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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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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此事被传了出去,还以为堂堂摄政王要与自己的皇侄争夺皇位。”
嗓音沉凝了几分,她继续道,“现如今,皇上虽已清醒,但尚还不能处理朝政。本宫作为东陵家的媳妇,行的是祖宗之法,自然得替皇上辅助太子处理政务,而太子来此也正是向本宫禀报此事。”
“那皇嫂就更应该明白,刘应论罪当满门抄斩!”东陵晟忽然朗声开口,铿锵的字句犹如厉雷般响彻大殿,带着冲破云霄的气势轰入了每个人的心中。
瞬间,兰陵殿内的众人几乎全数顿住了呼吸。无人想到,东陵晟似并未将皇后方才的话语放在眼里。
纷纷转眸看向凤座上的妇人,大家见她正紧咬着牙关,冷冷地看着大殿中央的男人,一言不发。
“母后,刘应不能斩!皇叔无端在此危言耸听,究竟是何目的?”赶忙起身贴近了温敏彤,东陵皓看向了东陵晟。
却不想,温敏彤竟忽的厉声斥道,“你给本宫闭嘴!”
视线回转至东陵晟,她轻笑,“七弟所言甚是,刘应的确该杀!本宫方才细细看过国库账薄,有几处确实存在可疑。”
“来人!将刘应摘去官服官帽,押至宫门处斩首!再将其头颅悬挂在军营门口,以平将士们的怒气。”
若这刘应不死,便是给皓儿的登基埋下祸根。
“皇后娘娘恕罪!罪臣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太子的吩咐行事,不信可以问太子。”
此时,已有几名禁军上前压住了刘应的双臂,将他朝殿外拖去,而他血红的双目映着惨白的面容显得异常渗人。
眉间一拧,东陵皓恼羞成怒,“居然敢诬陷到孤身上来,快把这疯子拖下去砍了,将尸体扔出去喂狗。”
看着被拖出殿外的刘应
,众人见他双腿因挣扎蹬地,连靴子也给踢掉了去。
“皇嫂既下懿旨斩了刘应,便是想要给军中将士一个交代,此等弄臣自是死有余辜。窦雨官居兵部尚书,却谎报阵亡将士人数,后又与刘应勾结苛扣抚恤金,其罪理当同诛。”
在众人尚未从震惊中平复过时,东陵晟再度扬声开口,话语间透着寒凉冷厉。
好一个一箭双雕,逼着她将刘应斩首,又以同罪要求她连坐窦雨,一次性让她同时失去左膀右臂。
顿时,温敏彤心中翻覆的怒气便积压在了胸口。此刻,她正紧握着双手,指甲都已深深地嵌入肉中仍是浑然不觉。
“窦雨身居要职,眼下正是北胤用人之际,本宫想保窦雨一命,让他将功折罪吧。七弟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相安无事岂不更好?”温敏彤虽是笑着与东陵晟商议,可话语里竟是无奈的妥协。
“兵部尚书位高权重,怎能让窦雨这般劣迹斑斑的奸臣担任。近日,帝都附近有不少驻军滋扰百姓,强盗一般私闯民宅强抢钱粮。本王还听说有两名妇人也因此失踪,皇嫂可有耳闻?”
眉梢微扬,东陵晟淡淡地看着温敏彤,话语中依旧不留任何商量的余地。
闻言,东陵皓愤怒之余,却见温敏彤忽然站了起身。直觉有些不对劲,他一手搀扶上才发现,母后竟然浑身都在颤抖。
皇叔方才所言究竟是何意?母后竟会害怕成这样?
“来人,如摄政王所言,传本宫懿旨削去窦雨的兵部尚书一职,打入死牢。三日后刑场,斩首示众!”
凝眼看着东陵晟,温敏彤的额角已有青筋突突而跳。
他在利用秦氏与许四娘威胁她!总有一日,她要将这男人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
皇叔对母后所说的失踪的两名妇人,应该就是秦氏与许四娘,可为何母后如此畏惧?
