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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驸马之一代乞丐(女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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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苏无画这辈子莫名其妙的折了一次便够了,自是不会去那做送上门任人宰割的事情。于是,尽管北边天气寒冷,和新胡人的战事又不消停,但是苏无画还是毅然决然的向北而去。
绝地争锋
头上扎着一顶露着棉絮的风帽,身上是黑乎乎油光光不知是何风格的大袄,脚上麻绳紧紧缠着五六层已然看不出什么质料的布片,而同样裹着厚布片的双手,一只拄着根带尖儿的长棍,一只提了个空木碗。背上还有只破筐,里面装了半筐奶浆果,前面胸腹处也鼓鼓的,只是不走到近前任谁也看不出塞了什么东西。
北地的雪来的早,不等秋雨,便急着零零碎碎飘落!一身印象派的苏无画就这样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了冰冷霜河的北地之上,身后留下一串浅浅圆圆的印记。当然,没人看得出那形状是人走的!
已经走了两个多月了,除了最初上了一只客船渡江之外,除了必需的物品补充之外,苏无画一路行来几乎没和任何人接触过,只是一个人闷头赶路。
至于如何混到这般凄惨模样,倒不是苏无画想要迷惑他人故意装相,而是因为夏承宣的安排百密一疏,麒麟袋里的准备的东西竟都是皇家之物,上面都是有记号的,便是别人敢收,苏无画也不敢卖!
至于之前准备的银钱,却都因为三皇女派来的人性子急,直接将苏无画打昏带走,害的她竟是一文钱也没拿成。于是没奈何,苏无画只得将自己身上的那一套华服给当了,换了两身粗布衣裳并几两银子,一直花销到现在。
自然,一路行来,光靠那几两银子是不成的,苏无画又并无收入,于是,讨饭成了苏无画新掌握的手艺。虽然残废了,但不可否认,苏无画那张曾经勾引过无数帅哥的脸还是很招人待见的,又抱着个小孩子,更是勾得大叔大伯们使劲散发那柔软的父性光辉。只是到此时苏无画才想起当日马车上那害了自己跟夏承宣之人的话,竟是一语成谶!
当然,即便操持的是在任何时代人人都低看一眼的乞丐贱业,但苏无画也是极力将之做的有些格调的。比如她从来都不将自己说成是乞丐来讨饭,而是可怜兮兮的说家里造了灾,想要千里投亲却在路上又丢了盘缠,现下处于落难之中,没奈何只得求一口饭吃,你善心人要是接济了我,他日有机缘我定然报答。
这年代,还是朴素的人多,是以,虽然没有大鱼大肉,只有残羹剩饭,而且偶然的时候也还是要挨饿,但苏无画基本上还是很顺利的就到了北地。至于孩子,不分季节遍地生长的奶浆果,只要摘一颗,就够小娃娃饱餐一顿,过的可是比苏无画强多了。
越往北越冷,也越少有耍单的人家,基本上都是连成片,因为北地多狼,耍单的话很容易被围困而出危险,尤其是夜里。当然,苏无画虽然也被好心人告知了这一点,但一来她曾经生活过的那个时代野兽都在动物园里,对这种只是听说过的危险一时倒还没认识上去。二来她基本上也都是在白日里行走,倒不必太担心。
只是今天,同样是个大白天,行走在雪地上的苏无画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前面后面,隐隐跳跃匍匐的灰影都足够她不安。
家狗?别说笑话了!自幼学画,眼神练的比贼还尖的苏无画可不会将这种动物认错。什么家狗,分明是狼啊!看数量,竟有十一二只,而且还前堵后截,分明是早盯上自己了。
“唉~,我和儿子这么两团,那里够你们分的啊!”眼见得跑已然是跑不掉了,原本心中害怕的苏无画反倒仰天长叹光棍起来。
只是就这么认命,苏无画心中却是也不甘。况且还有儿子,这孩子来这世上两个多月,光跟着自己受苦去了,自己怎么忍心他再跟着自己葬身狼腹?
