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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家也没余粮 独木不成林-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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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萦绕心间,倒了前辙,苦了自己。
  待辛词轻移莲步进了闺房,见屋中早已备好木桶热水,向来刁蛮懒惰的梅子今次倒是颇有眼力见儿,正手捧着干净亵衣笑吟吟恭候辛词回房。
  见了此景,辛词并未满心喜乐,她乜着眼睛,好生把梅子一通打量,梅子被她瞧得头皮发麻,嘀嘀咕咕道:“还请小姐速速褪下衣袍,咱好伺候您沐浴。”
  “太阳莫非打西边出了?为何如此殷勤,莫不是惹了事,暗自愧疚罢。”辛词不过是随口揶揄梅子,谁知梅子听罢竟脸色大变,但见她慌慌张张扭身去点麝香,低低垂着头,好令辛词看不清她的神情。
  辛词见状,心中做一小惊,暗自联想到府中丢金簪一事,这便沉住声气,以言挑梅子道:“瞧你吓得浑身发抖,好似被人捉*奸在床……我业已倦怠,不愿同你争嘴,你且伺候着。”说着辛词轻解罗衫,梅子赶忙凑上前去,扶住辛词手腕,将她搀入桶中。
  待打点妥帖后,梅子转身欲走,却被辛词唤住脚步道:“你且留下,一个人苦闷些,听你说些话也是好的。”
  梅子和辛词言语不合有些时日,今日见辛词格外平和,梅子反觉提心吊胆,她虽依言拿了小凳坐在木桶外,只是那眼睛却没一刻闲着,不停在辛词脸上打转。
  “适才大老爷责骂我等一事,想你也听到了。”辛词幽幽叹息道:“这便都是些没影踪的事儿,俱是府中人,焉能不知大小分寸。那些个进贡的金簪好似宣家命脉,饶是宣安再大胆,也不会将自身害了进去。梅子,你倒是说说,这府中会有谁如此没眼界,将全府老少爷们的性命当成儿戏?”
  梅子一怔,支支吾吾道:“梅子一个下人如何知晓。大少爷素来手脚不甚干净,万一要是喝醉了酒,头脑一热闯下祸事也有可能。”
  “只怕这府中头脑一热的另有其人。”辛词若有所指道:“罢了,何必再提烦心事。我同你鲜少得机会闲谈,不如趁着今夜无甚事情,便来说说你罢。”
  “我……无甚可说。”梅子不解为何辛词会与她闲情叙肠,这心中上下打鼓,回话不免愈加小心谨慎。
  倒是辛词抿嘴浅浅一笑,一边戏水一边懒懒道:“我瞧你岁数正好,也到了待嫁年纪,不如我做个顺水人情,赶明儿得空去请三夫人给你寻一门当会对的嫁了去,也算功德一桩。
  梅子闻言,忙扑通一声跪在木桶前,硬生生挤出几滴珠泪来:“小姐这是何故?是嫌弃梅子伺候不周?怎底拿扫帚将人往门外赶。我自幼凄苦,好不得意在宣府中过了几年饱足日子,现小姐要赶我出府,我也没甚活头,干脆一头撞墙算了。”
  梅子说着起身猛的朝墙撞去,她本是七分唱戏,三分做真,干等着辛词去唤她。谁知辛词无动于衷端坐在木桶内,只是探出头冷眼把她瞧。梅子这下犯了难,这撞也不是,不撞也不是,只好倚在墙头,嗡嗡哭上了。
  辛词见她哭得虚假,这便厉声问道:“既然宣府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行那鸡鸣狗盗之事?”
  “梅子冤枉!”梅子一边狠狠哭着,一边捶胸顿足,委委屈屈,好似辛词说曲了她。
  辛词并不吃她这套,而是继续说道:“昨夜你伺候我入寝后,并未回耳房歇息,而是悄悄溜出院子,你以为我全然无所知?”
  梅子眼含痛泪道:“小姐,你这说的是甚么话?昨夜我一直安安稳稳在床上歇着,未曾离开。”
  “未曾离开?”辛词呸了一声道:“只怕是未曾离开奸*夫怀抱!我有眼有耳,你的那些丑事,焉能瞒得住?”
