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两姐妹的爱与性:恋爱中的女人-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是的,”伯金说。
  “我这本书中有一件精彩的事,”那位意大利女士突然叫道,“说一个人走到门边把自己的眼睛扔到了大街上。”
  在座的都笑了。布莱德利小姐走过去隔着伯爵夫人的肩膀看过去。
  “瞧!”伯爵夫人说。
  “巴扎罗夫走到门边,急匆匆地把他的眼睛扔到大街上,”她读道。①【这句话的英文原意是“向街上看了一眼”,这位意大利人不太通英文,望文生义】
  大家又大笑起来,笑得最响的是从男爵,笑声像一堆乱石滚落下来一样。
  “什么书·”亚历山大唐突地问。
  “屠格涅夫的《父与子》,”矮小的外国人回答,她说起英语来每个音节都吐得很清楚。说完她又去翻那本书以证实自己的话。
  “一个美国出的旧版本,”伯金说。
  “哈,当然了,从法文译过来的,”亚历山大用很好听的法文宣布,“巴扎罗夫走到门口,把眼睛扔到大街上。”
  用法文说完这句话后,他神采飞扬地四下里顾盼一下。
  “我弄不清‘急匆匆地’在这儿是什么意思,”厄秀拉说。
  大家都开始猜测。
  令人吃惊的是,女佣急匆匆地端上了一个大茶盘,送来了下午的茶。这个下午过得可真快。
  用过茶点后,大家聚在一起散步。
  “你喜欢来散散步吗?”赫麦妮挨着个儿问大家。大家都要散步,感到像犯人要放风一样,只有伯金不去。
  “去吗,卢伯特·”
  “不,赫麦妮。”
  “真不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布莱德比(4)
“真不去,”不过他犹豫了一下。
  “为什么·”赫麦妮拉长声问。一点小事上受到点挫折,她都会气得发疯。本来她是想要大伙儿都跟她去园子里散散步的。
  “因为我不愿意跟一大帮人一起走路,”他说。
  她喉咙中咕哝了一阵,然后以少有的冷静口吻说:
  “有个小男孩儿生气了,我们只好把他甩下。”
  她奚落伯金时看上去非常快活。可这只能令伯金发呆。
  赫麦妮飘飘然朝大家走过去,转过身朝伯金挥着手帕,嘻嘻笑道:
  “再见,再见,小孩儿。”
  “再见,无礼的母夜叉,”他自语道。
  人们穿行在公园中。赫麦妮想让大家看看一条斜坡上的野水仙花,于是不时地引导着人们:“这边走,这边走。”大家顺着她指定的方向朝这边走来。水仙花固然很美,可谁有心去观赏·此时的厄秀拉无动于衷,满心的反感,对这里的气氛反感极了。戈珍无所谓地调侃着,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大家观看腼腆的鹿时,赫麦妮跟牡鹿说着话,好像那头鹿是个她能哄骗、爱抚的小男孩儿一样。这鹿是头雄性动物,所以她要对他施加点压力。在大家沿着鱼塘往回走时,赫麦妮对大家讲起两只雄天鹅为争夺一只雌天鹅的爱情故事。她讲到那失败的天鹅把头埋进翅膀里,坐在砂砾路上的败兴样子时,不禁嘻嘻笑起来。
  当大家回来后,赫麦妮站在草坪上喊卢伯特,尖细的声音传得很远:
  “卢伯特!卢伯特!”第一声喊得又高又慢,而第二声则降下了调子。“卢——伯——特。”
  但没人回答。女佣出现在门口。
  “伯金先生在哪儿·艾丽斯·”赫麦妮慢悠悠温和地问。可这温柔的声音下却是固执、几乎是丧心狂的意志!
  “我觉得可能在他的房间里,太太。”
  “是吗?”
  赫麦妮缓步走上楼梯,沿着走廊边走边用又细又高的嗓门儿叫着:
  “卢伯特!卢伯特!”