想到这儿,苏无画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算了,无论如何也得保全孩子。
对了,狼不会爬树!想到这儿,苏无画眼睛一亮,连忙仔细观察了四周,想要寻找高树,只是一看之下却是无奈的发现,别说高树了,离自己最近的那颗小树也有三百米远,不等自己跑过去,狼群就扑上来了!
怎么办?拼了吧! 想到这儿,苏无画将手中的空木碗扔掉,双手握住了那根讨饭用的打狗棒,用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一瘸一拐的向树林里冲去。
苏无画动了,狼群也动了。这是一种比人类想象中更聪明的动物,他们很快便明白苏无画的意图,于是跑的最快的几只,直接便奔向了小树,就好像篮球运动员占位一样,轻轻松松的便将苏无画圈在了空地之中。
绝地之下,苏无画的心可是凉透了!可是也真正横了下来,骨子里那股傲气立时沸腾起来。她也不管那许多了,心里只恨恨的想着,眼下既然已是必死无疑,那就拉一头狼当垫背的吧!
一瞬间,狼的眼睛饿的发绿,苏无画的眼睛却是瞪的血红。她也不等狼扑上来了,而是握着尖木棍大吼了一声扑了上去。
人本也是一种动物,骨血里也有凶性,只是因为比其它动物多了些灵智,才将凶性隐藏在看似柔弱的外表之下。眼下,苏无画被这十数条狼逼入绝境,可算得临死反扑,自然激发出了别样的凶残。
狭路相逢勇者胜!苏无画知道自己是绝不可能胜这许多狼,她想只胜一头自己就算够本,于是她定准了其中的一头狼,端起木棍便直追着它浑身扎去。
都说动物只有一个胆,但人其实却有一个半胆,只要发掘出来,单对单,人是必胜无疑的。你看再凶的狗,若是碰上了凶人,还不是一脚就被踹个半死?都是因为形状的限制。
所以,当苏无画凶起来的时候,被她追着扎的那只狼也是敌不过的。只是,一只狼抵不过苏无画,一群狼却是根本不将苏无画放在眼里。于是很快,苏无画的背上,手臂,大腿,全都被狼袭击过了,只除了她一力用棍子护住的前胸。
小娃娃不知母亲在为他战斗,仍旧一味睡的香甜,只是母亲偶尔的动作让他不够舒服,才使劲在苏无画怀里动了动小脑袋,蹭了蹭脸。
之前因为天气冷,单薄的小棉被已然不能够给孩子保暖,所以苏无画便将光溜溜的小东西贴着自己的肚皮绑好,母子两个心贴着心取暖,所以只要孩子一动,苏无画便有感觉。只是从前这样的动作只能叫苏无画痒的直乐,眼下,却是更激发了她的凶性。让她不能软弱不能死,只能拼尽所有去保护孩子!
母亲是伟大的,当她的力量爆发时,万物之灵的人都难以抵挡,更何况是畜生?
苏无画疯了一般转战在狼群里,身上的血不断的流下,令她渐渐虚弱。而体力的透支,更是让她看不清眼见,让她听不见声音。可是她就是坚持不倒,只一味向前,狠狠攻击正面向自己袭来的一切东西,包括那一只响箭!
苏无画不知道自己跟狼群究竟搏斗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身上被撕咬出多少伤口,她只知道自己的胸前并没有被碰触过那怕一点点。
所以,当她再也感觉不到面前有东西进攻自己的时候,她笑了,仰天大笑,而后用自己那沾满鲜血的手隔着衣裳拍了拍胸前的那个小屁股,便倒下了。只是她倒下的时候身躯也是弓着的,本能的将孩子了护在身下,并用双手紧紧搂住。
别有真情
“快,看看这个人怎么样了?”黑色的骏马上,一个身穿铠甲的中年女人盯着昏迷中的苏无画,声音中略显迫切道。
“回将军,这人身上的伤口倒是不重,只是太多了,眼下是失血加脱力!不过好在她身体底子不错,一时昏迷了而已!”早在第一时间便冲过去检查的一个兵士道。
“哦?十多条狼呢,竟然就只是流了点血?”那被称作将军的人显然并不相信。
倒是回话的兵士机灵,听了回道:“将军,这人也不知穿了多少层破衣裳,倒是将浑身上下都给包裹严实了,而且看样子在雪地里走了很久了,衣裳被冻得又滑又硬,比咱们的盔甲也差不了多少,被那狼爪子破开了也没办法下口,这才能扛到咱们来,侥幸捡了一命!”