  “我……”梅子惊问道:“小姐……”
  若说这梅子,平日里张牙舞爪,耀武扬威,只因背靠宣正贤这棵大树,府中人俱不开罪与她。正所谓给她几分颜色,她便开起染坊。只是自上次被三夫人单莲设局教训后,略有收敛。许是宣正贤玩腻了她,有些日子没沾她的身子,她这火攒了许久,无处可发。只能晚上一个人躺在炕头挖挖挠挠,但终不如男人家那根铁棍来得舒坦。
  昨夜她煎熬不过,挨到二更,翻身下榻,披着一件小衣摸门出了去。初始她不过是想去灶房偷几杯水酒解解闷子,谁知挨身进了灶房,竟碰到柱子在墙角自*渎。她虽是娼货,但却从未见识过男人自行玩乐,心下好奇,扒着门缝目不转睛朝内瞧着,但见柱子耍得欢喜。梅子暗暗回想起那物钻进自己双股之滋味,甚是难受。
  只须臾功夫,梅子双股之间湿了大块,当下也顾不得是否被人撞见,推门直直扑向柱子,要他为自己解解渴意。
  这柱子不过是趁夜深人静独自取乐,没料到梅子送上门来,自觉心头火儿驱起,如何拿捏得住。况这些日子单莲在府中盯得紧,他并未逮到机会去抱梅子,正在苦恼,梅子飘然而至,柱子美得喜笑颜开。
  他将梅子揽入怀中,随手一探,只觉那仙女泉突突冒着热气,好似煮饺子做的水般,熏了他的双眼。梅子见柱子痴傻,只得轻喘一声道:“呆子,怎底还不行事。”
  柱子这才转过头,口对口吞吐起来,灶房内并无床榻,且油烟腻人。梅子机灵,这便让柱子搬了木椅,二人叠坐一处。梅子伸手向下就摸,此时柱子那物硬硬举着,被梅子一把摸住,自是受他不住,情不自禁将手伸进那泉眼中。二人头靠头,身靠身,你摸我来我揉你,玩得不亦乐乎。
  梅子心痒难挠,捏着那物正想往自家洞里乱杵,却忽闻自灶房外传来管家吉正的声音:“梅子,你可在屋内?”
  梅子惊慌失措,赶忙答道:“在的,我这便出。”她一边示意柱子切莫出声,一边胡乱系上袍子,步履踉跄奔出灶房,但见吉正手提纸灯,拿眼望着她。
  梅子低头一见,原是慌忙间未系紧衣衫,这么一跑,竟露出大半个甜瓜来。她妩媚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不知我这个比起果儿哪个更甜?管家若不试尝尝罢。”梅子说着朝吉正挺挺胸撅臀,卖弄风*骚。
  “你且住罢,老爷唤我来找你,我寻了大半个府,没成想你在这里逍遥。”吉正面带不悦道。
  梅子收敛贱相,喜滋滋问道:“老爷不是居于三夫人房内,怎底会唤我?”
  “这些日子老爷为了金簪,劳心劳力,有些光景未行那事。”吉正解释道:“眼见这桩买卖快要做成,老爷欣喜,这便叫你去耍耍,你且小心伺候着。”
  梅子娇嗔道:“老爷恁也胆大,这夜里摸出三夫人房,只怕三夫人会怪罪。”
  “说得甚么胡话。”吉正道:“自文少爷进府以来,老爷便久居于书房,亲自看守,不敢懈怠。”
  “看守甚么?”梅子好奇问道。
  “自然是那些个进贡的金簪。”吉正回道:“一到了书房,闭紧嘴巴,只需好好行事。”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府内人均以为金簪被安置在宣夜房中,谁知原来竟在书房内!
