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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童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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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冯羌话音的落下,站在冯羌身后的弟子也不约而同的从剑鞘里抽出了银剑。
“你要真想知道,那我今天就告诉你。”
“哼,少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冯羌还怕你不成?上门报仇只有你这种心里不干净的小人才会做得出来吧!”
“好好好……”李慕气极,连说三个好,手在衣袖下攥成拳,青筋浮现,“冯羌是你自己说的!”
“婆婆妈妈,你只管道来,我们师傅还怕你不成?”冯羌的一个弟子站出来,拿剑鞘遥遥的比了一个挑衅的动作。
“五年前,你们师傅派人到我府上偷取门派的五步剑法,没有偷成,在深夜结果了李府三条无辜的人命,这三个仆人上有老下有小,如今家里所有的开支全都由李府接济,你们可知?”
冯羌的弟子个个面面相觑,脸上都变了神色。
冯羌气得头发都要竖了起来,“李慕你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我冯羌自认为人坦荡,绝不会做出这样卑劣的事,你若是再敢污蔑我,我现在就要了你的狗命!”说话间冯羌咻地拔出了宝剑直指李慕咽喉。
李慕冷笑,用手推开递过来的剑锋,“我李慕从来不做污蔑之事,你说我败坏了你的名誉,我就在你弟子面前把证据拿出来,让你哑口无言。来人,把贼人的东西拿上来。”
不多久,东西就带到了,几个仆人抬着一个木箱来到了他们面前。李慕打开木箱从里面抽出了几件带着血的衣服,掂起来,看着冯羌冷笑,“这不是你弟子的衣物又是什么?” 李慕手指向衣服一道别致的花纹,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冯羌。
冯羌脸色一变,一把拽过李慕手上的衣服,李慕伸手就要把衣服重新拿回来,“你还想毁灭证据不成?”
“我只是在确认而已,”冯羌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假如真是,我自然无话可说,假如不是,你今天要还我一个公道,我话说在前,我从来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冯羌说完,眼睛瞥在衣服上,瞬间面如死灰。
李慕冷笑着看着冯羌,没说话。
冯羌的弟子上前,也看到了衣服上醒目的标记——与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如出一辙。
冯羌后退一步,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是不敢相信,转念又好像是想到了些什么,看向李慕的眼睛竟然带了丝血红,“好小子,你竟然下套坑我?”
李慕咬牙切齿地冷笑,“事到如今你也只能这么说了。”
“你是李大将军,能有什么难不倒你?想弄几套衣服也是易如反掌。”
“龌龊的是谁,在场的人心里都清楚,不用我多说。”李慕冷笑,拂袖背过身去,府上的弟子都躁动起来。
“姓冯的,你假如再敢出言不逊,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陈焕挣脱众人的阻拦,提剑向前。
“就你?恐怕还没那么大的本事吧?连我小师弟也打不过你还想教训我师父,给我师父提鞋你还不配呢!”
冯羌弟子队伍里站出来一个容貌艳丽的少女,挑衅的目光落在陈焕身上,陈焕一怔,想出口却被一只小手拽住了,“师兄,别惹事。”旺童在他身后小声提醒。
“李慕,你今天当着众人的面毁我声誉,我冯羌绝不饶你!”冯羌已经气得眼睛血红,声音颤抖的厉害,紧紧的攥住手里的剑,咬着牙瞪着面前的李慕。
李慕冷笑,“刚刚不知道是谁说的绝对不会动手伤害我府上的人,现在不知道是哪条小狗崽在这儿耍无赖。”
“李慕明明是你做出这般龌龊的事在先,现在翻脸也怪不得我。”
“龌龊的是谁大家心里都清楚,假如要打,我李慕随时奉陪。”
“好,今天我们师兄弟就在这里决一死战!”冯羌噌的一声拔出了剑,银光闪闪,发出逼人的寒意。
李慕不甘示弱,从陈焕手里夺过了剑,也拔出了剑,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冯羌,眼底净是杀意。
“且慢!若要动手,也不急于一时,”王竹向前几步,以手托住了李慕伸出的剑身,“不如我来问你们俩几个问题?”
