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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花开(婚后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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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他会有这种没有安全感的想法,不仅仅是了解到他的这方面的性格,还有的是,这段婚姻的开始,他把话说得那样的清楚,那样的坦白之后,她依然那样的不顾一切,所以她该有自知之明。
用一句话说,她所了解的徐穆楠,看似温和,但其实,比谁都冷漠。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便开始了她的小心翼翼,连对他的关心,她都得妥当考虑。
见鹿安仍迟疑着,她只好再接再厉,“少爷今早走得匆忙,早餐也才敷衍了几口,如果午饭再没吃,那可真的不太好了。”
鹿安开始有些动容,“他早餐没好好吃吗?”
怕她不信似的,莺姨一个劲儿的点头,还“嗯嗯嗯”地应道。最后,鹿安只好拿起保温盒出门前往她从没逾越一步的领域。
☆、他的领域(改)
就是有些事情,你不敢触碰,因为碰一次,就是一次锥心的痛。鹿安一直觉得,这是爱情最委屈的状态。
就像有些回忆,只适合尘封,因为一揭开,满眼的鲜血淋漓。
而有些领域,也只适合观望,不适合踏足,因为那里划着条底线,不可逾越。
坐在车上,鹿安正拨着徐穆楠的电话。
嗯……突然送饭过去,总得知会他一声的。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了,传进耳的是个女声,严谨且恭敬,“您好,总裁夫人!”
“嗯……你好!”对于对方突然的称呼,她有些不习惯。
“总裁刚刚进了会议室,正在开会,短时间内可能出不来,您是需要我通报一声还是留个信儿我代您传达?”
“不用打扰他,事情不是很重要。只是给他送个午饭。”
“那您是要过来吗?”
“……会不会不方便?”
呃……女秘书愣了一下,老婆给老公送饭,会不方便吗?
“呵~~您过来吧,我会让人下去接您的。”
“那麻烦你了,谢谢!”
“不麻烦,那待会儿见。”
“嗯,拜拜!”
车子在一座高达二十几层的建筑楼下停住,严谨,利落。烈阳直射楼壁所反射的光线让人晃神。鹿安下车望着楼的顶端,二十几层的建筑说高不高说矮不矮,刚好让她有一种楼尖刺破云层的错觉。
本还担心自己会不会让保安或者前台拦下的,但她意外地一路畅通。
进去之后,她环视着四周黑白以及透明的设计,正发怔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女孩,面带微笑,小心翼翼道:“总裁夫人?”
鹿安一愣:“你好!”
“你好,请跟我过来。”
“谢谢!”
女孩带着她进了电梯,似乎是专用电梯,宽敞,四周打着镜子,映出她清丽的面容以及微露的沉淡之色。其实她是紧张的,越紧张神色越冷淡,她沉浸在自己的沉思里,没注意到自己的神情有多疏离旁人。
以至于电梯停住后,女孩提醒走神的她,她微笑对着女孩道谢的时候,倒把人家吓得一愣。
出了电梯,一个穿着正装,整个人看上去一丝不苟的女人立刻过来,礼貌地跟她打着招呼,看得出来,她就是刚刚跟她通电话的人。
女人带着她进了徐穆楠的办公室,让她坐下后,对她露出了个专业微笑。“总裁夫人,您好,我是总裁的秘书,姓周。”
“你好,周秘书。”
“您先坐着,总裁快开完会了,让您稍等片刻。”
“他……他已经知道我过来了?”
