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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童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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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落地,旺童掸了掸手上的灰,打开箱子,翻出嫁衣,在夏宝丁身上比了比,“是不是短了些?”
夏宝丁低头看了看,笑了,“确实短了些,看来你娘对你个头的估计也不过如此,这才到我脚脖子呢。”
旺童放在自己身上比了比,皱皱鼻子,“给我也没长多少。”
“不论怎么说,给你也是曳地裙了,对我来说,只要大小合适就成,我不挑。”
旺童嗯了一声,把嫁衣小心放好,一对红烛搁在梳妆台上,样子颇喜庆好看,夏宝丁连连侧目,啧啧不已,忍不住又问道,“旺童,你真的不心疼这些?”
回答夏宝丁的只是一声闷闷的“嗯”。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欢迎大家收看第一期《Y哥儿有话说》。
Y哥儿(主持人):今日我们十分有幸邀请到了上一篇《潭下若有知》的男主角,也就是旺童的爹,王竹先生,来到我们的录制现场。王祝先生,请你向大家问好吧。
王祝:大家好。
Y哥儿:昨天回到家后你可有翻看我们的评论呢?有热心书友提问,你食用的珠子,是否会影响到你的年纪与容貌变化呢?
王祝:(不紧不慢地)此事还需问我太太,我素日里并不注意这些。
Y哥儿:(尴尬地)呵,呵呵……是嘛,今日因节目组疏忽,并未请来王太太,王祝先生能否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呢?
王祝:应该会有些影响,(不知想到什么顿了顿)但我太太并不介意。
Y哥儿:是是,我们知道王太太并不介意,只是旁人不会感到奇怪吗?
王祝:(皱起眉头)话若说完了,我便走了,我太太在等着我回家吃饭。
Y哥儿:……好吧,今天的《Y哥儿有话说》就到这里,下一期会有谁来到我们的录制现场呢?敬请期待我们时间不定,嘉宾不定,只有主持人已定的《Y哥儿有话说》!快评论相关章节,解锁新的节目嘉宾吧,无论是龙套,还是主角,只要呼声高,下一期的嘉宾,就有你!
好啦,闲话不多说啦,看到坤希希的手榴弹,很感动,我会好好加油的;谢谢你的支持!
☆、出嫁(二)
不拜天地,她说,天地与我何干,我不信天地。
未拜高堂,她说,我不过一个弃婴,我并无父母。
后院简短寒暄,一身嫁衣,盖头覆首,一对红烛伫立桌前,跳动着不定的火苗,赵辛掀起盖头,面前女子目光坚定,目若晨星,雪肤花貌,皓齿明眸,抿唇一笑,素手一递,被赵辛牢牢牵住。
林花坐在一旁啧啧不已,和旺童交头接耳道:“想到这身衣服,穿在宝丁身上好看的不得了。”
旺童点头,“本来人长得就美,只要不开口,也能骗到不少人。”
因并无前两个拜天地与高堂的环节,一下子便跳入夫妻对拜,在众目睽睽下,夏宝丁与赵辛相视而立,旺童扭头看了王竹一眼,只见他别过去擦了擦眼睛,忍不住问道,“爹,你那么伤心干什么?”
王竹面无表情地瞥了旺童一眼,林花拽了拽旺童的袖子道:“你爹这是困了。”
旺童讷讷地“哦”了一声,转回头两人已经礼毕,缓缓走到桌边。旺童急忙起身,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间,从床下搬出了一坛酒,往后院走去。几人见到旺童端着酒出来,神色各异,林花脸色僵了僵,介于是夏宝丁与赵辛大喜之日,忍住了没有教训旺童,指了指桌子,旺童识相顺着林花所指放下了坛子,“这是我瞒着我娘买的好酒,名唤荷花酿,值此良辰吉时,大家喝个尽兴!”
