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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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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觉发间繁复的珠玉金钗已是压得她脖颈都微微酸痛了几分,李惜咬牙随着喜娘的节奏,强迫自己行得从容端庄。

    脑海中忽的闪过一抹令她有过甜蜜却又满心痛楚的身影,李惜顶着繁重的头饰,将黯淡无光的双眼移向了站有皇亲的一侧。

    此刻,她虽不能看到他,但他一定可以看到自己。

    他还是会像那日一般,淡薄中透着疏离吗?就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别样情绪吗?

    忽的凝了唇角自嘲一笑,李惜收了目光。

    她在想些什么?他那日的态度便足以说明,他们之间已是陌路,再无可能。

    既是如此,他又怎会再为她牵动分毫。

    将所有的思绪统统抹去,李惜已在众人的静待目光中,行至了婚礼的高台前。

    此刻,已有一只干净的手伸至了她的面前。沉凝几秒后,她终是将小手放入了东陵皓的掌中。

    即刻将她的手裹进掌心,身着华贵喜服的东陵皓领着她踏上石阶,一同来到了礼仪官的面前。

    轻瞥了眼一旁的温敏彤,他凝出一抹浅笑后,便接过了宫女奉至二人手中的三株香火。

    躬身朝了二人一揖,礼仪官朗声道,“今逢太子大婚吉日,先行献香之礼。”

    恭敬地朝了高台上的香炉一拜,东陵皓与李惜一道上前将手中的焚香***了香炉中。

    此刻,已有喜娘捧上了形同姻缘红线的大红稠花。

    握着红绸丝缎的一端,东陵皓见喜娘将另一端放入李惜手中后,便将目光再度落向了礼仪官。

    轻笑着看向眼前二人,礼仪官提了气息后,便再度唱赞道,“一拜天地!”

    顿时,李惜与东陵皓二人便俯身朝了高台方向缓缓一拜。

    “二拜高堂!”

    由东陵皓牵引着微转方向,二人又朝端坐在凤座上的温敏彤徐徐弯下了腰身。

    “夫妻对拜!”

    在喜娘的搀扶下将身子转得更多一些,李惜与东陵皓相对而立。

    垂眸看向地面铺陈的锦绣红锻,李惜眼波无绪的被喜娘轻压着俯下身子,同东陵皓完成了最后一项礼拜。

    此时,一名宫女端着红羽弓箭行至了东陵皓身旁。瞥了眼银盘中盛着的弓箭,东陵皓一手拿起,便是缓缓退开了几步。

    将弓箭执在手中,他施力将弓弦拉了开来。以黄金箭矢瞄准李惜手中捧着的苹果,他指尖轻轻一放,那红羽金箭便不偏不倚的稳稳扎入了苹果中。

    “好!”

    见东陵皓一箭即中,四下观礼的众人已满是赞扬之声。而坐与凤座上的温敏彤亦是颇为欣慰的展了眉眼。

    “礼成!恭祝太子与太子妃殿下,百年好合,早得贵子!”礼仪官扬声而语后,四周的众人便已纷纷朝东陵皓道喜。

    目光扫过广场上的众人,温敏彤凝眼看向了站与人群最前端的丞相祝文良。即刻意会到她的心思,祝文良已转眸同礼部尚书何志鸿渡了记眼色。

    几步行至红道中央,何志鸿朝了高台上的温敏彤躬身示礼后,便朗声道,“皇后娘娘,蒙太子殿下今日大婚,臣在这喜庆之际,要向娘娘奏请一事。”

    “你说来听听。”温敏彤轻轻扬眉,嗓音悠缓的开了口。

    “娘娘,我北胤现如今内乱不断,可皇上又卧病许久,无法亲自处理朝政,国不可一日无君。而太子殿下英明神武,甚是体恤民情,臣代表朝中数位大臣向娘娘联名上奏,奏请太子登基为帝,尊皇上为太上皇。”

    从衣袖中掏出一本册子,何志鸿将其以双手举过头顶,继续道,“娘娘,臣手中的这本册子,便是记录了数位官员与百姓们希望太子能早日登基奏请的万人册,还请娘娘过目。”

    闻言,温敏彤微挑目光,随侍在她身旁的徐成海便走下高台从他手中取过了万人册

    。

    接过册子,这妇人细细翻看过后,便缓声道,“说到底,本宫只是皇后,无权干涉朝政。而且,皇上也已清醒了过来。”

    “若皇后娘娘都没有这个权限,那整个北胤就更没有人可以做主了。”目光一凝,何志鸿又道,“如今,是北胤国的特殊时期,皇后娘娘便不要再行推诿了,请一切以江山社稷为重。”

    他话语刚落,众臣便齐齐跪地,朗声道,“请皇后娘娘做主!”