  梅子思索着,不知不觉进了书房。宣正贤正在自酌自饮,抬头忽见梅子,本有些不悦,可梅子轻解罗带,柳腰一推,将那浑圆双股对准宣正贤小腹间摩挲。本已醉酒的宣正贤见她骚*性了得,也动了火,两手紧抱梅子细腰,向上一带,但见梅子匍匐在条案前,樱桃小口喘着吁吁唤着亲亲大老爷,面皮比桃花还要红上三分。
  宣正贤顾不得许多,解下裤带,将早已耸起之物在泉口转幌了几下,这才探入中央。梅子心怀鬼胎,嘴里不停唤着:“老爷,再硬举些。”
  “好个小浪*蹄子。”宣正贤淫*笑一声,用力向上挺着腰,这一欠,弄得梅子好不舒服。她撅起双股,迎凑上去,上起下落,一抬一送,自是有无穷妙处。
  因她卖力迎合,不多久宣正贤便失了迷精,正欲回小榻上歇息,谁知梅子跪在地上,用檀口衔住那疲软之物,一番啃*咬,那物竟又勃勃发耳。宣正贤笑着跨*上梅子,颠颠倒倒再战一场。
  没弄多久,第二股浓水便淅淅沥沥泄了出来。终是上了年岁,玩耍了两回,宣正贤便觉困意袭来,也不理梅子,而是晃悠着倒在小榻上酣睡。梅子凑上前去,将宣正贤身子清洗干净,又替他盖上棉被,见他睡得死沉,这才阴阴一笑,赤着身子在书房走动。
  许是机缘巧合,又可能是宣正贤过于托大,竟让梅子未费吹灰之力便寻得金簪,她不敢悉数偷走,只取一只卷入袖中,这便悄悄披上袍子溜了。
  出了书房,她径直奔柱子住处,将那金簪托付于他,说是老爷相赠,让他拿出府换几个碎银,得了钱二人三七分去。
  梅子盗走金簪,一方面是贪图财物,另一方面也是想报复宣正贤不肯纳她为妾一事。她心思浅,竟安睡一夜。直到第二日醒来,伺候着辛词出门,才恍然发现,自己一事兴起铸成大错,急急去找柱子,却被告知柱子一早出府,还未归来。
  她急得如同没头苍蝇到处乱撞,偶见吉正,正欲开口求救,谁知吉正却道:“昨夜你怎底没去伺候老爷?!”
  梅子一怔,沉吟一回,怯怯道:“我忽的来了葵水。”
  吉正哼了一声拂袖离开,梅子不解其意,难不成,昨夜不过是春*梦一场?正在她忐忑之际,丘齐因金簪一事登门造访,梅子惊出一身冷汗,她躲在门外偷听片刻,见老爷一口咬定是宣安所为,不免惊讶,惊讶之余,且又带了几分侥幸之心。
  她自以为老爷昨夜喝得烂醉,不记得云雨一事,只是将那屎盆子扣在宣安头上,殊不知,昨夜一切,宣正贤均记得清楚。
  就在梅子以为万事大吉之时,辛词忽的提及奸*夫,令梅子这皮又绷得紧了。她怕辛词去老爷面前乱嚼舌根,万一宣正贤想起昨晚一事,便一定能猜到,偷金簪之人并非是宣安,而是自己!到时候恐怕就不是赶出宣府那般简单了事。
  梅子思前想后,觉得再无他法,若是想遮掩此事,必须要行些决绝手段。但见她仰天长叹一声,顺手抄起一支白瓷花瓶,缓缓朝辛词走去:“小姐,莫要怪我,谁让你生得一颗玲珑心。”
  正所谓假惺惺一夜情债,黑洞洞今日祸胎。
  要知后来之事,下一回程自说分明。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宣府这一家子其实都走影视表演路线的……
  想来亲们也看出来了,宣正贤是想借金簪这件事惩治宣安,叹气
  若不是辛词中途搅局……
  梅子这孩子,智商比较低,请各位谅解
  咋可能都是宅斗高手呢,总有几个傻帽人物呗
  不过,无论如何,梅子终于回归鸟
  写她的时候很过瘾……望天……
  至于结尾那个……嘿嘿
  现在大家知道,为毛宣安魂飞天半了吧
  55
  55、第二十七章:杯中物 。。。
  有道是因果不是巧安排,自受必由自作来。
  上一回说道宣府丫鬟梅子手攥一支白瓷花瓶,面露凶光,步步逼近正在木桶中洗浴的苏家小姐辛词。此景儿若是放到旁人眼中,定会惊慌失措,大声疾呼,毕竟性命攸关,草率不得。
  偏生苏辛词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不慌不忙洗着秀发,全然不将梅子放入眼内。梅子见她如此镇定,自己反而乱了手脚,扯着嗓子说开了:“小姐难道不怕什物不长眼睛,碰坏了你那娇柔的脸蛋?”
