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少爷家也没余粮 独木不成林-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这一脚正踹在柱子心窝,柱子躲闪不及,当场口吐鲜血。好巧不巧,那五十两银子呼啦一声散落到地上。
  若说宣正贤这第一脚不过是拿柱子出气,待看到一地钱财之后,宣正贤恍然大悟,不禁暴跳如雷,他随手抄起墙角一根横木劈头打来,唬得柱子平空蹿起,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挡在头前,乱叫道:“老爷杀人啦,老爷杀人啦!”
  夜深人静,柱子这般嚷叫,自是引出府中众人。宣正贤哪里顾得上这些,他追着柱子满园狂打。吉正见状,忙招呼府中小厮包将上来,大伙齐力将柱子拿下,并用麻绳缠他手脚,又用破布塞入他口中,这才转身向宣正贤复命。
  宣正贤用沾着辣椒水的皮鞭猛烈抽打着柱子,不过打了三四十下,柱子便白瞪着一双眼,像泥人一样。
  吉正忙走上跟前,劝道:“老爷莫要再打了,恐是要出人命,这小贼忒大的胆子,竟敢偷府中财物,留他口气,且问问他偷出甚么换的银两。”
  “混账话。”宣正贤吼道:“今日府中丢了金簪,他便得几十两白银,还需什么证据,待明日天晴便将他送到衙门,请县太爷严惩贼人罢。”
  吉正听了,哪里敢作声,只得点头如捣蒜。府中下人见大老爷正在气头上,不敢久留,纷纷低头快步散了去。
  三夫人单莲并未出来瞧热闹,而是派果儿探出头打探。半响果儿归来,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告知单莲。单莲听罢无甚表情,只是命果儿熄了烛火,卧于榻上辗转难眠。
  经这一番折腾,宣正贤疲惫已极。自丘齐唐突登门送来金簪,宣正贤便猜到定是梅子这个贱*货趁夜行房后盗得,宣正贤并未当众唤来梅子问个分明,而是将这罪过算在大儿子宣安头上。
  数不清多少次,宣正贤以这样或那样的理由殴打宣安,假意惩戒宣安不轨行径,其实不过是为了泄私愤耳。适才单莲拿话暗示宣正贤,宣正贤焉能听他不出。关于宣安出身,他再清楚不过。宣安身上确流着宣家血脉,却不是宣正贤之血,而是离奇落水身亡的二老爷宣正靖的亲生儿子。
  大凡妇人心气窄小,这男子其实也不例外。弟弟睡了自家婆娘,又被宣正贤捉奸在床,如此丑事,他自是恨到牙根发痒。但碍于兄弟情义,不便大吵大嚷,他将宣正靖拖进书房,强耐怒火问道:“弟弟,你是何时同……如雪看上了眼行那事的?”
  宣正靖听罢噗哧一笑,探手搂住宣正贤肩头,慢条斯理道:“不过是一房小妾,哥哥怎底如此小气,让做弟弟的玩几把又有何妨?况她那田地干涸得很,哥哥若是勤加开垦,怎会落得她耐不住寂寞来勾人。
  哥哥莫气,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咱们二人是亲兄弟,休要分清彼此!其实,弟弟我一开始也未瞧她上眼,她年纪大些,一身胖肉,不过床第功夫可是了得。一双小脚夹得我通体舒畅,赛过活神仙。我逛遍窑子,那些女娘都比不上如雪风月。哥哥,你我俱有福耳。”
  宣正贤听罢,只觉眼前一暗,气得他一屁股做到交椅上,指着宣正靖鼻尖颤颤巍巍骂他不出。自此,在宣正贤心中,便不再把宣安当成亲生骨肉,每每见到宣安,只觉不甚如意,免不得无事寻非,自由打骂。
  他暗地里将宣安恨入骨髓,却又不肯放其自生自灭,而是要让宣安不离左右,千方百计加以折磨。
  今日若不是辛词横空插上一脚,宣正贤定能将宣安一顿好打,想到此处,宣正贤不免惋惜,叹着气径直前去书房。