  她走到门前,敲着门大叫:“卢——伯特。”
  “在,”他终于答腔了。
  “你干吗呢·”
  这问题并不严重,但却问得奇怪。
  伯金没有回答就打开了门。
  “我们回来了,”赫麦妮说,“水仙花儿可真好看啊。”
  “是啊,我看过了。”
  她拉长了脸,冷淡地、缓缓地扫视他。
  “是吗?”她仍看着他说。当他像个生气的小男孩儿那样无援无靠地来到布莱德比时,跟他闹点矛盾,这比什么都让赫麦妮感到刺激。但她明白,她同他就要分道扬镳,她潜意识中对他抱有强烈的仇恨。
  “你刚才干什么来着·”她重复道,那声音很柔和,显得毫不在意的样子。他并不回答,于是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走进他的房间。他从她的闺房中取来了一幅画有鹅的中国画,正在临摹,他的技巧很高明,摹得颇为栩栩如生。
  “你在临这幅画·”她靠近桌子俯首看着这幅作品。“啊,你临得多么漂亮呀!你很喜欢这幅画儿,是吗?”
  “这幅画儿太神妙了,”他说。
  “是吗?你喜欢它,这让我太高兴了,因为我一直珍爱它。这幅画是中国大使送我的。”
  “是这样,”他说。
  “可你为什么要临它呢·”她不经意地问,“为什么不自己画自己的作品·”
  “我想了解它,”他回答,“通过临摹这幅画,比读所有的书都更能让我了解中国。”
  “那你学到了什么呢·”
  她的好奇心又上来了,她紧紧地抓住他,要得到他内心的秘密。她非要知道不可。她要知道他了解的一切,这种欲望纠缠着她,让她变得很霸道。伯金沉默了一会儿,不想回答她。但惧于她的压力,他才开始回答:

布莱德比(5)
“我知道中国人从什么地方摄取生存的源泉了——他们的所悟与所感——那就是,冰冷的泥水中一只灼烫的鹅——鹅那奇妙灼烫的血像烈焰一样注入他们自己的血液中,那是冷寂的泥潭之火,蕴藏着玉荷的神秘。”
  赫麦妮狭长的面庞上没一点血色,低垂着眼睑,神色奇特、凝重地看着伯金,单薄的前胸颤动着。伯金不动声色,恶魔一样地回视她。她感到又一阵抽搐,似乎有点难受,感到自己正在溶化,于是她转过身去。她的头脑无法悟出他语言中的真谛;他攫住了她的心,令她无法挣脱,以某种阴险隐秘的力量摧毁她。
  “是啊,”她似有似无地说,“是啊,”她忍住不说了,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可是她不能。她现在没有一点机智,已经感到自己被解体了。尽管她强迫自己,但她仍然无法恢复理智。她忍受着被溶化的巨痛,在恐怖中变得粉身碎骨。伯金纹丝不动地站立着,盯着她。她飘飘若仙地走了出去,像一个被捕杀的苍白的魔鬼,像受到坟鬼追随袭击一样惶惶然。她走了,像一具没有灵魂、与别人无关的尸体。他仍然心地残酷,一个心眼儿要报复她。
  赫麦妮下楼来吃饭时,脸上阴云密布,眼睑低垂,死一般黯然。她换上了一件绿色的旧缎子长衫,很抱身,显得更高大、更可怕了。在客厅那欢愉的气氛中她显得神秘莫测,很是抑郁。一坐到餐厅幽暗的灯影中,桌上的蜡烛光笼罩着她,她就变成了一股力量。变成了一个精灵。她聚精会神地听人们谈着天。