赵辛接过酒坛,逐一满上,为自己倒了满满一碗,真挚地说道:“今日多亏旺童与李拓安排此事,赵辛先干为敬了。”
仰首,喉结上下滚动着,一碗酒就见了底,赵辛擦擦嘴,笑叹道,“旺童这酒,确实不错。”
李拓与旺童也端起酒碗,遥遥对着夏宝丁与赵辛,赵辛为自己满上,夏宝丁推了推赵辛,示意自己也要,旺童抿了抿唇看着夏宝丁,“我知道今日对你来说定是很重要,也知道你一路走来不易,这碗酒敬你,今后就跟着赵辛好好过日子吧。”
夏宝丁也笑,端起酒碗,眨眨眼睛,便有了潮意,“该不会要赶我出门吧?我还要在你屋里再住几年呢。”
旺童二话没说,仰脸一碗下肚,白皙脸颊浮起红晕,夏宝丁也仰脸缓缓喝下,入口清冽,咽下隐隐有灼热感顺着喉咙流下,赵辛急忙夺碗,看着她,旺童在一旁看得失笑,余光里发觉李拓正在看着自己,回视李拓,“你为何不喝?”
李拓扬了扬空碗,旺童方知李拓不知何时已经喝了一碗,为他又倒了一碗,扭头看着王竹与林花,“爹娘,你们也喝一些吧。”
“你爹不胜酒力,还是不喝了。”林花起身,笑道,“我与他不过是个见证。今日是十五,我与你爹出去走走,你们自己聚便成。”
酒过三巡,宴会正酣,旺童却嘤嘤嘤哭了起来,李拓伸手要扶,却被旺童挣脱了,抹了把眼泪,吸了吸鼻子,看着赵辛,“她有点儿缺心眼,在家里我都把她当老佛爷供着,你可别辜负了她,谁也受不了她那牛脾气,你可别动手打她。”
夏宝丁又气又感动,“王旺童,你胡说什么呢你。”
旺童又嘤嘤嘤了一会儿,李拓缓缓走近,把旺童手里的酒碗夺走,递与赵辛,赵辛接过,却见旺童没了酒碗,就抱着李拓的胳膊哭上了,夏宝丁在一旁看着心里莫名有些酸楚,忍不住走到旺童身侧,低声问道,“王旺童,你到底哭什么呢?”
抬眼见是夏宝丁,旺童松开李拓的胳膊,抹了把眼泪,支支吾吾的,“我是替你高兴呢……”
夏宝丁心下欣慰,握住旺童的手,正打算语重心长劝说,却听旺童带着哭腔道,“我曾偷偷拿你的生辰八字算命,说你天煞孤星,这辈子命途坎坷,我以为你要当一辈子老尼姑了……”
夏宝丁抽回自己的手,阖了阖眼没兴趣听完了,严肃看着李拓道,“她醉了,你能让她闭嘴吗?”
重兵把守,戒备森森,王府偏僻庭院内,有一人从假山后缓缓走出,面戴纱巾,身形窈窕,步向庭院,声音清冷,“王爷。”
亭内那人闻声扭头,阴鸷目光落在来者身上,颔首,“郡主。”
“不知岭西王爷今日找我何时?”女子走入亭内,站在岭西王面前,“因身份所限,被人认出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因而带着面纱,王爷见谅。”
“我今日请郡主过来,不过是想与郡主商讨苍国进攻一时,不知郡主可有太子何时举兵的消息?”