“是的。总裁夫人是想喝咖啡,还是牛奶,或是其他的,我立刻去安排。”
鹿安看着她,眨眨眼,然后轻笑道:“我喝牛奶。还有,叫我鹿安吧。”
“呃……好,我去给您准备牛奶。”
“谢谢。”
“不客气。”
周秘书出去后很快地捧着牛奶进来,客套了几句就又出去了。
鹿安喝着牛奶,环视了一圈,四个字:大方,贵气。黑白的颜色覆盖整个空间,简单的几笔线条透着高雅,整体简洁,利落。
她想起了苏言“三有”名言,确实“有品”。
鹿安对他的了解不多,不是她没主动去了解,而是他从不多给机会让她去了解他,所以即便她有心而却力不足。她默默注意着他的饮食爱好,他面带微笑时的各种深意,他真正开心或不快的样子,注意了那么多那么多,却还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从没让自己的关心在他面前显露得太多,也几乎不会当着他的面把自己的关心表现得□□裸,她觉得这是她能陪着他和谐地走了两年的主要原因。
他对她,只有责任,只有愧疚。
或许她是知道,自己对他来说,本身就是一种精神压力,即便他选择一并接收,但接收不代表接受。
苏言曾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对她说:“你都快把自己埋进土里边儿了,他怎么就不知道给你浇浇水,让你及早露出个脸儿来啊?”
她依然笑着,说:“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她只是知道,有些东西,真的真的勉强不了。
她从来不勉强什么事,但她却能坚持。
所以只要一有了解他的机会,都会倍加珍惜,至少现在,自己算是暂时处在了他的世界边缘。
起身缓缓地走近他的办公桌,大大的办公桌上面,各类物件都摆放得整齐,干净,整洁。
鹿安看了一阵,打算回到沙发坐着再等一阵,但刚跨出一步,就被包包的带子扯住,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包包的带子勾住了没关实的拖柜,伸手正想关实柜子的时候,里面的一张相片令她猛的僵住,盯着相片,双眼睁得圆圆的,有些失神。
她拿起夹在木质相框内的照片,里面一个笑得灿烂,一个似笑非笑,眼底却蕴含柔光。
这张相片她见过,就见过一次,在相片里面的女孩那里见过,原来他也有一张,而且还保护得那么好。
竟然是放在办公桌的抽屉里。
鹿安不知道自己盯着照片看了多久,只知道眼睛一阵刺疼,一直以来她以为了然的某些事情其实是在这一刻才逐渐被自己正视了。
等在会议室外的周秘书见鹿安出来了,以为她等急了,立马上前,刚想开口,看清了她眼眶的红痕,于是禁了声。
鹿安勉强扯着嘴角说道:“麻烦你跟他说,我有急事,得先走了。”说完便匆匆经过周秘书的身旁,刚走了几步,她又转过身来,嘴角笑着,说“还有,让他记得吃午饭,再见。”
周秘书看着匆匆消失在拐角处的身影,若有所思。
没多久,徐穆楠结束了会议,刚踏出会议室就见到自己的秘书望着不远处思考,连他出来了都没发觉,经过她身边时问了一句:“看什么?”然后继续往前走,这才反应过来的周秘书赶紧跟上。
“总裁。”
“嗯。”
“总裁夫人她……”
“她怎么了?”
“她说有急事,先回去了。”
徐穆楠的脚步一滞,继续往前走,“还有呢?”
“她让你记得吃午饭。”
徐穆楠的唇角几不可见地扬起一个弧度。
“不过……”
“不过?”
“刚刚她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徐穆楠的脚步停在了办公室门前,等着她把话说完。
“眼睛红红的,好像是哭过的样子。”
徐穆楠沉默了一阵,脸上看不出情绪。
他抬手开了门走进去,而周秘书则等在了门外,他进了门就直接走到办公桌前,拉开了一个拖柜,拿出里面的相框,抬手摸了摸玻璃面上残留的湿痕。
……
鹿安出了建筑楼,开始放慢脚步,步子有些不知方向,走着走着,看到一个公园便走了过去,在一个秋千上坐下。脑袋搁在秋千的绳子上,双手也抱住绳子,望着前面发呆。
……
“总裁, 2点了,万国酒店那边品宇的负责人已经到了,就等您过去。”
“知道了。”
徐默楠拿起西装外套,目光触及一旁的保温盒,动作顿了一下,说:“周秘书,麻烦你把盒子洗干净,谢谢。”
“好的。”
一辆急速行驶的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刚好停在公园前,坐在车里的男人下了车,直接走向了秋千上抱着绳子静坐的女人的方向,步子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从出来到现在,她就一直在这里待到现在?
