚搬来时便帮助了不少,眼下苏无画讨教的事情更是涉及到了韩四萍的专业,她少不得要挪动过来瞧瞧。别说,这一瞧,还真叫她瞧上了瘾,不但诸多泥瓦细节给苏无画做了指点,到最后竟参与到了烟道的设计之中。
专业的就是不一样,尽管苏无画为了学画、画画,一直在各地走南闯北,于这些原理很是明白,但她到底没真正去干过这样的泥瓦活儿。于是韩四萍的参与可谓是解决了大问题,两个人取长补短互相印证,竟在短短的几天里,就将女尊国第一铺火炕试制成功。
因为是试制品的缘故,这女尊国第一铺火炕的样子很是有些参差难看。不过抱着宝宝可劲儿在那烧的滚热的炕头上打滚儿的苏无画,却是这许久以来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心安稳了下来。好像这幢每月四百大钱租金的房子本就是自己家的,好像她苏无画和宝宝从来没就那些乱七八糟的身世一直生活在这里一样。
当然,这些仅仅是好像。她苏无画还不至于将理想跟现实混淆。于是除了在火炕试验成功的那一天可劲儿休息了一次外,苏无画便又开始了自己家漫长的室内改造过程。
西厢既然成功,苏无画便又开始着手东厢的火炕工程。说来天气正冷,又已经有了个取暖的西厢,现在做东厢的泥瓦活,实在不是什么好时候。
不过苏无画看着的却不仅仅是眼前,之所以接着做东厢,却是因为她有三点考虑。
一是正堂乃是待客之地,搭不了火炕,来回出入未免太冷。但若是东西两厢都有火炕,那么热气相蹿,中间自然也会温暖一些,来回活动也会好受一些。
二是她眼下虽然初来乍到,但是因为有了程越将军的引荐,所以集物堂上下不论掌柜还是伙计都与她相处不错,尤其是账房刘庆与自己更是热心较好。多了不说,只说是若是有客人来住那么个一天半天,自己总不好反叫人住到主人的东厢去。而要按照‘东为主,西为客’的礼貌,自己这个家主少不得要让出西厢接待客人,届时娘俩个可就要挨冻了。
三却是苏无画在现代的时候曾经在北方生活过许久,尤其是在东北,所以她心里最是明白,这样的严寒之地,最难过的日子其实并不是干冷的冬季,而是春秋换季的时候。那样的日子虽然只有区区十几天,但到时候现做的火炕,总是没有早烧好的干爽,届时不赶趟不说,惹得孩子闹病总是不值。
总之,这东厢火炕简直是刻不容缓。当然,有了西厢的经验,东厢做的自然是更快,是以没用两天,苏无画便带着宝宝又搬回东厢主卧室住。
因为这时代没有那种又轻又薄且一面光画的纤维板做炕板,苏无画只好用实木代替。当然,这里的木价虽然便宜,但是整张的好木板子苏无画还是置办不起。
不过好在她脑袋够用,只花了一点钱便买下了一大堆木匠们用不上的实木板条,又花了一点工钱请他们给截成一般长短,并在边上抠了一样的槽儿,然后像拼地板似的拼了起来。这样一做完,虽然铺设起来笨重费力了些,但是却意外的也结实好看,还颇有点地热的味道。
看到地板,苏无画不由想到孩子能爬之后马上就是能走,于是索性便将整个东厢里间地面也都铺上了实木地板。当然,为了保暖,实现真正的地热,苏无画愣是将整个地面向下挖了十多条三十公分深的小沟,跟火炕连成回路的样子,成了一个小型的烟道。
这样的大工程自然是不能少了韩四萍,虽然她自己家也在忙着做火炕,但是这件事毕竟是苏无画的设计,她又许她将这门手艺拿出去用,还为了方便她行走另外设计了方便的假肢。虽然这小苏绝口不提要她报恩,但她韩四萍战场上是英豪,战场下也不差事儿,自然要挤着苏无画家的先来,晚上回家再忙自己家的。就这样,赶在年三十前两天,苏无画将自己最烦恼的硬件设施解决了,接下来就是迎接新年,还有算计一下软件工程。
迎福新年
不过说到过年,苏无画便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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