岭西王目光沉沉,提到举兵进攻时,稍稍压低了一些声音,女子偏过头去,“此事我也不知,不过王爷莫要多虑,只要王爷里应外合,我们便能各取所需。”
“你不知在何时?”岭西王皱起眉头,“若太子连告知具体时日的诚意都无,如何合作?程姑娘,此番救你出公主府,若非念在能有可靠消息,我断然不会出手。”
“王爷,皎烟也不过只知道个大概罢了,皎烟也只是为太子做事,何苦为难呢,”程皎烟看着岭西王,“皎烟虽曾听说,一个月后便会进犯,只是消息并不确切,皎烟不想误导王爷,免得出了差错。”
“一个月后?”岭西王略一沉吟,“倘若消息可靠,那此时便可开始准备,抓准时机,要让赵长衡再去鹿茫镇,借机□□。”
程皎烟抿唇一笑,“如此以来,王爷便能实现自己所愿,皎烟也能完成任务了。”
“你身份特殊,常常来此,及其容易被人发现,倒不如在府上住下,你我交流也方便一些,你看如何?”岭西王的手搭上程皎烟的肩膀,不轻不重地捏了捏,程皎烟与岭西王对视了几秒,强压下厌恶之色,笑道,“既然王爷有邀,皎烟就不推辞了。”
枯瘦的手握住程皎烟的手,“如此甚好。”
夏宝丁成亲之后,两人虽还是不太走动,但之间的感情却越来越好了,旺童看得艳羡,每每酸溜溜攻击夏宝丁和赵辛活得腻歪时,都被夏宝丁反呛,“你嫌我们腻歪,去找你拓哥哥诉苦去。”
旺童也不知夏宝丁口中的拓哥哥称呼是哪儿来的,叫苦不迭,一段时间下来,也就不再提及夏宝丁与赵辛秀恩爱一事。
旺童不知道的是,其实早在旺童回京后的半个月里,林花就一直希望能为旺童办一次酒宴,用以庆贺几个年轻人平安从战场归来,只是一拖再拖,反倒让夏宝丁的婚事抢了先。直到夏宝丁成了亲,林花终于按捺不住心中所想,和王竹简要商量了一会儿,便让旺童着手准备了。旺童虽觉得麻烦,但一想起自己擅自把林花存了半辈子的嫁妆交给夏宝丁,就心中有愧,还是依照林花嘱托,把赵辛与李拓请入家中。
吸取了上回夏宝丁成亲,自己喝多了闹笑话的教训,旺童只是小酌了几杯,敬了敬爹娘,就起身到后院散步了,李拓不胜酒力,很快也起身加入了散步队伍。月明星稀,两人便在竹影下有一搭没一搭聊起天来。
“李拓,你平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既为人臣,为将军之子,平生最大的愿望自然是,匡扶赵氏,护大赵天下。”
旺童嗤笑一声,仰首看着皎月未语,良久才问道,“没想到你与李叔这般相像。”
“李家世代朝臣,早有将军李仁,宅心仁厚,忠贞不二,后有祖父李旷尽忠职守,父亲也是赵国大将,保家卫国,我自然……”
旺童听着觉得无趣,扭头就走,李拓的话头被深深阻断,片刻又听李拓问道,“你呢,有何愿望?”
旺童扭头,几乎不假思索,“我要回到我娘小时候待过的村庄。”
李拓看着旺童,没说话,静静等着旺童把话说完,果不其然,旺童只停顿了片刻,又继续道:“到那时,我便买个大屋子,爹与娘都能与我一起住,我爹很喜欢小鸡仔,我就空地里养一窝鸡仔子,我娘喜欢种菜,后院里就给我娘打理。我们一家三口都喜欢睡午觉,那么后院里就再放三张竹椅。再给爹准备一个大书房,把这里的书都搬过去,给我娘一个大厨房,我娘喜欢做菜,这样她一定喜欢,”旺童顿了顿,忽的有些词穷,眼珠子骨碌转了转,补充道,“对了,屋子要买在菜市场边上,我爹我娘都不喜欢买菜,到时候他们年纪大了,走远了多不方便。”
“终身不嫁?”
李拓听旺童的计划中,并无提到自己的婚嫁问题,有些困顿,旺童摇头,“我又没说不嫁,只是不想嫁到别人家去,找个人入赘就好了。”
李拓失笑,这个,自己倒是没什么,只是李慕与穆花繁若是得知了,怕是会不太高兴,旺童看着李拓,完全没懂李拓在笑什么,只觉得有些心虚似的,用脚尖在地上一下一下地画着圈。
李拓凝望旺童,月华落在面上,几缕乌发不甘寂寞地从耳后溜了出来,在脸颊旁晃荡,眉目如黛,唇角无意识地微微上扬,透着几分少女的可爱。
李拓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了一阵,“你是不是很怕束缚?”