  在座的人们神采飞扬,除了伯金和约瑟华.麦赛森以外都穿着晚礼服,显得雍容华贵。娇小的意大利伯爵夫人身着薄纱罗,衣服上缀着柔软的橘黄、金黄和黑色的宽大绸三色带;戈珍则着一身艳绿,饰着奇妙的针织品;厄秀拉穿一身黄,佩着银灰色纱巾;布莱德利女士的衣服呈灰、腥红与黑三种颜色;而玛兹小姐则是一身浅灰打扮。看到烛光下这一片五彩纷呈的颜色,赫麦妮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快乐涌上心头。她注意到人们在没完没了地谈笑着:约瑟华声色俱厉;女人们一个劲轻浮地嘻笑、作答;她还注意到五彩缤纷的衣着、白色的桌面及上上下下的灯影。她似乎高兴得神魂颠倒,但心中隐隐有些厌恶,她真像一个魔鬼。她很少插话,但人们的谈话她却听得一字不漏。
  大家一齐拥人客厅,像一家人一样随便,不拘礼节。玛兹小姐给大家递上咖啡,每人都点着了烟,有的则用长长的陶土制的烟斗吸烟。
  “吸烟吗?烟卷还是烟斗·”玛兹小姐询问着。大家坐了一圈,约瑟华先生一副十八世纪的派头,杰拉德则是温厚漂亮的英国小伙子样儿,亚历山大是高大健美的政治家,既讲*又谈吐流畅,赫麦妮则像个细高的卡桑德拉①【荷马史诗中特洛伊国王的女儿,能预知祸事。】。女人们脸色白皙,在灯光柔和舒服的客厅中围着大理石壁炉坐成半月型,认真地吸着白色烟斗,炉膛里的圆木噼噼啪啪燃响着。
  大家的谈话时常涉及到政治、社会,很风趣,充满奇特的无政府主义味道。厅里聚集着一股力量,一股毁灭性的力量。一切似乎都被投进了熔炉中,在厄秀拉看来,这些人全是些女巫,帮着搅动这座熔炉中的东西。尽管这当中有欢乐和满足,但对一个新来者来说,这种谈话是太累人了,来自约瑟华、赫麦妮及伯金那儿的残酷的精神压力,强大、耗人、具有毀灭性、压迫着所有其他的人。 txt小说上传分享

布莱德比(6)
但是赫麦妮渐渐感到厌倦了,腻了。谈话出现了冷场,这全是那些强大但又无意识的意志造成的。
  “赛尔西,表演点什么吧。”赫麦妮彻底打断大家的谈话。“谁来跳个舞·戈珍,你来跳一个,好吗?我希望你来一个。帕拉斯特拉,你也来跳个舞——好,很好。厄秀拉,也来吧。”
  赫麦妮慢慢站起身,手拉着壁炉台上的金黄色绣带,靠在上面停了片刻,然后突然松开了带子。像一位女牧师一样。她看上去木然、沉迷。
  一个仆人进来一下,然后又出去了,很快这仆人又出现,怀抱着一大堆缎带、披肩和围巾,大多是些东方货。赫麦妮喜欢积攒华丽的衣服,这些装饰品也是随着衣服逐渐攒起来的。
  “你们三个女士一齐跳吧。”她说。
  “跳什么舞呢·”亚历山大忽地站起身问。
  “《岩石上的少女》。”伯爵夫人马上说。
  “那太没意思了。”厄秀拉说。    “那就跳《麦克白斯》中三个女巫的那段舞吧,”玛兹小姐提出一个很中肯的建议。最后决定厄秀拉演诺米,戈珍演卢斯,伯爵夫人饰奥帕。她们准备跳一场小芭蕾舞,按照俄国舞蹈家巴芙洛娃①【巴芙洛娃(1885—1931),俄国当时最出色的女舞蹈家。】和尼金斯基②【尼金斯基(1890  1950),俄国著名舞蹈家。】的风格跳。
  伯爵夫人第一个做好了准备。亚历山大朝钢琴走去,为她腾出了一块地方。奥帕身着漂亮的东方服装,缓缓地跳起了哀悼亡夫的舞蹈。然后卢斯进来了,跟奥帕一起落泪。然后是诺米进来安慰大家。整个剧情都是用哑剧的形式表现出来的,三个女人通过手势和动作来表达感情。这场小戏演了十五分钟之久。