那将军听了点头还未说话,身后一个骑了枣红马,手挽弓箭的少年听了这番解释却开口道:“怪不得呢!我看她刚刚与狼搏斗时虽然凶狠,但招式却根本就没有章法,眼下居然如此齐全,却原来是衣裳的功劳。”言语之中颇有些不屑。
“雉儿,休得胡说!这人胆敢以一己之力独斗狼群,已然是了不得了,莫要仗着自己会几手武艺,便小看天下英雌!”那将军闻言不悦,当下不由敲打了少年几句。
“切!程姨母惯会长别人志气,灭我的威风!”少年人似有不服,只是碍于长辈教训,不敢反驳,只小声在后面嘀咕了两句。
正这时,先前去察看苏无画伤势的几个兵士已然抬了苏无画过来,想要将她放到马上。
“唉?她怀里鼓鼓的是什么?”雉儿眼尖,见苏无画双手护住胸腹,便叫住几个兵士查看。
因着他跟自家将军有戚,又大咧咧的不像个男子,兵士们自然不会将他当普通人看,当下便停了脚步道:“回公子,不知道是个什么,还会动哪。只是这人护得紧,好像是极重要的物件,咱们掰了半天也没掰开,因着怕将她胳膊折了,我们也不好强动手。”
“她一个叫花子,能有什么物件?”雉儿一脸不屑,原打算就这样放过苏无画去,不过随即却似乎又想起什么事情来,又拦住几人道:“你们说这物件还会动?莫不是这乞丐饿急了偷了人家的狼崽子想吃?不然这大白天的,狼群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专攻击她?”
雉儿这样一说,不但几个兵士觉得有理,便是那程将军,也觉得似乎极有可能。他们在北地多年,知道狼群一般不会这样成群的出现在这条大路上,个别落单的孤狼倒是有可能!
想到这儿,之前还觉得苏无画勇气可嘉的程将军不由吩咐道:“不管怎样,打开她的衣裳看看,莫要真是揣了小兽,咬上她一口也够呛!”
几个兵士早被雉儿的话将好奇心高高吊起,当下既然得了将军令,便也不管伤不伤苏无画的手臂了,几个人分工合作一使劲儿,便将苏无画的两只胳膊给掰开了。当然,清晰可闻的‘喀嚓’声,谁都当没听见。
只是,当一个手脚麻利的兵士抢先掀开苏无画的衣裳时,所有人都沉默了,看到小小的婴孩儿就那样安稳的睡在母亲的怀中,一点儿伤都没有,便是这些常年刀头舔血,玩命跟新胡人作战的兵士们,也忍不住落了泪。
“这~将军,这人衣襟上有个透气的口子,咱们刚才没看着!”一个兵士,声音有些哽咽道。
那程将军闻言,下马来到苏无画跟前一看,果然,自己原以为就是破布拼的衣裳竟然很有些讲究,即不让孩子见了冷风,又能够透气,只是大人稍微冷了一些,当下不由感叹道:“舐犊情深啊!来呀,好好照顾她!”
