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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花开(婚后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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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安洗完澡出来,没看见徐穆楠在房里,想他可能有什么事,也没多想,自己开始铺床。
没一会儿他就回来了,鹿安闻到他身上带有酒气,刚问了句,“怎么喝酒了?”他忽然抱紧她,下巴贴着她的侧脸,叫了她的名字,语气似乎带着一丝无力感。
她有些担心,“穆楠,你怎么了?”他没有回答,拉开她,双手捧着她脸,吻了下去……
那天晚上的画面,忽然闪过她的脑海,他喝酒后认错了她,抱着她却说起了那个人后颈上的那颗黑痣。
鹿安想挣开他的,但脑袋被他禁锢着,动不了,腰身被他紧紧圈着,也只能贴着他。在这种事上,鹿安的反应只能是无措的。
两年来,徐穆楠给予她的很多,包括把情感革除在外的关心,但对她索取的不多,包括她埋藏在心底的一丝一毫。
包括这件事,他索要的次数不多,十根手指数的出来。不管是出于对她的尊重,还是出于对他自己情感的忠实,对鹿安来说,都足够让她一遍一遍地在心里埋下痛处。
她对他爱的光明,而他也一样,爱的磊落,没有一丝隐瞒,即便这样,她还是不顾一切,所以,怪不得谁。
就像纪伯伦说的:你求鱼而却给你毒蛇的人,也许,他就只有毒蛇可给,那么,在这方面,他是慷慨的。
当他进入她的那一刻,刺痛还是在的,那时,鹿安红着眼眶,对他说:“我是鹿安,宁鹿安……”
徐穆楠抱着她的双手紧了紧,额头抵着她,说:“我知道。”平时平稳清冷的声线,此刻低沉得有些哑。
能够让他这样,鹿安想,也许她是知足的。
☆、Σ
年关将至,鹿安忙着帮莺姨准备过年的事宜,暂时都没去舞蹈室,徐穆楠最后把公司的事情一件一件安排,交代下去,倒是闲了下来。
年三十跟年初一两天,他们都是回徐家过的,年初二那天,他们回宁家。
徐穆楠把车开进车库,鹿安则先下车,还没进家门,就见有人从里面出来。
望着自屋里出来的身影,鹿安站在原地呆愣了许久,直到那人走到她面前,笑着打招呼:“鹿安,好久不见。”笑容还和以往一样,舒朗明媚,很容易感染周边的事物。
鹿安这才反应过来,“好久不见,绮安。”嘴角笑得轻柔,眼底的情绪却有些沉甸甸。
其实两人之间气氛还算是融洽的,但忽然间绮安的笑容收了大半,神色也有些不太自然。鹿安下意识地回头望向身后,挺拔显眼的身姿,就站在不远处,双手置于深色的长款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望着这边,目光沉沉的,看不真切。
他走过来,绮安就急着说:“我刚要出去帮婶婶买东西,你们进去吧,我先走了。”说完目光放直,头也不回地走了。
鹿安弯着嘴角,刚抬起脑袋,手就被徐穆楠牵住,他说:“进去了。”
鹿安发现他一如既往的平静,但这对徐穆楠来说,越平静,就越能说明某些问题。
鹿安认识徐穆楠的时候,只有15岁,那时,她还在读高一,而徐穆楠高二。
徐穆楠本身就是一个很容易让人一见钟情的存在。优秀,帅气,文质彬彬,温和有礼,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一身明显出自豪门公子哥的优雅气质,这样的人,不知不觉地,总能在旁人眼里形成一种独特的优越存在感。