旺童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我宁愿死,也不愿被人管束一辈子。”
☆、又出征
赵国皇帝这几日病得更重了。
朝堂上可谓经历一次明争暗斗,只是这一切吗,旺童都无从知晓,是事后听李慕赶到书屋时,才听到的。
苍国突然进犯,在岭西王与其党羽恳请下,天子不得不让太子再出征,尽管有李慕与几位大臣劝阻,但还是木已成舟。在岭西王干扰下,李慕将留在京城待命,不得与太子一同去往鹿茫镇,李慕束手无策,下了朝后便飞也似的赶到书屋,要与王竹商议此事。旺童也借由李慕口中得知此事,虽有些担忧,但仅仅凭自己之力,不能扭转乾坤,还是听其他人调度比较合适。
李拓紧跟李慕步伐,在李慕离开的下午到达了书屋,却不是为了太子之事,而是随意与王竹林花聊了聊家常,只是在最后询问了旺童,太子可有来找过自己,得到否定答案后便信步离去,旺童摸不着头脑,但见李拓似乎有些自己的打算,虽好奇得不行,还是难得隐忍不发,等待时机成熟,自己自然会得知□□。
谁料,只过了一天,旺童就发觉李拓的话十分有前瞻性,因为赵长衡在隔天下午就再次来到了书屋,询问旺童能否与自己同去鹿茫镇。
“李拓与赵辛呢?”
“军师与将军自然要去,”太子长衡凝眸望着旺童,“你可要去?”
旺童犹豫了片刻,努力回忆李拓问自己的问题,发觉李拓并未给出去还是不去的答案,含糊应付了一阵儿,“此事我自己也不能断然决定,我要先问过爹娘。”
太子颔首,须臾又道:“你若不想去,也无妨,只是于此,与到鹿茫镇,都一样危险。你若在此,我会派人照料你的周全。”
旺童听得皱起眉头,想不通为何自己在家里也会有危险,太子眨眨眼,手指悬空在桌上写了三横一竖,旺童了然,刚想答应同去鹿茫镇,又想起书屋内还有王竹与林花,又犹豫上了,“倘若我去鹿茫镇,我爹与我娘……”
“无需担忧,他们将会入住公主府,”赵长衡看向屋外,“我都已与长乐公主打过招呼,且以多年交情,定不会弃你爹娘不顾。”
旺童抿唇,点了点头,赵长衡叹了口气,负手到背后,往书屋外走,“既已说定,告辞了。”
菜刀重重剁在砧板上,林花扭过头,瞪着旺童,“不许去!”
旺童怯怯上前一步,“娘,事关国家大事,救济天下苍生,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呢?”
“什么天下苍生,你娘我就你一个闺女,谁来救济我这个百姓?吆三喝四,说去就去,别说是十月怀胎,就是捡来的孩子就不能这么糟践,你一个姑娘家,三番两次到边防抛头颅洒热血,这对我来说就是天大的事!”
旺童一时哑然,打量着林花的神情,小步挪动到林花的身边,捧着她的胳膊,晃了晃,“娘,我都这个年纪了,你就别操心了,我有分寸,哪能这么容易就抛头颅洒热血了,我成天就在军帐里,想为国效力还上不了战场呢。”
林花不买账,抽回自己的胳膊,“你少给我来,上次回来,我就问过赵辛,说你在那儿挨了五十大板,腿上还中过箭,你只道不说,你娘不问,就什么都不知道?”林花说着说着哭上了,“此次再去,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与你爹可怎么办?”
旺童听得心里有些酸,强笑道,“你和我爹,自然以后由我来养,现在担心什么呢,我已经答应过太子,这趟平安归来,我到同尺村里买间大屋子,我们一家三口就都住在里面,娘你说好不好?”
王竹从屋外走了进来,见林花满面泪水,旺童在一旁反而是笑嘻嘻的,面无表情地瞥了旺童一眼,“又惹你娘生气了?”