  再说辛词屋内,梅子昏厥不省人事,辛词拿水泼她脸面,闻见梅子哼哼数声,但反复唤她姓名,却无回应。辛词瞧得分明,她凑到梅子耳畔,细声细语道:“你这便装着罢,我也不去唤大老爷,独独去请三夫人过来,看她瞅见你这副贱骨头,会作何反应。你若识趣,这便赶紧起身回房歇着,待明日与我同去找大老爷说个分明,许他念在旧情还能饶你,但若继续胡闹,今晚便将你棒打出府。”
  “小姐!”梅子忽的睁开眼,死死瞪着辛词,她只觉手脚四肢冰冰凉,但见辛词一脸冷意,便知事情已无回旋之地,只好踉踉跄跄起身回房,临行时,她侧过头对辛词道:“小姐,你如此狠绝,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辛词喝道:“你是道自身罢。神气不正,总想耍些乖滑手段,今有此节,也是应当。”
  梅子从始至终,并未从辛词面前讨得任何便宜,只得掉头离去,明日之事,全凭天意,若天要亡自己,也无可奈何。
  辛词见梅子行远,便闩上大门,细细清理过地上斑驳血迹,幸而洗澡之水并未用光,还剩下半桶备用,虽已凉透,但辛词还是想擦擦身子,祛祛沾染上的腥气。
  适才辛词同梅子较量一幕,全然落入宣安眼中。梅子抄起花瓶之时,宣然差一点窜入房中解救辛词。谁知辛词手腕了得,竟然能令在宣府中嚣张跋扈的梅子负伤离去,还套得金簪失窃真相,此等城府,宣安亦自愧不如。
  宣安本待辛词上床安眠,再行离去,谁知辛词褪下衣衫,竟站在寝室中央,用一块锦缎绣帕细细擦着身子。刚刚偷窥辛词洗浴,毕竟隔着木桶,只能看到肩头,现在辛词周身一*丝*不挂,白嫩嫩好似一块美玉。宣安面红过耳,呼吸急促,瞪大眼睛,偷看过去,看了不过一刻,便觉两股间那物兴将起来,耸耸昂昂。
  正所谓横陈玉体未曾揉,巫山云雨何时绸。要知辛词贞*操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不知亲们觉得如何,这章貌似交代了不少事情
  至于洗澡中的辛词……会不会被扑倒,嘿嘿
  ps 今天jj 不知咋了,抽得很销魂
  57
  57、第二十八章:翠眉颦 。。。
  有道是一段春*色魂里销,十分美满梦中描。自古才子配佳人,佳人多薄命,不消说得,看官自是领悟。只是古往今来,佳人者有之,薄命者亦有之,但若是真正红颜美眷,命却决然不薄。你道太真乱葬于荒驿,虞姬见辱于乌江,昭君被抑于画图,自是薄命所致。
  只是这些个天姿国色,宛若名花,若植于无人幽谷,自开自落,自生自灭,可见得便是命厚?世间盖有几分姿色的女子数不胜数,但偶嫁个斯文财主,做了正房太太,生下一男半女,不消几年光景,也变人老珠黄,与常人无异。
  佳人者,愈是颠沛流离,经一番亡家甚至是丧国之痛,才愈令人感叹其遭遇,生那爱惜之心,起那垂怜之念。待到千百年后,红颜化成白骨,其名却仍流芳,后世之人每每提及,无不眼含情深道:“此生若遇如此妙人,自是止不住百般爱护怜惜,那舍得云收雨散。”
  只不过,世人多是庸夫俗妇,酒鬼色胚,一团污秽瘴气,只懂私情,那明白才子佳人是一生相契,生死与共之大爱。
  教天下感动,无非情字。
  佳人二字,之于宣安,非心中所念、脑中所思的苏家小姐辛词莫属。倒不是因辛词生来标致,令宣安割舍不断。他年纪不多,从小气质便与凡夫不同。世人念想着占尽天下科甲,或是取尽天下美人,这二事,宣安却夷然不屑介意。
  这世上若是有任何事能得他眷恋,那便是亡母如雪同眼前人辛词。母爱殷殷,自是无甚好说,至于他对辛词终日思慕,确有原因,只是他并无打算说与辛词。一是怕辛词笑他,二是他自觉难以启齿,三是那事与宣家纷繁芜杂暗有关联,若非万不得已,还是瞒着辛词自行解决便罢。
  宣安笑想着,但见他将头紧贴窗户,拿眼往屋内瞧着。