说罢,程将军回头上马,招呼众人继续行军。倒是那雉儿,最初的惊讶过后,也不由被感动的红了眼圈,行军途中时不时的回头照看昏迷中苏无画一眼。
说来也是苏无画命大,正碰上外出巡营回来的都护将军程越,这才从狼口下逃了性命。至于那雉儿,乃是皇上的亲姨母镇北王怀远大将军夏希来的幼子夏惊鸿,正经八百的郡卿。
不过这位郡卿自幼便跟随母亲镇守北地抵御新胡,又接触的都是兵士将官,每日里提刀练马,念念不忘的就是要杀到新胡人的王庭去,并不学那些闺阁男子在家扑蝶刺绣,只养就了一副豪爽脾气。
虽然镇北王君多次教导他要学习男儿之道,但是夏惊鸿仗着自己老娘的宠,根本不把那些话放在心里。更加上受战争影响,北地民风本就彪悍,男子能提刀上马打仗的比比皆是是,镇北王也没觉得孩子这样不好,也就由着他各处营地出溜,养了一副‘女儿’性子。
不过尽管养成了一副女儿性子,但女尊国男子的柔软肚肠还是在的,所以在知道自己一句怀疑竟令苏无画的手臂骨折之后,夏惊鸿便趁军医官们都不在,哧溜一下钻进了营中病房里抱起了孩子,想要充当暂时的小保姆以抵消心中那小小的愧疚。只不过,小娃娃似乎不怎么合作,弄得他手忙脚乱。
“哇~呜~”好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只要一离苏无画的肚皮,小娃娃便呜哇的哭闹不休。
“别哭了,别哭了~快看这个好不好看?要不看看这个?”为了哄住小娃娃不哭,夏惊鸿可谓使出了浑身解数,只可惜,人家闭着眼睛长大嘴,就是不理他,气的夏惊鸿也要哭了!
苏无画刚一清醒面对的就是这样一副吵闹情景,是以尽管浑身酸痛无力,苏无画还是努力的坐了起来,虚弱的道:“把孩子给我吧!”
夏惊鸿忙着跟小娃娃奋斗,一时倒是没注意苏无画已经醒了,所以根本就没听见苏无画说的话。直到被孩子哭的心疼的苏无画无奈的下了床,这才惊动了夏惊鸿。不过苏无画的胳膊也骨折了,夏惊鸿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不该把孩子递给端着一只膀子的她了。
见夏惊鸿犹豫的盯着自己的胳膊,苏无画这才发现自己的左臂竟然是被木板夹住的,这才明白刚刚自己为何使不上劲儿。
她之前受过一次骨头之灾,眼下自然明白这个状态抱孩子是不行的,于是定了一定神儿,道:“若不是尿了,就怕是饿了!还请公子帮我打开孩子尿布看看。”
说来也奇怪,平日里夏惊鸿对着军中那一干赤膊女子也不觉得脸红,眼下偏偏苏无画有礼有貌的几句一下便叫他脸上烧的够呛。
只是叫他就此放下孩子避开,心下却又觉得舍不得,于是竟破天荒的红着脸,做足了小男儿的样子,蚊子般应了一声,便紧张的头也不敢抬的在苏无画的指挥下查看孩子的状态。
“嗯,果然是尿了。麻烦你帮我给他换块尿布吧!另外再帮我拿些奶浆果来,孩子怕是也饿了!”仔细的看过了孩子,苏无画对夏惊鸿吩咐道。
“哦,哦!”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夏惊鸿才将事情给弄好。
苏无画默默的看着掉落在地上的一些换洗之物,并碎了一地的奶浆果,面上看似平静,心中却在抽搐,这丫的也太败家了!
原来她自开始讨饭后,最是珍惜物品,恨不得将一件事物同时几用,自也练就了如何让物品发挥最大价值的功力。所以尽管落地的只是随处可见的奶浆果,但苏无画仍是忍不住肉痛起来,心中便觉得这个不知名的小公子,实在败家!倒是忘了男女大防和人家是第一次照看婴儿的事情了!
当然,苏无画肉痛归肉痛,但她骨子里的气质涵养却还在,所以才装得这一脸平静。只是夏惊鸿并不知道,于是在苏无画指导之下给小娃娃包好后,还当自己是完成了一件天大的任务,兴奋的不得了。看着苏无画的眼神也由最初的紧张变成你不夸我是不是不大对劲儿啊。搞得苏无画有些哭笑不得!