旺童识相往边上靠了一些,腾出位子来让王竹走近,清了清喉咙,“爹,再过几日,我要与李拓赵辛他们一同去鹿茫镇。”
“又已经答应过太子了?”王竹皱眉,林花抹了抹眼泪,在一旁添油加醋,“此番去,还没有李慕的陪同,如何去得,你与旺童说说,这如何使得。”
旺童见两人皆不同意自己此番前去,急了,“爹娘,我自然知道战事危险,只是事关天下苍生,若苍国举兵南下,百姓生灵涂炭,难道要让我就此坐视不理不成,从小你便告诉我要以大局为重,眼下大局就是保家卫国。”
“在我眼里,你娘就是大局,此事听你娘的,若她答应了,我便不再过问。”
旺童气得直跳脚,林花是绝对不会答应的,王竹此举,更是让林花坚定了不放旺童走的信念,不是间接下达了不许自己与太子李拓一行人一同出征的铁令嘛。
“这件事我绝对不能答应你,”林花指了指旺童的房间,“你回自己房间去。”
“娘,我已经应下了,如何能食言呢?”旺童眸底满满地哀求,“更何况,更何况……”
更何况,我留下来,你们会有危险。
“你别再说了,此事没的商量。”林花顿了顿,“你去将军府把李慕找来,你说不出口,就让他替你与太子说。”
旺童刚想开口拒绝,欲言又止,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旺童呢?”
王竹从后院走出,林花指了指屋外,“去将军府上叫李慕了。”
王竹颔首,“既然如此,拓儿再过一会儿就会来了。”
林花一头雾水,“我让旺童去叫的是李慕,拓儿来干什么?”
“你一会儿便知。”
旺童一路小跑至将军府,一进大门,就直接往李拓房间跑,恰好被准备出门的李慕拦个正着,“为何这么慌张,发生何事?”
旺童即将脱口而出的求救声在见到李慕的时刻堪堪刹住了车,“我,我,我找李拓有点儿事。”
李慕皱着眉头,慢慢放了行,“去吧,慢点儿跑,注意安全。”
旺童没听清,卯足了劲奔向李拓房间,推开了房门,气都透不匀了,“李拓,帮帮忙。”
李拓略一惊,从桌边站起身来,看着旺童,见她头发凌乱,唇色发白,拳头攥紧,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向前走了几步,“坐下再说。”
旺童二话不说就拽过李拓的胳膊,“跟我回趟家,咱们边走边说。”
李拓不疑有他,跟着旺童走出门去,走到半路,听旺童说完起因后果后,李拓的脚步慢了下来,旺童紧了紧李拓的衣袖,“你可要帮我劝劝我娘,这趟我非去不可。”
李拓慢条斯理地瞥了旺童一眼,“你何来非去不可的理由?”
旺童觉得古怪,扭头看了一眼李拓此时面色,心下暗道不妙,“李拓,你该不会也不希望我去吧?”
李拓在旺童不安的凝视中颔首,从旺童怀中抽出自己胳膊,“既然师母不让你去,自然有她的道理。此番前去,不比上次,你还是不去的妙。”
“我找你来是让你替我说话的,”旺童气愤,“你如何能临时倒戈呢?”
李拓闻言在路中停住了脚步,扭头便往回走,旺童“诶诶”了几声,追上李拓,“你上哪儿去?”
“你既说我倒戈,此事我还是不参与的妙。”
旺童泄了气,声音也低了下来,“我也就求你一人,你就不能帮帮我?”
心下一动,李拓侧身看着旺童,旺童见李拓略有恻隐之心,眼巴巴地望着李拓,“危险不危险,我自己清楚的很,我有多惜命,你难道不知道嘛,更何况你那时不是说过,只要我不到处乱走,你就能把我找回去,我都还记得,你怎么就能忘了?”
良久方闻一声轻叹,“你啊……”
旺童带着李拓回来的时候,林花略带惊奇地望着王竹,王竹则一副早有预感的模样,冲李拓颔首,“旺童果然还是找你去了。”
旺童站在远处,从背后指了指李拓,“李叔不在府上,我把他儿子带来凑凑数,爹娘,你们和他说吧。”
面对着王竹与林花,李拓也觉得隐隐有压力感,“师母,可否借一步说话?”
