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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童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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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童抿唇,斟酌片刻,没有回答,只是眨眨眼,“殿下定会化险为夷。”赵长衡叹气,面上却已然浮起意味不明的笑意,“既然你都明白,且相信长衡能化险为夷,不知可愿与长衡并肩作战共同进退,看好江山?”
旺童一时竟未能听出其中歧义,点了点头,刚想答话,却听一阵急促脚步声响起,扭头看向后院入口处,少年长身玉立,大步而入,拱手,“太子殿下。”
“李拓?”旺童困惑,“你来干什么?”
“我的剑昨日忘记拿回,今日特来取回。”李拓垂首,“臣在此先恭喜殿下了。”
“有何事要恭喜,”赵长衡回过身来,“军师想说什么?”
“臣从赵辛处听闻俞丞相之女才貌无双,贤良淑德,南国三公主温婉秀丽,家族烜赫,实乃双喜临门。殿下好事将近,因而恭喜殿下。”李拓一口气说完,连一个磕巴也没打,旺童在一旁听得暗暗咋舌,李拓这马屁拍得天花乱坠,的亏做了官,要不然还真有些可惜了。
赵长衡面无表情,“长衡不知军师竟也如此喜好坊间传闻,略感失望。”
“殿下乃少年俊秀,个中翘楚,本就更显风流,微臣也只是由公主府得知此事,若有不对之处,愿殿下见谅。”李拓拱手,赵长衡扬手,“本不是什么大事,下不为例。”
作者有话要说:
☆、无情不似多情苦
“是。”
赵长衡深深看了旺童一眼,大步而出,“今日就此别过。”
旺童抱拳,“殿下慢走。”
直至赵长衡离去,李拓才如释重负般轻叹,旺童看得莫名其妙,环视后院,“你不是说来取剑的吗,剑呢?”
旺童目光里闪动着懵懂,写满了一脸的稀里糊涂,李拓暗叹,“天真也并非好事。”
“你说什么?”旺童没听清,侧身凑近了一些。
李拓看着旺童可爱的小耳朵,语气暗讽,“我说:你很无知。”
“你才无知。”旺童从鼻子里发出哼哼,“赶紧拿回你的剑,回自己府上去。”
李拓选择性地忽略了旺童的逐客令,在后院走了几圈,又在竹椅上悠闲坐下,旺童敲了敲椅背,“起来。”
李拓没搭理旺童,自言自语道,“细指敲竹管倒是挺好听的,若不疼,多敲几下也未尝不可。”
旺童见李拓压根没有离开的意思,索性搬了张小板凳在另一端坐下,靠在大石块上阖眼休息,李拓的声音却在此时幽幽飘来,“你就这么睡了?”
旺童哼哼了几声没理会李拓,却听李拓的声音不屈不挠,“你迟些睡,我有话要与你说。”
“我没拿你的剑,也不知你的剑在哪儿,我爹娘爬山去了,我不知道夏宝丁和赵辛是怎么回事,太子是在我午睡的时候来的。”
旺童一口气说完,听见李拓噗嗤一声笑了,“如此自觉,值得赞赏。”
“我能睡了?”
“不能。”李拓还是笑,“我要问的不是这些。”
“有话快讲!”
“若再有下次与太子单独交谈,稍微留个心眼,斟酌后再答。”李拓语气平静,旺童却听得有些丧失睡意,“什么意思?”
倘若一不留神,可能就会被招选入宫。
李拓没解释,“虽不是什么可怕的事,但你记住就好。”
旺童闷声应下,方才赵长衡来后院,自己没睡够,眼下事情大都解决困意重新来袭,趴在大石块儿上阖上眼睛迷迷糊糊在此进入梦乡。
李拓在竹椅上坐着,凝望旺童睡颜,不知过了多久,也悠然睡去,徒留夏宝丁坐在书屋外面,强撑着困意看着店,连抱怨的心思都没了。
王竹和林花回家时,看到的便是奇异的三人睡倒图。
林花瞠目结舌无言以对,王竹则是泰然自若地迈步进入,低声对林花说道:“我说的可有误差?”