东陵馥将身子轻倚上冷硬的高耸红墙,垂眸看向了地面。这是一条出宫的必经之路,她正有意无意地用脚踹着地上的小石子,想着方才殿中发生的一切。
皇叔似乎变得有哪里不一样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气势逼人,且凌驾于皇权之上,就若一名王者般不容任何质疑。
片刻后,待东陵馥转眸瞥见东陵晟所乘的轿子缓缓而来时,她径直走了上前将其拦下。以身子阻在宫道上,她扬声道,“东陵晟你出来,我有话要与你说。”
当东陵晟掀开轿帘的一瞬,他阴沉的脸色已告诉了她,这男人十分生气。
看着他下了轿子,一步一步的走到自己面前,东陵馥咬唇驻在原地,丝毫没有因他凌人的气势而退怯。
相视而立的二人,不知从何时开始,已变得如此淡漠疏离。
此刻,不知是否因了皇叔眼底那一抹不耐,东陵馥的心竟是揪了起来,淡淡地疼着。
咬牙将一切都抛诸脑后,她道出了来意,“秦氏与许四娘究竟是何方神圣?”
“霍昕告诉你的?”东陵晟眸光远凝,嗓音淡淡。
“这与霍昕有什么关系?”东陵馥不解。
见眼前男人的心思似乎并不在自己身上,她顺着他的目光转头看去,正见霍昕朝着他们而来,其身后还跟着一支禁军卫队。
“参见摄政王。”凝了眼东陵馥,霍昕上前行了礼。
东陵晟只是淡淡应道,“嗯。”
瞧见霍昕身后的禁军已行了过来,东陵馥退开几步险些撞上轿子时,霍昕已快速上前揽住了她的腰身,将她旋身带至了另一侧。
垂眸看向怀中女子,他低声轻斥道,“怎么还这般粗心大意,你的小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如此亲密的举动与言语,处处都在诉说着她与霍昕之间的关系不单纯。
可不知为何,东陵馥并不想挣脱出他的怀抱,只是淡淡地看向了一旁的皇叔,似在期盼他或许会有别样反应。
“霍将军此举可是以下犯上,别忘了尊卑有别。”东陵晟虽是同他道着话语,可目光却落在了霍昕怀中的女子身上。
闻言,东陵馥的唇角忽然弯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是我允许霍昕这样做的。皇叔近日颇为繁忙,怎么有心思关心起云萝来了?”
东陵晟眸光一暗,冷冷笑道,“你若喜欢他,何不大方的招其为驸马,也不至于落下话柄。”
说完,他已不再看她,只是转身坐进了轿内。
目及他的轿子渐渐远去,东陵馥看向身旁的霍昕,轻轻一笑,“你快去忙吧,我回锦芙宫了。”
但此刻,她似乎更像是落荒而逃。
因为,她倔强地不想让自己脆弱的一面在外人面前展。露无。遗。
看着东陵馥离去的背影,霍昕深凝了目光。
什么时候,我才能取代他,占满你的心呢?
*****
锦
芙宫。
秋荷与玉岑二人正立于大殿的门口,时不时的朝院门处张望着。
片刻后,待一抹纤薄的身影出现在她们视线中时,二人已是快步迎了上去。
眼见这女子似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玉岑忙一手扶上她的手臂,笑言道,“公主,你累不累?饿不饿?待会是要先回内殿休息休息,还是先吃些干果糕点,亦或是品茶赏菊?”
半晌,瞧这女子只是轻垂着眼眸沉浸在思绪中,并不回应她的话语,玉岑转眸看向了一旁的秋荷,挤了挤眼。
仿若在说:主子今日这是怎么?完全一副不搭理人的模样,你快想想办法。
秋荷眉眼轻轻一瞪,便微微颔首,似在回复:知道了,你一会将主子带到院里来。
玉岑心领神会的撇了撇嘴后,便将东陵馥拉至了圆桌旁坐下,而秋荷则是迅速转身离去。
忙吩咐候在一旁的宫人端上备好的茶水干果与糕点,玉岑屁颠屁颠的将这女子平日里爱吃的干果都剥好去核,放入了盘中。
片刻后,待东陵馥终是回过神来,瞥向面前的玉盘时,才又轻眨着眼睫看了看殿内,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人,秋荷呢?”
“公主稍后片刻,她去去便来。”展眉一笑,她又道,“不如,我们先去院子里候着吧。”
略显莫名的随了她的搀扶起身,东陵馥疑惑道,“为何要去院中?”
“公主一会就知道了。”玉岑眉眼弯弯的一笑,便吩咐了其他宫人将软椅与桌塌一道搬了出去。
缠满藤蔓娇花的凉棚下,东陵馥正显纳闷地看了眼这女子后,便见朱漆院门教人徐徐地推了开来。
瞧着秋荷虽一路走来,却还不时的回望院门处,她不禁问道,“你们两个又在搞什么鬼?”