男人盯着她柔和清丽的面容许久,抬手,白净的长指抚过她的眼睑,微凉的温度似乎刺激到了她,她缩了缩脑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刚睁开眼,就见到了一双黑色的皮鞋,视线往上,在男人的胸膛处怔了一下,有些意外,再往上,终于看清了男人清俊的面容。
鹿安站了起来,看着徐穆楠的脸,许是他背后投射过来的光线有些刺眼,她蹙着眉不断地眨着眼。不知是被吓到的还是睡意未清,总之意识仍有些朦胧。
“不是回去了吗?”徐穆楠温声问道。
鹿安把视线定在他的胸口处,静静地也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要去见个客户。”
“嗯。”
“走吧,先送你回去。”
鹿安停在原地没动,“你不是要见客户吗?”
“先送你回去。”
“让客户等不太好。”
“让客户等一下没关系。”
“可是我们方向相反。”
“没关系,我先送你回去。”
徐穆楠让他的助理先过去,自己则开车送她回家。
鹿安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坚持要送自己回去,后来想了想,也许这就是跟以前一样的,他的关心。
原来,这两年以来,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更并不用说出击。他主动给予的一切包括他的关心,竟回击得她无力反抗。
车子在家门口停下,鹿安的手刚要推开车门,突然顿了一下,转身对他说:“对了,今晚你有空吗?”徐穆楠看着她缓缓道:“有。”
这么直接肯定的回答让她稍微一愣,随后又说:“陆恒回来了,就是苏言的男朋友,她说想请我们吃饭。”他点了下头,“嗯,今晚我早点回来,再一起过去。”
“好。”
鹿安下了车,犹豫了一下,说:“你开车小心一点。”刚要关车门时,听到他说:“记得吃点饭,别饿着。”
搭在车门把手上的小手震了一下,然后柔声静静回道:“嗯。”
☆、直线与曲线
下午6点的时候,徐穆楠就到家了,那时鹿安在沙发躺着,估计是等久了,睡着了。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徐穆楠让她多睡了一会儿再过去把她叫醒。鹿安醒来的时候头有点晕,坐了一会儿感觉好点儿了,两人就出发了。
车抵达某酒楼的停车场,然后直接坐电梯上了约定的楼层,服务员领着他们到了指定包厢就离开了。
两人刚进门,就看见苏言一脸痞样地抖着腿,而她的对面站着的是已经黑了脸的陆恒。
这演的又是哪一出啊?
鹿安和徐穆楠齐刷刷地定在门口,看来这两人,似乎是要上演一场绝世之战。
突然陆恒艰难地吐口气,再艰难地深吸一口气,抖着快失控的眉峰,厉声道:“你给我严肃点儿。”
“是!”
苏言收起嬉戏的流氓表情,一脸认真受教的模样,但视线往下,那条跟陆恒的眉峰一样几乎失控的小腿还在以奇怪的方式和速度抖啊抖的。
看到这,鹿安忍不住笑出声,看向徐穆楠,见他也被逗得勾起了唇角。鹿安的一声笑引来了他们俩的注意,陆恒的俊脸铁青得更厉害。
“腿收起来!”
苏言装作一脸懊悔的样子,拿手拍了一下大腿,然后对着自己的大腿说:“收起来!”然后迅速收起腿立正。
“你……”
陆恒刚想发作,不想苏言立马转身对着门口的徐穆楠与鹿安笑道:“哎呀~这是谁啊?徐公子和徐夫人来啦哈哈哈……”说着还热情地过来左握手右握手,“来来来,招待不周招待不周,让你们见笑了。”
鹿安点头打趣道:“嗯……生气勃勃,生机处处。”显然鹿安已习惯了苏言有点跳跃的行为方式,反观徐穆楠,嗯……似乎适应的还不错。
入座后,陆恒无奈笑道:“你这纯属谬赞!”