  房中灯火明亮,映得辛词鬓若乌云,身似雪藕,只是那面上被晕染得红俏可人,平添几分娇媚。辛词哪知窗外有眼,她小心擦拭身子,殊不知自己那白馥馥的胸儿,以及双腿间那处桃园,早被宣安瞧个清楚仔细。
  辛词手持绣帕,沾着清水,自脖颈一路向下拂拭,待到浅浅脐窝之处,宣安两颊忽的飞起红云。他在心中暗骂自己无耻,但那眼睛却没转丝毫,不自觉舔着薄唇,只想凑口伏辛词身上,代替小帕,好生吮咂一番。
  宣安瞧得是周身火动,燥热难耐,这便探手伸到自家裤*下,那物早已暴涨撑于裆*中,他腾手去卸,谁知被那根棍所卡,急扯不下。这便苦笑一声,心中暗道:“原来这物也知怕羞,竟不愿抛头露面。只是若真知羞耻,为何恁般硬。”宣安一边说着一边用手隔着亵裤去捻它,只觉好似火炭烘手,坚若生铁,齐大无比,虽藏在裤*下,却难耐动兴,卜卜乱跳,好不恼人。
  正在这口儿,辛词忽的将一条玉腿搭在木桶边缘,轻轻擦着小腿同脚踵。若说之前宣安还能勉强忍耐,但见那脐下三寸微微隆起之地,好似两朵莲瓣,娇艳欲滴。宣安忍禁不住,直好将腰贴与墙壁研磨,本是想略微纾解*欲念,谁知不这样也罢,弄了两三下,那物头间紫红,青筋暴涨,大有蓬勃欲出之势。
  宣安口干舌燥,恨不得穿过墙壁,将辛词揽入怀中好生爱怜。关键之时,他倒变得贼心大,胆子小起来,只是裹足不前,情愿躲在窗下偷窥,也不敢硬闯进去,这般如火煎熬,只得自己受着。
  只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宣安忽觉喉咙发痒,一时未强压住,轻咳嗽了几声,屋内辛词听到响动,先是一惊,这便赶忙披上亵衣,推窗而望。宣安尚沉浸在旖旎之中,措不及防,无力躲闪,被辛词逮个正着。
  二人隔窗相视,辛词乍见宣安,先是一怔,猛然见宣安双手抚在下*身,脸沾绛霞,颜似桃花,分明是在偷窥自己洗浴,暗中行那事。一想到周身被瞧个光,辛词不免又气又羞,狠狠瞪了宣安一眼,颤悠着声儿道:“你这恶贼,怎底如此不知廉耻来做那事,亏我今日还……哼,你且滚得远远的,莫让我再见你。”说罢,辛词砰的合上窗子。
  宣安苦涩一笑,心知这次着实激怒辛词,他们二人虽亲过摸过,但都是在辛词知情之时。辛词本就脸皮薄,这么一弄,只恐怕会令她气上不少时日。宣安这样想着,只是胯*下那物却没有收敛本分的迹象,适才同辛词相望,见她那羞赧神情,只觉更加美好。
  踌躇间,宣安走到辛词门前,缓缓敲了几声,无人来应,他也不声张,只是立在门前,等辛词启门。
  辛词闻得敲门声,气得攥紧双拳,单等着宣安闯入,好送他几个耳光。谁知那敲门声渐渐止了,屋内外一片静寂。辛词心中生疑,捻手捻脚踱到门前,竖耳倾听。
  若是被旁人偷看了去,辛词定会叫嚷起来,若不让那人挨上四五十板子,定不会善罢甘休。但这偷窥之人是宣安,辛词楞是死死咬住嘴唇,没发出任何响动。究竟是不愿见宣安被打,亦或自己并不反感被他看去,辛词心中已有答案,只是她嘴上心上俱是硬的,决计不肯讲那话说出罢了。
  过了半响,仍无甚声动,辛词急躁躁推开门,谁知与此同时,宣安也将手放于门上。他只顾着想辛词,失了重心,一交跌倒,回了个四扑着地。辛词未料到宣安就在门外恭候,她转身欲跑,待听到哎呦一声,这才扭过头,见宣安跌倒在地,模样可掬,忍不住掩口而笑。
  “上次见你跌跤,只道是因宣然算计,今日才知,是你手脚笨拙。”辛词见宣安摔得惨兮兮,只觉快慰,这便拿话来讥笑他。
  宣安跌坐在地上,一时不能爬起,只好将脸一皱,带着几分哭声道:“本是来看美人出浴,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一不小心老头钻被窝,伤了我的腰。妹妹竟还有心闲笑,也不寻思下,我的腰若是伤了,以后还怎底伺候你?”