李慕咬咬牙,看了看王竹把剑放下,“卖你这个面子。”
王竹看向冯羌,冯羌有些愤懑,却也顺从地把剑放下,“且听听你究竟要说什么。”
“冯大侠,五步剑法在不在你手上?”
“当然不在。”冯羌一愣,随即马上回答。
王竹旋即扭头望向李慕,“李慕,五步剑法在你府上吗?”
“当年师父亲自传授给我的,当然就在我手上。”
“冯羌,五年前,你在哪里?”
“五年前的事情,我怎么记得?”冯羌没好气的说。
“那我换一种方式问你吧。五年前,南国在我国边境驻扎长达三个月,全国动荡不安,那时候你在哪里?”
“废话,那时候英雄帖发布,让所有爱国之士都去边境抵御外辱,我自然也不例外……”冯羌的语速越来越慢,渐渐的进入了沉思。
李慕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古怪,表情风云变幻。
“李慕,那群闯进李府的人,身手如何?武功又是哪门哪派的?”
“能在我李府杀死这么多人,身手自然是了得的,至于哪门哪派的武功,由于当时我赶到后院时贼人已经被抓住了,我还真不知道身手如何。”
“现在那批闯进来的人呢?”
“被抓住以后他们就自尽了。”
“冯羌,除了你那位武功了得的小弟子,你门下功夫最好的弟子是哪位?麻烦代为引见。”
“利幽,出来见过这位大侠。”
原先那位嚣张跋扈的艳丽少女往前走了一步,有些挑衅的站在陈焕对面,轻抬下巴,扬了扬手里的宝剑。
“李慕,你和这位小姑娘过一过招。姑娘,你尽管使出你最厉害的招式。”
少女对着李慕做了一个承让的手势,“师叔请!”
说着亮出剑向李慕刺去,李慕抽出剑,直迎少女而去。长剑破空,少女的剑显然吃不住这么大的力道,手腕被震得一松,手中的宝剑弹了出去,插入了院子松软的泥土里。
李慕做了一个承让的手势,后退把剑还给了陈焕,陈焕难掩心中的激动,“师父真真耍的一手好剑!……”
话还没说完就被旺童掐了一下,回过头看见李慕满头黑线,就噤了声。
“利幽,你没什么大碍吧?”冯羌迎上去,查看少女的伤势,翻看着少女的手腕。
“师父,我没事,谢师叔手下留情!”
“李慕,依她现在的武功,五年前冲入你府上,杀害府上的仆人,你看如何?”
李慕阴晴不定的看着冯羌和少女,“不可能。现在依这位姑娘的实力,是完全不可能冲进府内的,更别说五年以前了……”
冯羌一声冷哼,不再说话。
“但是他身后的那个小子,说不定就可以做到……”李慕沉吟。
“假如是冯师叔身后的那位小师弟,就更不可能了。”旺童出言打断李慕的设想。
“五年前那位小师兄才九岁,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在这样的地方进出,还杀人了。更何况,那时候所有闯进来的人不是都被结果了吗?”旺童拿手背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算你丫头片子说了句在理的话。”冯羌嘴巴里哼哼着,神色倒是缓和了不少。
李慕渐渐平静下来,但有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怒色浮现,“就算如此,我李慕从未招惹过你,你今日如何一进李府就拔剑相向,还扬言将李府化为焦土,今天你也必须给我个说法!”
冯羌嘴角带着鲜血冷笑一声,“李慕师弟是真不知还是事到临头了想在弟子面前装装样子?我问你,昨天一伙人到我府上闹事,扬言清理门户,重振门派,在我府上喊打喊杀,我在场弟子有十余人被剑刺伤,如今还在我府上养病,没有昨天哪一出,我今天会来?”
旺童侧过身对着天空翻了个白眼,想走出去说几句,李拓无奈,把旺童拽回来,“长辈间的事自己解决。”
作者有话要说: 旺童祝你阅读愉快~
☆、李府危机解除
李慕不怒反笑,“这又是哪一出?我做不出这事来,龟儿子做得出!”