鹿安笑了笑,没说话。
在鹿安的心里,对于苏言他们的这种“火花四溅”的相处方式很是羡慕,苏言的思维突跳突降,陆恒的个性正经思维平稳,当一条曲线和一条平缓的直线相遇,会激发无数个相交点,而每一个相交点就是一次生命的互动,每个互动就是一次生机。不像她与徐穆楠,似乎每次都是她单方面的起着情绪波动。
此时徐穆楠笑着淡淡道:“也不是完全的谬赞,能把两个人的氛围折腾出二十个人的效果,确实需要一定的本事,而这二十人的效果,不正是生气勃勃吗?”
“嗯嗯!是嘛是嘛!”苏言无比赞同。
“那还处处生机呢?我看杀机还差不多。”陆恒想起苏言那无时无刻无不疯魔的状态,想想都会不自觉的拧眉峰。
陆恒暗自叹气,她真的是语文老师吗?
徐穆楠沉吟片刻才道:“有互动就有生机。”
鹿安拿着茶杯正喝着茶,突然动作一滞,半掩这个眼睑,继续喝茶。
这时苏言猛然爆发:“啊!!徐老大!你是怎么做到一秒钟变成我偶像的?”正喝着茶的鹿安突然被吓一跳,差点喷出来。
陆恒咬牙恨恨道:“你是怎么做到随时随地抽风的?”
显然徐穆楠也被苏言的突然抽风举动吓一跳,眉峰抖了一下,温和道:“我的荣幸。”
上菜的时候,徐穆楠突然来了一句:“对了,二位从在一起到现在有两年了吧?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陆恒:“近期吧,我计划……。”
苏言:“什么?你计划?还近期内?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决定的?”苏言突然双目圆睁,深深地倒吸一口气,“我不会是失忆了吧?”
陆恒抽着嘴角:“你没有失忆。”
苏言:“废话!!我当然没有失忆!!”
苏言的这声咆哮,吓得服务员上菜的手抖了抖,差点打翻。
“你凭什么决定婚期在近期内?我同意了吗?”
“……我正打算跟你商量。”
“……这还差不多。”
鹿安:……
然后徐公子又开口了:“结了婚打算什么时候生孩子?”
陆恒:“会尽快的……”
苏言:“什么?尽快?你当我母鸡啊,说生就生,母鸡生蛋还得酝酿呢?”
陆恒抽着眼角:“别把自己比喻成母鸡。”
苏言:“废话,我愿意的吗?”
陆恒:“这事我们可以商量。”
苏言:“算你聪明!!”
鹿安疑惑地瞄了徐穆楠一眼,心想他今天怎么了?怎么还关心起人家生孩子的问题来?
“孩子打算生几个?”对了,又是徐某人!!
陆恒:“这个……多……”
苏言怒吼:“什么!!!多?多?你想多到几个?你真当我老娘把我生下来含辛茹苦把我养得健康快乐就为给你多生几个?”苏姑娘这次暴得比较快一点。“告诉你,我的健康还要为了我快乐的梦想而服务!!!”
陆恒惊吓过度:“这……同样可以商量……”
苏言:“必须的!!”
鹿安扶着额,叹口气,夹着只虾正沾着酱汁,突然预感徐公子又要开口了:“那么……”
说时迟那时快,徐穆楠吐出的两个“那么”就停在了鹿安的筷子下,而且还是夹着只沾了酱汁的虾……的筷子下……
“呃……呵……穆楠,这个好吃,你……尝尝?”鹿安用了问句,因为她发现自己刚刚的动作太过迅速猛烈,以至于在把虾抵住徐穆楠的唇部的时候,酱汁溅到了他的脸……呃……还有脖子……嗯,当然,还有他的白衬衫。
所以她惶恐至极的同时已经不确定他是否有心情尝尝那只“帮凶”……虾!