此时,已立在她身旁的秋荷便是挑眉一笑,“公主一瞧便知。”
随着秋荷击起洪亮的一掌,那院门便再度开启,而此番进入的则是几名样貌柔美的舞姬。
待清幽的琴音徐徐绕耳时,这几名女子已吟调起舞,美轮美奂。
瞥了眼坐与软椅上的女子,待秋荷见她面色淡薄,眉间仍锁着抹不易察觉的烦郁时,便忽的挥手示意她们打住。
忙俯身朝了东陵馥一福,几名舞姬颇为识趣的躬身退出了院内。
下一秒,开启的院门处又进来了两名踩着独轮的小太监。
见二人一面在略显摇晃的独轮上做着各式花样动作,一面还抛接着彩球,玉岑已是看得两眼精光,连连叫好。
可东陵馥瞧这二人甚是讨好的滑稽模样,却只是淡淡地扯了扯唇角,并无大喜之色。
心思细腻的秋荷在见得这般情景后,忙用手肘撞了撞一旁笑得开怀的玉岑。
略显怔愣地看了看她后,玉岑忙意会到了什么,便噤了声息不再喧哗,而是俯身朝东陵馥征询道,“公主,你要是不喜欢这个表演,我们再看下一个吧。”
“怎么,还有吗?”东陵馥瞥了眼身旁二人,一脸无奈的笑了笑。
娇俏的朝着她一笑,玉岑应道,“那是,咱们的秋荷姑娘可是费了心思的,公主便看着吧。”
闻言,东陵馥低眉饮茶之际,已有一个毛团团的小东西映入了她的眼梢。
骤然抬起双眸,她正见一只穿着小布褂的猴子“噌噌”地向她跳近了几步,而后便伏在地上朝她行了个大礼。
瞬时被它乖巧可人的模样逗乐,东陵馥忙用手指了指,朝一旁的二人道,“这个小家伙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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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馥儿,朕需要你的帮忙
此时,牵着它脖套绳索的小太监亦在行礼过后,便开始训教着让它现出各项绝活来博取东陵馥的欢欣。
这小猴双眼晶亮,动作机敏,脑瓜亦是十分灵活。便是看着众人都教它逗乐而笑,它亦在表演之余,即兴模仿着大家的动作,且姿态夸张。
这一面,让东陵馥已是笑得捂上了酸痛的肚腹。
只是,就在众人都沉浸于欢笑中时,这小猴却忽的挣脱了脖套上的绳索,几个跳跃蹬上了东陵馥的桌塌,伸手便捡干果来吃。
这一幕,让玉岑与周围的随侍宫人惊呼了一声,而秋荷则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它,欲要伸手去捉,可东陵馥却一把拦下了她餐。
“公主恕罪,都是奴才管教无方,才让这畜生惊了公主的驾!”此刻,负责驯养小猴的小太监已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连连讨饶。
“无妨,快起来吧。”东陵馥瞥了眼他,便将视线拉回至了小猴身上斛。
此番,受了惊吓的小猴已是朝后退开几步,目光警觉的望着众人。
兀自从盘中捡出几枚干果,东陵馥放入掌心后,便缓缓递至了它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小猴犹豫着用毛茸茸地手试探一番,发现并无危险后,才放心的将干果拿在手中开始啃食。
见东陵馥饶有兴味的喂食着小猴,众人一颗提着的心也终是放了下来,而那小太监更是悄悄地低头拭去了额角的冷汗。
*****
入夜。
在被玉岑与秋荷两个丫头拉着看了一下午的杂耍表演后,东陵馥此番终是清净了下来。
吩咐二人先行休息不必再伺候着,她独自一人出了锦芙宫的院落,在宫中的花树小道上漫步散心。
微凉的晚风拂过女子的脸颊,轻卷起脉脉发丝,东陵馥凝眼看向幽月下的九重宫阙时,却在前方的另一条宫道上瞥见了皇后的凤撵。
而她此去的方向,正是长倾殿。
母后已下了懿旨,明日便是太子大婚之日,可她在入夜后去见父皇究竟是何意?