冯羌也笑,“想狡辩?我昨天回到府上正巧被我抓获了你的弟子,现在就在这里,你亲自和他说吧。”
李慕皱起了眉头,“就依你所说,把冒充我弟子的带上来。”
“带上来!”
从冯羌弟子中压出了一个五花大绑的青年,衣服被撕的破破烂烂的,低着头,身上都是剑伤和淤青,旺童挣扎着跑出人群,蹲在男子面前细细察看,旺童贴着地面歪着头看青年垂落的头发下的脸,看了一会儿,有些疑惑的“咦”了一声。
“怎么样?丫头片子,他是不是你师兄师弟啊?”
冯羌被弟子搀扶起来,走到旺童面前。
“嗯,是,但是……”旺童有些欲言又止,李慕一秒钟变了脸色。
“呵,这丫头片子难道还是我在这安插的卧底不成?她都说是,那就肯定是了。”冯羌负手背过身去,一声冷哼,弟子皆发出冷哼。
李拓微微皱眉,凝眸看向旺童,却见旺童此时是笑眯眯的,“陈焕师兄,我也认不清楚,你来看看这是谁?”
陈焕顶着众人灼灼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地向前走了几步,在旺童的示意下蹲在了被俘之人面前,只看了一眼,就有些奇怪地“咦”了一声,抬头看了看林花,旋即反应过来,急忙起身,“此人是假冒的。”
冯羌闻言也转过头来,快步走到所俘之人面前,拽起那人的头发,赫然便是陈焕的脸。
在场之人,皆是一片哗然。
冯羌奋然揭下那人脸上的假皮,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冯羌后退了一步,旺童生怕冯羌突然丧心病狂,也后退了一步,“师伯,你现在该知道了吧?”
冯羌并未回答,只是扭头看向李慕,“真不是你所为?”冯羌目光炯炯,李慕一声冷哼,“我李慕绝不会做此令祖辈蒙羞之事。”
全场皆默,良久才听冯羌幽幽道,“既然如此,今日之事,便是我错了。”
“既你已知错,我李慕也绝非小肚量之人,”李慕顿了顿,“过往若与你我都无关,那便算了,你走吧。”
李慕弟子中偶有反对声音,在李慕的视线威压下都渐渐弱了下来,冯羌带领着一众弟子,沉默地离开了。
此时弟子才如同炸开了锅般哄闹,囔囔着要讨回一个公道,李慕扬手制止了众人的喧闹,负手踱步走进了屋子,王祝也跟了进去,旺童也追着要进去,却被李拓按住了脑袋,左右挣扎不得,又退了出来,瞪了李拓一眼,“我就听听,你拦着我看什么?”
“进去了也与你无益,”李拓并未松手,“快回家去。”
旺童撇撇嘴,扭头故作离去,“回家就回家,我才不好奇呢。”
说完扭头望了李拓一眼,李拓似笑非笑地站着没动,“慢走。”
“太子老成稳重,皇上近年又体弱,岭西王眼下可能要开始有所行动了,”李慕咬牙,“若是叫岭西王夺权,我大赵子民的生活恐怕要水深火热了。”
王竹沉吟,“今日之事虽为他一手策划,你我却无任何证据,当年你和王三的父亲,也惨遭岭西王陷害,此人手段狠毒,行事嚣张,若贸然行动,极容易被他抓住痛脚。”
“无奈王三已是赵国驸马,不能干涉朝政,他比我机灵,假如能共同商议,辅佐太子,也比眼下的情况好上许多。”李慕叹了口气。
“你在朝上多注意着些,若有什么发现,再做打算。”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旺童无趣地侧过身,拧着眉头有些不快,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转过头去看李慕,面上写满幸灾乐祸的笑意,“方才你和那位大哥的比试,实在叫人叹为观止呐,一场激战过后,不知你有什么感想?传闻中的机智如孔明的李将军之子,对自己背后这破布条还满意不?”