果然,徐穆楠蹙着眉峰,鹿安紧张了起来,“对……呃?”本想道歉的却见他俯下头,把虾吃含进嘴里。
鹿安惊讶之余却也安了心,同时不禁幽幽地叹口气:哎……一顿饭吃得惊心动魄,好累……
回去的时候,在车上,鹿安偷偷地瞄了徐穆楠无数次,满脑子疑问。
他刚刚怎么回事?一时兴起?
总感觉他是故意的,她明明看到在苏言暴走的时候,他嘴角上扬来着,苏言什么时候惹到他的?
苏言平时虽然没正没经的,不拘小节,举止……很随意,但很有主见,做事也很有条理。所以在听到陆恒就这么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决定了,确实会抓狂,但苏言跟陆恒在一起这么久了,说没考虑过结婚是不可能的,所以会抓狂但不会真的吵架。
而陆恒比苏言还想定下来,但受军人的家世背景的影响,心里有点大男人主义,所以徐穆楠问起的时候,一定会给出肯定的答案,而这一点,刚好踩中苏言那随时随地可爆发的大女人主义的正义小宇宙……
看来,徐穆楠把他们俩的脾性把握的很到位啊……这吃顿饭就看徐默楠把他们俩折腾了一场的同时还把他们的终身大事给推波助澜地定了下来?
他这哪来的兴致?
鹿安想了半天,她得出的结论是:他们俩都让徐穆楠给摆了一道。
哎……
☆、他所给予的
第二天,鹿安感冒了。
这一大早的,鹿安本还想赶着去练舞的,但莺姨一再阻止,让她在家好好休息几天,还说什么担心她带着咳,甩着两条鼻涕,还打着喷嚏练舞,会影响她的形象,到时候不小心晕倒了,鼻涕没及时收住,那就更要不得了。
鹿安哭笑不得,竟然无言以对,只好听话乖乖在家休养着两天。
下午在床上睡了好一阵,醒来感觉越睡越累,只好到院子里走一走,走累了就在长木凳上坐下了,这一坐,睡意又袭来,只好微微靠着睡下。
徐穆楠回来的时候,停好车,经过院子便见到她靠着长木凳似乎睡着了,此时微微有些起风,扬起了她的发丝,时不时掠过白皙的脸颊,紧阖着的眼皮没有开启的迹象。
徐穆楠在那儿,伫立良久,然后,一步一步靠近……
鹿安是被徐穆楠叫醒的,意识还没全数回笼就先打了个大喷嚏,徐穆楠只好赶紧把她带进屋里,鹿安吸吸鼻子,想着感冒不会是加重了吧?