只觉心中的疑惑隐隐不灭,东陵馥忽的转身朝了左侧的小道而去。
赶在皇后的凤撵到来前行至长倾殿,她见殿前原本负责职守的护卫竟全数不在。这般从未有过的奇怪现象,让她已是揣着抹探究之意,不着痕迹的潜入了殿中。
此刻,长倾殿内连随侍在左右的宫人们都没了踪影,处处透着不寻常。
缓缓走入内殿,东陵馥目光一探,便瞧见清瘦憔悴的东陵烨,正静卧在雕有盘龙祥云的龙榻上。
细细回想一番,自她穿越到这异世来后,东陵烨便由于伤重失血一直昏迷不醒。即便如今清醒了过来,他又因了瘫痪而终日卧床不起。
看着双鬓染上霜白的男人,东陵馥轻凝了眸光。
他不过才到中年,却看上去苍白到犹似已入迟暮。
不知为什么,这样的场景竟让东陵馥心头泛出了微酸之意。并未多想什么,她便走到了龙榻旁沿着边缘坐了下来。
“谁?”
躺在龙榻上的东陵烨艰难中开了口,好似仅仅只道这一个字,就已耗费了他全身的气力。
忙用双手握上了他微微抬起却颤抖着的右手,东陵馥轻声道,“父皇,我是馥儿。”
闻言,东陵烨猛地睁眼,定眸看向了她。
待在烛火微光下辩清她的面容时,他竟挣脱了她的双手,竭力的似想坐起身来。
可努力了半晌,他终究还是重重地跌回了床褥中。此刻,这男人脸上狰狞的模样可见他并不好受。
也难怪,他毕竟在这里躺了许久。
“父皇,不管你是因为什么事在生儿臣的气。但儿臣接下来要做的事,你可不要生气。”东陵馥说着,已再度握上了他的手臂。
此时,尽管东陵烨仍旧挣扎,却都无济于事。顿住目光,他略显莫名地看着东陵馥在自己的手臂上顺着穴位按压推捏。
“父皇在龙榻上躺了这么久,肌肉定会有不同程度的萎缩,所以才会使不上力。这般按摩捏拿,会让你好受一些。”
东陵馥不经意地说着,只是专注于手中的动作,并未发现东陵烨看她的眼神竟是缓和了许多。
此时,殿外传来了一抹响动,隐约中还有温敏彤的声音。
瞥了眼殿外,东陵馥刚站起身来,便觉衣袖被猛地攥住。她低头一瞧,却见东陵烨颤抖着开口道,“藏…藏…”
父皇为何要让她藏起来?
东陵馥虽不解其中玄机,也还是决定在内殿中寻个隐蔽处藏起来,静观其变。
目光落向放有柜阁的帐幔处,她以极快的速度来到后方,将自己匿在了暗影中。
听闻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东陵馥只觉似乎除了温敏彤以外,同时进来的还有一个人,此人究竟会是谁?
“皇上,身子可好些了?你若有不适的地方便
告诉臣妾,臣妾这就去传太医来给皇上诊治。”
缓缓打量过卧在龙榻上的枯瘦男人,温敏彤忽的笑了起来,“哟,瞧臣妾这记性,皇上现在不能说话,就连身子也瘫痪了。”
“紫磷丹的滋味如何?这可是本宫千辛万苦才寻来的。”
“为…什…”
“皇上想知道为什么?”轻轻挑眉,温敏彤看着龙榻上已因怒气而涨红了脸的男人,缓缓问道。
见得他这般模样,她只觉自己今日在兰陵殿内受的东陵晟的气,顿时烟消云散。
“别以为臣妾不知道,你封一个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姜晚词为妃,甚至让她宠冠后宫的真实目的。”目光悠悠地看着他,她嗓音却已凌厉。
“臣妾与皇上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若是对皇上的一举一动都不了解,岂不是白活了?你让姜晚词这贱人暗中调查臣妾,皇上可有什么结论了?”
“馥儿与皓儿可都是唤了你父皇,而你不也向来最宠爱馥儿吗?”徐徐朝他凑近了几分,温敏彤缓缓道出的字句,如火如毒。
“别与他废话,今日就是他的死期。”此时,与她一道进来的祝文良略显急切的开了口。
死死地盯着龙榻旁的二人,东陵烨随着一声闷响而起,已从龙榻上挣扎着跌了下来。
趴在地上重重地喘着气,他再也无法道出半个字。
眸色寒凉的看着似苟延残喘的东陵烨,温敏彤冷冷道,“明日,便是皓儿的大婚之日。而皇上,则会因伤势过重,不治驾崩。”
“本宫会顾全大局决议秘不发丧,而众大臣则会联名上奏,国不可一日无君。届时,整个皇宫乃至是帝都,都在本宫的掌控之中,就算是东陵晟也无力回天。”
忽的扬唇一笑,她继续道,“东陵晟因串通天琰宗谋反,丞相会派兵前去围剿摄政王府,阻止他入皇宫,就算他搬出秦氏与许四娘也无法逆转。”
“谁会去相信,一个谋反之人所说的话呢?”