“还行,关键时刻有师父替我除了头,索性不算太出糗,”李拓很是淡定,“只是我方才听陈焕说,你方才一进门就摔了个大跟头,可伤着筋骨了?我在师父哪儿学了些医术,需不需我替你看看?”
旺童被李拓一口一个的“师父”叫的心烦,又听李拓谈到摔跤出糗的事儿,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扭头就走,“我回家了,你师母还等着我回家呢。”
“替我向师母问好。”
“我帮你忙可是要收费的,要问好就自己到我家来,我娘又不会吃了你。”旺童露出哂笑的表情,却被李拓下一句话堵得表情僵硬。
“师母面慈心善,自然不会吃了我,只是有时候偶然路过书屋,听见里面的哭声有些不忍,你我从小一同长大,我若是不进去劝劝,有些不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若是进去拦着师父师母,又是不忠不孝。每每闻旺童妹妹的哭声,都左右为难,思前想后还是不去的好。你说呢?”
李拓整了整衣襟,挽了挽袖口,气定神闲,却看得旺童牙痒痒。
“小伙子,看来你听力不太行啊,”旺童笑眯了眼睛,“我爹娘才不揍我呢,至少没把我吊在树上打过。”
李拓窘了片刻,下意识地环视四周,见大家都已经散去,微不可闻地舒了口气,“我爹那是……”
门吱呀一声开了,李慕皱着眉头走了出来,“兔崽子,你说我什么呢?”
旺童的脸还没来得及堆上得逞的笑容,王竹就从屋里走了出来,拍了拍李拓的肩膀,“没事儿吧?”
“兔崽子皮糙着呢,这点儿伤算什么,”李慕嘴上这么说着,手却不受控制地吧啦着李拓背上的破布条,见没受伤才舒了口气,用力拍了拍李拓的背,“今天你可真是丢了你爹我的脸了!”
旺童站在一边眨巴眨巴眼睛,李慕咳了几声,又开口,“我看你也没机灵到哪儿去,关键时候还不如旺童反应快,爹的面子让旺童给爹赚足了!”
旺童听到这几句话,心情很舒泰,摆了摆手,“没有的事,我也就是急中生智罢了。”
李拓笑笑未语,王竹视线飞快扫过旺童,见除了衣服有些脏了,其余地方也没受什么伤,才放下心来,“余庆,我们回家。”
旺童点点头,跟着王竹回家了。
单手拎起尸体堆中的小婴儿,他不着痕迹的笑了。另一只手探进了婴儿的衣襟中,感受到了婴儿稚嫩跳动的生命的温度。
娇嫩的皮肤上溅满了鲜血,似是感觉到了身体被一只冰冷的手触碰,她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是一张风华绝代的脸。
林意嘴角微勾,眼睛里似是泛着深夜湖泊的光。
“被带走了三天,没想到还活着。”
一声轻叹从后面的草丛中传出。
“林美人,你是想留着,还是杀了?”