  辛词自是听出宣安话中所指,她呸了一声,扭身便要合门,谁知宣安一条腿搁在门槛上,辛词只好狠狠回道:“伤了更好,送去庙里修行,省却万千烦恼,指不准那日修成正果,还可度我。”
  宣安知辛词口极尖,但他就是喜爱逗弄她,看她张牙舞爪气喘吁吁:“我若修仙成佛,只怕修的是阴阳合德,拜的是欢喜大佛。到时候少不得妹妹点拨,你我一阴一阳,一男一女,若练此等功力,定能成功。”
  “就怕你变成公公。”辛词揶揄宣安不成,反被调笑,这便假意越过宣安欲出门。宣安见状,赶忙一勾辛词小腿,趁她摇摆之际猛然起身搂其纤腰,竟将辛词腾空横抱起,快步径直朝绣榻奔去。
  辛词哪里肯依顺宣安,在他怀中不免伸腿踢脚,谁知宣安轻快说道:“市井人家都道,夫妻间,打是亲骂是爱,急了便要拿脚踹。我们亲过抱过,你也打过骂过我,但还从未用脚踹过,看来我在妹妹心中地位与日俱增。”
  “浪荡公子,偷香手段最高强。”辛词忿忿念道。
  “百媚小姐,珠圆玉润真可爱。”宣安脱口回道,不期然换得辛词一阵白眼,他只是笑,却觉怀中少女并未再行挣扎,心下一喜,这便小心翼翼将辛词放在榻上。
  “你不该开门的。”宣安眼中腾起阵阵欲*火,哑着嗓子道。
  “我怕你死在门外,招来臭虫蝼蚁。”辛词伶牙俐齿,决不愿失一分便宜。
  “你是怕我死了,还是怕那些个虫子?”宣安抿嘴一笑,伸手捋起辛词额前碎发,不待辛词回答,他便自问自答道:“我知你会怎么回话,只是那些个话你不信,我亦不信。不过令你说出心事,可是要人性命的难事,你我日子久着,愚公移山。精卫填海,总有一日会令你说出那句话来。”
  辛词哑然失笑,轻声答道:“你怎知我就会一直嘴硬下去?其实,其实我……”
  “你什么?”但见宣安眼前一亮,兴奋攥起辛词手腕,如孩童般傻笑着。
  “其实,其实我……”辛词故意拿话逗他,见宣安满怀期待上了钩,这才长吁短叹一声道:“我怕那些虫子食了你的血肉,会中毒身亡,岂不造孽。”
  “你这刁钻任性的妹妹。”宣安假意恼怒,说笑着压到辛词身上,赖皮道:“你若不哄哄我,我便一直赖在你身上,让那些毒顺着皮肤沁入你的骨髓,饶是做鬼,也要寻个大美人相伴。”
  “若成了鬼,不过是一具白骨,还甚么美人佳人。”辛词接道。
  “非也,苏辛词在我心中,从来都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一生一世也未曾改变。”宣安忽的唤起辛词全名,令辛词先是一怔,随即有些尴尬又有些喜悦地别过脸,不再瞧宣安。
  宣安嫣然一笑,只是将头靠在辛词耳边,小声道:“妹妹忍教我咫尺不得相亲吗?”