那时候的鹿安正处在一种对爱情抱有幻想且情感防线最薄弱的年纪,那时候碰见徐穆楠是最危险的。
那个时候,鹿安刚得知她跟徐穆楠之间的婚约,而她确实不排斥这件事。徐穆楠对这件事一直不置可否,虽没有明确拒绝,但那种置身事外的态度,也没有让人觉得他已经接受。
不过那时候,两人经常会见面,不是约会,而是给鹿安辅导功课。高中的时候,本来一直学舞蹈的她因为右腿神经拉伤,转而读文科,突然转科,功课肯定跟不上,徐穆楠学习好,两人又有那样的关系,所以自然就让他给她辅导功课。
开始,徐穆楠对鹿安的态度不咸不淡的,总带着疏离感。那时鹿安总是主动些,找他说话,问他问题,绞尽脑汁地逗他笑,鹿安喜欢看他笑,他笑起来舒眉展颜的样子,很好看。
徐穆楠大多时候,情绪不易外显,习惯笑对他人的同时与又旁人保持距离。
鹿安这人安分又乖巧,鬼点子不多,很多时候,徐穆楠不是被她想出来的东西逗笑的,而是被她拼命的可爱劲儿给萌笑的。
鹿安对于徐穆楠的性子拿捏不准,但她却清楚徐穆楠对她是什么样的一种态度,所以她做出积极努力的态度却又不缠人,而这点恰恰好博得他的好感,相处久了,徐穆楠对她的态度渐渐亲和起来,也亲近不少。
一次,徐穆楠在给她辅导功课,她在做题,他在一旁看书。她右手拿着笔,左手支着下巴,双目盯着数学题,半天没有动静。
徐穆楠见她似乎没什么学习的劲头,眼睛盯着Σ符号却神游太虚。
“如果累了,可以休息一下。”
闻言,鹿安抬起脑袋看他,他背着光,长腿交叠,安安静静抵头看书的时候,眼底一片清然,薄唇抿成直线,看起来让人觉得不易亲近。
鹿安放下笔,正喝着水,忽然想起什么,她说:“你知道Σ除了运用于数学和物理之外,还可以用在哪儿吗?”
“管理。”
“……”
“不是吗?”
“嗯……我们班有个女生,跟男朋友吵架了,昨天她突然收到了男朋友写的道歉信,里面只有一个符号,就是Σ。”
“嗯。”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请求和解。”
“你怎么知道?”
“Σ在数□□用上是求和符号。”
“哦……”
徐穆楠忽然合上书本,温笑道:“还有,你们班那个女生是我们班同学的女朋友,办法是我教他的。”
鹿安挠了挠额际,说:“那个女生看了信之后,把信撕了,因为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以为她男朋友在开她玩笑……”
徐穆楠轻轻挑眉,他倒忽略了这个。
后来,宁绮安来到了宁家,所有的和谐状态开始缓缓地逆向而行。
宁绮安的父母在一次意外中丧生,家里只剩她一个,除了亲戚,无所依靠。
鹿安的父亲跟宁绮安的父亲自小两兄弟感情深厚。宁家里面的亲戚不少,但惟独两人亲近些,做什么事一向有商有量。如今宁鹿安的父亲有此番成就,当年宁绮安的父亲给予的帮助不少。
鹿安的父亲是个重情义又不忘本之人,面对宁绮安这样的情况,不可能坐视不管。所以主动把宁绮安接到家里,鹿安的母亲对此也并无异议,宁母能把宁鹿安教的乖巧懂事,那么自身的修养也自是不低。
鹿安跟宁绮安是堂姐妹,年龄相仿,虽性格不同,但两人的感情向来不错。
宁家是个显赫的大户人家,宁氏在国内商界中属于数一数二的大集团,宁鹿安作为独生女,自然受尽宠爱。
鹿安是典型的有教养的富家小姐,温婉,有礼,有分寸,稍微出格一点的行为不敢去想,而她很争气的一点是,柔而不骄。
这样的她,其实是向往自己能够有活泼的那一面的。
宁绮安性格跟宁鹿安完全不一样,她开朗,自信,独立,直率,恰好这样的女孩,很容易吸引住一向外表温雅实则性子偏冷的徐穆楠,单单是直率这一点,就可以让他平时的淡漠有礼瓦解半分。