林花抿唇,眸中流露出钦佩的神色来,“一点儿差错也没有。”说罢弯着手指敲了敲桌面,夏宝丁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惊恐跳起,心口扑通,捂着胸口看着王竹和林花,表情很是不满,“一回来就吓人,你们闺女和你们真是像透了。”
两人行至后院,见李拓睡于竹椅,而旺童趴在大石头上打盹儿,李拓睡得不深,一听闻有脚步声旋即惊醒,坐起身看着王竹林花,反应过来这是在书屋里,表情变得有些窘迫,“伯父伯母。”
林花摆手,“坐着吧,坐着吧,这几天是不是累着了?”
李拓笑笑,缓缓站起身来, “伯父伯母,我先回去了。”
“有些迟了,你在伯母这儿吃了再走吧。”林花伸手揽住李拓的胳膊拍了拍,走到旺童跟前中气十足,“起来吃饭了!”
旺童猛然跳了起来,一个踉跄,从小板凳上摔了下来,惊魂未定,坐在地上看着林花,脸上表情苦哈哈的,“娘,你就不能轻点儿声吗?”
用过晚膳,旺童听从王竹的,送李拓回将军府,吃饱喝足一路上也是有说有笑,月色明朗,两人皆想起那日灯会在暗巷的一段混乱,只是都心照不宣地不再重提,沉默片刻,旺童看着李拓的侧脸不知为何忽的想起了赵长衡,忍不住问道,“你可有见过俞丞相之女?”
李拓余光里瞥了旺童一眼,“还行。”
旺童咂咂嘴,想继续问,李拓补刀,“比你好看。”
旺童没了声响,过了片刻又问,“那你见过南国三公主吗?”
“比你贤淑。”李拓毫不犹豫,旺童炸毛了,“谁说一定要和我比了,我就问问不行吗?”
“我又没见过二人,我如何知道?”李拓不紧不慢,“你若真想知道,问赵辛倒还有几分真实性。”
“你没见过?”旺童困惑,“我以为你们都见过了。”
“我如何见得到,”李拓笑笑,“我能每日都见到的姑娘也就只有你了。”
旺童没答话,垂首负手缓缓走着,像是有着满腹心事,李拓的脚步慢了下来,“怎么了?”
“我也就随便问问,”旺童回答得含糊,“这几日都是这类消息,能多了解些也好。”
李拓看着旺童,“快到了,再走下去也不安全,你回去吧。”
旺童摆首,“说好送你回去,还有几步路就到了。”
两人沉默行走片刻,李拓还是开口:“你看起来并不开心。”
旺童也没否认,点了点头,“我是不太开心。”
“为何?”
旺童深呼了口气,“你真想知道?”
此言一出,李拓竟隐隐有些不安起来,虽面色如常,却暗暗攥紧了拳头,“你说。”
“我因今日太子之事有些忧虑。”
“哦?”李拓扬眉,拳攥得更紧,“殿下有何事需你忧虑的?”
“今日见太子,觉得他其实并不中意这一桩婚事,像是不得已为之,婚姻大事不容儿戏,倘若生在普通人家,尚有反抗之力,但剩余帝王家就不得不做出妥协。”
李拓阖眼舒了口气,“但今后便俯视苍生,坐拥江山。我以为,太子并无牺牲。”
旺童看着李拓,“要是你,许你富贵荣华,高枕温床,你便能违背意愿娶妻?”
“我自然不同,”李拓笑笑,“无人逼我娶妻,何来的逼不得已。”
旺童没吭声,半晌才道,“李拓,其实,我觉得你对权力的欲望,还挺强的。”
李拓挑了挑眉,仰首望着天际,皎皎星河,一轮当空皓月,月华如练,流照桂瓦,旺童却赏识不来,只是继续道,“但我并不喜欢,我不喜欢权力。”
“我从不言行合一,你我从小结伴长大,自然明白。方才你我谈论的乃是太子之事,与我何干?对于太子而言,此事自是无法选择,以此推论我对此事的看法,毫无意义。”
旺童扭头看着李拓,只觉得此时李拓的神色有些不快,忍不住道,“我不过随便一说,你这么往心里去干什么?”