  “休要耍油嘴。”辛词嘴上呵斥,但却将手置于宣安掌间。
  宣安温柔地拾起辛词手背轻吻一下,幽幽道:“我万万没料到,会有今日。可以与你同床共枕。更没想到,时隔多年,在这屋内,我竟能感觉温暖。”
  “这曾是二夫人住的房间罢。”辛词轻声道。
  宣安点点头,算是回答,二人一时无话。
  过了许久,他忽的开口道:“想你也知,我娘亲曾是大夫人的女婢,后被收用,成了妾室。”宣安见辛词微微颔首,这便继续说道,“我娘虽名义上是死老头子的二房,但因系房里出身,单管灶房,素常低人一头。逢年过节,我娘仍是跪着去接死老头子和大夫人的赐酒。平日里妆饰甚至比不得受宠的丫鬟。
  丫头收用,尊卑立见。那时我不过懵懂稚儿,却也知道,我虽是死老头的儿子,但却比不得嫡出的宣然。那时我不过四五岁,见娘总被大夫人呵来斥去,心中自是不满。宣然二岁生辰那日,宾客云集。我故意将只死耗子塞进他袍内,害他在酒宴出丑。第二日,不知怎地,爹爹得知是我所为,他派人将我和娘捉到书房,命我娘跪着磕头,又令人架住我的胳膊,用布条塞住嘴巴。
  我娘已磕得满头是血,死老头子还不满意,他抄起皮鞭,专抽娘的脖颈,一边抽,嘴里一边还喋喋不休地骂着,‘你不过是个家婢,有些时运成了二房,本该感恩戴德,谁知你竟敢挑事,宣安不过是小子,捉弄然儿一事,定是你教与的。’
  那时我想告诉死老头子,此事与我娘无干,要打要骂俱冲我来。只不过我口不能言,手
  不能动,眼睁睁看着娘被一顿毒打。我记得很清,那夜娘便是躺在这张床上,抹着眼泪对我说,‘在宣家,我和你俱是半条命的下人,能活着便罢了,切莫惹是生非。娘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你康健。待你长成,考取些功名,娘这后半辈子才算有着落。’
  我那时回答道,‘娘,他根本没将你我当成人看,我们还不如收拾细软,离了宣家,寻一个僻静之所度日。’
  娘只是浅笑一下,道;‘我们还能去哪儿呢,宣府便是咱们的家。他纵然有一千一万个不是,终归是你爹爹。虎毒不食子,他总是要用到你的。’
  我娘便是这么一个单纯之人,她谨言慎行,在宣府活得是如履薄冰,别说是言句话,就是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声。这么一个人儿,竟被诬陷泼脏水。”
  辛词沉了沉,斟酌语气问道:“大老爷,他是不是……”
  “他自然没把我当成亲生儿子,若不是我同他眉眼间如一个模子刻出来,恐他早就将我赶出宣府。”宣安蜷缩在辛词身旁,平静回道。
  “其实,离了宣府也好……”辛词若有所指道。
  “哦?”宣安呵呵笑道:“妹妹愿同我私奔?那我自是乐意至极。只不过我同宣府,还有些牵挂未了,现并非是离去之时,待到那一日,我自会带着妹妹离开。此地于我,早就无甚情意。”
  “谁要同你私奔?!”辛词嘟着嘴道:“难道整日同你赌钱吃酒过活不成?”
  “此言差矣。”宣安故作神秘道:“我虽整日闲荡,可并非是穷光蛋。若妹妹嫁与我,不敢说快活赛神仙,但比甚么贵妃昭仪自是强许多。”
  “胡言乱语。”辛词瞥了宣安一眼,见他得意洋洋,这便回道:“你倒是说说看,有甚手艺?又做得何种买卖?据我所闻,你烂赌吃酒那些银子都是从府中盗得。”
  “那些银子确是从死老头子眼皮底下偷的,不过是为了将他好气,看他吹胡子瞪眼罢了。至于手艺买卖,说来话长。妹妹一向冰雪聪明,可还记得刚进府时,曾得一白瓷小瓶,那瓶香料便是我送的。”宣安说罢,将辛词揽入怀中。
  辛词躲闪道:“原来你从那日便将我窥视。”
  “非也,自与妹妹相识后,梦里梦外,俱是你。”宣安成功托住辛词下巴,轻啄一下,见辛词并未太过反抗,这便将唇压上,驾轻就熟闯入辛词唇齿之间。
  辛词虽心有不甘,却又无力抗拒那种甜滋滋的感觉,只得闭了眼,任由宣安品尝。
  一吻终了,辛词本以为宣安会趁势追击,谁知宣安拿手点点辛词鼻尖,轻柔道:“妹妹这般神情,真是勾人作恶。”
  说完这话,他一跃而起,下了床榻,朝辛词挥挥手,算是作别。谁知他走到半路,忽的转身痴痴望着辛词道:“今日你会替我说话,我很欢喜,辛词。”宣安面上绯红,不敢再看辛词,一溜烟跑出屋。
  在他身后,响起辛词一阵轻笑。
  二人如此这般柔情蜜意,看在旁人眼中,却怒火中烧,咬牙切齿,但见一道黑影悄悄奔着书房而去。
  正所谓丝丝春风戏羊肠,香汗浸湿佳人裳。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白瓷小瓶那件事,不知亲们还记得否?