  厄秀拉扮演的诺米很漂亮。诺米的男人都死了,只剩下她一人不屈不挠地活着,并无所求。卢斯喜欢女人,她喜欢上了诺米。奧帕是一位活泼、有激情、心细谨慎的寡妇,她要回归到原来的生活中去,走回头路,女人间的相互影响演得很逼真,很动人。令人奇怪的是,戈珍对厄秀拉满怀激情地依恋着,可冲她笑起来时那笑容却是莫名其妙、恶作剧式的,而厄秀拉则默默地承受着,对己对人都无法做更多的事,但她临危不惧,与自己的悲哀作斗争。
  赫麦妮喜欢看人表演。伯爵夫人那鼬鼠般的敏感劲儿来得很快,戈珍把对姐姐扮演的女人那种可怕的依恋感演绝了。厄秀拉危险中孤独无援,似乎她承受着无法摆脱的重压。
  “太妙了。”人们异口同声地说。赫麦妮因为对一些东西弄不大懂,心里很苦恼。她叫着让人们多跳几个舞,为此,伯爵夫人和伯金一起唱着一首古老的法国歌曲《马博罗》边唱边调侃地跳了起来。
  杰拉德看到戈珍对诺米的那种依恋之情时很是激动。那女人潜藏着的鲁莽劲和调侃的样子让他热血沸腾。他忘不了戈珍表演出来的那种自发的恋情和无所顾惜的精神,同时还忘不了她的讽刺力量。伯金像隐藏着的蟹,在水流深凹处看到了厄秀拉受挫和孤立的境态。她身上蕴藏着一股危险的力量。她就像一朵强女人之花蕾,奇特但毫无自我意识。不知不觉中他被她吸引着。她是他的未来。
  亚历山大弹奏了几首匈牙利曲子,大家受到钢琴声的感染,都随着琴声跳起舞来。杰拉德兴高采烈地跳着,向戈珍那边挪过去。尽管他只会跳几步华尔兹或两步舞,但他感到自己的四肢和全身  中都激荡着一股力量,令他摆脱了束缚。他不知道别人那种抽筋  式的拉格泰姆舞怎么个跳法,但他知道如何起步。伯金一旦摆脱  了他厌恶的那帮人的压力,便能快活地疾步而舞。可赫麦妮对他  这种毫无责任感的快乐是多么恨之入骨啊。

布莱德比(7)
“现在我看出来了,”伯爵夫人兴奋地大叫道。她看着伯金自我陶醉的兴奋舞姿说:“伯金先生换了一个人嘛。”
  赫麦妮缓缓地看了看他,不禁浑身一怔。她知道只有外国人才能看出这一点并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是什么意思,帕拉斯特拉·”她问。
  “看,”伯爵夫人用意大利语说:“他不是个人,是一条变色龙。”
  “他不是个人,他危险,不是我们一伙的,”赫麦妮心中反复说着。她很不安,她不得不屈服于他。因为他有着不同于她的逃避力量和生存力量,因为他并不始终如一,不是个真正的男人。她在绝望中恨透了他,这绝望感令她破碎、屈服,她忍受着被肢解的痛苦,她跟一具死尸差不多,除了能感觉到自己的灵与肉正被解体以外,什么都意识不到了。
  屋子都占满了,杰拉德占了较小的一间,其实是与伯金的卧室相通的更衣室。人们各自取一支蜡烛向楼梯上走去时,赫麦妮拉住了厄秀拉,带她到自己的房间里去谈天。来到赫麦妮那奇特的大卧室中,厄秀拉感到很拘谨。赫麦妮似乎压抑着她,可怕又莫名其妙地说些什么话。她们观赏着一些印度绸衣,华贵而性感的衣服,那样式很有点腐化。赫麦妮靠近她,前胸起伏着,一时间厄秀拉感到无所适从、惊慌起来。赫麦妮那双凶狠的眼睛从厄秀拉的脸上看出她害怕了,于是她又感到一阵崩溃。厄秀拉拣起一件为十四岁的公主做的大红大绿的绸衫,叫道:
  “太漂亮了,谁敢穿这么艳的衣服——”
  这时赫麦妮的女仆静悄悄地走进来,厄秀拉趁机跑了,她早就吓坏了。
  伯金进屋后就直接上床了,他很高兴,也很困,从开始跳舞他就感到高兴。可杰拉德非要跟他聊天不可。杰拉德身穿晚礼服坐在伯金床上,伯金早已躺下,杰拉德一定要聊聊不可。