李拓向前走了几步,“前面便是李府,你回去吧。”
旺童见李拓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泄了气,扭头往回走,;李拓站在灯笼下看着旺童渐渐消失在黑暗里,久久伫立。
多情更胜点点萍,随波能行千万里。
“拓儿,你觉得旺童如何?”
“蠢笨异常。”
李拓语气沉稳,却被李慕剜了一眼,“不论如何也是自小一起长大,旺童已经长大,今后不得再说。”
李拓颔首,李慕沉沉嗯了一声,目光所及见李拓持剑站着,手边又恰好有把剑,蓦地腾升出一个想法,指了指花园外的小空地道:“今日恰好有空,你我比试比试,且让我瞧瞧你跟王竹学了这么多年,水平究竟如何了。”
剑锋相撞,铿铿作响,手腕翻转,火星乍现。
李慕收剑,皱着眉头,“王竹就是这么教你的?”
李拓无言,只是默默耍了几招,李慕的眉头愈发紧蹙,“王竹只教了你这么几招?”
李拓颔首,李慕费解了,“那这么多年,你就只学了这些,能胜过旺童也是古怪。”
“王伯伯每日会与我过招,以此进步。”
一提到与王竹过招,李慕就有些手痒痒,“那你可有胜过?”
李拓摇头,“未曾。”
李慕也不惊讶,只是抚着胡须频频点头,“以你之水平,要胜过王竹除非王竹两只手都没了。不知为何,这剑术到你与旺童,便一代不如一代,可惜了王竹和你爹一身武林绝学,无一人传承下来,可叹呐。”
李拓对于李慕的自吹自擂司空见惯,没当一回事,默默拿着剑往花园外走,李慕审视着李拓,开口道,“你等等。”
李拓回头,神色有些无奈,“爹,又有何事?”
“从小到大你便不学我的剑法,既以独当一面,还是有些家传绝学的好,你过来,我教教你。”
李拓只是遥遥站着,心下暗暗琢磨着,李慕极有可能是想让自己学习了剑法后作为中介与王竹比试,却不料李慕开口道,“你学会了这套剑法,日后今后旺童与你比试剑术,你以她的剑法击败她,以她的心性,定会挫败,再也不愿与你比试了。”
李拓大步提剑走来,垂眸表情恭谨,“望爹传授。”
李慕得逞地笑笑,臭小子,还说不喜欢旺童,纵容这么多年,哪回妥协与这黄毛丫头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人找我说话啦,发霉了……
☆、成亲
“宝丁,我……”
“你怎么叫我宝丁了?”夏宝丁眼珠子骨碌一转,旋即笑开了,“看来你是想好了。”
赵辛羞赧地看着夏宝丁,挠挠头,“我想好了,不知你可愿过门?”
夏宝丁在赵辛说到一半时就频频点头,“这才两天,不用多考虑考虑?”
“我已深思熟虑,只要你愿意,我便娶你进门。”
夏宝丁难掩眼中雀跃神色,握住赵辛的手,“你莫要骗我。”
赵辛握着夏宝丁的手也紧了紧,“我不骗人。”夏宝丁面上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快乐,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稍稍冷却,“你我能有今日,莫非是因为那日肌肤之亲?”
“这只是一部分原因,但倘若你我并未发生此事,今日定不会来的这么快。”
夏宝丁撇撇嘴,“早知道这么简单,我早就约你饮酒去了。”
赵辛一怔,旋即苦笑,只觉得面前这人愈发动人起来,目露诚恳之色,“我并非油嘴滑舌讨人欢喜,日子久了,你莫要厌烦。”
夏宝丁并未答话,勾着赵辛的指头脚步轻快往书屋走,“我带你到旺童面前炫耀炫耀,看她还能说什么。”
赵辛有些纳闷,顺从夏宝丁走了几步,“旺童平日里都说了你什么,你为何如此不满?”