  辛词听罢,噗哧一笑,轻快说道:“倒真不是我托大将你小瞧了去,只是你真敢伤我性命,我自会对你看重几分,不过你肚里放的肠肠歪歪,打了十八个圈,绕了十八个弯,可绕老绕去,圈上圈下,不过是作茧自缚罢了。”
  “你,你倒是说说看,我是怎底想的?”梅子见辛词讥讽她头脑,心中不忒,回嘴道。
  “笨便笨了,若是大着胆子放手一搏,兴许还有几分胜算,可惜你连这等魄力也无甚有。”辛词哼了一声道:“你拿起花瓶,并非想伤我身子,而是想自残罢。”
  “为何你会知道?!”梅子惊诧地瞪着辛词。
  若说这梅子,凡事就想耍个小聪明,她知宣正贤因辛词同宣安私会一事正在气头上。放在平常时候,辛词就是将自己打死,宣正贤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但今时不同往事,现宣正贤想要寻辛词同宣安晦气,梅子只需将自己弄得头破血流,然后跑去宣正贤面前哭诉,说是辛词为再度私会宣安而将其打伤,宣正贤必定信之。到那光景,即便辛词告状,宣正贤也只会当辛词为了掩饰丑行而撒谎骗人,自是不会取信之。
  此计两处甚妙,一是可以与金簪失窃脱净干系,二是可以趁机陷害辛词,毁了她在宣正贤心中分量。梅子自认为如此这般,便可化解危机,谁知辛词一眼便知她的诡计。
  “你即使了然于心又有何妨!”梅子呛着声,打肿脸充胖子道:“我倒是要瞧瞧,你如何于大老爷面前解释我受伤一事!”
  梅子说罢,紧咬双唇,颤颤悠悠挥动起花瓶,照着自己额头便是一击,瞬时鲜血淋漓。她只觉头晕眼花,却仍强打着精神踉踉跄跄凑到木桶前,将头探向辛词,得意说道:“这次是我赢罢。”
  辛词被她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弄得哭笑不得,那血顺着梅子下颚落到木桶内,弄脏了洗浴之水。辛词秀眉微蹙,缓缓起身,跨出木桶,不慌不忙系上小衣道:“我言语未完,你怎就将自己弄成这副德行?本来,我不过拿话随意挑拨你,并无十足把握,现这么一来,倒给了我十足证据,这金簪,确是你所盗。那我便不妨再猜上一猜,你整日留在宣府,即使偷得,也未有机会移出府换钱。
  这府中定是有你同谋,那人想来是前院的柱子。不知他今日是否出过府?这查起来不难,且我见过柱子几次,他生得五大三粗,无甚心计,不过是混人一个。梅子,你倒是说说看,这柱子能挨过大老爷几鞭呢?三鞭,还是五鞭?我猜撑不过十鞭,便会将你让他去销赃一事一五一十托出。
  你先别急于狡辩,且听我细说给你听。不过你脸上那伤口虽不深,但这血流不止,别脏了我的地板,还是扯块布按住得好。”辛词说着近到梅子身前,眼中含笑道:“料想柱子并不知你给他的是进贡之物,只当成你和大老爷睡过后的报酬,替你运出府卖掉,不过是想分一本羹罢。
  但凡他知事情严重,也不会出手相帮你。况他一家子全指着其在宣府做工糊口,被打上几鞭子是小,赶出宣府才是大。他会为了区区一个姘*妇,而舍弃饭碗?!更何况,卖金簪所得银两虽不是小数,够他离了宣府自力更生,但他原本不过是宣府打杂,这突然飞黄腾达起来,难道大老爷会猜不出个中门道?你倒是动脑子好好想想罢,大老爷平日里的为人,且宣家在樊城地位如何?只怕柱子怀揣着的不是金银,而是万恶孽债。
  你便不为他着想,也该为自己好好打算才是。说甚么深得大老爷宠爱之类的诳言,唬得了旁人,骗不得自己。许是你满脸带血,去诉我罪状,大老爷至多一气之下将我送回苏府。但你就能顺风顺水,高奏凯歌?我并不认为,你有这个本事将我遣出府去。
  倒是你恐是自身难保,不守本分,凡事强出头,仗着有几分姿色便去做那扭曲之事。也就是你运好,大老爷不知你同柱子一事,让你省了气力。你本该时时自省,夹起尾巴做人,却不甘房帷寂寞,东勾西引,这宣府倒还容不下你了。
