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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花开(婚后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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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安依旧沉默,旁边的人继续道:“真的,鹿安,你信我,徐穆楠他……”
“你喜欢他吗?”鹿安突然打断她的话,宁绮安被问得一下子噎住,沉默了良久。
鹿安突然站起来,眼底的神色微黯,“他喜欢你,你喜欢她,很好。”她抬起下巴,说:“到底是不是关于介入的问题,你不明白吗?”柔柔的腔调却带着一丝冷淡。
宁绮安看着她,一脸愕然,她说:“不是不明白,是不能。”
鹿安不想去问她之所以不能的原因是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冷静了那么久终于平静下来的情绪在顷刻被瓦解地零零碎碎。
☆、背脊的感情
鹿安往回走的时候,发现苏言在原地等她,苏言见她的神色不对劲,没问什么,只是陪了她一整天,说是报答她的另一杯奶茶。
毕业后,鹿安一直呆在家里,那天起,宁绮安就不再去徐穆楠的公司上班,而且为了避免跟鹿安见面,白天一出门就是一整天。
周末,苏言找鹿安陪她买东西,在商场,她碰见了齐朝临,才知道,这段期间齐朝临一直在陪着宁绮安。
鹿安喝着咖啡,齐朝临坐在对面,指着喝着奶茶的苏言,说:“她不需要回避一下吗?”苏言反问道:“我需要回避一下吗?”
齐朝临好笑,“我们在聊私事。”苏言一把勾住鹿安的手臂,“我们的关系就是建立在私事分享上的。”
齐朝临:“我说你这女人是不懂得分析情况还是脸皮加厚已达满级啊?”
苏言:“你一个男人不懂得尊重女性我看你才教养丢弃登峰造极!!”
鹿安:“好了,别抬杠了,你们真的是第一次见面吗?怎么可以互相吐槽到这种程度?”鹿安刚说完,他们俩立马相互斜鄙视了一眼,不再看对方。
鹿安问齐朝临:“绮安最近一直跟你在一起?”他背靠着沙发,悠闲道:“嗯,她说她知道你不会怪她,但她对你有疚。”
鹿安没说话,齐朝临忽然痞痞道:“你就安心嫁给徐穆楠,她由我来负责。”
苏言不屑地撇嘴,小声道:“趁人之危。”齐朝临还是听到了,一把抢过她的奶茶,说:“怎么,有意见?”
“不敢!!”话虽如此,但苏言样子拽拽地,口是心非,抢回奶茶。
过了段时间,鹿安接到了尧遥的电话。
“鹿安,绮安要出国的事,你知道吗?”
“出国?”
“是啊,她没跟你说吗?”
“没有。”
“她现在在机场……你赶紧打电话给徐穆楠,他还不知道。”
鹿安拿着电话,一时沉默。
“鹿安?”
“好……我知道了。”
出国?
她用这样的方式来履行她“不介入”?
那她还需要通知他吗?
后来她到底还是打电话给徐穆楠了,他却说他知道。
“你不去把她追回来吗?”
他却说:“不是没追过,也不是没挽留过,她一心要走,怎么追?怎么留?”
徐穆楠这话说的平静,但如果鹿安站在他面前,就会发现他捏着拳,几近冷酷却痛苦的神情。
后来鹿安去了趟徐家,看望徐母,却被她拉着去看徐穆楠。鹿安见徐母一脸着急,虽然不明情况,但还是跟了过去。
到了徐穆楠西郊区的别墅,徐母摁了许久的门铃都不见里面有动静,等不及只好自己拿着钥匙卡开门。一进门,里面的空间宽敞明亮,干净简洁,只是空气中啤酒味甚浓,而徐穆楠躺在沙发上,身上穿着白色T恤和浅色的运动裤,茶几上放着几瓶铁罐的啤酒瓶,不算邋遢,也没有想象中的糟心。
徐穆楠坐起来,蹙着眉峰,手摁着眉心问,“妈,你怎么来了?”声线低哑,透着挥之不去的疲惫感。
徐母坐到他旁边,“你想吓死妈吗?家也不回,电话也不接,公司也不去,你说我来干嘛?”