“她告诉我,我只是一厢情愿,单相思罢了。”夏宝丁回头看了赵辛一眼,忍了忍,却没能忍住,唇边扬起大大的愉悦的弧度,一口白牙晃人眼睛,“她一定想不到今日是你向我求婚的。”
想起往日里对于夏宝丁的疏忽以及躲避,赵辛心中复杂难言,紧了紧彼此勾着的手指,笑道,“如此说来,我今日还是仓促了,若是能准备的好些再来,你也更能扬眉吐气。”
酸涩蓦地涌上,夏宝丁眨眨眼睛,“能有今天我就够扬眉吐气了。”
旺童见两人勾着手指从屋外走了进来,急忙起身,绕着两人转了几圈,啧啧不已,眸底满满的调笑,语气却颇为感慨,“赵辛啊赵辛……”
夏宝丁只是笑,细指戳了戳旺童,“我说过什么来者?”
旺童不住地点头,“是,是,是。我真是刮目相看了。”
“再过几日,赵辛便会娶我进门,”夏宝丁扭头看了赵辛一眼,“是吧?”
赵辛颔首,旺童目光落在赵辛身上,啧啧几声,就没了声响,还是看着夏宝丁,“乐坏了吧?”
“我哪有,我也有矜持的时候,”夏宝丁白了一眼旺童,“我早就料到有这天了。”
旺童失笑,却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有些失落,给两人倒了杯水,“喝点儿水吧,一会儿我爹娘醒了,我就把此事告诉他们,虽夏宝丁不在我家中长大,这聘礼自然是要送到我家来了,赵辛你说是吧?”
赵辛唇边勾起愉悦弧度,“此事还是由宝丁说了算。”
“全给旺童吧,”夏宝丁笑得戏谑,“要嫁入将军府,她的嫁妆还单薄了些,我和她怎么说也是朋友一场,给她凑凑。”
旺童心下一紧,茶壶没稳,洒了一桌子,顺着流到裙上,旺童放下茶壶急忙抖着裙子,看着夏宝丁没好气,“你管好你自己成不成?害我洒了一裙子。”
赵辛走后,夏宝丁在书屋里和旺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心中却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些什么事情要发生,虽不知是何事,却总觉得会始料未及,旺童也有同样的担忧,但并未说出口,只是在夏宝丁白嫩的脸蛋上拧了一把,“赵辛不说要娶你了?愁什么呢,小老太太似的。”
“辛儿,此事你做的欠妥。”
“我不懂,”赵辛抬眼看着王三,“爹,我与夏宝丁乃两情相悦,为何不能结为连理?”
王三抚须背过身去,有些为难,“并不是爹不允许,只是程皎烟方过世,你贸然娶夏宝丁过门,不稳妥。”
一阵急促脚步声响起,赵长乐推门而入,皱着眉头,“此事不成。”
赵辛也皱起眉头,“为何不成?”
“娘并非对夏宝丁有意见,只是程皎烟身份特殊,乃苍国使臣派来送与太子的,她才溺毙,你便要娶妻,且不说苍国使臣还在赵国,两国方休战,莫要引起事端!”
赵辛缓缓起身,“我已答应夏宝丁,再过几日便会娶她过门。男子汉大丈夫,无食言的道理。”
“辛儿,你为何如此不懂变通?”王三扭头看着赵辛,神色里满满的责备,“爹与娘并非不允许你娶,只是眼下时机不对,你与夏宝丁两情相悦,年纪尚轻,就不能再等几年?”
“爹,夏宝丁已与孩儿有了夫妻之实,且不说孩儿已承诺,为了宝丁的名节,孩儿也必须尽早与她成婚。”
“你!你……”赵长乐错愕地看着赵辛,半晌说不出话来,王三见赵长乐气极,急忙来扶。赵长乐良久才颓然落座,叹了口气,“你要如何便如何,只是若苍国使臣以此事做文章,为了你亲舅舅,你也该明白怎么做。”
“倘若苍国使臣真以此做文章,辛儿便悉听爹娘安排。”
适逢李拓到书屋,听闻此事,也只是笑笑,“竟有此事?真是恭喜了。”
旺童素来相信李拓,见他并无流露出忧虑之色,心中宽慰了大半,点了点头,看着李拓,“赵辛没与你说?”