意外之福
正在苏无画颇觉无奈的时候,之前帮助苏无画包扎的军医官进来了,看见夏惊鸿连忙行礼打了招呼,才笑对苏无画挑了大指道:“好样的。”
苏无画因着刚刚醒来,连自己被救的过程都还不知道,那里明白这军医官为什么要赞自己?当下不由奇怪的眨了眨眼睛,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意思。
那军医官五十多岁年纪,经历的事情可多,见了苏无画傻傻的样子,自然明白苏无画跟本还什么都不知道。当下不由摇头笑了,略微解释了几句后便道:“我已然给你检查过了,除了左臂上有一处骨折需要静养外,其余都是皮肉伤。敷上我独门的金疮药,不用几天包好。”
苏无画听见就是这位大夫给自己处理了伤口,连忙起身道谢。倒是那军医官赶忙还礼道:“你是勇士,我自然要尽力。况且些许小患,不过举手之劳罢!”苏无画连称不敢,对那军医官又是一番客气。
或许是因为那军医官被苏无画的事迹感动,又或许是苏无画的礼貌让她感到舒服。总之,客气过后,那军医官忽然道:“我见你手脚上的伤也不似旧伤,似乎也是最近一年之中造成的。因为没有好的治疗方法,才落下了残疾。
如果你愿意,我倒是可以给你好好治治。只是须得重新打断骨头,并且因为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便是好了也依旧残疾,不过比之现在要轻上一些,不知你可愿意?”
“啊?”苏无画最初听到这个提议很是蒙了一下,不过随即跟来的便是狂喜。
要知道这些赶路的日子里,她为了这一双手脚吃的苦,遭的罪数都数不清,更何况还有阴天下雨时候的疼痛,都折磨的她难以忍受。
只是苏无画太过激动了,一时间竟是楞在了那里。倒叫那军医官误会道:“唉~,就当我没说吧!毕竟重新打断骨头治疗也依旧残疾,你不愿意便算了吧!”
“不,不,我愿意。您误会了。我只是没想到我这伤还有治,一时太过激动了!”听见军医官有撤手的意思,苏无画连忙表态。
倒是那军医官见状不由再问道:“你可听清楚了,不是能治好,顶多比现在强点!”
“是,我听清楚了。您放心吧!哪怕只能够好一点儿,我也愿意去试。”听了那军医官的话,苏无画连忙跟踪保证。
那军医官闻言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气魄。你放心吧!我这就去安排,一定好好给你治!”说罢,便出去安排去了。再一次留下苏无画并夏惊鸿在病房里。
看着满脸激动颜色的苏无画,在一边抱着小娃娃的夏惊鸿心思里却是连连转了好几圈,而后才小心的对着苏无画道:“既然你要重新治疗,那么这小娃娃便交给我带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苏无画原本正沉浸在可以强化治疗的喜悦里,此时听了夏惊鸿的话,才想起若是将自己的手脚重新打断,可不是就不能亲自照料孩子?
只是将孩子交给夏惊鸿?别说素不相识,便是看着满地洒落的奶浆果,苏无画就觉得不放心。
或许是看出苏无画的心思,夏惊鸿连忙保证道:“你放心吧!虽然我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但是我爹爹会啊,他会教我的!”
“这,不好吧?怎么好烦劳你父亲?”一想到不但要打扰对方,还要打扰到对方的父亲,苏无画就觉得不妥。
只是夏惊鸿早打定了主意要帮苏无画带这个小娃娃,那里就那么容易被推出去?当下赶忙连骗带哄道:“不会,不会。我爹爹最喜欢孩子了,我们这儿有好几个孩子都是他带大的呢。有个孩子可以带,一来可以解闷,二来还能帮助别人,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觉得劳烦!”
凭着自己诚挚的言语,夏惊鸿愣是将出身大家并高贵端庄的镇北王君给描述成了最乐于助人的邻家大爹。而不知夏惊鸿身份的苏无画,便在想要医治身体跟夏惊鸿的热情双重攻势下,犹犹豫豫的信了,哪里想到这中间还有其它猫腻?