“妈,回去吧,我没事。”
“跟妈回家。”
徐穆楠坐着久久不动,徐母急了,“徐穆楠,你到底在做什么?你想把妈急死吗?”
一阵沉默之后,他说“明天我去公司,下班后就回家。”
徐穆楠一向让人放心,做什么事心中总有把尺,即便要放纵,也知道个限度在哪。听他这么说,徐母也没勉强,只是走的时候,拜托鹿安留下来照顾他。
“你……”
徐穆楠一直闭着眼,听到鹿安的声音,睁开眼看着她。鹿安被他盯着心里有些紧张,“你……饿不饿?”
他站起来,经过她身边,说:“不饿,你回去吧。”
鹿安低下头,“给你做完饭我就回去。”说完往厨房里去,徐穆楠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她在厨房忙来忙去,饭桌上已经摆了两盘菜。
鹿安弄好饭菜,却不见他的身影,到他房间去找,就见他靠着落地窗,周围倒了几瓶空啤酒罐,手里捏着一瓶,发呆。她鼻头有些泛酸,走过去,蹲在他面前,轻轻拿走他手里的酒罐,说:“吃饭了。”
他抬眸看着她,神情有些恍惚,忽然抬手按住她的后脑勺,自己吻了上去。鹿安眼里一片愕然,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他已经欺身上来压住她。
唇被他咬得有些疼,接着是舌头被他钳制着,他吻的并不温柔,几乎是在发泄,气息有些骇人,鹿安抖着身子,几乎用尽全力,还是推不开他。
徐穆楠忽然哑着声线狠声道:“我让你回去了,是你要留下来的。”
一向冷静自持自我控制力过强的人,一旦丢了理智,不爆发完全,很难停下来,更何况他体内还有酒精作祟。
当徐穆楠将她压在床上,抵着她的额头进入她的那一刻,无论是理智还是情势已经完全失控。鹿安咬着唇忍着撕裂般的疼痛,泪水肆意横流,不管是因为太疼还是因为这个突然,皆是出于他……
鹿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拖着浑身的酸疼坐起来,想起白天的事,脑海里一片茫然。浴室里亮着灯,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趁徐穆楠在浴室里的时候走人。
穿戴整齐,手刚碰到门把,灯忽然亮了。
“去哪?”徐穆楠裹着浴袍,站在浴室门口,前额的发丝滴着水珠划过锁骨,他淡着一张俊脸,眸光沉沉。
鹿安转身看着他,觉得今天的他跟平时有些不一样,他虽然经常给人一种疏离感,但却一直是气质清雅举止有礼的。
是了,他向来不轻易把真实情感示人,而难得的那几次,却又在不久之前远离了。
他忽然举步靠近,鹿安心里带了怯意,背部贴的门板紧紧的,徐穆楠在她面前站定,只是抬手轻轻搭上她的发顶,说:“对不起。”
几天后,鹿安坐在Costa咖啡馆靠玻璃的位置,等着徐穆楠的出现,没一会儿,他就到了。徐穆楠抿着薄唇,周身环绕着的淡漠气息比平时浓重了几分。
他就坐在对面看着她,眸色似乎也要比平常很深沉不少。末了,他启唇,沉声道:“结婚,你愿意吗?”
鹿安微怔,带着不确定缓缓开口:“你放得下她?”
他说:“放不下。”
她真的,盖不住心尖不断冒出的涩意,“你打算放弃她?”