徐穆楠在国内读完高中,就出国留学了,出国之前,他负责着鹿安的功课。
那时候宁绮安刚来到宁家,还没从父母丧生的阴影中走出来,鹿安经常会发现她早上的眼睛是红肿的,上课经常走神。
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鹿安经常找她说话,为了防止她晚上思亲的情绪泛滥,那段期间每天陪着她睡觉。渐渐地,宁绮安的低落情绪有所缓和,因为那段时间,她的功课也没跟上,于是,徐穆楠负责了两个人的功课。
徐穆楠出国后,每年会回国一趟,每次回国,都会给她们俩带礼物,鹿安收到徐穆楠的礼物不管是什么她都高兴,徐穆楠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是只腕表,Piaget的 Limelight系列的一款白金腕表,因为那是他送她的第一件礼物,所以她尤其珍爱,其他的手链项链耳环之类的也有。
鹿安不知道宁绮安收到的礼物是什么,有几次她想看,无奈她总是不让。
有一次鹿安进了她的房间,发现房间里有个地方挂着布帘,围成圆形,鹿安好奇那是什么,她回答的支支吾吾,鹿安见她似乎不想细说,也就没追问下去。
鹿安读大四那年,徐穆楠回国了,一回国就接手了徐氏集团——扬穆。
上大学的时候,在一次社团活动中,她们认识了尧遥和许静暖,后来四个人的感情一直不错,直到鹿安嫁给了徐穆楠,她就在这段友谊中,被降了罪。
☆、微妙的区别
那时候鹿安处于实习期,当时徐穆楠缺个助手,徐母为了让她和徐穆楠培养感情,建议她进扬穆跟在他身边实习。鹿安进扬穆,宁绮安也跟着进了。
按照徐母的想法,鹿安进扬穆是要跟在徐穆楠身边当个助手的,但鹿安学的是设计,宁绮安学的是金融专业,两个对比,自然是宁绮安更适合当他的助手。
她被安排到设计部,给设计总监当助理,但却是建筑设计总监助理,她一个学陶瓷的,总感觉格格不入。不过好在她争气,聪明,肯学,作为助理,她还是帮得上忙的。
一次下班回家,那天下着雨,鹿安没带伞,宁绮安跟着徐穆楠出去见客户了还没回来。她抱着一叠设计稿站在公司门口等雨停。无奈之际,她的直属上司,设计总监温浩开着车过来,摇下车窗,对着石梯上的她喊道:“鹿安,我送你吧。”
还没等她回答,她就见旁边又停下了一辆车,是徐穆楠的,宁绮安探出脑袋,冲她喊:“鹿安,这里。”她只好抱歉地对温浩说:“总监,谢谢你,不过我坐穆楠的车就行了。”温浩笑着说:“好吧,那我先走了。”
“嗯,总监慢走。”
雨下的很大,石梯大概有四五阶的长度,鹿安抱着设计稿冲出去的时候发现稿子被大颗大颗的雨滴湿了大半,吓得她立马灰溜溜的跑回去,冲宁绮安无奈地笑了笑。
宁绮安只好撑着伞,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出来接她,徐穆楠下车给她们开车门,鹿安先钻进了车里。宁绮安站在最后一级石梯上,由于石梯湿滑,收伞进车的时候,一脚踏不稳,整个人往后到,此时徐穆楠就站在她身后,完全接住了她。
徐穆楠一手紧紧扶着她的腰,一手握住她滑落的伞,温柔的打趣:“小心,你这一摔,疼的可不止你一个。”
听出他语气里作弄的成分,宁绮安红着脸推开他,站直身体,偷偷地抬起手肘撞了他一下,然后跨脚进入车内。
雨很大,鹿安自然是听不到徐穆楠说了什么,但从他的表情跟宁绮安的反应看来,她自然会往某些方面去猜想。
作为女人,敏感是天生的,何况她并不迟钝。徐穆楠对她的态度,比起对宁绮安的,其实有着微妙的区别,因为微妙,所以她总自欺。