“未曾。”
李拓眸底微光闪动,抬手指了指后院,“昨日剑落在后院,我特来取的。”
旺童急忙起身,跟着李拓进了后院,夏宝丁嘀咕,“怎么一天到晚的把剑落在这儿,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旺童跟在李拓身后,一进后院,就向后张望着,见夏宝丁没跟来,才轻声舒了口气,抬眼撞进李拓似笑非笑的眼底,有些心虚,低声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本以为你听不懂,眼下竟也跟来,有些神奇。”李拓向着远离旺童房间窗户的位置走了几步,旺童扭头看了看也跟上,“每回你有话要说,都会手指一处,让别人跟上,这么多年了,我怎会看不懂。不过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拓顿住脚步,回过身,“夏宝丁与赵辛不能在此时成亲。”
旺童心下虽模糊地觉得两人婚事不会这么简单,但却说不上个所以然来,李拓这么一说,恰好戳中旺童心中忧虑,“为何?”
“程皎烟溺毙一事,在京城沸沸扬扬,赵辛眼下娶夏宝丁进门,并不是明智之举。”
“但你可知,赵辛他,”旺童有些说不下去,“他……”
李拓唇边有笑意闪现,扭头看着旺童,等着旺童说下去,可旺童就是支支吾吾羞赧地憋红了脸,含糊道,“反正夏宝丁还是要早些过门的好。”
“倘若两情相悦,倒不急于一时,”李拓好整以暇,“反正两人尚年轻,并不急于一时。”
旺童抿唇摇头,李拓接着道,“若此时夏宝丁过门,今后若背负骂名,绝非大家本意,等等并不会影响什么。”
旺童觉得和李拓有些说不通,又怕说出口,多一人知道了夏宝丁与赵辛之事,犹犹豫豫半晌,李拓仿佛看出了旺童有话要说,索性不再说下去,默默注视着。
半晌,旺童也只是摇摇头,故作轻松地舒了口气,笑道,“你说的有理,我与夏宝丁说说吧。”
李拓没说话,看着旺童,失望之色渐渐浮现,微微颔首,“既然如此,我便走了。”
旺童看着李拓身影,莫名觉得理亏心虚,急急低声道:“诶诶,等等,其实,其实他们已有夫妻之实……”
李拓脚步顿住,回身凝望旺童,旺童叹了口气,看向别处,暗恨自己怎么会鬼使神差般直接告知李拓,这般受不住秘密,也太对不起夏宝丁了。
“此事,我会与赵辛说,”李拓看着旺童,“倘若真不行,你我再想主意,此事定能解决。”
旺童看着李拓,抿了抿唇,缓缓点了点头,“好。”
“若可以,你先与夏宝丁说提及此事,之后再作商议。”李拓渐渐走近,“需你好好加油一把了。”
旺童点头不已,李拓大手覆上旺童的脑袋,揉了揉头发,“难得见你有这么乖的时候。”
旺童一怔,片刻旋即反应过来,伸手拽着李拓的手掌,瞪圆了眼睛,“李拓你胆子肥了是吧?”
李拓笑笑,收回手,“素来胆子不小,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旺童从鼻子里发出不屑地哼哼,“不是要拿剑吗?拿了就快走。在这儿既碍事,又碍眼。”
李拓一本正经,“我无剑,不如你送我一把,我带回去交差如何?”