这回他沉默了,良久,缓缓道:“要放弃的不是我。”
她笑得满眼涩然,问得疑惑:“你放不下她,怎么跟我结婚……”
他回答得冷静:“我会对你好。”
他把□□裸的情感摊在她面前,对她不想有一丝隐瞒,与其隐瞒过后被揭发的两人的不堪,还不如至始至终的坦白,有伤害,却无愧。
他问她是否愿意?她若愿意,他娶,她若不愿,他就不娶,一切让她选择。
她掌握他的婚姻,他却掌控着她的感情。
原来,他的婚姻,是可以和感情泾渭分明的,甚至背道而驰。
两人结婚的决定,徐宁两家自然乐于见之,但不是所有人都乐意送祝福,婚礼前夕,尧遥手指着她,满脸怒容,为绮安愤愤不平,而她只是犹如旁观者,冷眼视之。
尧遥似乎忘了,在他们这场情感中,并没有争夺。甚至还没开始,绮安就先逃了,是她先丢弃了。
尧遥只知道,她的好朋友没走多久,她的另一个好朋友抢了那个男人,在她眼里,这是背叛,这违背了她的正义。
婚礼那天,徐穆楠对她说:“这段婚姻负责你的一生,却不禁锢你的情感。所以,你是自由的。”
她说:“我的情感贴着你的背脊,自由不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鹿安学会了隐藏情绪,隐藏心事,隐藏一切对他的情不自禁。对他的爱如果学不会收敛,侵扰得他太厉害,那就太任性了,她怕有一天,他会在心里面,彻底地放她自由。
☆、圆圈
饭后,宁母就一直没见着鹿安,找了整间屋子,最后在阳台上见到她。
“安安,大冷天的怎么跑到到阳台来了?”
鹿安回过头,笑的眉眼弯弯,“妈,你找我?”
宁母笑着,“大过年的,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来?”
“这里冷,总不能拖着您来吹风吧?”
宁母洋怒地一拍她的后脑勺,随后说:“进屋吧,跟妈说会儿话。”
“穆楠呢?”
“在陪你爸喝酒呢。”
聊天的时候,宁母感慨起来,说:“这夫妻俩啊,除了相互理解,得还有不舍,有不舍才会疼惜。”
她想,原来不舍,疼惜,是妈对爱的理解,而对徐穆楠而言,不舍,疼惜,却是他对他们的婚姻负责任的表现。
她想,她的爱其实就活动在一个圆圈里面,想向圆心靠近,却只能不断地在轨道上游荡。无论怎么挣扎,她永远留在轨道上,无论打转到哪个位置,距离永远那么长。
她说:“妈,穆楠对我很好。”
真的,很好。
鹿安跟宁母下了楼,就见到徐穆楠在跟宁父下棋,宁绮安在旁边看着,一盘围棋两人不相上下,还没结束,宁父就对徐穆楠大赞,“穆楠这棋下得不错,很久没有跟人下棋能对峙这么久了。”
宁母笑道:“我记得穆楠的爸爸也下棋。”
闻言,徐穆楠抬起视线,“嗯,从小跟着我爸学了两招。”
宁父笑着摇头,“学两招就能这样,那亲家公是个高手。”
徐穆楠玩弄着手里的黑子,说:“您二老要是对上手,就是高手过招。”
宁父听这话,高兴,“那有机会一定找亲家公过过招。”宁母看了下时间,催促道:“行了行了,时候不早了,让他们回去吧,明天是大年初三,还有的忙。你要是棋瘾还没散啊,让绮安陪你,今晚绮安住家里。”
鹿安一愣,她以前倒不知道,绮安也会下棋。
中国年过后,一切的热闹喜庆回归原本的喧嚣忙碌,有人上下奔波忙进忙出,而有人却不甘于奔波的单调,一身的精力总有余额可数,齐朝临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找了一个晚上,召集各路朋友,到自己私营的酒吧喝酒,徐穆楠是其中一个,而且是被叮嘱过必须到场的一位。
鹿安也去了,因为上次他生日的时候她没到场,所以这次不好推脱。
酒吧里有一间齐朝临专属的大包间,专供他娱乐,谁让人家是老板。
徐穆楠跟鹿安到的时候,齐朝临还没到,但里面在场的人数不少,徐穆楠都认识,鹿安也认识几个。
刚坐下没多久,徐穆楠就被灌下两杯香槟,一杯自己的,一杯是他替她挡的。他喝完,来灌酒的赵文不满道:“香槟而已,你至于嘛?这一晚上呢,你还能替鹿安挡一个晚上?”