王竹面上流露出一丝微妙地类似于了然的笑意,目光越过李拓落在身后的旺童身上,“你过来,爹有事要与你说。”
就这样,李拓和林花到了后院,王竹在前厅与旺童谈起了话。
“在军营听李拓的,不得随意乱跑,没有指令,切莫上战场,”王竹顿了顿,“倘若你不想上战场,也可以不上。”
旺童心里又是欣喜又是古怪,爹这是答应自己跟着李拓他们一起上战场了?为何转变得这么快?
“小命要紧,想回来了就说,你娘很想你,压根不愿你到边境去,你应该很明白。”
旺童点点头,抿了抿唇看着王竹,小心翼翼问道:“爹,你这是同意了?”
林花回到前厅时,像是哭过,眼睛红红,旺童有些错愕,自己只是叫李拓帮忙劝劝,没让他教训自己亲娘啊,李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旺童还在愣神,林花带着鼻音往屋外走,“你要如何就如何吧,在那边要听李拓指挥,你能平安,娘就放心了。”
这,就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撒花,又一次到了我们的《Y哥儿有话说》环节。
Y哥儿:啊,好怀念呢,虽然只是前天的事情,但还是觉得过了好久,今天我们非常有幸请到了我们不远万里来到录制现场的陆清越先生,我们掌声欢迎!陆先生,先和大家打个招呼吧。
陆清越:大家好,我是陆清越。
Y哥儿:嗯……(看了看评论,有些纠结)陆先生,这里有个来自热心书友的评论提问,方便回答一下吗?
陆清越:你问。
Y哥儿:请问你对于夏宝丁这种想得到,却又得不到的心态,是怎么样的呢?
陆清越:……
Y哥儿:(靠近了一些)啊?陆先生,你说什么,请大声一些。
陆清越淡定起身,大掌覆上镜头:下面不能拍了,来人,拖出去杖责三十。
Y哥儿:啊啊啊啊,坤希希!!!
☆、云落溪停留
夏宝丁得知赵辛与旺童都要去鹿茫镇后,不顾阻拦,坚持要同行,理由也很是充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当然,只有她一人觉得这句话是褒义。
与上回不同,此次在李拓与太子的商议下,将去往鹿茫镇的路线改变为水路,也就是说,他们需在云落溪时,借由水路到达鹿茫镇后方,速度提升与物资节约上都比陆路要更好,旺童与赵辛不懂这些,夏宝丁更不用说只是迷迷糊糊跟来的,于是便在商议时全票通过。
赶往云落溪的一路上,旺童都是骑马而行,赵长衡李拓与赵辛虽多次劝说,旺童还是不愿坐进马车里。夏宝丁对于旺童不与自己一起坐进马车里这件事很是气愤,时常撩开帘子对着旺童喊道:“王旺童,进来陪我说说话。”
而旺童每次都是装作未闻,目不斜视从马车边经过,或是故意放缓了脚步,到后面与赵辛说说话。时间一长,赵辛也动了歪脑筋,以马匹劳累为由,把旺童赶进了马车里,就此,马车外的三人都觉得耳根清净了。
旺童很是郁闷,但夏宝丁就高兴了,“王旺童,你有今天,被人嫌弃了吧?早说让你进来,你干什么去了?”
旺童没搭腔,默默地把炒香的带壳花生搁在手掌心,手指一扣喀拉爆裂开来,夏宝丁一惊,马车里沉默了片刻,旺童把两粒丢进了嘴里,才嚼了没两下,就听夏宝丁在身边道,“要说你娘这手艺真是不错,这花生米和瓜子,味道真是没说,倘若哪天你有你娘这水准,李拓可就作威作福了。”
旺童撩开窗帘,像解恨似的狠狠把花生壳掷了出去,硬壳飞射而出,滚落在草丛里,夏宝丁贴近,絮叨个没完,“王旺童,你听见我说了没有?你就不能理理我嘛,我在这儿都快发霉了,你就这么不稀罕我和你说话吗,现在我和你说话,都好像我什么话也没说似的。”
旺童浑身上下都像是被夏宝丁的声音堵住了似的,在车厢里难受地扭动了起来,捂住耳朵,“听到了听到了听到了……你别说了!”