正出着神,突然感觉肩上一暖,抬头一看,才发现徐穆楠给她添了件外套,他抬手探向她的额头,感觉没发烧,才说:“吃饭了。”
徐穆楠带着些许冰凉的触碰让她稍微醒了醒神,一时间鼻腔满满都是他身上淡淡的柠檬清香,是衣物熏香剂的味道,鹿安特意挑的,闻着很舒服。
他没有喷香水的习惯,开始他闻这个味道还不习惯,但鹿安坚持,什么都可以随意,但这一点她尤其坚持,后来渐渐地也就习惯了。
或许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让他的身上可以有片刻,染上她的味道,也好。
晚上鹿安洗完澡出来,在找东西的时候,翻出几张图稿,这是当年大学时候的毕业设计稿。
鹿安在壁柜上拿出成品,两只驯鹿,一俯一立,于碧色荷叶上。
当初会把鹿带进去,是出于自己名字中的“鹿”字,当时还特别讲究地用了法兰瓷来做,这个作品,她用了百分之百的精力。
对她来说,设计是形象化了的美好,而舞蹈则是一场静默的诉说。
高一那年,她有一场演出,那段时间,她频繁练习,每天把练习时间排得紧紧的,因为她演出的时候,他会去看,他会专注,所以她会拼命,希望把最好的状态和舞姿呈现给他。
可是,她却伤了右腿的筋骨,医生说得长期休养,休养时间内不能碰舞蹈。
她跳舞的理由很直接,初衷不过是因为觉得美,后来,则是因为他。
因为徐穆楠,她学会了把自己的心事一点一滴藏进血液,流动全身,只希望在他面前舞一场最美的景致。
每一个动作都带了语言,每一段舞蹈都是在表意。
无论是最初还是后来,她的理由从来都简单,固执。所以在高中被告知暂时不适合练舞的时候,才会那么轻易放下舞蹈,因为她从未没想过要放弃。
徐默楠回房的时候,见她对着手里的两只小鹿一阵神游,于是过去把它拿过自己手里,说:“目光这么专注,这两只驯鹿有故事?”
鹿安歪头静思了一会儿,说:“它们的故事就是帮助我光荣毕业。”徐穆楠敛着眼睑沉吟片刻,淡淡道:“功劳莫大,有赏。”
望着他走进浴室的背影,她无声一笑,把东西放回原位。
这几天鹿安感冒见好,徐穆楠又开始忙起来,这期间鹿安的婆婆打了电话过来,说是让他们抽空回家吃顿饭,好些日子没见了,老人家有些想他们了。
周六下午,徐穆楠跟鹿安回了徐家,徐母那天哪都没去,就在家里等着他们回去。他们两个回趟家,徐母一直年轻不显老的脸上倒是高兴地笑出了几丝纹路来。
鹿安帮忙沏好茶,见徐母气色不错,于是问:“妈,最近身体怎么样?”
徐母喝了口茶,笑道:“好好好,你们要是经常回家,妈就更好了。”
“最近气温低,您多穿点衣服,多喝些热汤,暖身。”
“放心,妈有张姐照顾着。”
徐穆楠望了下四周,问:“妈,爸呢?”
“你爸上老齐家下象棋了,也快回来了。”
晚饭的时候,徐父回来了,兴高采烈的,估计是赢了棋,坐在车上一路笑着回来的,一进门见到徐穆楠,还想拉着他继续下棋,刚坐下就被徐母轰上饭桌吃饭。
饭后,徐穆楠陪徐父下象棋,鹿安则陪着徐母在花园散步。
徐母一向注重养生,如今年过半百,身材依旧保持有佳,面貌也精神,加上自身气质端庄,待人接物大方有礼,很有大家夫人的气质。
徐穆楠向来修养极好,也是徐母教子有方。
徐母一直很喜欢鹿安的原因,也是因为鹿安身上那股山明水净的气质,家境不错却没染上一点不良习性,落落大方。
“安安,听说最近穆楠在处理城北的地皮开发案,难免忙了些,你多理解理解他,这孩子一忙起工作,经常废寝忘食的,跟他爸一个样子。”
鹿安笑了笑,说:“以前爸忙着公司的事时,您估计也没少操心吧?”说起当年,徐母略带感慨:“是啊……这两父子,没一个让我省心的。”说完,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鹿安想,即使不省心,那也是满足的。
鹿安跟着徐母的脚步慢慢走,“妈,我会照顾好穆楠的。”徐母拍拍她的手,说:“有你在,我放心。”
走了一会儿,徐母停下脚步,面对着鹿安,说:“穆楠从小就很聪明,很多时候他都清楚自己要什么,知道该怎么做。他也是个固执的人,有些东西放不下,勉强了自己,也让旁人受累,你多体谅体谅他,好吗?”