徐穆楠靠着椅背,闲闲道:“你们要是真的一个个的过来灌酒,我是不是该怀疑一下你们的醉翁之意?”
赵文指着他,笑骂道:“你这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唷!这还说上成语了!我没到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巨变?”齐朝临一进门就来了这么一句,鹿安见他搂着宁绮安望着他们这里,笑得有些痞。
被里面一堆人观望着,让被搂着的宁绮安极其不自在,她拍掉右肩上搭着的手,顺便瞪了一眼旁边笑嘻嘻的齐朝临,自先走到一边坐下。齐朝临跟大家打了几声招呼,也跟过去坐下。
赵文见他们俩这样,禁不住打趣道:“你们这眉目传情兼带打情骂俏的,该不是有个什么意思把?”说完还眨眨眼。
齐朝临听着高兴,嘻笑着手一抬,又想搭上宁绮安的肩,宁绮安斜眼又是一瞪,不似生气又状似生气,但却是制止了他的动作,他悻悻然地收回手,笑着反问:“你说呢?”
赵文摇头啧啧道:“我看,不尽然。”
说完拿着酒杯就要跟宁绮安喝酒,齐朝临自然不肯,护着她,赵文奇怪兼不满,“你们怎么回事儿啊?挡酒专业户是吧?哪毕的业啊?不就喝点儿酒吗?没听过酒满敬人吗?我这酒都倒满了……”
齐朝临拿过他的酒杯,说:“喝是吧?我来陪你喝。”这次赵文异常执着,“不行,必须得绮安喝。”他话刚说完,宁绮安就接过他的酒杯,一口闷地灌了下去,赵文连连拍掌,一个劲儿的说好。
齐朝临还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的看着她把满满的一杯就喝了下去,宁绮安喝完把酒杯交还给赵文,他满意的一笑,一转身,又盯上了鹿安。
“鹿安,你看绮安都喝了,你作为好姐妹,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鹿安没想到他在这儿逮着她,愣了一下,接着无奈轻笑着,刚想接过酒杯,没想到徐穆楠先她一步把酒杯拿走,就着唇喝了一半,然后才递给她。
这回赵文又不高兴了,直说不行,“这怎么能喝半杯呢?”齐朝临突然抬脚对着他用力一踹,说:“怎么不行,人家是夫妻,共饮一杯酒怎么了?”
赵文是个会来事的,见灌酒不成,又想出了另一招,“不喝也行,咱们换别的方式。”他放下自己的酒杯,面对着鹿安坐下,说:“听说鹿安会跳舞,我就没见过,大伙儿是不是也没见过?”此时一票静于一边看好戏的众人同声共气:“是!!”
“要不给我们来段舞蹈,我们见识见识,大伙儿说好不好?”众人齐心协力:“好!!”看来今晚,如果不如了赵文喜欢闹腾的本性,他是不罢休的。
鹿安看向徐穆楠,他也正看着她,对她轻点了下脑袋。徐穆楠这种的类似于鼓励的举动,对她来说,很有用。
幸好今天她穿的比较休闲,平底鞋,深色九分裤,露出一截白皙的脚颈,脱下外套,里面是短装的麻质白衬衫,束着腰身,一抬手,平坦的肚脐和腰线若隐若现。
她刚要上去的时候,徐穆楠拉住她,拿起她的薄外套,围着她的腰绑一圈,轻声说:“适度就好。”
她微微一笑,嘴角弯弯,点头。
鹿安自小习舞,懂得的舞种很多,中国古典舞,民族舞,现代舞,芭蕾,她都会。她选择的是中国古典舞,也是她的偏爱。
本身独舞的表现感强烈,中国古典舞的独舞很有韵气,即可典雅又可轻扬活跃,舞起来的画面美感十足。
其实古典舞,在这样的场合可能会显得有些违和,但经过改编的就另当别论了。古典之余又融入了现代元素,在视觉上倒有一些反差美。
就像是在中国的古琴玉笛韵律中参夹着爵士鼓的成分,在听觉上也是一场盛宴。
接触一样东西多了久了,自然会形成自己的见解。人是有思想的动物,无论做什么总会带入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才有独特一说。
鹿安跳舞,适当的尽情之处又收敛得当,张弛有度,她自身的性格和思想对她的舞蹈有很大的影响和帮助。
她不是个豪情开放的人,极端地尽情尽兴,她做不到,生来含蓄的人,怎么要求她豪气?