    听闻广场上空回荡着群臣激昂坚定的话语,温敏彤轻叹了口气,只道,“既然大家都觉得应当由太子即位,把持北胤国的朝政,那本宫便应了大家的奏请,三日后为太子举行登基大典。”

    “大家快起来吧。”

    闻言,正待群臣纷纷起身之际,广场的入口处却忽的闯入了一名神形疯癫的妇人。

    迈着略显晃荡的步履朝前走着,她目光直直地盯向高台处,满目皆是痴痴切切之色。

    一道铺满红绸锦缎的喜庆之路,妇人却行得颠簸吃力。片刻后,待她终是步伐凌乱的来到高台前时,已是目光不离的注视着东陵皓,缓缓走了上去。

    目光盯向这个不知身份的疯癫妇人,东陵皓正欲开口说些什么时,她却嗓音沉定的率先道,“你是我的儿子。”

    看着眼前令自己朝思暮想了多年的人,妇人抬起颤抖的双手刚要去触碰东陵皓时,这男子却将她猛力一推。

    霎时,妇人便摇晃着身子退开几步,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拧眉抬起眼眸,东陵皓环视了一眼众人各怀心思的目光。有惊恐诧异的,也有正等着看好戏的。

    视线一转,待他看过面色惨白的温敏彤后,便眸含鄙夷的瞪向了跌坐在地,却不知从何而来的神秘妇人。

    嗓音一厉,他怒吼道,“你是哪里来的疯子?竟敢在此胡言乱语,孤要宰了你!禁军呢?都死哪去了?快将这个疯女人拖出去砍了!”

    此时,忽有男人从容低沉地嗓音由广场后方徐徐透来,“皇嫂当真是全然认不得她了吗?还是说,需要本王给皇嫂提个醒?”

    广场的红绫喜道上,东陵晟正迈着沉定坚稳的步履缓缓走了过来。

    此刻,他周身倾散而出的气息已是强袭到透着一抹令人窒息的压抑,亦足以瞬间让万物噤了纷繁声息,只余畏惧臣服。

    待他一路经过祝文良身旁时,忽的顿住了步履。不知他低声对其说了几句什么,祝文良瞬间变了脸色。

    此刻,东陵晟已行至妇人身旁将她搀扶了起来,而他的这一举动,引得在场众人一片哗然。

    这妇人的身份定不简单。

    她口口声声认太子为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今,在场众人皆在纷纷揣测其中的原委,难道太子不是皇后娘娘亲生的吗?

    一眼环过众人窃窃私语,满口议论的模样,温敏彤只觉一抹暖热的甜腥之气倏地涌上了喉间,却教她死死地压了回去。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应该被困在摄政王府吗?究竟是计划的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东陵晟,你身为北胤摄政王,勾结天琰宗已是证据确凿。本宫多次念你是皇上的七弟,而对你网开一面。”

    “没想到,你今日竟变本加厉的在太子大婚仪式上,利用这么一个疯妇陷害本宫与太子,实是罪无可恕。”

    “来人!将东陵晟与这疯妇一道抓起来,押入死牢!”声形颤抖的怒吼而出,温敏彤正眸若血海的死死盯着东陵晟身旁的妇人。

    半响,竟无一名禁军上前执行她的懿旨。

    忽的乱了心神,温敏彤在惊慌失措中,看向了一旁面色凝重的祝文良,咬牙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祝文良!你不认识我了吗?”此时,有妇人嘶哑哀怨的声音忽然响起,犹如从炼狱里冲出要来寻仇的恶鬼一般。

    她此言一出,祝文良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紫如铁。

    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走去,妇人捂着胸口继续道,“我是你的妻子秦梦瑜!这些年,你将我囚禁在柴桑,从未来看过我一眼,甚至还将我那刚生下的孩儿抱进皇宫,替换你表妹生下后夭折的儿子。”

    “你可曾想过,我失去了儿子,这些年活得生不如死!”