“你越来越不要脸了,”旺童也一本正经,“这是病,得治。”
作者有话要说: 阅读愉快~
☆、出嫁(一)
赵辛要与夏宝丁成亲一事,不日就人尽皆知,再加上赵长乐与王三对此事的无可奈何,百姓们皆以为此事就是被默认了,一时沸沸扬扬,连书屋都不得安宁,素日里暗暗喜欢夏宝丁的公子哥们气得不愿出门,甚至有几个还茶饭不思就此病倒,许多在好奇的同时,也陷入了隐隐的争论中,不论在百姓眼中还是朝臣眼中,赵辛此时结婚是不合时宜的。
旺童与夏宝丁商议过后,夏宝丁对于婚事拖延一事并不太在意,早些成亲最好,若迫不得已,推延也可,也让旺童舒了口气。只是赵辛却抱着要兑现承诺的执念,任李拓如何说,也不曾改变主意,声称,倘若真事关重大,自己会最做考虑。
“殿下,鸿卓听闻长乐公主之子赵辛将与一女子成亲,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大殿之上,苍国使臣立于殿中,声音沉沉,朝臣皆屏气凝神,赵长衡垂眸面无表情站于一旁,只听赵国皇帝悠然道,“朕未曾听闻此事,不知你是从何处得知的?”
“鸿卓是从坊间流传得知,我们的郡主方在赵国公主府上溺毙,小侯爷却眨眼便娶了另一女子为妻,未免太不把我们苍国放在眼里!” 鸿卓提及此事,愤懑地憋红了脸,声音也提高了不少,拱手道:“不知陛下将如何处理此事?”
“这不过是坊间流传,不足为信,”皇帝悠然,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赵长衡,“太子,赵辛与你熟识,此事由你负责,定要给个令人满意的交代。”
赵长衡缓步走出队列,看着使臣,温言道,“使臣放心,赵辛绝非不明事理之人,此事绝不可能发生在小侯爷身上。”
大势所趋,赵辛与夏宝丁的婚事是不得不推延了,旺童感到大石落地,每每看着夏宝丁出门,被人指指点点,旺童心内总是有些愧疚,夏宝丁却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赵辛娶我是迟早的事,我都不着急,你们在背后这么着急干什么?”
赵辛时常来书屋,与夏宝丁联络联络感情。苍国使臣不知是如何得知此事,又在朝堂上提及,又一道重压,赵辛不得不减少了来书屋看夏宝丁的次数,而在赵辛被“禁足”后,夏宝丁也不能常去见赵辛了。
可以说,这一点正踩中了夏宝丁的雷点。
每每到早晨,夏宝丁总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无论旺童怎么逗弄,都无动于衷,林花见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搜肠刮肚想主意,最后决定让夏宝丁负责每天的买菜,扫地,旺童乐得轻松,劝了几句,夏宝丁也就稀里糊涂地接受了,每天伴随着鸡叫声早起买菜去。
夏宝丁垂首向左走了几步,面前那人也往左走几步,恰巧挡住夏宝丁去路,夏宝丁又往右走了几步,那人也跟着夏宝丁行动的方向走了几步。
夏宝丁本就没睡够,眼下有人如此作弄,更是火冒三丈,抬起头来,一时哑了火,扭头就要走,大手伸来轻松拽住她的胳膊,声音里带着特有的戏谑,“夏宝丁,你与我说一句话都不敢?”
夏宝丁挣扎片刻,却挣脱不得,索性扭头看着面前这人,“陆清越,好久不见。说过话了,可以放手了吧?”
陆清越松了手,上下打量着夏宝丁没说话,夏宝丁扭头就走,“你要的东西不在我手里,可能出了奸细,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夏宝丁,你可知我为何出现在赵国?”
声音与脚步声出现在身后,夏宝丁加快了脚步,“ 我并不想知道,谢谢。”
“东西乃程皎烟所盗,念与小侯爷的旧情,不远千里到赵国,便是为了协助赵辛。”
陆清越声音虽低,但也足够让夏宝丁听个清晰,夏宝丁愤然扭头,“苍国太子好兴致,远道而来,只为告诉我这么个消息。这么有空,倒不如借此辞去储君之位,周游列国赏风景来得舒坦,程皎烟溺毙,你要这东西,下去找她要去,与我何干?”
陆清越看着夏宝丁,有讽意渐渐落于眼底,“我今日于此,确实并无什么明确目的,只是问你一句话。”
夏宝丁摇头,“我能不听吗?”
陆清越皮笑肉不笑,夏宝丁有些认怂,“要说快说!”