  虽然估计亲们都料到,辛词同宣安不可能那么速度xxoo……
  但是……偶要说的是,一切皆有可能……
  ——————
  话说,本章便拉开了最终卷鸟
  自本章之后,基本上,章章会有爆点:)
  58
  58、第二十八章:翠眉颦 。。。
  有道是小人女子俱难养,媚态千样别有腔。却说宣安离了小院,辛词斜卧于榻,思绪悠悠,想起与宣安相处时点滴琐事,一时气,一时怜,睡意渐淡,只得苦笑起身披上素袍于院内徘徊。
  宣家种种,辛词不敢说俱为了然,却也明白七八分光景。刁婢梅子惯常行不轨,早早便该将她打发出府。她对自己怀忌在心,只不过与宣正贤弄些暧昧,便自命不凡,主仆不分,若是让她逮到机会得了势,只怕自己同宣安会一并遭殃。
  辛词性情,自是不喜播弄是非,但梅子已威胁到她切身干系,这便不能再置之不理。想当年苏梁间迎娶针离,也是遭了众人反对,不还是硬着将她抬进苏府。现宣府中三夫人单莲颇得势力,只是怕再过些年景,单莲年老色衰,控不住宣正贤。而梅子这小妖精再吹吹边鼓,抛抛媚眼,迷了宣正贤心神,扶她做了妾室,岂不就重蹈苏家覆辙。
  梅子与针离虽出身相差甚远,但她们二人性子却十分相似,都是些离了男人那根木棍便要死要活的主儿。当年辛词在苏家隐忍退让,换得如此惨淡收场,现在宣府,辛词决计要将梅子捏碎于掌心,万不能给她爬上来的机会。
  况今夜听宣安话茬,他对宣府似有所图,若是不让他心愿得遂,恐不会贸然离去。辛词嘴上虽尖,但却无法控制心中所想,她不光要为自己未来打算,还要替宣安着想。无论如何,定要先除去梅子,至于如何行手段,辛词心中自是有数。适才宣安刚走,她便拦住一名小厮,命他火速将封手书呈递与三夫人单莲。
  就在辛词沉思之际,头上肿起大包的梅子也踉踉跄跄着移到书房门口。适才偷看辛词同宣安暧昧的那道黑影便是梅子。
  若说起来,也真是无巧不成书。梅子与辛词一番针锋相对,没讨得口上便宜,还破了面相,愤愤然自是不服。她心不甘情不愿朝自己住的小屋走去,偶遇洗衣大嫂翠姐。翠姐见梅子狼狈不堪,忙将她拉进自己屋内,涂药擦脸,一通折腾。
  梅子见翠姐如此热心,又想起今日自己遭遇,不免心有戚戚,热泪盈眶。她不敢将实情全盘托出,只是反复说辛词不是,什么恶主欺人之类。
  翠姐身为下人,自是感同身受,二人挨肩而坐少不得长吁短叹。梅子趁机向翠姐询问柱子是否回府一事,这才听得柱子因盗窃府中财物被好生教训,且明日便会被押去报官。梅子听罢,自是坐它不住,她怕柱子将自己供出,更怕会被宣正贤毒打一番送去官府大牢。思前想后,梅子失了主意。
  这时却听翠姐轻声言道:“若说这柱子,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娃儿。人傻口笨也就罢了,却做这等手脚不干净之事,难怪老爷要气。倒是你,平日里和他走得近,且要小心着,免得他疯急了烂咬你一口罢。”
  梅子听完这话,猛的起身,胡乱应承几句,这便头也不回地奔回辛词居住的宅院。
  翠姐见梅子去了,便到床沿儿盘腿坐下,又从枕下掏出木绷,捻了针线纳鞋底,她一边鼓捣手上活计,口中一边喃喃低语道:“小贱人,一肚子坏水,只会在老爷面前讨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爷乱抱着还嫌不知足,又和柱子那小子缠在一起,许是柱子那长长粗粗黑黑硬硬的东西比老爷那根强不少,要不这浪*蹄子怎会将身子平白无故送给柱子玩捏,肉麻羞羞的活计,她到行得有模有样。也不想想,这宣家的门槛可是容易迈的?我伺候老爷小二十年,他待我也算有心。若不是凭空出了你个荡*妇,他也不会嫌我人老珠黄,鲜少理睬。