    “你个贱人!一派胡言。”祝文良怒斥着正要上前掐住秦梦瑜的脖颈时,却教一旁的东陵晟以内力震了开来。

    惊魂未定之余,秦梦瑜转眸看向已慌恐失色,一脸痴然的东陵皓,咬唇道,“他生下来后,我便只喂养过他三日。我到死都不会忘记他肩背上有一处菱形胎记。这点,可以问乳母许四娘。”

    再度望向祝文良,她继续道,“如今,你终于成为了北胤呼风唤雨的丞相,而你的亲生儿子当上了太子,可他却无恶不作。”

    “若将来北胤国会毁在他的手里,还不如今日由我来终止这一切!”

    “孤是太子,

    天命所归!孤要亲手杀了你,看你还如何胡言乱语!”东陵皓忽然陷入了癫狂的状态,一双瞪得巨大的眼中,满是爆裂血丝。

    说着,他抽出藏在喜袍下的匕首,就要朝秦梦瑜刺去。电光火石间,东陵晟以紧重的指力捏上了东陵皓的手腕,以至他虚力得令匕首瞬间掉落在地。

    由指尖流转出一抹强劲的内力打入他的体内,东陵皓霎时便因气血翻涌而喷出了一口鲜红。

    眸光倏地狠戾了几分,东陵晟微微挑眉,便一声令下,“来人!”

    他话语刚落,四周便忽然被禁军团团包围了起来,而东陵皓亦被牢牢地控制了住。

    此时,禁军中正有一名身着银寒盔甲的将军缓缓走了过来。

    这突来的变故让在场众人瞬间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而已自行掀开喜帕的李惜朝来人定眼看去时,不禁大惊。

    此人竟是她的父亲,李肃。

    “原来如此!好你个东陵晟,我竟中了你们的圈套!”祝文良厉怒的嘶吼着,眼中的暴怒仇恨,似要将眼前男人千刀万剐。

    “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蠢。你想逼李肃策反投靠你,本王便将计就计。不过是牺牲了区区几人的性命,你就对李肃深信不疑。”

    凤眸轻转,东陵晟淡淡地说着,似乎眼前的胜利并不能撩动他的心绪分毫。

    此刻,整个英宁殿与皇宫都已教李肃控制,温敏彤与祝文良再无转圜的余地。

    眼看大势已去,温敏彤终究不甘心。忽然大笑起来,她凝声道,“本宫是皇后,除了皇上,谁也没有权利废除本宫。”

    “那就让朕亲自废了你的皇后之位!”此时,温敏彤身旁一名司礼官模样打扮的人,朗声开了口。

    当他抬起头走到众人的视野范围后,大家才发现,他竟是一直重病不起的皇上。

    众人诚惶诚恐着还未来得及思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时,便已纷纷跪下叩拜道,“皇上万岁!”

    此时,东陵晟的冷峻不惊,仿若是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眸光微凝,他开口道,“臣弟参见皇兄。”

    在早已备好的龙椅上坐下,东陵烨沉声吩咐道,“馥儿,过来替朕宣读圣旨。”

    一瞬,在场众人的目光便悉数落向了东陵馥,却唯独没有东陵晟。

    深吸了口气,她缓缓行至东陵烨身旁,接过了他手中的明黄圣旨。

    正待她展开圣旨时,一旁的温敏彤诧异的瞪着她,咬牙道,“馥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此时,东陵馥甚至不敢多看一眼她,只是将目光死死地锁定在圣旨上。

    片刻后,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酌温敏彤与祝文良二人欺君罔上,谋夺皇位。现废除温敏彤皇后之位,罢黜祝文良丞相一职,待朕审度降罪。”

    东陵馥并非不明事理之人,自然也能看出温敏彤与祝文良的野心。可终究,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温敏彤遭难。

    所以,她带着东陵烨的圣旨连夜去见了霍昕,并安排二人见面。但作为交换条件,不论温敏彤犯下何罪,都必须饶她性命。

    目光落向高台下负手而立的东陵晟,东陵烨一字一顿的开口道,“朕知道,七弟也想要这个皇位。可朕今日便要看看,究竟是谁棋高一招!”