而打破这种隐约的微妙感的,是一次野外活动。
大四的生活很清闲,进了公司也不忙碌,有一次周末,齐朝临计划去长流山野营,找上了徐穆楠一起去,在美国留学的时候,两人也是经常外出野营,回国后,时不时的还是会一起活动活动。
那次野营,鹿安跟宁绮安也去了。
齐朝临喜欢宁绮安,于是通过徐穆楠找上了她一起,而她去自然也会叫上宁鹿安,所以就组成了四个人的小队出发。
出发的时候,四人都只背着必须品,其他的东西,齐朝临已经让人在山上准备好了,就等他们上山。
到了目的地,开始搭帐篷,搭完帐篷,宁绮安说想四处看看,她对周围不熟悉,齐朝临陪她去了,正好有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徐穆楠在准备午餐,鹿安在给他们整理帐篷里的床单。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们就回来了。
齐朝临笑嘻嘻的,看似心情不错,宁绮安倒是没什么表情,他突然一把搭上她的肩膀,笑着说:“绮安,我发现咱俩挺合拍,有没有兴趣搞个组合?”
宁绮安白了他一眼,假笑道:“黑手党?”
“类似于情侣之类的。”齐朝临向来有话直说,说了就会出击。宁绮安一愣,有些不自然地挥开他的手臂,说:“我对情侣的组合没兴趣。”
齐朝临撇撇嘴,“借口真没创意。”
鹿安最近在准备毕业设计的作品,但是一直没头绪,不知道设计什么,在帐篷里思考了半天,感觉闷闷的,出了帐篷,发现只有齐朝临在外面。
“他们呢?”
齐朝临在把玩自己的望远镜,往旁边一抬下巴,说:“那儿,绮安说要去捡些木柴,穆楠怕她走丢了,过去找她了。”
鹿安点点头,接着又听到他说:“不过都去了半个小时了,这都一点半了,还不回来?”鹿安心里不由的一突,说:“我过去看看。”
齐朝临在后面喊道:“你打电话不就行了吗?”
鹿安在不远处的小溪边看到他们。
宁绮安撑着膝盖,观察着水里的情况,徐穆楠则站在一旁,双手插着裤袋,也看着水面,鹿安忽然觉得,这画面很协调,协调到让她觉得有些刺眼。
“你说这水里有鱼吗?”宁绮安观察了半天,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没有。”徐穆楠淡淡地瞥了一眼水面。
“你怎么知道?”
“水清则无鱼,没听过?”
宁绮安撇了下嘴角,说:“不一定。”
“那你观察了这么久,看到鱼了吗?”
她打趣道:“我就看到你已经僵了半天的表情。”徐穆楠睨了她一眼,撇嘴笑了一声。
宁绮安笑起来眉梢都带着笑意,阳光爽朗,发现徐穆楠在看着她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地撇开目光。
这时候徐穆楠的手机响了,是齐朝临打来的,他听着电话,视线往周围绕了一圈,就发现了鹿安,站在十几米外的位置,中间隔着木桥。
宁绮安也发现了她,笑容僵了半分。
鹿安朝他们抬手挥了几下,然后指指自己的身后,意思是自己先回去了。站那么远,她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但那样的画面看起来,竟然让她一点一点感到不安。
齐朝临见到她一个人回来,不免有些奇怪:“怎么只有你,他们呢?”
刚刚的画面压得她胸口闷闷的,感觉在深海低下憋着气的同时还没挤压着胸腔,很累……
鹿安兀自坐在一旁,一直不出声,样子看起来似在想事情又像是在发呆。齐朝临就奇怪了,怎么出去找了一趟人回来就呆了呢?
他拿手在她面前晃了几下,“诶……想什么呢?”从她的神情里看得出明显的失落,“你刚刚看到什么了?”