于是苏无画简单交代了夏惊鸿一些注意事项,便叫夏惊鸿将孩子抱走了,并约定明日再见!只是待到夏惊鸿离开许久,苏无画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这少年的名字呢!
自己还真是个没心没肺滴妈啊!看来待会儿得向那位军医官打听了,想必都是认识的吧!总不能等明天再问那少年吧!
虽然对自己激动之下办了糊涂事儿感到后悔,但苏无画再仔细想了想,却觉得夏惊鸿虽然鲁莽了点儿,但是为人还不错,所以倒也没担心他会拐了孩子失踪。
倒是夏惊鸿,学了苏无画将孩子贴着自己肚皮揣着上了马,一路心情飞扬的向自己住的镇北王府跑去。虽然一路狂奔,但控马的时候倒是比平日里稳当了几分,少了许多花招。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平日里小半个时辰的路,夏惊鸿还是只花了一刻钟便到了地方。
镇北王夏希来是先皇最小的妹妹,因为年纪跟当今皇帝夏惊云相仿,所以两个人也没想什么辈分关系,一起玩到大。
而且夏惊云能够登基做皇帝,夏希来更是没少出力,所以将北地军权在夏希来手里,夏惊云才格外放心,并且任凭什么人挑拨也不肯相信,也绝不挪动夏希来的位置。谁敢说夏希来想造反,夏惊云那是第一个不相信,她不但不相信,还会杀了这个造谣的人。
按说有如此圣眷,镇北王府不说富丽堂皇,但高调些总是可以的。可是偏偏,夏希来是个非常务实的人,一切从实际出发,只考虑家国天下,倒是没多少自私自利的心。
所以,所谓的镇北王府也只是很平凡的建在了北地重镇五丰城之中,跟别人家一样是个普通的三进小院儿,下人也很少。若是非要找出点不同,也就是门楼上的那块匾大点,上面刻了俩金字——王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家姓王呢!
因为夏惊鸿每次都直飞奔到王府门口才勒马,以显示自己的马术,所以门房早听惯了那一连串的马蹄声,是以不等自家小主子到地方,便早早的开了大门,让夏惊鸿亲自牵了他自己的宝贝马进去。
不过今日里门房发觉自家的小主子似乎令找到了新宝贝,不但破天荒的将宝贝马交给了自己,便是上台阶都小心的护着怀里的不知什么玩意儿。
当然,主子的事情下人么是不好询问的,于是,尽管再好奇,门房还是极力的克制住了自己。反正自己这位小主子藏不住事儿,过不了多一会儿,定叫所有人知道。
只是门房的心思今日却落空了,夏惊鸿怀揣着小东西一溜烟儿似地便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小心的关实了门户。
虽然在苏无画面前吹的厉害,把自家老爹夸得无与伦比,但是夏惊鸿却觉得要是真将这孩子交给自己那个浑身大家范儿的富贵老爹帮忙照顾,他一准儿干不来,结果定会直接掏钱请个保父。
自然,王府是不差这点钱的,不过夏惊鸿少年心思,又受苏无画狼群里护子的影响,便觉得这孩子只有自己亲手照顾才是一等一的正理,若是请了保父照料,那便是将孩子推到了火坑里。所以,为了防止自己的老爹将孩子从自己身边夺去扔给保父,夏惊鸿便决定瞒着家人,自己偷偷照顾这孩子。
镇北王府
不得不说,夏惊鸿到底是年少天真,幼稚的可以。竟以为在自家的三进小院里偷养一个小孩儿很容易。别说吃喝拉撒睡,单说一个哭字,便可以惊动所有的人,甚至包括邻居。于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便发生了。那就是满府上下都听见有孩子哭了,可是偏偏到处寻找不到。
初时,镇北王夫妇还以为是邻家的孩子,不过慢慢的便听出不对劲来,这断断续续的声音,怎么听,怎么都像从小儿子房间里传出来的呢?又想到小儿子刚刚推词累了要睡觉不肯出来用饭,饭桌上面面相觑的两口子便坐不住了。
当然,他们倒不是担心自家儿子背地里坐了什么苟且之事,只是,他们担心贪玩的儿子闯下了别的祸,比如,因为觉得好玩儿,便把谁家的孩子偷偷抱了回来!