一身紫裙的少女手中拎着一只鸡走了出来,草丛中的萤火虫受了惊从草丛中四散飞出来,好像银河从夜空里流下来,倾泻在草丛里。她的头发有些狼狈,脸上浸满了笑意,脚步轻盈,在草地里好像带出了月光,萤火和月光在她乱糟糟的头发上跳跃。
“阿温,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林意看着她,有些不屑的回过头,看向婴儿的时候眼神又不自觉的温和下来,“带回去。”
那名唤作阿温的少女也不恼怒,只是笑盈盈的走上前,每踩一步,似乎都踏着月光,整个人都闪着微弱的光。
“把她给我,我把她和鸡一起交给刘妈。”伸出手。脏兮兮的,却能感受到手指的细长和手掌的绵软。
林意眯了眯眼睛,过了几秒,笑出来,眼睛里流淌着的光闪烁。
“有什么好笑的,给我。”
林意伸出手,将手里拽着的婴儿递给了阿温。
“哇呀呀真是残忍啊你要是不喜欢她可以不留下她呀这样折腾她要是长大了知道了找你报仇怎么办呀……”
阿温用那只抓着鸡的手抓住了小婴儿。
霎时,林意的额头布满了黑线条。
那只鸡还在拼命的扑扇着翅膀,想挣脱紫裙少女的束缚,可怜的婴儿与鸡处于同一水平线上,莫名其妙的承受着来自身边“伙伴”一波又一波的怒火。
日夜交替,星辰变幻,十六年。
朗山小树林里,有一名叫宝丁的姑娘长大了。
一个女子立于林中,袅袅婷婷,摇曳生姿,线条流畅,肌骨莹润,红唇鲜艳欲滴,眼波流转,抿嘴一笑间,万物都笼了一层悠悠的水汽,清新亮丽,日光喷薄的早晨,树林里透着淡碧色的光。
黑色的眼眸中仿佛藏匿着一片深海,碧波漾漾,深处隐约有一点渔火,转瞬又熄灭了,再看时,只有曼妙女子恣意大胆的漫不经心和动人心魄。
“我下山去了。”
那女子转过身,笑盈盈的,“有一个忙,想请你们帮一帮。”
“把你养大已是不易,你要走便快走吧。”
“什么把我养大,你们只不过多几日来看看我,就是把我养大了?”
宝丁不服气,看着紫衣少女,紫衣少女多年过去,却依旧没有丝毫衰老,林意从林后走出,容貌也一如初见,“又怎么了?”
“宝丁要走,我便让她走了。”紫衣少女笑笑,“我还能拦着她不成?”
“要走?”林意微顿,“江湖险恶,你切记两点。”
宝丁别过头,“哪两点?”
“别与人提起我与她。”林意指了指紫衣少女,“这是第一。”
“为什么?”宝丁偏过头,林意上下打量着宝丁,“你武功不济,再者容貌不佳,怕辱了我们的名声,臭了我们的招牌。”
宝丁不服气,“第二呢?”
“第二,你若活不下去了,就去找一个名叫王祝的人,”林意从袖中拿出一张叠着的纸,展开来,“就是此人。”
宝丁仔细看了看,点点头,转身欲行,歪着头想了想又回过头,疑惑的说:“到了外面,我该说我叫何名?”
“宝丁。”紫衣少女打了个哈欠,“十六年了,你还记不住自己的名字?”
“我虽名唤宝丁,却不知我究竟姓什么。”
紫衣少女抬头看了看树木,“时值盛夏,你便姓夏吧。”
她点点头,“我便叫夏宝丁吧。”
作者有话要说: 旺童祝你阅读愉快~
(因可能会串榜原因要改动夏宝丁这个设定,看过这段儿的孩子们,给你们说声对不起。)
这里的林意和宋温在之后不会出现,在另一篇里是男女主,会在之后和大家见面。
☆、赵辛遇程皎烟
“辛儿,”旺童冲赵辛招招手,“我带你见见世面去。”
赵辛有点儿犹豫地上前,“上哪儿去?”
“咱们到茶馆里头坐坐,听师兄说,沁菀楼里有个新来的姑娘,唱的小曲儿特好听,听听去?”旺童把手里吃剩的豆包塞给赵辛,拍了拍手,“再叫上李拓,他今天不用来我家练剑,一起出去玩玩也成。”
赵辛还在思索着要不要跟着去,就被旺童拽住了袖子,“走走走,你爹那儿我去说,你去把李拓找来。”
赵辛无奈地笑笑,点了点头,扭头就走,路上的小姑娘捂着嘴笑,眼神不住往赵辛身上瞥,旺童皱了皱鼻子,“没出息。”
三人走在路上,旺童咬着竹签走在最前面,有些嘀咕,小时候倒不觉得心烦,这两年身后两个小伙子长大了,每天出门身上都粘着各种目光,看着太不自在了。
李拓很自然地消化了身边的目光,坦然淡定地跟在旺童身后,赵辛有些不好意思,快步走到旺童身侧,旺童匆匆向前走了几步,哼着小调走进了沁菀楼。
“三位楼上请。”
“皎烟姑娘在吗?”旺童忽然觉得头顶传来奇怪的触感,抬头就看见李拓的手悬在头顶,旺童急忙扭头,“干什么?”