鹿安最初跳舞的原因就是因为美,所以在她的舞蹈里面,讲究身姿优美的成分居多,后来,因为徐穆楠,又参揉了份柔情,一抬手一提足之间,皆是话。
宁鹿安的身段玲珑有致,回旋,扭腰,抬脚,俯身,仰头,既把握了活泼轻快的节奏却又不失妖娆之态。一头直且长的乌丝披散下来,错落有致,映衬得白净的肌肤更似雪。
用劲儿的地方不多,更多的是考验柔韧性,流畅的动作中带出柔美。鹿安的气质温雅清致,柔而不媚,但在跳舞的时候容易投入到忘情,在一群阳刚之气下由舞蹈牵引出的柔性气息愈发显露,钢骨之下的软绵会更勾人。
一舞毕,她额际沁出了薄汗,徐穆楠眸色幽深,眼底的波动若有似无,微勾着薄唇,支起右手迎接向他走来的人儿。
鹿安小跑过去,手搭上他,浅浅的笑着,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妄自开花
鹿安的一段舞蹈,打热了现场的气氛,个个想过来给她敬酒,无奈一有动静,徐穆楠一个眼神,威力有如十万天兵,扫荡着他们的“邪念”。
这边浓情蜜意,那边却有人独饮苦酒。
齐朝临在一旁冷眼看着宁绮安拿着酒杯,一杯一杯地倒,从进来到现在。这时候赵文还来添乱,两个人拼上酒了,他一气之下,说:“行!喝酒是吧?那咱们就喝个底儿朝天。”
赵文不明情况,见他们都这样就更加兴奋了,转身还另外招来几个,凑成一堆喝起来。
鹿安侧脸瞄了眼身边的徐穆楠,他淡着俊脸,声色不露,缓缓地抿着手上的香槟,看不出在想什么。
这期间有人喝大了,借着酒胆,当着齐朝临的面搂住宁绮安,齐朝临心里本来就有气,见有人对自己的人起了色心,更加激怒了他,扯着那人的衣领上去就是一拳,揍得那人歪歪咧咧的。
见那边场面开始失控,这时候徐穆楠果断放下酒杯,站起来直接往宁绮安的位置走去,牵起她的手就往外面走。一票人看看他们又看看鹿安,鹿安低敛着下巴,站起来,声色平常地跟了出去。
宁绮安被他用力拉着,挣脱不开,定定的看着熟悉的俊挺身影,忽然心里的某块松了松,有些不知觉地叫了他的名字:“穆楠……”
徐穆楠骤然停下脚步,回过身来看着她,目光深沉得有些可怕。宁绮安眼里的泪水瞬间涌出,她低下头,让泪水落了地。
徐穆楠轻叹着气,柔声道:“我送你回去。”她连连摇头,泪水流的更欢,说不出话,徐穆楠拉起她的手又要走,她急急道:“鹿安她还在里面。”他顿了一下,望了一眼身后的方向,才说:“我先送你。”
鹿安额头抵着墙,双手交握着,垂在腹下,静静地听着脚步声直至消失,顿时一阵无力感自胸口涌上吼间。
站了好一会儿,一回头,被悄无声息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旁边的齐朝临吓了一跳,他嘴角挂了彩,望着对面打着深色玻璃钻的墙,发愣。
“你没事吧?”
闻言,他侧过头,似讥又似自嘲地笑道:“我还没问你呢你倒是先安慰起我来。”
鹿安忍着叹气的冲动,说:“我是问你嘴角的伤。”
他撇嘴,舔了下伤口,赌气道:“该来关心的人跑了,伤口再痛有什么用?”鹿安低头轻笑道:“去医院吧,把伤口处理一下。”
“不去。”
转身面对着他,鹿安颇为无奈道:“那随你便。”说完就走,齐朝临紧随其后,跟上她。
“你跟过来干嘛?”