果然,当镇北王夫妇强行进了夏惊鸿的房间后,床上呜哇哭着的小娃娃证实了他们的猜测。镇北王当下便沉了脸,指着孩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夏惊鸿见事情败露,第一时间却不是跟父母解释明白,而是抢上去抱住了小娃娃道:“可不许你们随便把他甩给保父!”
镇北王原还等着儿子解释,可听了这句却被气的哭笑不得,伸手指着儿子,却是不知道该责备些什么好了。不过她也明白了儿子的心思,竟是怕自己夫妻二人把孩子甩给保父。
镇北王这边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那边镇北王君听了儿子的话却是有话要说,当下看着儿子道:“胡闹!不交给保父交给谁?你个未出阁的男子怎好带个孩子?若是叫人误会,传出去名声还要不要了?”说着,便要上前夺下孩子。
“不,我就不,不许你们把孩子交给保父。”夏惊鸿是个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是以镇北王君这一动作立马刺激他如同刺猬般立了起来,只是总不好跟自己的亲爹动手,于是便围着镇北王打起了躲避战。
看着围着自己转的一大一小,镇北王只觉得快被两个人都转迷糊了,于是大吼了一声道:“都给我停下!”
毕竟是一家之主,一句话便叫两个人都乖乖定住。看见两个人都老实的站下,镇北王夏希来这才大跨步走到屋子中间的圆桌前坐下,而后沉着脸对面前的父子两个道:“成何体统。都给我坐下,好好说!”
对于自家妻主的话,镇北王君自是乖乖遵从。倒是夏惊鸿,素来不怕自己这位娘亲,磨蹭了良久才撅着嘴坐了下来。
镇北王见两人都坐下,这才开口先对夏惊鸿道:“雉儿,你想养这个孩子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孩子哪里来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得先说清楚。做事之前得考虑周全,不然别说你爹爹担心你,便是这孩子的父母找不着孩子还不得急死?”
夏惊鸿也不是个榆木疙瘩不开窍,相反他聪明伶俐。是以听镇北王这样一说,便明白事情得结症在哪里,自己虽是好心,但父母毕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然不会同意。当下便不再固执,将苏无画的事情说清楚。
镇北王一听也颇感动,又素知自己这个儿子打小就学了一副仗义心肠,于是当下便点头道:“你既承诺了人家,便好好照顾这孩子吧!”
“妻主,不可以!”镇北王君刚要再出言反对,便被镇北王截住话头道:“雉儿一个人照顾孩子的确不行,一来他年纪小没经验,二来若是被误会了的确名声不好。”
“正是!”就在镇北王君以为妻主同意自己的时候,镇北王却又将话题一转道:“这样吧,你跟着帮把手,指点指点。就像雉儿说的,反正你也闲着没事儿,就当解闷吧!”
“妻主!”镇北王君正待反对,镇北王却又加了一句道:“哦,你可不许请保父啊!不然传出去我镇北王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眼巴巴的保证会亲自照顾好别人家的孩子,转头却扔给花钱请的保父,可真是稀奇事儿啊!”说罢,镇北王起身便要离开儿子的房间。
“妻主!”看着一脸得逞的儿子,再看看摇摇摆摆向外走的妻主大人,镇北王君气的狠劲儿跺了跺脚,冲着夏惊鸿道:“我也不管了!随便你折腾吧!”说罢,便也跟着妻主后脚出去。
一见爹妈都不插手了,夏惊鸿自是乐的抱着小娃娃便转了两圈。不过他到底是没经验,旁边又没人扶助,是以惹得孩子一会儿便要呜呜哇哇的哭喊乱叫一气。最后也不知怎么委屈的,小娃娃竟是又连着哭起来不停了。就好像刚从苏无画身上扒下来哪会儿似的,只是无论怎么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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