夏宝丁停了,表情有些受伤,世界沉寂了很久,旺童放下手掌,耳朵因为被用力捂住而变得通红,瞥见夏宝丁一副沮丧的模样,旺童动了动嘴唇,本想安慰,想想还是算了,一会儿要是夏宝丁来劲儿了,等到了鹿茫镇,自己已经因为听了太多话而失聪了。
两人沉默地坐在马车里,旺童难得觉得舒适无比,正在享受片刻的宁静,须臾,旺童听见夏宝丁微微起身,软垫向上恢复了形状,旺童用余光去瞄,正好奇夏宝丁要去哪儿,却见夏宝丁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软垫又凹了下去。
夏宝丁气定神闲,“王旺童,看你平日里对我不错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你不用自责,我们接着说话吧。”
旺童深吸了一口气,撩开马车帘子,对着不远处的李拓大喊道,“我——要——骑——马!”
昏昏沉沉,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捂嘴,旺童半眯着眼睛,轻声打了个哈欠,赵长衡回过头来,“既然困了,便去马车内休息一会儿如何?”
听到这句话,旺童登时被惊醒,揉了揉眼睛,“我精神得很。”
赵辛在一旁看得头疼,自己的媳妇儿就这么讨人厌?见旺童素日里与夏宝丁玩儿得不错,按理两人应该不会这么薄情寡义才对啊。
当赵辛策马至旺童身侧,低声且严肃地询问旺童这个问题时,旺童的回答显得高深莫测,“别管我忍得了忍不了,只要你忍得了就成,你若是忍得了,我忍不了你也忍得了,你假如忍不了,哪怕我忍得了你也忍不了。”
旺童说得有道理,赵辛只花了两天的时间就弄懂了。
可能因为一直在马车内,很偶尔的时候旺童才会进入马车内陪同,夏宝丁在马车里过得十分煎熬痛苦,在将近云落溪时,夏宝丁的不适到达了顶点,面色难看,而且每回用膳,都会在颠簸下吐在窗外,旺童又是担心,又是恶心,在得知此事后急忙下令,不许任何人在马车窗口策马行走,以免被吐了一身,或是一腿。
看着夏宝丁不到半个月就憔悴下来的面容,赵辛虽心疼,却也无计可施,出征不比远行,哪怕只是一次远行,旅途中遇上这样的事,也很是麻烦,且不说这次为了缩短到达鹿茫镇的时间,一个御医也没带来,前行队伍里只有李拓还稍稍懂些医术,在询问夏宝丁的状况后准备了一些随身携带的药物,虽有所好转,还是日渐消瘦了下来。
因夏宝丁需人照顾,旺童又进了马车内,端茶送水,侍汤奉药,夏宝丁终日困倦,昏昏沉沉,见到旺童才会稍微好一些,几天下来,旺童倾力照料,总算恢复了一些,旺童也为夏宝丁捏了把汗。
因船只问题,众人在云落溪稍稍停留,据李拓安排,船只快要准备妥当,只是因从京城赶到云落溪比预想中的要快几日,因而要在云落溪小镇上稍稍等几天,有船了,再一同上船,到鹿茫镇去。车马劳顿,众人也就在镇上做些休整。
到了镇上,照料夏宝丁的重担就义不容辞地转交给了赵辛,李拓不知为何,竟有些许的水土不服的征兆,旺童特意去问了问,听闻并无大碍,也就放心下来。
夜阑人静,赵辛还在喂药,旺童识相地出了屋子,免得打搅了两人你侬我侬的浓情蜜意时分,站在走廊里,看着细细雨水落在池塘里,转眼就消失不见,不闻一点儿声响。旺童的思绪神游天外,连脚步声都未曾听闻,赵长衡出言时,旺童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原地跳了起来。
赵长衡有些抱歉地笑笑,“我只道你听见脚步声了,故未先打招呼。”
旺童惊魂未定,一股郁结之气凝在胸口,抱怨的话忍不住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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