“妈,我不累。”
徐母看着鹿安的嘴角习惯性弯起的弧度,也是有些心疼的,“他这人比较内敛,在谈判桌上严词利语的倒是在行,但在感情上……”徐母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你现在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你能成为徐家的媳妇儿,穆楠的妻子,妈很高兴很满足。”
鹿安依旧笑得温和,“能成为他的妻子,我已经很满足。”
晚上,徐母让他们留在那儿过夜,两人睡的是徐穆楠之前的房间,鹿安进他房间的次数不多,每一次进去难免好奇心膨胀,于是趁他洗澡的时候,又观察起他的房间来。
他的房间很大,但里面的陈设挺简单,一张双人床,床头柜,挂衣服的壁柜,沙发,茶几,落地窗,还有内设一间书房,里面更简单,书桌,电脑,椅子,书架。
鹿安想起来,徐穆楠的书房里的紫檀木大书架上有各种各样的书籍,占据最大位置的是世界文化类,第二就是各国语言,鹿安记得他除了英语外,还会德语。
徐穆楠精通各国文化,先不说着是不是自己的兴趣,扬穆走的是国际市场,作为公司的领导人,必须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的觉悟。
鹿安想起家里的书房,里面的书桌,木椅,书柜也是紫檀木的,紫檀木太过静穆沉古,鹿安倒觉得,金丝楠木倒是更切合他身上的某些特质。
温润如泽,却又清冷淡漠,让人犹如雾里看花,终隔一层。
来看去的倒是让她发现了件有趣的事。
书房的书桌上有一本书,鹿安拿来翻看的时候,发现里面夹着一张画,这画……这是画吗??
看着这涂鸦,鹿安有些不淡定。
徐穆楠出了浴室,在房间里见不到她,就往书房走去,一进门就见她盯着手里的……纸张目瞪口呆。
徐穆楠轻声哼笑一声,“怎么?看这么久看出了什么?”
鹿安眨巴着双眼,顿时有些小囧。放下手里的画,当着作画者的面,想善意地表达两句赞美之词:“这……画的不错……是……抽象派?”
“我只听说过印象派。”
她再接再厉,“还挺有创意的……这鸭子……有四只脚?”
“这是马。”
她继续挣扎,“……小学画的……吗?”
“这是我两年前画的。”
鹿安吞了吞口水……
然后……
鹿安说:“我去洗澡。”徐穆楠见她囧囧的,忍不住笑出了声,低沉的嗓音在房间里盘旋……
徐穆楠到厨房倒水,经过客厅的时候就看见徐母还没回房,于是走了过去。
“妈?这么晚了还不睡?”
徐母原本在想事情的,见到他出来有些意外,“我刚想过去找你。”
“找我什么事?”
徐母嗔道:“妈找你还能有什么事?你跟鹿安都结婚两年了,你还不知道妈求什么?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妈抱上孙子啊?”
这件事,徐母知道主要问题出在谁身上,有些事情她改变不了,但有些事情,她总得盼着些,到底是希望自己的子孙好的。
徐穆楠抿着薄唇,默了一会儿,说:“妈,这事急不得。”徐母蹙着眉,叹了口气,说:“妈知道,那件事对你打击很大,但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放不下?”
徐母之所以会猜想到徐穆楠的“放不下”,是深知他的固执,但他也一直是分寸感十足的,任何事他都可以接近理智思考。
但从这两年的表现来看,徐母是低估了一些东西了。
徐穆楠看着徐母手里透明的玻璃杯,杯口冒出的薄薄白气在缓缓升腾,四下默然半响,末了,徐穆楠说:“妈,我知道了,您回房休息吧。”
徐母知道她的话起了作用,于是就此作罢,回房睡觉去了。
鹿安洗完澡出来,没看见徐穆楠在房里,想他可能有什么事,也没多想,自己开始铺床。
没一会儿他就回来了,鹿安闻到他身上带有酒气,刚问了句,“怎么喝酒了?”他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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