他凉凉道:“送你回去。”
鹿安停下脚步,说:“不用了,你还是去医院吧。”
他不说话,大概静了几秒,他突然一笑,对她眨眨眼,说:“你陪着我去医院,我就去。”鹿安疑惑地眯眼,看着他,略思索片刻……
不知道他打什么注意,最后只好点头同意。
车开至某栋公寓楼下,因为年刚过不久,外面的温度依旧低得让人发颤,车内打着昏黄的灯光,从上车到现在两人都没开口说话,静默一路蔓延。
宁绮安苦笑,在酒吧的包厢里,从他为鹿安喝下那半杯酒开始,她心里的苦涩已经铺天盖地。
她咬着唇不语,随后说:“我先上去了。”
等她下了车,徐穆楠透着车窗,看着她逐渐隐没在暗处的身影,眼角一扫,发现她的外套还留在车上,几乎是立刻拿起外套,下车快步追上去。
宁绮安进了楼道,全身的力气似乎不断在散去,她靠着楼梯的扶手,身体慢慢滑下。
“绮安。”
暗处传来徐穆楠低沉的嗓音,她倏地站起来,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随着他渐渐清晰的身影一点一点崩裂。如果可以,她愿意让自己的思考能力下降至零,这样,她可以不顾一切,冲上去抱住他。
而事实上,她确实这么做了。
她发现,自回国后,每次见了徐穆楠,每次他转身离开她的视线,或者是她远离他,都需要动用全身的力气来支撑……
徐穆楠的缓缓抬起手,触上她的侧脸,只稍稍停留片刻,他忽而转手按着她的肩,将她推开,把外套还给她。
她怔愣着,只听得头顶上传来他冷漠疏离的声音,“你好好休息。”
车内,徐穆楠手肘抵住车窗,长指捏着拳,撑着下颚,抿唇的弧度有些僵硬,此时的他沉默得近乎冰冷。
市人民医院里,齐朝临在医疗室让医生上药,鹿安在门外等着,沉闷的情绪一直隐在胸口秘处,只能靠着来回的踱步分散思绪。
齐朝临处理好伤口出来,鹿安一见到他,心里一惊,立马偏头偷笑。
额头和下巴包着厚厚的纱布,嘴角青肿,此刻的滑稽模样和平时的英俊潇洒一对比,落差太大,视觉冲击一时过于强猛,让脑子的指令失控,不自觉的偷笑起来。
齐朝临不悦地歪歪嘴角,直接无视她。
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齐朝临一瞄,发现是徐穆楠,立马抢过来接起,“我们快回去了,你在酒吧门口等着吧。”说完不给他回声的时间就挂了电话。
鹿安拿回手机,对他投了个幽怨的眼神,安静地走开,齐朝临漫不经心道:“怎么?怕他误会?”
“他不会误会。”
“你那么确定?”
鹿安不理他,包括一路上,她都没开口说话。到了酒吧门口,鹿安下了车,看见徐穆楠靠着车身在门口等着他们。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准备过去的时候,发现齐朝临在慢慢向她靠近,接着他“哎哟“一声,就往她身上扑来,她灵巧一闪,躲过了。
齐朝临没想到她会避开,更没想到她竟然躲得开,所以扑上去的时候是使了八成力的,鹿安这一躲,他扑了空,整个人往地面扑去,还好身手矫健及时刹住。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鹿安,鹿安歪了下脑袋,对他抱歉地笑笑。
徐穆楠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走过去,闲闲地关心道:“没事吧?”齐朝临用力地整理着外套,用力地瞪了徐穆楠一眼,用力地一哼,走人。
鹿安视线一转,发现徐穆楠已经站在她身边。
他问:“累吗?”
她摇摇头。
他接着问:“要回去吗?”