李拓把手伸到旺童面前,指间有一团棉絮般的东西,李拓表情淡定,“喏。你该洗头了。”
旺童心虚地摸了摸鬓角,轻咳一声,扭头看向店小二,“程皎烟在吗?”
“皎烟姑娘在楼上呢,我去问问。”
旺童点点头,三人就在楼下坐着等。闲着无聊,旺童的视线在茶馆里转了几圈,还是回到李拓身上,略带调笑,“我一直以为你是不来这些地方的,怎么今天赵辛一叫你就来了,也不知是在我面前装作道貌岸然,还是给辛儿面子不给我面子?”
李拓只作没听见,喝了一口送来的茶,和赵辛聊起天来,旺童眯起了眼睛,手搭在了赵辛端起茶杯的手上,“赵辛,你说说李拓是哪一样?”
赵辛放下茶盏,望了李拓一眼,李拓这才开口,“我平日里是不来听小曲的,今日赵辛说,你坚持要来,我若是不来,你闯祸怕是无人给你收拾烂摊子了。”
旺童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店小二从楼上跑了下来,“皎烟姑娘正得闲,三位楼上请。”
琴声悠悠,珠帘内隐现一窈窕身形,歌声悠扬婉转,一曲毕,回音曼妙,绕梁不绝,赵辛起身鼓掌,“姑娘好琴艺。”
“谢公子夸赞。”
声音略带清冷,不似歌声一般婉转,倒是透着点疏离。赵辛复又坐下,“不知姑娘名为皎烟还是以皎烟为艺名?”
女子还未答,旺童噗嗤一笑,放下了手上的茶杯,“怎么?想认识认识?这么些年了,我倒不知小侯爷竟如此多情。”
“小侯爷?皎烟失礼了。”珠帘内女子放下琴,起身,手中不知掂了什么,撩开帘子走了出来,福了福身,“见过小侯爷。”
赵辛有些无措,俊朗的脸蛋一下子羞得通红,轻咳一声,“无需多礼。”
“皎烟乃本名,并无艺名一说。”程皎烟顿了顿,清冷目光落在赵辛面上,如同春日之于冬雪,渐显和暖,“今日与小侯爷相遇颇为有缘,正好昨日得了一盒皎烟最喜欢的胭脂,小侯爷若是不嫌弃……”
“自然不嫌弃。”赵辛起身,摆了摆手,程皎烟笑笑,将手中胭脂递了出去,“望小侯爷惠存。”
旺童站起来,搓了搓胳膊,拉着李拓就往屋外走,直到出了沁菀楼,旺童才舒了口气,“真是叫人看不下去呐。”
“那你拽我出来干什么?”李拓无奈地笑笑,“赵辛还在里面,是不是太无礼了?”
旺童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李拓的肩膀,“无礼总比被恶心好,找个借口和赵辛解释解释,他会理解的。回家去吧。”
在楼上的赵辛不知道楼下的旺童和李拓早已经信步回家去了,还在楼上和程皎烟侃侃而谈。不知过了多久,觉得有些口渴,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只觉喉中辛辣,放下茶杯皱起了眉头,“这是酒?”
“小侯爷不会喝酒?”
程皎烟微扬眉头,有些惊异,赵辛摇头,“我只是有些惊异姑娘你竟会喝酒。”
“在此处抚琴唱歌,偶有知音,小酌几杯也是人之常情。”程皎烟抿唇一笑,“皎烟并非弱女子,酒量尚可,不知小侯爷方不方便,要不要与皎烟共饮几杯?”