“皇上便安心上路吧。”目光缓缓挑向身旁的祝文良,温敏彤笑得阴寒。
下一秒,祝文良便俯身蹲在了东陵烨的身旁。从怀中掏出一枚红色药丸,他一手捏上了这男人的脸颊。
见他竟是紧咬着牙关不肯松开,早已失了耐心的祝文良伸手掐过他的脖颈,强行使他张开了嘴。
将红色药丸重重地塞入东陵烨口中,他以蛮力迫使这男人吞下后,才收手站了起身。
眸色冷然的看着已孱弱到连挣扎的力气都失去的东陵烨,祝文良挑眉哼笑了一声,便同温敏彤一道转身离去。
此刻,藏匿在柜阁后的东陵馥已是略显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偷偷地拨开帐幔朝内殿看去,待她确认这二人都已走远后,才赶忙冲了出来。
几步来到龙榻旁,东陵馥一眼瞧见倒地的东陵烨后,便蹲下身子吃力的将他扶了起来。
让他面部朝下伏在自己的腿膝上,她开始推拍着他的背脊,并以指尖强行压住他的舌根,促使他将吞入的药丸吐出来。
如此反复了几次后,随着东陵烨被激起一阵猛烈的咳嗽,那枚红色药丸亦从他口中掉落了出来。
见这男人终是脱离了险境,东陵馥才松下一口气。
将他缓缓移至龙榻旁靠着,她正起身去唤宫人前来将他抬上龙榻时,原本正在轻轻喘息的东陵烨竟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凝声道,“馥儿,朕需要你的帮忙。”
*****
翌日。
宏伟华丽的皇宫中,因太子的大婚到来,那红彤耀目的艳喜之色已是缀了满目。而从皇宫的清和门一直到镇远将军府,则是十里红妆,绵延不灭。
作为太子东陵皓唯一的亲妹妹云萝公主,东陵馥自是担当了此去镇远将军府迎接新娘的任务。
清晨起身后,玉岑便应了皇后的吩咐将备好的二十套华服让宫女一并呈至了锦芙宫,由东陵馥挑选。
从其间择了一套荷色双蝶千水裙,再由秋荷伺候她穿戴好后,玉岑便替她挽了个随云髻,描画了精致灼眼的妆容。
愣愣地看着镜中容颜倾城的女子,东陵馥忽的撇嘴道,“今儿又不是我大婚,何须要扮作这般模样?”
手拿雕花木梳替她柔整着垂在肩头的发丝,玉岑挑眉笑道,“那可不,就算今日是太子大婚,我们这云萝公主也得漂漂亮亮的去接人。”
“要不然,皇后娘娘也不会指派奴婢拿了二十套衣裳过来。”
侧过身子撩了撩裙摆,东陵馥一眼凝过后,便道,“好了,走吧。”
随着迎亲队伍一路来到扎满红绸云锻的镇远将军府,东陵馥在府中众人朝自己行过礼后,便在喜娘的带领下,去到了李惜的厢房。
一手推开厢房木门,她望了眼四周都在忙碌而去的下人后,便反手关上了木门。
目光落向独坐在铜镜前身着大红锦缎衣裙的
女子,东陵馥缓缓地走了过去。
透过铜镜看向身后姿影芊芊的女子,李惜轻轻地动了动唇角,“你来了。”
踏至她身旁顿住,东陵馥看向这女子眉眼间凝绕的淡淡愁楚,轻声开口道,“再过几个时辰,你便要成为太子妃了。”
“趁着这出嫁前的最后关头,要不要我再帮你一次?我掩护你从府中逃出,你去找东陵钰解释一番,给彼此最后一个机会。”
抬眸看向她笑了笑,李惜一手拉过她在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便悠悠道,“多谢公主,让你费心了。”
垂眸凝向首饰匣中的琳琅珠玉,她浅叹道,“我已没有再任性的资本了。一日前,娘亲拿了她的性命来要挟我。”
“她说,若我敢逃婚,也不必让皇后赐死李氏一族了。她会率先吞下随身携带的毒药,以死谢罪。”
“至于其他的,我已顾不了太多了。”取出一枚夺目绚烂的发簪拿在手中把玩,李惜的眼中却是荒芜一片,“我不像你,贵为公主,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人。”
唇角凝出一抹苦涩笑意,她自嘲道,“我不过是父亲手中的一枚棋子,一枚用来讨好太子与皇后的棋子。”
紧了紧她的手,东陵馥亦是无奈笑道,“你又怎知我就能选择与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呢?”