鹿安抬眼看着眼前的齐朝临,突然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勉强地对他笑了一下,没想到他一脸嫌弃,“到底受什么打击了你?”
“没什么。”
“那就一定有什么了。”
“随你想什么。”
“你又不告诉我什么,我能想什么?”
“……”
鹿安轻哼一声笑了出来,齐朝临笑着摇摇头,“你还真好哄。”
一整天,宁绮安都对中午的事耿耿于怀,怕鹿安误会,所以一直想找机会解释,但齐朝临一直在她身边转悠,想开口都不知道能说什么。
鹿安倒是一直很自然,该说话的时候说话,该笑还是照样笑。
下午齐朝临终于不再缠着她,鹿安在帐篷里收拾东西,宁绮安抓住机会就想解释:“鹿安,中午的时候在小溪边,我……”
“哦?那个啊?朝临说你们去捡树枝了,时间有点久,我担心你们,就去找你们了,一时着急忘了先打电话了。”
宁绮安见她笑着,表情并无异样,自己却想解释点什么,“那你……你怎么不过去?”
“你们不是看到我了吗?那就不用过去了。”
“哦……”
鹿安低着头,继续整理着手里的东西,不再出声。
一个下午鹿安都在帐篷里画设计稿,徐穆楠跟齐朝临一起到别处不知道去干什么去了。她在里面呆太久,出了帐篷,才发现她一个下午都没见到宁绮安的身影,四处看了下也没有见到,于是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鹿安,怎么了?”
“绮安,你去哪了?”
“我就四处走走。”
“哦……那你别走远了,早点回来,我先准备晚餐。”
“知道了。”
鹿安刚煮完粥,徐穆楠跟齐朝临就回来了,齐朝临没见到宁绮安,于是问了一下,鹿安把粥给他,说:“她说四处走走,我让她早点回来了。”
齐朝临喝了口粥,一脸满意,“鹿安,没想到你这身娇肉贵的大小姐,粥煮的不错。”
鹿安奇怪地看着他,说:“身娇肉贵跟会煮粥有冲突吗?”
他思考了一下,点头道:“一般来说,有仇。现在很多女孩子都跟做菜有仇,所以她们跟做菜老死不相往来。”
鹿安煮的一锅粥几乎全让他喝光了,反倒是徐穆楠没喝几口,一碗粥还剩一半,鹿安见他时不时地抬手看时间,渐渐地眉峰皱起,他说:“六点了。”
齐朝临听到他的话,问:“六点怎么了?你要做什么事吗?”
“绮安还没回来。”这句话是鹿安接的。
齐朝临嚯地站起来,“从刚刚到现在出去有一个多小时了吧?”
鹿安刚想拿起电话打过去,徐穆楠就已经把电话贴在耳边先打过去了。
“没信号。”徐穆楠的眉头皱得更深,齐朝临一听这话急了,徐穆楠站起来,边走边说:“我去找找,你们呆着别乱走了。”
徐穆楠疾走的身影渐行渐远,鹿安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不知道是为了宁绮安的失联还是在意徐穆楠对宁绮安的态度,一下子思绪开始紊乱。
两人在原地等了半个小时,期间打了几次电话,徐穆楠都接了,宁绮安还是没信号。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又过了大半个小时,鹿安再次打给徐穆楠,这回,连他的手机都没信号了。
在齐朝临坐不住想出去找他们的时候,徐穆楠是抱着宁绮安回来了,
徐穆楠说,宁绮安走得远,后来迷路了,不知不觉地走进偏远的禁区,在那里把腿摔伤了,至于他是怎么找到她的,他没细说。
宁绮安腿摔伤了,当天晚上,齐朝临让人过来接他们下山,直接去了医院。
☆、无关介入
宁绮安在医院住了两个星期,这期间,鹿安隔两天就会去看她,给她带点东西,但每次她过去的时候都会看见桌面上堆着水果以及一个保温盒。
有一次,她下班回家前去看望她,那天因为加班,所以晚了些。她刚走到门口,发现门没关实,轻轻推了一下,就听到里面的对话了。
“你没必要每天都过来吧。”宁绮安说的有些无奈却也轻快,不难听出语气中开心的成分居多。
“想来就来了。”徐穆楠还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可是明显声音中带了笑意。
“那也不需要带这么多东西,我哪吃得下……”
“水果可以不吃,但汤得喝。”
“你管我那么多……”
徐穆楠弹了一下她的前额,“你就是欠管教。”
宁绮安一抬左腿就往他的腹部招呼,徐穆楠反应快,一手擒住她的脚丫子,捏了捏,撇唇道:“你想把左腿也摔骨折?我帮你。”
她瞪眼威胁:“你敢!!”