    他话语刚落,顷刻间便有不少精兵出现,与李肃所控的禁军势力竟是旗鼓相当。

    而率领精兵之人,便是霍昕。

    没想到,太子的大婚之日,由揭露东陵皓的真实身份,最终演变成了东陵烨与东陵晟之间的皇位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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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长倾殿,刺杀的真相(2)
    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东陵馥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转目光,她一眼便瞧见了已站在李肃身旁的李惜。

    经过今日一事,这女子自然不必真的嫁给东陵皓了。

    只是,她与东陵钰之间似也很难再续前缘,毕竟李肃是东陵晟的心腹。

    东陵晟与东陵烨的皇位之战乃是一触即发,且东陵烨已立下了传位给东陵钰的诏书。

    现在的局势,似乎愈发的复杂餐。

    “李肃虽手握帝都禁军,但在皇宫中的禁军只有一万人。朕昨日已连夜让人带着手谕前去禁军设在帝都城外的两处军营,指由年瑞接替李肃掌管禁军。”

    “只有集齐两枚虎符才能调动北胤三十万大军。如今,你虽已拿到了半枚虎符,但另外一半决计不会在你手中。否则,你又怎会以李肃来制约温敏彤与祝文良。斛”

    “现下,霍昕已带着两万精兵包围了皇宫,朕不认为七弟还有能力再度力挽狂澜。”东陵烨沉声开口,言语中透着满满地失望。

    他没想到,这个他曾最为信任的兄弟,最终还是因皇位而走到了今天这步。

    此时,东陵晟的眸中却淡得不染一丝心绪,“皇兄如何肯定本王就单凭这些来谋夺皇帝之位?”

    他话语刚落,便有一阵拼杀打斗声传入了广场内。不消片刻,已有身着暗红软甲,头盔系束白色翎羽的人闯了进来。

    而霍昕的精兵,亦是顷刻间溃不成军。

    “这是天琰宗的人!”人群中,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

    此时,东陵烨已颤抖着站了起身。一手指向东陵晟,他以嘶哑的嗓音怒吼道,“朕那夜在长倾殿遇刺,正是天琰宗所为,你与天琰宗究竟有何关系?”

    见他虚白着面色,摇摇欲坠,站在他身旁的东陵馥赶紧伸手搀扶了住。

    轻转目光,待她看向高台下的男人时,他眉眼间的狠戾让她只觉陌生,仿若这天下就如他囊中之物般。

    将视线拉向广场的后方,东陵馥见一名手持长剑的男子正缓缓地朝他们走了过来。

    眸光一凝,她发现他竟是在天琼山的悬崖旁为救秋荷而葬生崖底的凌霄,他果然没死。

    只见他走到了东陵晟身旁,躬身一揖,“王爷,属下已将霍昕擒住,整个皇宫都在掌控之中。”

    闻言,在场之人无一不大惊失色,而东陵馥则见东陵烨的脖颈上,已有青筋暴出。

    难道说,皇叔正是通过太子大婚来安排李肃让天琰宗的人潜伏在皇宫内,只为这一刻。

    如此,那就能说得通,李肃为何一定要让李惜嫁给太子。

    此时,东陵晟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而东陵烨却忽然咬牙冷笑道,“很好!你与琰皇究竟是什么关系?难道你就是琰皇?”

    “不错,值得本王这么多年来费心谋划的,只有这皇帝之位了。”东陵晟微挑眉梢,缓缓开口。

    闻言,东陵烨大喝一声,“那夜在长倾殿上带着面具刺杀朕的人,也是你?”

    他虽是轻颤着问出,却似已断定,眼前这个自己曾最为信赖的兄弟,就是当夜一剑刺入他胸膛的人。

    眸光一转,东陵晟微眯了双眼,“本王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任何人也阻止不了。若非皇兄你太过顽固,云萝当日也不会同你一道受死。”

    闻言,东陵馥就如被闷棍重击了一般无力再去思考些什么,却面色惨白的死死盯着东陵晟。似乎下一秒,她就会冲动的做出不可预估的事。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最信任的皇叔,云萝最爱的男人,竟然就是杀掉她的人。

    此时,这座白玉万丈的广场上,虽尽数被天琰宗与李肃的禁军占据,可又怎么能与帝都城外由年瑞接管的十万禁军对抗。

    在场的众臣与皇亲贵胄,则是纷纷噤住声息,谁也不敢多言一句。

    淡淡瞥过高台上的二人,东陵晟忽的开口道,“将人带上来。”

    不消片刻,那道明黄手谕与年瑞便一起被天琰宗的人押着由广场后方走了过来。

    看着眼前这番景象,东陵烨明白自己再无回天乏术之机。猛地弯身呕出一口鲜血,他神情灰败的跌坐在了龙椅上。

    忙以小手轻抚上他的背脊替他顺气,东陵馥略显担忧的看向了他。

    正待此时,男人清冷微沉的嗓音再度响起,“云萝,本王知道虎符就在你的手中,交出来。”