她点头,“嗯。”
脚下刚跨了几步,她倏然一转身,抱住他。
双手攀向他的肩颈,踮起脚仰着脑袋,胡乱地把唇凑上去。徐穆楠浑身一僵,却也反应极快,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脑袋,回应她难得一见的主动。
鹿安很少会有主动的时候,而一次的主动,得鼓起多大的勇气?顶着惹他不悦,或是被他拒绝的压力,在她所有的安分守己里,为的,是能够获得不被他放逐的肯定,是能够遂了自己的心愿,呆在他身边。
她知道,只要不是她开口,他不会主动放她离开,但她真正害怕的,是他对她的精神驱赶,她爱的卑微,却也甘愿。
她选择,在这场沉默的情感里,妄自地开花。
鹿安的唇色偏淡,今晚她点了浅浅的红,在灯光下,闪着晶莹的色彩。徐穆楠的眸底半分慵懒半分清醒,打横抱起她,往车的方向迈步。
车内灯光暗淡,鹿安坐在徐穆楠的腿上,衣衫半解,双唇艳红微肿,白皙的颈部,几处粉色的痕迹泛着淡淡的幽光。
徐穆楠忽然咬了一下她白嫩的肩窝,她吃痛一喊,微蹙着秀眉,推着他,“等……疼……”他无声勾唇,舔了一下她被咬的部位,手臂扣紧她的腰身,薄唇移向别处……
☆、英雄救美
一早,徐穆楠刚到办公室,周秘书捧着一叠报纸放到他的办公桌上,俨然道:“老板,今早,各大媒体报社纷纷报道,说咱们公司城西建筑的建设材料出现问题,疑有偷工减料之嫌。”
徐穆楠看着几份日报上,均以此消息为头条,争先报道。
喝了口茶,他说:“公关部那边怎么样?”
周秘书站的端直,说:“公关部的总监已在筹备记者会,并表示会查明此事,并对此事的造谣者加以追究。”
徐穆楠略沉吟,接着微颔首,“让温浩上来。”
她点头,“好的。”
没一会儿温浩就敲门进来了,温浩跟徐穆楠私下的关系不错,公事上,也不会那么拘谨。
“找我?”
“嗯,坐。”
温浩坐下,等着他开口。
“城西的最终设计稿完成了?”
“嗯,全部完成了。”
“今天公司召开记者会,届时,你当场放出消息,就说,半个月后,城西最终设计稿的效果图将首发扬穆官网。”
温浩挑眉,道:“半个月后?”
徐穆楠笑,“你要说一个月后也行。”
温浩:“……”
周末,徐穆楠用完早餐就一直呆在书房里,鹿安也在家,没到舞蹈室练舞,正帮着莺姐收拾碗筷。
“夫人你坐下休息吧,这些我来。”
“没事,刚吃完早餐坐着也不好。”
刚说完门铃就响了,莺姐领进来的人是温浩,鹿安见了他很意外。当年她在扬穆实习,跟着的上司是他,两人亦师亦友,后来她跟徐穆楠结婚,好像就没见过面了。
上次她去给徐穆楠送饭,也没有见到。
温浩见到鹿安,也是有些感慨的,于是笑着率先打招呼,“鹿安,好久不见。”
鹿安过去,嘴角扬着浅笑,“嗯,真的好久不见了温浩,你怎么过来了?找穆楠吗?”他点头,“对,他在吗?今天早上我打他电话,他没接,我只好亲自过来了。”
见到久不联系的朋友,鹿安有些雀跃,“他在书房,我带你过去。”
书房的门虚掩着,鹿安敲了两声就直接开门。
里面,徐穆楠在看书,她叫了他,才抬起头来。徐穆楠冲温浩微微颔首,“来了。”
温浩撇嘴,“原来你知道我要过来啊?”
他淡淡道:“嗯,差不多这两天吧。”听到这话,温浩就不满意了,“知道我要找你,干嘛不接电话?”
徐穆楠只笑不语,鹿安说:“我去泡茶。”刚转身,温浩叫住了她,“鹿安不用了,我说几句话就走,别麻烦了。”
“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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