徐穆楠凉凉道:“我敢……”见她瞪大双瞳,骨碌碌的,他笑道:“那也得下得了手啊。”
宁绮安佯怒地嗔瞪了他一眼,红着脸抽回脚丫子。徐穆楠松开手,想起一件事,从衣袋里取出一串银色的手链,递给她,“这是你的?”宁绮安看了一眼,再抬手拉开袖口,手里戴着一串款式一样的手链。
“这是鹿安的,我跟她一人一串。”
“我在电梯里捡到的,我记得你有一串这样的手链,以为是你的。”
说起鹿安,她想起她今天似乎没过来,“今天鹿安没过来,是不是今天很忙?”
“今天她加班。”
她低头想了想,说,“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怎么?你怕她现在过来看见我在这儿?”
“……”
“宁绮安,你到底明不明白?感情是相互的,没有谁对不起谁,也没有什么介入者。”徐穆楠面无表情,声音有丝凌厉,病床上的人却选择不说话。
鹿安无力地靠着墙,思考能力瞬间凝固了,只知道自己的眼眶有些温热,拼了命地眨眼,想退下眼里的热潮,直至感觉到门被拉开,她猛的站直身体背过去。
徐穆楠一出来,就看见鹿安背对着他,手扶着墙一动不动。他一直站在她身后,也许五分钟,或者十分钟,她才慢慢地转过身来,对着他轻轻一笑,说:“我想回去,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去?”
车开回宁家,车内一路无声,直至抵达宁家门口,鹿安没下车,闭着眼默了一会儿,睁开眼微仰着脸,问:“你……你喜欢绮安?”问完心里没有轻松的感觉,反而是一闷,感觉肺部堵着东西,不上不下的。
“是。”徐穆楠回答的干脆,并不打算隐瞒。
果然,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鹿安迅速开门,下车,关车门之前,她说了句:“谢谢你送我回来。”
之后的一个星期,鹿安都没有去医院,宁绮安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但是好几次打电话给她的时候,都没人接,她就开始有些紧张。
所谓“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宁绮安一直对于她喜欢徐穆楠的事而对鹿安感到既心虚又内疚,所以鹿安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首先想到的就是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出院那天,鹿安还是没去,她问了宁母,宁母说:“她这几天一直在学校,说是准备毕业设计的事,连家里都没回去。”
听到宁母的话,她稍稍安了心,但是打电话过去依旧没人接,这件事她没告诉宁母,而是隔天上班的时候,问了徐穆楠,徐穆楠说:“那天晚上,鹿安就站在门外,门是虚掩着的。”
宁绮安一时有些脚软,她有些怕,怕鹿安会哭着责怪她,怕鹿安从此跟她形同陌路,怕叔叔婶婶失望,后悔当初接她回宁家的决定,觉得自己引狼入室,觉得她不识好歹,觉得她……所有的所有,她仅仅是想想,她都感觉全身无力。
徐穆楠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叹口气,走到她面前,扶着她的肩,说:“绮安……”
“鹿安她不接我电话,她是在怪我,怎么办?”她心里乱糟糟的,一时混乱。
“她不会的。”
“会的,她一直不接我电话。”她拧着眉,语气很急躁。