    闻言,东陵馥动作轻轻一滞,便侧目瞥向了那个陌生得令她再也寻不到点滴温暖的男人。

    “馥儿,朕已留下了传位诏书,东陵钰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东陵晟此举是谋反篡位,你万万不可将虎符交给他。你要拿着虎符助钰儿登基,再与东陵晟对抗。”将手抚在急剧起伏的胸口处,东陵烨一字一顿的沉凝着嗓音开了口。

    他话语刚落,便有一抹利器入肉的钝哑声传来,而刺入他胸口那柄长剑的另一端,

    是眼带戾色的东陵晟。

    东陵馥只觉眼眶一热,便尖叫着冲了上去想要袭击东陵晟,却被他的内力一震,朝后连连退开了几步。

    她虽未被伤及分毫,却怒吼道,“东陵晟,你有种连我一起杀了!”

    “别以为本王舍不得再杀你一次。”此刻,东陵晟并未看她,却仿佛有一种感觉,若是谁惹恼了他,将会有更为恐怖惊骇的事情发生。

    死死地瞪着血丝密布的双眼盯着前方男人,东陵烨颤抖着一手握上剑刃时,东陵晟却反手挑开了长剑。

    “馥儿别胡来!朕死不足惜,千万别把虎符交给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随着一抹灼眼的鲜红由剑尖挥挑而出的弧度划出一道血光凝珠,东陵烨张着空洞的双眸,急重地呼吸了几口后,便彻底失了生机。

    此情此景,让众人震惊之余,已是胆战心惊了几分。

    没有人想到,摄政王竟会杀兄弑君!

    眼见这个男人带着睥睨天下的狂傲手执滴淌鲜血的长剑,众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落向了本应继承大统的东陵钰。

    在众人的注目中缓缓走了出来,东陵钰看向那个清贵肃冷的男人,徐徐开口道,“今时今日,北胤需要一个果敢勇猛的皇帝。我生性淡薄,闲游惯了,恐怕无法胜任此位。所以,我愿将皇位让给皇叔。”

    此言一出,众人再度哗然一片。

    东陵晟看了眼他后,便淡淡道,“倒是有个懂得审时度势的人!”

    凤眸微扬,他忽的将染血长剑缓缓举起,指向了立在龙椅旁的东陵馥,“将虎符交出来,本王可饶温敏彤一命,这不也是你最想要的吗?”

    抬眼看着将猩红剑尖指向自己的男人,待东陵馥看向剑柄处轻轻摇曳的两枚剑穗时,她眸中已卷满了荒凉与灰暗。

    下一秒,一旁的温敏彤竟是猛地挣脱了禁军的钳制,冲到她身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馥儿,不管你是否还愿相信母后,你确实是皇上的亲生女儿。不要将虎符交给他,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他得逞!”

    这抹颤涩尖厉的嗓音刚一消失,她便倏然转身,重重地撞向了直指东陵馥的剑尖。看着长剑穿身而过的妍艳只在瞬间便突突地映入视线,东陵馥已痛了双眼。

    怔懵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心脏猛地一抖,便上前扶住了已摇摇曳地的妇人。

    颓然的跌坐在红彤的喜道上,东陵馥抱着已无气息的温敏彤,死死地圈着手臂不肯放开。

    此时,从妇人胸口处翻涌而出的鲜血已将她的荷色衣裙尽染,而她的眼底除却悲恸之外,已缓缓聚起了一抹怒恨之色。

    “将祝文良凌迟处死。”不远处,东陵晟冷凉的嗓音亦再度响起。

    便是顷刻间,北胤国由东陵烨统治的昭元王朝就已被覆灭,东陵晟成了最终的王者。

    *****

    距离宫变已匆匆过了一月时间,这段日子,东陵晟已正大光明的入住了长倾殿。虽说还未举行登基大典,但他已然成为了北胤国的新任国君。

    而朝中,除了祝文良的余党之外,再无任何反对的声音。

    谁也没想到,一代权臣祝文良,竟会落到凌迟处死的下场。那凌迟之刑整整执行了三天,而他直到浑身的皮肉都被割剜殆尽,只剩森森白骨时,才断下气。

    东陵馥作为前任皇帝的独女云萝公主,被囚禁在了锦芙宫中。只是,除了她自己,这里再无一点熟悉的痕迹。

    她宫中的太监与宫女已被全数换掉,甚至是殿中的陈设与摆件也重新布置了一番。

    而整个皇宫中,她最熟悉的玉岑与秋荷亦被打入了浣衣局为奴。

    她的世界,就这样被无情的摧毁殆尽。

    似是对自己的惩罚,东陵馥又一次将桌上的饭菜全数扫落在地。顷刻间,一旁随侍的宫女与太监便跪了一地,“公主,你就别再为难奴才们了,你若是再不肯进食,皇上会杀了我们的。”