  我倒是好奇,大老爷会如何惩戒你?自古男人偷盗女子,算不得丑闻,至多风流耳。但让大老爷头戴绿帽,一顿毒打算轻了你,将你卖给城中暴戾屠户,我倒是要瞧瞧,你这小胳膊如何宁过大腿。”
  辛词话音未落,梅子便瘫坐在地上,一手捂着伤口,眼儿直直把辛词瞧着。她只觉眼前这个女子,虽生得娇俏可人,但心中城府,是十个自己,甚至是一百个自己也比之不过的。
  若是旁的贵小姐见了血,惊声尖叫作一团,晕晕然卧倒在地,岂不任由她揉碎掰软。可这位苏家小姐异于常人,从未惊慌失措,嘴角总泛着一丝浅笑,足矣令梅子感到阵阵寒意。
  梅子一一思量,细细拈出,只觉并无胜算,这便喃喃道:“小姐莫气,我不过是一时手滑,伤了自己,与小姐无干。今晚之事,全是梅子一时糊涂,小姐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过梅子才是。想我不过是个丫头,在宣府里讨生活罢了。”
  “你试图陷害我一事可以作罢,但你偷盗金簪,此事却不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饶了你。”辛词顿了顿道。
  “小姐……”梅子拖着哭腔,匍匐到辛词脚前,抱着她的脚踵凄凄惨惨哽咽道:“此事若让老爷知道,我定会被打断手脚,小姐您就放过我罢。”
  “放过?”辛词眯起眼睛,低头望着梅子道:“自作孽,有一分定要还一分,今日宣安替你背了黑锅,挨了一巴掌,这债又如何清算?”
  “这……”梅子见辛词一脸坚定,只好咬咬牙,忍着额头之伤噼里啪啦自扇起巴掌,待十几响后,梅子抬起红肿的脸对辛词道:“小姐,这总算偿还了罢。”
  辛词冷笑一声,踢开梅子,转身穿戴起衣袍后,沉沉说道:“你真以为,此事我会替你瞒下?正所谓多行不义不自毙,这报应点滴毫厘不许差。”辛词说罢,径直走向门口,正欲推门去寻宣正贤,谁知梅子两眼翻白,昏厥过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丫鬟梅子是死是活,单说说文家独子文宁。
  傍晚时分,他施展毒计害得李公子大泄阳精,只见李公子出得气多,入得气少。文宁并未替李公子寻个大夫来,而是命人将李公子装入马车,连他自己一同直奔沅城苏府。
  文宁知李公子性命垂危,恐撑不得两三天,需速战速决,早早行事。
  待到苏府,他命人将李公子抬入内室,苏夫人针离正在家厅上吃茶,忽闻文宁同李公子前来,满心欢喜,赶忙回房换上一套水红色袍子,这才迎出来。
  针离抬眼一看,吓得连连倒退,但见她翘起芊芊玉指,点着李公子道:“他这是害得什么病?为何如此脸色。”
  文宁摆出一副愁苦状道:“他今日去逛绣楼,贪食了春丹,变成这副德行。适才他一直嚷着要寻你,我只得带他过来。”
  “我的小冤家,这可怎么好!”针离急急说道:“他这病看着不轻,万一死在我屋里,我可是有千张嘴也说他不清,你速速带他离去罢。”
  “你这说的是甚么话!你与他露水夫妻一场,怎能如此绝情寡义,更何况,苏家小公子到底是姓苏,还是姓李,有谁能说得分明?”文宁安了坐儿,乜眼瞅着针离。
  针离听罢,只觉怒火中烧,硬着嗓子回道:“你这小畜*生,若不是你设计陷害,我怎会同他……罢了,我这就吩咐下人,把守好大门,免得走漏风声。”
  “你且等等。”文宁忽的朝针离灿烂一笑道:“无须麻烦,你随意收拾些细软衣物,带着小公子同我进京罢,一来是护送李兄返家,二来,也要让李夫人见见她的小孙儿才好。”
  “什么?!”针离涨红脸色,嘴唇抖了半响,这才梦醒扶来,幽幽说道:“文宁,这一切莫不都是你搞的鬼罢,先是害我失身于李公子,而后我怀上孩子,初始想拿掉他,是你百般劝说,让我留下孩子。只不过,这孩子不是为苏家而留!”