“我要你跟我回苍国,你同意否?”
夏宝丁当机立断摇头,“问完了?我走了。”走了几步,回过头来,见陆清越站在原地未动,心里觉得有些发毛,生怕这厮阴晴不定,一会儿在京城捅出什么篓子来,把自己也给坑了,犹豫片刻,索性回过头,却没有走近,面对着陆清越一字一句清晰道,“我于你已经没有价值了,也并不了解你们兵营的任何事情,你这算盘打错了。”
陆清越并未回答,目光深深,看着夏宝丁,夏宝丁硬着头皮接着道,“当然,假如你打的是我人的主意,那就更没必要了,我已嫁给赵辛,不会和走的。”
陆清越面色一变,面上哂笑之意渐深,“原来是真的。只是,若你嫁他,恐怕会有□□烦。”
夏宝丁隐约听出了威胁之意,欲言又止,想想还是算了,摆了摆手,“你爱如何如何,手段再卑劣,我与他都不会屈服的。你要回苍国,还是在赵国住几年都与我夏宝丁无关。”
“跟我回大苍,我保你百岁无忧。”陆清越语调平稳,夏宝丁听得死水微澜,回答得毫无起伏,“我和赵辛过日子,难道就一定死得早?我看不见得。”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
夏宝丁轻笑一声,打断陆清越的话,“你就是在我余生里每日问我一次,我还是这句话,除了赵辛,我谁也不要。”
之后在赵国的日子里,夏宝丁再也没有见到过陆清越。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是旺童深信不疑的道理,在明令赵辛不得与夏宝丁成亲后,旺童看着两人的憋屈日子,心中也并不愉快,与李拓商量过后,决定就几人,在书屋里让夏宝丁与赵辛成一次亲,就算是夏宝丁的过门仪式了。
夏宝丁得知后狠狠地夸奖了旺童,“看不出来啊,有两下子,对我还算有情有义。”
旺童没回头,默默把林花床底下的大箱子拿了出来,猛然吹了吹上面的灰尘,一下子就迷了眼睛,泪流不止,夏宝丁也蹲下身子,递了张手帕,帮着把箱子往外挪了挪,望着上面厚厚的一层灰,嫌弃不已,“你拿这个干什么?”
旺童的眼睛还红着,听夏宝丁这么说,气得直哆嗦,“我娘给我备下的嫁妆,你爱要不要。”
夏宝丁闻言一怔,看着旺童半晌说不出话来,心中莫名有些感动,捏了捏旺童的脸蛋,叹了口气,“我真是没白疼你。”
“滚犊子,”旺童压根不买账,“你何时疼我了,尽给我添麻烦,要不是你穷得叮当响,连个簪子都没有,我才懒得管你。”
“你就不怕你爹娘揍你?”夏宝丁起身俯视大木箱,旺童嗤笑,“我爹才不管我呢,我娘眼下也揍不动我了,大不了我就跑呗。”
一只小虫蝇在耳边嗡嗡乱转,夏宝丁抓了抓耳朵,“我不需要这个,反正你有钱,替我准备份新的,也来得及。”
回应她的是旺童一记白眼,“倘若要这么大张旗鼓的,不如直接叫赵辛八抬大轿娶进门好了,哪还需这么畏畏缩缩。”
夏宝丁反应过来,方觉旺童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又道:“那你假以时日成亲了,没嫁妆可怎么办?”
“我娘会替我考虑,用不着你操这闲心,”旺童打开了木箱子,翻了翻,夏宝丁重新蹲了下来,拿起一对红烛,左右看了看,掂起沉甸甸朝冠,“你娘准备挺齐全。”
旺童看着满满一箱的嫁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夏宝丁想了想,又把朝冠放下,语气轻松道,“其实,我也不需要这个,你还是留着到自己出嫁时用吧。”
旺童摇首,奋力抬起箱子往自己房间里走,“你好好成亲,我今后还要你帮忙呢。”
夏宝丁急忙上前搭把手,抿了抿唇,“那么,就多谢了。”
箱子落地,旺童掸了掸手上的灰,打开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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