闻言,李惜转眸细细地打量着她,心中竟是有些担忧,“才几日不见,你为何看上去竟是消瘦了许多?”
看着东陵馥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已似猜到了些什么,目光尽显凝重。
将手中的发簪放回首饰匣,李惜正欲寻点别的话题打破这份幽寂时,厢房木门却被推了开来。
喜娘一见她,便快步踏了过来,谄媚的笑道,“这入宫的吉时便要到了,姑娘还是快些将喜帕盖上吧。”
从旁侧的桌案上拿过木盘中呈放的锦绣喜帕,喜娘将其轻轻地展了展。
见李惜此番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并无异议,她忙将喜帕盖在了这女子的头上。
此时,另一名喜娘则是将一枚红得透亮的苹果放入了李惜手中,以示她得一直拿着。
看着这般繁缛的成婚礼节,东陵馥不觉站了起身,便是退到一旁,好让喜娘们忙碌。
半晌,待所有事宜都已打点妥当后,李惜便在喜娘的搀扶下朝了院中而去。
此时,李夫人正在院中巴巴的望着她,悄悄抹泪,可李惜却只能由喜娘搀着一路朝了迎接她的奢华喜轿步步走去。
来到喜轿前方,喜娘小心翼翼地掀开轿帘将她送入轿中后,那洪亮铿锵的锣鼓声便轰然响起,鸣彻云霄。
随在喜轿后方上了马车,东陵馥静靠在车上,同迎亲队伍一道朝皇宫而去。
徐徐挑开帘幕,东陵馥将目光朝外一探,除却官兵们连成一线维护秩序外,街道两旁尽是围观的众人。
这原本就甚是繁华的街道,已被看热闹的百姓们挤得满满当当。
许久,待迎亲的仪仗缓缓进入清和门时,东陵馥却在宫中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闪过。
见这女子眸中瞬间现出了一抹震惊之色,一旁的玉岑不禁问道,“公主,发生什么事了?”
忙将眼底的异色一抹而过,东陵馥摆了摆手,“无碍。”
目光仍旧注视着身影出没的位置,她微凝了双眸。
凌霄不是已死了吗?
转念思及自己昨夜在长倾殿所经历的一切,东陵馥只觉近来发生的许多事情,都已超出了她的想象,且处处透着玄机。
看来,一场腥风血雨的皇位争夺战已正式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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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长倾殿,刺杀的真相(1)
*****
英宁殿。
殿前,雕有祥龙瑞兽的万丈白玉广场上,除却端肃威严的明黄旗帜随风而逸,便满满都是象征着喜庆吉祥的艳红绫罗。
由初入广场的踏足之地,到前方举行大婚仪式的雄伟高台,那铺陈着正红锦缎的小道两旁,已围满了众朝臣与家眷,以及皇亲贵戚。
在喜娘的搀扶下由喜轿缓缓下到地面,李惜正蒙着喜帕低眉而行斛。
此刻,她眼梢的余光只能在盈盈轻动的喜帕间,目及朝凤绣履的边沿。她虽看不到四周的众人究竟是何种神情,却也能猜到一二。
作为一介将军之女,能以太子妃的身份嫁入皇室,她知道更多的人是羡慕,甚至是嫉妒。如此光耀门楣,享尽荣华的婚事,又有几个人会去拒绝餐?
没有人知道,她步步而行,却沉重如山。
而她踏入的,则是有着繁花盛景的荒寂之城。在这座华美的城池里,众人只会看到她贵于人上的靡靡之景,却看不清她藏在胸中的那颗腐溃之心。
只觉发间繁复的珠玉金钗已是压得她脖颈都微微酸痛了几分,李惜咬牙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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