“我认识的她不是这样的人,你跟她是堂姐妹,相处的时候更久,难道不了解她?”徐穆楠轻拍着她的背,接着安抚,“你压力太大,想的太多,顾虑也太多,鹿安不接你电话,也许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鹿安这几天一睁开眼睛就准备着往图书馆跑,然后在里面呆上一整天,要么发呆要么看书给设计稿想灵感。一天就只吃个早餐和晚餐,有些时候,徐穆楠的话会突然蹿入她的脑海,经常感到力不从心……
而对于宁绮安,她更不愿想起,恨不得断了跟她所有的联系,有时候会稚气地连自己名字中的“宁”和“安”都不想看见,单单写个“鹿”字。
鹿安趴在桌上,一静下来,又想起那天的对话,一遍一遍地,她捏紧手里的书,越捏越紧,忽然力道失控,“嘶”地一声,把前几页给撕成两半。
“……”
苏言刚找完自己想要的书,想回到座位拿回自己暂时放在桌面上的书的时候,就见到自己的书被分尸了。
“我说……”
鹿安看着被自己残害了的书本,呆着一下,就听到头顶上有人说话,她很自觉地想到书本的主人来了。
鹿安有些无辜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她,默默地把书推到她面前,笑得歉然,“这是你的?”
“这是我的。”
“对不起……”
“……”
“要不……我买本新的还你?”
“这是我的课本。”
“也是有得买的……”
苏言一挥手,阔气地说:“算了算了,我都要毕业了,撕了就撕了吧。”
鹿安松了口气,问:“你也是大四的?”
她对性格带有豪气的女生一向有好感,因为觉得自己太安静了,有时候甚至会觉得自己有点扭捏,所以一直让自己学着开朗一点,做不到人家的那种程度,至少得大方一点。
苏言撑着下巴,苦哈哈地说:“是啊,写论文写得我感觉自己快化作天边的一抹晚霞了。”鹿安被她话给逗笑了,说:“我把你的书给撕了,要不,我请你……”
“喝奶茶吧。”苏言往下撇着两边的嘴角,表情有点可怜。
“奶茶吗?”
“嗯……”
“呃……也行,那我们走吧。”
苏言蹿起来,有些高兴,拉着鹿安就走,“走走走……学校那家奶茶店里面的饮料超好喝,就是有点贵,我平时舍不得买啊……你说这坑爹的……”
鹿安笑着说:“你想喝多少都行。”
“是吗?”
“嗯……”
苏言抓着两杯奶茶,左一口右一口,鹿安觉得她的表情着实有一种“幸福的味道”的感觉。苏言对鹿安来说,她整个人丰富,有趣,相处起来,很实在很愉快。
简单,快乐,多好。
回图书馆路上,鹿安见到了宁绮安,她就站在前面不远,似乎是在等她。宁绮安见到鹿安,立马快步上前,看了一眼苏言,说:“鹿安,我们聊聊。”
鹿安点了下头,侧脸对苏言说:“苏言,我还有事。”
“喔……你去吧。”
两人就坐在树道旁的大理石长椅上,鹿安端坐着,这是她的习惯,在面对自己觉得陌生或者不适应的场合时,她会比平时更拘谨。
宁绮安想让气氛轻松一点,于是笑着朗声道:“听说你好久没回家了。”
“嗯,有点忙。你什么时候出院的?”
“前两天,这段时间一直没见到你,电话也没接,我……所以今天回学校。”
鹿安敛着眼皮,没说话。
气氛一下子有点僵,安静了片刻,鹿安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宁绮安看着她平静得有些疏离的神情,顿时心里难受,“鹿安,我跟徐穆楠……”鹿安往另一边稍微偏了下脑袋,接着安静地听她继续说,“我跟徐穆楠其实没什么的。”
鹿安依旧沉默,旁边的人继续道:“真的,鹿安,你信我,徐穆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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