“姑娘会饮酒就再好不过,今日偶得知音,畅快饮几杯也不要紧。”赵辛为自己满上一杯,又给程皎烟倒上,掂起酒杯,一仰首就见了底。
赵辛酒量不错,两人小絮小酌,也算是有滋有味,斜阳残落,赵辛微醺,虽神色迷离,脚步略缓慢,昏沉天色,难掩丰神俊朗,赵辛走在小巷里,有些头疼一会儿回府要怎么跟娘亲解释今日饮酒一事。
遥遥有一女子走来,步履轻快,极有节奏,葱青长裙伴着轻快脚步飘扬,片刻到了眼前,才发现是个明丽貌美的女子。
夏宝丁走到赵辛面前,站住不动了,赵辛皱着眉头看着夏宝丁,见她一直凝神打量着自己,没有说话。
良久才听夏宝丁轻轻叹了口气。
“走了那么久,总算看到个长得不错的了。”
距离很近,声音很轻,赵辛可以清晰看到夏宝丁的容貌。
肌骨莹润,雪肤花貌。
眸中流彩,见之难忘。
这是赵辛对于夏宝丁的第一印象。
夏宝丁退后一步,皱着眉头,捏住了鼻子,“什么味儿?”
见夏宝丁皱眉,赵辛也忍不住皱起眉头,“不过饮了些酒。”
“你叫什么名字?”
“公主府赵辛。”
夏宝丁偏过头,细指指向巷子尽头,“住在附近?”
“嗯。”
赵辛点头,抱拳,“天色不早了,赵辛见此别过。”
话毕迈步离去,身后没了声响,赵辛一扭头,就见到夏宝丁亦步亦趋跟在身后,急忙转过身来,“姑娘何事?”
夏宝丁眨眨眼,“你住哪儿?我跟去看看。”
赵辛无奈,“在下公主府赵辛,自然住在公主府。姑娘随便打听打听便是了,这般跟着在下,在下回府上有些不好交代。”
赵辛向前又走了几步,再转身,夏宝丁已经不见了。
旺童喂了甜枣,在后院午睡了一会儿,醒来已经天色昏暗了。
想起王竹白天时托付自己送木剑到李慕府上,急忙到房间里取了木剑往门口走,“娘,我去趟李叔那儿,一会儿就回来。”
“早点儿回来!”
“知道了!”
旺童一手提剑,披了外衣走出屋外,快步行在巷子里,不远处传来嘈杂之音,旺童走向前,只见有一位婶子和一位少女在拉拉扯扯,嘴里还在叫着,“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说了这个东西不能给!”
“陈婶?”旺童走近了几步,目光在少女和陈婶身上转了几圈,“怎么了?”
“我都打烊了,这姑娘就要把东西拿走,还不给我钱。”陈婶的表情有些愤懑,旺童扭头看着少女,少女眨眨眼,“为什么不给我?”
“诶,你这姑娘,长那么漂亮,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你又没给我钱,怎么还能抢呢?”陈婶奋力把手里的东西夺了回去,夏宝丁伸出手要再去拿,被旺童抓住了手臂,“你没钱吗?”
“什么钱?不都是随便拿的吗?”夏宝丁笑眯眯的,“我一直都是随便拿的呀。”
旺童无奈,“陈婶,你先走吧。”
陈婶点点头,临行前还怒视宝丁一眼,和旺童唠了两句,这才走了。
旺童见陈婶走远了,才继续往李府走,夏宝丁跟在旺童身边,絮絮叨叨的,“钱是什么?你有吗?能给我吗?”
旺童在一户人家门口顿住脚步,“你是要饭的?”
夏宝丁摇摇头,看着旺童突然有些怔神,旺童后退了一步,夏宝丁细细看着旺童眉眼,觉得有些熟悉,“你爹是不是叫……叫王祝?”
“王竹,”旺童觉得有点儿莫名其妙,“怎么,你认识?”
夏宝丁颔首,笑得神秘,“你带我回家,就知道了。”
旺童有些费解,却又被这件事纠结着挪不开步子,“你要不先跟着我去个地方,我一会儿带你回家。”
夏宝丁大方答应,跟在旺童身后,旺童有些警惕有些纳罕,这谁啊?
两人各怀心事,赶到李府,恰巧李慕外出,旺童把木剑给了家丁,扭头就走。夏宝丁也就顺从跟着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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