    其间,领头的大太监连连磕头,请求道。

    皇上?这太监口中所说的是皇叔。

    顿时,东陵馥胸口便有一抹钝痛袭上,猛地咳了一阵后,她已微微地喘了起来。

    她忘不了皇后殁在自己怀中时,死不瞑目的模样。

    宫变后最初的那段日子里,她夜夜辗转难眠,便是难得睡过几日,也会在夜半惊梦中醒来。她身子的病,便是由此落下。

    这番话语刚落,大太监的头已是磕得更为厉害,“公主饶命,上一个太监总管已被皇上赐死了,只怕奴才的性命也是难保。”

    闻言,东陵馥蓦地一惊,在她尚未来得及思考时,殿外便传来了小太监的唱喏声,“皇上驾到!”

    东陵晟刚一踏入锦芙宫的大殿,眸光便轻扫过散落在地的饭菜与破碎碗碟,最终看向了怒视着自己的东陵馥。

    薄唇轻动,他嗓音淡淡地下旨道,“将管

    事太监拖出去斩了。”

    “你想杀又该杀的人是我,错都在我,与这些奴才何干?”东陵馥愤恨的开口吼道,似乎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蠢笨的奴才便该死。朕可以就这样陪你耗着,看你这锦芙宫到底要死多少人。若是想通了,想吃什么便让御膳房去做。”

    东陵晟将手轻轻一挥,殿内顷刻间便只剩了他与她,所有宫女与太监都退了出去候旨。

    “皇叔,你变了!”东陵馥眼圈一红,嗓音微涩的开了口。

    她原以为,自己在历经了那样惨烈的浩劫后已变得坚硬如铁;她以为,她的泪水早已在那些不眠的日日夜夜,随着恐惧流尽枯竭。

    眸光微凝,东陵晟冷冷一笑,“变?不!或许这才是朕原本的模样。你又怎会明白朕隐忍了二十五年的仇恨。在绝望中谋划一切,疼痛是唯一证明自己还活着的方式。”

    闻言,东陵馥苦笑着看向了这个与自己纠缠万千的男人。

    原来,她一直都不曾了解过他。爱一个人没有错,错的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却又无法停息爱恋的人。

    这样的念头,反反复复的折磨着东陵馥的灵魂。

    “我能求你一件事吗?放过霍昕,留他一条性命。”忽的这样开口请求他,东陵馥已是无计可施。除此之外,她已想不到任何办法。

    霍昕被囚禁在死牢里,她知道但凡进去那个地方的人,决计不会活着出来。

    “留他一命,好让你有机会与他双宿双飞?朕可没忘记,你们也曾好过,否则他怎会知道你腰间的胎记。”东陵晟忽然不屑地回了话语,眼中的鄙夷一闪而过。

    看着他眸中昭然不掩的讥诮之色,东陵馥蓦地扬起手腕,朝了他的脸上扇去。

    一如往昔,东陵晟仍是在她指尖离自己尚有数寸距离时,便已狠狠地捉上了她的手腕,令她不得动弹分毫。

    见女子从前凝在眉间深藏的炽浓爱恋已化作厌凉,眼底尽是寒星冷耀,东陵晟胸中死死压抑却又燎燎不灭的心火,终是带着他不容逆鳞的狂傲瞬间爆裂成焰。

    下一秒,他便将东陵馥横抱而起,径直朝了内殿行去。

    此刻,他镌有龙纹的锦绣衣摆在其踏入内殿时,正与轻柔垂落的鹅黄帐幔交织出了一抹飞逸的弧度。

    几步来到蕴着迷迷香气的床榻前,东陵晟将怀中女子猛地摔入了铺陈着锦被的床褥间。

    只觉身子闷闷地一抖,待东陵馥挣扎着坐起身,抬眼望向负手而立的男人时,已是怒吼道,“你疯了!现在还是白天,而且那么多宫女与太监都在外面。”

    霎时,东陵晟便毫无预警的攥上女子的衣襟,将她猛地提起拉至自己身前,低头封住了她接下来所有的话语。

    见这女子紧咬牙关一力抗拒着自己的亲吻,他倏地咬上了她软腻的唇,直至她在疼痛中嘤咛着松开了防备。

    瞬时便以舌尖挑开她的唇齿,东陵晟狠狠地抵缠吸索着她的甜蜜美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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