  文宁见针离情急,这便起身凑上跟前,轻轻拍打她的后背道:“这话说曲了我,我也是好意替苏家保存个血脉,谁知苏老爷驾鹤西去,但见你们孤儿寡母艰苦过活,我于心难安。李兄并未娶亲,只纳得几房妾室,均未诞下一子半女,急得李家老妇人白了头,成了愁。她巴不得抱上孙子,焉能去过问孙儿亲娘的出身。
  眼见李兄大限已到,李府万贯家产,岂不都落到你和孩子手上。更何况,你在沅城声名狼藉,难道不想换个居所,若不然,等儿子成长,知道你过去那些个妙事,你又有甚么脸面去应对。”
  “这一切,于你又有甚么好处?”针离脱口而出,随即自问自答道:“文宁,到现在我才懂了你,这买卖恐怕是打了多年,今日才如愿以偿。你不用劝我,为了小儿,我自会依从你,离了苏家也好,省却烦恼。但你怎就肯定李公子的亲娘会认我们?”
  “这不劳你费心。”文宁抿嘴笑着回道:“苏府中事,我自会派人打点,撑持门户耳,我们这便出门去京城罢,再过几日,我便要唤你一声李夫人了。”
  针离苦涩一笑,她同意前行,并非为了自身,而是为了亲生儿子,这文宁心狠手辣,既然能将李公子害成这样,自然也能将她们孤儿寡母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前次针离偶遇辛词,威逼辛词嫁与文宁,并非故意与辛词作对,而是针离心知肚明,若有辛词在身边,文宁多少会收敛些狼子野心,无形中也能护得自己同小儿的安全。只是现在,不提也罢,徒增懊恼。
  “文宁,你如此待人,莫说辛词对你不理不睬,换成我……”针离话未说完,便被文宁打断道:“你也配提及辛词?!自即日起,休要让我再从你口中听到辛词之名,一个淫*贱*荡*妇,有甚资格去议论他人是非。”
  针离默默无语,扭头去打点行装。
  文宁这才轻吐口气,脸上布着志得意满的笑容。针离也罢,辛词也罢,哪怕是亲生爹娘,也挡不得他的仕途之路。
  就在文宁窃笑之时,无人留意,李公子的手指微微抽动着。
  这正是狼狈为奸行歹事,鹬蚌相争人得利。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不知这章亲们看着过瘾不
  貌似咱几章前就说过,辛词从来都不是软柿子哦
  嘿嘿,估计很多亲都猜是梅子要害辛词……其实……嘿嘿……
  偶邪恶的笑着:)
  宅斗神马的,其实也很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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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子同李公子的死活,且听下回分解
  有爱的提示一句,李公子如果活过来,辛词和宣安可就危险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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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肚子真是折磨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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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唤长评君,好想看亲们对这文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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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6、第二十七章:杯中物 。。。
  有诗云,惯做狡婢陷人坑,虚心自馁魂癫狂。先不提梅子同李公子是生是死,且来表一表宣家家主宣正贤。
  话说他铁青着脸色回到三夫人住处,那三夫人早见了宣正贤,却不起身来迎,而是坐在绣榻前哭哭啼啼。宣正贤这一日已是颇不得意,闻得哭声,更是怒目横瞪,大骂道:“好端端哭个甚么,还嫌府中不够热闹?!”