  “布朗温家那两个姑娘是怎么回事·”杰拉德问。
  “她们住在贝多弗。”
  “贝多弗!她们做什么的·”
  “在小学里教书。”
  “是她们·”杰拉德沉默了一下大叫道:“我觉得我在哪儿见过她们。”
  “你失望了·”
  “失望·不!可是赫麦妮怎么会把她们请到这儿来呢·”
  “她是在伦敦认识戈珍的,戈珍就是年轻的那个,头发稍黑点儿的那个,她是位艺术家,搞雕塑和造型艺术。”
  “那就是说她不是小学教师了,只有另一个是。”
  “都是,戈珍是美术教师,厄秀拉是任课教师。”
  “那她们的父亲做什么的·”
  “手工指导,也在那所学校。”
  “真的!”
  “阶级障碍打破了!”
  伯金一嘲讽,杰拉德就不安。
  “她们的父亲是学校里的手工指导!这对我有什么损害·”
  伯金笑了。杰拉德看着伯金的脸,他头枕在枕头上,尖刻、洒脱地笑着,令杰拉德无法离去。
  “我觉得你不会常见到戈珍的。她是一只不安分的小鸟儿,一两周之内她就要走了,”伯金说。
  “去哪儿·”
  “伦敦、巴黎、罗马,真是天晓得。我总希望她躲到大马士革或旧金山去,她本是一只天堂之鸟。天晓得她与贝多弗有什么关系,偏偏这样,像个梦一样。”
  杰拉德思忖了一会儿,说:
  “你怎么对她这么了解·”
  “我在伦敦认识她的,”伯金说,“跟阿尔加农.斯特林治那批人在一起时认识的。她会认识米纳蒂和里比德尼科夫那些人的,就算没有私交,也认识。她跟那帮人不是一路的,她更传统些。我认识她好像有两年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布莱德比(8)
“除了教书以外她还赚钱吗?”杰拉德问。
  “赚点儿,不过收入不固定。她可以出售她的造型艺术品,她可是小有名气的人呢。”
  “她的作品卖多少钱·”
  “一基尼,十基尼不等。”
  “作品质量怎么样·都是什么题材的·”
  “有时她的作品很不错。那就是她的,就是赫麦妮书房中的两只鹊鸽,你见过,先刻在木头上,再上色。”
  “我觉得那又是野蛮人的雕刻。”
  “她的可不是。那都是些动物和小鸟儿,有时刻些奇奇怪怪的小人物,身着日常衣服,让她那么一刻,真显得妙不可言。她的雕刻中有一种不经意的乐趣,很微妙。”
  “她或许将来有一天会成为一位知名艺术家·”杰拉德问。
  “很可能。不过我觉得她不会。一旦有什么东西吸引她,她就会放弃艺术,这决定了她不会严肃地对待艺术——她对艺术并不是很严肃,她总感到自己要放弃艺术了。可她又无法放弃,又抱着艺术不放。这一点我就不能容忍她。哦,对了,我离开以后米纳蒂怎么样了·我再没听到她的消息。”
  “呕,太令人作呕了。海里戴变得极令人讨厌,我跟他正儿八经地大吵了一顿,差一点没杀了他。”
  伯金沉默了。
  “很自然,”他说,“裘里斯有点神经错乱。一方面他是个宗教狂,另一方面他又是个*狂。他既是个纯洁的奴仆,为基督洗脚,又为基督画下流图画——行动与反动,在这之间徘徊,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他真的疯了。他需要一朵洁白的百合花样的女子,像波提切利①【波提切利(1444—1510)意大利著名画家,画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