  想大夫人已是残烛,说甚么清心寡欲,只愿伺候佛爷,还不如说是失了宠,被老爷打发着去守寡。那位故去的二夫人到有些真心真意,无一些虚假,只不过脑筋不灵光,死便死了,还落不得好名声。至于三夫人,哼……”翠姐狠狠拿针戳了戳鞋底,继续说道:“狐媚诡计,压量了人。梅子啊梅子,我且等着看,三夫人能忍耐你到何时,只怕你现在笑得越欢快,未来哭得越凶。”
  梅子走得匆忙,全然未察觉到她身后翠姐脸上那鬼魅般的笑容。
  她只顾着奔去找苏辛词,她心知,在这宣府之中,只有一人能左右宣正贤决定,那人便是苏辛词。若非如此,宣安早被打得皮开肉绽,双股冒血。辛词求情,饶是宣正贤再不甘愿,也都勉为其难忍了下去。此等景象,梅子从未见识过。
  金簪失窃对宣正贤来说是一等一的大事,柱子惨遭毒打自是应当。既然宣正贤并未派人来唤,那便可知柱子并未将梅子供出。万一宣正贤问起,梅子自信可以装成一问三不知,推个一干二净。
  就算宣正贤想起那夜他们二人在书房欢好,也未有甚大碍,只消说是伺候宣正贤睡熟,自己便先行离去,许是柱子在旁等待时机,见自己行远了才入书房盗窃。一个是小厮,一个是枕边人,梅子有九成把握宣正贤不会轻信柱子之言。
  只是梅子怕辛词出来搅局,若她向宣正贤提及自己同柱子偷情一事,那可真是……梅子甩甩头,迈进小院。她天真决定,与辛词约法三章,二人互不过问对方之事便罢。谁知她到了门口,闻到阵阵说话声儿,侧耳听了片刻,便知与辛词说话那人是大少爷宣安。
  因屋内二人说话声渐微,梅子只听得只字片语:“甚么收拾细软,离家,私奔。”梅子听罢大吃一惊,她误以为辛词要同宣安私奔离府,心中盘算开来,若是将此事告知宣正贤,只怕老头子再宠着辛词,也会大动肝火。
  梅子转身欲走,忽听到啧啧亲吻之声。
  她先是一怔,随即攥紧拳头,铁青了脸色,心中暗骂道:“好个大家闺秀,不也躲在绣房中做这等丑事,适才还有脸将我骂上一顿。不过是个被人赶出来的落魄小姐,寄居宣家已是天大福气,竟然还能攀上宣安。那宣安虽说浪荡不招人待见,但脸盘生得奇俊,便宜了那个死丫头,岂不气煞人也。不成,我定要搅和了她的好事。”
  梅子此时早已忘却此行目的,而是气冲冲一步一跛去了书房。这事儿说起来也颇有意思,梅子不过是下人,若要嫉妒生恨,也该是气恼三夫人,可她偏偏瞧苏辛词不顺眼,横竖都要寻她晦气。梅子只觉,这苏辛词样样不如自己,凭甚么可以在宣府中受人宠爱,又凭甚么可以讨得几位少爷欢心。论身材论媚态,梅子自觉比苏辛词强上许多,为何宣然从未对自己温柔过,宣安又从未来勾引过自己?
  “不过是寄人篱下的穷主儿,不知羞耻,已自不堪,又引几位少爷,理所不容,情更可恶。”梅子咬牙切齿道。
  “深更半夜,你不回房歇着,怎底跑到这里?”宣正贤一把拉住梅子手腕,冷冷说道。
  梅子一惊,忙抬头望去,见是宣正贤,这便换上一张谄媚表情道:“我听说老爷今晚气得不轻,心中挂念,睡不着觉,这便跑来瞧瞧。老爷怎在院中未进去歇息,夜深了,我伺候老爷入寝罢。”
  “不必。”宣正贤松了梅子手腕,一甩袖子道:“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下去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