  单莲云鬓散乱,扬着一张泪脸,抽抽啼啼道:“出了这档子祸事,我一个妇道人家心惊胆战,自是忍不住哭将起来。老爷,勿要怪我多舌,这宣安不除不行。您待他也算是仁至义尽,可这恶贼,偏生不懂得人情冷暖,害得咱们好苦也。咱们与他有何冤仇,怎底就是教不懂他礼仪,这个小阎王在府中一天,我和夜儿便不得安生。老爷,亡羊补牢,您可要早作打算。”
  “你这话怎讲!”宣正贤一个箭步冲到单莲身边,猛的钳住单莲肩头,狠命摇晃道:“是谁在你面前乱嚼舌根,搬弄是非。宣安虽是个混账,但也是我骨肉,你这番拿话挑我作甚!单莲,你且听好,这家还由不得你做主,谁生谁死,谁留谁走,俱由我一人决定。你这便眼睛放亮些,皮绷紧些。”
  宣正贤说完这话,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离了单莲住处。
  单莲面带惧色,抖衣而战,待宣正贤走远,她这才冷笑一声,命丫鬟果儿闭紧门户,优哉游哉褪衣就寝,全然没有面对宣正贤时那副提心吊胆的模样。
  倒也不是宣安触过单莲霉头,只是自单莲入府,便对宣安左右上下瞧不顺眼。她第一眼见宣安,便觉他做事鬼机灵,不是易于对付的人物儿,后又辗转得知宣安同宣正贤那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便拿定主意,定要早早除去宣安,以绝后患。
  她虽知宣正贤厌恶宣安,但保不齐哪一日形势起了变化,误了大事。单莲从未打算在宣府终老,她嫁与宣正贤,贪得是财,舍得是色。自初始便同床异梦,绝无与宣正贤安稳度日之心,饶是生下宣夜,也不过为了巩固她在宣家地位。
  今日丘齐贸然闯入,着实吓单莲一跳。她见丘齐假借公差苦苦来缠,不过为了一晌欢愉,知必要给些颜色瞧瞧才能让他服帖。单莲并不指望丘齐能做出甚大业,事实上,直到如今单莲仍同丘齐私会偷情,并非因爱恋着他,而是为了心中算计。待卷了宣正贤的财物远走高飞,再将丘齐一脚蹬开。
  只是宣正贤这老贼太过精明,单莲相伴左右多年,除了日常用度那些小钱,宣家积蓄竟从未寻到过。宣正贤对银两管得颇紧,单莲几次三番打探,均无功而返。她利用宣正贤不在府中光景,早就将宣府翻个底掉,也未能找出钱财所藏之处。
  幸而近些年宣正贤上了岁数,逐将宣家产业转托给宣然打点。相较宣正贤,单莲自是觉得宣然容易糊弄,她与宣然亲近,也是源于此。
  只是这生意虽交给宣然打理,但精细账目却仍被宣正贤把持,单莲暗自长叹,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等待时机,她比宣正贤年轻近十岁,自是有那个功夫慢等时机。
  若是要图宣家家产,就先要把府中这些个碍眼的打发掉。在单莲心中,宣安首当其冲,定要逐他出府才可安心。至于三少爷宣然,单莲手中握着他的把柄,料定他不敢不从。夜儿又是亲生骨肉,到时候一并带着离开宣府。还有那个常年躲在家庙里的大夫人,听下人所言,已老得两眼昏花,口齿不大利索,随时可以备着后事。
  单莲胸有成竹,撑死再等上三年光景,宣家这一切都会进得她的腰包,到时候她再也不用看人脸色行事,大户小妾虽衣食无忧,但却与丫鬟下人无异,俱是卖身子混饭,单莲要的不仅仅是活得逍遥,更是要活得有个人样儿。
  再说宣正贤忿忿出了三夫人小院,正欲吩咐管家吉正去灶房烫壶热酒消愁解忧,谁知他一抬眼,不经意间瞥到柱子鬼鬼祟祟奔去后院。
  宣正贤心下一沉,他故意咳嗽一声,唤道:“柱子,那厢是后院内宅,你去作甚?”
  柱子听到宣正贤唤他,惊惊恐恐立住步子,他腰中揣着五十两银子,心虚自馁,细微响动皆疑是神鬼,现见到宣正贤,更是吓慌了,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缩做成一团,跪在地下磕头道:“老爷饶我罢,老爷饶我罢,我再也不敢了。”
  宣正贤瞧他这副熊样,只觉腻味,抬脚飞踹柱子胸口道:“你这小毛贼,溜去后院定无好事。”
  他这一脚正踹在柱子心窝,柱子躲闪不及,当场口吐鲜血。好巧不巧,那五十两银子呼啦一声散落到地上。
  若说宣正贤这第一脚不过是拿柱子出气,待看到一地钱财之后,宣正贤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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